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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咱们辛苦得来的一切,就这么便宜给了煊王?一旦离开这个位置,日后再想回京城,可是加倍的难啊!”
若是煊王夺位,整个烨王府的命运就再不能由他们自己掌控,兰溢泽不禁忧心忡忡。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若是求见皇上,请求帮助呢?您现在是西陵的驸马,皇上应当最器重您不过了!”
“器重?呵。”朗寅释冷嘲一声,径自往庭院中的亭子上走去,站在最高处看向天上的月亮,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也格外冷清。
“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朗寅释深有感触道,带着看透一切的无奈,他转身说道,“溢泽,此事,我亦无能为力。”
这不像是朗寅释这般向来从容之人说出的话,兰溢泽一时惊愕,但仔细回顾这半年来的情形,他便明白了究竟。
半年来,朗寅释看似处于天朗的顶端,实则是进退不得,上有朗沐威的绝对权威,下有朝廷势力的分崩离析,他兢兢业业、毕恭毕敬的在夹缝中生存,有多少辛苦,只有自己明白。
有太子、煊王的前车之鉴,皇帝虽退居养心殿养病,却极吝啬交出实权,至今,朝廷的各项议程仍需向他报备,朗沐威看不见的大手依然盘旋在天朗朝堂。
朗寅释虽有政见,本质上却容不得违抗。她试图挽救整个天朗,却力不从心。
她不仅没有自由,相反,夙兴夜寐,日夜为天朗疲于奔命,徒然消耗,根本无暇顾及自身安危。
若国无内患倒罢,只若有人起事,朗寅释便率先成了靶子,岂非冤哉,恨哉?
兰溢泽恍然大悟,怒气横生。
“原来皇上一直对您有所保留,他不仅至今未定您储君的身份,连兵权也迟迟不交给您,如今煊王趁势而起,没有兵权,您根本无处借力与煊王抗衡嘛!”
此话一出,兰溢泽更是顿悟过来,“难怪,皇上会主动赐婚以示安抚,却提也没提兵权二字,他是要利用您为他守这个江山啊!”
兰溢泽大失所望,同时也对自己的后知后觉大感懊恼。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他们远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如鱼得水,相反,他们一直活在一个更大的棋局里,他们从未跳出斗争的漩涡,皇城不过是更大的鸟笼罢了。
深谙权术的老皇帝,始终留有最后的筹码,以此来保证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反正都让你坐了摄政王的位置,给不给你实权,还有什么关系?不必着急,只若你乖乖的听话,朕归天后,一切不就都是你的了吗?”想必朗沐威的心中,便是做这般设想。
兰溢泽心中暗骂这老皇帝老奸巨猾,连自己的亲生子嗣都要算计,可见太子叛乱,煊王造反,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
“有太子、三哥之事在前,此事无法苛责。”朗寅释叹道,在亭子里坐下,抚着额头,显得疲惫不堪。“何况,父皇病况渐愈,不如此,无法重归朝堂。”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为皇上说话?煊王夺位,您将会第一个自身难保!这个时候,还管他人安危做什么?”兰溢泽怒气冲天,在亭子里来回转悠,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您为所有人考虑,您为自己考虑过了吗?!凭什么别人夺皇位都是正当的,而您百般辛苦,得来的却总是他人的利用?!煊王不信任您,皇上也不信任您,您为天朗付出了这么多,谁在乎过?!您的忠孝两全,又有谁人看见?”
朗寅释沉默,心中有一份隐隐的痛楚。
他自幼丧母,由外公、舅父提点长大,她珍视亲情,常年的征战也让她早已厌倦家破人亡的景象,可一次次被近亲以自私的选择伤害,更是让她有苦难言。
她心中对于亲情的渴望,逐渐崩塌。
一种深彻的无力袭上心头,忠臣和雄主之间,到底该如何抉择才好?
“王爷!别再念旧情了,为了自己的未来,动手吧!您是不愿意走上这一步,可您是被逼着,走上这一步的!!难道他们会因为您的善意,就放弃致您于死地吗?”
“王爷,在这弱肉强食的宫廷中,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皇权斗争,不过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罢了!”
