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嫁了隻忠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莲华躺在他怀里有点迷糊,不是啊,还差点什么啊,扒着他问:「可是、还没有??落红。」
「没关係,我们慢慢来。」他摸摸她的脸,想起她刚刚怕到颤抖的样子,刚刚哭过的眼还微肿红着,本应黑白分明现在却满佈红丝,很是可怜,不忍再折磨她。
「真的可以吗?嬤嬤说??嗯??」说到一半他就把她的头按回怀里,说:「穆国多得是夫死嫁子、父娶子妻的事,谁管你有没有落红。」
塔立刚刚出了点微汗,虽擦了身,身体还是滚烫的。莲华昨晚本就没怎么睡,今日婚礼的仪式叫她昏头转向,心力交瘁,刚才才不小心睡着。哭过后更是疲倦,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在塔立怀中调整了好几个姿势,还是不自在,但塔立已合上了眼,她推了推他:「阿郎。」
他听到称呼隐藏不住笑意:「嗯?」
「你说可以慢慢来。」她吞吞吐吐:「那??可以分被子睡吗?」
他闻言挑起了眉,莲华赶忙解释:「我平常都是一个人睡的,所以有点不习惯??」
他脸色不太好,也没有回应,翻身下床,往外走去。
生气了吗,莲华来不及拉住他,坐了起来喊道:「哎哎,别生气啊,我就说说。」
他消失在屏风后,没一会又回来,抱着一床被铺进来,先放在床上,用原来已睡暖的被子把莲华裹得结实,移到床里头,自己摊开另一套被盖着,莲华从被窝中探出眼睛看他,他侧过身,手搭在她的被子上:「睡吧。」
塔立有晨起去喂马练马的习惯,醒来的时候天色只是微微亮,手臂有点麻,怀里什么触感软软的,原来是莲华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他被窝。
要求分被睡的人,自己的被子被拋弃在脚边,反把他的被子扯去大半,双手不规矩地贴在他腰间的肉上,大概是把他当暖炉了。
他动了动手臂,她不满地把他搂得更紧,他于是决定,让自己的马先饿一个上午。
莲华起时也没有半点鳩佔鹊巢的自觉,按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还揉着眼就喊:「珍时。」
「奴婢在。」她的人就站在屏风外,犹豫着不敢进,塔立自顾自披好上衣,开了口:「进来吧。」
听到塔立的声音,她回过头,谁?塔立啊?为什么他在这里?咦?对啊。
短短叁秒间理清了思绪,塔立把她换过的表情都看在眼中,重敲了一下她的头。
晚上再有一更~
和親嫁了隻忠犬 11嫁(3)
桌上摆了两款早食,小米粥和配料摆满半张桌子,另一边放了孤零零两个馅饼。
小米粥是秒留待莲华起了身才盛出来的,晾到现在微微冒着热气,却是刚好入口的温度。
穆国人以肉和面类为主食,饭是少有的,粥就更不会吃,对穆国人来说,这种又花功夫又吃不饱的东西吃他也是浪时间。
但莲华看到粥就高兴了,穆国天气又乾又寒,她想着一碗暖暖绵绵粥很久了,一直未能如愿。
粥熬得够绵,醃菜也酸甜正当,让人胃口大开。
秒留替她佈着菜,挟了几样她平日爱吃的配料:「府里的厨房尚朝的材料很足,姐儿想吃的都能做。」
莲华看了眼塔立,他咬着馅饼配羊奶,看起来就乾巴巴的。她盛了一匙粥,又挑了自己喜欢的醃黄瓜放到上面,喂到塔立嘴边:「试试看,好吃的。」
他张了嘴,没来得及细尝味道,就已经吞了下去。
「好吃吗?」她看着他的眼神炯炯。
这像没有味道的汤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吃?但他却神差鬼使地点了头,她笑得更开,扬手叫秒留再盛一碗来,亲自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配菜,换了塔立手上的大半个馅饼:「我们交换吧。」
手上还留着馅饼的油腻,被换上一碗白花花的粥,他低头喝了一口,嗯??还是没有味道。
