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作者:miass
路易斯安娜不谈恋爱,她只有情人。她是一种灾难,一个反派角色。意气风发,聪明还长得好看,短暂得侵入别人的生活,带来深重的爱,然后离开。-不要爱上像她这样的人。她会让你以为飓风温柔,疼痛是礼物,你会迷失在绝望中始终都在渴求一种只能伸手去抓却永远抓不到的东西——她的爱。-涉及领域:时尚(设计师,模特)橄榄球(运动员)音乐(偶像、乐队)……作者考据党,部分领域为专业领域,小天使可以放心跳坑。各个领域都超级有趣的啊,就好像人类的高光时刻。求爱求珠求评论与藏!点击「我要评分」催更!不定期双更!
情人 喝一杯
安娜穿着一身高定西服出现在米兰时装周,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镜头纷纷从模特身上转移,对准了她露出的窄腰、流畅的侧脸轮廓,但更多地是去捕捉那双标志性的双眼。
被著名时尚杂志评为「水雾里的路易十四」的棕色眼睛,潮湿慵懒,像杏核般带着失焦的迷离感。
路易十四是一种十分珍贵的玫瑰花品种,主要种植在法国,与法国国王名字相同,被视为权威与尊贵的象征。
路易斯安娜,有史以来最美丽的亿万富翁,以一种漫不经心的意气风发,就如同「路易十四」一般,生长出黑色的魅惑花瓣,带着一种独特的浓郁香味,从法国闯入了世界的镜头之下。
她独自出现在秀场,身边只跟了一个助理和保镖,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台上身穿华服的模特来来去去。
就在她对面的摄像师在来来去去的双腿里颤抖着双手,摁下快门.
显示器里,那双浅瞳里露出的疏远感透着浓郁的禁欲气息,却又因为湿润的水色而令人心痒,无法克制地被吸入漩涡。
他看得入了神,隔壁响起了几声下意识的、轻轻的粗口,抬头才发现,对面的人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笑。
“天呐……”他喃喃,忘记了镜头、模特们来去的身影,世界只剩下了那个人,如同魔女,踩着炙热的余烬,那副让人无法抗拒的神气好像在说:跪下,你知道我值得你这样做。
“她可真美,不是吗?”他的朋友羡慕地说,“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家伙让她笑了。”
安娜看着那个男人,穿着黑色上装,扣子系到喉结处,下摆却大大敞开,露出白色的内搭,牛仔短裤松松垮垮地延伸到膝盖,露出劲瘦的小腿。
他有一双麦色的、性感的腿,撑着高大的身躯,走起路来舒展、挺括、闲散,却又带着霸道的禁欲感。
她摸着自己的下唇,想象这双腿压在她的身上,贴在她的腿侧,细软的腿毛摩擦着,让她从腿间到心头涌上一股欲望的痒。
那个男人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微微转向她,如雕刻大卫般冷感的面容令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安德鲁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与举止,如大海般迷人的眼睛仍然盯着t台的一点,轻轻地侧向她说道:“需要我跑一趟吗?”
她敛了笑,侧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助理。
安德鲁·伍德,金色短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齐,露出光洁的额头,长着一张美国甜心的脸,可惜是个严谨的老男人,即使她全裸了站在他面前,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成为陪伴她时间最长的男人。
今天是他的生日,瞧瞧,却为她物色起男孩来了。
安娜也学着他的模样轻轻遮着嘴说:“我更喜欢看你穿上我送的西服。”
在飞机上,她递给他一个深蓝包装、金色丝带的礼盒,严肃地对他说了声生日快乐,并要求他当场拆开。
“不打开看看吗?”西服外套下被她丢在一旁,细吊带在肩上摇摇欲坠,她嘴角噙笑,微伸舌尖舔过自己的嘴唇,双手轻轻抚摸过自己挺立的乳房——她没有穿bra。
安德鲁纹丝不动。
在丝带交叉的地方有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句“open me”,落款是一个艳丽的唇印。
“打开它。”安娜催了一声。
他面容冷静,不受影响,却终于动手拆开。
安娜欣赏着那双指骨分明的大手是如何解开丝带,就好像下一秒他也会这样解开自己,像拆开一个礼物一样。
里面躺着一套深色西服,一支玫瑰静静地安放在其上。
“谢谢。”他阖上了礼盒,克制地点了点头。
“回家穿给我看。”安娜习惯了他的冷淡,更何况,真正的礼物在西服之下,能融化冰山的礼物,她有耐心等到晚上。
秀还没结束,她就快步走向后台,摄像只来得及拍到她的背影,和跟上去的高大保镖。
后台的味道很复杂,有化妆品、香水的味道,夹杂着定型摩丝的香甜,以及淡淡的烟味。
安娜悄悄地钻了进来,没有引起注意,就找到了那个靠在巨大玻璃窗下的男孩。
“嗨。”
艾德里安抬起头。
眼前的女孩清减瘦削的身形裹在剪裁得体的西服里,只露出一截腰身,金棕色的卷发垂落肩头,带着些成熟的味道。
“你刚才看到我了吧?”
