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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ass
“那你呢?”她问。
“我?”他的声音变得慵懒,像是喝了一瓶酒,“我是那只秃鹫,等着分食草原之王。”
安娜听过一些传闻,一个白手起家的华尔街漂亮男孩,踩着亏本没落的家族跻身上流社会,也就是在一次宴会里她第一次遇见他。他确实很性感,很难让人不心动,当他注视着她,邀请她跳舞时,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湖泊,打着旋儿吸引着她。
她同意了。
他的笑容令她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她能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们。
“我第一次看到你。”她在他的手搭上她的腰之后问,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贴住她的手很热。
他领着她滑入舞池,轻松的音乐,好像春天的溪流从她心上流过。
“嗯。”他回了一个鼻音,慵懒而傲慢。安娜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的眼睛,才发现他极其专注地看着她,下一秒,那双会笑的眼睛轻轻眨了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带着她转了一圈,他们的手扣在了一起。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那个音符的出现。
音乐变快了一些,却离她更远了一些,那些朦胧的节拍落在她的耳朵里,好像呼啸而过的汽车,她只能听到他说,“是的,我第一次受到邀请,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女士。”
还有她的心跳声。
路易斯安娜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像这样的男人会伤透她的心,但没法伤透女孩心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女孩为他疯狂。
安娜需要疯狂。如果她是一只不知道自己会飞往哪里的风筝,那么疯狂就是那阵将她吹向那个地方的风。在她落地的时候,维果是那个接住她的人。
她扭过身来,将自己头顶的帽子戴在他头上,他看上去像个冷酷的猎人。安娜再一次发现他高高的鼻梁和薄唇使他看上去十分冷淡,但当他冲着她微笑,那副掌握了一切的笑容让冰川融化,有许多蝴蝶从她的心里飞了出来。
安娜慢慢地凑近,她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肌肉绷紧了,尽管他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慵懒,那么性感。
他们的眼神纠缠着,呼吸变得急促。
“不想亲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以示对她的不满。
安娜笑了笑,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然后凑近了,错过他的脸,吻落在了他的耳垂上。
太阳已经完全落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折射了余光的褐色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在勾引我,而你不承认。”
下一秒,他把她抱了起来,猎枪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几个正在烹饪的厨师望了过来,只看到帐篷的一角微微落下。
他把她放到行军床上,她向后移动了一些距离,他紧跟着贴了上来。
安娜咬住了嘴唇。
他看到了,手贴到了她有些泛红的脸上。
“bae, 你害羞了。”
她抬起眼睛来看他,十分明亮,带着一点欲拒还迎的勾引。
在舞会上第一眼见到她,他便知道他不能错过她。她倚靠在角落喝着酒,黑色西装,瘦削而性感。她看着这个宴会,眼睛里有一些不屑和迷惘,好像天使路过人间,坠落的目的地是地狱。
他接住了她。
“madame de pompadour.”他轻轻地说。
还没等安娜反应过来,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味道,他的味道,轻轻包裹着她,而他的吻是迅速的,纠缠不清的,火热的。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放开她,轻轻舔了舔上嘴唇。
“madame de pompadour.”他又说了一遍,这回安娜听清了,蓬巴杜夫人。
他的手抚摸过她的面颊,低语道,“你比她更美。”
“那你是路易十五吗?”她看着他,忽然有一些哀伤。
我不是宝贝了。你叫我bae,我比一切更重要吗?那你还会伤透我的心吗?
她注视着他,短暂而凝固的沉默过后,他说,“我是我,你是你。”
接下来,他有些疯狂地扯落了他们的衣服,她也同样疯狂。不需要过多前戏,她已经湿了。这个干燥的非洲夜晚,她是他唯一的水源与星光。
他的肌肤被晒成了小麦色,安娜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那些肌肉微微隆起,她把手摁在他的乳头上,被他狠狠打了一下屁股。
她起落到一半的身子忽然顿住了。
“你喜欢。”黑发情人说了一句与第一晚一样的话,这一回她知道他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他将她扭了过来,她被推到了床的边缘,脸埋了下去。
维果提了提她的臀部,然后走到床边,他的手在她饱满挺翘的臀上来回抚摸了几下,然后就着刚刚的印记拍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伴随着她的呻吟。
他重新挤进甬道,她令他疯狂,噬骨的快感从尾椎层层迭迭涌了上来。
维果捏住了她的腰,冲了几个来回,然后重新将手放到臀部上。
她明显紧张了,微弱的喘息从前面传过来,缩紧了甬道,一瞬间好像有无数吸人魂魄的小嘴吮吸着他的前端。
他的巴掌没有落下来。
游戏总是需要刺激一点,不是吗。
安娜始终无法判断落下的信号,她一直紧绷着,当她放松时,他却好像知道了她的想法,狠狠地刺激着她。
“my bad boy.(我的坏男孩)”
一整晚的疯狂后,他给她上药,手指忍不住总是向下。
她甚至没有力气制止他了。
在他的怀抱里,安娜呢喃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会让我心碎吗?”
