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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恒见桃花
曼曼气苦,张张嘴,又觉得心灰意冷,什么都不想跟他说了,索性往床里一扑,将鞋一甩,滚进床里边去闷头睡觉。
陈云正在床边站了一会,才讪讪的道:你怎么不换衣服
曼曼赌气道:你自己有手有脚,换个衣服还要我服侍再不济把丫头们叫进来服侍你
陈云正越发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的道: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怎么又生气了我是说叫你换衣服,跟我去见老爷
曼曼冷笑一声道:那是你爹,要见也是见你,我去热脸贴什么冷屁股不去。
陈云正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曼曼,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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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86.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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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灯如炬,将厅堂照的如同白昼。
陈老爷背着手,盯着那刺心的大红喜烛,恨的直磨牙。
听着身后有脚步声,他猛回头,见是长子陈云端,便问道:那逆子呢还不曾来
陈云端恭敬的回道:白术已经去叫了。咱们来的有点晚,他想必已经睡下了。
是啊,睡下了。陈老爷怪叫一声:洞房花烛夜嘛,这小子终于心愿得偿,这会儿可以高枕无忧了嘛。
陈云端抿唇不吭声。
说话就要挨骂,还开口做什么被陈老爷如此迁怒,陈云端愤怒到麻木、疲惫,恨不得立刻就把陈云正提溜来,二话不说先赏他一顿巴掌。怪不得爹从前动不动非打即骂,这种憋气劲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陈云端也明白,陈云正是不会这么痛痛快快的来的。
明知道来了就是挨打挨骂,换谁谁来呀成心自己找虐吗不是
再说陈云正从小就任性,他的眼里心里只有他自己,他哪里想得到父母对他的惦记,对他的期望,对他的痛心、
只怕他这会儿正满心得意呢,根本没有忏悔之意。来了也是和老爹对着干,没一句好话,但凡开口就呛着来,还要把老爹气个半死。
陈云端眼观鼻,鼻问心,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满心都是厌烦。他抛下一摊子生意上的事,远路迢迢陪着爹来,没落着一点好倒也罢了,完全是头替罪羊。
这也算了,他是长子、长兄,理当孝敬父母,为父母分忧,爱护幼弟。可关键是,他此番举动,纯粹是场无意义的行为,谁都不会领情,也不会听他的劝慰,除了吃挂落,受埋怨,他不知道自己此来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
不过没让陈云端等多久,陈云正很快匆匆的跑了来。人还没进门,便大声道:爹,大哥,你们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们
陈云端惊讶的转身,见陈云正衣襟湿着,衣绊也只松松垮垮的系着。再往下看,鞋都是反穿的。
他有再大的火气,看他这样也被气乐了:言直,你这是逃难啊着急忙慌的,也不把衣服鞋子穿好就跑出来,跟从前一样,白长这么个大个子。
陈云正朝他笑笑,道:我这不是一听说爹和大哥过来,心里着急嘛,一时穿错了呵呵,都是家里人,你们也不会挑剔我的是吧。爹,我听说您这路上病了,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有吃的什么药明儿我就叫大夫过来给您把把脉。我娘怎么样大嫂、三哥、三嫂呢家里的小侄子、小侄女呢
陈云正如此纯朴、热情,感染了盛怒中的陈老爷。情不自禁的放松紧绷的肌肉和神经,他的神情有些松动,眯着眼打量着又长高了的幼子,满意他对自己的关切以及对家人的关心,微微笑了一下,嘴上却骂道:就是嘴上说的好听,既是挂着你娘和你的侄子们,为什么不回家不回倒罢了,懒的你连封家书都懒的写了。他们都好着呢,就是不放心你
陈云正笑嘻嘻的站好,道: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又不是小孩子了,行动都要人照顾,吃的饱穿的暖,好着呢。
