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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号01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西特
朝简抬起拐杖敲李平的身体,对方没有倒,以跪地的姿势固定在了坟前。
“你去摸他兜。”
陈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朝简拿敲过尸体的拐杖敲他:“快点。”
又是这两个字,竟然有种久违了的感觉,陈仰抽搐了几下嘴角,手哆哆嗦嗦往尸体的衣服兜里伸。
换个场景,他不会这样。
坟场真的不行。
陈仰默念三字经,手上动作僵硬的持续了会。
“没有。”
上衣跟裤子都摸了,没获。
陈仰起身的时候忽地一顿,当时那老人数完钱跟大家说了会话,之后他把钱放哪了……
哪儿来着?
陈仰双眼猛然一睁,是外套里面的口袋!
他气息急促的拉开尸体的外套,里面真的还有个口袋,贴着胸口,鼓囊囊的。
陈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叠纸票,很厚,用红头绳捆着,一散开都是岁月腐蚀的霉味。
每张纸票的边边角角都抚得很平。
有许多一毛两毛的,五毛的,一块的,两块的……十块二十的较少,五十的就两张。
陈仰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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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定义跟王宽友在找李平。
“集市真热闹。”
徐定义走在红灯笼底下:“要是在现实世界,我肯定住过去,天天逛。”
“这也不是天天有。”王宽友边走边搜寻,“找个人问问吧,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
徐定义立马后退:“我不管!你问!”
似是想起王宽友是陪自己出来的,他讪笑了几声,抓耳挠腮的解释自己的行为:“我这样儿比你差远了,你又有学问又有谈吐,还是你来吧。”
王宽友没说什么的找了个村民问,见到卖鲫鱼的姜大了吗?
没有,没看到。
王宽友一连问了几个人,各个年龄各个性别的都问了,一无所获。
“村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这边也没有,那会在什么地方?漏掉了哪……”
王宽友望着灯笼思索,李平遇害了,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是想找对方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还是回村吧。”王宽友扫过喧闹的四周。
徐定义这回没动嘴,他出来是想确定李平是生是死,心里还是有些怕的,有个人跟自己一块儿找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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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的,嘈杂声渐渐远去,周围一片寂静。
王宽友心里生出一丝怪异,村里跟集市隔得有这么远吗?
耳边传来打嗝声,王宽友的思绪因此散了,他转头看徐定义,闻到了一股子油腻的味道。
徐定义又打了个响嗝:“吃多了。”
王宽友拧眉心,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吐槽,他只说走快点吧。
“走着呢走着呢。”
徐定义喘着气:“好热啊,好热。”
王宽友被他说得也开始出汗,空气里的湿意都像是被蒸发了,春天犹如炎夏。
途经一片土墙,绕过去是个篱笆小院。
“那是什么,石磨?”徐定义发出惊叹,“这里还真落后,我只在课本上见到过那东西。”
他说着就要拿手机拍照,突然干呕了一声,嘴里喷出一大滩呕吐物。





身份号019 第129节
都是金果棒。
王宽友看徐定义手机上的几根小黄条掉到地上,跟其他的落在一起,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那些金果棒没有消化过的痕迹,还是一根根的。
正常人吃东西都是咀嚼完咽进去的,怎么可能会这么完整。
而且金果棒油光发亮,都没湿,干巴巴的。
看着就知道用手一掰肯定会很脆。
徐定义没发觉的抹了把嘴,长长的“哎”了一声:“吐完舒服多了。”
王宽友盯着他。
徐定义纳闷的说:“咋地了,你干嘛这么看我?”
王宽友说没什么,他的心脏砰砰乱跳,面上很平静:“我们回去吧。”
“不找姜大了?”徐定义大力拽住王宽友的衣服,吼叫着说,“不行,不能回去,我们要找姜大,你答应我的!”
