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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俗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月
“没关系呀,反正我也要加班。放心吧,我有叁倍工资赚呢,会好好犒劳自己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宁肯自己过年。这太奇怪了,男朋友的家明明就在隔壁,就对他母亲这样避之不及?
向遥说出口才发觉这绝情意味,忙又追道:“我如果哪天下班早……就来跟阿姨拜个年,好么?”
“嗯,好。我还没和她好好说过你呢。”
“但你,但你别和阿姨说我住你隔壁,这样显得我多那什么呀……”
他好笑得看着她扭捏的样子,“哪什么?”
她急得捏他手背:“哎呀,反正不许!”
“好好,不说。”
除夕那天,向遥比平时下班还要晚。走时手机里有徐秀英的未接来电,打回去果然是在抱怨她过年也不归家。她嘴上说没有办法,心里却感到一种可悲的轻松。
背景音很热闹,徐秀英要塞电话给向弘,他只是推拒着嚷嚷“你管她这么多”。
其实她回不回去又有什么分别呢?反正她本来就是最不重要的人。
夜风吹来,路灯下挂着的红灯笼一晃一晃。街上人很少,这个点,年夜饭已经开始了,除夕大家吃饭都早。
她往地铁站走,原本这个站人就不多,今天更是冷清。她拿出手机翻和梁峥的聊天记录,昨天他说已经接妈妈上来了。
她想象着他家里此刻可能的场景,阿姨会给他做什么年夜饭呢?会埋怨他的家里太没有人气吗?会发现她送给他的睡衣吗?他会说起她吗?
只是想象那样的画面,仿佛自己的心里也暖了起来。
地铁路过购物中心站,她想着前段时间约拍也赚了点小钱,兴起出了站,想给他母亲挑一份礼物。
她晚饭都没吃,买了一杯奶茶,在商场里漫无目的地转。梁峥打来电话时她正在看一条丝巾,恐破坏了小小惊喜,慌张地走出店门接:“喂?”
“还没下班么?要我去接你吗?”
“呃,不用。我还……我坐同事的车回来。”
“这么晚,吃过饭了没有?”
“嗯……”她不敢说谎,总预感会被他听出来。“你吃了吗?”
“刚吃完,妈在洗碗。”
“怎么让阿姨洗碗呀……你快去帮忙吧,不用管我了。”
“那你到家,发个信息告诉我。”
“好。”
曲新梅许是上了年纪,今年忽然想在老宅过年。
年夜饭吃得冷冷清清。大理石长桌,一家叁口坐得既远又疏离。偶尔谈几句时事,客厅里放着的晚会没人去看。
一切和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两样,根本看不出是除夕。
贺檀想起第一次带向遥回家的时候。她吓得手心直出汗,冷冰冰的,怎么捂也捂不暖。倒是他,因为她紧张的小模样,在父母面前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多。
吃了晚饭送她回到家楼下,她竟委屈巴巴地说饿了:“刚才在饭桌上,我根本都不敢吃东西……”
往年过年时,贺父贺母都在国外。他和她两个人,去娘家“展览”过一圈,便回家过二人世界。
她喜欢拉他逛超市,到冬天她就会爱出门一些。
他记得去年,她缠着要他做年夜饭,吃完后说有奖励,要送他小礼物,还要蒙他的眼睛。他睁开眼一看是一个幼稚的生肖挂饰,她说:“大叔,恭喜你又老一岁啦,本命年快乐!”
本命年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现在一想,又过去一年,他要叁十七岁了。
第二天她还闹着要挂在他车子的后视镜上。红红黄黄的喜庆颜色,挂在他车里怎么看怎么可笑。
后来,那个挂饰去哪了?
饭毕,他鬼使神差,往车库走。
去哪了呢?





庸俗故事 回家
向遥提着丝巾出了商场,等地铁时接到贺檀的电话。她料他大概只是来说声新年快乐,没想到接起来他问:“那只小猪,去哪里了?”
她一头雾水,“什么小猪?”
“……你送的。”
她终于想起是去年过年买的小挂件。地铁呼啸进站,刮起一阵冷风,心情也迅速冷了下去。
“不见了。”
“不见了?”他像是没反应过来,“怎么会不见?”
