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情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miass
“我看得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是他教她发现自己身上的敏感点,而她心甘情愿地交它们出去,那成为弱点。
“你不想要吗?”她问。
她的情人笑了笑,笑容让她软了身子,“不是现在。”
他是这场关系里的控场,他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
她靠近,吻落在他的下巴上,“好。”
他捞起桌上的书,开始跟她一起看起来。
一年里的某一个月,他会在加拿大的木屋里久居,看完一柜子的书。
安娜在最寒冷的那个月和他一起搬到那间红色的木屋里,她在阁楼扔下行李箱,那儿很干净,甚至没有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家具。
她于是在心里想,这是他第一次带别人住进来。
他的房间挂了几张相片,她好奇地看着年轻的他,黑发被风吹起,侧脸,眼神朦胧而遥远,原来他以前就是这样,像神秘的彼岸,让人忍不住涉水前往。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一个月刚刚正好。
冬天结束的时候,一个月结束了,一年也结束了,他们也结束了。
她离开阁楼,它重新变回那个干净的模样。
关于爱,最不应该相信的就是,人们总是在正确的时间遇上正确的人。
并不是的。
他看起来很酷、很美,像海面上凝起的漩涡,将她吸入,她一生都逃不出去,但漩涡消散以后,她才后知后觉,他可能在某个时刻曾是温柔的海,她是在错误的时间驶入的一只船舶。
但那样明确的爱,一生只需要一次就足够了。
她滑开了instagram,首页转出来lee的动态。
【new logo】
图片是两个l首吻尾分,倾斜的镜像,看上去像一个被抹去一半的a。
lawrence lee。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很有勇气,在华伦天奴之后,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品牌的时代落幕了,商业以一种残酷而体面的方式终结了创始人的梦想。
用自己的名字创立品牌,是一件需要很多勇气,和一点天真的事情。
他拥有不出众的出身,却拥有顶尖的天赋。
那种会让不懂时尚的人移不开视线的天赋。
“不要浪它。”她后来对他说,他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她,她在某一瞬间陷入了回忆。
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她在他的眼睛里寻找唯一的爱人。
那是一个隐秘的创痕,她在无人知晓的痛苦中一次次揭开。
深呼吸。
凝视。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被久久注视的时候,会不会陷入,会不会爱上她。
爱如此不公平,这是它最公平的一点。
每个人的爱,都是错误的,没有人在这篇文里遇到了正确的她,她没有遇到正确的他。但谁有能明确,痛苦不是美的,失去不是美的,辗转反侧不是美的呢。





情人 痴迷
他当然看到那张图了。
在酒吧门外,金发高挑的男孩低下头亲吻了棕发的女孩,他的女孩。
【lol她去时装周就是为了这个吗?】
有一个评论这么说。
还有他们一起出席超级碗的照片。
他猜自己不应该看,不应该关注她的新恋情,但每一次他都看得很仔细,她亲吻时会闭上双眼,微微扬起下巴,棕色的头发便倾落到身后,露出一点白皙的脖颈,他常常幻想自己会爱抚上去。
“我们改完了,这样呢?”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瘦削的金发女人穿着一袭红衣走来,身后跟了几个裁缝师傅,为首的一个带着典型的意大利口音对他说道。
lee把手机放到一边,站起来,她们走到他的身前。
“这里,应该留一条空隙。”他沉默了一下,手指点过长裙下摆交错的亮带处。
“走走看。”他又往后退了一步,用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睛示意她走一段台步。
她开始扭胯,细长的双腿在轻薄的红裙后交错迈进,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上调的眼梢却有一点风情。
她是故意的。
意大利的老裁缝叹了口气,把眼镜摘下来挂在胸口。
没有人能打动这个古怪的法国人。
她走到他面前,仿佛他是聚光灯的焦点,停下,呼吸几乎落到他的身上,他投去的目光冷静,因为他只是在看这件成衣。
而她于他而言,不过是成衣的展示架。
“她太矮了。”他说,“这件裙子需要藏住脚踝,但不是拖在地上。”
老裁缝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僵硬。
法国人坐了会去,一边看手机一边说,“换掉她,拆了亮带。”
好像手机更重要似的。
她拍了拍女孩的背,安抚着说道,“走吧孩子。”
