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故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半月
求生欲剧透:坏人是会被制裁的,女鹅不是傻的,剧情都是有理由的。大家放心。
*注意细节
庸俗故事 忘
两人出门吃了饭。她左手打着石膏,右手杵着筷子吃得很笨拙,扒饭时碗滴溜溜直转。
贺檀在她对面给她换来勺子,菜一件件夹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盯着他光洁的手指,又愣愣地瞧了瞧自己的。
“我们没有戒指吗?”还是出事时丢了?
“有。但……你很少戴。”
“为什么?”
“可能因为,你不太喜欢吧。”
“啊……”她恍然大悟似的,“肯定是你求婚时没买对。”
他不置可否。“我们可以再买新的。”
她想了一会。
“贺檀,你是怎么跟我求婚的啊?”
贺檀神色淡淡,舀一碗汤放到她手边。“没有什么浪漫的安排。”
语气像说冰箱里剩余的几根青菜。
“噢。”
向遥不敢问了。他的表情有一点不悦,大概因为这问题是很残忍,女主角变得像个局外人。
但她内心又实在好奇,抓耳挠腮,越想记起就越是着不上力。再想下去,要头痛了。
饭毕上车时,她察觉不对。
“你……是要送我回去一个人住吗?”
虽然,也许他们吵架,她赌气搬出来,但现在她都已经失去那段记忆了,他仍不接她回家么?
“我会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那我们,不能回以前的家吗?……我们两个人的家。”
她小心翼翼,偏头打量他神情。他驾车时直视着前方,恰好进了一个隧道。车里明灭变换,隧道里冰冷的光线闪光灯一样一下下打下来,照得他的侧脸变幻莫测。
“你的手现在,不适合拾行李。”
“噢。”合情合理。
“而且那里……”
他顿了顿。
“你不喜欢那里。”
向遥琢磨不透他的话,盯着车窗外思绪纷乱。
他们的关系,真有这样差吗?又不喜欢戒指,又不喜欢同居的房子,这叫什么夫妻?
驶出隧道时,光线忽地一暗。
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什么,闪电一样哗地亮了。
——“只是担心你等会进去看不见。”
——“快进去吧。”
“贺檀,我们一起……看过电影吗?”
车子猛地急刹车,向遥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前倾了倾,又砸回座椅。前面大桥堵车。
贺檀没有看她,手指紧握方向盘。
“看过。”
什么嘛……看过,然后呢?
车里陷入了沉默。他扭头瞧她。一看就是因为他的冷落不高兴了,鼓着脸,梗着脖子直勾勾盯着窗外。脸看上去像只气鼓鼓的仓鼠。
“生气了?”
车子停着,他伸手拨了拨她前额的发。刘海有点长长了,他这一拨,发梢扎着她的眼睛,惹她烦躁地躲开,挥苍蝇一样抬手赶他。
他回手,见她又翻下车上的镜子,仔细将刘海整理好。
她额角横着一条疤。拆线后的痕迹暗红色的,像只死掉虫子的残骸,不怪她觉得丑。其实她刘海薄,风一吹就遮不住了的。他心里一痛,皱了皱眉。
车子一行一顿,挤在车流里点头哈腰。等了半天,才开至大桥中央。
向遥被这沉默空气憋得受不住,鼓起勇气开口:“我知道你……我把你忘了,你不高兴是正常的。”
“而且,都闹得分居了,大概之前我们关系也不是很好。”
“你要是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也没必要照顾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伤的也是左手,自己能行。”
他伸手来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说什么傻话?”
