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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现在老大爷的话一出口,陈清才发现自己身后还有这么一个人在倾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吓了一跳。
看门人得了大爷的命令,急忙站起身。
走到陈清身旁,看门人低声道了一句“借过”,就从他们之中穿行而过。
他走进里屋,站在大爷的床前,面露犹豫,“大爷,真的要告诉他们吗?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大爷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手,笑眯眯地说道:“没事,我家老营长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好意思让人空手而归吧。你就自个儿看着说了。”
看门人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般,对陈清说:“行吧,你们和我来。老大爷这个点该睡下了。你们想听什么,和我说就是了。”
看门人领着他们,走到了前院,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烟气缭绕在他的脸庞周围。
陈清现在才发觉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不像是十分锋利的刀具直接刺破的,更像是用钝刀慢慢磨出来的,格外显得可怖。
看门人显然没有多大的烟瘾,或说根本不怎么抽烟,很快就被烟味呛了一下,之后厌恶的将抽了一半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看门人终于开口了:“季白是我们家的耻辱。”
“诶,你……”陈清忍不住出声了,在他的观念里,一家人都应该是和睦相处的。
咋一听他这个平淡,仇恨的语气,不一惊。
看门人没有理会他,倒是殷商抓住了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看门人继续说道:“他是大爷的孙子,我的同辈人,至少能算是沾亲带故的亲人吧。他一出生就是一个傻子,平时天天出去闹事,给我家大叔惹麻烦,三天两头的就有人来找他们告状。我那时就住在他们家,平时也没少被这个傻子欺负,不是将草和泥土放到我的头发上,就是把他的食物塞到我的嘴里,惹人嫌弃。”
“他也没少欺负别家的孩子,他们都或多或少被父母告诫过,这是个傻子,就算真出事了,他也不会赔自己钱。他们也不敢和他说话,平时路上碰到了,都躲着人家。偶尔过年了,他拿到鞭炮了,才是真的灾难,他就爱把响炮塞到人的衣服里。我们有时候都怀疑他不傻,但是看他一脸的呆样,鼻涕抹满了衣服,也不想个聪明的。”
“大家索性都躲着他,平时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只有等到逢年过节,要拜祖宗时,大家才会将他当做我们家的一份子,都要把他穿金戴银的装扮一番。那傻子也就活灵活现了。”
“他的父母也知道他不受待见,也就把他藏在家里,锁着家门,不让他出去见人 。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直维持到这个傻子十五岁,他的父母终于有了第二个孩子。”
“他的母亲快临盆的那天,按照我们村子的习俗,是要宴请各位亲属的。那时,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喝着酒,这个被锁在柴房中的傻子突然发疯了,拿着砍刀,气势汹汹的破开了锁,走到了酒席现场。”
“他突然口齿清楚了,大声喊着他的父母的名字,见人就砍,——几个老头子都被他吓出了病,当晚回去就卧病在床,不再出门见客了。”
“出了这种事,民警不管吗?”陈清忍不住问道。
看门人看着他充满朝气的脸,突然带着一点苦涩的意味笑了,“警察?我们就算再看不起季白,也得顾及我们的颜面吧。这些事传出来,是他丢脸,还是我们全家丢脸。更何况,这里的警察哪里能管得了我们?”
临湘的警察大多是外乡人,在本地人眼里根本没有多大的权威,更何况是几十年前的事。
他又接着说下去:“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父母,二话不说,直接提刀就砍向了他的母亲的腹部,不出意料的,他的母亲流产了。”
“最后,那傻子怎么样了?”陈清不禁脱口而出,随后又暗暗埋怨自己的多嘴,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看门人的回答却令他出乎意料:“他没事,他母亲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们鉴定过了,是女孩子,季家根本舍不得那男孩。就算他是一个傻子,也没有关系。况且,他的母亲也因此得了失心疯,根本失去了生育能力,二房就只剩他一个儿子了。”
“再过了几年,那傻子十八岁了,季家正准备给他说一户人家,结果在结婚前夕,他又好了,和别人跑出去了。那人我们都认识,他在这里住了两年,在此之前,一直和我们游说,称自己能治好傻子的病,还和傻子是好朋友。傻子就这么跟着他走了。”
“他还回来过吗?”
