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嫁了隻忠犬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纸
「我在尚朝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家。」他从来都没有讲过做质子时候的事,莲华颇有兴趣地侧躺看他。
他是十二王子,那几年穆国完了战事,穆王四处播种,王子王女源源不绝,他其实只比查斐小叁个月。
太多未成年的王子,王宫根本住不下,穆王圈了一个大院给他们住,七、八个王子住一间房,醒了便一起读书、练马,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更不受宠重些,只是一个大型的寄宿学校。
他因生母是尚人,成了兄弟欺凌的对象,查斐的生母是东洋的舞孃,也没好得哪里去,两人一同被打得多了不知不觉就亲近了。那大院比一般学校更残忍,打不赢本来就是一种错,没有师长会主持公道,偶尔穆王来巡视,看见满身伤的儿子还会多加两句嘲笑。
他的生母到死还不会说穆语,连他的名字都不会唸,称他做虎儿,塔立听得懂尚语,却不愿和她说话,她的身份就是烙印在他脸上的耻辱,他每一下受的拳打脚踢都如此提醒着他。
做质子前他已经从被欺负的变成欺负人的,久病能成医,被打得多也练出身手,对去尚朝也没有什么期望,大概只是个像生母一样软弱的国家,但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
他是怎么也没有料到做质子的日子比做王子还好。
有了自己的房间,也有侍人随身侍候,这些略过不提。最好的是他在尚朝有了「父亲」,尚皇把他当儿子看待,教他读书下棋、带他猎兽钓鱼,在他病时甚至亲自喂过药。比他亲生父亲要称职千万倍。
在博思殿上课时,几个皇室子弟对他这个番邦外人甚是礼待,他初时跟不上课程,莲华的哥哥尚霄锦还在课后花时间给他讲课。
短短叁年,来到这个他曾视之为耻辱的国家,竟比起在穆国成长的十年更知道什么是家。
即使回到了穆国,拥有自己的府邸,他也懒于装潢整修,总是早出晚归,只因找不到家的感觉。
当听闻穆王计划与尚朝谈和亲,一向对婚事兴趣缺缺的塔立毛遂自荐,因为嫁来无论如何都是尚家人。
他向自己承诺好好照顾她,不让她进宫受穆王糟塌,护她周全。
「当然这个承诺有点难办,父王看到你之后,跟我吵了一场,要你入后宫。」那是莲华进宫后塔立去覆命时发生的,莲华不知道底里的波折,想想有点后怕,他抚上她的脸,怪责道:「都怪这张脸,差点惹祸。」
莲华被他逗得笑,又问后续,他回答:「我说我会带你私奔的。」
他说得像开玩笑,眼神却炽热的认真,看得她的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敲在耳膜中,她垂下眼帘匆匆换了个话题:「你是因为喜欢我皇帝叔叔才愿意娶的我,万一我长得很丑呢?你就没想过。」
塔立见过小时的她,自然知道再丑不会丑到哪里去,所以从未想过这问题,但还是戏耍说:「所以才要装使者先看看要不要跑路啊。」
莲华闻言瞪大了眼,娇怒地敲了他的手臂,被他抱回怀中咬着耳垂:「结果不是被迷得哪里都去不了吗?」
经他这样一搅和,莲华什么悲天悯人的情绪都散了,眼里的光采如往常一般明媚,他在她的额前亲了亲,又说:「当初是查斐先查到你和王顾成的事件告诉我的,所以他可能有点不喜欢你,你不用介怀。」
看她轻轻叹了口气,他凑近过去,两人额头相贴,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莲华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是他的,渐渐地溶成他的温度、他的气味。
「虽然你孤身而来,但我一定会护你、疼你的。让我做你的家人,好吗?」
莲华一眨眼,泪水不自觉地掉下来:「阿郎。」
他一贯温柔地吻她:「嗯,我的阿暖。」
塔立:让我做你的家人,好吗?
