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漓氏明轩
而自己在这之后,追查到的事情,也更为令人惊叹吧。
“进来吧。”李局的声音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传来,声音中满是明显的疲惫。
殷商推开了门,李局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体,饱经风霜的脸虽然如大理石般刚硬,眼神锐利如鹰眼。
李局是栎城警局初建时就在的人了,他在这里做了几十年,是警局中不老的指向标。
而岁月对他这样一位鞠躬尽瘁的老人,并不偏爱,眼角的细纹依旧透露出老人多年来受过的沧桑,反而使对方更显苍老。
他们在安静的对峙着,殷商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而平和地打量过李彦冰的容貌。
恍然间,竟真的觉得看完了老人的一生。
而李彦冰很快就坐直了身体,恢复到之前一般刀枪不入的模样。
李彦冰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资料,沉声问道:“你正在追查的这件事,是谁透露给你的?”
殷商并不打算卖关子,玩起把戏来,他是得不到李彦冰的信任的,反而还会得不偿失,失去得知真相的权利。
殷商低着头,轻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李彦冰眯了眯眼睛,眼神中带上了审视的意味,说道:“我以为参加这项实验的人,除了慕雁时那个老不死的,应该都已经去世了。而活着的知情者,竟然在上面给了那么大压力的时候,还会把这件事随意的透露出去。”
殷商被他的气势压了下去,一时哑然。
李彦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情确实涉及到了国家机密,但是也不是不能对外透露,放在一般的层面上来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失败的实验而已。”
“而我个人比较好奇的是,你究竟一个人进展到哪一步了?”李彦冰伸出手,接过了殷商递来的资料。
他一页页仔细的翻阅着,面色逐渐阴沉,盯着殷商的目光不善。
他好了资料,认真的整理了一遍,才骂道:“你这简直是胡闹,谁让你擅自一个人去找他谈论这件事的!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会不知道?
“你知道多少人为了逮捕那个人付出了生命吗?我们守了他多少年,好不容易能够取得了他的信任,准备开始网了。你竟然在得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之后,擅自去问他这个问题。
“你认为像顾延年那样的,不仅能够在警方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的活下来,甚至还能娶妻生子的人。而且,他的孩子还能够成功隐瞒自己的身份那么多年,甚至还在这里混出一个好身份,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善茬。而且,他说什么话,你还都傻乎乎的相信了!”
李彦冰气的脸色发白,嘴唇也直哆嗦,骂骂咧咧了一阵,伸出手指着殷商,大半天说不去话来。
殷商的脸色也逐渐发白,想起自己思虑不周的地方。
现在再去找他显然是来不及了,只能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在谈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否会危及自己的调查。
李彦冰:“你和他说了什么话,赶紧复述一遍。”
殷商不敢怠慢,将自己昨日与他的谈话全盘托出。
李彦冰一遍又一遍的要求他重复着当时的细节,直到殷商确认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记忆模糊。
听完殷商的讲述,李彦冰的神色稍微放松了下来,却依旧板着一张脸,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按照你和他的谈话来讲,他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我们已经派人埋伏在他身边的事情。而且,你也只说是以个人的名义询问他。
“是的。”殷商忙不迭问道。
李彦冰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算了,他估计猜都能猜到警局肯定盯上他了,就祈祷在他身边埋伏的人能够不被他发现了。但是,这样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小呢?值不值我们去赌呢?”
李彦冰喃喃自语了一句,向殷商说道:“你先走吧,今天的事就当不知道,也不要告诉你们组其他人,特别是你们队长。他本来也够不好过了。”
慕雁时,慕林,这个名字究竟包含着多大的意思,没有人比慕林更清楚。
当年实验失败,只有他一个人成功活了下来,得以苟且偷生,还被视作英雄,这样的称号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伤痛的延续。
李彦冰大多数对于慕林所抱有的感情都是同情,深切的同情。
他大概也很后悔,没有随着同伴一同陷入永恒的长眠中吧,即使在睡眠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李彦冰挥了挥手,就当做今天这场谈话结束的标志。
殷商心领神会的将自己集来的资料放入了碎纸机中,包好,扔到了垃圾桶里,对李彦冰敬了一个礼,走出了门。
他靠在局长办公室的墙上,垂下头,却发现自己踩了一地的烟灰。
殷商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陈清呼唤他的声音:“殷商,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找到了剩下两个人的下落了。赶紧过来!”