兰溢泽怕朗寅释会难过心头这关,因妇人之仁断送性命,不由握紧了拳头,再三郑重提醒道,大大的桃花眼里满是诚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夜色中,朗寅释抬起头,望向兰溢泽在黑暗里发光的眼睛,她是感动的,在最艰难的时候,总有这样一个朋友陪在身边,为她出谋划策,为她呐喊鼓劲。
“我明白你的意思,溢泽。”朗寅释眼眸深邃,语气沉着。
“此次我们撤出京城,正是为了重新开始。”
“如今我们的优势在地方,必须回地方去,才能拥有真正的力量……溢泽,待下一次入京时,我们要推翻这里的一切,让整个天朗,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焕然一新!我们,再也不做这朝廷的奴隶!”
朗寅释语气笃定,神色坚毅。他虽可以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却无法对他关心的人,不闻不问。在任何时候,只有先自保,才能更好的应对险境。
“嗯!”兰溢泽用了浑身力气,点了点头。她知道这番话的重量,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放弃已拥有的一切,重新开始,辟出一条路来?她同情朗寅释的无奈,却也对她的魄力钦佩不已。
“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幽儿知道,她近来一直都很开心,不要让她知道这些。”末了,朗寅释特意关照道。
兰溢泽颔首,“明白。”
回到房间,房间里静谧一片,黑暗中,墨子幽还侧身安眠在榻上。
朗寅释躺下,面对面望着墨子幽的睡颜,轻轻叹了口气。
她从来不是一个害怕从头开始的人,她不怕丢掉身上已经背负的名誉、地位、财富……她经历过太多一无所有的时候,也绝不怕两手空空而归。
可是,她现在有了墨子幽,便有了最难以割舍的牵挂。
这半年时间里,她逐渐向朝廷妥协,向父皇妥协,只为了换来与心爱之人的朝夕相对,她渐渐变成了一个磨去棱角的傀儡,一个朝廷的庸臣,她没有反抗,甘之如饴。
若非朗康辙执意打破眼前的平静,也许她愿意一辈子安于朗沐威座下,听凭使唤。
可是,这真的是长久之计吗?
这样的天朗,何时满足过她这般微薄简单的心愿?
也许,她必须反抗,也许她注定背负着更重的使命,要为了最后一战,付出代价。
望着墨子幽安静绝美的脸庞,朗寅释心头有些许歉疚,她伸手,小心抚触着墨子幽的脸颊,肌肤吹弹可破的质感,仿佛易碎一般,令她爱不释手,却又不敢流连。
“分明不想让你经受复杂的纷争,可是,却不能安心的陪在你身边,给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我大概是,最失败的夫君了吧。”朗寅释喃喃自语道。
正这么想着,突然手腕被纤细的手指握住了。
“你有心事,没告诉我。”清泠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得格外清晰。朗寅释一恍神,就见墨子幽睁开了眼睛。
她美丽的眸子,在夜色中宛如宝石闪烁,正定定看着自己。
墨子幽脸色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严峻,她继续轻声慢语道。“我们成婚那日,你答应我什么?”
“……你什么时候醒的?”朗寅释被窥探了心事,有些无措道。
“从我的人离开我身边那一刻起。”墨子幽轻声道,黑暗中,语气显得格外温柔。她撑起身子,转身将朗寅释揽在身下。
朗寅释心头触动,既因为墨子幽的温柔,也因为她可能把刚才的谈话听了大半,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搂上墨子幽的腰,两人在黑暗里对视着。
墨子幽的发丝垂下,带着醉人的甜香,让她看起来多了慵懒和魅惑,发尖触及朗寅释的脸颊,让她一阵发痒,惹得她有些注意力不集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墨子幽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朗寅释。“你保证我什么了?”