穆王的王子多得大概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个,头叁个儿子是元配皇后所出,和之后的儿子年纪有点落差,大王子年纪比莲华的父亲元亲王还要大上几岁。成年之后如尚朝的皇子一般要搬出宫,惟王子实在太多,起首几个王子府还算是风光,愈年青的愈是简朴。
塔立带莲华在府内走走,才走不到半个时辰已经绕回原点。
「没了?」这大概就只比她在尚京中的院子大一点,也没有什么皇族惯有的雕塑装饰,不知道看门外的牌匾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民宅。
「还有马住的后院。」他领她穿过只有一棵老树的花园:「迟我两年出生的弟弟们,连院子都没有只有帐篷。」
穆国的宗族系统不完善,对王子也是抱着天生天养的游牧民族思想,有个帐篷已是格外照顾。
「委屈你了,比亲王府小很多吧?」后院就在厨房之后空地上,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啊?」莲华这才正眼看到所谓后院:「这也太大了吧?」
塔立吹了声口哨,两匹马应声奔来,停在塔立跟前不远处。
一棕一白两匹马,没有栓住,那片草地大得足够让牠们随意奔跑。棕马用头拱了拱塔立的手,塔立从身后的蒂拉接过一桶红萝卜,递给莲华一条,他拍拍棕马的头,向莲华介绍:「牠叫艾西尔,是我养大的,脾气有些不好,不喜欢被绑着,只好划一块地给牠。」
白马见到莲华手上的萝卜,也讨好地凑过来,闻了闻她脚下。白马比艾西尔小隻一点,马头上有一束鬃毛,看上去呆呆的,莲华胆大地摸了摸,牠也没有反抗:「那牠呢?牠叫什么?」
「牠??就白马?」
「也太随便了吧?」白马已急不及待偷咬一直在牠眼前晃的萝卜,两隻马一起吃得卡卡作响,塔立解释:「这是给你准备的,名字要主人起。」
白马嚼完了口中的,又拱拱她找她要,丝毫不管旁边拿着整桶萝卜的塔立,好像真的知道她是牠的主人:「我的吗?可是我不会骑啊。」
「我教你啊。」
他又信口开河,但莲华显然已忘记了塔立作为她的穆语老师有多不合格,只兴奋地点头,又拍了拍白马的头:「那你就叫小白吧。」
白马没有反应,塔立听到后却忍俊不禁:「这跟白马差不多吧。」
塔立要练马,莲华看了一会后便回房间歇午。
珍时递上嫁妆的单子,问:「姐儿,都拾好了,只是尚朝的衣服要起来,以后都穿穆国的衣服吗?」
两国服饰不太一样,比起尚朝强调轻薄飘柔的感觉,穆国的衣物虽较为保暖厚重,只布质粗糙,穿得莲华不太舒服:「一半一半吧。」
「知道。」珍时还想问些什么,皇上赐下的孟嬤嬤就推门而进,先是向莲华行了个礼,又对珍时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烦郡主心,没用的傢伙。」
珍时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嬤嬤所为何事?」她问,孟嬤嬤却没有即时回应,只瞄了珍时一眼,莲华了然,使了眼色叫珍时出去,又看向孟嬤嬤。
孟嬤嬤说不上老,只是喜爱涂脂抹粉,一张嘴染得通红,如嗜血一般,她压低声音问:「郡主昨晚与殿下没有行房吗?」
莲华愣了愣,未有回答,嬤嬤接着说:「床铺我都检查过了,还未有落红。」
「嬤嬤,这事我和殿下自有打算。」
「这可不行。」她闻言又提高了声线,听起来有点刺耳:「郡主这样难与圣上交代啊。」
倒让莲华红了脸:「混说,圣上何会理会这些。」
终究是皇家血脉,怒气外发即使红着脸也让嬤嬤缩了缩:「王将军让奴婢报告的??」
是王顾成,她忽然语窒,呼吸不顺,生气又尷尬,更多的是难堪。
她拳头紧握至关节啪啪作响,吓得嬤嬤唤了她两句:「郡主??」
莲华自持地端起茶杯,手却还是微微抖着,好不容易啖了口水,重新抬眸看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嬤嬤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相信就不必莲华班门弄斧了。」
嬤嬤跪了下来,又叩了两个头:「郡主捨身救国,百姓看在眼里,只尚朝外患尤在,不得不作为啊。」
水有点烫口,烫得她一时口乾舌燥,再说话时声音隐隐沙哑:「这也是王将军让你说的?」
孟嬤嬤没有回应,只不断叩头,好像是个进諫言的忠臣,而莲华无若是那不听话的昏君。
