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生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卫何旱
没吃了我。我抿嘴而笑:质问为什么她的茶比我的好喝你偏心,偏心
那是她家里人从江南
狡辩狡辩
你在岔开话题。他皱眉,洞悉一切之后的不耐烦:她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吓唬你你神色很古怪。
从她那儿得了好处,自然要帮她传美名:想到哪去了,太子妃根本不是这种人,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呀。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别理会外边的传言。
哦他似乎信了,松一口气:真是这样
是啊。我点头,展示女性特有的单纯:你太多疑了,她是你妻子,自然希望你快活顺心,又怎会害你,更不会害你身边的人。
说起来,我始终有些愧对她。有时想对她好,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叹息:只盼将来,得偿所愿,能好好补偿她吧。
按我和安朝现在的关系来看,要一个孩子不是不可能,说我不想要孩子,这话也不实,从前不敢想,或者想了不敢提,是因为太子妃尚且没有子嗣,我这种人根 本不用和子嗣联系在一起,现在太子妃有孕,一旦顺利生产,太子的侧妃姬妾,如同解了套索。倘若太子妃诞下皇孙,那更是所有人的福音。运气好的话,我也可以 拥有属于自己的小小生命。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太子妃顺顺利利。
想我那年,真是险,按规矩辰儿是不能留的,还是爷说了好话,圣上心一软,才留下了那小东西。许荷犹有余悸。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感情上总是不一样。
那倒是,他看孩子很重。
我多么希望我是许荷,可要一个孩子,对于我来说,希望也是微乎其微,还得祷告上苍,保佑有隙可乘。
这位娘娘,一看便是个有福的,自从大婚,朝廷就没断过喜事,先是沿海乱党已清,再是关外主动议和,今儿我陪她进宫,皇上皇后一见她便乐得和不拢 嘴。许荷笑道:为人也不高傲,温文大度,简直十全十美。太子妃和她比较投缘,兼之许荷为人持重,凡事必爱邀她同往,比对我的态度,又亲近几分。
夹缝中生存,谁不是夹缝中生存,倘若没有昨日一番交谈,我也认为太子妃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
晚上,安朝没来,因为太子妃有些不舒服,一回来便没离开她的寝宫。安朝不来,我也就早早沐浴,随便睡下,谁知半夜,外边竟闹哄哄地,我的院子僻静,也听个一清二楚。
似乎有人叫着传太医。
难道她不好了不像啊,前几日还精神颇佳,早上还进宫请安,也没听说这么严重。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有确切消息传来太子妃小产。
我一听便颓然坐倒,她小产,同我小产有什么区别总之我的孩子是彻底没戏,这一等,不知又要苦等多久。安朝也很难受吧比之我,他算痛心疾首。
消息一传出去,宫里宫外,府内府外,探望者无数,其实也见不着面,问候一声罢了,一时间太子府门槛也快踏破,好一阵乱。
渐渐清净下来已是一个月以后,据说,太子妃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其实小产这种事,女人碰上的几率并不小,虽说又伤身子又灰心失望,可只要是正常女人,正常环境,有的是机会卷土重来,养好身子等着,还怕不来留着青 山在,不怕没柴烧。她那样的人,不用人劝,必是懂这道理,何况劝的人一定不少,却不知为何整个人一下子垮掉,连太医都不怕惹恼主子,连说麻烦。
这一晚安朝来了,我才得以询问详细病情,他一连声地叹气,脸色发灰,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东西。
失的是他的孩子,他岂能不心痛,原本高大的身型,一瘦下来,只剩个高,竹竿似的坐在那里,真怕他折断。
是有别的事么夜里,我悄声问。
他回过身,迅速看了我一眼,语气中满是堤防:什么别的事
没什么。这个人,说翻脸就翻脸,我不想为别人的事惹到他,得不偿失。