他的心不在你地方,甚至不在他自己地方。
lee在迪奥的秀场上看到了他。
那个宠儿。
他比ig上瘦了一些,或许是为了把自己塞进那身病态的西服里。
他看起来像吸血鬼,lee不得不承认,他是适合当模特的,他的台步把握住了度,而其他人有些过于展示,花哨的台步使他们看起来滑稽而可笑。
他的脸上有一些忧郁的神情,让他不经意地想到,安娜从来没有在ig上发过他们的合照。
他有些走神地想到她的首页,翻看到烂熟于心的动态里,大多数都是她在巴黎作为模特为人熟知的生活。
那是一段属于他的记忆。
在迪奥的惊鸿一瞥后,她在时尚圈销声匿迹,仿佛那晚只是他眨错了双眼,见到了不应属于人间的美景。
网络上没有任何她的消息,除了一个名字。
安娜,路易斯安娜。
他要怎么告诉她,在她认识他之前,他就痴迷于她。
爱如闪电,将他击中。
她记忆中的初遇,只是他在脑内描摹过数千数万次的重逢。
这会让他听起来像个该死的变态。
“hey…”在时装秀散场后,他追上了她,喘着气,卷发几乎都垂落到眼前。
她回过头,比那一年更美丽的面容,眼里盛满他看不清的内容。
他只知道那是将他心跳声都要夺去的一眼。
“我看过你的秀。”
我很喜欢你。
“我只走过一场秀。”她说,脸上挂了点笑容,仿佛是好奇。
散场的人群向外走,他们站在门的角落,那儿成为了他世界的中心。
“是的,迪奥。”他注视着她的双眼,有些紧张。
那时他已经有些名气了。
但她并不认识他。
“我想,或许你愿意让我为你设计成衣。”他说。
这将成为我一生的荣幸。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他在那漫长的停顿中屏息。
“好啊。”她最后说,脸上的表情不像是笑,更像是某种哀伤。
路易斯安娜被欧洲记住的那一场秀,是一代时尚教父盖密特四十五周年的回顾展。
他那时只是受邀,坐在最后一排,看着t台起点缓缓升起的太阳,背景是一座梦幻般的沙丘。
流动的音乐响起。
她从沙丘后走来,月牙白的长裙裹在身上,仿佛真的披上了月光,风从台下吹上去,吹起她的棕发,吹起他的心。
细腰,长眸。
她仿佛游走沙漠的绿洲,在旅人伸手时化为海市蜃楼。
在after party上,他们没有讲一句话,她被名流环绕,如鱼跃入水中,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喝了一杯香槟。
两杯红酒。
然后她向他走过来,绿色绸面长裙曳地,珍珠项链环颈。
“谢谢你的裙子。”她一定是喝了酒,声音里才会有令他沉醉的气味。
“它属于你。”
我的每一件作品,都属于你。
世界读书日,不知道看我的文的大家年纪如何,如果二十岁左右的话,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记忆力好,可以多看些好书,学点外语,学到流畅如母语的程度,是一辈子的财富。
估计再十几章就完结了,我的脑洞已经飞到别的坑里去了。
有人期待老男人维果吗。




情人 氧气罩
有一次lee问她,为什么要做模特。
她那时刚买了一串珍珠项链,把一侧头发挽到一边,对着镜子戴。
他走过去,接过那串价值不菲的项链。
她的眼里含笑,说谢谢。
他扣上,温润的珍珠躺在她的锁骨附近。
“十八岁那年,我签了几份文件,被告知我有这么多的财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多的财富是一种诅咒,让人失去意义。”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不在乎。”
也就是那一年,她遇到了维果,那个给予她意义的男人。
“我不能做很多事情。”
“大二的时候,我参与拍摄了非洲咖啡种植链的纪录片,剥削他们的正是我家族拥有的品牌之一,”她说,“我被警告了。”
她沉默了一下。
那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挫折,甚至可以说,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困惑与绝望。
她开始向艺术寻求慰藉,小心地划出某道界限,而这些界限,隔离了真正的现实世界。
“我一直觉得,我生活在真空中,时尚是一个氧气罩。”她把那串项链摘下来,放到首饰盒里,盖上,“我的一生都在寻找氧气罩。”
某种能让她活下去的意义。
“你曾经让我不要浪天赋。”他说。
“是。”
“你的天赋是美。”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用法语说。
安娜喜欢听他讲法语,让她回忆起小时候,整天画画的父亲与漂亮的母亲在巴黎的公寓里轻声说话。
而她,会拉起小提琴,躺在床上看书,梦想着去往遥远的非洲,抬头看比钻石更闪耀的星星。
维果听了以后说,白人小女孩的遐想。
她从草丛里翻起身来抱住他,我实现了,她说,还是和你一起。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翻身压倒,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上,痒得她缩了缩,要伸手去推他。
他的眼睛比星星更亮,他的嘴唇比火焰更烫。
“安娜…”
lee忍不住轻喊了一声。
她对着镜子发了很久的呆。
“对不起。”
安娜垂下眼,从椅子上站起来,冲他露出一个笑容,“你想让我试试吗?”