王宽友的身型像他的人,斯斯文文的,哪里挣得过两三百斤的徐定义。
“你先把手放开!”王宽友怒道。
“那你陪我去找姜大!”徐定义抖着灰白的脸大叫,“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藏哪了,藏哪去了呢……把人藏哪了啊……”
徐定义的腔调渐渐变了,不像身宽体胖的人发出来的,像纤细的男孩子在呢喃。
王宽友的平静瞬间崩塌,恐惧抑制不住的从他眼里涌出来,他在混乱中的挣扎中用手肘打到了徐定义。
“咕噜噜”
徐定义的头整齐的掉了下来,高胖的身子还是站着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王宽友,张着的嘴里似乎随时都会说出什么。
跑!
王宽友推开尸体就跑。
可他很快就又看见了那片土墙,篱笆小院,石磨。
鬼打墙……
出不去了!
尸体呢?徐定义的尸体……
王宽友面色仓白的干咽了一口唾沫,后面的衣服徒然被两只胖手抓住了。
“姜人,我们去找姜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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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回去才知道笪燕死了,就死在小襄眼皮底下。
小襄被一股挫败感笼罩着,一声不吭。
“我跟姜大,”陈西双指刘顺,又指王小蓓,“还有姜苗,我们三在外面聊天,听到喊声才知道的。”
王小蓓抽咽的点头:“我就坐在屋子门口……她,她在屋里的!”
被指的小襄没言语。
陈仰把朝简扶到椅子上坐着,转头问小襄:“她死之前在干什么?”
小襄:“洗脸。”
陈仰看了眼墙边的小桌,那上面有个红花瓷脸盆,他走近瞧瞧,毛巾搭在盆边,旁边滴着一滩水迹。
墙上挂着个小镜子,反面是红色塑料壳。
陈仰对这种小镜子很熟悉,小时候家里挂的就是这个,玻璃容易掉出来,塑料壳不紧。
现在两元店还有。
陈仰弯着腰凑过去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也在弯着腰看他。
挺常见的一个现象,他的背上却是一阵发毛。
没事还是别凑太近照镜子。
一直照,一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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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没灰。”陈仰伸手抹了下,干干净净的。
小襄道:“她擦过。”
陈仰闻言就没再注意镜面,爱美的女孩子在照镜子前把镜子擦干净也正常,他垂眼看地上的尸体。
今晚第二具了。
这里亮着灯泡,旁边有好几个人,陈仰的脑子转得并不迟缓,他飞快的把尸体从头到脚都查看了一遍,第一个问的小襄。
“你怎么想?”
小襄轻轻摇头,她没想法,笪燕死的时候她在看手机,毫无察觉。
对方触犯的什么禁忌她也不清楚。
陈仰其实很想从小襄嘴里听到点东西,她是他们这些人里任务经验最多的,但她迟迟都没有开口。
“你们呢?”陈仰看其他人。
大家通通回了个茫然又害怕的表情,我们什么,我们不知道。
谁也不会没事盯着尸体打量。
陈仰只能指望自己搭档了,他还没问,对方就示意他看尸体的脸。
什么?
脸怎么了?
陈仰蹲下来看笪燕,拉远拉近的看,没发现问题,他想起火车站那次找影子里的线索,就眯起眼睛看,又闭上一只眼。
笪燕的脸好像有点怪。
怎么感觉左右不对称……
陈仰心底的念头一冒出来就在瞬息间暴涨,他虚虚的挡住她左脸,看她右脸,之后换着来一次。
“这是两个人的脸!”
陈仰的气息变得紊乱:“两个人的,有一半不是她,你们快……”
他往后扭头,人全退到了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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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人,你,你看你的,看完了告诉我们就行。”王小蓓满脸的惊惶,“我们,我们就不看了。”
陈西双的表情跟她如出一辙。
刘顺跟张广荣站在两个小的旁边,没坑声。
人怎么这么少?陈仰一留意才发现竟然有三个人不在,少了王宽友跟徐定义,钱秦。
他们三人去哪了?
