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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六,六爷么竟然是他原来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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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25.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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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心不在焉的端着酒进了屋。
这会不论是热闹的兄弟,还是含羞美艳的迟氏,亦或是微醺并且得意的陈云方,都激不起她的兴趣来,她只是在心里不断的念叨着一个人名:陈云正。
陈云正六爷。六爷就是陈云正,他就是那个曾经和自己有过婚约,少年成名的陈云正。她本来应该嫁给他的,就像今天迟氏出嫁一样,风风光光、欢欢喜喜。
可是她却只是不受陈云方待见的平妻。
到底哪儿出错了呢
陈云正生的要比三爷还要好看。
尽管在灯笼的红光下,她瞧的并不真切,可是那份气势,是陈云方所没有的。陈云方其实也很英俊帅气,只是他远远没有陈云正的气质。
陈云方传说中是风雅之极,可其实他沾染的只是酒色财气,外面和气、儒雅、风流,其实就是一个色胚。
他在这不大不小的清凉居里就跟个土皇帝一样,如果不是他的银钱上总也不凑手,只怕他也就该酒池肉林了。
自从她变成陈云方的平妻,祁家把嫁妆送过来,他便有了作天作地的底气。他一边作践着她,一边逼她拿出陪嫁来供他花天酒地,这简直就是个变态的疯子。
可祁氏没办法。
她不堪与之为敌。
如果她胆敢与陈云方作对,他有很多种方法来折磨她。她就亲眼见过陈云方约了朋友过来,把跟在他身边四五年的通房丫头扒光了衣服供他们一起泄欲。
那场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绝望的神情,血迹斑斑,垂死的模样
陈云方威胁她,如果她不从,他就让她和那个丫头一样。
祁氏不敢不听。
她后来知道那丫头叫夏阳。曾经一度是陈云方身边最得宠的大丫头,为他流掉了好几个孩子。可就是这样深的情份,也阻挡不了陈云方祸祸她的决心。
更何况是自己呢
祁氏知道,陈云方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否则也不至于第一夜就把她折磨的昏死过去。
她绝对相信,陈云方能在她身上做出更令人发指的事。
陪嫁的确是她的,陈云方不敢明目张胆的抢,可那又如何她根本没有控制权,就算她能抓着不放,也没法否认她要想在清凉居里安生的活着,必须得指望陈云方。
陈云方时不时的就来她房里,不分时候,有时候是早晨,有时候是午后,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就是吃饭的那么一会,随时随地,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她按住,长驱直入,毫不怜惜的冲撞进她的身体里,死命的进退,在她身上又是啃又是咬,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绝不罢休。
甚至不分地点,也不分场合,以至于清凉居里的下人们都习惯了,即使他压着衣衫不整的她光天化日之下宣淫,也能目不斜视,无动于衷的走过,甚或是就在一旁瞅着,等着陈云方完事后服侍。
祁氏活的一点自尊和颜面都没有,对外还有个好听的名声,是平妻,可内里这清凉居里到处都弥漫着腐朽和淫糜的气息。
她死心了。
她活着,那些陪嫁还能给她带来点好处,那就是陈云方拿了她的钱,起码能给她一点安生。她死了,那些钱财她也带不走。
还不如散去。
因此祁氏出手很大方。她早想开了,什么时候散尽了这些陪嫁,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可今天她突然遇到了如此温柔的陈云正。
他对她说别怕,他对她说他来会来救她。他就像个救她于水火的英雄,让她看见了光明和希望。
祁氏活到十四岁,对她这般温柔多情的,也只有陈云正一个。单只这么一面,这么几句话,不管当初陈云正是如何想方设法的毁了这门亲事,她都原谅他了,甚至,她对他只有感激,感激他让她看见了希望和温暖。
祁氏想:一定要活下去,他说过会来救她,那就一定会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笃定的相信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
祁氏坐在灯下托着腮发呆,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似乎觉得周身上下都有了力气,做起事来也不像从前那般木讷。