哼。陈老爷忽然变了脸,道:是啊,你活的好着呢,跪下,我且问你,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私下成亲的
陈云正委委屈屈的跪下,抱怨道:爹你大老远的来,就是要罚儿子跪的么
你还敢说,我问你,你娶的是哪家小姐没有父母之命,这门亲事不作数,你娶了也白娶,我和你娘都不承认。陈老爷还在报着最后一点幻想,希望陈云正娶的不是苏曼曼。他娶谁都好,只要身家清白,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陈云正端端正正的跪着,诉苦道:爹,儿子不是已经向你和娘回禀了吗怎么算私下偷娶我娶的是温先生的女儿啊,等明儿您喝了媳妇茶,不就知道了天不早了,您这一路车马劳顿,一定是又累又饿又困,不如先好生休息一夜,有话咱明儿再说
他说着便看向陈云端,示意他帮着劝劝。
陈云端无耐。陈云正确实是胡闹,这么大的事,他也敢自己做主。但毕竟是温先生的女儿,哪怕是义女呢,这么明目张胆的嫁娶,可见这件事是经过温先生同意了的,应该还算靠谱。
温先生那么大的名气,总不会跟着陈云正一块胡闹。
况且赶了这几天的路,饶他年轻,都有些禁受不住,更何况是老爹年纪大了不说,又病了一路,天大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什么事也大不过身体。
陈云端便出言劝道:爹,言直确实不好,确实做的不对,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是再生气,也等明儿一早再训。您身子要紧,临来时,娘千叮咛,万嘱咐,吩咐儿子一定要看顾好您,可这一路车马劳顿,您又生了病,缺医少药,儿子心下难安的紧,好不容易到了言直这儿,您就听儿子一句劝,等歇息够了再发落言直成不成
他说的入情入理,陈老爷更觉得腰酸背疼,头晕眼花,胸闷气短,想要咳嗽了。
陈云正苦着个脸,朝着陈云端小声道:行啊,大哥,你这一边捧一边打,可够狠的啊。
陈云端瞪他一眼,也小声儿道:要不是你,我能和爹跑这么老远的受这趟罪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吧,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陈云正做了个满不在乎的白眼儿。
陈老爷咳嗽个不住,老脸涨的通红,陈云端兄弟忙上前,一个捶背,一个递茶,都做孝子状。
陈老爷自知今夜是审不了陈云正的了,没的倒让他看自己的狼狈和窘况,哪里还有一点威严在。便顺水推舟道:罢了,罢了,你这小兔崽子倒是比谁都娇贵,我要是再折磨你,回头你娘知道了又该跟我闹了,且让你皮子松一晚上,等明儿拿家法
陈云正撇撇嘴。明明儿自己身子撑不住了,还非得拿他作由头,真虚伪,好像别人都是傻子瞧不出来似的。
可明面上不敢说,还要陪着笑道:不知道爹和大哥要来,这院子狭窄,一时也腾不出什么体面的屋儿来,还请爹和大哥多担待
陈老爷哼道:行了,甭在这哭穷拿我们作筏。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穷苦客栈没睡过你当各个儿都跟你似的好吃懒做,就知道享受呢
陈云正缩缩脖子,笑道:爹教训的是,儿子一定跟爹好好学学,这不整天头悬梁、锥刺骨的在发奋苦读呢么儿子哪懂什么享受啊也不过就是提前跟爹和大哥告个罪,怕你们睡不安稳么。
陈老爷一路走,一路咳嗽,还一路指点,一路挑剔:还真是狭窄逼仄,跟个狗窝差不多,不过这也不错了,不吃苦中苦,哪能为人上人天天耽于享受,能考出功名来
一路念着紧箍咒,一路不忘激励儿子上进,还不时拿出当年自己的发家奋斗史来稍稍炫耀一下。
到最后了,陈老爷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的银子够花吗
陈云端摇头叹息。嘴上骂的再狠,心里还是疼这个儿子啊。
陈云正说说的寒酸,可到底还是腾出了西厢的一处正房,不说高大阔朗,但也窗明几净,摆设崭新。陈老爷还算满意。
这头叫丫头小厮打水服侍,安排着陈老爷睡下,陈云端和陈云正这才退出来。
陈云端瞅着陈云正,沉着脸道:言直,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
长兄如父,他这做大哥的还真是有资格教训质问陈云正。
可陈云正滑的跟个泥鳅似的,知道被陈云端逮着,不训个灰头土脸,活生生的受一夜罪是绝不会罢休的。他宁可回去睡自己香喷喷的被窝,搂着香软软的曼曼,也不要在这对着清风明月,恭听大哥的圣训。
他哆哆嗦抖了下肩,道:哟,好冷,我刚出门时湿了衣服,听说你和爹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这回贴着身子,难受死了,大哥你也累了,先歇了吧啊,再不等我换了衣服,再去搬一坛子好酒,咱哥俩好好叙叙,你等我啊
