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无非是求一个合作,只要七皇子有意,我可以帮你。”
说来简单,这么天真的提议,简直像小孩子玩家家酒。
朗寅释嗤笑一声。“我不管你跟多少人说过同样的话,这我这里,不管用。”他站起身来,“如果你打算利用三皇子,做出不利于天朗稳定的事情,我绝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西陵。”朗寅释扔下一串冷冰冰的话语,便离了席。
“主子,碰壁了呢。”默默站在墨子幽身后的青芜走上前道。
“怎么会?像朗寅释这种人,不激怒他,他岂会看得到你?”墨子幽轻松道,敛了眉眼继续道,“猫咪炸了毛是好事,只要再加以安抚,便能把他乖乖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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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
甜蜜的内容好难写!两个主角好闷骚。
要是两人熟悉了,腻歪写起来大概会顺手些……
这章不长但写了两天,学习了好多汉服的知识,虽然为了效果,只写了一点点。
七七相会GL 第九章 登门拜访
自从那日晚宴不欢而散,朗寅释心里就放着事情。
一是这墨子幽含笑的甜美面容,时不时就会浮上心头,让他莫名其妙地总是想起她。二是想起墨子幽,便会让他担忧天朗的国情。
西陵已经开始将手伸进天朗内部,意图通过联姻,为天朗下一任国君铺路。但西陵并不是唯一有野心的国家。
难保其他国家没有勾结天朗的其余势力,比如太子的派系,抑或四皇子党。父皇近年来身体越发虚弱,如此,风波早晚将至,他不得不做些准备。
所以他下朝回来,见到那人优哉游哉坐在客厅里时,佩剑都差点从手上掉落。
西陵公主墨子幽一身紫金襦裙,大大方方的端坐在椅子上。
“别来无恙,七皇子殿下。”
朗寅释感觉额角抽了抽,有些头疼,还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大神这不是自己找上门了吗?
“身为三皇兄的客人,公主殿下贸然前往本王的府邸,不合适吧?”看着眼前笑意盈盈品茶的女子,他不欢迎道。
一个身怀阴谋,意图不轨的西陵人,这般坦荡的出现在他面前,难道他脸上写了‘同流合污’或“放任自流”几个字吗?这个女人未免太嚣张。
墨子幽端起茶盏吹了吹。“有什么不合适,连你们皇上都跟我说,京城各处随便逛,烨王殿下这么大个府邸,也不请人来喝喝茶吗?”
“烨王府家徒四壁,只怕是没有好物相待,折煞了贵客。”
“烨王殿下不必客气,我知你府里向来清雅,景色宜人。更何况,还不缺好茶。”墨子幽轻轻品了一口,赞美道。“这铁观音,果真是极品。”
朗寅释眉头抬起,看向兰溪,兰溪在边上满脸无辜,摆口型道,“公主自己点的。”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朗寅释以口型示意:“赶紧把这尊大神给我送走。”
兰溪回道,“殿下,兰溪突然想起陈老伯的鸡还没有喂,我先去喂鸡了。”
“……”
墨子幽见朗寅释仍立在门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友好道,“殿下坐呀,别客气。”仿佛她才是这个府邸的主人。
“不如我们来聊一聊。”
和一个潜在敌人有什么可聊的?朗寅释不情不愿的坐下,盯着墨子幽。这女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七公主好胆量,当真以为我不会上报父皇,让你回不得西陵?你可知,意图暴露得太早,是会遭人胁迫的?”
墨子幽悠哉地放下茶盏,“本宫既然敢说,就不怕被胁迫。跟七皇子打交道,说点实话,表达一下诚意,何错之有?本宫只是想早点切入正题而已。”
“本宫虽与三皇子过从甚密,但现在一切的计划都没有落实,口说无凭,只会引发政局混乱,七皇子这么聪明的人,岂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词?”
墨子幽向朗寅释眨了眨眼,笑道,“莫不是那日我与说你的,让你心生提防了?”