“他当然回来过,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就回来了,大哭了一阵。别说,他似乎还真的不傻了,但也老了很多。他是1986年生的人,那时他才不过……二十五岁,瞧着,和四五十岁的人没啥差别。在此之后,我们也没见过他了。你们还是第一个和我们打听他的人,他是不是死了?”
陈清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半个月前他死在了栎城,可能是被人谋杀。”
看门人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那也是,他估计也活不长久。——毕竟是个傻子。”
“他那个朋友,有和他一起回来吗?”
看门人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当然跟着回来了。我们之中其实有不少人感谢他把这个丢脸的傻子带走了。他一回来,大家当然欢迎。”
陈清不露声色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笔记,又急切的问道,“那季白平时嗑/药吗?”
看门人摇头道,“没见过,但他的朋友似乎磕,我们几个人挤在他的屋子里时,他就拿出来过。但我们也不敢,主要还是用不起。 ”
陈清悄悄地在心中记下了,又接着问道:“那你们之前去注销过他的身份信息吗?”
看门人茫然的看着他,过了半晌,才艰难的回忆起这件事,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爹亲自去做的,那时傻子已经走了七年了,他的父亲自那天开始,就把他看成自己的耻辱,恨不得杀了他,但还是顾及着家里老人的面子,没有下手。好不容易从村委会的宣传中知道了,失踪五年以上,还是几年,就可以算是失踪人口了,可以办理死亡证明了。而且,就算傻子不在了,还有不少他得罪的人回来找季家麻烦。他的父亲丢不起这个人了。”
“为什么回来找他麻烦?”陈清预感到这将是一个重大的突破口,连忙乘胜追击的问道。
看门人沉思片刻,才回答道,“似乎是因为他们在那位朋友那里吃过药,吃出人命了,才会出事。而且,还是那位傻子自己说这绝对有效的。”
陈清与殷商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的神色。
殷商:“那你还记得那位朋友的名字吗?”
看门人皱了皱眉,说道:“貌似是……姜然,他当初走时还给我们留了他的地址,让我们没事去拜访他,看看那个傻子。”
“那他的地址你还留着吗?”陈清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看门人点点头,走进里屋,给他们拿来了一张泛黄的白纸。
陈清接过白纸,略微撇了一眼,就忍不住皱眉,这似乎是栎城近郊的燕新的地址。
他又很快恢复了笑脸,握着看门人的手,使劲的摇晃着,又问道:“那他的父亲是否还健在?”
“死了很多年了,三年前就得了一场重病死了。”看门人又叹了一口气,也是对这位伯父有诸多舍不得。
陈清不好评说他人家的事,只好对他鞠了一个躬,“多谢。等案子一有进展,我们回来通知您的。还有季白的尸体,等结案后,我们也会好好安葬他的。”
看门人合了合眼,站起身,不耐道:“不用了。”
陈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胡乱的点了点头,“好的。再见。”
许久未出声的慕林突然开口道:“好好照顾你家大爷,和他说,我会给兄弟们讨个说法的。”
“我知道了。”对于大爷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慕林,看门人的态度到底还是恭敬了许多。
慕林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屋,方才转过身,和陈清和殷商走出了房门。
有了季家大爷的线索和名号,他们接下来的调查顺利了许多,陈清不仅问清了“朋友”的相貌,家庭住址,还得到了不少关于他的评价,大多是对他的相貌的赞誉,也有得了他的帮助,恢复良好的病人。
倒是没几个人说他的不是。
他们又在这座村子中待了三天,将一切可能需要的线索都打听清楚了,才订了飞机,准备走了。
机场中——
陈清无所事事的打开手机,梵玖的信息就发了过来,“快看微博,哥哥他们开始反击了。”
