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相会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kyran
朗寅释冷了脸色,训斥道。“老板,你这店内小厮未免太不小心。”
老板陪着笑脸,“客人说得对,”并转向了那个小二道,“你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吓到客人怎么办?”
小二连声赔罪。
两人从大厅穿过,往二楼的雅间走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醉汉从楼上下来,摇摇摆摆,骂骂咧咧的,“格老子的,上几个菜上到现在……”
“客人,您再等等,菜马上就好!”小二在下头通报道。
“去你妈的,老子酒都喝了几轮了,还马上,马上你个头!”
楼梯并不狭窄,醉汉却一人走了三人的位置,见到眼前的墨朗两人,醉汉红彤彤的脸上一双眯眯眼斜斜一翻,喝道,“小子,识相点滚开,别挡道,老子还没喝够呢!”
朗寅释走在墨子幽身后,并未移动。醉汉说着就要上手推人。
“放肆!”墨子幽呵斥道。
醉汉仔细一瞧,“哟,是个美人,长得真漂亮,嘿嘿,让爷来摸摸这小脸……”
墨子幽眉头微皱,迎着醉汉的动作,拘束的避让,却不耐这醉汉死缠烂打,最后避无可避,退了几步,躲进了身后朗寅释的怀里。
清新的茶香扑来,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墨子幽一时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东承大营那个晚上。
朗寅释毫无防备,鼻息已是幽香四溢,他愣了一愣,僵着身子挥手一推。
那醉汉立时飞了出去,“砰”的撞在栏杆上,闷哼一声,咕噜咕噜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动弹了。小二上前踢了踢他,醉汉迷迷糊糊的骂着:“别动你老子!”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笑开了花。
“两位客人没事吧?”小二问道。
朗寅释挥了挥手,遣散了小二,望着怀里的墨子幽,“七公主还好吗?”
“本宫很好。”墨子幽沉声道,从朗寅释怀里钻出来,伸手掸了掸衣衫,脸色有些不佳。她看了眼倒在楼下呼呼大睡的醉汉,不再言语,径自走上楼去。
朗寅释紧随其后。
二楼雅间靠窗,窗外便是京城著名的河流,柳树依依,波光粼粼,风景甚为宜人。逍遥仙的菜品也精致合口,两人面对面坐着。
朗寅释歉意道,“城里不比宫里,三教九流、闲杂人等众多,若是有些人不知礼数,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多多恕罪。”
“无妨。”墨子幽已然恢复了神色,笑道,“本宫本就想见识天朗的市井生活,宫里人客客气气的,本宫已很是厌倦。”
朗寅释闻言微笑。
“只是,本宫好奇,适才他们提及的凤栖阁,烨王可有所耳闻?”
“本王长年在边关,对于京城之事的了解,恐怕还不及街边的孩童多。”朗寅释温煦的笑了笑,出人意料的显得非常好脾气。
“如此。”墨子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含笑点头。
游览的时间过得很快。夕阳落山,各个摊贩也开始收拾东西。两人漫步在街巷,向着宫门走去。
墨子幽停在了宫门前,回头与朗寅释告别。她的身后,青芜提着一笼热腾腾的小笼包,一筒桂花绿豆汤,青岚则捧着几样墨子幽喜欢的小物件。
“本宫要感谢烨王殿下,百忙之中,抽一天时间陪本宫逛市集。”墨子幽含笑浅浅,在夕阳下,风姿更是动人,“本宫今日很开心。”
“能让七公主开心,是本王的荣幸。”不知道为什么,朗寅释的神色较先前温柔了许多,夕阳下,他的侧影镀了一层金边,他温和的笑笑,身上那种冷硬的,拒人千里的气息仿佛褪去了不少。
墨子幽笑起来,朗寅释的奉承话说得居然毫不违和。
“那,咱们改日再见。”她道。
“好。”朗寅释点头,目送她离去。
墨子幽迈步出去,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了。她背对着朗寅释,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殿下日后,若是还想试探本宫的武功,不必请那些演员,本宫更喜欢你亲自动手。”
说罢,莲步轻移,在青芜青岚的陪同下,向宫里走去。
朗寅释眉眼微动,淡笑的脸上神色一滞,抬眼看向她的背影,一双深邃的眼眸里逐渐盛满了笑意。
“呵。”朗寅释忍不住笑开来。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她。”
他忍不住喜欢墨子幽的聪明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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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了很多内容,这次总不至于被锁了吧??
