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嫁了隻忠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八角市场对贩售货品管制十分宽松,五石散和大烟是全国禁用的药物,所以不能在市场里贩卖,若神仙药中没有国家禁用的药,公评所也很难处理。
塔立想了想用药者的症状,提问说:「可能是来自南花的特有用药吧?再找个巫医问问看。」
「属下已经问了市场里的几个巫医,神仙药里用的确实都是南花的草药,但都说里面只是普通的壮阳作用。」
若没有证明神仙药所用的药有害人体,便不能禁止贩售,但那些症状确实惹人怀疑。他这两日去看过一个吃了神仙药半个月的人,叁十多岁的壮年男人像得了重病一般摊在床上。塔立又想起武北说的闯入情况:「你说他们闯入了仓库,还打伤了护卫?」
公评所的仓库看守严谨,护卫身手都不差,像重症病人一样的成癮者怎可能打得过?
「是的,像突然发狂一样。但被制服了之后又混身无力。」武北补充:「现在人都关起来了,要交给官差处理吗?」
塔立摇头:「我先见过再说,明早把冉叔也找来。」冉叔是公评所常用的医师。
武北应了,这时书房门被敲开,是珍时捧着餐盘过来:「王子,郡主怕你们饿了,让奴婢送饭过来。」
珍时和一个小丫头嫻熟地在塔立和武北身边各自布置了放好菜式的矮几,低头退下。
武北看着一桌怀念的尚菜,叹道:「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在王子府吃过一道菜啊,果然有了王子妃就是不一样。」
塔立颇有点得意地笑,看到自己的几上有张小纸条,打开画的是一朵莲花,抚了抚后好好地藏在襟里。
塔立回房时已过了平常莲华睡觉的时间,但房里的灯还是亮着,他开门看到妻子坐在床上看话本,吃得圆滚滚的小虎本来慵懒地睡在她腿上,享受莲华有一搭无一搭的抚摸,看到塔立回来就匆匆落了地,经他跨下离开了房间,牠知道塔立不让牠跑上床。
莲华看到他,放下了书,颇有些抱怨:「这么忙,谈到这个时候?」
他心中一暖,爬上床亲了她脸颊一下:「在等我?」
她拿起书遮住脸:「才没有,我在看书。」
「别看了,看坏眼睛。」说罢把话本从她指间抽走,托起下巴吻她。
莲华也不知道怎么吻完两人就换了个姿势,她坐在他腿上问,觉得自己就是刚刚的小虎:「你饿吗?晚饭都没好好吃。」
他亲暱地蹭蹭她的发顶,从衣襟中拿出那张她画的纸条:「有你布的菜,当然吃饱了。」
他知道她在家里无聊,回来后就跟她讲些市场的见闻、工作中的案子,她当他是酒楼里的说书人,听得很是入迷。神仙药的事情她也有听过,他就跟她说了武北报告的内容。
莲华边想着塔立对她真的毫不防备,边回说:「没有五石散,吃了一阵子就被抽光力气一样,那不是之前说的一样,是纵慾过度。」
「嗯,但如果突然会为了药发狂,就不像了。」
她对壮阳药药效不清楚,凭着常识问:「壮阳药不是一次性的吗?怎么他们都连续吃这么久??有那么??」她迟来地意识地问题有点露骨,最后吞下了声音,但塔立还是听懂了,捏捏她的耳朵:「其实我也想天天??」这次是被莲华猛地捂住嘴,塔立亲了亲她的手掌,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最近她跟他学马,白嫩的手心磨得红红的,塔立正想着给她造个手套,她的手比一般穆国女人都小,市场买不到合适的。
他认真揉捏着她饱满的指腹,回答说:「听说那个药不是一次性,吃了当下没有效果,但行房时的持久度会大大延长,性器的硬度也会提升,敏感度更好。」他说得仔细,莲华觉得自己捂他嘴的时机错了,现在手被他抓住动弹不得,脑里却不禁想像要是他也用了那药大概会被弄上一整晚。
塔立看她独自沉默地红了脸,把手放近嘴边逐根手指亲吻,眼神火热地看着她。
莲华不知道被亲个手都能惹起情慾,他把舌头伸入食指和中指间的指缝,在那肉缝间出出入入,像在做爱一样。指缝的肉何曾试过被这般对待,被他烫的微微出了汗,舔着咸咸的。
莲华靠着他的肩膊,看到他颈项突起的血管,还有吞嚥口水时上下滚动的喉核,神差鬼错地凑过去咬了一口,塔立呻吟了一声,放开她的手。