莲华:爸爸???
和親嫁了隻忠犬 24床上情趣(H,道具Play)
塔立工作时心绪不寧,莲华昨日神不佳,今早起来微微有点发烫,请了大夫来看,说只是伤寒初兆,发现得早没甚大碍。
虽是如此,他还是决定提早回去,武北不无抱怨:「这样东西又推给我做了。」
塔立淡然表示:「有本事就辞了我啊。」说罢回家看老婆。
珍时坐在前庭跟米儿说话,看到塔立回来两人立刻站起来请安,他摆了摆手,问起莲华,珍时便回:「姐儿喝了药便说要睡,让我们不要打扰。」
塔立点头悄悄进了房,那个本该在床上休息的女人坐在地上,正在探究昨日查斐留下的箱子。
他放轻脚步走近,蹲了下来观察,她拿起了角先生又放下,在角落摸到两个连住乳贴的铃鐺,还特意摇了摇发出清脆的声音。塔立碰了她的背,她吓得激灵:「你怎么在这?」
「地上凉,不要这样坐。」他盘腿坐下,把她抱在他的腿上,隔了地面的寒气:「我想着你病了,早点回来看你,好点了吗?」
莲华本来就不觉得有大碍,只点头说好:「我睡到无聊了,就打开这个看看,好多奇怪的东西啊。」她说着在他面前摇了摇手上的铃鐺:「这是逗猫的吗?感觉小虎会很喜欢。」
他探她的头,温度还是比平常热,但见她神不错,便由她去,尤其看到她拿着情趣用品玩,更想由她去了:「嗯,阿虎也会喜欢。」
莲华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分辨气氛的眼色出眾,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回去又从箱中拿出一个小锦盒,里面藏的是一个金色的圆球,她用指尖滚滚那球面,又问:「这个是什么?」
「这叫缅铃,是缅国来的玩意,遇上热水就是震动,十分罕有。」他解释完,莲华更不明所以了:「那有什么用啊?」
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小花,这全都是夫妻床上助兴的玩意啊。」凑近把热气都吹进她耳中:「要试试看吗?」
莲华用双手紧紧捂着脸,她强烈怀疑自己被身前的男人下了咒,不然怎么可能傻傻点头?为什么每次被他抱着吻着就什么都答应?
塔立不顾她的反应,仔细地讲解乳贴使用的方法:「先要把这儿弄湿。」他用虎口托起一对乳肉,乳尖粉粉地向上翘着,他仔细地把乳晕都舔过,又把莓果嘬硬,把小铃鐺置在乳头皱摺中间的凹位,大小吻合得如天生镶在那处一样。
「然后好好贴在奶尖上。」他轻轻把红色的乳贴推平,到莲草从指缝中低头偷瞄时,红色的两块那紧紧扒在雪白的尖端上,里面藏着的铃鐺把乳贴顶出曖昧的弧度,就像是她自己的乳尖高挺到乳贴都遮不住的地步。塔立贴得不好,底下还漏出一点嫩粉的乳晕,他用指甲抠了抠:「小花的奶尖太大了,都遮不住。」
「呜,不玩了。」她伸手推他,一动那铃鐺随着动作响,一下子叫她僵住不敢动:「拿下来好吗?」
杏眼含着泪花无助的模样实在叫人怜惜,塔立顺着她的背安抚:「没事的,你这样很美。」
她本来一对浑圆就长得饱饱胀胀,形状如蜜桃般可口,乳贴的红色显得皮肤更白晢,整一隻从深山下凡吸食气的妖。他按着铃鐺用力,冰凉的硬物不留情地哽着本来已敏感的乳尖,她难耐地要逃,被他拉了回来吻了嘴巴,更粗暴地蹂躪胀痛的奶子,一时铃铃响不停,莲华听着下身就吐出水液,痕痒由下而上蔓延,搂住男人主动去缠他的舌。
塔立趁她情迷意乱,延臂在床边的小几上摸到那颗缅铃,大掌移到臀部上抓了抓,再下滑到没有防备的穴口,先探了一根中指进去,确认足够湿润了,才把缅铃缓缓推入窄径。