与呼吸一起送出的肯定疑问句,配合着朦胧双眼的慵懒,让她嘴角的浅笑都染上一股勾人的味道,带了点法国口音的英语尾音轻轻上调,像一支小刷子一般轻轻刮过他的心脏。
“嗯。”他站直了身,瞥了一眼四周,还没有人注意过来,但很快这儿就会万众瞩目。
因为她是路易斯安娜·艾森伯格。
“出去说话吧。”他垂了垂眼,带路走出了后台。
安娜示意兰斯待在这儿,跟了出去。
她的身高五尺八寸(173),穿了高跟鞋,只到他眼睛这儿,是她喜欢的身高。
宽肩窄腰、长腿裹在短裤里,该死得性感。
“秀马上就结束了,你想请我喝一杯吗?”她避了避风,不动声色地靠近他一步。
艾德里安盯着她的眼睛。
他从来没有那么近得看到过这双出现在杂志上的双眼,静态的照片无论是刻画出几分令人惊叹的美,都无法与动态的、真实的她相比。
她好像从画中走了下来,没有人能够拒绝。
他低声说:“我只能请你去便宜的钢琴酒吧喝一杯。”
沙哑、低沉、性感。
安娜做出了决定,今晚她不会在家看安德鲁穿上那套她亲自制作的西服,而会在眼前这个男人的床上,听他动人的喘息。
情人 调情
他换了一套便装,简单的短袖和长裤,露出结实的胳膊。
安娜挽了上去,只将手掌贴住他的手臂,涂了墨绿色甲油的指甲轻轻地刮了一下,便安分地放好。
微微蜷曲的体毛让她忍不住想要抚摸,但她克制住了。
不要吓坏他。安娜对自己说,慢慢来。
他们走进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狭窄、温暖、气氛很好,坐满了人。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大家都在听着钢琴演奏,正是高潮。
艾德里安领着她地到一张角落的小桌,“你坐里面。”
这样他就可以挡住她了。
桌子上点了一只小蜡烛,安娜坐在了他对面,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就像她身上穿着的高定西装,却如那上面的暗色底纹一般挑逗。
“我喜欢你的口音,你的舌头一定很灵活。”
艾德里安的呼吸乱了一瞬,避开她的目光,侧开脸时却没有忍住,扫了一眼她的嘴唇。
他希望她没有注意到,但她轻轻地、慢慢地舔了一下嘴唇。
安娜欣赏着他的举足无措,青涩得可爱。
衣服很普通,却被他穿得很性感,他是神的造物,一眼就让她在众多出色的面孔与身材里挑中。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一定很适合接吻和口交。
手指修长,肌肉结实,不知道手交时会带来怎样的韵律。
他抬起眼睛看她,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浅蓝色眼睛,形状狭长、深邃,好像清晨的天空,带着刚刚破壳的稚气。
艾德里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喝点什么?”
他翻开酒水单,递到她面前,“有什么偏好吗?”
安娜接过,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手掌,“有什么推荐?”
