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都怪我祖宗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酒渔父
这么一想,乐君弥抿成直线的嘴角挑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拿着白色信封的指尖直接一颤,差点就抖落在地。
费了老大力气,他将信封缓缓锁回钱匣子里面,又将盒子放回原来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
“忠诚是个累人的玩意儿,可不巧,恰好,我也有!”
话毕,他直接跨上床榻,抬手便落下青翠照人的床幔,直接跪伏在女子上面,在遗扇看不见的地方,一身浅蓝色的衣袍若晴空的空灵,那双凤眼染上一丝世俗执拗,又带着无尽的灵气淡然,“于君弥,侯爷只有死别!”
他若想改嫁,等着的女人片刻便能攻陷这昭阳侯府!何须等人安排
他的语气算不得多么强硬,只是给人一种桎梏的感觉,若是不从,他便会使劲手段,也会让对方落入他所期待的局面。
“唉!”背后感受到一丝压力的遗侯爷长长叹了口气,想换姿势又怕到时候直接掀翻了背上的人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便只能试探性的踢踢小腿,感觉到动作没多大限制便直接爬了起来。
顺着跳跃的烛光一瞧,原本压在背后的男子此时已经曲着修长的腿坐在床内侧浅笑嫣然地看着她,眸光深深,一如大海深处。
“呵呵!”不知为何,她亦跟着轻笑起来,事到如今,她再不明白乐君弥从来没想结束这桩交易便是白活了,不管他为何坚持继续,好像,她也无所谓吧,只是讨厌麻烦而已。
“行啦,本侯知晓正君的答案了,只是那张纸随时有效,以后随你,很晚了,还是早点睡吧,明日一早你还要赶路呢!”说着,她便拉过脚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而后直接往后一倒,再度亲吻床铺。
大晚上的,想守寡也不能诅咒她作死啊这男人真真是麻烦极了!
“呵,君弥以为,侯爷没那个荣幸!”
“嗯什么”
如山松隽秀的男子不知何时也钻进了她的被窝,两颗脑门靠得前所未有的近,平日泛着清凉薄唇正对着她纤细的脖子喷出热气。
那烫人的热度吓了她一个冷颤,猛一转头便撞上了男子的脑袋瓜子,那恶作剧得逞的男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殃及池鱼”了,额头被撞个正着,满脸黑线。
不过,罪魁祸首要严惩不是吗
“侯爷,管家说的不错,是时候为侯府添添生气了。”被纱幔挡着的烛光似乎格外柔和,男子黑眸了晕出了心安,长臂一展,抚上了遗扇床外侧的肩头。
好吧,兄弟,你赢了!
她缓缓搭上他白皙的手,却又稍稍偏移,手下一动作,枕头下的一本书籍飞出床幔,直接灭了一室烛光。
不拉灯想被关小黑屋围观是不可能被直接围观的!
不羁的女子在黑暗中眼角微红,直接反客为主,拉着自家正君直接在这方小黑屋里完成管家千叮万嘱的人生大事。
雨夜微凉,两心相近,一室温情。
七十九、赴京
纵使夫妻二人在面临长时间分离的离别之际有了自成婚以来的唯一一夜,遗扇仍是未曾过问一句燕定王与乐君弥的关系,许是信任,许是不曾在乎。
而乐君弥,即便翌日起床浑身酸痛乏力,精神缺缺,亦不曾用这一条件再去索取什么,那一夜,宛若昙花乍现,美好却已逝,一觉醒来,二人便直接回归原位,该干什么便干什么。
昨夜细雨足足下了一整夜,地上浅浅地布了几缕水洼,早晨仍弥留着雨夜的凉意,此时的天空虚虚地悬着一层朦胧的灰布,有那灰白之处隐隐约约透着亮光,仿佛属于五月的阳光随时便会破茧而出。
侯府的下人早已各司其职,只是今日,似乎格外的安静。
乐寻放下手中茶盏,往门口探头探脑片刻,便侧首望着正优雅用着点心的舅舅蹙眉问道:“舅舅,舅母呢”
乐君弥放下竹筷,接过小厮递来的手帕,一派雅气地擦擦嘴,方回他的话。
“张参领带着张小公子一早便急急前来拜见了。”
“张钰”
乐寻分外诧异,在自家舅母的掺和与担保下,事情早已低调解决了,罪魁祸首也已经忘个干净了,两位皇女得知结果也没多作追究,按理说头头都相安无事了,那下面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才对吧
可前几日见张钰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似乎就难说了。