最近绷得太紧,杯弓蛇影。他摇了我几下,笑道:不该连你也怀疑,你也是好心。
我一惊:真是不止小产一事
还在查。他冷冷地:不过,十有八九是有人搞鬼,十有八九是那个人搞鬼。
有眉目了
一直好好的,突然流产,我私下问过太医,太医说,可能安胎药里有东西,但是药已经连渣都不剩了,查也没处查。
动手脚,总得经人手吧,既是府里的药,经了几道手,还怕查不出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森然道:凡是涉及到的,已暗审过几轮,现下活命的已不多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个魔鬼化身,岂要我指手画脚,一眨眼工夫,已有多人丧命。
没事去她那儿多走动,冷眼帮我看着,谁在耍花招,或有我遗漏的。他烦躁地呼了口气,余恨未消似的。
我答应一声,过一会儿,又忍不住问:她知道有人害她
不然也不会终日郁郁。他叹道:谁害她,她这样的聪明人,能猜不到只是那人太硬,我们始终没有足够抗衡的实力她灰心了。
那样的人,无论眼下多得势,做出这种没天良的事,终究不得善终。先前我对皇后没有安朝那样浓的敌意,如今看来,简直心狠手辣奸人一个,连个没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推己及人,换做我因此失了孩子,且以后能不能顺利生子还两说,也要大病难愈,形容憔悴。
但愿。他的仇恨中似乎也含了些灰心:睡吧,日子还是要过,无论多难。
次日下午,我去找许荷聊天,到了门前,只见一片寂静,简直是死寂,一丝人声也无,像废置了几十年。在外边唤了几声,毫无反应,推门进去,全身汗毛差点倒竖,偌大的院子,连只鸟也没,空空荡荡,哪里像是人住的地方
人都去哪了
这一切,也太过诡异,我掉头就跑,回到住处,满心的疑惑快要喷发,问人,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与我一样的神情:有这种事我们不知道啊,你开玩笑吧再问许荷行踪,众口一词:我们一天都没见到她啦。
难道是我幻觉正准备再去一次以便证实,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都出去。
被我的疑问纠集到一起的丫鬟们纷纷退下。
你的好奇心真令人惊佩。安朝皱着眉,疲惫地坐下:别问了,许荷回乡了。
她跟我说她双亲都不在了啊。
他扫我一眼,欲言又止,烦躁地盯着桌面,双拳紧握,火山口蠢蠢欲动,我不禁伸了伸舌头,伴夫如伴虎,一不小心就招人不快,可是我迷惑啊,我是真迷惑啊。
辰儿他沉吟半晌,叹息一声。
辰儿怎么了病了
许久,他缓缓道:你照顾一阵子辰儿。
我再也抑制不住:许荷到底去哪儿了连她的下人也一并消失,别人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不然不会这种脸色,不然也不会让我照顾辰儿,她母亲好好的,你不会把辰儿交给我
不该问的别问。他的声音里满是血腥。
我已经发现了,不久,别人也会发现,你也准备和所有人这样说吗
有何不可。他低低的声音,更多的是深深的疲倦,像一头转了一辈子磨的老驴。
我叹息一声,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轻声:我是别人吗
别问了。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你怕我问,可也想我问,你想说,你只是怕说,可你需要说出来。我沉思一会儿,试探地:她和太子妃的事有关
他沉默。
她不可能害她他默认了,所以我激奋了:是你发现的你有什么证据别人告发他有什么证据许荷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任何一种人,她和你们无关
不是别人告发她。安朝苦笑,再苦笑:是她告发别人。
我立即道:不可能
是,我需要说出来。他沉默良久,用一种低沉的语调,缓缓道:她看见了,她看见下药的人,她没说,因为害怕,可那毕竟是一条命,一个孩子的命,还有,一个濒死的大人的命,她主动找我,告发动手脚的人,我一审,果然是皇后下的毒手。
好一会儿,我才恍过神:那个人呢
死了。
许荷呢
他闭眼,然后睁开:一样。
你杀了她我看着他:因为她沉默,可她终究不再沉默,她还有你的孩子,她也有你的孩子,你为了一个孩子杀了另一个孩子的母亲如果她继续沉默呢你永远不会知道,可她没有她的命不是命