她几乎快要睡着了,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了这个问题,也因此没有听清他的回答。
他说,“你的心只能为我而碎。”
*《蓬皮杜夫人》是弗朗索瓦·布歇画的一幅画,非常有名。蓬皮杜夫人本人也十分有料,感兴趣的可以去搜一下,绝对满足好奇心哈哈哈。
*bae是缩写,一般用来称呼任何被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
bae is an acronym that stands for before anyone else.
sometimes the word anyone can be replaced with anything in this acronym, but in general, it's usually anyone to give reference to an actual person (or at least a living thing, like an animal).
bae is an acronym that's typically used to refer to:
a boyfriend/girlfriend
a spouse
a lover
a crush
a child
a pet
anyone considered to be the most important person in another person's life
*第一晚就是宴会的那晚,关于这一晚在第46章有,love at first sight就是心碎的预兆,飞蛾扑火。
*“我是我,你是你。”老男人维果教给她的,安娜悉数学会了。第七章她说:
“没什么为什么,艾德里安。”她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好像半梦半醒,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你是你,我是我,而我们相遇了…”
故事不尽相同,心碎一如既往。





情人 阿蒙之死
安娜快脱水了,热浪从远处袭来,却仿佛灼烧着她的肌肤,在镜子里她的皮肤不再白皙,而是泛着热的红。
“涂防晒了吧?”维果递过来水瓶,连瓶身都火热,她拧开瓶口灌了两口,带着湿意的手贴在脸上,轻轻点了点头。
“会脱皮的。”他看了她一会,“你的皮肤太嫩了。”
仿佛是在责怪她似的。
安娜抬起眼睛不满地盯着他,把水瓶扔回他的怀里,嘟囔了一句,“老家伙。”
他的眼角因为笑意带上了一点皱纹。
“把墨镜戴上。”他因为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说道。
她望向了夹在他领口上的黑色墨镜,黑色的圆领被重量拉扯着向下形成一道v字,露出一些结实的胸膛。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
“我就知道。”他的声音很低,在炙热飞驰的草原上却像是加了冰的威士忌一般抚慰了她,他的指尖落到她的面颊上,墨镜被推到她的鼻梁上,世界顿时变换了一种色,她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
维果只能看到她脸上那副巨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墨镜下的皮肤泛着动人的红,她的嘴唇也很红,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伸出舌头含住了他的指尖,然后轻轻舔了舔。
她的嘴里还带着水的凉意,但有一道火从指尖传了过来。
维果以为自己早就过了毛头小孩的年纪,曾经在夜店一个女孩与他贴身热舞,她的手伸进他的裤裆,下一秒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像要瞪出来似的,他无奈地把她的手从那儿拿出来,低声说,“听着,我不年轻了,这种把戏已经……”
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就气愤地甩手离开了。
如果说成为一个老男人有什么好处,那么不会再随时随地发情应该排进前五。当他以为自己已经领会过一切世间的情动后,命运告诉他下定论为时尚早。
他抽了手,搭在她的腰间,贴过去吻了吻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轻轻说,“屁股还疼吗?”
“那一盒本来是用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怀里的女孩已经扭过去大声询问马赛人,“阿蒙出现了吗?”