陈清走到门前,疑惑地看了一眼局长办公室的牌号,动了动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不由分说的拽着他的手,向门口走去:“赶紧的,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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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骂殷商,不要骂他,要骂就骂作者不怀好心。殷商和陈清真的是我的亲儿子的存在,我绝对没打算害他们。
这章真的信息量好大,我真的等不及想要写结局了。先放一点真相出来,你们应该好猜了。
危绳 (九)
半刻钟之后,一座不起眼的筒子楼前——
陈清看着眼前简陋的房屋,不禁皱起眉头,他们在栎城主城区搜索了快一周时间,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会躲回自己的原住所。
而且,葛轻作为酗赌成命的赌徒,竟然可以耐住性子,连续多天闭门不出,也不和自己的赌友联系。
而宋悦更为简单,直接逃回了自己的老家。
他们一和他的家人联系,早已认为自己的儿子丢尽了自己的脸面的宋家人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在家中混吃等死,好吃懒惰的儿子送回了栎城。
宋悦的父亲甚至还特别“热心”地询问警方,需不需要自己先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五花大绑,再好好惩戒一番。
足以见宋悦的家人对自己的儿子的厌恶了。
不过,陈清他们虽然也确实对这个提议很动心,但是,毕竟,宋悦现在是他们的重点看护对象。
若是真的在他们眼皮底下出了什么事,倒霉,还要平白增加工作量的人的还是他们。
即使宋悦作为偷窃惯犯,抛家弃子,甚至还染上了毒|瘾,可能还有家暴倾向的人渣,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现在,他和葛轻作为四人中唯二尚且没有传出故意伤人事件,姑且还是一个清醒的人,目前,还值得他们好好保护着。
话虽这么说,但难还是心存不爽。
陈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拽了一把身旁明显心不在焉的殷商的胳膊,说道:“上去吧。”
他们已经在这座筒子楼下面蹲点五六了,若不是那天恰好撞见凌晨鬼鬼祟祟出来扔垃圾的葛轻,他们恐怕早已撤下这里的布防了。
而自从发现了他的踪迹,陈清他们不敢打草惊蛇,而是继续暗中埋伏,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暗中观察,也逐渐摸索出葛轻行动的规律。
他似乎一直在躲什么人,小心翼翼,不敢让人察觉到自己还在这座城市中。
葛轻白天一般是不出门的,就是到了晚上,没有做好充足的伪装,他也不会贸然离开自己的栖身一隅。
但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在半夜十二点,睡意正浓时,发现葛轻一个人下了楼,慌忙的打起神。
葛轻也不敢在外面多待,只是下来略微活动一下,也不敢走进店铺,只是安安静静地躲在黑暗处。
没过几分钟,就上楼了。
倒像是一直在等待别人来联系自己,同时也怕会被人找到。
陈清估摸着,葛轻大概是在等待其他三个人和自己取得联系。
而至于在躲的人吧,大概就是和钱梧他们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有关了。
“按照葛轻平常的生活作息来讲,这个时间点,他估计还在家中睡觉。”陈清看了一眼监视室内的同事传来的信息,确认了葛轻在家的消息无误。
陈清压低了声音,带领着殷商,缓缓地走上了没有栏杆的老式楼梯,尽量贴紧了墙壁,同时注意着脚下,不发出任何不该有的声响。
两人在一间拥有着已经有将近无的门锁前停下了。
陈清眯着眼睛,仔细的辨认着门牌号上基本被磨损干净的字迹,确认无误后,轻轻地敲了敲门。
不出意料的,无人应答。
陈清抿紧了嘴唇,又极富节奏感地敲了三下门。
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陈清开始有一点烦躁,却仍然按捺着自己的脾气,没有高声喧哗,深吸一口气,再次给同伴发了一个消息。
“葛轻现在躲在了卧室中,拉起了窗帘。”
陈清看着这封短讯,放弃了温和的入门方式,而是一边用脚喘着门,一边高声喊着:“葛轻,快给老子开门,你欠老子钱,你还敢躲啊你。我知道你在家,不管你醒没醒,都赶紧起来给老子开门。”
筒子楼本身就是违规建筑,不少人挤在一起,一间屋子恨不得掰成三四间用,房间挨着房间。
陈清这么一叫唤,楼上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隔壁房间的人也忍不住探出头,没好气的帮腔道:“喂,你们有完没完啊,欠了人家钱,就赶紧给人家开门,不要再在门口吵了。老子正办事开心呢,给老子吓|萎了怎么办。”
他一边这么说着,打开的门中透出了女人黏腻腻的叫唤声。
殷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过头,不好意思再听下去。
陈清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对着邻居熟练地一笑,状若无奈地说道:“打扰您的兴致了,但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和别人赌输了,欠了我们老板几万块钱,卷着钱就跑了。我们老板也没办法了,只好派我们上门讨债。你多担待一点。”
那人显然也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很容易就相信了陈清的说法,只是不放心的嘱咐他们,不要将红油漆撒到属于他们的墙上,不然清洗很麻烦。
陈清一一应下了,微笑的向着其他的门中冒出的头,点了点头。
殷商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对陈清张口就来的瞎话,也只是点头附和,局促的站在一旁听着,缓慢的敲着门。
正在卧室中躲着,不敢离开被窝的葛轻显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躲避着两个人,以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从被窝中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随意的套起了几件不知道放了几天,还带着汗臭味的衣服,小心的避开扔在卧室地板上的垃圾,打开了门。
客厅的环境相较于脏乱的卧室来说,根本没有多大的改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葛轻对此熟视无睹,只是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步伐,打开了门。
陈清一见门开了,对着葛轻亲切的笑了,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葛轻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含糊不清的说道:“唔,你们,是谁?”