说着一溜烟的就跑了,还吩咐院子里的人呢:好生服侍你家大爷,谁敢偷懒,明儿打折他的腿。
陈云端懒的跟他计较。
撒泼耍赖的事,陈云正干的多了。他计较得过来吗
当爹的都不管,他一个做大哥的,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者,陈云正现在也算是分家出来、自立门户了,花销多少,娶什么样的媳妇,成什么样的家,那都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管不了,也管不着。
说句难听点的大实话,自己比竟只是个不入流的商贾,而陈云正则是官,自己将来指望他的地方多着呢,这会儿不像小时候,不能打压,还得哄着捧着呢。
算了,由他去吧。
陈云端伸了个懒腰,迈着步子进了房,草草的梳洗,便卧在床上,冥想了一会,也就阖上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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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87.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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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正回到房里的时候,曼曼已经梳洗完毕睡下了。看着她熟睡、美丽的容颜,陈云正的心麻酥酥的。忍不住伸出手在曼曼宛若婴儿般嫩滑的脸颊上刮了刮,喃喃道:真是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他担心她不放心会睡不着,这才不管不顾,非要脱身出来陪她,谁想她心还真够宽的,这爹和大哥都追上门来了,她竟然还能睡的着。
不过,她睡的着还好,免得他反过来替她担心。要是她睡不着,他就更睡不着了。这样也好,她什么都不管,把这一切都交给他。
他早就答应过她的,会庇护她,不让她受一点苦。
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陈云正难得的露出了一抹朦胧的苦笑。
从前不喜欢她处处都像个老太婆,没事就杞人忧天、唠唠叨叨,总想些有的没的。明明活在当下,却总是让过去缠身,担心着未必会出现的某种悲观消极的未来。
可现在她真的凡事不管,陈云正又有点失落。一天两天可以,一年两年可以,但曼曼永远都这么天真,他还真未必受得起。
娶妻娶贤,这老话是有道理的。他是男人,不可能围着她转,做小伏低,只和她在闺房取乐。她得帮着他打理家里家外的事才成。
陈云正一时想东,一时又想西,半晌才换了衣服,叫了人打了热水,勉强洗了洗,挨着曼曼睡下。
一觉黑甜,等起身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
陈云正慵懒的翻了个身,咕哝着道:曼曼,什么时辰了却一手摸了个空。陈云正心一沉,那种失去的空虚和恐慌感一下子就回来了。曼曼不在的这些日子,他总是睡的很晚,醒的很早,总要怔怔发会儿呆,怀念回想一下从前的美好回忆才成。
原以为成亲了,就不必再体会这种苦痛和折磨了,却不想这才头一天。
陈云正一骨碌爬起来,大声道:来人来人人都哪儿去了
门帘一挑,司玲垂首站在门边行礼道:奴婢恭喜六爷,贺喜六爷
陈云正一抬头,见司玲身后依次站着司珑、司艺、司针,才算松了口气。自己太小题大做了,服侍曼曼的丫头都在呢,她指定没走。
陈云正摆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家奶奶呢
她们说些吉祥话是来讨赏的,可他身上哪有散碎银子,这些事应该是曼曼来打理的,她却连个人影都不见,也不知道一大早就跑哪儿去了。
陈云正这会儿很有一种不省心的感觉,好像娶的不是媳妇,是个闺女,还是个调皮、任性,动辄就闹脾气的闺女。打不得,骂不得,还只能拢在手心
四个丫头默契的保持了缄默。
陈云正有些诧异的挑眉,问:怎么了
司玲轻咳了一声,道:奶奶去园子里了。
陈云正轻快的哦了一声,道:她起的倒早。心里却满是疑惑,一大早跑花园里去做什么摘花有丫头们就足够了,哪里用得着她
她一向也不是贪玩的人啊
难道,是为了避免和老爷、大哥相见
想来想去,似乎也就剩下这么一个理由了。陈云正有些好笑又好气,她真至于怕成这样么又不是狼又不是虎。
这个胆小鬼。
陈云正无耐的摆手,淡淡吩咐道:着人去找找其它的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先摆饭吧。