这种程度的调情在一路上悄悄开展了好几次,艾德里安从一开始的僵硬,到现在已经可以正常地说话,“朗姆酒、金酒、伏特加、威士忌……”
“威士忌,我是威士忌女孩儿。”
她冲他笑了笑,嘴角有个淡淡的酒窝,艾德里安看呆了一瞬,立刻回过神来,为她指了一款。
安娜点点头,他便叫了招待过来,要了两杯威士忌。
她靠近了些,带着自信道,“我敢打赌,我能调出更好喝的威士忌。”
艾德里安也微微靠近了些,看她的眼睛,她的嘴唇。
“如果你愿意来我家喝一杯的话…”安娜又靠近了一些,轻轻地盖住他的手,盯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那里面有她小小的面容。
她知道,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她;除了第一次搭讪,那时候,她以为所有人都会爱上她,而她只要接受就可以了。
但不是的,调情是双方的事。
她轻轻贴住了他的唇,吮吸着柔软的唇瓣,微微退开,又迎了上去。
他反握住了她的手,配合地张开嘴唇,与她一起缓缓偏转角度。他的心跳在加速,指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腕、她的手掌,来来回回。她的舌尖在他的舌尖滑过,挑逗着,又退了出去。
离开的时候,他从喉咙底发出一声细细的呜咽。
安娜不想喝酒了,她想立刻和他去他那张该死的床上,吻他硬朗的鼻子、柔软的嘴唇、舔舐他性感的身体。
她再一次克制住了,感谢那唯一一个拒绝她的男人,路易斯安娜·艾森伯格学会了克制。
后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侵犯。
一个短暂的吻后,艾德里安明显放松了。他好像是接受了今晚会发生些什么,冷峻的面容柔和了下来,不再那么矛盾。
“你经常来这儿吗?”招待送来酒,她拿起来喝了一口。
“嗯,我喜欢钢琴。”他没有喝酒,一直看着她,眼里的冰化成柔情的水。
“你弹钢琴?”她挑了挑眉毛。
在略微嘈杂的环境里,安娜并听不太清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但进门时听了几耳,确实不错。
“小时候学的,”他说,“后来做了模特,生疏了。”
安娜舔了舔嘴唇,这是她的习惯。报纸说她舔嘴唇时格外性感,让人们想要涌起一股侵犯的欲望。但那只是因为她的嘴唇一直很干燥。
“我可以问吗?这样说或许会有点奇怪,你可以不回答。你谈过恋爱吗?”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没有反感,“谈过一次。”
他迟疑了几秒,想到关于她的花边新闻,那一句“你呢”无论怎样,都没有问出口。
“路易斯安娜不谈恋爱,只睡男人。”
杂志上列了好几张男明星的脸,每一个都很出色,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那其中的一个,只不过没有放上照片的资格。
他只是一个无名小辈。
情人 带你回家
安娜碰了碰他的胳膊,“不要想太多,好吗?我只是安娜。”
“安娜…”他轻轻叫道,明明是很有距离感的面容,却露出几分可怜的味道来。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他垂下眼睛,然后回吻了她一下,“坐过来,好吗?”
安娜起身,紧挨着他坐下。
空间很狭窄,她贴着他的腿,靠着他,指尖在他的胳膊上游走,慢慢贴近他的耳边,轻声道,“想要亲吻吗?”
