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得最惨的县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似叶非花
离开瑞王府那日,何笙笙亲手将福坠送给了顾子溪,并让顾子溪以后若是遇到了困难,尽管拿着福坠来相府找她。
没想到一个半月后,顾子溪就真的来了。
顾子溪看着何笙笙,眸色暗沉。面具里的眼珠转了几转,迟疑了片刻,他才开口说道:“实不相瞒,顾某的确有事想求助县主。”
“但说无妨。”何笙笙听到此,嘴角莞尔一笑。
她似乎很乐意帮助顾子溪。
顾子溪便将他的遭遇及难处都说了出来。
他说,他离开瑞王府后,就在邑都城里卖字画为生。可惜他并非什么名师大家,他的字画自然鲜少有人问津。
慢慢的,他身上的钱财就无法维持他的生计了。万般无奈之下,他才不得不到相府来求助何笙笙。
“不知相府里,还需不需要打杂的?顾某别的虽不行,但干活打杂还是可以的。”顾子溪死皮赖脸地说了出来。
何笙笙听后,也终于明白了顾子溪的意思。简单地说,就是顾子溪想到相府,来谋求生计。
何笙笙想了想,便开口道:“打杂的,相府倒是不缺。不过——你来相府当个门客谋士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我,可以吗?”顾子溪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以他的能力,到相府当个门客谋士是绰绰有余的,但他还是不敢狮子大开口,提那么高的要求。他只敢从最末端做起。
“那是自然,”何笙笙点点头,“顾公子满腹才华,到相府当杂役,岂不可惜?再说,我爹身边,最需要的,就是顾公子这样的人才。让你来相府当门客,我想,我爹应该不会拒绝吧!”
只要顾子溪是个真的有才华有谋略的人,到哪里应该都是能混一口饭吃的。何笙笙虽不知道顾子溪的才识究竟有几斤几两,但他既然能被霍西赏识,想必也是差不到哪儿去的。
何笙笙不相信顾子溪,但她却相信霍西。
“如此,便再好不过了,”顾子溪听后,那仅露在外的嘴角开始上扬,然后他起身拱手道,“县主放心,顾某一定会为了相府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
“行了行了,”何笙笙打断了他,“这些客套话顾公子就不必再说了。只是……”
何笙笙又开始犹豫了。
“什么?”
“顾公子既是来我爹身边做事,就得先征得我爹的同意才行。这一时半会儿的,顾公子怕是还入不了相府。”何笙笙说道。
“那是自然,”顾子溪坐下后点了点头,“县主,需要顾某做些什么,您尽管吩咐,顾某一定做到!”
“嗯——”何笙笙想了想,“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得先去帮你打探打探。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对了,你现在,住在何处?”
“我,我就住在城南的吉祥客栈里。”顾子溪随口说了个地方。不过这也是他事先打听好的地方,吉祥客栈,房价便宜,里面住的尽是顾子溪这样的落魄之人。
“好,那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何笙笙想了想,又从手腕上取下了一只镯子,“哦对了,这只镯子,虽不怎么值钱,但也应该能应付些时日,你且下吧!”
何笙笙将镯子递给了顾子溪。
“县主使不得使不得,”顾子溪连忙推脱,“顾某已经蒙了县主的恩惠,怎可再下县主的镯子?县主留步,顾某这就告辞!”
说着,顾子溪起身给何笙笙行了一礼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何笙笙却追上前去,掰开顾子溪的手,将镯子硬塞到了顾子溪手里。
“顾公子,这镯子,我也不是要你白拿。你拿了镯子,就是我相府的人了,日后都得为相府做事的。你若觉得有愧,那日后便千百倍地偿还好了。你,意下如何?”何笙笙看着顾子溪,一脸正经地说道。
她知道像顾子溪这样一身傲骨的人,是不愿平白受人恩惠的。也只有这么说,才能让顾子溪心甘情愿地下她的好意。
果然,顾子溪听闻这番话后,就不再推脱了。他下了镯子,然后又拱手感谢道:“如此,就多谢县主了。县主放心,顾某日后一定千百倍地偿还!”