她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害怕阳光,她看着每一样没有生命的事物,从前觉得阴沉的颜色都觉得心情豁朗、愉悦。
夜已深了,她还没有睡意,一遍又一遍的在脑子里回味刚才与陈云正的一点一滴。她有些后悔,刚才应该再多说几句的,再不然,他说话时她也该有所回应,而不是像块呆呆的木头。
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
大概真是,变傻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
门忽然被推开了,九月已是深秋季节,凉风扑面,灯就在风影里跳了几跳,便扑的熄了。祁氏也才来得及站起来,问:谁
笑意还没褪尽,已经换成了惨白。
酒气直袭面门。
祁氏被一双大手捉住了纤腰,带着浓烈酒意的嘴就罩住了她的樱桃小嘴。她闻见了酒臭味。这不是她头一次闻见,带着她厌倦到麻木已经习惯了的男人的气息。祁氏一声儿都没出,身子不自禁的就软在那人的掌控里。
这是习惯,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如果不这样,她只会承受更多的疼。
嘴唇都木了,陈云方才离开她的嘴,又啮咬着她的耳垂,满意的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栗,这才用唇舌舔着她的耳朵,道:怎么,你今天很高兴
是啊,她是很高兴,自从进了陈家,她好像很久都没高兴过了。可早不早晚不晚,竟然在今天这一时刻高兴,太不合时宜了。
不合时宜的高兴,就是对陈云方的触犯。
祁氏惊恐的想明白了,便骇然的摇头:没,没有。
我都瞧见了,你在笑,对着灯影。这屋子里还有谁陈云方从来就不是个好糊弄的,他敏感到能够从一丝一毫中发现端倪。祁氏不敢反驳,又不敢不辩驳,只是摇头,求乞的道:三爷,妾身一直一个人在,不信你问丫头们
陈云方很不满意祁氏的回答,在她耳垂上狠咬了一口,疼的祁氏直吸气。可下一刻她便不是吸气,而是大口的往胸腔里叨气了。
陈云方的手指钻进了她的衣襟里,捏着胸前小巧胸乳的顶端就是狠命一掐:我警告过你,别对我撒谎,看来是谁给了你反抗的勇气,让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祁氏又疼又怕,在他怀里哆嗦成一团,没命的摇头: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遇见了两位爷,不知道是哪房哪院的
陈云方简直就不是人,而是个魔鬼,她心里想什么,她做了什么,他就跟亲眼见到一样清楚。她真的不敢撒谎啊。
陈云方轻笑,道:你还真是不乖啊,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我不问,你就当成秘密了。你不说也不要紧,我知道是谁。
他语气平静,透着漠然,祁氏便哦了一声,道:是,是谁啊
陈云方没给她任何明示暗示,回答她的是衣服碎裂的声音。祁氏条件反射的双腿并拢,却依然不能阻挡从赤着的下、身里传来的冷意。长而尖利的手指穿透软嫩的阻碍,直接刺进她的身体深处,她竭力的往后仰着头颈,便将胸前不算太丰满的胸部暴露在了清凉的空气中。
陈云方上下其手,很快祁氏便在他的怀里又是痛苦又是快乐的呻吟起来。
借着窗外的灯光,可以看见祁氏的身子被陈云方按在春凳之上,他按着她的腰背,站在她的身后凶猛的进出,把她撞的前后晃荡,几乎不能站稳。
就在这剧烈的冲撞之间,陈云方冰冷的声音直刺进祁氏的心底:他叫陈云正,是你亲亲相公的亲亲六弟,他合该叫你一声嫂子,你该回她一声六叔。可你这生性的贱人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便是该死。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我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得不到,他越是喜欢的人,我越是要往泥地里踩踏。
祁氏呜呜咽咽的哼哼着,不时的喊着疼,她不敢辩解,又或者是不愿意辩解。陈云方最擅长的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的狰狞丑陋,她不愿意把心底里唯一剩下的美好让他掏出来毁坏的一点不剩。
陈云方岂能看不出她的心思,他一边大力挞伐,一边残忍的道:你以为你怎么会成为我的人那都是陈小六儿一手做下的好事,他为了一个低贱的丫头,毫不犹豫的便舍下了你。他用金银收买了你爹,让他心甘情愿的把你交出来,否则你怎么会无知无觉便坐上了花轿你以为他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么别做梦了,他不过是在利用你,到现在为止,他接近你也不过是报复我而已。让他报复吧,我不在乎,我只是可怜你,别人给你点好脸色你就当成了阳光,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之极的蠢女人。你如今恨着我欺凌你,却不知是他欺凌你在先,没有他,你也落不到今时今日的地步,要恨,你就恨他吧,否则,我只会让你越来越恨
