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正想着,只见墨子幽用餐完毕,起身离了席,自家王爷也立马起身,紧随她离开。那亦步亦趋、关怀备至的样子,简直就是摇着尾巴的跟屁虫啊!
“啧啧啧……”
见兰溢泽一边吧唧嘴一边望着门外的两人出神,兰溪很是莫名,拿起筷子敲了下她的脑袋。“饭都堵不上你的嘴,想什么呢?”
“哦哦,没想什么。”兰溢泽笑逐颜开,“我寻思着,王爷和公主感情真好呢!”
“真的假的?你可别又玩什么花样,到时候王爷生气治你的罪,我可不帮你求情。”兰溪用一种老母亲关爱傻儿子般的眼神,心情复杂的望着她,提醒道。
晚膳过后,烨王和王妃两人手拉着手,在宫中闲逛。
这是难得清闲的时刻,趁着夕阳未落入地平线前,他们来到了天朗皇宫的最高点,观天台上。
“这里的视线真好,整个皇宫都尽在眼底。”一层层爬上观天台的台阶,终于眼前视野开阔起来,墨子幽不无惊讶道。
“你看那边的晚霞,是不是特别漂亮?”朗寅释指着西边的方向,那里,云彩如同被颜料泼洒过一般,时蜷曲时舒展着,一道道晚霞披着紫色的金光,放射开来,让半边天空都明灿的宛如碎金子。
“嗯!我在西陵的时候,就最喜欢夏天的傍晚,太阳西下的时候,总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小寅,有机会我们去西陵好不好?我们去嘉邺塔上看日落!”
“好啊,正好……我也喜欢夏天傍晚,而且,我还更喜欢夏天傍晚的你!”朗寅释接着她说道,亲昵的将她搂在怀里。
“你今儿吃蜂蜜了?嘴这么甜?”墨子幽笑道。
“要不你尝尝看?”说着,她凑过去,贴了贴墨子幽的唇瓣。
两人都是生平第一次有喜欢的人,难免情难自禁些,一时情动,浅尝辄止的吻因此也变得深入交融起来。
朗寅释忍不住笼罩着墨子幽的身躯,加深这个吻,墨子幽承受不住,不得不向后倾斜,深入,倾斜,再深入,再倾斜……直到墨子幽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乒铃乓啷……”
她向后没了支点,一个重心不稳,脱力打碎了高台石桌上的果盘,东西撒了一地,一阵灰尘扑面而来,惹得两人咳嗽不已。
若不是朗寅释拦腰捞住了她,墨子幽差点摔倒。她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扶着朗寅释的肩膀。又羞又恼,怒目而视,“朗!寅!释!”
这人真是,一点都不克制,后面明明没地方可去了,还故意压过来!
“噗,哈哈哈。”朗寅释忍不住笑起来,墨子幽这脸颊绯红,含羞带怒的表情,真是令他心下欢喜。
“你笑什么!没羞没臊,快起来!”
“我不。”
“你起不起来?”……咦?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墨子幽突然想起,这是第几次她被朗寅释压着了?哗,好气,自相恋以来,她就总在被朗寅释欺负,总有一天她要压回来!小寅你等着,不把你压回来本宫就不是西陵公主!
“不要,我就想这样看着你。”朗寅释说着,温柔地定定望着墨子幽,深邃的瞳孔浮起惑人的情愫,墨子幽心下一颤,宛若被勾引了一般,心头一阵波澜涌动,她轻扬脸颊,两人的脸便不由自主地越贴越近,越贴越近……
唇瓣即将贴合,墨子幽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正欲感知那熟悉地柔软,突然觉得眼前的气息消失了。
咦?
睁开双眼,只见朗寅释警觉的盯着高台外望了望。对这个吻留恋不已,墨子幽一时懊丧,又不好明说,只能难耐地扭动着身子,颇有些怨气的问,“怎么了?”
高台下有草叶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嘭”的响了一声,两人一顿,双双向下看去。
“喵呜~喵呜~”只听下边传来一阵猫叫。
“原来是猫啊。”墨子幽道。
“嘿嘿!”高台下的草丛边,一片树枝下,露出两颗圆圆的脑袋。
原来是兰溢泽带着朗雷锦,正趴着偷看。
兰溢泽得意洋洋道,“学了几声猫叫,他们果然就不怀疑了,还是我随机应变吧?就知道这小两口往这个方向走,八成是来腻歪的!”