七七相会GL 第十一章 宫中闹鬼
烨王府 晚间
月上枝头,清风徐来。朗寅释坐在庭院里,一壶小酒自斟自饮。
今日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豁然开朗。
“难怪她一见我便没有生疏的感觉,像是早就认识我似的。”
呵,原来也算是老相识了。
许是对当时那东承小将印象不错,再见到墨子幽时,心情都与先前不一样,多了许多亲切感。想到这里,朗寅释忽然觉得心头仿佛轻松了不少。
“王爷,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 兰溢泽从院外进来,握着柄扇子一脸八卦。
“还好。”朗寅释回答,抬头看他,“一起喝一杯?”
兰溢泽在石桌对面坐下,“还好?自从回了京,可不经常见您笑啊。今天没什么开心的事情,说什么我们也不信。”
说起来,兰溢泽还曾和兰溪讨论过,为什么王爷回京后就变得格外沉默,不苟言笑呢?兰溪思考后得出的结果是,朗寅释怕生。
“怕什么生?”兰溢泽问道,“王爷战场杀敌无数,死都不怕,怕生?”
“这个生,是指陌生人。”兰溪一本正经回道,“王爷打小就内向,遇到不熟悉的人就不自在,那个脸啊,也崩得紧紧的。我自小就照料王爷起居,对他最了解不过了。回到京城,整个环境都是陌生的,王爷要适应好久呢!”
“噗,哈哈哈。”兰溢泽闻言哈哈大笑,他还是很难想象,平日里出席公众场合一脸严肃认真的烨王朗寅释,其实内心忐忑不安,惊慌失措。
突然一点王爷的架子都没有了呢……
“哎呀,看到王爷这面带微笑,喝点小酒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我原本担心皇上撤了您的兵权,您可能要心情不佳,压力太大呢!”
想想驰骋沙场的第一名将,回了京城便屈居一隅,无所作为。兰溢泽忍不住有点心疼自己王爷。
朗寅释笑笑,“本王这不是还有你们吗?勾心斗角、笼络人心,不是还有三哥吗?尚不至于无所倚仗。”朗寅释安抚道。
“溢泽是觉得,王爷太憋屈了。”兰溢泽惋惜道,“自从前几日,皇上收回您的兵权,您的待遇便一落千丈,饱受排挤,后来您干脆一问三不知,心甘情愿被人当傻子看。”
“您是不生气,我们看着那些势利眼的大臣们却是难受。皇上也是,嘴上一套,实际一套,一边说着疼您爱您,一边收回兵权,明摆着架空您,果然天子不重亲情!”
朗寅释闻言好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溢泽,你最近这个脑袋瓜子转得不是很利索啊。这般简单的道理,都没想明白?”
“自从回京城,我们便生活在各个势力的眼皮底下,稍有动静,就会引火烧身。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倘若被置于风尖浪口上,定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因此低调行事,有益无害。”
“更何况,哪怕本王什么都不做,只要和煊王关系密切些,都会无形地给其他势力增加威胁。煊王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太子,没有人会允许我带着兵权进入他的阵营。”
“您是说,那些人看不惯煊王却拿他没办法,但可能会拿您开刀,杀鸡儆猴?”
“兵权引人忌惮,容易被罩上谋逆之名,若真是如此,三哥恐怕也会把我视作弃子。”
“那若是不加入煊王一方呢?您也说了,煊王也只是利用咱们而已。”兰溢泽提出可能性,“王爷何必执着于煊王?毕竟此前,皇上一直迟迟未撤您的兵权。”
朗寅释无奈笑道,“我和他是同胞兄弟,比旁人都要亲上三分,纵使我不亲近他,外人会相信吗?自立门户何其之难,这不是执着,是没有选择。三哥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您势必会和煊王结盟,这样一来,势力过于庞大,皇上剥夺了您的兵权也就顺理成章了。”兰溢泽茅塞顿开。
“他这么做,也是对所有人的一种保护。父皇不希望他的儿子们剑拔弩张。”朗寅释点头。
“至于大臣们看轻本王,反倒给了本王空间。行兵者,更明白埋伏的重要性,一时被误解、排挤,算得了什么?避人耳目,发展实力,才是更关键的。”
兰溢泽扇子一敲,点头道,“如此说来,现在王爷在这京城,才算是真正安定下来了。难怪一进门便看到王爷这面带微笑的模样。”
朗寅释一愣,那倒是无关……
“从我这些日对京城的观察来看,京城的局势已经很是紧张,容不得再加入一星一点的火花,不然定是轩然大波……无论这个火、药、桶什么时候爆炸,我们都千万不能去当这个导、火、索。”朗寅释特别嘱咐道。
“溢泽明白。”
“交代你的事情可是都办好了?”