缅铃大小还不及塔立的手指粗,轻易就溜入了阴道,在水穴泡了一会后就受热震动起来,莲华差点叫出来,只是声音仍被他堵在喉咙里,她咬了一下他的唇才挣脱,呻吟脱口而出。那缅铃不住地震动着,幅度不算强劲,但每一下都刺激着痒处,小穴只能拼命流着水想把它冲出去,不料暖水愈多,它震动得愈快,连她的乳前的铃鐺也开始花枝乱坠地配合发响。
塔立伸手在她小腹处按压,感受到里面的颤动,花径的软肉被逼紧贴缅铃,硬硬抵上里面一块最敏感的凸处,生生把她迫上高潮,洩了好些香液,但缅铃照旧毫不怜惜地跳动,她哭腔向塔立求救:「阿虎,快点拿出来,快点!」
她急得双腿乱踢,塔立也被吓得有点慌,按住她的肩安慰:「别怕,我帮你拿。」
他低头看向她腿间,湿得不成样子,脆弱的花唇止不住颤动,快感登顶后没停下来,反而不受控地愈推愈高,她扭动着身体仍无法缓解半分。他探了一根手指进去,摸到了作乱的圆珠,想把它勾出来,却顶得更深入,她仰头哼了一声,铃声又开始清脆地响。
「里面太湿了,我要两隻手指才能拿,你忍耐一下。」她娇喘的热气喷到他的颈间,兴奋的男根已流着汁液,偏偏他又紧张她体内的缅铃,情欲和担心交织成满头大汗。他改为趴在她身下,拉开一片花瓣,让两根手指入得容易些,高潮中的花穴不时缩,寸步难行,刚刚他又不慎把缅铃推到深处,要取出来更困难了。
几乎入了大半根手指,指尖碰到那震动的来源,他小心翼翼地分开两指,强硬地使紧緻的软肉生出空隙,另一隻手也配合把花瓣拉得更开。那穴道平时不是紧闭着,就是被肉棒或手指堵满,何尝有这样空缺的时候,但莲华怕他再次失败,咬着被子强忍难堪和爽快。
圆珠失了啜吸的软肉,果然向外滑了一点,他眼明快手地夹住它,把它从水穴中带了出来。「好了好了,你看。」他松一口气,举直了前臂展示在莲华面前,缅铃被夹在他指间时仍然固执地震动着,本来属于她的水液沾满了他的手,还不知羞耻地往下流到手臂上。
莲华从无尽的高潮中得救了,躺在床上缓一口气,塔立也卧了下来,抱着她还在微微打颤的身体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它会这么不受控。查斐说洩的时候就会出来了,可能你里面太紧,才出不来。」
莲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在他胸肌处咬了一口,留下个小巧的牙印:「刚才吓死我了。」
他屏住呼吸忍下快要爆发的慾望,虽然烫热还如火柱一样抵着她的小腹,他还是轻吻她哭得微红的眼眶:「是我不好,你人还病着呢。我等下给你擦身。」
他边柔情地吻她,边伸手到下腹套弄粗长,想要速战速决然后带莲华洗浴休息。套弄了十来下就被白净的小手按住,这隻小妖眨着灵气的大眼问:「你不进来吗?」
他嚥了两口水才没有立刻架起她的腿猛操,乾巴巴地回答:「我怕你受不了。」
莲华虽洩了几次,但还未被男人疼过,总没有往日欢好过的满足舒畅感,反而被塔立的汗味和呼吸勾得胸前发胀,小手代替了他的握住了肉棒,马眼高兴得吐了口前。
她犹豫了一会便松了手,按着他跨坐在他身上,重新扶着他的粗长,对准自己还在流水的穴口。
「小花。」他哑着声呼她,手虚握她的腰,不敢打扰她。
圆端在准备好的穴口磨蹭了两下便抵了进去,她的乳肉巍巍地晃了一下,铃鐺又响了起来。入了整个龟头,莲华的腿就软了,支撑不住直接坐下,顶到了花心,她的穴径比平时烫热湿滑,塔立也被吸得闷哼,她大胆地抵着他的小腹扭腰,挤出一条魅人的乳沟。