“兰军师,你可真是个机灵鬼。”朗雷锦连连点头,夸奖道。“要不是七哥和七公主亲得太刺激,我也不会撞上宫灯呀,哎哟,疼死我了。”他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不过,看到这么香艳的场景,你这一百两花得也挺值!”
“嘿,那一百两指不定是谁的,话可不能说得太早,亲一下不能说明问题,王爷那可是冷淡到骨子里去的,赌她是个x冷淡,我不一定输呢……”
话正说着,突然一盆水当头浇了下来,把两人淋得是正正好好,彻彻底底,宛如淋湿了的落汤鸡。
“哇!是谁啊,大晴天往外边泼水!”兰溢泽一下子跳了起来,头上顶着的树枝纷纷掉落,咋咋呼呼道,“是谁这么不讲道理,故意的吧!”
朗寅释从高台上探出脑袋,“哟,军师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见一只猫啊?”
坏了,不小心暴露了。兰溢泽腹诽着,“……额,本军师刚好走这里路过,咳咳,路过。”
“哦……”朗寅释面带宽厚的微笑,“那不好意思了,我们以为是只多嘴的猫呢。”
兰溢泽吃了个哑巴亏,也不敢声张,擦了擦满脸的水,抬起头来,只见高台上七公主也冒出了脑袋,嘿,这对小情侣啊,怎么看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心里就这么膈应呢?这俊男美女在一起吧,总是容易拉仇恨,呸,俊女美女在一起,也太拉仇恨了!
墨子幽正因浪漫的气氛被打扰了而心怀不满,皱着眉头冷声冷气道,“兰军师,想看就直说么,偷偷摸摸算怎么回事?”
“额……”兰溢泽一时语塞,七公主说话怎么都这么直接,西陵到底是个什么民风??
“要不要我们给你现场表演?”墨子幽清冽的眸子,清丽惑人的脸上是冷气森森的模样,这话说得兰溢泽小脸一白,拎着朗雷锦滴溜溜跑了。
“诶嘿嘿,不用啦不用啦!下次再看吧!”
“嘁,没劲!”墨子幽撇嘴道,“有贼心没贼胆。”
朗寅释在一旁抚掌大笑,果然自家媳妇拿捏兰溢泽,也是一拿一个准。她原本就对兰溢泽有气,现下可是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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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最近终于空闲了,有空就多更一些。
黄鹤楼的诗句被我改啦hhh,不知道大家觉得明皇后是一个怎样的人。
七七相会GL 第七十五章 继续
大婚后,朝政如常。朗寅释作为两国认定的皇储人选,名望逐渐达到了鼎盛。民间的呼声也日益高涨,百姓们对这位曾经的护国将军,今日的摄政王有着颇多期待,希望他能重振天朗,恢复往昔的荣耀。
朗寅释没有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发布了一系列利民的新政。
减轻赋税、徭役;完善田地归属权和佃户制度;规范科举制度;审查地方财政,打压地方门阀势力;赈灾济贫,清缴匪众;对流民进行登记,结算各县冤案错案……以及安置边关退伍将士等等。
地方官员大量更替,并设置严格的就任考核,确保一系列政策以极快的速度向全国各地施行。
在朝堂上,朗寅释也没有懈怠。大理寺上奏大婚筹备期间,三品以上官员贪腐问题后,朗寅释要求彻查涉案人员,不久,户部尚书彭博、吏部尚书冯孝等朝廷大员等因罪获审,一律被革职论处,押入大牢。
这些朗沐威时期的老臣,万万没想到,大婚之后,朗寅释竟然毫不留情的将他们一一逐出朝堂。
被送入大牢的彭博大怒,“烨王竖子!卸磨杀驴之术竟如此深谙于心!他的大婚还是老夫为他一手筹办的!老夫就不该操持此事,反倒让他抓住了把柄!”
冯孝在吏部呼风唤雨也久了,退而大叹,“吏部、户部,皆为朝政之要脉,你我皆是煊王心腹,岂可为烨王所用?彭大人,看开得些为好!能留得小命在,就算不错了!”