向遥垂眼走进车厢里。“是你弄丢的。”
现在问,有什么意思呢?她犹记得当时自己十分在意地追问,他只是笑笑说:“一个小玩意,再买不就是了。”
他分明知道她不会再去买。也许在他看来全然是小姑娘的傻气和天真,他根本不会懂,她在商场看见那只小猪时想起他,想这是一个和他有关的年份,想他和小猪联系在一起时反差的可爱。
他应该是听见她这边地铁报站的声音,“没回家过年?”
“没有,要上班。”
“……别弄得自己太累。”
向遥默默地想,怎么她今天才明白,他说别太累的意思,不是别太累的意思。是“何苦逃开我”的意思,是“不该逃开我”的意思。
“不会的。”
贺檀沉默了一会。
“小遥,新年快乐。”
向遥坐在空空的车厢里,隧道里呼呼的风声,让人身上觉得很冷,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身子。
“贺檀,你也新年快乐。我们……都该有新生活了。”
她想回家了。想梁峥就在隔壁的家,想藏起送给他妈妈的礼物,想边脱鞋子边给他发信息。
贺檀在车里放下手机。
熄掉车顶小灯时,一抬头忽然看见车前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榕树。
向遥到家给梁峥发信息时,已经九点半了。发了信息给梁峥,他的电话过一会就打了过来:“怎么这么晚?”
“今天比较晚下班嘛……还好啦,现在还早呢。”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冰箱琢磨迟来的晚饭。
“进家门了吗?”
“嗯,我已经在家里啦。”
“你开一开门,我在你门外。”
“啊?”
向遥慌慌张张藏好装丝巾的纸袋,打开门看见他捧着碗,含笑站在那。
突然很想抱他。
“哎,”梁峥被她熊抱上来上来的动作扑得后退了一小步,笑着搂她进屋,“怎么了?小心把碗碰摔了。”
“……想你了。”
明明前天才见过呀。
“我现在不是在么?吃饭了没有,给你带了好吃的。”
她努力起莫名的难过松开他,“什么好吃的?”
“我妈卤的鹅掌,给你带了些。”
他说得像瞒着父母早恋的高中生一样。向遥抿嘴笑他,“你跑出来,没被阿姨发现?”
“咳,”梁峥尴尬地咳了一声,“她不爱看晚会,在房间里看剧呢。她歇得早,十点左右就该睡了。”
她笑得更欢了。他一个大学老师,居然还在除夕晚上瞒着妈妈溜出家门见女友,想想就滑稽。梁峥无奈地捏她的鼻尖,“还想不想吃了?”
向遥打开碗盖子,咸甜的酱香味扑鼻而来。
“好香!”她刚要伸手去抓,被他制住了,“哎,热一热再吃。”
“忍不住嘛!”
“那也不行。去洗手,我帮你放微波炉里热一会。”
向遥还煮了碗清汤面,梁峥看她就着鹅掌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皱了皱眉。“今晚是不是没有吃饭?”
“唔……”她心虚地吐出一块骨头,“吃了的。”
“吃的什么?”
“呃……我在外面吃的。还喝了奶茶呢!”奶茶这部分可不是假的。
梁峥叹了口气。她一个人住的房子里冷冷清清的,一点也不像过年。他去客厅打开了电视,和着晚会的背景音才勉强热闹了一些。
“怎么不回家过年?”
他坐在对面凝视她吸面条,年夜饭就这个样子她还吃得笑眯了眼。
“我这不是要工作么……”
明眼人一见即知是借口。他还记得她回娘家闹得无家可归的那晚,“你家里……是因为你离婚的事?”
向遥咂咂嘴,搁下筷子白了他一眼。“老师,大过年,不要提这种不高兴的事好不好。”
他立刻答:“好。”
不该揭她伤疤。
只要你的未来交给我,你的未来是我的就好。
“有什么想吃的,要给你点几个外卖吗?”
“不用啦,再说今晚哪有外卖点啊。”她又夹起一块鹅掌,“我有这个就够了!”
“好吃吗?”
“超级好吃!”