她指向那条裙子,被套进了透明的保护袋。
“好。”
他没有追问。
她想念他,她很想念他。
那一天她在更衣室里待了很久,始终没能拉上侧边的拉链。
“宝贝,你很美。”
“我不喜欢你叫我宝贝。”
“因为我这样叫过很多人?”
“你知道。”
“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surprise me.”她挑衅地说。
他沉默了片刻。
“我想不出,宝贝。”
他换了法语,伸手抱住了她,在脸上轻轻吻了吻,脸上有一种无奈的表情。
她在那一瞬间就原谅了他。
“让我成为你最后的宝贝,永远、永远不要再叫别人宝贝。”她喃喃。
他思索了一会儿。
安娜爱他为别人轻易承诺的事认真思考的样子。
他在想什么呢?
她的手向下抓到他的腰。
“宝贝,我答应你。”他最后用那双温柔的绿色眼睛看着她,她好像在湿润的树林被雨淋了一身。
他们亲吻了。
和他的吻与以往的吻完全不同。
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缓缓地、轻轻地舔着唇间的缝隙,一股快感令她折在他怀里。
犹如惊雷劈中杉木,飓风卷起农庄。
她的大脑泛起一阵甜蜜的眩晕,战栗从手上爬起。
他微微退后,绿色的风暴在眼里酝酿,开口带着揶揄与相同的欲望,他说,“你很性感,宝贝。”
然后他的吻又落了回来,舌尖相触,他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
那是她最棒的一次体验,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次深入,都刻进她的皮肤。
结束以后,他们一起洗了澡,在浴室里温存了很一会儿。
他披上浴巾,裹在腰间,黑发半湿,水珠滴到人鱼线上,顺着滑落。
安娜看了一眼,把自己浸到水下。
她睁开眼睛,对上自己折起来的双腿,上面落满了红痕。
“你想去非洲吗?”
她哗啦一声冒出来,甩了他一身水。
他无奈地笑了笑。
安娜喜欢他露出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你说什么?”
“非洲,想去吗?”
“如果我不想去呢?”
“那你就不去。”
“你呢?”
“我自己去。”
“去非洲玩什么?”她从浴缸里爬起来,湿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拿了他背后的浴巾,他扶着她的腰。
“打猎。”
他懒懒地看着她,那一瞬间好像匍匐的猛狮,对她轻轻打了个哈欠。
“你会被peta抵制的,他们会上街游行,不再买你的东西,你的股市大跌,市值蒸发。”
他耐心地听她说完。
“我的公司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我的公司。”他说,好像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用ig。”她把浴巾扔到他身上,穿上睡裙,他欣赏地看着她把那件白色的吊带套上光滑身躯。
他对此也不在意,“我养了一个公关部。”
“我和你一起去。”她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有忍住,还是吻了吻他的嘴唇。
她想要退开的时候,被他环住腰深吻。
比法式更法式。
第二天,他们坐上了前往非洲的私人飞机。
她在开启飞行模式前上传了一张图片,俯瞰的云层,透着金光,那是她第一次在ig上发布与工作无关的内容。
什么也没说,只是配了一颗爱心。
后来的几年里,一直没删。




情人 【通知】
简直忙到死亡的五月初,估计手头项目两个结束后会轻松一些,有在想剧情!可以等五月中旬再来看,五月底一定把这本完结掉。
没有弃坑,甚至已经在睡前思索到底要先填哪个坑了。




情人 阿蒙
她背上相机。不远处有几只瞪羚在滚热的草原远处现了身,如一块淡白色的斑点显现在她的镜头里,还没等她摁下快门,那群机警的汤姆逊瞪羚便消失了。现在正值旱季,这群草食动物需要迁移到长有青草的地方,它们来到了他们驻扎的营地,那是一片靠着山的开阔平地,长了大片苍绿的金合欢,还有一汪浅水。
天空澄净,几块花岗岩巨石在远处与草原融为一体,布满了风蚀雨剥的痕迹,却好像一块块沉默的玉石,让人搞到无限渺小。
快门轻轻地响起,同时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
“看那边。”他的声音接近于气声,呼在她的耳边。
与此同时,一具火热的、紧绷的身体贴近了她。
安娜向那边看去,他的手顺势搂上了她的腰,她感受到枪的轮廓。
一头雄狮攀到巨石顶端,她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辛巴,这只狮子俯视着整个草原,红褐色的鬃毛在风中轻轻起伏,好像它是整个世界的王者。
它的身边栖息着几只懒散的母狮。
“我们…”她刚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无比沙哑。
我们要杀了它吗?如果它死了,狮群又该怎么办?