此话不假,作为煊王亲信,留得一命,也许是烨王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了。
一个月间,朝堂上的煊王余党非撤即降。但他们本身也并不清白,个个营私舞弊,敛财众多,清缴的财产数目惊人,在大理寺的统计下,尽数收归国库。
一批大有干劲的新官员,开始进入天朗的政治中心。
转眼,新政已实行了一月有余。
公事归公事,朗寅释虽然公私分明,处理朝政清明得很,但私心里,她到底只是个年轻人,又是初成婚,儿女之情难免不在心底徘徊来去。
每次汇报公务后,他想得也不过是早些回去与墨子幽团聚。
那急急回府的身影,让朗沐威见了也不由笑着说两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连寅儿这种男子,见了七公主,也不免朝思暮想的,这男人若是没了女人,可怎么行哪?”
不过朗沐威认为,留恋温柔乡并非坏事,男人嘛,迷恋女色并不能算缺点,太过完美了,反倒令人生疑。也不知道朗寅释倘若知道了父皇的想法,会作何感受。
新政虽然得到了朗沐威的支持,却也让某些人恨得牙痒痒。
三皇子府
自被削爵后,书有“煊王府”三个大字的门匾被工匠拆除,换成了充满羞辱感的“三皇子府”。京中官员但凡遇见了煊王的府中人,纷纷忙着回避,生怕被误会成煊王近僚,对日后升迁造成不良影响。
历朝历代,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大部分人敬畏的不过是储君位置上的权力,谁管那储君到底是谁?烨王已被钦点上位,谁还想得到角落里的煊王?就算是神仙,跌落了神坛,周遭的徒众怕是也寥寥无几。
遍看见风使舵之人嘴脸,朗康辙因此越发沉闷,整日闭门不出,窝在书房里禅修,不时拿出几卷佛经来读一读。
这日,彭博等人获罪下狱的消息传来,朗康辙正在书房临摹字帖,问讯不由捏紧了手中的笔杆,浓稠的墨汁滴在纸上,晕染了一片。
“他这是摆明了要和我对抗到底啊!”朗康辙狠狠收尾,放下毛笔。
“动作这么快,手段这么狠,大婚一过,就逐步拔除我在朝廷中的爪牙,毫不留情!”朗康辙压抑着心中无比的怒火,冷声道。“如今西陵几欲弃我而去,老头子的病情也离奇的稳定,一切都在跟本王作对!她竟然还给我火上浇油!”
“谁说不是?常言道利欲熏心,有了权力,烨王这才是露出了真面目,听说他与七公主也极为和睦,享受着本该属于您的一切,却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齐旭在一旁愤然痛斥。
“住口!”朗康辙抬手一把卡住齐旭的喉咙,目光森然,犀利无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提起墨儿,可是想在我伤口上撒盐?!”他眯起了狭长的眼睛,让齐旭只觉毛骨悚然。
“属下不敢!王爷息怒,息怒啊!”
“哼,”朗康辙松开他,转身在屋子里踱步,思忖着冷笑道。
“只是,凭这点手段,就想击垮我,未免太天真了!”
自他年少时起,朗康辙就发誓,要当这全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代雄主!所以他花费了大量时间准备筹划,酝酿等待,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君临天下!
周旋于百官之间,服侍于父皇跟前,他甚至拉拢不惜后宫的女人,他放弃了太多,可换来的却是什么?
在他胸前留下一刀的太子,狠心剥夺了他一切地位的朗沐威,还有不知好歹与他抢皇位、甚至抢女人的朗寅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受够了!他必须要得到皇位,哪怕名不正,言不顺,他也要得到皇位!只有得到皇位,他才能重新站到天朗的顶端去!让墨儿回到身边,让小释臣服在脚下,让一切重回原轨,将他的损失一笔笔讨还回来!
“不能再等了!” 朗康辙下定了决心,沉着笃定道。“再等下去,天朗就可能脱离本王的掌控,绝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齐旭,准备得怎么样了?”他转身望向齐旭。
“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就等王爷一声令下。”
“好!”朗康辙恢复了平静,一张阴沉的脸上幽深莫测,看不出目的。“很好!很快,我就要成为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我要让他们,统统付出代价!!”
等齐旭哆哆嗦嗦的退下,朗康辙提起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寅”字。
“小释啊小释,我给过你警告,可你偏偏要踩在我头上,你一个女人,也想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简直是做梦!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三哥,送你一程了!”