朗寅释面色无波,眼底却有了笑意。这墨子幽思路清晰,聪明得让人生不起气来。
世人传言墨子幽才貌超群,有夸张,却未必是假话。
如果说这是一局游戏,早晚都会把每个人卷入其中,那他完全没必要继续旁观,朗寅释开始有了兴趣,毕竟游戏的乐趣在于参与。
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他正色道,“话已说开,不妨直接些。怕是要让七公主失望了,本王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不出一个月,手上的兵权将会被全权收回,良禽择木而栖,七公主来拉拢本王,实非明智之举。”
“是因为无权,还是因为无心?”墨子幽一针见血道,“我与朗康辙相识甚久,关于你这个弟弟,我了解得可不少。”
“本宫看重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兵权。”她不以为然,“七皇子是聪明人,和聪明人合作,岂有不赢的道理?”
墨子幽柔和清越的声音传来。
“七公主似乎很了解我。”朗寅释面色从容,他深邃的墨色眸子里,闪烁着审视的光芒。
墨子幽与他对视,毫无退怯。想进入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比他自己还了解他。她耐心地撒下惯用的诱饵,等待着猎物一步步的走进罗网来。
没有人,能抵挡她墨子幽的魅力,无论是老谋深算的天朗皇帝,还是野心勃勃的朗康辙,甚至,东承疑心甚重的宰相赫鲁。他们无一不对墨子幽青睐有加,无论这份青睐几分真假,墨子幽足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来找我,三皇兄知道吗?”半晌,朗寅释平静的问道。
“本公主的行踪无需向任何人报备。”墨子幽回道,思虑片刻,她又道,“朗康辙与本宫,还是通过气的。”
“寅释既是三哥的人,公主又何必多此一举,前来慰问。”朗寅释继续刨根问底。
墨子幽放下手中茶盏,向后端坐。
“七皇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见朗寅释毫无反应,墨子幽有些许烦闷。
“你们是不同的。”
朗寅释不露喜怒,心头已是了然。
“本王明白了,难得七公主一片苦心。”
他起身,从容的终结了话题。
“这个游戏,本王参加。”
“但是,凡是属于三哥的,本王绝不和他争抢。”
送走墨子幽,朗寅释挥了挥手。房梁上下来两个黑影。
“殿下。夜魑、夜魅听令。”
“好好查一查这个西陵七公主,把她的一切行踪都给我报备一份。再看看,三哥那边是什么动静。”
“是。”
黑影人退下。朗寅释坐在桌前,陷入了思索。
其实不能怪墨子幽这招脚踏两只船,作为西陵独一无二的幽澜公主,她完全有这个资本玩转于多个男人之间。若他朗寅释是个男儿身,怕是完全抵抗不了诱惑。
毕竟,西陵七公主屈尊赴会,背靠西陵的国力,倚仗妖冶魅惑的绝世容颜,再加上她三分的聪明才智,怕是世上任何一个有所图谋的男人都会心动。
什么兄长、君父,都是假的,只有利益和斗争。
美人在怀,王位在握,哪个男人不为之疯狂?为了个女人,兄弟阋墙并不是稀罕事,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意味着权势的加持,意味着离天朗的皇位又近了一步。
难怪他势在必得的胞兄朗康辙,会对她亦步亦趋,百般逢迎,明里暗里的表示墨子幽将成为他的煊王妃。
那他呢?他堂堂护国大将军寅不归,烨王朗寅释,难道不心动吗?
朗寅释望着茶盏中漂浮的叶片。
只可惜,墨子幽千算万算,大概也算不出,他朗寅释——是个女子。
漂浮的叶片终于沉了下去。
很多事情,因为这个身份,都有了不同。
王位吗?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呢。
墨子幽几乎怒气冲冲回到了自己的居处。
“……凡是属于三哥的,本王绝不和他争抢。”
想起朗寅释淡漠的说出这句话,墨子幽恨不得拿茶盏砸碎他那张公事公办的脸。
墨子幽屏退侍从,气呼呼的在大厅里转悠。“都下去,把门关上!”
“他当自己是什么人物?这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什么将军、皇子!这就是他傲慢的理由么?”
“便是本宫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能挑中他,已是他三生有幸!他也只该有受宠若惊的份!这么高的筹码,都无动于衷,什么男人会这么没胆色?”