直到陈云正梳洗过了,曼曼也没回来。出去找的小丫头回来,站在门外轻声回话:苏姑娘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就被陈云正把湿手巾甩了出去。
沾了水的毛巾沉甸甸的,没砸到小丫头,啪唧一声掉到了石阶下。水溅了小丫头一身,吓的小丫头脸都白了。
司玲瞄了一眼陈云正。见他若无其事的整理着衣襟,连瞅都没瞅那小丫头一眼,便知道他并没真生气。忙上前斥责小丫头道:你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奶奶怎么了你好好回话,别急三火四说半天话却抓不着重点
小丫头总算明白陈云正为啥发火了,忙改口道:奶奶在园子里摘花呢,说是请六爷先用早膳,她待会儿就来。
陈云正也就在曼曼跟前表情、动作才丰富些,当着丫头们的面,他只有一副表情:淡漠而威严。因此听了小丫头的话,他不置可否,也没有任何表示,就跟没听见一样。
他有疑问,有困惑,也不会去问一个稀里糊涂的小丫头。
司玲招呼着众人摆好早饭,不敢招惹陈云正,溜着壁角都退了出去。四人站在院门边说闲话。司针轻声问道:这大喜的日子,六爷和她还没说话呢,司玲便似笑非笑的警戒的看了她一眼。
司针有点紧张,舌头打了个结,随即笑道:姐姐干吗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今儿该改口啦。
司玲和司珑就都笑了。
司艺道:别打岔,听司针到底想说什么
司针一顿,苦恼的蹙眉,道:我忘了。
司珑忍笑板脸,道:你就作吧,要是在六爷跟前儿你也敢这么不着调,不是找打吗看谁能救得了你。
司针扑嗤一笑,伸了伸舌头,顽皮的道:逗你们玩呢。我刚才是想说,六爷和六奶奶这是又闹不痛快了
司玲嘘一声,道:快别混说了。六爷和六奶奶好好的,你别红口白牙的乱说。
司艺却插话道:也不是混说,今儿六奶奶这一出,连我瞧着都奇怪。虽说没有公婆在,不必敬茶,可两夫妻也不该分开来啊。
司珑嗔道:你们昨儿睡的早,不知道,老爷和大爷来了。
司针啊了一声,不解的道:我还纳闷呢,怎么六爷成亲,家里一个长辈都没有,原来是没能赶得及啊。那,太太也来了吗怎么不见有长辈身边的妈妈过来
司玲和司珑是跟着曼曼时间最长的,年纪长,人也沉稳,同时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司玲才开口道:主子的事,不知道就别瞎问,不该你知道的也别乱打听,做好你的份内之事就好。
司针和司艺努了下嘴,也就顺从的不说话了。
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绿叶枝头,蹲着两只不知名的鸟儿,啁啁啾啾,竟婉转的啼叫起来。
司玲四人就都撇开心思,专心致志的盯着那生的五颜六色的小鸟,听着它美妙的鸣叫,感受着这初夏静谧的清晨。
陈云正百无聊赖的推桌而起。
他大步出门,见着院子里沉静的四个侍女倒是怔了怔。司玲、司珑两人早就回了神,见他出来忙行礼。
陈云正一挥手,什么话都没说就出了院子。
算了,不等曼曼了。很显然,她是想得到老爷和太太的承认,可她又绝对做不出来主动讨好的事来。她的面皮太薄,她的自尊太强,她怕付出了得到的只是践踏。
对自己如此,对自己的家人更如此。
何况,自己的家人对她做出来的事也够寒心的。她对自己都没有全身心的交付呢,他又怎么能指望着她对自己的家人像亲生父母一样的孝敬和对待
就算曼曼肯,自己家人也未必会给她好脸色,何必
陈老爷和陈云端都起来了。
自有小厮和丫头们服侍,见陈云正进来,陈老爷微挑眉上下严厉的打量了一番,见他没有故技重施,脸色也没好看几分。
陈云端便道:六弟来的早。
陈云正挥手禀退了下人,笑道:爹和大哥都在这,我是又激动又兴奋,老早就醒了。
陈老爷在椅子上坐了,端起茶碗抿了口茶,道:把温家小姐带过来吧。甭跟你老子我玩虚的了,我把话撂这,若真是温家小姐便罢,若不是,这门亲事我是不会认的,她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
陈云正微皱了下眉,看向陈云端:大哥
陈云端耸耸肩,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陈云正瞪他一眼,心知是指望不上大哥的了,便上前给陈老爷捶着肩膀讨好的道:大早起的,您老火气别这么大好吧见,是当然要见的,可不能让您老饿着肚子喝媳妇茶不是
陈老爷啪一下打掉陈云正的手,厉声道:吃什么吃我早就被你这个逆子气饱了。还喝什么媳妇茶我承认了才算,我不认,她就不是陈家媳妇儿,你立马给我写休书撵她走。
陈云端看看自家老爹,又看看陈云正,开口相劝:爹,有话慢慢说,言直说的对,天大的事也得等吃完饭再说。况且,这弟妹还不曾见面,您现在说什么都言之过早