“那是自然,王爷交给我的任务,我什么时候耽搁过?”兰溢泽摇了摇扇子,笑了笑,“不过,今天来是有消息要汇报。宫里最近不大安生。”兰溢泽一改颜色,认真道。
“怎么?”
“东宫太子领地,近日里死了几个宫娥。事情挺邪乎,现在里头在传,说是有什么妖物潜伏在东宫,闹得人心惶惶。皇上已经知道此事,对外却尚未公布,怕大家迷信,影响了太子的东宫地位。”
“嗯。”朗寅释问,“你觉得有妖物吗?”
“怎么可能?”兰溢泽摇头,“八成又是有人在捣鬼,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
“妖物作祟不是三哥的行事风格,看来已经有人按奈不住了。”朗寅释喃喃自语。“导、火、索已经点燃了。”
“光听线报还不牢靠,宫里进出都需要腰牌。陈老伯在内务部有人,我想让他帮忙搞一个,也好进宫去打探。”兰溢泽建议道。
“这些你尽管和陈老伯商议,宫中之事,他了解得比我多。”
“是。”
三日后的下午
朗寅释受八皇子朗雷锦的邀约,前往宫中一聚,朗雷锦性格单纯,自小就和朗寅释关系不错。两人许久未见,畅谈甚欢。离开时天已经黑了,他屏退软轿的轿夫,悄悄的往东宫方向走去。
传闻中死去的两个宫娥,都是夜晚在东宫后花园遇难,死相极为恐怖,因此被传言说是恶鬼附身。听说,太子在迎娶太子妃前,曾经宠幸过一个美貌的宫女,太子大婚之际,这个宫女有了身孕,为了不让她影响自己的婚事,太子命人将她溺死在了后花园的井里。
这也是太子东宫闹妖物的历史源头。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太子不光彩的往事也因闹鬼而搞得人尽皆知。是人也好是鬼也好,太子颇为愤怒,派了侍卫日夜看守,恨不得赶紧除了这个妖物。
朗寅释却只觉荒谬,太子迎娶太子妃已有七年,这妖物早不闹,晚不闹,偏偏这个时候闹起来,岂不是稀奇?若说没有人在背后作祟,他是不信的。
东宫的大门日常有人把守,出入都需登记,即便是皇宫中人,想混进去也并不容易,如若真有人背地捣鬼,那人定是藏在东宫内部。
走到东宫院落外,只见里头各处都亮着灯火,有巡逻的侍卫在宫里四处走动,已然加强了戒备。
朗寅释私下查案,不方便让人看见自己,便纵身一跃,跳上院落的围墙。沿着围墙小跑,飞身一跨登上了建筑的屋顶。他弯着腰,在屋顶上打量四周,很快便到了后花园。
后花园有好多个入口,通向东宫四面八方,树木参天,即便小径灯火通明,也抵挡不住黑暗的弥散,假山上的亭子里驻守着侍卫,花圃旁边则摆着一口井和一个水缸,日常备用,防止火灾。
朗寅释扫视了一眼,那个闹鬼的井与寻常并无两样。他等候了片刻,见一切正常,便打算离开。人刚至西北的院墙,突然听得不远处一个盆子“哐”得砸在地上,伴随着一个尖锐的女声,“啊——!!”
“有鬼啊!!!”
他翻身向声音源头寻去,厨房的门廊下,一个侍女蹲在地上,抱着脑袋连喊救命,地上是撒了的水和一个铜盆。很快便有侍卫冲了过来,“你喊什么?看到什么了?”