今日母子二人前来,归根结底,也许跟之前那事脱不了干系。
“也许,你回京路上多个伴儿也说不定呢。”乐君弥深深看了乐寻一眼,无比庆幸在自己的庇护下,外甥无须委曲求全。
“啊”他的疑问没有得到解惑便被来人打断了。
“见过主君,大皇女已到门外,可眼下侯爷尚在书房与客人商量要事,望主君先行接待。”灰衣凛然的管家恭敬地对着二人行礼,对于大皇女的到来,可谓是万分讶然,素来古板平静的脸上透露着丝丝意外。
按理说,主君二人行程紧凑,即将启程,不应多做耽搁,但她私以为,这位,理应得到侯府主人的亲自接待。
乐正君微微颔首,得到示意的管家朝门外一点头,侍卫便将在外等候的大皇女引入偏厅了。
侍从见此,皆悉数退下,只余下主人与客人交流的空间。
接到邀请满脸疑惑的大皇女见到了昭阳侯府却见不着要见自己的人,突然觉得自己不会被人给耍了吧。
眼见一脸写着“我很不爽”的大皇女凝眉站于餐桌前,乐君弥只好主动提醒这意外来客了。
“大皇女可用完早膳了若是不曾,不介意在府上用些吧”他也只带着外甥简单地对着大皇女点头问安,并没行全礼,现在还在自己的领域上,回到京师,怕是多的是躬身行礼的机会。
他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如今,便只好先委屈别人了。
“嗯。”大皇女顺势坐下,坐于乐君弥二人的对面,她一早就饿了,要不是得到消息,谁会一大早到这折腾呢。
守在门外的管家带着几个小厮,十分迅速地将桌上已经放凉的早点撤下,换上精致的米粥、糕点,遣退小厮自个儿笔直地立在一旁。
“不错!”大皇女夹起那甜糯的红豆米糕,那股清香甘甜的气息引诱她一尝再尝,在这侯府住了一段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将这看着不起眼,却十分合她胃口的食物端上桌。
管家看着她的动作,老眼闪过一丝怀念,严肃的声音泛着些湿意,“您既然喜欢,老奴便吩咐下人多给您带上”
此话一出,不仅是大皇女,连乐君弥二人亦惊讶地看着她。
虽然意外,但有东西拿管他什么原因,大皇女自是没不应着的。
乐君弥知晓管家虽名义上是府里的仆人,但昭阳侯待她却尊若长辈,平时只是对着昭阳侯才会情绪外露,即便是他,也极少看见她如此热情的模样。
“当然,老奴早已吩咐下面,主君和小公子爱用的东西,早已准备好,放置马车上了。”
乐寻:您不说还好,说了便更像他们是顺带的
乐君弥笑得深藏不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若不是眼里时而滑过的精光,硬是瞧不出一丝端倪。
管家也知晓自己这一番表现,想来聪颖的主君可能猜到了什么,但也轮不到她解惑。
至于这解惑之人,依旧在书房里无声地叹息。
书房里此时的气氛无端令人压抑,张参领僵硬地坐在椅子上神游天外,少年张钰固执地昂头跪地。
昔日蓝衣翩跹、意气风发的少年,望着遗扇的眼里溢出血丝。
“罢了。”遗扇长叹一声,最终还是选择妥协了。
她能如何,没看他的母亲最后也同意了,她还能拦着
“多谢侯爷。”一声感谢,包含着数不尽的感情。
他是真的真的很感激她的,若是没有她的帮忙,他们一家早就散了吧,但是,他不能冒险让人一直在他们身前挡着,不能让自己一家不知何时沦为他人攻歼恩人的借口。
也多谢,她帮忙劝服了宁死谢罪也不肯让他进京的母亲。
张钰拖着麻痹的腿站了起来,深深呼吸几下,又像尘埃落定般松了一口气,用着习武之人的方式抱拳对着行了一礼。
也许,今日以后,边陲的武师张钰便葬于此处了,日后,再见,便是京中闺阁公子张钰了。
遗扇踱步走至少年身前,看着眼前这个与乐寻年纪相差无几,却早已找到属于自己的职业,现在还要背上如此大的包袱的男孩。
“张钰,京师、皇宫不比边陲自由,凡事行动前,多想想远在边陲的亲人,以静制动方为上着,一朝天子一朝臣,世间千变万化,何必呢若是有事,你有一次求助的机会。”
惋惜的目光一闪而逝,傲骨少年无须怜悯。
她自问不是什么热心之人,但当面对有着赤子之心的少年,却直接允了他一个条件,若到那时自会有人相助。
“张钰拜谢侯爷。”少年再度抱拳,他有自知之明,京师之深不到底,就没矫情地推却了。
母子二人便眼眶微红告辞了,此后一别,再会怕是难有期,只能抓紧每分每秒的相处时间了。
少年,愿你赴京一路煦日当空和风相拥,夜明星耀腹饱衣暖。
八十、关系未明
清晨的风驱散了大皇女奔波的不甘与郁闷。
饶是对这昭阳侯多敬重,对于邀自己前来还要等上半晌,用餐半途又喊人去谈话这行为,大皇女表示十分火大。
因而一路走过去都是一副气冲冲的样子,走动时夹杂着一腔暴躁。