向遥扁扁嘴,蓦然觉得有些委屈。在医院时她是真很依赖他的,甚至于也能感觉到自己对他,无论受伤前,还是受伤后,是无法刻意为之的喜欢。就算对这个人的记忆都没了,还存留的喜欢。
她真以为他们是对甜蜜爱侣。谁知出了院一看,他们连家都不住在一块儿。他对她努力寻回过往的尝试也变得冷冷淡淡,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宁愿她忘得干净。
“我们之前……只是因为一点误会。现在这样子,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后备箱有我的衣服,我先过来照顾你一段时间。等你好了……”
他的话跟着车子停了停。
“等你好了,我们再回家。”
向遥努力想回忆起他们两人家的样子,可惜仍是一片茫茫的空白。
不是曾经有过却被擦去了的空白,而是像从来未曾存在过的空白。
她不敢再问,预想到会使他难过。只好用刚才的一点进步,小朋友一样邀功:“所以我们,有一起看过电影对不对?”
“……你想起我们去看电影?”
“嗯。”
“那,记得是什么电影吗?”
“电影不记得……只记得你站在影厅门口等我,因为里面黑,帮我用手机照着脚下的路。”
有一些画面零零碎碎地浮现。
忽明忽暗的荧幕。脚下一团亦步亦趋的光。她胸腔里怦怦怦怦过快的心跳。
她忽然笑了。“我们那时候,是不是还没有在一起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好像记得,你没有坐在我旁边。有点远……”
影院的人似乎很少。荧幕的光闪闪烁烁照在他白色的衬衫上,他像浸在水底的海神,波光粼粼。
“对。”
他说。
画面戛然而止了。她有些泄气,这好像是什么意义也没有的段落,既不是故事的开头也不是高潮。
他很失望吧?对她。
“贺檀。”她侧了侧身,郑重其事地。“虽然,我现在想起来的可能都没什么意义……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无奈啊。如果你不想把我们的事,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讲给我,我也明白。但是……我会努力想起更多的。”
车子终于过了桥,提速在道路上飞驶。
他笑了一下。
“你认为,那些是没有意义的吗?”
“可能吧……如果我能想起像求婚,婚礼,这样比较重要的时刻就好了。”
“没关系。”
夜色下的车子,像一个使人安全的小盒。他的声音沉沉的,这个小盒里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去往海角天涯。
“那些,也都是有意义的事。”
庸俗故事 渎*
过了几日。
向遥下班,站在大门等。她已经调职,正好受伤形象有损,讲解那边痛痛快快放了人。
总算到新部门,奈何左手臂还吊在脖子上,一只手打字都打不利索,每天只坐在电脑前做做图排排推送。
有新同事路过打招呼:“小遥,等老公接啊?”
“嗯。”
“先走了啊,明天见!”
“明天见。”
才调来几日,彼此都不熟悉,仅仅是客套的寒暄。贺檀每天都来接她下班,其实大可不必,明明就有地铁。但他很坚持,也很准时,每天她下班后二十分钟内,他准到。连新同事都认得他车牌号了。
她这样一想,觉得他们的关系很怪异。亲密又疏离,比起夫妻,倒更像室友。
向遥有点郁闷地踹了踹路边的小石子。
晚上睡觉,他仍像在医院似的,在卧室支了一张小床,是为夜里照顾她。
她左手不能动弹,睡姿也变得很别扭,经常胸前被石膏压得难受,或是血液循环不畅手指麻掉。
今天她睡梦中感觉有人将她支成坐姿,然后靠进一个暖和的胸膛里。
“……嗯?”她半睁着眼迷糊地蹭了蹭。
“没事,你睡。”
她本想跟他说声谢谢,但实在困了,他的胸膛又很舒服,就这样闭着眼又睡了过去。
大概是太想她了。
她因为打了石膏,左手不能弯折,穿脱衣服尤其艰难。在家里她里面只穿一件无袖的背心,外面再罩上一件薄外套。左手裹在衣服里,一只袖子空荡荡。她还笑说自己像杨过。
杨过没的是右手,傻瓜。
于她是方便,于他是折磨。
她方才偎在他怀里时,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今天穿的是绿色的背心。那小衣料子很薄,是夏天的。被她睡得松松垮垮,显出两团软软的乳的形状。