陈仰让自己思绪,眼下还是在尸体上找信息要紧,他们的去向晚点再问。
屋里只剩下三人一尸。小襄起身过去:“哪边不是她?”
小襄没怎么关注别人的长相。
陈仰伸手指了指,斟酌道:“我觉得是这边。”
如果是两张脸各一半的平面图,视觉上的干扰会很小。
可这不是平面图,是长在了脸上,皮包着骨。
况且两只眼睛的眼型很像,并不是一个大,一个小那样一眼就看出来的差异。
陈仰是真的没想到这上面去。
本来人的脸左右两边就不一样,一边圆点一边瘦点之类的,都是些很细微的,肉眼不太好分辨的区别。
陈仰用眼神询问搭档,怎么发现的?
朝简:“违和感。”
陈仰让他过来帮着看看,对方没动,一副走累了的架势。
单脚走是累,这里的地坑坑洼洼的,还硌鞋底,陈仰搬了个椅子到尸体旁边,再把人拉过去坐好。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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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不管他们的视线,他问朝简,笪燕的哪边脸不对。
朝简指的跟他是同一边。
右脸。
小襄听了两人的答案没反驳,她投入的观察笪燕,视线落在对方右眼睑下的痣上面。
“痣很漂亮,女生的脸。”小襄下定论。
陈仰跟她对视,他们的眼里都写了个名字。
姜苗。
“不是,我有个疑问,这怎么就能确定是女生了?”
陈西双不知何时进来的,他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伸头:“男孩子眼睛下面不能长漂亮的痣吗?”
“我就有啊。”他点点自己的泪痣。
小襄看陈西双的泪痣,又去看尸体眼睑的痣,她没有动摇,冷静的抛出其他证据:“这半边脸比笪燕自己的那一半都要细致。”




身份号019 第130节
“男生女相嘛。”陈西双再次搬出自己,“像我。”
小襄这回被堵住了。
这个男生确实比她们女的都要柔美,眼神也湿湿的,好像浑身上下随便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陈仰瞥了瞥娇嫩的小美人:“那你是说,这半边脸是……”
“别!不要,不要说出来!”陈西双心里怵那个名字,多念几遍都感觉阴森森的,“我是觉得这样太草率了,还是要再找点线索确认是男是女。”
“有人会画画吗?要是会的话,就能根据这半边脸把另外半边也补上。”
屋里屋外寂静无声,没有人。
陈仰的眼前飘过一个留着厚刘海的乖乖仔,如果文青在这,肯定会笑嘻嘻的举手“我来我来”。
画家在也行,他是职业型的,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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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把不属于笪燕的那一半脸拍下来,凑到搭档那说:“你觉得是男的,还是女的?”
朝简:“男的。”
陈仰听着他的答案再去看照片,这半个脸的线条真的很柔软:“感觉?”
“嗯。”
陈仰信他的感觉,其他人未必。
说到底还是证据不足。
除非姜人的鬼魂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仰打了个冷颤。
李平是姜人杀的,笪燕也是,谁触犯他的禁忌就会死。
关于李平的死,陈仰已经知道原因了,那笪燕呢,她做了什么让姜人不高兴……
“啊——”
王小蓓突然惊天动地的尖叫了一声。
“没了!”她瞪着笪燕的位置,嘴唇颤抖着说,“尸体没了!”