“那你下次来,让她再做给你。”
她一谈起这话题就有些害羞,咬着鹅掌呐呐说嗯。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冰箱里有什么?我再给你做几个菜。”
“不用啦,我吃完这些就饱了。”“那怎么行。”他见她冰箱里也没有什么,这会子去超市也太晚了。“我回家拿点肉,做几个菜,好不好?”
向遥噗嗤笑:“你还要偷家里的菜来呀?明天阿姨发现东西少了怎么办,要说你半夜偷偷爬起来吃了吗?”
“就说,家里进了只馋猫吃了。”
他竟真的从家里拿来了菜和肉,在她厨房里边看手机里的教程,边有些笨拙地忙活。
她坐在椅子上,手臂趴着椅背看他。越看越觉得难过,他甚至还围着她的卡通围裙。鼻子止不住地发酸。
梁峥正要捞起洗好的菜,忽然被个小姑娘从后面紧紧扑住了,脸重重地贴在他背上。他笑着擦干手去搂,搂到身前却发现她眼睛湿湿的,像是要哭。
“怎么了?”他的笑意立刻敛了,要去抬她的下巴看。她躲开了,执拗地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却埋进他胸前很小声地啜泣。
梁峥有些慌神,哄小朋友一样抚她的后背。“……怎么了?和我说,是不是想家了?”
向遥蹭着他衣服摇了摇头,忽然仰起脸来吻他。都不能说是吻,倒更像是胡乱的舔咬,力道不重,还有咸咸的眼泪混进来。
梁峥由她闹了一会,她眼睫抖得更厉害了,又埋回他胸前哭。他很是不知所措,只能抱着她呆站着。
客厅传来电视里热闹的歌舞声,反而更显得房子里静得出奇。
她闷哭的声音像层层紧他心脏的锁链。




庸俗故事 破碎*
哭够了,她又抬起头来吻他。这次竟然手上还来解他的围裙,往他下腹摸。
“哎,”梁峥哭笑不得,“干嘛呢?”
“要……”
“不吃菜了?”
“……要吃老师。”
她眼里还有泪水,水汪汪的像只猫儿。一会亲亲一会四处乱摸,把他的火也撩了起来。将人抱到台面上,边吻边摁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贴,蹭着蹭着裤裆就支起了帐篷。
厨房里一时都是喘息声。他动作得很慢,两人紧抱着嵌在一起,性器粘腻地在一处交合。没一会他就发觉她在哭,靠在他肩头咬着下唇掉眼泪。
梁峥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低低地问:“今天怎么了,嗯?”
她仍是摇头避开,腿勾着他的腰像要他入得再深些。他只得作罢,想着让她舒服了再问不迟,倾身将人压在料理台大力耸弄,热烫的柱身一次次磨细嫩的软肉。
“哈啊……老师……老师……”她嘤嘤地叫,脸上还挂着泪,和她的蜜穴一样湿淋淋,像是被他肏哭的。
这样一想就真的想把她肏哭,越撞越发了狠。咬着他的穴像颗越插越熟的果子,从嫩嫩的粉变成熟透的红,果肉也熟得酥烂,一戳就软绵绵流下鲜亮的汁。
她起起伏伏,在下位仰视他的脸。他像是盯着二人的交合处看入了迷,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用那样干净的专注神情在肏她,在厨房里连衣服都没有脱完整,性器露出来野蛮地绞在一起,像迫不及待交尾的动物。
向遥直起身子,捧他的脸摘去眼镜,膜拜神明一般细细吻他。
他下身冲撞得令人受不住,回吻她时却依然温柔得让人心折。
吻着吻着就又哭了,她万分委屈似的将下巴靠在他肩头:
“老师,好喜欢你啊……”
他也不知是笑,还是低喘了一声。
“喜欢我……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吗?”
她不再说了。
她今日实在很反常,却又十分勾人。
“呜……要老师……要老师肏我……”
竟开始说些平日断不会说的浪话勾他。挺着胸脯要他摸:“老师……胀……”
撩开了上衣,果然小奶头胀鼓鼓的,怯生生立在那儿央他咬,央他搓揉。
顺她心意将那两颗小东西伺候舒服了,她反回报他似的,伸进他衣服里来摸他的。
简直防不胜防。梁峥咬牙抓住她作怪的手,“馋猫……又馋嘴了?”