陈清打开微博,推送中都是在讨论同一件事:[爆:张云仪 艹/粉 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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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这章又要拖到春节前才能结束了,我看看春节还有没有时间去写写番外或小剧场。





危绳 (二十)
陈清看着这个标题,愣是没有琢磨出来,梵玖说的“反击”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是一招“祸水东引”,把焦点聚焦到别人身上,但也不太对吧。
毕竟“艹/粉”人设也顶多是个人生活不检点方面的问题,况且,他们之前受理这些案件时,被害人最开始都是说自己是“自愿”的,甚至还想为偶像开脱,几乎都是被家人发现不对后,过来报案的。
除了极个别的极端例子,基本没有发生过粉丝主动举报的。
而顾洵的事件,虽然说没有“官方实锤”,但好歹在别人眼中是证据确凿的。
这就不仅是作风问题那么简单了,更是真的犯/罪了。
顾洵也压着他们警局,不愿让他们出面澄清。
不然,也不会过去半个多月了,这件事还是牢牢的待在微博热搜榜前十的位置。
陈清索性也就不再猜想了,直接点进文章。
文章开头就是一般的“花季少女误入歧途”的哭诉,陈清平时到网警组客串时,也没少审阅这样的文章,也和“反击”搭不上边。
他一翻篇幅,这段哭诉竟然连开头也算不上,就是一个插曲。
陈清看了一点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也还够他看完的。
果然,接下来又是话锋一转:“……他还不仅如此,到这位同学的私信之后,为了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博主和几位记者联合,更是找到了更多线索,其中更不止是关于zyy艹/粉的事件,——虽然这也算是高发事件了。我们还找到关于最近热搜榜上有名的‘顾洵疑似牵扯杀/人案’的有关线索。”
“而且,我们不仅找到了当时发布这条新闻的记者,从他手中拿到了未经过剪辑的现场视频,甚至还得到了他们的私人聊天记录。”
陈清快速点了进去,一目十行地扫视了一遍,不禁生疑,这已经不仅是一桩民事案件了,这段聊天记录涉及的内容更是可以将张云仪的行为上升到刑事纠纷了。
而这些,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微博博主可以做到的事情了,就算是他们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的这么细致。
何况,这虽然也是在帮顾洵洗白,但这使用的手段也未太过偏激了。
陈清快速浏览过接下来的文章内容,幸好,他也没有紧抓着这件事不放,又回到了文章的正题,但关于“顾洵是冤枉的”的这件事的热度已经炒了起来。
陈清不由皱眉,这篇文章的力度和文笔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博主写出来的。
何况,在他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之中,对顾洵的维护的心呼之欲出。
若说,这件事不是早有预谋的,陈清肯定不信。
只是,这也不像是一般粉丝干的出的事,光是这件事可能牵扯犯/罪,就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陈清突然感到一些毛骨悚然,梵玖的信息又发了过来:[这些是经纪人专门雇人发布的,信息也是我们在到他的报案之后,通过合法的渠道取得的,绝对没有问题。]
陈清:[他报案了?用什么罪/名告的张云仪?]
梵玖:[不是告张云仪,告的是当初发布消息的新闻记者:诽谤。以及,以此威胁夏普给钱,作为他删除文章的回报。夏普前几天才来报案的,我们还保留了他和记者的聊天记录,以及转账记录,已经超过五万,足以构成敲/诈的罪/名了。那位记者也招认了,聊天记录也是他当初觉得张云仪肯定会毁约,一边和他交涉,一边截图的。记者原本是张云仪雇来,想要拍出顾洵的黑料的,结果正好看到了当初那一幕,索性就以此大做文章。]
陈清:[你们准备什么时候逮捕张云仪?通知过顾洵了吗?]