夜里很凉。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烫。
她就靠在他胸前。因为侧身的姿势,他像色狼一样,借窗外月光,低头窥视她歪斜领口下,露出的一点点乳沟。自己都觉得变态,转移视线时看见她额上遮不住的那个疤。
他极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
还是弄醒了。她像是不懂自己为什么坐了起来,疑惑地嘤咛。未睁眼的奶猫一样,这么信赖,蹭他的胸口。
“没事,你睡。”他说。
她就真的又倚着他睡过去了。左手挂在胸前,看着可怜巴巴的。
他体内分裂成两个自己,一个想为她遮风挡雨,一个想将她燃烧殆烬。
卫生间里有她换下的衣服。
昨天是白色。她在家不穿内衣,那件衣服简直白得无法原谅。他想象她穿着,那么薄,都要能透出她乳头的粉红色。小小的尖尖突出来,像等他去舔舐的蛋糕上的奶油尖。
他攥在手心,像被下了咒失去理智,用那件小衣裹住自己丑陋的阴茎。
好滑,她贴身穿的,亲肤的舒适面料,现在在亲他勃起的性器。奶白色,胀红的柱头在其中一显一显。他像猥亵的禽兽一样,在卫生间,猥亵她的衣服。
“嗯……”
狭小的空间都是自己的喘息。幻想有她的,幻想她夹紧,幻想她湿透……画面越来越多,多到难以承受射出来,弄脏她的衣服。
又醒了。
她受伤后夜里睡得不好,一晚上会醒来很多次。
迷迷糊糊睁眼,旁边的小床上却没了人。
向遥揉揉眼睛,懵懂地四下看了看,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刚才他不是还搂着她起身的么?
“贺檀?”
她小声叫了一声,没人回应。房间里黑漆漆的,让人感觉不安。
竟依赖他至此。
她鞋也没穿,做了噩梦的小孩一样,摇摇晃晃出去找他。
卫生间开着灯。她停住了,听见里面压抑的低喘。
她立刻明白了。傻了似的,僵站在门外不动。
他在自慰吗?他的性幻想里是谁?……会是她吗?
她无法自控地要想他现在的姿势和模样。想他如何呻吟,如何失控,如何搓弄挺立的肉棒。越想越浑身发热,呼吸的频率像被他的喘息同化。
这太奇怪了。一个素未谋面丈夫。
她想要他,像天经地义又像天性淫荡。
门打开时,两人同时愣住。
她的脸太红,一见即知在想什么。
“怎么醒了?”他强装镇静,或许她没有听见。她跟着装傻,“我,我想上厕所……”
他低头一看,“怎么鞋也不穿?”走进卧室替她拿。向遥穿上,立刻逃似的关上门,不敢直视他的脸。
心怦怦地跳。逃进这里更糟糕,空气里仿佛都有残留色欲味道。她瞧见镜子里自己红通通的脸,刚才一定被他看穿!又羞又恼,明明干坏事的又不是自己……
视线被洗手台下衣篮吸引。她的那件白色背心,莫名跑到最上一层。脸烧得更红了,像窥见他的秘密,原来他看起来那样庄重,自慰时却是拿着她的背心。
这真相简直是一记春药。
她告诫自己,他们是夫妻,有什么奇怪?
他想要她天经地义,她想要他也天经地义。
回到卧室,他开一盏小灯等她,坐在小床上看书,又是那副义正辞严模样。
“贺檀……”
“怎么了?”他抬头,刻意别开视线,看后面的墙多过看她。“晚上冷,快上床吧。”她仍只穿一件背心。
“……我背后疼。”
“哪里疼?”果然他立刻丢下书站起来,目光焦急。她背过身用右手指被衣服遮住的地方,“这里。”
“我看看。”他小心翼翼掀高她衣摆,靠后腰处有一条已经快愈合的伤口,好不容易结的痂被蹭掉一点。
“有点破皮,我去给你拿点药。”他又急匆匆出去了。
向遥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倒回床上。她还真是一窍不通,蓄意勾引变伤口擦药。真分不清是他还是她不解风情。
“困了?先擦了药再睡。”
她听见他声音爬起来,不知怎么就在看清他那一瞬抖了一下。他拿着药瓶和棉签站在门口高高大大的身影在她眼里突然变得分外可怖,恐惧直冲脑门。
“是不是冷?”他走过来将被子拢到她身上,“快擦了药进被窝吧。”
那恐惧下一秒又陡然消散了。
一干二净,像从未存在过,是有人撒的一个谎。
缘更作者逐渐失去初心
庸俗故事 罪**
“那个……贺檀……”
药水擦在皮肤上,凉凉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嗯?”