叩头声一下一下,莲华明明没有想为难她,但只静静看着她好一会,直至灰白的砖地有丝红意,才止了嬤嬤的动作:「罢了,你出去吧。」
莲华该知道的,她和王顾成就是个死结。
系在她的颈上,扣住她的咽喉。
和親嫁了隻忠犬 12陰魂不散
沙都比之前补给的那个边境城市热闹的多。
穆国统一的歷史不长,短短百年间发展成尚朝忌惮的规模,除了好勇斗狠的民族本性,更重要的是第二任国王的经济外交手段了得,善用穆国的地理位置,开放贸易通道,连接西边的西族人及南方的尚朝、南花。
王顾成在等待起行的这些天,绕了城内城外都巡视过,发现尚朝官员对穆国的认知还是太落后,相比尚朝多数百姓仍务农为生,穆国人既不擅长务农,亦没有土地资源,反成了发展的垫脚石。
沙都和相邻的城市大多百姓都以经商为生,对外地商人的服务照顾更是完善,虽然食物多靠入口,但入比务农稳定得多,整体市况比尚京要富裕许多。
怪不得把安如郡主送来也不能开战,但那也只是一时之计,这是个近在咫尺的不安定因素。
「客人,这是穆国人做的,算你便宜些。」店主说话的发音有点奇怪,来来回回重覆同一两句话,明显是早为招揽客人背下的。
王顾成掂掂手上的发釵,红蓝相衬的珠子在尚朝不常见,倒真有点异国风情,问了价钱,有些小贵,还是掏钱买了。
史副官看王顾成礼物也买好了,小心翼翼地问:「十二王子府就在附近,将军要去看看吗?」
王顾成把包好的釵子入怀里,上了马:「孟嬤嬤来了吗?」
「来过了。」史副官策马到他身边说:「郡主年纪还轻,独在异地,而且也是为了将军??」
「没有根据的话,史副官还是少说为妙。」
史副官看着他冷硬的背影,竟不知应说他冷情还是深情,继续跟上去:「嬤嬤说,还是请将军去一趟好的。」
王顾成夹了夹马身,马的速度慢下来:「她不愿吗?」
「好像是有点迟疑。」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吧?」他拉住韁绳:「命人去买点礼吧。」
莲华一不小心睡到日上叁竿,起来时塔立不在,自己却是睡在他的枕头上,还是抱着睡暖的被窝在床上赖了一会。
她昨晚上又失眠了,装睡待在枕边人呼吸平稳,再张开眼时房间一片黑,好一会才渐渐看清塔立的轮廓,他的手轻轻地搭在她腰间,又暖又厚实的,好像在安抚她的心绪不寧,她悄悄又靠近了他一点,暖气更盛。她把手从被中拿出来,盖在他的手背上。
「你会护着我吗?」自语,又不禁失笑,谁会护着她呢。
珍时在屏风外喊她,她应了声,珍时才走进来:「刚刚王将军派人来说,下午会过来。」
她警戒地坐起来:「过来做什么?」
「毕竟也是叁朝回门吧。」
莲华还未从不安和苦恼中回神,一点也不想见到王顾成,抱着被子嘀咕:「回门是我回的,他来干什么?」
再不满她还是被珍时拉扯着打扮了,塔立也听到消息回来,站在一边看蒂拉替她挽发,挽的是穆国妇人常弄的髻子,显得有点老气,塔立看得不满意:「还是你之前弄的好看。」
莲华照着镜子整整头发,她的头发幼软,向来不好挽,至少她自己便弄不好,蒂拉第一次挽就有模有样,她看着还挺喜欢的:「怎么了?不错啊。」
他还是摇头:「换之前的。」
她站了起来,身上已换了穆国的常服,又学着穆国的流行画了妆,生生让她成熟了五、六岁,塔立捧着她的脸看了看,重覆说:「换之前的。」
她学他一样,也双手摸上他的脸:「你要我梳回姑娘髻吗?未婚女子梳那种。」
「不好。」他更不满意地皱皱眉,嫌弃般挑起她垂下的发梢:「那就这样吧。」
莲华的打扮老气,站在王顾成面前,一夜之间就成了端庄妇人。
和亲没有什么回门之礼,穆国本来没有这些规矩,王顾成也说不上是什么娘家,塔立本来一大早就出门了,莲华什么也没有准备,看他上门急急让人准备了一桌菜,又让珍时挑了些回礼,只当是平常上门拜访。
王顾成一进门就张望打量,王子府比他家简陋得多,只摆设还算乾净,看起来也算是温馨。
他来时刚好是午膳时间,叁人坐在一起恰如在客栈时初见的模样,只是这次莲华和塔立坐得更近一些。
王顾成看着莲华的打扮不陌生,又见他们两人真颇像夫妻的举动,内心一沉,看着桌上的菜,装不经意地说:「蔬菜这样少,莲华该不习惯吧?日后我会让人送过来的。」