艾德里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侧过脸来吻了她。
他把手心搭在她的脑后,拇指触摸着她的面颊,从嘴唇的轻触,到舌尖的纠缠,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一吻结束,睁开眼睛,艾德里安看见那双眼睛泛起潮湿迷乱的情欲,眼稍绯红,他复又吻了上去。
安娜喘着气,浑身涌起一股战栗,她靠在他的身上,他有力的胳膊搂住她的腰肢,手伸进了西服,贴住那片柔软的肌肤。
“让我带你回家,安娜…”艾德里安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哀求,像一曲破碎的琴声,带着不可控制的着迷。
安娜喜欢这样的情人,年轻、可爱。
于是她贴着他的耳朵,说,“是的,带我回家。”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安娜可以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绒毛,他眼睛里灯光的反射,星星点点,温柔迷人;但他握着她腰的手又是那么霸道、充满了占有欲,那一小块接触的皮肤点燃了她。
他真的很可爱,像一只小狗。
安娜拿起他的酒杯,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她倾身过去吮吸掉他嘴唇上湿润的威士忌,挤进他的唇齿之间,不同于刚刚的温情,带着一些进攻和主导。
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睫毛轻轻颤抖,乖顺地服从着她。
艾德里安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他的初恋是从初中相识的好朋友,因为他追求职业梦想,他们分离,才成为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他见过很多女孩儿,有个性的、有钱的、有才华的;但有些女孩儿,你以为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可她出现在了你的眼前,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上帝就送给了他一个为期一晚的意外。
艾德里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有几分欣喜,更多的是酸楚,这几分欢喜与酸楚浅浅交融,如她眼里的迷雾一般填满了整个胸膛。
他的心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却又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因为她填满了他的整颗心。
安娜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湿漉漉地,好像黑树干上开出了朵朵花瓣。
“你想跟我回家吗?”安娜想,她可以给他一个奖励。到目前为止,他的表现都很棒。
艾德里安的眼睛亮了,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来。他想快点把威士忌喝完,这样他就可以跟她回家。
安娜被他逗笑了,嘴角又泛出小小的梨涡,她说,“最后一杯,我们喝鸡尾酒,然后我们就离开。”
“你知道,我现在就想带你回家。”
安娜享受这个追逐、等待的过程,她将这个游戏延长,这会让夜晚更加美妙。
艾德里安招呼招待过来,说了一款鸡尾酒,几乎没有多少酒。没有人会想要和酒鬼上床。
她又亲吻了他,双手伸进他的下摆,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块温热的肌肤。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子,那些肌肉群轮廓明显,显然体脂率很低。
但她等会儿要验证的,是那些更小块、更深层肌肉所展现的核心力量。
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纯真而性感,她会成为他一生中难忘的引领者,带他体验极乐。
他将永远无法忘记她,在她以后,任何人都会带上她的影子。
情人 礼物
从钢琴酒吧出来,她牵着他,十指相扣。路上还有一些行人,看到他们时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来偷拍。他微微侧身,替她挡住那些摄像头。
真贴心。
于是安娜大方地将自己的脸露出来,在街上吻了他的嘴唇。他瞳孔微张,又很快低下头来将她抱得紧紧的,几乎将她贴紧了自己年轻的身体。
安娜感受到他炙热的欲望。
她的嘴里,他的嘴里,甚至整个街道上,都充满了沉醉与灼热的味道,伴着路人轻轻的惊呼、闪光灯的响起。
兰斯开车等在后面,她不知道安德鲁会不会也等在里面,如果她今晚不想带他回家了,就可以找个合适的借口送他回家;但安娜今晚想要带他回家。