“不,不是他没胆色,他根本就是块顽固不化的石头!”墨子幽将手头的物件统统甩了出去。
清开闲杂人等,青芜端着清凉的玉露汁走上前来,惊讶不已。“公主,出了什么事,您发这么大的火?”
自从公主开始涉足天朗的事情以来,脾气真是渐长,把过去好几年的脾气都发完了。上一次,还是战场上吃了那寅不归的亏,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您今日不是特意去拜访烨王殿下了吗?说是很看重这件事情,难道与烨王殿下没谈妥?”
怎么心情好好的去,这么暴躁的回来了?
“本宫有意拉拢他,却不想此人根本不是一统天下的命!”只要是跟朗寅释接触,墨子幽便屡屡碰壁,这个公主当得着实是很没有面子。
“他拒绝您了?”
“……这,倒没有。”墨子幽冷静了下来,略一思考,想起朗寅释说得前半句话,‘这个游戏,本王参加。’
他的态度虽然不客气,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朗寅释的意思是,他会一如既往的帮助朗康辙,但并不会与其争夺皇位。墨子幽既然已经和朗康辙牵扯不清,他并不想淌进这个混乱的关系里。
“那公主何须生这么大的气?”青芜问道,“烨王不为诱惑所动,正好体现了他的忠诚可靠,公主要帮助煊王成就霸业,得到烨王正向的表态,应当高兴才是啊?”
墨子幽愣了愣,的确,只要朗寅释愿意合作,有他的支持,朗康辙登上皇位便会容易许多。
似乎完全没有生气的道理。
...可为什么,她会这么生气?
难道是引诱未果,感觉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战?墨子幽一时有点想不明白。
“以青芜愚见,如果两个兄弟有心要争,这个局就更乱了,主子也会很为难的,毕竟您只能扶持一个人。”青芜尝试着为墨子幽分忧,“烨王不争抢,对主子有利无害呀。”
“你说得对。”墨子幽已是冷静下来。
“无论是西陵的支持,还是本宫的选择,都只会是一个人。”她敛起眉眼,神色凝重。
“那主子何须生气,这烨王无心皇位,主子索性一心辅佐煊王不就好了?”
“……”墨子幽下意识想反驳,却又顿住了。
“哎呀,你不会懂的……总之,本宫就是对这朗寅释感兴趣!”
青芜听着主子的话,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一时也想不明白。
“本宫是气他的榆木脑袋,这般示好却视若罔闻,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待本宫。”自身魅力没被认可的七公主感到有些气恼,“以往都是那些人主动献殷勤,本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何时这么被动过?这个朗寅释,真是不识好歹。”
瞧见自家主子美丽的脸庞隐隐含愁,青芜不禁莞尔,只道公主又耍了任性的小脾气,上前递过玉露汁,为她降降火气。
墨子幽喝了玉露汁,突然若有所思,她看向青芜道。
“说来,他那张白净的脸,气质是和一般男子不一样,莫非……莫非他对女子没有兴趣?”
青芜被自家公主给逗乐了。“主子快别乱猜了。兴许是主子平日和煊王走得近,烨王觉得亲兄弟之间争……争主子您,不方便,也会破坏双方和睦。”青芜笑道,“虽然主子是千金之躯,但烨王殿下可能也有他的考虑。”
“你是说,朗寅释也觉得本宫美,只是他不愿意表现?”墨子幽这么一想,倒是茅塞顿开,觉得挺符合朗寅释性格。
“男子多少有些独占欲,更何况,对方又身为皇子,更看重体面。”青芜笑道,“主子总不能要求人人见到您,都被迷得七荤八素的呀。”
“瞧你说的,本宫哪有那么贪心?”墨子幽无辜地挑眉道,“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岂能有人不动心?而且相比兄弟间的和睦,更该看重的该是皇位才对。本宫抛这么好的一根橄榄枝,若是有意的人,早就谋划起来了,他实力不比朗康辙,本该更努力……真是搞不懂他。”墨子幽匪夷所思。
“那,主子到底打算选择谁呢?诚如烨王所说,您是属于天朗三皇子的吗?”青芜问。
“怎么又问这种傻问题,青芜?本宫当然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墨子幽也愣了。
本宫是属于自己的。对了,朗寅释说,属于朗康辙的,他不会争抢,可她墨子幽不属于任何人……
原来还是有机会的。不经意间,墨子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青芜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家主子脸庞上浮起的甜美微笑。
今儿是怎么了?一时气一时愁一时笑的?