“嗯!”何笙笙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还有这个。”
何笙笙又把福坠递到了顾子溪手中。
顾子溪下镯子跟福坠后,终于离开了相府。
··
让顾子溪到相府做门客,仅凭何笙笙一人,自然是无法实现的,关键得右相点头答应才行。
相府这些年,来来去去的门客不在少数。而很多有真才实学的,也都受到了右相的推举,入朝做了官。
现在相府的门客,何笙笙算了算,一共有七位,都住在相府东边的兰苑里。一日三餐都有相府的人伺候着,待遇极好。
而他们每天要做的,就是帮右相排忧解难,出谋划策,为江山稳固,献上自己的绵薄之力。
何笙笙若想让顾子溪也成为门客,那就得了解右相需要什么,熠朝需要什么。若是能解了右相的难题,那顾子溪也就可以得到右相的赏识了。
因此这一天,何笙笙女扮男装后,拿着一柄折扇,就去了兰苑中。
兰苑里,几位门客刚从右相处回来,正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何笙笙凑过去仔细听了几耳朵,方听得他们是在讨论大河水患如何解决一事。
为此,他们已经没日没夜地想了好几个方案,结果都被右相驳回。不仅如此,他们还遭到了右相的责骂,说他们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注意到了何笙笙的存在,这小生面容清俊,小巧玲珑,秀气得很。
“你是何人?”那人忙问道。
何笙笙平日里被养在闺阁,是极少与他们打交道的。他们当中也没有几人见过何笙笙,就算见过,也已经想不起她是何模样了。
何笙笙便礼貌地拱手说道:“小生是相府刚来的门客,此番是来与各位同仁报道的。”
门客们点了点头。
何笙笙又道:“方才听闻各位同仁说到了大河水患一事,小生也甚是忧虑。不知同仁可否与小生再细说一二?”
就这样,何笙笙从他们口中成功探听到了右相的烦恼。对顾子溪进府一事,也渐渐有了主意。
于是,当天下午,穿着男装戴着胡子还拿着折扇的何笙笙,就去到了顾子溪口中的吉祥客栈。
她只询问了一下戴面具的公子住在何处后,店小二就带着何笙笙,来到了顾子溪的房门前。
何笙笙敲了门,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开门者,正是戴着面具的顾子溪。
可是,顾子溪看着这样的何笙笙,却迟迟没有让她进门。他疑惑地看了片刻,才问道:“公子,找谁?”
“是我!”何笙笙就知道顾子溪是个呆愣的,于是她立马撕下了贴在上唇的胡子,露出了她自己的脸。
顾子溪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拱手道:“拜见县主!”
“礼礼。”何笙笙有些不耐烦,见顾子溪还不邀她进屋去坐,她便自己走了进去。
进去后,何笙笙就走到桌边坐下,并打开折扇像模像样地扇着,一边扇还一边打量着顾子溪的住处。
这地方委实不算得好,除了这张桌子,两根凳子,就剩一张床,和地上的几个铁盆,也再无其他的家具陈设了。不过,顾子溪的被子和衣物倒是叠得整整齐齐,没有那般散乱。
“县主怎么亲自过来了?”何笙笙坐下后,顾子溪整个人还有些云里雾里。他似乎还没想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在此处见到一身男装的何笙笙。
于是他关上房门后,就走过去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那日找我的事了?”何笙笙不可思议地盯着顾子溪,他们明明说好的,一有消息,何笙笙就会来找顾子溪。
顾子溪不至于这般健忘吧,若是这样,那他又如何能成为相府的门客?
“记、记得的,只是没想到县主会亲自前来,还换了男装,让县主心了。”顾子溪用着极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县主亲临,的确让他受宠若惊。
“行了,说正事。我今日前来,确是找到了让你成为相府门客的办法。”
“什么办法?”听到此,顾子溪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他立马坐了过去,凑到了何笙笙面前。
何笙笙便开口道:“近日的大河水患,你可有耳闻?”