陈清一边死死地压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响,一边保持着带点咬牙切齿地微笑,尽心尽责的将戏演完全套:“总算是知道出来了啊,我们找了你小子好久,你小子终于舍得见我们了啊。”
殷商沉默的协助着陈清,压制着葛轻的动作,拉大了门的缝隙,顺理成章的登堂入室。
陈清放开了自己的手,将仍在垂死挣扎的葛轻压在地板上。
殷商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们的手段确实过激了一点,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见到葛先生您了。”
两人互相配合之下,加上葛轻很容易知道自己与陈清的力量差距悬殊,竟也慢慢地冷静下来。
葛轻说道:“你们是谁?是不是那个人派来找我们的?”
他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挣扎的力气也逐渐微弱下来,“他明明答应好,只要我们配合他们的工作,不要报警,也不要再回去找他们,就不会继续打扰我们的生活。他现在派你们过来,是不是有打算对我们做什么了,我们现在都是这样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了,他还不满足吗?”
天知道葛轻当时发现自己会突然发疯,失去理智的攻击人,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在赔偿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不幸受伤的赌友之后,葛轻就将自己封闭在家中,唯恐再次失控,失手伤人。
在这些不得不闭门不出的日子里,葛轻不止一次后悔,为什么当初要贪图那蝇头小利,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他也尝试过和当时一起接受试验的三人联系,但只有身在栎城的钱梧回应了自己,并承认自己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钱梧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自己与外界的传话筒,两人都是打算先躲起来,再想对策,最好可以和那位疯狂的科学家再次沟通,恳求对方将自己变回普通人。
但是,十天以前,这个传话筒也不见了。
葛轻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满怀乐观的认为对方已经成功找到了变回去的方法。
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生怕出事,也只好继续闭门不出。
谁知,还是被人找上了门。
陈清和殷商互看了一眼,啼笑皆非,一时间,不知作何感想。
葛轻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模模糊糊的和他们这些天以来的猜想对应上了,隐隐约约的揭开了迷雾中的一条暗线。
殷商自从调查发现那些事之后,对“试验”等关键词异常敏感,顺着葛轻的话,脑补了不少阴谋阳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寒气顺着脚底直往人身上冒。
陈清则是来自一种说不清的直觉,知道自己摸到了冰山一角,而且,可能和殷商这些天以来一直在忙活的事情有关。
但出于对同伴的信任,陈清依旧没有多说,只是轻柔的将葛轻扶了起来,自己也毫不介意的坐到了沾满污垢的沙发上。
陈清:“我觉得我们可能有一些误会,我们不是你口中说的那个人派来的,我们是警察,货真价实的。”
他强调了一遍自己的身份,说着,拿出了警察证。
葛轻难有一些尴尬,也看不出警察证的真伪,只是凭借自己的经验,将信将疑,姑且相信了陈清的说法,点了点头。
殷商也坐到了他的对面,说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和你谈一谈。”
他顿了顿,又给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葛轻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你可能还不知道,钱梧和安北已经因为故意伤人事件入了看守所,而且,表现出明显的躁郁症症状。”
陈清:“我们这次前来,主要是想知道,你们出狱之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葛轻张着嘴,嗫嚅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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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报名晋江的纯爱主攻的活动了,害怕。
危绳 (十)
葛轻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压下自己畏惧的情绪,斟字酌句地说道:“我可以说,但是你们必须得保证我的安全。”
陈清爽快的应下了,事实上,即使葛轻没有提出这个要求,他作为本案的重要证人,他们也会硬性安排人员保护他。
而不仅仅是现在的蹲点,更有可能直接入住他的隔壁,随叫随到。
殷商拿出了录音笔,礼貌的问道:“你接下来讲要说的这些话可以让我们公开保留吗?”