“其实……我不是在吗……“
越说越小声了。
贺檀合上药瓶,“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
他不明所以,被她绕得好笑:“哪个?”
向遥脸一红,自我放弃地滚进被窝里,“哎呀不跟你说了!”
他见她这样扭扭捏捏,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地将灯关了,替她盖好被子,又坐回小床里。
向遥内心憋闷得没有睡意,偏偏又没法翻来覆去,在黑暗里开始天马行空地胡猜。
明明……对她有感觉呀……
但又……
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亲亲抱抱的互动。因为她骨折,连手都没牵过。
在外面他总走她左后方,手虚揽在她腰侧护住她。在家更不要提,亲密时刻都是他在夜里帮她翻身、按摩,而她睡得七扭八歪简直不要太难看。
她有点挫败,又感觉有点被珍视的甜。
唉,说不定她自己失忆重回暧昧期,人家那里早都已经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老夫老妻阶段了吧。
“贺檀……你睡了吗?”
“没有。”
“那个……我们结婚多久了啊?”
黑暗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两年。”
两年?还算新婚呀……
向遥右手卷着自己的头发绕来绕去,想了半天,才醒悟到大概因为她现在吊着个手,实在很没性吸引力。身上的伤当初自己看了都怕,现在还留着一些痕迹。难怪他宁愿自己diy了…
“呃,我知道我现在很丑啦……”她小声嘀咕,企图用自知之明挽回一点颜面。
“脸又破相,手又吊着,身上也跟斑马似的……没关系啦,过多几——”忽地一个黑影,她嘟嘟囔囔的嘴突然被用吻封住。他吻得很重,像要把她刚出口的话都碾压回去,向遥整个人呆住。
他的脸近在咫尺,声音里有沉重的怒意。
“别再这样说。“
“……噢……”她愣愣应声,庆幸这是深夜,他看不到自己脸红成猴屁股。舌头都打结,“我、我怕……怕你嫌弃我嘛。”
“永远不会。”
“……噢。”她咬唇踌躇了一会,“那你,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点不悦。
“怕伤着你。”
“……噢。”
他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她的胡思乱想。只是想一个浅浅的晚安吻。
渐渐就放不开了。她像吮奶的小猫一样仰头迎合,羞怯地舔舐,羞怯地索求。越吻越深,呼吸越来越胶着,她甚至还将右手揽在他颈后——
越吻越久。久到她的指伸进他发间,做按耐不住的无声邀请。久到他用掌抚她裸露的肩头,一侧的吊带不慎滑落,一碰触就进而想抚弄她的乳她的唇她的全身。
他抗拒不了。再怎么怕弄伤她也抗拒不了。
他撑在她上方。她左手摆在旁边的枕头上不能动,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可怜。
没关系。他动就好了。
她竟已经湿了,又软又滑腻,他手摸进去时她喜欢得一抖。
“……刚才偷听了?“
“……嗯……”
他喘了一口粗气。
小骚猫。竟偷听他自慰。偷听他自慰也能湿成这样。他在幻想插入她时,她是不是也在外面幻想被他插入?
她右手被领着,握上一个粗大的硬物。她整个人都羞得发热,那个东西也在发烫,顶她的手心。
“刚才是不是,在想这个?”
她不敢回答,手却自觉圈握住了它。穴自动想象被它塞满的感觉,吐着水缩。他挺腰在她手里抽送,低喘着逼问:“是不是?”