你说的对。他苦笑,笑得多了,甚至有些呆滞。
和你一张床上睡觉的女人,命就这么贱
他看我一会儿:你怎样想我都行。
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只有和许荷一样,等着你哪天一样杀了我。我冷笑:但愿你也能为我流一滴泪。不,不要流了,这样更显出我的愚蠢,只值一滴狗屁不如的水。
他抹去眼中即将留出的眼泪:你失望也是应该的,我也对我失望。
你会失望吗我不可置信:你会吗
当你倾其所有,最后却不知自己在忙什么的时候。他默然,然后凝视我:你真以为我为个没出生的孩子杀我曾经喜欢的女人她不能知道,知道了,根本 就不该说,可她说了,根本是我欠她的皇后不会让知情者活下去,如果知道消息已经走漏,她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她担不起谋杀皇孙的罪名可我不能破釜沉 舟,时机还没到,实力还没到我能做什么只能杀了许荷,她去得很快,没什么痛苦。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
曾经喜欢的女人我的冷笑一声接一声,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也无法控制:那么,现在喜欢的女人,又值什么倘若她的死,能换你实力丰厚,你会换吧你会犹豫,会悲伤,可一定会换吧
他怅然地:你想太多了。
不由得我不想。我的胸口闷得慌,真难受,一定是笑出来的:我不该想,是不是这样才能活得快活,许荷真是快活,到死,都不知道你眼里什么最重。
你已经想得很多了。
因为我蠢。
我会好好待辰儿,用我所有。
不必和我说。
我能信的,除了你还有谁他握住我垂着的手:你怕,我也确实让你害怕,但我可以许诺,不会有这么一天,你永远不会和许荷一样。你在我心里,不一样。
因为我照顾辰儿,我死了,你就找不到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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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找不到吗显然,我的话伤害了他的男性尊严,他看着我:你也知道事情始末,为了彻底洗去这件事的痕迹,我也可以将你灭口,你以为你的嘴足够使我放心吗
我一懔: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他叹息一声,很是无力:杀人不是我的爱好,再说,也是我主动告诉你,你与我们,与宫里,都无关,你连太子府也没怎么出过,认识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没有人会怀疑你。
我后悔万分,早知道就不问了,这下凭空多出一个思想包袱,如何甩得掉
后悔了他问:谁刚才还言之凿凿,一身正气
始作俑者有资格质问旁观者吗
他背过身,又忽然站起,回头看了我一眼,阴着脸走开。
大概是嫌我太不识抬举了吧,给脸不要脸,给台阶不下,又不能令他心情平复,反正取悦他的人多了,所以走了,毫不留恋,因为人多啊,谁会在一棵树上吊 死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得罪他,不,第二次,第一次比今天厉害多了,他直冷落了我一年,破镜难圆,终究是圆了,可裂痕还在,一不小心,就松动,就露馅。
感情也像镜子,不单照自己,也照别人。
辰儿十岁,小小的个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由奶娘带进来时,头垂得低低的,害怕多于好奇。
我没立时过去,远远站着:记得我吗
他依然低头,无声无息。
一时有些冷场,奶娘抱歉地冲我一笑,对辰儿道:不是说过叫人的吗
辰儿抬起头,满面悲戚,泪光闪烁,动了动嘴唇,眼泪又落了下来,再次低下头。
说好叫母亲的。奶娘不好意思:这孩子认生,过几天就好了,您别介意。
要叫也是该叫太子妃母亲,她身子不好,我不过是代为照料:爷让叫的
奶娘点头。
我走到辰儿身边,蹲下:叫我阿姨吧,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她出远门去了,让我照顾你,想吃什么同我说,想玩什么也告诉我,别怕。
辰儿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或者说相信了没有。