马赛人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然后才操着不太流利的英语回答道,“今天不会下雨,阿蒙还未出现。”
“那只大象。”她换了一种说法。
“哦,是的,阿蒙。”马赛人恍然大悟,他看向了远方,天地交接处,火红的太阳正逐渐沉入地面。
“它就在前方。”
安娜看着他脸上笃定的神情,没由来地抖了一下,她伸出手来想握住维果的胳膊,却摸到了他身边的猎枪,被表面的高温烫了一下。
“没事。”她制止了维果伸过来的手,却被他强势地抓了过去仔细查看。
葱白的指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他倒了些水在上面,然后从包里拿出那盒昨晚被抹了大半的药膏,挤了一些出来轻轻地涂抹着。
“你的手上有茧。”安娜看着他的侧脸,那是一张不再年轻却依旧英俊的脸,他的动作是那么小心,仿佛充满了爱意,但安娜知道他永远戴着一副面具,他将自己的心牢牢锁了起来,仿佛害怕它再次受到伤害。
“我以前做过工地的活。”他简短地说道。
他把药膏回包里,将头顶的帽子摘下来轻轻扇着风,车子向前跑着,仿佛要奔向那轮巨大的、沉默的落日。
“那是什么感觉?”她问。
维果听不出任何冒犯的好奇欲望,她柔和的嗓音像一阵清风吹平了他泛着褶皱的记忆。
他起帽子,将自己的手盖在她的手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然后开口,“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的感觉。只能往前走,走不够,只能跑,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怎样的生活,就会烙下怎样的眼神。
安娜轻轻地靠近他的胸膛,在呼啸的风声与汽车的轰鸣里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她环住了他的腰,鼻尖有他淡淡的汗味。
“我真不愿意离开你。”她轻轻地说道。这句话只有风听见了。它从罅隙里裹了进来,将这句话卷向了身后。
但她知道,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喜欢不断向前走,胜过停留。前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他不在意失去,他不畏惧伤痕,他永远无法停下脚步。
但路易斯安娜不可以,她需要留在身份的囚牢里。
两小时后,阳斜穿过树枝照在那只无法拖着伤逃亡而匍匐倒地的老象身上。
在追逐了它几个礼拜后,阿蒙终于死在了他的枪下,鲜血从颈部流出,很快就吸引了几只秃鹫。
马赛人吹响了奇异的号角声,然后虔诚地跪在它的面前,呢喃着她听不懂的话。阿蒙不再明亮的双眼微微闪动着转向她。
在那短暂而漫长的注视中,它阖上了双眼,秃鹫俯冲了下来,被马赛人赶走了。
“你什么都不要吗?”他问他们。
维果看向她。
安娜注视着那只大象,它浑身都显出岁月的痕迹,但一对象牙仍然奇异地洁白,仿佛月光。
“不用了。”她说。
梯子挂了,艰难地翻了过来:—(




情人 Never,ever
“他就像一根刺,在我心里一点一点地长。”
她喝光了杯里的酒,将手背贴在面颊上。
他们的面前堆满了空酒瓶,兰斯从来没有看见过自己的老板喝过这么多酒,他也从来没见过她失去那副得体的表情。
从机场接到空手而归的她时,兰斯甚至认不出来那是他永远骄傲、永远自信的老板。她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一只提线人偶一般向他走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高价买了个机器人回来处理事务,而真正的她则在世界的角落和那个疯狂的男人一起探险。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男人自己离开了。
“你知道的,合同。”她说,忽然嘲讽地笑了笑,“我只相信合同,我不会再相信感情了。”
兰斯默默地在心里翻译了一下:他签了卖身契,不能透露老板一点隐私,所以他成了那个拔情刺的工具。
但他想错了。人们常说路易斯安娜是个狠人,在商业上毫不留情,但她对自己更狠,她的心上一直有一根刺,她逼着自己血流成河,好像这样就可以再也不受其他伤似的。
“这很懦弱。”他说。
“我知道。”她把头靠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仿佛那样就可以冷却自己一般。但她的身体火热,可她的十指又那么冷,好像她身体里有一座永远不会融化的冰山似的。
“我知道……”她又呢喃了一句,“我知道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足够我再爱上另一个人,或者我要爱上好几个人才能明白爱,到那时候我已经忘记他了。”
“不,不会忘。”她指挥兰斯去酒柜里又拿了一瓶酒,“那瓶,那瓶拍卖来的。”
下了血本。兰斯小心地捧着手里那瓶从几十年前的沉船上捞上来的酒,起开后在她的酒杯里倒了一些。
安娜没有喝,只是盯着那些晃荡的金黄色酒液,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朦胧起来。
“我永远忘不了,跳舞时他领口别的叁色堇,仿佛将整个森林都吸入肺部的苦茶,狮子的鬃毛在我掌心滑过……”还有无法说出口的每个夜晚,他落在她肌肤上的痕迹,他滴落的汗水,他胸口那道伤痕,还有他的绿色眼睛,他的黑发,他的嘴唇。
“人们总是说,他们总是说,拥有、失去、再拥有、再失去是人生的常态,你只需要前进(move on)。但,”她将酒一饮而尽,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不想忘记他。如果忘记了他,就好像我谋杀了一部分自己一样。”
他们之间有一段沉默。她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安娜。”他的声音遥远地传来,雨水仿佛从四面八方落了下来,她的啜泣悄无声息,“我们总是拥有…新的回忆,是因为我们需要继续生活。没有人能够活在过去。”