青芜摇了摇头,这可真不像印象里的公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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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点恋爱的苗头了?
有种预感,公主在拿下烨王殿下的道路上,会不遗余力的……
七七相会GL 第十章 东市相遇
烨王府,两条黑影闪过。
书房里,朗寅释静坐桌前。两名黑衣人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殿下,这是属下近日里打听到的相关消息,请殿下查阅。”黑衣人呈交了一份文书。
“西陵七公主墨子幽,封号幽澜,谛昆七年出生于西陵嘉邺,目前一十九岁……”
“四个月前,西陵有关七公主的消息全部断了,据称七公主已前往天朗,但抵达天朗的日期却在近半个月,此间七公主去了哪里,是一个谜。属下特意向沿途各地打听,得知七公主随煊王从北方来得京城,按脚力算,此间七公主应该在千壑关到轩辕城方向。”
千壑关是东承的边境地区,是西陵通往天朗北部的必经之路,轩辕城则是煊王在北边的督军粮草之处。
朗寅释心有所感,起身拿了地图。
两个地方离尼迪城都不算远,但也不完全在一个方向上。
脑海里浮现了那个东承小将的身影,她统领着西陵大军……西陵大军,西陵公主,可能会这么巧吗?
朗寅释心生疑惑,难道说……?
“你们两个,听我命令……,速速就去。”朗寅释吩咐道。
黑衣人点头,“属下明白!”
今日是天朗每月召开一次的市集,大街小巷很是热闹,墨子幽从未见识过天朗的买卖,颇感兴趣,便换了件老百姓日常穿的青色窄袖褙子,带着青芜、青岚,兴致勃勃的从宫里出来。宫墙外,阳光明媚,绿意盎然,行走在绿茵间,感受光斑洒在地面上,好不惬意。
“公主,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在天朗自由出行,没有煊王爷鞍前马后的陪同。”青岚道。
“这不是很好吗?本宫又不缺他那匹马。”墨子幽不在意道。
她乐得一个人清净,朗康辙每次都像要使出十八般武艺似的,上遍所有菜样,用力过度难免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她能理解是一回事,真的喜欢却是另一件事。
通往东边市集的路上,公主殿下一行人意外撞见了某个惹人生气的家伙。
那人一袭素袍,长身玉立的从路旁冒出来,腰间一如既往的挂着佩剑。
“七公主,今日走访天朗的任务,就交由本王陪同吧。”那人温和一笑道。
“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七公主眉头一挑,看来今日的单独出行计划,是实现不了了。
“烨王殿下日理万机,也有空来陪我一个公主逛市集吗?”
性格孤僻的面瘫王爷,也有主动找上门的时候?
“让七公主见笑了,本王既不善于政务,也不熟悉京城,便是做个向导,也不专业,还得请七公主多担待呢。”这人倒是不急不慌。
“好啊,”墨子幽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本宫怎么能不领情?”
“走吧,烨王殿下。”七公主淡定的从朗寅释身旁走了过去。
东市是京城闻名的中高端货物交易之所,附近围着大大小小的茶楼酒肆,方便人们歇息时可以享用茶水食物。
尽管身旁有一个讨厌的家伙陪着,但这个家伙存在感很低,七公主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墨子幽沉浸在五花八门的全新体验里,对街道两侧的摊铺惊奇不已,流连驻足。品尝点心,观摩服饰,感受着天朗独有的风情。
“姑娘可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墨子幽驻足于一个摊头。
卖货的是个老大爷,他的摊头尽是一些带着机关的东西,朗寅释有的见过,有的也颇觉新奇。
老大爷热心的解释,“这是饮水鸟,放一杯水在它面前,它会定时去啄水喝。”
“这是孔明锁……”
“这是九连环……”
墨子幽看着老大爷一个个给她演示,解释原理,连连点头。“真是别出心裁,想不到天朗的古人拥有这般惊人的智慧。”她的目光被一个绘制着花纹,像一面鼓似的物件吸引过去。
“这是何物?该怎么玩?”