母亲突然不见了,任何一个孩子都会哭,除了哭只有哭,辰儿毕竟大了,一定问过不少人,大家都置一词,于是只有接受现实,接受又怎样,还是没有母亲,所以除了哭还是哭,悲伤中定又透着胆怯,也许还问过安朝,安朝这人,被问急了,一定失了耐心,呵斥也有可能。
可怜的孩子,没有妈妈,怎么长大呢
我让奶娘退下,看着面前这个小小的孩子,还没和这种孩子相处过呢,也没有经验,只能边做边学了:我带你出去玩罢。
他摇头,后退。
哦,我忘了,小孩间是有玩伴的,哪有兴趣和大人玩:那你自己去玩吧,我这里有桂花糖,带去分给你的小伙伴,好不好我转身拿糖,只听身后有个稚嫩的声音:不要。
终于初试啼声了,我微笑:不要紧,不会让奶娘知道,只要别一下吃太多吃不下饭。
他盯着我,小小的嘴角微微上扬,居然在冷笑:你在装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呀,这小孩子整个一小安朝嘛,这眼神,这神态,这酷爱审视的习惯,我说一看见他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原来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轻敌必败呀:辰儿,你怎么了
你们都不说我妈妈去哪了,你们都不是好人。
这孩子,说他成熟他又幼稚得可以,说他幼稚,又总做惊人之语,我继续装无辜:阿姨没有骗你呀,过一阵子你妈妈就回来啦,你爹怕你一个人孤单,所以让阿姨来陪你玩。
他不为所动,理智地注视我,小大人似的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我叹了口气,装好人真累,吃力不讨好。我也有情绪,也有喜恶,昨晚的哀伤还没缓过来,现在可劲掩饰着,却被一个孩子轻易揭穿。算了,哪个孩子能迅速接受母亲替代者呢,产生敌意几乎无可厚非,让时间来解决吧。
不过,安朝似乎比我着急,当晚他便问:辰儿听话么
很好啊。我笑道。
不叫你也算很好他扫我一眼:你的标准还真不高。
小孩子,你希望他有多成熟懂事
至少要明事理,遇事不一味悲戚。
你说的有些大人也做不到。我道:你的标准太高了,做你的孩子,岂不太累。
做蠢货倒是不累。
我知道你在乎才会求全,可是求全多半有毁,恩威并施才好呀。
他已经十岁了,从前我也未必没有施恩,可你也看到了,他性子太倔,你倔你倒是强啊,他倒好,只知道哭。哭到二十岁,成个什么
我没孩子,也没带过孩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我觉得你的方式有问题。
仁者见仁吧。他举起酒杯,又放下,看着我:你越来越喜欢和我对着干了。
有吗
明知故问。他一笑:这不就是。
昨天我得罪他,他今天就消了气,也算难得,我为他斟酒:那我赔罪。
不先干为尽
我举杯饮尽,反正是葡萄酒,这一点醉不了的,醉了也是自己房里。
够豪爽啊。他拍拍我的肩头。
免得被你小瞧嘛。
一杯就能免去小瞧他轻蔑地笑。
我不甘示弱:谁说喝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仰脖干尽。
到底是女人。他摇头,不改轻蔑。
换大杯子来
我们的小水晶杯被换成大号的。也许是不如意事太多,最近谁都没有好心情,我们思维默契地达到一至,喝,喝醉拉倒。
一杯接一杯,开始是我为他倒,后来意识变得模糊,手上越来越没劲,酒全倒歪了,流得到处都是,他嘲笑我,我便撒娇要他为我倒,渐渐举杯的力气也没有,而且找不着嘴,于是求他喂我,他酒量似乎不错,至少比我清醒许多,笑着看我撒酒疯,后来自己也纵声大笑,不管醉没醉。
我起身,想去躺一会儿,可地不稳,坑坑洼洼的拌脚,房子也在晃,扶桌子,桌子太矮,正好身边有个他,索性扑在他身上:睡觉,我要睡觉。
还说不怂,才喝几杯啊
我胡乱说着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觉得安朝抱我上床,我坐在床上,好象另外又说了些话,貌似挺激动,使不完的力气,蹦来跳去的,最后在激动中失去知觉。
醒来时屋里亮堂堂的,光线刺目:中午了
嗯,快吃饭了。他坐起来穿衣。
我也坐起来:菊儿。
他忙制止,指了指我身上。我一看,妈呀,一丝不挂,记得睡下时有衣服的呀,我忙钻进被子。
酒劲还没过呢身上有没有衣服都不知道。他看着我,笑得很有内容。
看我做什么
有意思。他摸下巴,玩味地打量我,像吃了某样东西犹在回味。