路易斯安娜知道,理论上,狮群会被另一只有能力的雄狮占有,他们并不会关心死去的首领。但人类会。当她看着那只正值壮年的雄狮,腰后轻轻抵着的金属件令她有几分惶恐。她无法想象自己扳动板机杀死它的样子。
“我们当然不能杀它,”维果在她耳边轻轻笑了,“宝贝,我们的合法捕猎名额是一头大象。”
她放松了一些,仍然看着那只狮子,“你没有告诉我。”
那只狮子还在花岗岩上趴着,安娜举起相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有感觉似的转向她。
你是安全的,你是富有的,你是不自由的。
她的手搭在快门上,很久都没有向下摁,直到它转过头。
安娜起了相机。
她觉得自己有一瞬间空落落的,好像一部分的她随着那只狮子的转首消失了。
维果端详着她的脸,嘴角扬起一点笑容,声音懒洋洋地,“哦,你第一次来非洲。”
她看了他一眼,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如宝石。
“白人来到非洲,第一感慨,第二杀掠。”他低声说。
“你不是吗?”
“我付钱了。”他说,“这是一场交易。”
为了维持生计,每年部落酋长都可以卖出一到两只动物的猎杀额,富人——大多数是来自美国的白人——花钱请导游追捕、猎杀,而酋长与他的部落享用那只动物。
他们在追捕那只名叫阿蒙的年老大象。
这有点奇怪,不是吗?安娜坐在颠簸的车上看向远方瑰丽的天空时想,猎杀一只有名字的大象。
“是谁给它取的名字?”她靠在他的怀里,摸着那把崭新的猎枪。
他们的导游是一个会英语的马赛人,披了一件红色的格子长袍,蜷曲的黑发被剪的很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亮。
“是我们的酋长,”他的口音很重,但某种故事性的语调却奇异地让安娜理解了他,“有一天,男人们出去打猎,直到晚上十点他才回来,项链、手镯、耳环、腰带都不见了,浑身赤裸。他对我们说,阿蒙把他带到空中,夺走他身上所有的饰物,他祈求阿蒙,才得以幸。”
“阿蒙就是那只大象吗?”她问。
“不,那是一场风暴。”他解释说,“在我们的语言里,阿蒙是雷。风暴过去以后,草原上出现的第一只动物就是阿蒙的化身。而现在,他已经太老了。”
“he’s too old.”安娜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为何,她想到了他叫她宝贝的样子,有无数人听过他这么叫自己,就好像草原上有一只叫阿蒙的大象,在风暴来临之际将名字传递给另一只年轻的大象。永远的阿蒙。永远的宝贝。
但他许诺了。
安娜低着头看相机里的照片,他举着酒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下一张,他正在低头检查猎枪。
安娜感到自己正变成那只大象,明明还活着,却已经被宣判了死亡。
久违的更新,弱弱地说一句没坑。五月份搬砖过于繁忙,六月份争取结束它,开始新的脑洞。
这一章,我思索了一会儿如何不那么沉重。背景是真实的,我借用了巴西部落的故事让这个背景又不那么残忍一些。




情人 BAE【微H】
追捕阿蒙的路途很漫长,“它知道死亡正在追来。”年轻的马赛人敬畏地说。
维果没有理会这套说法,他躺在行军椅上,长长的猎枪倚在身边。他的墨镜挂在领口,领口向下划出被太阳晒红的胸膛,起伏的呼吸节奏使他看起来像一片有生命力的浅滩,安娜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你的手很凉。”他半眯着眼睛对她说。
“开了一瓶冰酒。”
那是一种带着凉意的醇香,像非洲的夜晚,冷风吹过草原,当最初的甜味散去,另一股清甜混杂着迷醉的酒味爬上她的身躯。
“我有一把象牙扇。”她忽然说。
维果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热气呼在她的脖颈,他轻轻地说,“那是一件古董吗?”
安娜调整了一下坐姿,更舒服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眼前是一片燃烧的落日,身后是他火热的身躯。
“是的,可以放在博物馆里的那种。”她说,“在我的哪一年生日上,我甚至忘记是谁送给我的了,它和我的乐高模型一起放在橱窗里。后来我从书上看到了一把一样的扇子,……,”她停顿了一下,“那时候我才明白那有多珍贵。”
“它和我六岁拼的乐高模型一起,被暖黄色的光照着,当我明白它的珍贵后,它变得那么不同,它很薄,很通透,雕刻着东洋哪一时期的花纹,当我眨眼的时候,好像有无数光从表面流过。”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一只大象的死才能换来一小块象牙,大象的面部被切开,随意地丢弃在草原上,引来几只秃鹫,而那小块洁白的象牙,便被送往雕刻,作为某种身份的象征,辗转了几个世纪以后被一个棕发的女孩放进了橱窗里。
“不是所有珍宝都被发现。”维果说,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手,好像已经洞悉了她的言外之意,“你很幸运。”
1...12131415161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