“有鬼!!一个会飘的鬼!!她穿着白衣服,往,往那边去了……”侍女向东边的院落指去。侍卫们打着火把,提着大刀一拥而上,脚步匆匆向东边冲去。
朗寅释跟着人群的方向,正要落下院墙,回头一瞥,却见这个侍女突然起身,盆子也不拿,掉头向西边悠悠走去。
“她去那里干什么?人都往东边去了。”
一阵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朗寅释停住了脚步,悄悄跟上了这个侍女。
只见她两个弯一转,便消失在视线里,朗寅释在屋顶上将四周都看了遍,也没见到人影,无奈之下只得下来,沿着门廊顺着方向摸索过去。
从偏门转出来,一个人躺在路的尽头。朗寅释凑近过去,只见是个怒目圆睁的侍卫,七窍流血,嘴唇发黑,表情恐怖,身体半蜷缩着。朗寅释伸手一探,体温如常,浑身没有伤口,显然是刚刚才死。
还待再看究竟,突然眼角有衣袂在门廊飘过。朗寅释不作耽搁,飞身追了上去,那人动作很快,已然跃上屋顶。
“原来也是个会武功的。”朗寅释心道。紧随其后,踏上瓦片。
那人一袭宫女的衣服,在夜色中的屋顶飞驰,身形很是敏捷。朗寅释身负绝世武功,动作极为迅速,常人难出其右。眼看就要被追上了,这女子突然回身,猛地撒了一把粉末,在夜风里带着一股奇异的香味,向朗寅释扑来。朗寅释知那侍卫死得蹊跷,怕是中了毒,心道此女手段歹毒,万不可大意,连忙一挥袖击散香粉,屏气撤退。待他抬头再看时,那女子已经几个弹跃,出了东宫,消失在建筑之间。
朗寅释不甘心的又追了一段,然而东宫外,光线昏暗,建筑之间黑影重重,再难寻踪迹。除了知晓此女不属于东宫外,他什么信息都没有得到。
朗寅释一阵气恼,寻了个僻静地方,跳下屋顶。眼前院落幽竹森森,颇为寂静,他正欲寻路出宫,忽地头脑一沉,脚下一软,竟笔直晕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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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前两天去了海边,再前一天补作业补到深夜,太疲惫了就没有更新~~今天赶紧补上hhh。
七七相会GL 第十二章 醒来
朗寅释醒来,只见窗外阳光正好,幽竹疏朗,室内有一种馥郁芬香,闻了只觉头脑清明,神思纯澈。
他想起昨晚似乎是晕倒在了某个院落里,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抚了抚额头,他坐起身来,眼前的环境十分陌生,自己躺着的这张床榻上,被铺绣着暗纹,精致非常。
这是哪儿?朗寅释暗道,再转眼一看,不由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房间的主人,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桌前,以手托腮,显得慵懒又俏皮,美目清澈,定定的凝视着他,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模样可谓是秀色可餐。
“七公主?你、你怎么在……”朗寅释往后缩了缩,连忙低头看了下自己,衣着依旧并未被替换,他松了口气,向四周打量,摆设整洁,典雅大气,看得出是年轻女性的内室。
难道我昨天误打误撞不小心进了她的清竹苑?朗寅释腹诽,他冷静了下来。
“本王怎会在公主这里?”
“本宫还以为你一觉睡醒就变傻了,连人都不认识了,就知道木愣的到处看。”墨子幽漫不经心的答非所问。
“这个匪夷所思的问题,本宫还想问你,”墨子幽挑眉道,“为何昨晚躺在本宫的院落门外?”
昨日睡前,墨子幽正在翻看天朗的志怪小说,忽地听到院落侧面有些许动静,旁人许是发现不了,但墨子幽习武多年,耳聪目明更胜于常人,她便差遣青芜去看看。
出去不久,只听青芜轻轻的“啊”了一声,然后冲进了内室,告诉她外边地面上倒着一个男人,拽来一看,居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天朗七皇子——烨王朗寅释。
可想而知墨子幽当时的意外和震惊。
“公主,我们该拿他怎么办?”青芜指了指依旧昏迷在地上的烨王殿下。
墨子幽一脸从容的俯下身,在月光下欣赏了片刻烨王殿下的面容。
“记得母后之前曾说过一个民间传闻,若是一个男子的睡容让一个女子觉得可爱,那女子便可以考虑嫁给他。”
青芜傻了眼,“公主,你要嫁给他吗?”
“本宫何时说过这种话?”墨子幽轻笑,她伸出纤纤玉手,狠狠的捏了一把朗寅释的脸颊,恶狠狠道,“你也有送上门来的这天?”