我浑身不自在,开始回忆,我做了什么让他坏笑着说有意思的事吗那一定是糗事,可无论什么事,脑子里只有一团糨糊,搅一搅,更乱了。
我昨晚醉得很厉害
他点头。
说了胡话
他点头。
好象做了什么事
感谢你,让我了解了不少知识。
啊我又没开馆授徒,难不成醉了反而变得正派,教育他为人处事
青绢。他忍笑,脸一抽一抽的,很是辛苦的样子:别问了,你知道了会接受不了的,连我也是刚刚接受呢。
我看着他畸形的笑脸,越想越恐怖,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是可笑的见不得人的事:没关系呀,我心灵很强壮的,你尽管说,我不会吓晕的。
他郑重其事地想了想,点头:好罢,你要冷静,千万别想不开。
有这么严重吗,我微笑:你放心。这小子八成是编排我,看我怎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臊死你。
昨晚你喝醉了,央我抱你上床,记得吗
我将计就计:记得呀。
到了床上,我安置你躺下,你却突然坐起来,说热,然后一把扯去上衣,哼唧了一会,说还热,自己脱了裙子,于是就成了刚才的样子。他叹道:事情本 不会发展成那样,可是你,你呀你,非要拉着我嗯,万恶淫为首。我劝你不要闹,你一听便火了,骂骂咧咧一阵,仍旧不放过我,我说听话,我们今晚都累了, 别折腾了,你不依,在床上左摇右晃,上窜下跳,最后都哭啦,我看你可怜巴巴的,勉强满足了你的要求,你这才转悲为喜,心满意足地睡下。临睡前我问你,这下 满意了吧你猜你怎么说
我听得晕头转向,这,这,这是我吗,怎么说
你说,满意个屁,其实你每次都嫌不够呢,要不是我这么弱,一整天都没问题。
我险些晕死在床上,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你诬陷我
实情如此,苍天为证。他问心无愧地手指天花板。
这是不可能的
我也有种做梦的感觉。他深情地凝视我:青绢,可这偏偏就是真的。
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呀我揪着他:我的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你胡说的对不对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怎么可以
别这样,青绢,别这样,说好要冷静的,别想不开呀。他搂住我: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别折磨自己了,接受现实吧,其实没有什么,我不会介意的呀。
我不信,我不信我挣开他,掩面而泣:假话,都是假话,我不信我会如此不堪。
人之常情嘛。他微笑着安慰我:你若还抹不开脸,下次我也醉一回,让你看看我的丑态,不就扯平了。
可是我真的不会做出那种下流事啊
啧啧。他摇头:原来你还没有接受,看来只能用时间来解决了。
我找到了床尾的衣服,迅速穿上,得意地瞪了他一眼:时间有个屁用,反正我不信,就是不信,你编的,就是编的。
欲盖弥彰,你以为销毁证据我就拿你没辙他扫视我的衣衫,满脸不屑。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握拳:见招拆招,遇鬼打鬼。
小心钟馗啊,尤其是你面前的,迟早拆穿你这伪神的真面目。
哼我一声道尽所有鄙视。
这几天多雨,天总阴沉着,雨又偏偏不大,细密地,时落时停地地润湿着大地。雨天不便出门,我又不爱出门,得闲便坐在廊下做针线。
说来惭愧,我的针线和我的人一样,马马乎乎处于过得去的边缘,乍看不错,仔细一观,细节很有问题。我向安朝表示过,也请他别让我现世,可他不听,执意 让我亲手做他的贴身衣物,还说贤惠的女人都这样,我推托说明我没把整颗心给他。丫的,我人都是他的了,还折腾这些无聊玩意干嘛。
这件事告诉我,原来男人也有虚荣心。可女人虚荣缘于炫耀,他能向谁炫耀没事扒开外衣,把贴身内衣给人看:你们看,我女人做的即使不被人说成弱智,也是幼稚。男人的心思真是比女人还难以揣摩啊。
正想着,身后一阵轻微而跳跃的脚步声,这当然是孩子发出的,我将做了一半的针线收进小箩筐,回头,果然是辰儿,他转过回廊,与我对视一眼,迅速从我身旁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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