“姑娘怕不是天朗人吧?”老大爷见她的发髻样式和寻常女子并不相同,又生得楚楚动人,水灵得很,不像本地人。衣着朴素,却肤色白皙,玉指纤纤,也没有干过粗重活的样子,心道是个大户人家女儿。
“这是空竹。”一直默默站在边上,旁观状的朗寅释插话道,“我们小时候玩过。”
“七……你喜欢吗?喜欢就买一个回去。”说着准备掏出钱袋来。
“对对,”老大爷看了看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对璧人,“老朽失礼了。空竹不容易玩儿,夫人要是没见过,怕是不会。既然相公会玩,夫人可以让您相公示范给您看。”
“相公?”墨子幽抬起头,一脸疑惑道。
“夫人?”朗寅释也茫然的望着老大爷,伸手拿起了空竹。
“嗯?”老大爷一时也没明白,上下打量两人,男子沉默俊逸,女子灵动美艳,气度相貌很是般配。难道这不是南边的女儿嫁到天朗来得吗?
“难道,你们不是一对儿?”
“……一对儿??”墨子幽和朗寅释面面相觑,一时只觉哪里怪怪的,彼此尴尬无话。
老大爷见情势不对,心下也明白了,“老头子眼拙,误会了二位!抱歉抱歉!”天朗民风较保守,一男一女当街而走,多有实际名分,难怪老头误会。
朗寅释挥了挥手,不做计较。
他将空竹缠上绳子,手头一抖,那空竹便悠悠的旋转了起来,待转速够快,他轻轻一挑,空竹便腾空而起,朗寅释手头一个花样,又接住了。
“想不到公子还是个能手!”老大爷惊叹道。
墨子幽也被空竹吸引了注意力,一时驱散了心头的意乱,只觉得颇有趣味,便笑着也要一试,结果屡试屡败,险些砸上路边行人,被朗寅释看了好些回笑话。墨子幽倒也不恼,白拿了一个空竹回去,说是要朗寅释以后经常来宫里教学。
两人转了一上午,也是饿了,作为地主,朗寅释带着墨子幽去了“逍遥仙。”
“逍遥仙”是东市著名的酒楼,常来东市的人,没人不知道“逍遥仙”的,除了菜品做得精当可口,逍遥仙的消息也是一贯灵通。因此日常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两人进门时,老板正坐在柜台上打着算盘,一边念叨着。
“现在的世道不好,听我京畿司当差的大侄子说,凤栖阁最近又活动起来了。凤栖阁一活动,说明必然有人要生事啊。”
“凤栖阁?那是个什么东西?”有酒客问道。
“凤栖阁你都没听说过?你新来京城的吧?”另外一个酒客轻蔑道,“二十年前,谛昆皇帝登基不久,国内势力错综复杂,那时候凤栖阁可是名噪一时,是全天下最有名的情报谋略机构!”
“那时候的阁主,叫什么……林牧青来着,据说朝廷都忌惮他,这事儿东承、西陵都有所耳闻。”
“这么说我也有印象,”倒茶的小二也加入进来,“据说,这凤栖阁活动的范围,就以咱们天朗京城为中心,其他国京城也有分布,好多达官贵人都是它的客户,它消息灵得很,根本抓不着。”
“真的假的,”大厅里的客人顿时都有了兴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要真这么厉害,这些年都干嘛去了?”
“在地下活动呗,树大不招风啊?凤栖阁没动静是好事,说明有安稳日子过,一旦出了动静,那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着什么了。”消息灵通的酒客卖弄道。
大厅里一时议论纷纷。
“那它这次活动起来,是为了什么呀?”“对啊,会出什么乱子呢?”
“好了好了,”逍遥仙的老板发话了,“都该干嘛干嘛去,江湖传言听听便罢!多吃菜,少议论,我还想继续做生意呢!”
老板安抚完酒客,一回头见到两位客人进来,他抬了下眼皮,正好对上朗寅释的视线。
“两位客人,里边请——”老板招呼道。
话音未落,小二拎着茶壶从大堂跑了出去,差点撞上墨子幽。墨子幽轻盈地退了一小步,虽然没躲开,却缓了碰撞的力气,朗寅释抬手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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