她丢脸得欲哭,支支吾吾答是。
他在床上陡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狂烈而粗暴。一手制住她唯一能动的右手在头顶,一手捂住她的嘴,匍匐的猎豹一样在她体内挺进。
她觉得有点难受,被牢牢制住的感觉仿佛在被强暴。
可是他插进来的感觉太舒服了,又粗又烫,像一根捣杵,入是挤,出是榨,要将她体内汁液捣个淋漓。
她知道他也舒服的。与他自慰的喘息不同,与他肏那件小背心不同。
山雨欲来,低喘与咆哮是风是雷,是因她的湿、因她的紧失的控。
掌下的小脸胀红了。被他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小兽一样呜呜地低鸣。他恐她呼吸不畅,惊慌地松了手,换手指插进她嘴里。
不敢咬他,又爽得无处发泄,嗯嗯地含着他的手指,像奶猫在磨牙。
太想她了。
她下面的小嘴也想他吧?不然怎么咬得这样紧,退一退就来吸,不让走,顶一顶就出水来淹。
小背心撩高,娇娇的乳,奶豆腐一样,被撞得一晃一晃。去含去舔,牙齿一磨小豆她就哀哀地受不住。要丢要去,腿弓起来夹着他,像要缠他一起去。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她听见他说。
明明是她被钳制。却好像他在臣服。
猎豹受了伤,在忍受一种赎罪的剧痛。
“不是忘了我吗?不是忘了我吗……”
不是的。
“唔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她无法反驳。
她无力反驳。
今晚,他没有回小床去睡。躺在她右侧,手小心又霸道地环住她的腰。
困。她眼皮沉沉,仍撑着说,“不然,我们在床头装一个灯吧……像酒店里那种。这样方便你看书……”
“嗯。”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打断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快睡吧。”
他们相拥而眠。像对真正恋人。如此甜蜜,她却觉得难过。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沉入睡眠前,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不知道半梦半醒间,自己呓语地说出了口。
她也不知道他的回答。
“你想要想起来吗……”
记得太多,也会痛苦。
庸俗故事 谎
到周末,向遥还记着那晚说的话,说想去逛宜家。休息日宜家人多,一个个小样板间迷宫一般,熙熙攘攘。她又喜欢这些家具,兴奋地这儿摸摸那儿看看。
贺檀全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唯恐她被人撞了或是东西磕着。
向遥一回头见他板着脸,扯他袖子:“你看看呀,有没有看中的?”
“……看中什么?”
“灯啊!你喜欢哪种?之前不是说,要在床头装个壁灯吗?”她伸长了脖子看,“我觉得那个墨绿色的好看,但是好像和房间有点不搭……那个白色的你喜欢吗?”
他无暇去看,旁边一个人匆匆借过,他箭步挡在她面前,后背被那人手肘擦了一下。
“都好。”
她见他看也不看,小心道:“你不喜欢逛?……那我们走吧,网上买也一样的。”
“不是。”他叹气,“人太多,我怕你被撞到。”
她复又笑了。“不会啦,大家看到都会躲着我的。”
向遥四下看了看,正好前方是儿童区,也不知道看到什么眼睛一亮,蹭地往前跑走了。
他吓了一跳,急急在后头追:“遥遥!别跑!”
她搂着个大鲨鱼玩偶回来,冲他吐舌头:“你这样喊,别人以为我偷你钱包了呢。”
他拧着眉头,“走过去拿就是了,它又不会游走,摔跤怎么办?还想进医院?”
“不是啦。”那玩偶很大,她一手搂在胸前,将打了石膏的左手也遮住了。“你看,这样就不怕撞到了。”
“……就你滑头。”
他已经料到这鲨鱼下场。果然走十分钟,她就说沉抱不动了。
他好笑又无奈,只好同她抱着。她只抱十分钟也有感情,到销售区仍要将它装进购物车带回家去。
路过浴室用品区,墙上挂各式大大小小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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