“有的。”顾子溪点点头。
“我爹身为当朝右相,也正在为此事发愁。所以,你若能献出治水之策来,想必进府,不难。”
何笙笙又道:“只是这治水之策可不能糊弄了之,那必得是真正对百姓对熠朝有益的,才能入得了我爹的眼。顾公子,你,可有把握?”
“治水之策,”顾子溪听后,在口中喃喃道,然后又看向了何笙笙,“县主有所不知,昔日我在瑞王府时,就与瑞王商讨过治水的法子。瑞王在这方面颇有建树,若是他在,想必……”
想必就能完美地解决大河水患了。
可惜,霍西已经不在了。
“不过,”顾子溪又补充道,“或许我可以根据瑞王的思路,去琢磨一二,根据当下的现状,写出一篇治水之策来。”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何笙笙听后,立马乐开了花。
果然,霍西才是那个众望所归,一切困难都难不倒他的人,只可惜,这样的人才,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提起霍西,何笙笙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县主,治水之策,我明日给你可好?”顾子溪说道。
“好,”何笙笙点点头,“那我明日再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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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西:今天也是演技在线的一天~看我自己夸自己,可得劲儿了。
混得最惨的县主 入府
第二日,何笙笙拿到顾子溪写的治水之策后,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让相府的其他门客替他转交。其他门客,便乖乖地把册子递到了右相手中。
右相看完册中所言后,眸光顿时欣喜,连忙问道:“这治水之策,是何人所写?”
底下的门客却没有一人敢出来认领,沉默了良久,才有人说道:“是一位新来的门客写的。”
可是说完后,这位门客就皱起了眉,因为他竟不知,那位新来的门客姓氏名谁。新来那人,也未曾在众人面前介绍过自己。
这该如何让他在右相面前替他邀功?
于是回去后,门客们就纷纷在兰苑里寻找着新来那人的身影。
然而,找了一圈儿后,新来那人没找到,右相那边却传来消息说不用找了,新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相的女儿,清平县主,何笙笙。
何笙笙站在右相的书房里,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右相。就在刚才,她跑到右相书房主动承认了她女扮男装化为门客的事。
右相听后,眸光骤然复杂。连忙拿着册子从前至尾又通读了一遍。读完后,他抬起头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何笙笙:“这治水之策,是你写的?”
活了这么些年,右相竟不知自己的女儿还有这些本领,能写出如此绝妙的治水之策。
他莫非,生了个天才?
可是何笙笙却摆手吞吐道:“不、不是,是顾子溪写的。”
右相松了口气,他就说他女儿不可能会写这些嘛。
嗐!
等等!
顾子溪?又是何人?
听这名字,像是个男的。
男的?
她女儿,什么时候背着他,认识别的男的了?
“顾子溪,是谁?”右相赶紧问了出来,心中一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若隐若现。
何笙笙便将顾子溪的身份,以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给了右相。
右相听后,心里的危机感才渐渐消失,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捋了捋胡子。
“爹,”何笙笙又上前去,挽着右相的胳膊开口道,“那您觉得,以他的才智,他能否来相府,为您所用啊?”
右相最是受不了小姑娘在他面前挽着手撒娇,此番何笙笙竟然就这样为了别的男子撒娇了。
右相心里好气又好笑,气的是,没了霍西,何笙笙依然会为别的男子如此上心。喜的是,何笙笙终于不再执着于霍西了,她终于能把心思花在别的男子身上了。
可右相,还是不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她。
右相说道:“此人的才识确实不凡,让他来相府与我一见,也未尝不可。不过……”
右相卖了个关子。
“不过什么?”