塔立撑起身挤压她的一边乳房,把上面的乳贴撕掉,低头吮吸着发硬的奶头,另一隻手挑拨着还黏着乳贴的那边,铃声一时不绝。
莲华搂着他的颈,控制着撞击的力量、频率和角度,舒服得出了一身香汗,尚未到顶峰已感到满足。但塔立忍了一整晚才尝得甜头,她这力度骚不到痒处,只令欲望愈加庞大。她软软地靠着他,凭本能吞吐着粗长,不一会就气喘嘘嘘。
塔立托起她的臀,挺腰用力向上撞。男人的力气哪是她可比的,每一下都直抵深处,仿佛要把她贯穿一般。她被缅铃玩弄过的小穴特别软绵,嘬得他后脑发麻,狠狠抵着花心鑽了鑽,只听她咬着他的肩又去了一次。
「阿虎,好累。」她这头得了满足,那头就在他颈窝中撒娇,塔立恨得眼红,不留情地顶了她一下:「刚才我怕你累着,你硬要扭腰坐上来,现在想跑了?」
莲华虽是害羞,又隐隐为自己的大胆感到好笑,看他忍到额角青筋暴现,甚是可怜,便把脚勾到他腰后,使自己沉下去入得深些,毛莲蓬的乱发在他颈间中磨蹭:「那你轻点。」
他虽应了好,但一把她放倒,便錮住她的上半身,劲腰直上直落地猛烈抽插,深入得像要把阴囊都塞入穴口,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臀肉,穴里都水随着抽动被带了出来,使撞击的啪啪声更为明显,配合她一边乳贴的响铃,旁人不必眼见都能知道这场性事有多激烈。
男人的疼爱是任何玩具都比不上的,莲华经缅铃开发过后更迷恋被他充满的感觉,快感冲头,仍是死死挟紧他的腰,配合他的操干挺腰,他捧起她的腿,换了个发力的姿势:「今天怎么这么骚。」
莲华还未从他过份的淫话反应过来,就被快速的抽插磨得失去了语言,他还得寸进尺地含住她的耳垂:「小骚花。」
她摇头,不知拒绝的是这个名称还是他的操弄,哭喊起上来:「我不行了,要去了。」
闻言他更加大开大合地撞击花穴,在她耳边低吼:「等等我,我们一起。」
莲华控制不了攀升的快感,花心吸啜着他抽搐喷了阴,直击他本来就在爆发边缘的马眼,守不住关射满了她的花穴。
和親嫁了隻忠犬 25來信
冉叔晨早就来了公评所,报告神仙药的进展。塔立刚好跟武北在说查斐查到的事,冉叔插嘴道:「若凝春街会用来调教男妓,怎么从没听过男妓有异常?」
若男妓和试药的老鼠都没有出现异常,即是神仙药单吃并不会引致成癮。武北有一大叠关于神仙药的状纸,经冉叔一提醒也发现了问题:「如此说来,那时不少人都买了这药,怎么出现问题的只有穆国男人?」
妓院少见的、老鼠试药时没有用到的、他国男人难以接触的、针对穆国男人的,这几个元素混在一起,塔立忽然想起了什么:「马奶酒。」
马奶酒是传统穆国酒,酒度虽高,腥味甚重,在市井不太流行,尤其在妓院喝更被视为扫兴。
但军队中只有马奶酒供应,所以服过兵役的人惯了喝,换句话说,多饮马奶酒的除了军中的士兵外,就是有当兵经验、随时可召集成兵的壮年男子。穆国採徵兵制,每个健康的成年男子都需服役一年,若神仙药需和马奶酒结合才能起坏的副作用,这就不单是奸商卖药图利的层次了。塔立头痛地抓了抓头发,想起查斐早几日的说话:「我们好像查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武北只是一介商人,听完塔立解释后惊讶得结巴:「所以,这几个商人的目的是毁掉穆国的后备民兵?」
「不知道,也可能只是巧合,始终妓院里少用马奶酒。」塔立不置可否,交代冉叔试喂老鼠马奶酒,又叫武北去审审眾上癮者的生活习惯,看是否有别的共通点。