葛轻思忖了一会,点了点头。
陈清按下录音键,小声地做着口型:“你先保证你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有效的。”
葛轻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开始了自己的讲述:“其实这个故事挺简单的,毕竟,最开始我们要不是因为穷,为了钱,谁会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以前,他们刚刚结束了盗窃案的刑期,离开了拘留所。
四人中,只有宋悦有固定工作,也就是在那家遭窃的便利店做银员。
但他们都被店主人举报偷窃了,店主人肯定早就把他解雇了。
宋悦也是要脸,店主人在他判刑之后,给他结了工资,交保释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怎么可能继续死缠烂打。
而葛轻他们则是无业游民,葛轻又是赌徒,花销比其他人都大。
安北和钱梧本身就没什么钱,家里人也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所以,四人交完钱之后,已经是身无分文了。
葛轻的赌/瘾大,是最先忍不住的。
他开始四处借钱,甚至将手伸向了这三位兄弟。
他们其实没多大的交情,只不过是四个人刚好瞄准了同一家便利店,于是就变成了团伙作案。
因此,葛轻偷钱的时候,也就心安理得了不少。
当然了,事情败露的很快,毕竟,钱都是屈指可数的零花,少了几块钱,一数便知。
于是,葛轻毫无疑问的遭到了三人的报复。
正当四人陷入混战之时,一个人突然出现了,含着笑意问道:“你们这么晚了,为什么会在这里打架?”
宋悦脾气不好,直接炸了,没好气的说道:“关你屁事!这小子偷了老子钱,老子和几个兄弟教训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再嚷嚷,老子连你一起揍!”
那人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被他的威胁吓退,而是饶有兴致的问道:“他偷了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这么大动肝火吗?”
宋悦只想赶紧摆脱这个扰人好事的男人,胡乱的说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男人忍俊不禁,说道:“就这么一点钱,用得着这么狠吗?”
他伸出脚,踹了踹躺在地上几乎失去知觉的葛轻,轻声地说道:“你们要不要重新找一个能赚大钱,还不用出多大力气的工作?”
宋悦他们虽然四个人智商加起来二百五,平均下来,可能刚刚够得到正常人类的平均值,但好歹是在社会上,混过几年的,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倒是欠了很多钱,,一直在被债主逼债的葛轻迷迷糊糊的听了男人的几句话,忍不住眼神一亮,急切的问道:“真的吗?真有这么好的事?”
男人笑了,“当然,只要你们答应不要到外面到处宣扬这些事情,并且配合我的工作,钱都不是问题。”
葛轻正愁没钱花,贪婪的按照自己欠的钱的额度再往上提了一倍,问道:“就算这么多也可以吗?”
男人的唇角不自觉的抖了抖,葛轻以为是自己狮子大开口,畏畏缩缩地再砍了一半,“这个数?”
男人直起身,应道:“没关系,我以为你会多要一点,没想到就这些。”
男人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了报道的地址,又接着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明天就来报道吧。”
葛轻算了算日子,明天刚好是自己拆除手环的日子,和男人说了一声自己会晚点到。
男人看向三人,将葛轻欠的钱先还清了,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宋悦等人将信将疑,但已经拿了钱,也不好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过了几天,三人又碰到了正在打牌的葛轻。
他一改之前因为拮据而小心翼翼给钱的风格,筹码大把大把地往下撒。
同桌的牌友问起他这件事,他就嘿嘿一笑,只说自己是找到了一份轻松来钱快的工作。
三人这才悔不当初,男人恰好出现在三人面前,给了三人一份和葛轻同样的合同,就要求他们第二天报道了。
三人忙不迭就答应了,毕竟,像男人这样的冤大头确实很少见,无论他们给出的价钱多么的不合常理,他都一口答应了。
而且,每天的工作,就是服用男人提供的药剂,在宋悦提出抗议之后,还专门做了新的口味供人选择。
四人每天的生活逐渐开始多姿多,也一直谨记着男人的要求,没有在外暴露自己的老板,只说对方是人傻钱多。
别人自然艳羡不已,旁敲侧击,想要找捷径的人也不在少数,但都被几人四两拨千斤地打太极回去了。
工作持续了两个星期,男人记录了他们的身体数据,就宣告了计划的结束。
他们听完男人的三令五申,笑嘻嘻地走了。
宋悦还大着胆子,说道:“哥们,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好事,记得继续找我们哦。”
男人眼中含笑,轻轻点头。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葛轻从出租屋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卧室几乎被拆了,一件雪白的衣服被撕得粉碎。
他以为自己遭窃了,但是门锁好好的,也没有丢失任何东西。
连续几天晚上,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直到自己白色的衣服都坏了。
葛轻逐渐感到害怕,不敢入眠,但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开始闭门不出,将自己所有的白衣服都扔了,同时,尽量和另外三个人取得联系。
但只有钱梧回应了他,两人互相说明了对方的情况。
葛轻知道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钱梧告诉他,剩下两人已经找到了安全的住所,自己也找到了控制的方法,要求他必须好好待在家中。
钱梧负责寻找男人。
葛轻生性懦弱,巴不得有人给自己出主意,直接应下了,乖乖的等消息。
但是钱梧也不见了,他就更不敢出门了,每天都在家中祈祷自己的病能够赶紧消失,直到陈清走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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