“明日你得跟为父,进宫赴宴。”右相趁机说道。
明日宫中,皇帝为了犒劳臣民,会在宫里举办一场宫宴。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带家中贵女前去赴宴。
届时二皇子、四皇子都会过来,目的么,也是想借此宫宴,为二位皇子物色皇子妃。
此前,四皇子立战功,何笙笙却处在霍西战死的悲痛中,四皇子的庆功宴,右相便没有强求何笙笙去。
而明日的宫宴,右相本来也不打算让何笙笙去的,可是何笙笙却主动送上了门,她有求于右相。右相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借此机会,让何笙笙跟他去赴宴。
右相承认,在打如意算盘这件事上,他还是颇有心得的。
可是何笙笙听后,脸上的表情却沉了下去。她爹真是个老谋深算,找准时机就想跟她谈条件的家伙。
但眼下这情形,何笙笙除了答应右相,又做得了什么?于是她点点头,同意了。
同意以后,右相便派人去了吉祥客栈邀请顾子溪。
在顾子溪来相府之前,何笙笙又对右相说了顾子溪脸被火灼伤,留下疤痕,不得不戴面具的事。
这样的人大多自卑,她想让右相别为难顾子溪,别非得让他摘下面具不可。但右相听后,眼底却闪过一丝惊疑,居然还是个戴面具的人?有趣,有趣。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
顾子溪到了。
他被相府的人带领着,来到了右相的书房,右相坐在主位上,何笙笙也坐在一旁。
顾子溪看到二人后,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行了一礼:“小生顾子溪拜见右相大人,拜见清平县主。”
“咳咳,听笙儿说,这治水之策,是你写的?”右相脸上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面对一个面具人,他心里莫名有些不悦。
“小生不才,鄙陋之见,让大人见笑了。”顾子溪故作谦逊。
右相不屑:“那你且说说,你在文中提到的,上游蓄水,中游植树,下游分流,依据为何?”
顾子溪便开口道:“是因为大河上游,水质清澈,应大力蓄水,并合理利用,造福两岸百姓。中游土质疏松,泥沙淤积,植树可涵养水源,保持水土。下游地势较低,河面宽度较广,中游泥沙易淤积,造成地上悬河,只有分流引渠,才可解决燃眉之急。”
顾子溪一字一句,不缓不慢地说道。
右相听后,脸上的不屑渐渐消失了,眼底竟流露出赞同与欣赏。何笙笙注意到了右相表情的变化,心里为顾子溪进府一事,也有了底。
“嗯,”右相捋着胡须点点头,“不错。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小生顾子溪。”顾子溪又弯腰拱手道。
“之前是瑞王府门客?”右相明知故问,“那瑞王他,待你如何?”
“回大人的话,瑞王待小生极好。只是瑞王已故,小生不愿四处漂泊,便想投靠大人门下,一心一意,为大人效力。”
“哈哈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右相捋着胡子大笑,随即又眯缝着眼睛看向了顾子溪,“不过……你这面具?”
“爹!”还没等顾子溪解释,何笙笙就提醒右相,不要去揭人伤疤。
右相又看了一眼何笙笙,他本来是想让顾子溪摘下面具的,奈何他之前答应过何笙笙,不为难别人,右相也便作罢了。
“嗐!本相也就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你的情况笙儿都与我说了。这样吧,既如此,我便命人在兰苑为你拾掇一间房出来,你且在相府先住下吧!”
“小生多谢右相大人!”顾子溪听后,自是连连感激。
··
就这样,顾子溪顺利成为了相府门客,住进了相府。
何笙笙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下,果然,有才能的人,到哪儿都能混口饭吃,他爹此番,也算是慧眼识珠了。
但是,随之而来的另一件事,又让何笙笙犯了愁。
那就是明日她要进宫赴宴一事,何笙笙一想到此,就心力交瘁。这些躲不掉的事情,还真是无论如何都会纠缠着她,让人无可奈何。
不过好在顾子溪来了,何笙笙若是有心事,大可去找他谈谈心。因为在瑞王府里,何笙笙不由自主地就会对顾子溪吐露很多很多。
她也不知这是为何,总之,她就是想把心里话都跟顾子溪说。她也相信顾子溪绝不会说出去。
这或许是他戴面具的缘故吧,戴着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何笙笙便可肆无忌惮地倾吐了。
故而到了夜里,用了晚膳过后,何笙笙就让小八悄悄去了兰苑传话,并让小八将顾子溪带到了她在相府的秘密基地里。
这是相府后院的一片小竹林,何笙笙幼时,常常来此玩耍。她发现,这里不仅远离了相府的喧嚣,还格外的幽静寂寥,最关键的是,很少有人会经过这里。
而这里,石桌石凳都有,竹枝上还可以挂灯笼,亮堂堂的。再让人在竹林入口处守着,便没人会来打扰他们了。
小八就带着顾子溪来到了这里,顾子溪到时,何笙笙正坐在石桌旁,喝着水,等着他。
顾子溪给何笙笙行礼后,也大方地坐了下去。
何笙笙给他倒了茶。
“顾公子在府中住得可还习惯?若是有何不如意之处,尽管告诉我。”一边倒,何笙笙一边说道。
“劳县主心了,顾某住得很好。”顾子溪也淡淡笑道。
何笙笙点点头,随即她的脸上就展露了愁容。
顾子溪自然发现了,便询问道:“县主此刻叫我来此地,可是有什么心事?”