她感觉到他顶着她的屁股,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惹了祸,心知躲不开了,索性主动再吻上他的喉核,塔立仰住头由她作乱,他知道她的嘴唇有多嫩,在他敏感的颈部毫无章法地吸啜,他呼吸粗重,握住她的腰托起,让她双腿分开夹住他的,捧着浑圆的臂部轻轻挺撞。
她搂着他的肩膊承受,鼻尖贴着他高耸的鼻樑,因撞击互相磨擦着,吞吐彼此灸热的气息。
塔立认真地学过,现在可以熟练地脱下她的寝服。
她坐在他的腰间,他曲起双脚让她靠得舒服点,也因此脸刚好正对上她的胸前,但他没有碰那两个形状美好的软团,只啃咬她的锁骨,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吻痕。
她不舒服地挺胸想躲开,却变相把奶子送到他面前,塔立不客气地含住,舌尖沿住奶尖打圈,另一颗被他用指腹磨擦,渐渐地挺立起来,他才放开嘴,把头埋进她乳间。
莲华低头看他冷硬的轮廓夹在一对软乳间,乳肉被他的鼻尖压得变形,他抱她坐得高一点,光裸的腿间湿意沾在他的腹肌上。
他仰脸,一边份量不小的奶子就像放在他脸上一样,用手托一托,露出摺叠隐藏的部分皮肤,塔立凑过去舔乾净了那里的汗水。
莲华动情地抱住他的头,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会找地方,总是欺负那些连自己都少有触碰的位置,好像浑身上下他都要尝过才足够,偏偏她敏感非常,无论他碰的是哪里,都叫她情动。
莲华忍不住蠕动下体,让他壮实的腹肌纹理安抚她的飢渴,研磨带来的快感更令人感到空虚,不一会就把他整个下腹都弄湿了。
塔立见这女人自己玩得眼波流转,不上不下的样子,竟伸手套弄胀硬的男根,用眼前的美景自慰。
她没有得到想要的抚摸,很是不高兴,按着他胸膛的手挑衅他的小硬豆,塔立没预想到这出乎意料的一招,勉强锁着关:「怪不得有男人得吃壮阳药。」对着像她这样的妖,差一点就会被吸成人乾。
他把她压回身下,把作乱的手挟住。他现在就想进入她身体衝锋陷阵,但知道她虽然汨汨流着水,他的对她来说还是太大,得先用手指扩充一下。他两隻手指才摸上穴口,就被那处柔软吸了进去,她舒服得叹出了声,又嘟着嘴巴喊他:「阿虎。」
这是想亲亲了,他听话地吻她,她还主动勾出舌头,他加快手上打圈的动作,直到紧紧包裹着他的软肉感觉放松了些才抽离。
他举起她的双腿,架在肩膊上使她的花穴展露出来,莲华意识到他要进来了,紧张又期待地抓住他的手臂。
他扶着肉棒在缝上撞了两下,第叁下陷了进去,他低头便见到她是如何接受他的,明明已经饱得吃不下,还在贪心吸纳的小嘴,他整个人沉下去,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莲华被他填满得没有一线空隙,但他又把她的双腿压得更低,还能入得更深,她爽得有点反胃,仿佛那一顶到了咽喉。
塔立放任着窄臂抽动,重重地撞到她的最深处,羞耻的水声不断。顶弄了几十下之后他忽然放慢动作,用茎头抵着花心打圈,颤动地刺激她最敏感的地方,没一会她便软下身子,不住地喘气,阴道强烈地抽搐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塔立调整姿势,让她趴在他身上,穴里的肉棒滑出了叁分之一,但对于刚刚高潮的她而言还是太多。
她提不起力气,任由自己的胸脯在他身上压成圆饼,塔立享受地瞇着眼,挺腰向上,她的乳尖被逼与他胸膛的肌肉磨擦。
「太紧了。」闻言莲华反而更缩了窄道,塔立捧着她屁股的手在那雪白的臂上拍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莲华带着哭腔控诉:「你打我。」然后同一个位置再被拍打了一下,阴道的紧缩告诉塔立她喜欢。
他抱紧了她的上半身,撑起脚来方便顶弄,往那抽搐着的深处快速抽插,莲华在他耳边不住地呜呜呻吟:「不要了...呜...阿虎...」
他侧头咬着她颈侧的大动脉,仿佛要把她置诸死地一样,她胡乱地抓住床单,发洩过多的快感,哼哼唧唧地又到了高潮,但他不放过她,扭腰的速度愈来愈快,继续凌虐她已一片泥泞的花穴,她明显被干开的阴道热得要把他融化,还不自觉地吸啜着他。他抱她坐起来,插穴的动作未有停下来,这个姿势入到了最深处,他用力咬住她甩出乳波的奶子,就着她的尖叫声把东西都留在她里面。