青芜:“……”
七公主的变脸能力相当强大,下一秒,她笑逐颜开道:“机会难得,拖回去吧。”
“这小脸手感不错,皮肤很细腻。”
青芜听着主子这么评价完,悠哉悠哉的逛回了屋里去,头顶不由挂下三条黑线。顺从的将烨王殿下扛起来带了回去。
“……本宫还想问你,为何昨晚躺在本宫的院落门外?”
“……”朗寅释无言以对,找不到理由来说明。
“烨王殿下总不至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见他不愿回答,墨子幽不耐道。
他还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屋顶上……朗寅释心想。
“罢了,你要是不愿意说,本宫也不强求。”墨子幽放下趁着脑袋的胳膊,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呷了一口。
“你中的毒,是‘迷醉’,一般人若中此毒,当即就会失去意识,习武者体质特殊,若是吸入量较少,可能延后发作。这种迷香有毒性,若不及时解毒,会逐渐嗜睡健忘,最终痴呆如小儿。本宫点了清心散,为你解毒,看你现在的样子,应当是好了。”墨子幽指了指柜子上点燃的熏香,示意道。
西陵的清心散很有名,是著名的迷香解药,有价无市,只有西陵宫廷才有。
“难怪屋子里的香气让人觉得神思纯澈。”朗寅释从床榻上下来,向墨子幽行了礼。“七公主救命之恩,寅释记下了,日后若有需要,必定重谢。”
“客气什么,”墨子幽偏了脑袋,看向他悠哉道,“是本宫的侍女青岚精通医术,不然也帮不上你的忙。”
“烨王殿下日后在宫中行事,还是应当小心些。迷醉这种药物,出现于西陵民间,天朗有这种药的,定不是寻常人士,若是再碰到了,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墨子幽提醒他。朗寅释中毒也给她敲了警钟,身边不乏危险人物,行事要更为留心。
“公主所言极是,最近宫中不安稳,万事多小心。”想起昨天那个跟踪丢了的神秘女子,她依然不知道潜藏在宫里哪个角落,朗寅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好了,”墨子幽出言打断他的思考,“烨王欠了本宫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呢?”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人情?”
“你可是睡了本宫的床榻,本宫自己都无处可去,只能坐在这里看着你睡。”墨子幽怨念道。
“……”朗寅释一时愣怔,看了看四周,这清竹苑总不会只有一张床榻吧?安置了他,堂堂公主竟然无处就寝?
见朗寅释满脸疑惑,墨子幽解释,“这里可不是本宫的西陵,没有设置客房,让你睡下人的房间,岂不是折煞你皇子的身份?”她半真半假道。
清竹苑确实没有客房,但清竹苑有两间主卧,朗寅释只是睡了另一间,她墨子幽也并没有一夜未眠。
朗寅释闻言信了七八成,有些不知所措,按天朗一贯的风俗,睡了女子的床榻,该是……该是个什么罪名?
“这……”朗寅释迟钝道,“寅释该如何偿还?”
墨子幽眉梢一抬,眼底露出几分魅惑众生的光彩,她意味深刻的上下打量了朗寅释一遍。“很简单,以身相许吧。”
她起身缓步走至朗寅释身边,伸出手指在他的肩头点了下,“烨王殿下是习武之人,身材矫健匀称,本宫对你可是向往得紧。”
朗寅释一震,脸色从白到红,又从红到白,墨子幽认真的眼神吓得他抬起一只手,护在了胸前。“本王,和寻常男子没什么两样。”
“噗嗤。”墨子幽笑了起来,在洁净的晨光里,这一笑更显倾国倾城,清丽无比,惹得朗寅释心中动荡。
“怎的这般痴傻了?你这刚醒的模样,倒让本宫觉得可爱,也不枉等你醒等了半天。”
她心下颇为愉快,一贯欺负人的朗寅释也有被欺负的这天,她可算出了口恶气。
“不逗你了,陪本宫用早膳吧。”墨子幽侧身走了过去,在门口停了停,“日后,你可得常陪本宫用膳,这样才算还了本宫的人情。”说罢,她嘴角含笑,扬长而去。
陪着用膳?这是什么报答方式?见墨子幽出去,朗寅释一脸懵的站在原地,摸了摸额头。难道“迷醉”还没有清除干净?不然,为什么他竟有些头晕目眩呢?
朗寅释从清竹苑出去,回自己宫中的落脚处坐了坐,再改道回了府。
回到烨王府时,府里井然有序,要不是兰溪臭着一张脸守在客厅前,他都没觉察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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