何笙笙看了他一眼:“明日我要进宫赴宴,二皇子四皇子也都会去。”
“哦,”顾子溪点点头,“那县主今夜应该早些休息。”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何笙笙的语速有些着急,“之前在瑞王府时,你不是问我,还会不会选择别人吗?”
何笙笙又道:“我说,这件事由不得我,得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当时以为一切离我都还很遥远,可现如今,怕是不远了。”
“县主,此话何意?”顾子溪问道。
“烈王,”何笙笙说了这两个字,随即又开口道,“此番进宫,我爹多半就是为了让我见他的。我爹,应该已经安排好一切了。”
从那日去为右相和烈王奉茶时起,何笙笙就知道右相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霍西没了,还有霍羽,右相想必就是想撮合何笙笙跟霍羽,才如此煞苦心的。
可右相从来都没问过何笙笙愿不愿意,不过,何笙笙也知道,这一切已经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错过了霍西,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任人摆布了。
顾子溪喝了口茶:“那县主以为,烈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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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到的治水之策,是渣作者参考“如何治理黄河水患”瞎编的。
作者地理渣渣一枚,若有不妥,欢迎指教,但求别喷!
混得最惨的县主 抉择
顾子溪目光灼灼地看着何笙笙,可这样炽热的目光,却因面具遮挡的缘故,而没被何笙笙发现。
何笙笙喝了口水,垂眸思索了片刻,才抬眼缓缓道:“我与烈王仅见过一面,他的脾气心性我尚不熟悉,自然无法妄加评论。但单看相貌,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我喜欢白净的。”
何笙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喜欢的,从始至终都是霍西那样的,白白净净的男子。
顾子溪听懂了何笙笙的意思,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可他还是佯装疑惑,连忙问道:“听县主的意思,烈王莫非其貌不扬?”
“也,也并非如此,只是,不及瑞王那般俊美,给人的感觉还有些粗野罢了。”何笙笙小声说道。
她知道在背后这样议论别人不好,可这却是她内心最直观的感受。
然,顾子溪听后,心里却像有朵花儿在缓缓开放似的,一下子就通畅愉悦了许多。何笙笙的这番形容,倒是极为贴切的,霍羽那样的猛汉,确实与霍西相差甚远。
“不过,”何笙笙又道,“若我与他熟识后,他的脾性还不错,我也是可以忽略样貌接受他的。”
忽略样貌?还接受他?顾子溪的心情才刚刚好起来,因为这句话又立刻沉了下去。
何笙笙,你坚持原则好不好!
顾子溪轻咳了一声:“不管怎么说,顾某还是希望县主能遵从本心,别委屈了自己。”
就像之前死活不接受霍宁那样,这次也别接受霍羽。
“嗯。”何笙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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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穿戴整齐的何笙笙就跟右相一起进了宫。
一路上,何笙笙都是萎靡不振的,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神。一想到她即将去应付的那些人,她就觉得心力交瘁。
果不其然,进宫后,没走几步,他们就遇见了烈王霍羽。
右相见到霍羽,比见到霍西跟霍宁时都要恭敬许多。他笑嘻嘻地给霍羽打了招呼后,就把霍羽叫去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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