梵玖明显一怔,打字的速度慢了许多:[尽快吧。哥哥还不知道这件事,经纪人还是特意把他支走之后,才向我们报案的。不过,网上现在已经又对这件事掀起了热潮,哥哥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陈清抿了抿唇,还想再聊,却突然听到了登机的广播,无奈之下,只好匆匆和梵玖到了一声:[待会见。],就将手机关机了。
银县,《窒息》拍摄现场——
顾洵刚刚结束一天的拍摄,一推开休息室门,就看到了自己的临时助理坐在椅子上,双腿不住地摇晃着,还发出了诡异的微笑。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顾洵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定时抽疯,一整天下来,对着手机屏幕,他就可以笑上一整个休息时间。
顾洵也就不再理会他,兀自对着镜子卸妆。
倒不是因为剧组实在穷到雇不起化妆师了,只是顾洵最近威名在外,着实没有几个人敢主动和他说话,更别提化妆。
几个化妆师虽然都眼馋,但一接近顾洵,就会想起在网上看到的评价,忍不住手抖。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顾洵干脆就提出自己卸妆了。
反正他饰演的刘勇本来也不是需要浓妆艳抹的角色,甚至还要故意扮丑,以更接近他的人设。
丰臣秀对此毫无意见,就是难有所歉意,毕竟顾洵是自己叫回来的,就这么冷待别人,难不太好意思。
顾洵倒是乐见其成,他自己本身也不习惯别人靠自己太近。
而且,他也是感激丰臣秀在外界风言风语的情况下,还敢用他的,也就不愿让对方为难。
顾洵这人,从小到大鲜少被人施恩,也就只想尽力回报回去。
他也不想学顾浮京,最后,把自己逼疯,得不偿失。
只是,今天似乎有点特别,助理一见他进来,顿时向他扑了过来,乐颠颠地说道:“哥,快看微博,有人给您澄清洗白了。”
顾洵轻轻一挑眉,忽然想起纪沈的那通电话,他不仅和自己通知了“夏普找到办法了”的消息,打完那通电话之后,还特意订了当天的机票回栎城了,只给自己留下一个临时助理。
虽然,全剧组上下,他都特意打点过了,顾洵这几天也过得不坏,起码不像是事发第二天回公司时,还被张云仪冷嘲热讽,还被夏普按着,不能回击,那么难熬。
日子至少好过了一点,比起自己预想的那般还是一个质的飞跃,起码没有不识趣的人在自己面前阴阳怪气,也不会有人在搭戏时,故意使绊子,改剧本。
虽然自己也不担心这个,毕竟比起这些做法,自己可能还是一个行家。——不过,还是少惹麻烦为上。
顾洵过够了不安稳的日子,也不希望在自己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突然回到过去那些的时光。
这边顾洵在心中胡思乱想的,助理可就急了,直接拿着自己的手机,点开文章,递给顾洵。
这几天下来,助理和他朝夕相处,还是很怵他的。
顾洵虽说生了一张美人脸,但平素也不怎么理会他,他都故意在他面前刷他的资讯,笑得特别放肆了,也没得到对方的回应。
自己平时也没什么作用,顾洵吃喝住都在剧场了,也不重口腹之欲,自己特意买的零食也没见对方如何另眼相待,让一心想和雇主打好关系的临时助理很是泄气。
现在,好不容易当一个报喜的角色,可以借机和顾洵说上几句话了,但他还要在自己面前走神,卸妆,这让他如何不委屈?
顾洵抬起头,接过手机,瞥见标题,忍不住皱起眉。
夏普这是,准备发功了?
也是,按照他平时的火爆性格,能忍到这个时候,才发作,已经算是足够有耐心了。
被张云仪当初讽刺是“杀/人/凶/手”,脸皮厚,退出娱乐圈,甚至还在电梯中,给他们念了一圈微博下的评论,夏普的脸色已经青了,差点当着监控的面骂人,对公司的当红艺人出手。
但他还带着顾洵,不好在他面前再给他树敌,甚至还伸手拦住了顾洵,让他忍着点。
顾洵很快看完了文章,眉间的弧度更深了,毕竟,只要是了解夏普的人,读过文章,就会一眼看出,这是由夏普和据说是八大名校之一毕业的纪沈联合的手笔。
顾洵将手机还给助理,礼貌的道了谢。
助理转了转眼睛,突然感到了幸福。
顾洵的脸色却突然变得极差,很快给夏普打了一个电话:“张云仪雇的记者又去威胁你了?”