“……我答应了你,”朗寅释认真回忆起来,“绝不会再有事瞒着你,无论有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一起克服。”
“你做到了吗?”墨子幽在黑暗中循循善诱道,容不得朗寅释逃避。
低头轻吻上朗寅释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啃噬下来,又咬住那轮廓清晰的锁骨,伸出小舌勾勒着骨骼的线条。
“呼。”朗寅释呼吸重了一拍,她心中忧虑深重,一时心思难以抽离,故有些迟钝,只能一边控制着有些紊乱的呼吸,一边回答道。
“……没有。”
“那你说,你是不是该罚?”墨子幽继续向下,解开朗寅释胸前的扣子,裸露出她力量与柔美兼具的胸脯,唇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柔软如缎的肢体缓缓摆动起来,摩擦着朗寅释的腰身,鼻息扑打在胸前,温热的触感若即若离的暗示着,勾得朗寅释心旌意动。
朗寅释咽了口水,试图找回一点理智,墨子幽在这种事情上一向羞怯,从没像今日这般大胆主动过,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幽儿...我错了,别这样……”她虽不明白墨子幽的举措,多少也知道墨子幽大约是有些生气,所以在惩罚自己。
话音未落,墨子幽已然摩挲游走至了另一处。
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带着脑海茫然一片空白,朗寅释不由浑身一震,呼吸陡然漏了一拍。
“你莫不是觉得,你是夫君,所以凡事都要顶在前面?”墨子幽声音里带着两分愠意,手头动作却不停,在朗寅释的肌肤上肆意点火。
“可你我都是女子,本就不分雌雄,你可知道‘夫’妻一体的道理?你可知道,我与你成婚,不是要做你的负累,而是要成为你的依靠?”
朗寅释备受煎熬,一时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思考其他,“我知道……但是,我不想你遇到危险……”
“所以你就抛下我,独自去面对?”
“……幽儿,我错了……”朗寅释调整着呼吸,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冲动,让她试图掌握主动权,她何曾体会过被墨子幽这般撩拨的滋味,自是难以忍受,刚一起身,却被墨子幽不客气的按回床榻上。“幽儿……”朗寅释眼神温软,亮晶晶的仿佛带着水气,无声的向着墨子幽求饶。
“不许,这就是对你的惩罚。”墨子幽狠了狠心,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今晚,你只是我的……小寅,你做好准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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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这一章写了五六天,为了交代转折,一直在改。
全文百章都清水,只有这章稍作点明,也并不打算写详细,结果jj老是锁,说有不恰当的描述......(黑脸问号)





七七相会GL 第七十九章 离京
晨光微熹,室内点着龙涎,一点点好似苔香和木香,整个房间里萦绕着温雅柔和的气息。床榻微微有些凌乱,垂下的帘幕遮挡住了绮丽的景象。
朗寅释从昏睡中醒来,睁开双眼,只觉头脑发沉,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疲惫。
裸、露在外的肩膀有些许寒意,柔软的被毯下却能感觉到温热的躯体紧靠着。
她低头看了看,墨子幽正困顿的蜷缩在怀里,微微动弹了一下。
“幽儿,”朗寅释望着她,轻轻喊道。“……幽儿?”
“……嗯。”墨子幽闭着眼,软糯的哼了一声,声音小得几乎微不可闻。
朗寅释稍一思忖,放软了声音,“今日我们去跟父皇请奏,过两日你便回西陵去,小住一阵子,好吗?”朗寅释柔着语气,好生商量道,“正好参加一下六哥的婚典,等这边事情结束了,我再去西陵接你回来。”
见墨子幽一声不吭,仿佛恍若未闻,朗寅释不由有些着急。
“……幽儿,好不好?”
半晌,墨子幽终于微睁开琥珀色的眼睛,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那便如此说定了。”朗寅释舒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才放下。
只有把墨子幽安顿好,她才能放心的去应对朗康辙。
摄政王府 三日后清晨
朗寅释从马厩里牵出黑鬃骏马,抚了抚它油亮的皮毛。
门前,小厮们来回搬运行李,墨子幽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青芜正前后校点着物件。
连一贯不出现的青岚,今日也现了身,一身翠色衣裙无聊的立在马车旁,陪着墨子幽说话。
朗寅释牵着马走到大道上,迎面就见府里出来一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一身行动方便的束袖素衫,扎着干练的发髻,腰间挂了一把不离身的软剑。英气的眉宇间有几分冷厉,姣好的面容上,有一双秀雅的眼睛。
只是这双眼睛,不时射出锐利的视线,让人不免心生距离。
“湛姑娘?”朗寅释颇有几分意外,自大婚后,她已有许久不见湛凝,听兰溢泽说,湛凝每日都早出晚归在阁里帮忙,有时候甚至住在阁里,不知是不是错觉,朗寅释总觉得,湛凝似乎有意回避着自己。
见了朗寅释,湛凝不由一愣,显然没想到,一大早上就会在府门口撞见王爷。她的眼神微微一亮,随即又暗淡了下去,规矩的屈膝行了个礼。
“给王爷请安。”
“免礼。”
见她似乎憔悴了不少,朗寅释好奇的问道。“湛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王爷,民女正要去阁里,兰军师有新任务交派下来。”湛凝迟疑了一下,如实道来。
朗寅释了然,“湛姑娘这些日子,一直就在阁里?”