陈仰没被死尸吓到,被她这一下给惊出了冷汗,手机都掉到了朝简身上,他下意识去抓,手就被拍了。
“啪”地一声脆响。
陈仰很无辜的揉揉手背:“干嘛打我。”
“闭嘴。”朝简将手机丢给他。
陈仰把手机塞衣服兜里,根本没注意到刚才手机掉在搭档很尴尬的部位上面。
门里门外都有注意到的,也都默契的没提醒。
“姜苗!”陈西双打破微妙的气氛,板着小脸批评王小蓓,“昨晚就经历过的事了,你怎么还一惊一乍,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王小蓓无语凝噎,尸体在眼前消失的场景,也就在电影里看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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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了。”门外的刘顺忽然说。
张广荣在看手表。
王小蓓说:“村长没来,今晚不会有拜祖了吧。”
陈西双坚持自己的想法:“不一定的,还是要再看看,明天摆摊之前都有可能。”
张广荣转身回屋了,脚步有点不稳。
刘顺仰头望月,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既来之,则安之。”
丢下六个大字就也回了隔壁。
陈仰着急的想做点什么却想不出来,姜大的压力很大,他们派出一人抽竹签的时候,抽中的货物有可能就是自己卖掉的,几率占五成。
等于说,自己给自己磨了刀架在脖子上面。
而他们这些姜人姜苗,参与不了拜祖,生死也是对半分。
现在的局势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被动了。
最好是想个什么办法阻止拜祖。
陈仰问屋里的王小蓓三人,王宽友跟徐定义去了哪里。
“找姜大去了。”陈西双秒答。
陈仰抓了抓额头,那只会是李平。
“什么时候去的?”
陈西双说:“你们走后不久。”
“估计还要一会才能回来,手机没信号就是不好,不然打个电话多方便。”
陈仰知道徐定义是怕李平死了,下一个轮到自己,就很想赶快确定对方是死是活,王宽友是想调查线索。
“还有个呢?”
“不晓得,他一个人,孤僻的独行侠。”陈西双这么形容钱秦,他不喜欢冷峻的学霸型男孩子,会让他想起去年被高考支配的恐惧,以及初恋男神劈叉校花的罪行。
陈仰该问的都问了,他叫上朝简:“再出去转转。”
朝简:“脚疼。”
“那回屋歇会。”陈仰问另外三人,“你们呢,打算怎么办?”
王小蓓祈求的说:“我想跟你们一起。”
陈西双紧跟其后,电灯泡不差他一个:“还有我。”
小襄没出声,显然也是那个意思。
陈仰点点头:“行吧,我感觉今天还是会拜祖,所以我打算去祠堂潜伏,到时候大家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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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简这次进任务世界穿的鞋不适合走土路。
陈仰给他打了盆洗脚水。
朝简不想泡脚,鞋袜都换不了,泡了还是要穿脏的。
“泡吧,我有袜子。”陈仰变魔术的拿出两双。
朝简:“哪来的?”
“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陈仰说,“我上午不是去祠堂了吗,这是我在路边的竹林里捡的。”
朝简:“……”
他绷着脸往后仰头,拐杖挥向袜子:“拿走。”
陈仰躲开拐杖:“开玩笑的,是我在路上找村里人借的,我给他把墙边的篱笆修了修。”
“袜子虽然不是新的,但有樟脑丸的味道,在橱子里放了挺长时间了,还行,能凑合。”他把其中一双黑色的给了朝简,“泡脚吧,泡完换这个。”
炕上的两个老的,椅子上的三个小的,五人齐刷刷的目瞪口呆。
“姜大死了。”陈仰倒水喝。
大家顿时抽离出看戏的身份,脸色剧变。
那现在就是说,项甜甜,笪燕,李平三个人划掉,还剩二十二个人。
1500除以22,人均68块多。
“别算了,村里的十二人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要明天出摊才能确定人数。”陈仰吹吹缸子里滚烫的开水。
屋里的氛围很压抑。
王小蓓捂嘴呜咽,小襄面壁沉思,陈西双还在按手机上的计算器。
两个姜大在炕头吞云吐雾。
这个任务不是说只要总数达到1500,赚很多的就多点,赚很少的就少点,加在一起够那个数就行。
而是要看摊的时候剩几个人,1500平摊到每个人头上是多少。
必须超过人均额的那条线。
这个规则就是不允许有谁偷懒,沾别人的光。
说白了,很容易全军覆没。
第三天的摊时间已经给了,明天下午六点,会是生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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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里的水声搅开了屋里冻结的气流。
众人陆续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视线再次凝聚到泡脚的贵族相美少年身上。
本来他们没想过泡脚,这么看别人泡,那心思就管不住的跑了出来。
朝简皱了下眉头,那几道视线就移开了。
陈仰把水往外面一泼,他见陈西双一个劲的对自己使眼色就过去点:“怎么?”