周末由吃肉开始,傍晚有二更
和親嫁了隻忠犬 18受傷
这次才开门珍时就捧着热水在等了,塔立回来给莲华擦身时,她还清醒,用软枕蒙着脸,任他摆佈。
擦完他拎开软枕,摸摸她焗得緋红的脸:「床单要换。」
她当然知道,床单湿得不能用了,仍然作最后挣扎:「不要叫珍时。」
他点点头,用被子把她的裸体包住,抱到软榻上,自己到后头拿出了新的床单被铺,很是熟练地两叁下就换好,把旧床单扔进换洗盆,又把莲华抱回去。
莲华在乾爽的床上舒展一下身体,扒着被子看男人擦身,那条刚刚抹过她身体的软布,现在穿过他结实的大腿间,擦过软下来还是鼓鼓囊囊的下体,她酥软的身体又一阵发烫,把被子拉起遮着脸,只露出一对眼仍目不转睛。
塔立当然感受到她的目光,转个身背对她,她正要为失去美景失望,却发现男人的宽肩窄臂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伸手向后要擦背,背肌拉扯出一个好看的线条,但肌肉也阻挡了灵活性,回头叫她:「阿暖,帮我擦擦背,我碰不到。」
莲华坐近床边,一手抱着被子遮盖身体,另一手帮他用湿布从肩膀一直往下抹过这完美的倒叁角,在后腰的位置犹豫了,摇摇头把布扔回给他,自己又滚回床的深处,身后传出塔立的哼笑声,她藏得更深,却被他一下抱住:「别再诱惑我了,嗯?」
莲华闭着眼当听不见,默念也不知道是谁诱惑谁。
塔立翌日先去了牢房看昨晚的犯人,四人脸色灰白地躺在沙地上,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冉叔进去帮他们一一把了脉,报告说:「肾虚肝火重,的确是纵慾过度。」
塔立想了想,让人把他们四肢锁紧,从库房里拿出一瓶神仙药,倒出来放在地上。
本来瘫软无力的人忽然强烈地扭动,铁锁限制住他们的动作,塔立走近了观察,他们双眼佈满血丝,扯得铁链铃铃作响,像几乎要挣脱枷锁扑过来,塔立制住其中一个,让冉叔再把脉。
「刚刚接近肾亏的脉象消失了...」冉叔皱起眉头:「就像是完全另一个人一样,这是吸了五石散的脉象。」
「但你说神仙药里找不到五石散?」
冉叔摇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脉,如果是对五石散和大药之类的药物上癮,会长期脉象凌乱,而不会变化。」
护卫把地上的神仙药捡走,四个人不一会就回復平静,塔立走出牢房,对冉叔说:「我把这几个人交给你,你看看能不能治好。」
冉叔应好,提出了要求:「还请再给我一点神仙药,用来喂老鼠测试一下。」
塔立爽快地答应,又吩咐武北:「这阵子仓库加强防备,这些傢伙陆续有来。」
上午的案子有点多,塔立托着下巴听着两个商人吵得快打起上来,心想完了这单就该吃饭。但有人弯腰溜了进来,他认得是府里的小廝,叫停了眼前的争吵,听他低头在耳边说:「府里刚刚叫了医师。」
他坐直了身问:「怎样了?出什么事?」
「这个还不清楚,我一听到消息就来报。」小廝挠挠后脑,答不出来。塔立却没教训他,反而扬手招来一名下属:「这单你管,我有事回去。」
下属还未问清楚状况,他就飞一般出了门,骑上小廝停在门外的马,向落后的他呼喊:「我的马栓在后头。」
大街上纵马狂奔的情况在沙都不罕见,但八角市场的人都认出那是十二王子,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新鲜,成为了午饭桌上的话题。
塔立一进门就看见站在前院的莲华,跳落马把她拉近,上下打量她的身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莲华还未从他突然回来的惊讶中回过神,已被他旋转了一圈检查,晕晕沌沌地回答:「我没有。」
「回王子,是秒留受伤了。」珍时最先反应过来,把她从紧张的检阅中拯救出来。
塔立才注意到眾僕人都聚在前院,秒留坐在椅子上,脚架在矮凳上,大夫正半蹲为她检查伤脚,只是现在全部人看的都是他。
小廝的马此时才到,见到府中这景像,知道自己报错风声了,连爬带滚下了马到塔立面前求饶:「小的心急,一时没有打听清楚。」