她的眼神太过清明,真诚与关切一目了然,只一眼,湛凝就不敢再直视她的眼睛,她瑟缩的低下了头,仿佛无所遁形一般,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是的。”湛凝小声应答着。
有的人,从来就是徘徊在心头的影子,可望而不可及。
马背上的朗寅释玉冠银袍,身姿挺拔,容颜俊美,墨玉的眸子里含着淡泊谦和的笑意,依旧是自信笃定的模样。他身上有一种极为洁净的气息,如山林间肆意流淌的风,如月光下淙淙的清泉。在这混乱的京城里,总令人心安,并忍不住想靠近。
可是,这样的男子,自然只有七公主那般风华绝世的女子,才能相配。她湛凝,又是出身多么卑微的人啊……连多看一眼,都会感到心中刺痛。
“近日阁中事务确实繁重,有劳湛姑娘……湛姑娘既是女子,凡事还需劳逸结合才是,不必太辛苦了。”朗寅释说道。
“王爷的体恤,民女会谨记在心。”湛凝再次行了万福礼。她是该自嘲的,可却仍不免因了一句简单的关心,而心头暖流涌起。
朗寅释笑了笑,见墨子幽好奇地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她颔首道,“那我们就出发吧。”说着,带队率先启程,陆远与侍卫们紧随其后。
湛凝目送他们离开,马车路过身前时,她看到帘子掀起,墨子幽的眼眸清澈明亮,略有深意的望了自己一眼。
天朗京城 外城落脚处
道路两侧的杨树围出了一片阴凉,供达官贵人落脚的茶水铺里人影寥寥。
“你不必非把我送到京郊驿站。”站在路边的凉亭里,墨子幽朝着朗寅释说道。
天气炎热,她身穿一袭淡青色半臂交领襦裙,看起来颇为轻盈自在,“来回便是一整天,白白耽误许多时间。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回西陵。”墨子幽轻描淡写道。
朗寅释撇了撇嘴,认真道。
“这不是舍不得你,才想多送你一段嘛。亲自送你,我才能放心。”
“......现在知道舍不得了?前两日,是谁死乞白赖的一定要我回西陵来着?”墨子幽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抚了抚朗寅释的脸,婉转的劝道。
朗寅释一笑,无声的摇了摇头,“只怕现在心软,以后会更后悔。”
“哼,”见她仍然坚持己见,墨子幽有些不开心,“所以我才不要你送。”她撇开脸走向一旁,态度坚决,颇有些赌气的意味。
知她心情不好,大抵不希望自己违了意,朗寅释犹豫再三,妥协道,“那好吧,你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等这次的动荡结束,我立刻去西陵接你。”
她说着,又转向陆远、青芜嘱咐着,“切记,保护好王妃!”
“是!”陆远一身铠甲全副武装,利落的抱拳。青芜也不敢大意,连声应允。
“倒不必急着来接,也好让你和那湛姑娘,多多相处一阵。”墨子幽没好气道,显然有所迁怒。“这么急着送本宫走,可不是想和别人幽会去?”
林荫密布的城外,空气稍稍凉爽些,只是太阳依旧热辣,直射在地面上,蒸腾着热浪。朗寅释正有些心烦意乱,闻言不由一愣,只觉哭笑不得。
小狐狸是真的不想走,所以才别别扭扭的找着茬,表达着不满。
朗寅释拉住墨子幽,将她圈进怀里笑问道,“你吃醋了?”