陈老爷冷笑一声,道:你还没看明白吗不心虚他在我跟前耍这么多花招做什么早把人直接带过来了。
陈云正见自家老爹软硬不吃,退后一步,挺直了后背,沉声道:爹,不管怎么说,亲我已经成了,不管您承认不承认,她已经是我媳妇了。退是退不回去的,没这个道理,我也没这个打算。您愿意认,我待会儿就叫她来给您敬茶,您要不认,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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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生存手册 188.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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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豁然而起,阴沉着一张脸,抬手就甩了陈云正一个耳光。
结结实实的一下,爆出清脆的一响。
打的陈云端和陈老爷都是一愣。
他们对陈云正的印象停留在他小时候耍赖撒泼,从不让自己吃亏的年纪。一来仗着他小,二来仗着有陈夫人的宠溺,不管他惹出多大的乱子,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往往是抬起手还没往下打呢,他就哭天喊地,哭爹叫娘,极其悲惨,叫的人心里发闷,脑子发乱,下手时不免就要打了折扣。
谁也没想到他今天会一动不动的受着,躲都不躲。
陈老爷和陈云端都看向陈云正,只见他左颊肿起两指高,嘴角都带了血。他却只是啐了一口血水,挑衅的带笑问陈老爷:一个耳光够不够
陈老爷怒火冲上来,想也没想,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陈云正两边脸颊都肿胀起来,通红通红的十分吓人。可他一动不动,稳如泰山。高大的个子,比陈老爷都要高上半头,像一棵挺拔的白杨,不管多大的风雨,已经不能捍动他分毫了。
他这回连血水都不吐了,直接喉咙一动,将血腥咽下去,还是那样挑衅的道:别客气,您想打多少就打多少。还想要什么家伙什,您只管开口,是藤条是板子是刀子是锤子。我这条命是您和娘给的,您打算今儿悉数讨回去,儿子也毫无怨言,就是剥皮还骨,儿子也绝对不吭一声。
这是要断绝父子关系的苗头啊。
陈云端厉喝一声:小六儿,你混说什么。你当你是闹海的哪吒呢,还剥皮抽筋,还父母精血不成
陈云正只瞅着陈老爷,回答着陈云端的话:我没有混说,我也不是在说气话,我很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从很早我就说过了,现在也还是这句,你们愿意承认,那我就是你们的儿子,她就是你们的儿子媳妇。你们不承认,她照旧是我媳妇儿,我却不是你们的儿子
你这混仗陈老爷气的一屁股坐了下去,捂着胸口,想骂却骂不出来。
他这是生的什么儿子啊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竟然连亲爹亲娘都不认了这叫他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就算这女人再好,可是让家宅不宁,让父子反目,就是个祸害精,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容下她的。
更何况她要什么没什么,连个女子最基本的名声、清白都没有了。她连个贩夫走卒都不配,又怎么配得上言直
让她做通房丫头,他都嫌她上不得台面,又怎么能让她做言直的正妻。
小六儿将来是要为官做宰的,有这样一个妻子,那是他终生的耻辱。若再因为她忤逆了父母,被言官上书弹劾,他这一辈子的前程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若冠上不孝的名声,他连人都不要做了。
可他这么不懂事,自己多年的苦心尽皆白费,有这样的儿子还真不如不要。
陈云端看自家老爹神色变幻莫名,心头就是突的一跳,上前揽着陈云正的脖颈就往下拖,道:我看你是昨晚喝醉了,到现在酒都没醒呢,怎么跟爹这么说话还不快出去喝醒酒汤,等清醒清醒再说。
陈云正身高马大,与陈云端不遑上下。他用力甩开大哥的手臂,不避不让的道:大哥,你不必再劝了,我知道你夹在中间作难,就这样吧,我不愿意让爹娘痛心失望,可我也不想像你活的那样窝囊,我没什么高的追求,我只想做我自己喜欢的事,娶我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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