两人接令去了,他在室内来回踱步。卖货的是南花人,但在凝春街派的却是尚人老闆,南花和尚朝之间的仗打了快两年,这才刚刚签下和约,若说是两国合作针对穆国实在不可能,这么大量的神仙药,背后完整的物流和分销渠道,即使是最老练的商人也需一、两年才能完成计划。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武北去而復返,头也不回地问:「又怎么了?」
回话的却不是武北,而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随从:「王子,截到一封给王子妃的信。」
塔立皱眉:「她的信就给她啊,给我做什么。」
他双手递出信件,头微微低着,恭敬地答道:「是尚京王顾成寄来的。」
莲华在后院骑着小白跑了两圈,珍时罕有地在她骑马的时候来打扰,向飞快奔驰着的一人一马呼喊:「姐儿,京里来信了!」
莲华闻言勒停了马,下马跑到珍时面前,取了她拿在手中的信,珍时站在一边说:「奇怪得很,不是驛站的人送来的,那个人说自己是叁爷的朋友,我看着倒像个商人。」
她顿住了开信的动作,环顾四周,把信带回房间,仔细关好房门,连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拆信的手微微有点发抖,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
一封信里几张纸字跡都不同,竟是每个人都亲自给她写了字,她先读了姐姐兰华的信,细细地写了新生侄儿的模样,说他笑起来甚像她年幼的时候,在末端还用朱砂印上了他的小脚印,胖嘟嘟的,她抚着那脚印也想像到侄儿有多可爱,来来回回读了两次才放下,犹豫着才拿起父亲写的信。
元亲王字如其人,谨慎鏗鏘,首句便写:「为人妇,谨记叁从四德,必恭必敬。」莲华在脑海中已浮现出他说此话时的表情语气,鼻子一酸,抹了抹眼再看下去。父亲写得不明显,但大致说了皇上满意和穆国的关係,又说和亲是为成亲非为成仇,字里行间叫她不要淌这趟浑水。看毕莲华不禁舒了一口浊气,像放下心里一块大石头,趴在桌上赖了好一会,想想不自觉对着空房嘻嘻笑出了声。
公评所的员工看着窗外天色,又看向埋头工作的塔立,互相打了好几回眼色官司,最后年资最长的翻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王子,时间不早了。」
塔立抬头看他,又见整个公评所的人都眼发青光地盯着他,后知后觉地明白大家在等他回家,挥了挥手:「你们到点了就走啊。」
几人互相对望,一步叁回头地离开了,离了塔立的目光范围才窃窃私语,奇怪最近只有早退没有加班的上司怎么坐到日落还不走。
塔立案前那封信被拿起又放下,看着信封那个王顾成的印章发了一下午呆,待公评所的人都走光,家中派了小廝来寻他。小廝进了门也是惊讶,他预想的画面是眾人忙得不可开交,他要趁空档时机问王子需不需要留饭,谁知所里空无一人,寧静得可怕,塔立连蜡烛都不点一支,静悄悄地坐在阴影中,小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粗着胆子叫他:「王子?」
塔立回过神,认出了他,动动僵硬的颈项:「怎么了?」
「呃??王子妃问要不要回府用饭?」他问完后对面安静了五秒,他正要再问一次,塔立就站了起来,越过他往外走:「回家吧。」