朗康辙说着,笔染朱砂,在“寅”字上,狠狠画了一个叉。
大婚后不久,烨王夫妇便搬回了王府居住。
兰溢泽这几天,总是一脸生无可恋的撞见这对夫妇的腻歪。
早晨她提前去给朗寅释汇报些工作,顺便等他上朝。谁知在房间门口愣是等了半个时辰。
在他打了第十八个哈欠,困到快抽自己嘴巴的时候,终于,朗寅释出来了,墨子幽清瘦颀长的身影紧接着出现在门侧,抬手为她理了理衣领,用一种柔得滴水的语调嘱咐道。
“晚上早点回来,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鱼。”
“好。”朗寅释接过她理自己衣领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白天如果嫌闷了,就让下人陪你到处去转转,有什么急事,差人到宫里告诉我,我很快就回来。”朗寅释体贴道,依依不舍的拉着墨子幽的手。
墨子幽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安心忙政务就好。”
“政务是整个朝廷的,你的事,才是我心上的。”
“……”
见两人含情脉脉的互相凝视着,兰溢泽黑了脸,真是没完没了!酸不拉几的土味情话满嘴跑!唉哟,真想自戳双目……话虽这么说着,心头不酸是不可能的,哪天他也能和兰溪这么甜甜蜜蜜可不就圆满了……这么想着,扭头看看天边越发灿烂的朝阳,兰溢泽发出了一声哀叹。
“王爷啊,再不出发,早朝就要迟到了!迟到的话,大臣们可是会参您一本的哦!”
“……”
“.......”
翌日下午,朗寅释坐在庭院里的枇杷树下,问了兰溢泽一个非常深奥的问题。
“溢泽,你说女孩子每天都在想什么?”
“……你也是女孩子啊王爷。”兰溢泽莫名其妙,斜乜着她道,“你在想什么?”
“是啊,但是我总是弄不明白。”朗寅释茫然道。
“比如说她今天在梳妆,突然就说不开心,早饭也不愿意吃,下午我差人买了糖果,她也蔫蔫的没吃几块,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哄得她开心。”
“……?”
这是在变相秀恩爱吗?万一人家公主只是月事来了胃口不好呢,至于要这么纠结来去吗?兰溢泽觉得很酸,继而有些怒其不争。
英明神武的王爷,新婚过后,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妻奴,一切以公主为上。
哎,可真没骨气。
不像自己,就算和兰溪在一处,也依旧风流倜傥,挺着腰板做人!
“王爷,你得学会御妻之道!不能天天跟在公主后头,你这样下去,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让下人看了多没面子……”
正这么跟朗寅释传授着,突然听见兰溪饱含怒气的声音从后院传来。
“兰溢泽!让你买的东西怎么又没买回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不长记性!!你是不是又想跪搓衣板?!”
“哎呀我错了兰溪,跪跪跪,我现在就去跪,你别生气哈~~”兰溢泽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搓衣板,满脸巴结,“王爷,下次有空,我再传授你御妻之术!告辞!”
说罢,屁颠屁颠的跟着兰溪而去。
朗寅释:“……”
这搓衣板跪得可真够有面子的。
“……”在边上树上放风的小鹦鹉也默默看穿了一切。
“呵,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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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直想发,总觉得没写好。先发,明天再改
七七相会GL 第七十六章 郊游
这日难得的空闲,天气微微有些炎热。
见墨子幽天天待在府中很是无聊,朗寅释找兰溢泽一盘算,决定趁着天气好,带着大家去山里转转,一则郊游二则避暑,透透气总是好的。兰溢泽于是差人备马储粮,半个时辰后,几人已经在去往西山的道上了。
马车上,兰溢泽坐在一堆锅碗瓢盆之间,哼着小曲,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很是自在。
“咱们就这么抛下一整个府的人出门,是不是不太好?”兰溪姗姗坐在一角,掀起帘子看向外头,马车正行走在林荫道上,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探出枝桠来,翠色、欲滴,充满生气。她刚抛下了手头的事情,急促的就出了门,多少有点担心。
“没事儿,府里安稳的很,阁里的事情呢,我都让湛凝代为管理了。今日王爷难得带咱们来郊游,你呀,好好放松一下便是。”兰溢泽娓娓劝道。
兰溪见她说得也有道理,索性抛开了思虑,笑道,“也是,就当放一天假吧。”
见兰溪没了顾虑,兰溢泽笑得眯眯眼,连连点头。
开什么玩笑,这种难得的过二人世界的日子,她兰溢泽能错过吗?天天在府里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她想和兰溪说句悄悄话都做不到。
她才不会告诉兰溪,她求了王爷好久,才得到了这么一次出门浪漫约会的机会。
啧,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望着眼前赏心悦目的人,兰溢泽心情甚是愉快。
“不过你这个代阁主也真是,天天不务正业还懒得要命,什么事都交给人家湛姑娘去做,湛姑娘办事再勤快麻利,也不是这么给你使唤的呀。”兰溪提点道。
“好嘛,我知道了。”兰溢泽挖了挖耳朵,撅了嘴巴道,“回去后我给湛姑娘陪个不是还不行吗?”