塔立摇头说:「你做得对,下次也是有事就立刻来报。」
莲华这便明白他以为是她有事,从公评所赶回来看她,不禁又好笑又感动,把汗流浹背的男人先拉入房,让外面的人能好好工作。她替他擦了汗,打趣他说:「下次叫医师会报得仔细一点。」
他没听出话里的嘲弄,反而认真地点头,又说:「整修房子搬搬抬抬的,我以为你砸到了。」
「搬的抬的又不是我。」莲华还是没忍着笑:「秒留在弄花圃的时候伤了脚,医师说大概伤到了骨头,你说他们都做了好几天了,怎么连那有个大坑都不知道?」
「大坑?你走路也记得小心点。」塔立毫不关心秒留是怎么伤的,但他这几天出入也没留意到什么坑洞,要是有他早叫人填了,否则像莲华整日在府里晃,不知什么时候会弄伤。
她按按他的手叫他放心,看着窗外估摸时间:「你还要回公评所吗?先吃完饭再回去吧?」
他想起刚才听到一半的案子,随手点的下属好像是个新人,但有武北坐镇,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乾脆就留下陪阿暖吃午饭。
珍时边摆桌边跟莲草提起秒留的情况:「医师说有些骨裂的情况,最少得休息半个月。」
塔立听了皱眉:「怎么摔的,摔得这么伤?」
莲华先回答:「她本来就有旧患,所以会更严重点。」
攀藤植物耐旱又易养,酷爱阳光,适合穆国的气候种植,这几天他们就在预留的花圃处建棚架。秒留刚才不小心从梯子上跌了下来,又踩入花圃旁一个不明来歷的大坑中,扭伤了脚,脚腕肿得像猪蹄一样。她痛得呼天抢地,一起负责整修花圃的两个男僕信誓旦旦地说从来没有挖过那个坑,莲华也没有心机探究,只叫人尽快请了医师。
现在坐下来有时间想想,确实是奇怪,他们要把地面原来的砖石掘起换上软泥,但攀藤植物不必种得深,怎么会有个深坑?
莲华把思绪与塔立说了,他也不明所以:「如果是故意的话,摔了你一个婢女有什么动机?」
这倒是提醒了莲华,她问珍时:「她最近是和谁吵架了?」秒留性格急躁,在亲王府时就颇招人眼红。但珍时摇摇头:「每天只白天做事那几个小时见得到其他人,哪有空吵架。」
「我觉得不是。」莲华换换下巴思索:「你们最近白天都分开工作,说不定就是和她一起做事的人吵了。」
珍时想反驳,但见莲华一脸篤定,还是没说话,替她盛了汤,莲华用汤匙搅搅汤料,交代她说:「你去帮我敲打敲打,看能不能知道是谁。这事也算是出了错,那几个人扣半月工钱吧。」
「是的。」珍时又盛了汤给塔立,继问道:「秒留要躺半个月,可能要在小院里找人替她的工作。」
现在莲华的事情都是她们两个分管着,秒留尤其多要跑腿和外出的部分,伤了特别麻烦,莲华欣然答应:「这事你做主吧。」
珍时摆完桌便退下了,莲华挟了菜却看塔立不好好吃饭,看着她的眼神有点玩味,这下她拎着筷子也不知是吃好还是放下好:「怎么了?」
「郡主主持公道的样子很好看。」塔立这段时间见过她不同面貌,但她摆出郡主威信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在床里怀里都软得不可思议的女人,严肃上来确有几分威严:「很有女主人的架势。」
莲华挟起一块排骨塞到他嘴里:「有没有架势我都是女主人,好好吃饭。」
塔立把手放到胸口上,弯腰低头,但口中还嚼着肉,份外吊儿郎当:「遵命郡主。」
和親嫁了隻忠犬 19凝春街
秒留在房间里动弹不得,头痛的却是珍时。
莲华在亲王府里有四个大丫头,但有两个嫁人了,只有她和秒留跟了来穆国。虽然这里的人事没有亲王府里复杂,也够她们两个从早忙到晚的了。
家生子多不愿离乡别井,小院里的小丫头很多都是特地为了来穆国再招的,珍时不放心赋予重任。
她本来想先安置好,再从小丫头中寻一两个机灵的带在身边,秒留的伤迫着她把计划提前,她边走向小院,心中边盘算可用的人。这段日子跟她一起置膳叫米儿的丫头虽然冒失了点,还是老实的,可堪一用。
刚进了小院就遇见孟嬤嬤,她像在等珍时一般,未说话先笑出来。
珍时对她的接近却是提防,站在几步距离叫住她:「嬤嬤有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秒留还好吗?」
珍时只点头,没有多回应,孟嬤嬤没有被她的冷淡唬住,自说自话:「听说要躺上半个月,真可怜,你可有得忙了。」