祁氏忽然发疯一样的扭着身子,迎和着陈云方,很希望自己变成他残杀自己的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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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26.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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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在成亲一个月后有了疑似孕吐的反应。
张大娘惊喜的问:曼曼,你是不是有了
倩儿没明白张大娘的意思,还懵懂的问呢:娘,大嫂有什么了
张大娘一巴掌拍飞她,道:一边去,你个小丫头片子,大人说话,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说完无视倩儿恼羞成怒的猪肝脸,只热切的瞅着曼曼。
曼曼脸色飞红,先自低了头,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是。
张大娘一拍手:太好了,我记得你上次的小日子是在
曼曼脸色就更难看了。
张大娘怎么会知道她上次小日子是什么时候她本就心虚,被张大娘这状似无意的一问,更觉得羞窘难堪。明知道自己欺骗在先,可是被善良的人无心打这一巴掌,也着实火辣辣的疼。
牛儿便拦着话头道:娘你说什么呢要是不放心,就找陈伯来看看
张大娘白了儿子一眼,道:你懂什么咱们小家小户,哪有那么娇嫩,动不动就请大夫,你是有钱没地花了吧。说着便笑眯眯的瞅着曼曼,道:你别多心,曼曼,我不是说你,你要是哪儿不舒服,只管和我说,我生了牛儿他们兄妹俩,有经验着呢说着又抹着眼角,道:老张家有后了,你爹也该闭得上眼了,我总算没有辜负了张家祖宗们的期望
曼曼一下子就没有了食欲。这孩子,跟张家有一分钱关系没有张大娘这样笃定的以为完成了张家传承香火的任务,让她汗颜、羞愧。
牛儿瞥一眼低头的曼曼,咳嗽了一声,道:娘你老人家有经验,这照顾曼曼的事,可就交到你手上了。
张大娘道:这还用你说,我自然晓得的。曼曼你也别怕,咱家虽不富裕,可吃饱是管够的,只要嘴壮,大人和孩子就都没事。
张家的确不富裕,曼曼也没想着拿自己当千金小姐养,便道:我不挑食。
张大娘很满意,道: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被热情的张大娘灌输了她的怀孕、育儿经之后,曼曼和牛儿一前一后的回了家。
牛儿点上灯,对曼曼道:天不早了,你先歇了吧。
曼曼没吃多少饭,却觉得心口难受,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还有一种难言的郁闷,仿佛随时都会呕出来。她蹙着眉摇摇头,道:没事,我跟你一起编笼筐吧。
乡下人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打从天一亮就开始忙活,曼曼从嫁进张家也就入乡随俗,白天跟着张大娘忙活家里家外,偶尔也跟着牛儿下地。到了晚间便借着明亮的月亮编笼筐,赶上集市,便由牛儿拿去卖,也算贴补点家用。
张大爷是曼曼和牛儿成亲三天后亡故的。张家人对这个事实早在意料之中,因此虽然悲痛,却也很快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只是从那天开始,牛儿便和曼曼分房睡了。
他理应守孝三年,但乡下人不太计较这些,便只守一年。
曼曼无所谓,相反她只觉得轻松。牛儿对她始终是一种小心翼翼的努力靠近,但他本身就是个老实的人,除了成亲当夜他试图搭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外,以后便再没有任何亲近的举动。曼曼也在努力的不那么退后,但她还做不来跟一个虽然已经成亲却依然形同陌生人的男子亲近。
与其说他们是夫妻,不如说是同住一屋檐下的伙伴。就像原始社会一样,两人必须合作才能够以一种稳固的关系获得他们想要的生活。
张大娘对曼曼很中意,那是因为看中了她的容貌和她落魄、无依的身世,但这不代表她就把曼曼当成仙女一样的供奉。在这个家里,谁都不能高高束手,坐等吃现成的。
张大娘用她最善良最热情的直接、直白,不遗余力的教着曼曼各种生存技能。曼曼做的好,她便笑脸以对,曼曼做的不够好,浪费了材料,她便幽幽一叹,用那张让人无法忽视的怅然的面孔折磨着曼曼。
曼曼很明白自己的处境。或许她还可以自认为是下嫁,但张大娘又何尝不会认为她家牛儿是下娶呢毕竟曼曼除了纤弱的身姿和还算清丽的容貌,她对农事几乎一窍不通,对于张家来说不仅没有一点助益,甚至说完全是个吃白饭的累赘。