他叫她莲华,塔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莲华不察觉地为家里辩护:「那些王子都准备好了,只是穆国习惯请客要大鱼大肉,少了两味菜罢。」
普通家宴不用下人布菜,塔立给莲华挟了块鱼颊肉。穆国在内陆,鱼比菜还要珍稀些,王子府的鱼鲜都藏在冰库里,虽说不上十分新鲜,但厨子煮出了尚菜的味道,莲华很是喜欢,还给王顾成推荐:「将军试试看,和尚京燕盈楼的出品差不了多少。」
王顾成应了,吃着东西却嚼而无味。孟嬤嬤说她有些迟疑,他看着却感觉她已全然接受这里的生活,尤其塔立对她呵护备至的模样,想她大概也不得不心动。
王顾成多次欲言又止,看得莲华很是不自在,在枱底下拉了拉塔立。塔立望望她,又看向她的碗,替她挟了两块甜酸肉。
莲华微微摇头,向他使了个眼色,他顺着她看向王顾成,后知后觉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用眼神问莲华。
莲华这才问了口:「你刚不是说要出门? 」
他眨眨眼,点头:「是有些事,吃完便出门。」
吃过饭塔立牵了马就往外走,头也不回,莲华看着不知该说他放心还是神经大条。
挥退了下人,莲华端正地坐在偏厅的主位,无处不展现出她是女主人的气势。
王顾成以为她嫁的人若不是穆王,也是差不多的老男人,万万没想到就是那个英武爽朗的使者,不有些头痛,但知道她未与塔立圆房,心中计算着她还放不下自己,柔声问她道:「他对你可好?」
她点头:「烦请将军回去后与莲华家里说一声,王子很好,不必担心。」
她的语气明显冷淡,刻意与他划开距离,但王顾成面容不改:「放心,我会亲自跟亲王和王妃交代的。」
莲华又点头,没有再回应。他放下茶盅后站了起来,叹了口气问她:「莲华,你记得你为什么要离开至亲,嫁到这个蛮荒之地吗?」
她抬头死死地看着他,暗地咬着嘴里的肉,好一会才开口:「记得。」
「穆王趁火打劫,乘人之危,使那些下叁流的把戏不过是想乘机开战,趁我们和南花交战的时候抢佔尚朝的国土。」他愈说愈咬牙切齿:「莲华,我们不能坐以待旦。下一次他们未必只想要一个郡主,可能是一个公主,可能是一个城池,也可能是整个江山,到时候我们的百姓势将流离失所,永无寧日。」
莲华神色依然,没有被他激昂的发言打动,问道:「将军不要再绕圈子了,有话直说吧。」
「十二王子小时候在尚朝做过叁年质子,不但尚语流畅,对尚朝的风俗亦熟知,是负责穆国对尚朝事宜的最主要人物。」王顾成一步步地走近莲华,居高临下:「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做个好妻子,关心他每天去了哪里,然后告诉孟嬤嬤就好。」
她看进他的双眼,仿佛要看穿他的面具:「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王将军的意思?」
「这是为了尚朝的安定和天下的黎民百姓。」然后他弯腰到她眼前,与她平视,轻轻按着她的双肩:「也是为了我,好吗?莲华。」
和親嫁了隻忠犬 13初次(H)
晚饭过后莲华拿了本书到床上看,塔立见她好久都没有翻页,坐过去看那是什么书。尚朝的文字他只看得懂很少,努力理解了一会发现一个都看不懂,暗道自己退步了。莲华被他的靠近唤回了神,才发现自己把书拿反了,乾脆放下来,拉过塔立的手,磨擦他手上的茧。
塔立被她挠得心痒,把她反拉过来,抱在怀里,亲了额上的头发一下:「每次见到他,你都不开心。」
莲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没有回应,埋头闻着他颈窝处的味道。他不像其他穆国男人一样喜欢用薰人的香水,穆国水资源匱乏,他最近都用她浸浴的水冲身,反而惹得一身淡淡的花香,和他本身的气味混而为一,她很是喜欢:「二哥说穆国男人都不洗澡,爱用西方的香水掩盖体味,我之前还很担心呢。」
「嗯,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侧侧头让她靠得舒服点,她却抬起了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不用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没有用了。」