“嗯……馋、馋老师……”
被这样撒娇,什么自制也磋磨光了,再反常也只能将这只猫儿肏踏实了再问。厨房不好动作,他抱她往客厅走,热铁埋在她体内一跳一跳。
“馋猫……要这样是不是……嗯?要肏是不是……”
将人压进软绵绵沙发里,传教士的体位,最方便在上狠狠罚不听话的猫儿。要她红着脸叫,要她抖着身泄。
“是……啊……老师……呜……老师好粗……好棒……”
梁峥听得直咬牙——她今天简直像故意折磨他,要他丢脸早早缴械。
开始还是罚她一样说淫话羞她,到后来自己的本性也逐渐冒了头。两人这一场做得胡天胡地,到最后他射完了也舍不得离开,浅浅地磨蹭,延长退潮似的余韵。喘息平复时,才发现她竟又眼眶泛红。
“怎么了?弄痛你了?”他忙要抽出来看她的情况,被她抱住了,摇头说没有。
两人黏在一起,听了许久对方的呼吸声。
他终于问:“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她仍否认。
“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他猜或许还是因为除夕使她难过。“总之……都有我在,好吗?”
她悬在眼眶的泪珠此时掉了下来。他看不见,但听出了她话里的哭意。
她说,“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他愣了一愣。
“傻瓜,现在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不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是完整的我,是干干净净的我,是没有永久地缺失掉一块的我。我想在面对你时不需要自惭,不需要害怕别人知道你捡一个“二手货”,不需要身上永远蒙有一块名为“前夫”的阴影……
我的心给过别人。它被抽打得破碎了,捧给你时都无法完整了。
“是啊。”
没有那两年就好了。没有那两年就好了。
梁峥抱她进浴室,自己继续刚才未做完的菜。竟由她闹了一场,已近深夜了,只能算作夜宵。
夜宵也好的。今日除夕,怎么能让她只吃了碗清汤面和几个鹅掌。
梁峥往厨房去,餐桌上却有手机在震。还以为是自己的,拿起来看才发现是她的。
屏幕上的信息,显示“贺檀”两个字。他说:我不会再弄丢了。
附带有一张图片。
他捏紧了手机。
浴室的水声淅淅沥沥,他知道她的锁屏密码。不会弄丢什么?是物件——还是她?
这是她的手机,她的私隐。他若解锁来看,成什么样子?查岗的怨妇?……
他解锁了。
照片上是一个新年的小猪挂饰,金质的,小巧玲珑。躺在男人宽大的手心。
他像被自己窥视的卑劣行径烫了手,慌慌张张将手机放回原处。那句话却烙在他脑中反反复复——
那是什么?是她送他的吧?今年不是猪年,那么是去年?或是……他曾弄丢了,是今年的补送?
再怎么反复问自己,也不会得到答案。这是他们两人的专属记忆,他们曾是夫妻。
他们一定有过甜蜜回忆,让她甘愿饮鸩来换的一种甜。
两人一起吃完夜宵,已近零点了。电视里的钟声敲响时,正并肩站在水池边洗碗。
“啊,”向遥偏头看电视,“新年了。”
“嗯。”
“老师,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你今晚……不回家睡呀?”
他挑眉一笑,“你想我在哪睡呢?“
她鼓着嘴嘟嘟囔囔,也不看他。“我怎么知道你……你要是睡这里,明天阿姨早上起来发现你不见了,看你有什么借口……”
“嗯……就说我去晨练了。”
他刻意加重了“晨练”两个字,向遥明白过来,羞恼地要用水弹他。他笑着避,冲她吹洗洁的小泡泡。
小孩子一样。
玩够了,将最后一个碗放进沥水架,梁峥开口道:“明天,要来我家吃晚饭吗?”