“就凭她,让本宫吃醋,还远远够不上。”墨子幽冷哼一声,公主的傲气显露无疑。“只是某些人,一见到好看的姑娘,便嘘寒问暖,格外殷勤。”
冤枉。朗寅释心道,她确实会犯色令智昏的毛病,不过“智昏”的对象通常都是墨子幽。这个指控实在不能成立。
“‘湛姑娘既是女子,凡事也需劳逸结合,不可太辛苦。’”耳边响起墨子幽清越的声线,她竟然将自己的话有模有样的复述出来,朗寅释不由目瞪口呆,“烨王殿下可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寻常下属竟也体贴备至呢——”墨子幽点了点朗寅释的鼻子,讥诮道。
哪有?这小姑奶奶,还说没吃醋?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湛姑娘对你的心思?”墨子幽质问着。
朗寅释一片茫然,“我只是见她孤苦伶仃一人,近来又很憔悴,所以才说两句话关心一下……幽儿,我一个假凤虚凰之人,哪有那么人见人爱?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块笨石头,到底是谁在误会?难道是当局者迷,竟连人家姑娘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也罢,谁让她嫁了个榆木脑袋呢……墨子幽认命的抚额。
“总之,小寅……”墨子幽思忖着,脸色认真起来,“虽然我与湛凝照面的次数不多,但我总觉得,她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单纯,答应我,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好吗?”
尽管心有疑虑,朗寅释仍点了点头,保持距离对她来说并不难。墨子幽更不是无事生非之人。
“明白了,我听你的。”朗寅释握住她的手,沉声应道,“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其他人如何,我只信你一个,只爱你一个,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好。幽儿,这点永远不会变。”
被这突然得表白惹得脸红心跳,墨子幽心头莫名暖融融的,她吞吞吐吐的‘嗯’了一声。“那,我走了。”墨子幽温柔的贴了贴朗寅释的唇瓣,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莲步轻移,登上马车。
双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马车消失在官道上,朗寅释才旋身上马,调转方向回了城。
上次送别,她是绝望的,可这一次,她的心已然有了寄托。她无比希冀着,从这个围城中突围。
烨王府 思行斋
王爷送王妃离京,兰溢泽便霸占了这个重要的书房,一上午来回接待了数十人,把各自的任务都安排妥当,撤离京城的准备工作,正在一步步落实下去。
“大人,”后窗边上,一道黑影闪过,转瞬已然拜伏在眼前。
“怎么样了?收起眼线,转入地下的消息,可有通知到京城各分舵?”兰溢泽头也不抬,袖子卷得老高,正忙着写信部署地方,好做南下的接应。
来的黑衣人正是夜魅,日常奔波于凤栖阁的各个据点。
“都通知下去了。”夜魅回禀道,“但是,这几日各分舵都不太、安宁。桂云坊、七里坊、九里坊都上报消息,说是觉察到一股来历不明的暗中势力,正在向咱们靠近。”
“来历不明的暗中势力?”兰溢泽不以为然,提笔沾了沾墨水,哼了一声,“还有什么比凤栖阁更暗的势力?如果咱们都不能察觉出对方深浅,我看凤栖阁也不用再开下去了。”
夜魅踟躇着,神色有些为难,纠结了片刻,他还是说道。
“只是,三皇子下野后,京城如今太过于风平浪静,确实让人觉得心中不甚安宁。”夜魅恭敬的解释着,“京城七大分舵,从未有同时觉察到危机的时候,此次,他们几乎是同时上报了异常,我和夜魑思前想去,都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来禀报给大人。”
兰溢泽笔头一停,“啪”得一声放下毛笔,转过头来。
“同时?同时发觉了异常?”兰溢泽追问道。
“是的。”
“不对劲。”兰溢泽心头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感,她眼珠直转,吩咐道,“告诉各分舵,撤离原据点,转移秘密档案,近日加强戒备,密切监控,一有新发现及时向我汇报。”
“是!”夜魅领命告退,消失在后窗边。
兰溢泽向后躺在太师椅上,手中转着毛笔,凝神苦思,“同时?怎么会是同时呢?”
“京城势力已然倾覆大半,这个时候了,是谁在暗中作祟?”
天朗京郊 京城边界上
一辆飞驰的马车,在众侍卫的严密保护下,在官道上行驶。
“停车。”掀开帘子,眼瞧着就要出了京城,墨子幽唤道,“青芜,去把陆远叫过来。”
马车在路边一处停下,不一会儿,头戴红翎盔甲,行动敏捷的陆远就匆匆赶来,在马车前行礼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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