莲华一见塔立回来便炫耀地拿出兰华的信,指住那小脚印在他眼前晃:「你看你看,我侄儿的脚印。」
他抓定了信纸,那朱砂印还不及他一根手指长:「那么小。」
「是啊,他才几个月大呢,不知道会翻身了没。」她把他拉到餐桌旁,等珍时把再温过的菜摆上桌:「我姐嫁入袁家好几年才怀上这个宝贝儿,现在肯定当成金疙瘩宠着呢。」
回锅的青菜有点泛黄,他给她挟了两根:「怎么不先吃?回锅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莲华把宝贵的信纸谨慎地藏好,才回礼帮他挟了鱼颊肉:「我就想等你啊。」
她笑时杏眼微弯,嘴角酒窝深陷,咀嚼时脸腮肉一鼓一鼓的,他看着心里有什么涌出来衝开了不快的鬱结,把还吃着东西的她拉过来,问她:「你侄儿是男孩吧?」
她点点头,把嘴里的东西吞下才开口:「怎么了?」
「我喜欢女儿。」他目光炯炯地直盯着她,像要催眠一般唸咒:「女儿女儿女儿女儿...」
她好笑地瞪了他一眼:「这样有用才怪吧?」
「对,应该在床上对你唸才对。」他理所当然地放弃了在饭桌上掌握后代性别,莲华不禁想像了一下他在床上不断对着她耳朵里喊女儿,猛地摇摇头:「那更奇怪吧?不许在床上唸。」
和親嫁了隻忠犬 26落日
穆国的春天迟来又早去,还未感受到春暖花开,就开始晒得不得了。秒留在床上躺得发霉,医师早两日来覆诊,说好得七七八八,但若再花点时间会復康得更好,莲华二话不说让她继续躺。新来的米儿替了她大部分工作,忙得不可开交,她却看着眼红,跟来和她打牌的莲华诉苦:「姐儿,我真的都好了,不信我跳几下你看。」说着就要下床,莲华看着自己的牌头也不抬:「跳一下就多躺一周。」
她姍姍又回了脚,小声嘀咕:「怎么那么不走运,平常连生病都少有,这次躺到要发疯。」如此一说提醒了莲华叫珍时敲打下人的事,出了牌后问:「是说那几个人也挺嘴硬的,怎么问都不肯供出是谁做的,最后我通通罚了两个月工钱。」
「也可能真的是意外呢,那梯子不知道放多少年了。」对于莲华说她又得罪人的讲法,她是不认同的,自问来了穆国后脾气了很多,也没跟人吵过。
莲华催她出牌:「那坑呢?老鼠挖的?」
秒留一手烂牌,随意扔了一隻,指了指在莲华脚边蜷缩的小虎:「老鼠倒未必,小虎可喜欢在沙地里出恭了。」
小虎听到秒留叫牠,撞撞莲华的脚,呜呜地叫了两声,莲华伸手拍牠:「牠骂你呢。」
秒留作势要打牠,牠立刻跳到莲华怀里,找到靠山后趾高气扬,秒留没好气地戳了牠肚子两下,对莲华说:「可我这次真不觉得有人故意害我啊,我来这边后可乖了。」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秒留在莲华几个大丫头中年纪最小,大哥嫌她聒噪又神经大条,颇是不喜欢,但莲华喜她直性子,为人爽快,正好跟珍时有时过份谨慎的性子互相配合。她在亲王府时得罪不少老资歷的僕人,被人明着暗着戏耍一顿后还是浑然不觉,莲华不知为她出过多少次头,她还是不长脑子。
「没牌了。」秒留撇撇嘴,把牌推倒,又说:「在亲王府也就是老人们不喜欢我,在这里就你和珍时管我,谁没事要作弄我?」
莲华听到她说府中的老人,稍微怔了怔,甩甩头再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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