“没办法确定哎……不知道明天几点能下班。如果晚的话,就不好让你和阿姨等了。”
“你下班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嗯。如果我能提早走,就告诉你。”
“要晚走也告诉我。像今天这么晚,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好嘛。”




庸俗故事 阴影
但到了初一初二,向遥仍要加班。她每每走出景区掏手机想给梁峥打电话,看到显示的时间都作罢了。
太晚了,阿姨应该已经做好饭了。现在打扰要他来接,多矫情啊。他们久未团圆,自己又不是没坐过地铁。
到了初叁,好不容易能早些下班,连着好几天接待如云的游客,嗓子却哑了。
傍晚她在药店门口焦虑地一颗颗含喉糖喝矿泉水,不见好转。
“老师……今晚可能……”
梁峥在电话里听出她声音沙哑,“嗓子怎么了?这几天说太多话了?”
“嗯……我,今天可能还是去不了……”
梁峥顿了顿。
“很难受么,要不要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啦……小问题,我在药店买点药吃就行了。”
“你来吃个饭吧,我让妈给你煲点温补的汤——”“不用不用!”她急忙打断他,“哪好意思这么麻烦啊……我刚好后天就休息了,可以早早地去帮忙,后天初五去,好吗?”
她极担心,一丁点瑕疵也不容许自己留。不可以急匆匆一餐晚饭,也不可以喉咙有一点沙哑。
这是他的母亲,一定要事事完美妥帖。
梁峥沉默了一会。
说没有气是假的。
这几天他时时都将手机带在身边,就是预备接她下班。每次都是等到担心,才看见她说已经自己坐上了地铁,晚饭也不来吃了。
她多么懂事,话从来未曾说得满,正好可将约定日期一延再延。
他在妈面前也只敢打个自己谈了女朋友的预防针,要拜访都不敢讲,怕替她留下不守信用的坏印象。
明明就住在对门,却要在其中这样周旋。
贺檀发的那句话,幽灵一样浮在心头。
他真有那样好,使她这样犹豫不决?
初五,向遥早早梳妆打扮,和梁峥一同买了菜上门。梁付娟对丝巾很是喜欢,系上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梁峥悄悄捏她手心问:“什么时候买的?”
“之前。”
向遥帮着梁付娟在厨房里做菜,他站在后面插不上手。
“你看,小遥刀工多好的!”梁付娟拎起一条萝卜丝要他看,“你啊还不跟人好好学学,自己在家总是不好好吃饭!”
向遥借机告状:“是啊,除了食堂就是速冻食品。”
梁峥偷偷揽她的腰,“有向老师调教,我已经进步很多了。”
“多少岁的人了,总让女孩子照顾你,那怎么行。”梁付娟上前来赶他,“去去去,别在这添乱。”
“她爱吃鹅掌,你给她做点。”
“爱吃鹅掌?正好我那天给梁峥带了,我自己卤的,你尝尝!”梁付娟打开冰箱拿保鲜碗,背过身去时向遥飞快地掐了一下梁峥的手臂,难为情地瞪他。
梁峥含着笑,老老实实退到一边,倚在门口望她俩,偷偷拍下一张照片。
梁付娟与向遥想象中的样子不一样。听过梁峥小时的事,她原本以为应该是和曲新梅一样,少言又苛刻。但也许是见儿子的女友始终高兴,场面十分融洽。
又是小地方的人,身上有让人舒服的朴实气息。反而总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
到饭桌上,聊着聊着,梁付娟忽然感慨起来。
“小遥,阿姨和你说,女人最重要就是要找到个好男人、好归宿。我们家梁峥,你别说我王婆卖瓜,绝对你靠得住的。”
“没有,我知道的。梁峥他……对我很好的。”
向遥说完有些羞怯,咬着筷子瞟了对面的人一眼,他温文笑着。
“那就好。别像我,遇见个没良心的,当年我从产房出来他人早跑了,我躺在医院连医药都没人给出!我一个人辛苦这么多年,才把梁峥拉扯到现在,你看,又高又帅,做大学里面最年轻副教授!那个王八蛋,自己儿子跟他姓吗?哼!”
话锋转得太快,桌上气氛微变。向遥很快意识到这是在说梁峥的父亲,一时不知道应当做什么反应。抬眼看他,果然他笑意冷却了。
但梁付娟仍拉着她在说。“女人要是跟错了人,那真是要伤一辈子的!也怪我傻,当年真是丢人,给男人肚子骗大,到头来什么也没捞着!求娘家,娘家哪里还肯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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