夏普正沉浸在扳回一城的喜悦当中,却没想到会接到这个祖宗的电话,忍不住颤巍巍的按下了接听键,没想到开头就听到了这句话,不愣在了原地。
他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和顾洵打哈哈,“怎么会?我看起来像是那种受人威胁,欺负的样子吗?”
顾洵看了一眼助理,刻意压低了声音,冷冷的反问道:“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难道不清楚?要是他真的拿我身败名裂做威胁,你会不给他?”
夏普突然感受到了顾洵的关心,难手足无措,冷静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报案了,钱虽然追不回来了,就当用钱消灾,做慈善了。而且,我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况且,我也是担心你嘛。毕竟,你也不像受人欺负的类型,我要是再不出手,你肯定要冲到别人家里,向他讨回公道了。”
顾洵听着他逐渐消失的声音,慢慢冷静下来:“我拍完这里的戏份就回来。”
这是不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了。
夏普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一时有些呆了,赶紧应道:“那行,我会好好处理的,你就不必担心了。”
“那就这样了,栎城见。”顾洵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欢天喜地的助理,眼神幽深。
※※※※※※※※※※※※※※※※※※※※
别说了,修改见。
我觉得洵洵真的一点也不可爱了,我得把我的奶人设掰回来。
最近没灵感,写不下去了,我觉得我应该去整整思路,因为真的赶着在年前写完,也就把自己很多想写的细节都简单的一笔带过了。




危绳 (二十一)
“顾洵,到你的戏份了。”
顾洵刚刚走出化妆间,就听到了丰臣秀的招呼声。
彼时,他正在整理着自己衬衫,试图让它看起来更破旧脏乱一点。
未果,只能再刻意撕破了边角,让它尽量显得更老旧,更符合多年未换过,并且遭到多次缝补的模样。
“好的。”他匆匆的应了一声,走到自己的站位。
今天要拍的是重头戏,也就是整部影片的小高/潮之一,心理医生和刘勇的第二次对峙。
刘勇这时正在家中拾行李,准备下午登上飞机,前往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突然,心理医生从前门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刘勇,你不要再演了,赶紧和我去自首吧。这时候自首的话,我们还可以为你争取是正当防卫,被长期家暴而导致的报复,——可以减刑的。”
刘勇愣了愣,没有回答,依旧在专心的拾着自己的衣服,对医生的话置若罔闻,一心沉浸在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中。
我要买一座和这里差不多的房子,再在附近办一家农场,养几只鸡和小猪,等到来年的时候,我就可以靠它们赚一大笔钱,再换一座大房子。
我会过得很好,会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和一对健全的儿女,没有赡养老人的负担,也没有兄弟姐妹回来打扰我的正常生活。
心理医生忍不住恼怒地皱起眉,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我已经知道你没有人格分裂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父亲的入室盗窃,错手杀/人案,你的兄弟的意外死亡,都是你意外伪造的。你就不要再抵抗了,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证据了。”
刘勇缓缓的挣开了他的手,瘦骨嶙峋的手上满是伤疤和冻疮,医生看到这双手,难一怔。
刘勇又冷淡的开口了:“医生,我知道你们破案很着急,我也对我父亲的死亡原因很好奇,但是,我真的没必要对他下手。我去查过了,等孩子年满十八岁了,父母就没有监护权了。”
医生想起来了,根据他们的调查,刘勇他的父亲遇害的下一周就满十八岁了,具有自主能力了,重点是他可以离开父母,父母不再具有监护权了。
刘勇又说到:“我很快就要自由了,为什么一定要去杀了他?”
医生面对这个问题,难语塞,又不由扪心自问道:是的,在这么紧要的关头,他为什么一定要杀死自己的父亲,难不成是在还不用负刑事责任的时候犯罪,自首,那也太说不通了。
根据他们这几天的观察,以及对周边的
领居的寻访调查,在他们口中的刘勇是一个怯弱的人,根本做不出杀人的事情:“那个孩子啊,也是苦命的,摊上这么一个父亲,简直倒了大霉喽,我看啊,他的母亲当年的失踪,肯定也是因为忍受不了他的父亲。我看啊,那娃子肯定也知道这回事。现在他父亲死了,他就可以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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