她没有公主病,不会把自己太当回事,为了活着,为了弥补歉意,她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
牛儿是唯一知情人,他尽量照顾着曼曼。
但他不会说,只会做,因此尽量的把本该属于曼曼的活都揽到自己身上。
曼曼不是不领情,但她只能说一声谢谢。其实她做得越多,她的歉意越少一点。所以即使怀有身孕的事过了明路,她还是竭力如常般的和牛儿在月下编笼筐。
牛儿也没强求,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曼曼,便熟练的拿起了荆条。
曼曼也沉默的用他削好的荆条生涩的编着竹笼。
一直忙了大半夜,牛儿也没找着解释的机会。他不时偷眼打量曼曼的侧脸,她那姣好的容颜上没有一点伤怀和抱怨,就好像过着这样安逸的日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牛儿不信。
曼曼放下编好的竹笼,歪着看向牛儿,问:你想说什么
牛儿偷看被逮到,有点局促,喏喏了半晌,却只道:你身子不便,还是应该多休息。
曼曼只是淡淡的道:没事。
牛儿见她这样无动于衷,便有些生气,拦在她面前道:你,我知道,你心里有想法
曼曼抬脸,略带惊讶的望着他,牛儿被曼曼这么一看,千言万语都化成了飞烟,他傻呆呆的愣在那,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
曼曼平静的道:没什么,我很感激你,也很感激你们一家。
再说感激就矫情了,曼曼淡淡的对自己嘲弄的弯了弯嘴角,道:我累了。说罢不再看牛儿,自己慢慢踱回了屋子。
她想,她大概知道牛儿要说什么。其实真的不必,原本她以为这样一个诚实善良的人,那些浮华的话是不会说的。
可是她想错了,他竟然也要说出来。
可她不愿意听。她的确有想法,但那又怎么样要她说出来,说给他听吗然后再得到他的宽慰和体谅
真的不必。
她说感激矫情,可他出言抚慰就更矫情。就算终他这一生,他都对她这样的挖心挖肝,无怨无悔,可她不信他对对她的从前,对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一点微词。
善良不是愚蠢的代名词。
就这样,足够了,刚刚好。如果没什么意外,她会竭尽所能的来回报张家。能有个容身之地,过着这样充实而稳定的生活,她很知足。
曼曼躺在坚硬的炕上,并没有什么不适。
身下是暖暖的热度,要比木质的床板舒服的多。她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来所接触的要比这两世以来学到的东西都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亲自动手,也可以学会做这些事。劈柴、挑水、下地间苗、捕鱼、喂鸡、割猪草
尽管看上去毫无意义,但很多人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从天明劳作到天晚,而不是无聊的去思考什么是意义。
牛儿很是懊恼的站在那,觉得很自卑。他恨自己的笨嘴拙舌,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曼曼还是那样冷淡的如一泓冰水,无论怎么样也激不起一点涟渏,更看不到她心底的波动,也看不到她有一点回暖的迹象。
他有些挫败的想,到底自己哪做的还不够或者,是他做的根本不对
张大娘在隔壁轻声唤他。牛儿有些愣怔的看向张大娘,她却招招手叫他到墙边来。牛儿问: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张大娘道:你不也还没睡你媳妇呢
牛儿就似有什么被打通了一样,回身看了眼曼曼的房间,小声道:刚睡下,娘,曼曼她有了身子,你就不能让她少干点活儿还差这么几天
张大娘想狠狠的拧自己儿子的耳朵,可是她够不着,只得气恨的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她那样的人,是能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长久待下去的人
牛儿的脑子就轰隆的一声。
张大娘道:她能跟你过个一二年,我就知足了,尤其是现下又有了你的骨肉,我就更谢天谢地了,你也别痴心妄想,她就是个不安分的,生了孩子,愿意去哪就随她吧,你也别留,等孩子稍微大一点就放在我屋里养,你再娶个外村的好姑娘
牛儿对养别人的孩子没什么大兴致,对于娶外村的好姑娘也没兴致,他只是在心里不断的想:原来如此。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曼曼像块冰,怎么也渥不热了,因为她一直想着离开他,离开张家啊。