“你让他自己倒嘛。”
陈仰失笑:“就一条腿能走,怎么倒?”
“……好吧。”陈西双嘟嘴,“那他腿好了,会给你倒洗脚水吗?”
陈仰莫名其妙:“我手脚都是好的,为什么要他给我倒?”
“……”
陈仰催促搭档速度点,今晚还有得忙,他想起陈西双的话,一时兴起的小声问:“你会不会给我倒洗脚水?”




身份号019 第131节
“无所谓。”朝简低头系鞋带。
陈仰对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满意的,尽管他并不需要对方那么做。
朝简够到拐杖起身的时候,运动上衣的口袋里掉出来了什么。
大家听到声音都条件反射的看过去。
是两颗金丝猴糖。
朝简旁若无人的捡起来,塞回口袋里,出了门没多久,其中一颗就去了陈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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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顺跟张广荣留在屋里,村长随时都会过来,他们走不了。
陈仰一行五人先顺着亮光去了集市。
九点多了,集市依旧闹哄哄的,夜市的风貌随处可见。
陈仰闻着爆米花的香味看小孩舔糖人,这里像是分成了三个世界,集市是一个,老集村是一个,他们是另一个。
明明划着深刻的分割线,却硬生生的拼在了一起。
陈仰一路走一路打听,没有谁说自己见过王宽友跟徐定义。
钱秦的相貌没他们有特点,更是问不出结果。
“会不会他们也……”王小蓓快哭了。
“不会的!”陈西双说,“别遐想,出事的都是触犯了禁忌的。”
“那笪……姜苗呢?”
“她一定也触犯了禁忌,只是我们还不知道。”陈西双可怜兮兮的强迫自己保持乐观的态度,“总之不是没回来就都出事了,凡事都讲因果……嘤嘤嘤好了嘛你不要说话了。”
王小蓓看陈西双也要哭了,两人眼泪汪汪的你看我我看你,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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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仰记得王宽友的摊位离笪燕最近。
笪燕摆摊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他们这些人里面,没有谁比王宽友更了解。
王宽友也许能提供笪燕触犯禁忌的线索。
陈仰的心情有些沉重,王宽友是老人,第二次做任务了,遇到困境不会完全束手无策。
希望他能活着。
“这个样子要不要啦?”
一摊贩拿着一块布料对着要走的村妇喊:“要就给你便宜点,这大晚上的,咱也聊半天了,大妹子你说是不。”
那村妇也是个好脾气的:“行,那你便宜点。”
“做鞋用的,”陈西双见老陈家的帅哥往那边打量就说,“我奶奶以前会给我做棉布鞋,就用那种老布料,先拿面糊糊粘好几层,晒得硬邦邦的,再对着鞋号的样板剪……布鞋穿着没味道,可舒服了。”
陈仰走了两步不由得回头:“姜人,你喜欢哪种颜色?”
“我吗?”陈西双像个女孩子一样跑过去,指着告诉陈仰,“这个,不不不,这个,哎呀,都喜欢。”
他犹豫了好一会,拿起其中一块说:“最喜欢的话,还是这个颜色好了。”
陈仰把陈西双选的那块布拍下来。
“怎么啦?”陈西双不明所以。
陈仰看了看陈西双被灯笼的光晕笼罩的眉眼,想到姜人的那半张脸,心想把另外一半凑齐,那会是跟陈西双差不多的娇柔。
或许有着雌雄难辨长相的两个人,心里某些地方是相似的。
哪怕来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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