「我以前去过尚朝一段日子,发现尚朝的人不太喜欢,回来也没有了这个习惯。」
这其实也是件奢侈事,穆国每年下雨的日子一隻手都数得过来,只有皇宫有专门的供水,塔立不知为穆王跑了多少腿才换来十二王子府的地段,有一口水源充足的井。
「你去过尚朝吗?」她想起王顾成的话。
「去了几年,大概十岁的时候,我住在皇宫里啊。」他说到最后还有点炫耀的意味:「你们皇帝人很好,教我写字。」
莲华不知道他跟她的皇帝叔叔有过来往,讲起家乡让她打起了神:「那你可能也见过我囉?我以前总在皇宫里乱跑的。」
她比尚朝公主尚欣华小一岁,不时被召入宫做她的玩伴。
「可能有啊。我很喜欢尚朝,和穆国很不同。」他像是被她靠得累了,搂着她缓缓向下滑变成躺着,两人身高差异拉平了,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脸:「我从以前就想娶个尚朝阿暖了。」
轻易把她逗红了脸,但她也没有躲开,回嘴道:「才十岁就想这种事。」
他得寸进尺地摸进她的衣服,昨天发现她侧躺时腰间会突起一块肉,捏着软软的,爱不释手揉了一晚,但今日莲华有些挣扎,别过身投诉:「痒。」
塔立想想昨晚先是把她亲到迷糊才伸出魔爪,于是贴近她的背,吻上颈项露出的肌肤,轻轻把她的身子板回来,寻到她的唇。
他们还没有正式圆房,但这几天塔立对她抱抱亲亲毫不含糊,莲华不再如一开始时僵硬无措,双手搂上他的肩膀,朱唇微啟任他採擷。
他好像比平时还要焦急些,咬她的力度一不小心加重,她呻吟出声,他抬头看看她的嘴巴只有微肿没有咬伤,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发烫的耳垂,叫莲华一阵颤抖。
莲华的耳垂长得珠圆玉润,是标准的福气相,塔立喜欢用舌头弹它,整颗含住啜吸两下,又吐出来,粗重的呼吸声直接吹入她的耳朵,她瞇着眼,明明他的手只是安份地搂着腰,但她已感到胸脯胀痒,大腿间的异样。
「阿虎。」她喊他,不自觉声音变得娇媚,一声就叫得塔立肌肉僵硬,而他还是先照顾她:「怎么了?难受吗?」
「难受。」她如此回应,让塔立马上紧张,撑着床想起来看看是不是压到她了,却被她重新拉回去,高耸的鼻刚好压在她的鼻尖上,她的眼睛似含了水一般的晶盈:「不要走。」
「好,不走。」
穆国的衣服设计简单,塔立两下就脱下了自己的寝服,莲华今晚穿的是尚朝衣物,绸缎看似软滑但穿法复杂,塔立拉弓骑马的双手在她身上忙来忙去,本来宽松的寝衣不单没有脱下来,反而更贴身地裹住她,显出她玲瓏的身材,又再叫他躁急几分。
莲华看他急得胸膛都是汗,把她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会,正想厚住脸皮开口教他,但他先她一步:「有了。」
大手一拉,围在她腰间的绸缎又缠得紧些,差点没把她晚饭都挤出来,终于忍不住按住他的手:「傻子,我教你。」
她背过身,把手伸到背后的一个结上,轻轻一拉,衣物就顺着肩线滑落,展出雪白光滑的背,他怔了怔又扑上去,用鼻尖从她的后颈滑到蝴蝶骨,游到腰间,咬了咬他梦寐以求那块软肉,这次她没有躲,但嘻嘻地笑了出声。他没有停留太久,一直向下直到苹果似的臀部,双手各自抚上一边揉搓,发出些微小的水声,他好奇地向那腿间的缝探去,果然摸到一手湿滑。
他嚥了嚥口水,让本来背对着的她躺平,奶头没有被弄过已经高高勃起,他低头各啜了一下,发出啵啵的声音,她羞得用手遮住,挤出了深邃的乳沟,他用舌头探进深沟,尝到了奶子浑圆的边缘,品了一下味道,是咸咸的汗味。
「不要。」她推他的头,他便听话地继续往下,把她的一双腿架在肩上,看到那细缝已满是水液,修长的食指轻轻拉扯一边的肉,粉色的穴口即重见天日。
他们这几晚从未玩到那里去,莲华有点不安,缩着腿想逃,但他一手捧起她一隻大腿就叫她动弹不得,腿心还因此分得更开。
塔立伸手按了按突起的肉芽,她忍不住叹出声,他更用力地磨擦了一会,小穴的水沿着臀部弄湿了床单,他试探的放了一节指尖进去,里面早就湿透,一副准备好的模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