张大娘见牛儿一副懵懂的模样,气道:你还不信娘你是我肚子里生出来的,我还能骗你不成都说红颜祸水,这话一点不假,你以为就凭你怎么能把她娶到手要不是陈家大公子张大娘忽然就刹住了嘴,有些讪讪的道:那个,天晚了,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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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27.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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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儿一直站在曼曼的门口,倾听着屋里的动静。
很静很静,没有一点声音。
越是这样安静,他越是不安。喘息不断加促,他终于按捺不住,伸手推开了门。
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曼曼无声的躺在炕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晨曦的微光照进来,牛儿看到了她缓缓睁开的眸子。秀眉微蹙,她似乎才从梦里醒来,起身拥着被子,有些慵懒的坐在那,疑惑而茫然的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牛儿的勇气打了折扣,可是心里的话不说出来他难受。他直直的瞪着曼曼,道:我不知道,你,你别怪我娘,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
一定不会逼着她嫁给自己么可是,她那么美好,如果有一分可能,他还是愿意试试的。牛儿羞耻的低下头。
曼曼轻声笑起来,道:阿牛哥,你在说什么呀
见她笑,牛儿才挠挠头放松下来,道:刚才我娘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曼曼没有摇头,算是默认。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阿牛有些羞愧:我不知道是这样
曼曼很安静的道:我也不知道。
可现在你知道了,你,你会不会,像娘说的那样
曼曼凝神想了想,道:不会。
阿牛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曼曼。曼曼抬眼望向窗户外的一抹亮色,自嘲的笑笑道:我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高的要求,我希望的也不过是遇上一个能对我好的人,生两个可爱的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她转而坚定的看向牛儿,道:从前的事,我身不由己,你不嫌弃,肯对我这样赤诚,我亦别无所求。不管你信不信,但凡今后能由得我自己的心,凡事能由得我自己做主,我便会安安心心的与你过日子。
牛儿如遭雷击,回过神来,脸上已经浮出憨厚的笑意来,竟露出几分少见的天真,越发不敢看曼曼,只搓着手道:这,这,这是真的吗我,我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个粗俗的乡下人,又不识字,也没有钱
曼曼接话道:那我问你,如果有人要伤害我,你会如何
牛儿猛的抬脸:我会杀了她,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伤害你。
曼曼真心的笑起来,道:你瞧,我在你心里,如此重要,你肯为我连命都不要,我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什么琴棋书画,什么名利富贵,又有什么要紧其实我也不擅长啊。
牛儿便高兴的道:我能做的也不多,只要你喜欢。
只要你喜欢。
好像谁也曾这样诚挚、开心的对她许过诺言。
是真的吧可真与假,能不能区别又有什么意义
可惜的很,人生在世,不是谁和谁都有缘份。没有缘份,从前的一切就让它都过去吧。好像除了陈云正,她很容易就接受和原谅。
曼曼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头一阵刺痛,眼睛就连着眨了几眨,似乎有睁不开的趋势,她忙伸出手指将眼睛捂了捂,这才睁开道:要起了吗我去做早饭。
牛儿拦着她道:不用不用,我不饿。
曼曼并没有那么自娇,仍是披了件外袄,趿鞋下地。牛儿几步抢上前,道:你别动,我替你穿说着蹲下去,握住了曼曼的脚踝。
曼曼跟触电一般的往后退了半步,却没能挣脱牛儿的手,倒差点摔了,身子倚在炕沿,脸就白了白,忙道:不用了,我自己能穿。
牛儿手抖得跟落叶似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真的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他从不敢亵渎曼曼,可是听曼曼那么郑重的说她不会走,会跟他好好过日子,他就觉得热血沸腾。这会儿握着曼曼的脚踝,更是觉得前所未有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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