兰溪有些无力的叹口气。
未等她说什么,兰溢泽在旁边转念一想,已然眉飞色舞了起来。
“兰溪,你换一个角度想嘛,我其实是器重她,也许人家湛姑娘一边干活,一边还要感谢我呢——给她提供了多么宝贵的锻炼机会!……兰溪你真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你还有脸说?这么宝贵的机会你何不留给自己,你为什么每天都那么堕落,吃了睡睡了吃?!”兰溪气得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歪理一大堆,信你有鬼!”
“哎……痛痛!痛!”马车里传出一阵惨叫。
“咦?”马车后边,正在马背上你侬我侬的朗寅释和墨子幽同时抬头,望向马车,面面相觑。
墨子幽:“兰溪姑娘疼爱兰军师的方式,还是那么的别致。”
朗寅释早已司空见惯,勾起嘴角道。
“一贯如此。”
野炊的地点最终确定在西山后坡的一个小河边上,从灌木丛之间出来,就有一个空旷的布满鹅卵石的河滩,河水淙淙,带来一阵凉爽的水汽,正是再惬意不过的地点。
帐篷和锅具的搭设由兰溢泽和兰溪负责,朗寅释和墨子幽则负责采集所需的柴火,两人往山上走,一路有说有笑,捡了不少干树枝回来。
毕竟是婚后的第一次外出,许是太过兴奋,下山的时候走快了些,墨子幽脚下一酸,“嘶……”她轻呼一声,停了步子,弯下腰看了看。
“怎么了?”朗寅释接过她手中的干柴,蹲下、身子,为她检查着。
“……没事,是之前的旧疾,老地方又崴着了。”墨子幽不以为意道,向朗寅释示意没关系。
“过来坐下,我帮你揉揉。”朗寅释放下柴火,扶着墨子幽坐在草地上,轻轻的托起她的小腿,为墨子幽按摩起脚踝来。墨子幽皱了皱眉,稍稍觉得有些疼。
“忍一忍,最开始是会有些疼,不过马上就会好些。”
话音未落,墨子幽果然觉得疼痛感减弱了。“你怎么还会这个?”她惊讶道。
“习武时经常会崴脚,按摩这种扭伤,都是家常便饭。好了,咱们回去吧。兰溪那里有药膏,敷一点会好得更快。”
将干柴捆起来挂在手臂上,朗寅释一把抱起墨子幽,信步往驻扎的地方走。
她走得很平稳。墨子幽揽着她的肩头,望着她幽深如海的眸子,白净清爽的脸庞,那淡泊中带着温柔的神色。突然有些恍惚,这不是她第一次抱自己,可是这次却感觉不太一样。
山间的阳光随着行走,在枝叶间穿透过来,时而刺眼时而隐蔽,光斑在她们的身上晃动。
分明已经成婚有一段时间,可是每每还有一种刚在一起的新鲜感。
“那一天,我其实特别想抱你。”朗寅释望着前方,突然开口道。
“哪一天?”墨子幽还在望着她发呆,闻言缓过神来,疑惑道。
“你走之前那天。”朗寅释回答,声音不见了玩笑,多了几分认真。“那天在升龙山上碰见你,真的好想把你拥在怀里。”她转眼看向墨子幽,温和的笑了笑。“你看起来那么不知所措,那么为难,只叫我心疼。”
“可是,明明知道你无法行动,却不能走近,只能硬着心肠回去。就怕再看你一眼,心中的情绪就再也收不住了。我也是真的,好为难。”
墨子幽听着,突然想起了那天,想起那一阵子的煎熬,那些一直被刻意遗忘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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