珍时礼貌地笑笑:「还好。」于是孟嬤嬤终于说到重点:「我想在秒留受伤这段时间,可以去府里帮衬你一下。」
这下珍时笑不出来了,她和秒留对这个皇上御赐的女人没什么好感,也知道莲华不喜欢她,但论资排辈她替秒留的位置是合理不过。
孟嬤嬤看见她笑容的僵硬,先提出了方案:「我知道郡主习惯你们两个侍侯,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不然我只帮你打下手,也得有人和你轮流守夜不是吗?郡主跟前的事还是你来做。」意思是她可以在莲华看不到的地方做事。
这倒提醒了珍时,她不是超人,工作完一整天还要每晚守夜是不可能的。想想郡主和王子起夜不勤,但还是有叫水的时候,让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守夜她还不放心,不如让嬤嬤来替一替。秒留每日要换药,府中的整修工作未完成,还有琐碎而恼人的大小事务,珍时想一想就头痛,口风也松动了些:「听闻嬤嬤曾在长公主府当掌事嬤嬤?」
孟嬤嬤笑得更开:「做到儿子出身了才退下来,长公主府内院都是老身在管。」
珍时细思穷想,确实没有人选比她更合适,咬咬牙答应了:「请嬤嬤拾点衣服,等下跟珍时过去安置吧。」
她说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了错的决定,但要做的事还多,她摇摇头便往小院内米儿的住处走去。
公评所内近几日平静得有点不寻常。
冉叔领了几个成癒者回去快一周,还没有什么进展。他用神仙药喂了老鼠,发现药效确实如商人声称一样,长期服用有壮阳效果,而老鼠也没有展现出脱力、憔悴的状态,更不会发狂。
本来公评所严阵以待,以为仓库有神仙药的消息传出去后,定会再有人以身犯险。但不单一个人也没有,连上门投诉的人也不再增加。
武北猜测是因为没了神仙药,所以没有新增成癮者,塔立却不认同:「如果所有的货都在我们库里,他们一定会来抢的,那些失心疯的样子你也是见过。」
「你的意思是,」武北皱眉道:「外面还有人在卖?」
若被公评所发现同一批货仍在市场贩卖,很可能永久失去在穆国经商的资格,一般商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没了的货再回货也会换个包装,或先到所里报备,而且这几天他们在巡视市场时也没有发现神仙药。
塔立否定他的说法:「不一定,可能要去凝春街看看。」
一个地方的商业有多成功,淫业就有多成功。这是现任穆王的名言。
沙都除八角市场英雄云集,凝春街也是人才辈出,聚满各国各式美人,只要你想玩的,没有凝春街玩不到的。
听闻要到凝春街打听,公评所里的男人都蠢蠢欲动,但塔立一说是要找十王子,几乎所有人都调头回去工作。
凝春街就是一条寻春巷,开满各式妓院,塔立和武北去时还是午间,不有点冷清,在巷口招徠的妓女容貌也不怎么样,夜里艷丽的妆容在日光下份外恐怖,一个坦胸露背的露着笑要过来,塔立躲到武北身后拉远了距离:「我找你们王子。」
那个妓女这才认真地看了塔立的脸,起放荡的笑,低了低头:「十二王子。请跟小人来。」
他们跟那妓女到了一处建筑,迎面而来的是个男人,说是男人也不正确,他化着浓妆,穿着裙子,看到塔立还拋了个媚眼,代替妓女将他们带上顶楼,细声说:「十王子还在睡。」开口倒是粗獷的男声,武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塔立没理会开了门,房间过分装饰,墙上屋顶都镀了金箔,罕有的连身琉璃镜前堆满红红紫紫的衣裳,到处插满难分真假的花,房间味道却不像花香,反像有人打散了整箱香水。
房间里没有侍人,武北坐下倒了茶,壶中倒出来的顏色清洌并不是茶,他以为是水便仰头喝了,被呛得咳嗽不停,塔立看着他咳得脸红,才缓缓酌了一口:「这可是上好的白兰地,坐了好多天船来的,别处喝不到,你一口乾了也太浪。」
武北不知道把好酒装在茶壶里算是何种不浪,但他喉咙还灸着,没有间情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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