“记忆就好像沙子,你没法握牢,但你不会变。”
“我想提醒自己。”她的声音有些闷闷地,“成为那个让别人心碎的人。”
“我是不是成为了他?”她轻轻地问,却很快就自我回答了,“是,我再也不想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所以我要记住他。”
兰斯在她醉倒后给安德鲁打了电话,在将吧台打扫干净后门开了,金发男人不再有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的额角冒出了薄汗,在进门的一瞬间便看向了蜷缩着的身影。
“谢谢你,兰斯。”他轻轻地说。
“记得涨工资。”他开了一句玩笑,将门别上。
她在流泪。
安德鲁没有见过她流那么多眼泪,或者,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她才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哭出来。
他的手停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泪水不断地淌下来,浸湿了他的指尖。
她这么伤心。
他忍不住有些嫉妒地回想那个男人的模样,却只能记起他的眼神,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似的。
但他在意。
他在意那个跳进他怀里的女孩是否还开心,是否被宠爱。
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就好像他此刻轻轻亲吻的那张嘴唇,正呢喃着别人的名字。
“别哭,安娜。”他轻轻地说,“我在这里,我永远都在。”
在将她抱上楼梯的时候,有东西不小心落了下来,缠在她的发间。
安德鲁停下脚步,向上抬头,看见已经完全枯死的槲寄生被缠在最高的天花板上垂落下来,上面的浆果也干瘪皱缩。去年圣诞节的装饰,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那个男人,她从无聊的宴会里逃了出来,挽住他的胳膊,他还记得她眼里闪烁的光,仿佛有星子坠落。
“我们回家。”她说。
她还穿着礼服,却毫不顾忌地和他一起逛起了超市,廉价的装饰物填满了他们的购物车。
然后是一个手忙脚乱的夜晚,他托着她才能把槲寄生挂得高高的,圣诞树的灯条在昏暗的客厅里微微闪烁。
她跳到地上,抬头看了一眼鲜绿色的槲寄生。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
安德鲁看着她的脸,他的手已经扣在了她的腰上。
“怎么了?”她把目光落回他身上,那双褐色的眼睛如小鹿般。
“槲寄生。”他说,“你不能拒绝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低下了头。
但那个吻最后落在了她的嘴角。
他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他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永远。




情人 玫瑰花园
她把自己的ins账号打开,只有7个人关注的私密账号,头像是一只正扬起鼻子戏水的卡通象。
照片不多。
第一张是失焦的侧脸,倾斜的视角重现了当时的嬉闹,一定是有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上亲吻,才令她拍下了如此不稳定的一张照片,但仍然可以辨认出挺翘的鼻子与一片明亮的蓝色眩光。
第二张是一串散落的珍珠,滚落在白皙的胸膛上。
第叁张是前挡风玻璃里的落日,熊熊燃烧的太阳披着艳丽的火红色云霞向下坠落,带着永远不会燃尽的热情在银色的玻璃城市里冲向人群。
第四张是金色的卷,铺满了整个画面,灿烂的灯光如钻石般洒下,柔软的金色如初生的绿芽般生长。
第五张是绿色的瞳孔,里面仿佛有流转的星芒,长长的睫毛向外张开,犹如颤抖的羽翼。
比起每个女孩年轻时都会有的猎艳名单,它更像是只有摄影师懂的暗语集。如果说前面的五张是无法辨认的细节,是交出了一部分真实的自我,那么后面的所有照片都是爱。
熊熊燃烧的壁炉和两只翘起来的、穿着厚厚羊毛袜的脚。
戴着红色针织帽,正蹲在花园里种花的背影。
扛着来复枪,神情凝重的侧脸。
低着头逗弄小狗的黑发男人。
……
她滑动的手忽然停在了一张合照上。
然后她点开了那张图片。
“我知道你什么都会,写歌、摄影、画画、打猎、拳击…当然了,这些我也会。”她靠着他的肩轻轻地说,“but i live for the moments and you live for life.”
“你总是给我这样的感觉,”她忽然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奇异的深绿色,像一片森林里的湖泊,一定是那些树将根深深地长入湖心,把所有自然都赠予他,他的眼睛才会如此吸引人,像漩涡一般,“你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地捍卫自己的原则。”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很固执。”他的笑容有一种不属于成熟男人的随意,使他看起来如此天真。
她的手抚摸上了他的脸,轻轻摩挲了几下,无不哀伤地说,“有一天,如果你发现我是错了的那部分,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我吗?”
他沉思的时候,神情里有一种异样的专注,宛如深不见底的沉潭,仿佛看不到尽头。
他想要说话,话语被她吻落。
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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