她从兰斯手里拿过车钥匙,走到前面那辆保时捷911 speedster前,为艾德里安开了车门。
在他看到那辆红色限量款跑车时,他想,那就是她的车。和她一样,像玫瑰一般招展。
安娜踩了油门,发动机发出嘶鸣声,她用车速告诉他她的躁动、她的欲望、她的激情。
艾德里安的心跳飞快。
她只用了几分钟,就开到了一栋别墅前。乳白色的外墙,需要有人心维护才能保持这样纯洁的颜色;暗红色的铁栏杆,庄严矗立,如忠诚的侍卫。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安娜亲了亲他的脸,她面颊上泛出一片湿红,金发凌乱地披在肩头,西服被他压出一些褶皱来,一切都令他意乱情迷。
她走上台阶,摁了密码,门开了。他跟着进来,将门关上。
几乎是门一关上,他就压了下来,唇与唇紧密相连,舌头狂乱地追逐着她温柔的舌尖,将她吻出小猫一样的呜咽声来。
艾德里安听着那样的呜咽,涨得难受,退了半步。
灯还没打开,只有窗户里透出点点路灯的光亮,打在她的身上,她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不现实的感觉在暗金色的光斑下褪去。
她的目光氤氲迷乱,眼角、面容都涌上绯红,口脂被亲花,金发贴在裸露的颈窝里,像报纸上黑白的画填上了令他血脉贲张的色。
安娜脱下外套丢在地上。
那比夜色还薄的黑色吊带危险地垂在肩头,浑圆的胸乳勾勒出两枚花瓣似的弧形,露出两颗娇小的凸起,曼妙的腰肢很细,裸露在空气里,足够他双手握住,变幻出百般姿势。
艾德里安眼里全是欲色,却又因为她没有发令,只能忍着,幽蓝色的深邃眼眸里凝满水汽,只能蹭着她的身体,双手克制得握在腰上,含住她小小的耳垂,那一片小小的耳垂细腻柔滑,被他用牙齿和舌尖轻轻吮吸啃咬。
电话响了。
艾德里安又退开半步,却不舍地摩挲着她的腰。安娜看了一眼手机,来电显示是安德鲁。
果然,生日夜晚放了他鸽子遭报应了,幸好还不是做到一半的时候打来的。
安娜滑动接听。
安德鲁坐在车里,侧过头看那栋还没开灯、隐藏在夜色中的房子。那里面充满了欲望、挑逗、风情,本来应该是他的生日礼物。
他怎么会不知道,路易斯安娜学了几个月的设计,在米兰买了一套别墅,只做了两套成衣。一张布料,裁成两半,两套西服。
她身上穿了一件,另一件在金色礼盒静静躺着,玫瑰躺在上面。
他打开礼盒,用手指拨弄着那件西服,听着安娜静静的呼吸声,还有那个不应该存在的第三者,在她身上发出轻轻的吮吸声。
安德鲁的金发已经乱了,垂下几缕来贴在额头,领口依然整洁。
“明天你要早起。”他忽然说,声音低沉,不透露一点情绪,“去参加美术馆开幕式。”
“知道了。”安娜摸了摸身前男人的后颈,他乖顺地、却又带着急躁地吮吸着她的脖颈,带来一阵舒服的战栗,“明天让兰斯来接我就可以了,我带艾德里安去。”
安德鲁还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在西服下面发现了一套薄如蝉翼的黑色情趣内衣。
飞机上她说的话,和挑逗的眼神一下子重合了起来。
安娜挂断了电话。
前方大肉
情人 再来一次
“可以吗,安娜,我可以吗?”艾德里安看着她把手机关机,轻轻地抱着她,十指插入她迷乱的棕发中,嘴唇印在她的耳边,低声下气地恳求着。
“fuck me right here right now.”安娜环抱住她,在他耳边挑逗呢喃,红唇微张,” fuck me hard.
他终于得到了女王的命令。
艾德里安拉住她的手往下伸,他在酒吧已经硬得不行,撑到现在完全是出于尊重。
他想让这场一夜情拥有一些超越性的感情,尽管艾德里安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但他想像对待爱人一般对待她。
安娜解开他的皮带,伸进内裤,火热的性器在她手里兴奋地弹了弹,早已吐出前液,她用指尖轻轻刮蹭。
艾德里安脱下她的长裤,黑色的丁字裤露出大半片光滑的三角区,边缘陷入,已经被打湿。
他也剃了毛,安娜摸着它,那可爱得像一只小海豚,不过就尺寸而言,那或许是一只虎鲸。
艾德里安温柔地吻上她的嘴唇,舌尖随之深入,安娜灵活的舌尖与他一起追逐、交缠,津液从两人唇瓣交接处滑下,他们的吻愈法激烈。
他灵活的指尖绕过丁字裤,揉了揉那颗红肿的阴蒂,仅仅是轻轻蹭过那道细缝,手指就被黏液包裹了,她发出喘息声,同时也撸动着他的性器,令他从喉咙底发出一声低吼。
他忍不住了。
艾德里安入了一指,手指开始抽动,从游走似的调情,到并入两指,疯狂地抽插、在敏感点上打摆。
她呻吟得呜咽,像失禁般流出很多爱液,流到他的手背上,安娜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依靠在他的身上,足尖紧紧绷着,腿也跟着夹紧,他猛捣了几下,快感狂风骤雨般打来,她高高仰起脖子,浑身战栗,喘息呜咽不住,颤抖着搂住他。
他回手,雕刻的面容在黑夜里冷峻如天神,眼角与嘴唇却染上情欲,双唇湿润,蓝色的眼睛亮得比后窗里映进来的路灯还要闪耀,一瞬间,安娜呼吸停了片刻,她沉入了这片温柔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