真是搞不懂那没事找事儿的昭阳侯,干嘛非得这么折腾她,偏她还自己打心底甘愿被作弄。
即便是在几刻钟后,大皇女等人便要启程回京,可遗扇并没约人在书房等,而是选择在一个清寂的小亭子。
对于脑袋时常处于不大清醒状态的傻丫,多吹凉风,有益无害。
大皇女从小石径走至亭子,看见遗扇背影的那一秒,火气早已烟消云散了,瞧着那安安静静背对自己的人影,却莫名有些犯怵。
毕竟,这位爱搞事又恶趣味的本性,虽然相处时日不算长,但她可是知之甚深并深受其害的。
心里正忐忑不安的人一步一顿地走进亭子里,磨磨蹭蹭地,最终还是动了动嘴皮子道,“昭阳侯,你约本皇女前来,所谓何事”要不是她,自己早就在驿站里安安稳稳吃完早膳,舒舒服服被扶上马车,心安理得等着被人拉回京了。
她心下嘀咕,这人怎么半晌都没反应呢,不会真是临别时还要特意戏耍她的吧
遗扇自是早就听到她到来的步伐,只是,思绪翻飞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而已。
想法很多,时间有限,她决定单刀直入,“你想登上帝位吗”
啊
大皇女极度怀疑自己听岔了,夸张地抖了抖耳朵,小脑袋瓜子一转,立马咬牙切齿地直接掰过了仍淡定背对着自己那人的胳膊,猛地使劲一转。
恨恨啐了声:“娘的!你这什么狗屁问题想害我也没你这么缺德的!”被吓到的少女俄顷便脑补了皇权争霸七十二式,谋朝禅位哪家强等年度大戏,瞬间就炸毛了,活像被人踩到尾巴的亮爪小野猫。
她真的想问候昭阳侯的祖宗了,亏她怀着一颗青葱的心这么早早前来,却没想到被迫卷入这结党营私的夺嫡疑云里,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都倒霉到家了!
被强行扭过身来的昭阳侯此时的心情更加微妙了。
见过蠢的没见过她这么蠢的!
这人的缺心眼程度都差点让她想将人掀翻到旁边的池塘里冷静冷静了。
毫无疑问,心灵小剧场正一浪接一浪的大皇女完美错过了某人饱含鄙视与嫌弃意味的白眼。
“喂!傻丫,赶紧清醒些!本侯爷是想告诉你,甭管你是否想登上帝位,最好回京后给我捏着尾巴做人,千万别过度作死了!”
遗侯爷真的看不过眼了,抬手就给了某皇女一个闷捶。
大皇女捂着脑袋十分不满地反驳道:“本皇女有说错吗你行事如此鬼祟,怕是另有图谋,定有不轨之心!”
不轨侯爷硬生生地忍下一口恶气,松开被握得啪啪直响的手指,这回真是想送她回炉再造的心也有了!
hold住!我能行!
“呵呵,要是本扇想坐那个位置,有你那弱鸡老娘屁事啊!”遗扇冷冷一笑,平静地叙述这句话。
什么破玩意儿,一把冰凉的烂椅子还当是个稀世珍宝母女都是一个样的,防贼般死死防着她。
听了她的话,还没开窍的大皇女非但没松了一口气,还更加惊恐了,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疾呼道:“好啊你,昭阳侯,本皇女就知道你对皇室毫无敬意,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冒天下之大不韪,还敢骂我母皇弱鸡想来早就有虎狼之心了吧”
遗扇只觉自个儿太阳穴的力量快要破壳而出了,老委屈了,老娘只是十分可观地描述一个事实,偏偏这蠢丫一副惊恐欲晕,恨不得捂住耳朵表示“我不想听不想听”的呆愣模样。
确认过眼神,绝壁是时刻卖蠢的猪队友。
亏得她不用陪着这人回京,如今还在自己的地盘上,要是让她这么脑补下去,声音大得堪比街上杀猪卖肉的,谋反的锅想必随时都会砸到她的头上吧。
无法,面对张皇失措的人只有一招,那就只有一招了——以暴制乱。
这么一想,她也却是这么做了。
手抖脚颤、脑袋迷糊、眼睛瞪得快掉框的大皇女立马便被一只纤细的手以无法抗拒的力量按到石凳上坐着呢,一丝一毫也动弹不得。
大皇女那张扭曲的脸顿时定格,少间便化作千千万万的委屈吧啦。
“我容易么我,在京时过得没心没肺的,难得在这里展示真我,却又被你这个刻薄侯爷逮着当苦力了,好不容易到了回去享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幸福日子,不想又被你牵扯进这杀头的玩意来了!”她心塞塞地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哼哼唧唧地苦着脸说了一大通。
唉,再度高估她的智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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