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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房象
念生
作者:房象

丧礼过后的下午,一本年代久远的日记本,开起了一段奇幻旅程。林怀瑾是人?是鬼?亦或是莫佳青神失常了?//如生,我知你从不骗我,所以你要快点来。怀瑾,我们会再见的,一定。那年的上海滩,灯红酒绿,纷纷乱乱,一只&qut;鬼&qut;却看盡了情深与思念。//伪穿越,师生恋。日更,有肉不多,慢热,be。(是一個很好的be,我覺得)肉章,不影响正文,完结章限2天。关于故事年代背景及细节请勿细究,无政治及宗教立场,仅为故事内容需要。此文在阅悦、镜文学,以及18连载。防盗部分将以图片上。繁体部分可至阅悦或镜文学,因加起来总字数多图片多会模煳,抱歉了





念生 神秘雕花木盒
西元2035年,一个被科技围绕,充满ai智能与绿能的时代。
电动车取代了燃油车,曾经被视为黄金的石油逐渐被替代,都市丛林佈满天眼,人人被无时无刻地盯着,手机则变成了一个手环,一只笔,一个钮扣,只要轻轻一按,可以选择在眼前投放出一片小型投影萤幕,却少了隐私。
如今,就连葬礼也是浓浓的科技感。
音响唸的佛经,环保的电子輓联,假的香,映满墙的投影立体花束,以及逝者的照片。
色的,一脸的璨笑,露出月牙状的眉眼,也不知从哪找到的,似乎稍微年轻了些。
今天是阿嬷逝世的第一天,也是莫佳青即将步入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的第一天。
除了因为上年纪耳朵重听,阿嬷一向身体健康,直到年初的一场感冒把她击倒,后来便卧病在床。
发现的人是照顾阿嬷的印尼看护。早上发现,下午葬仪社就火速佈置好灵堂。
整个灵堂中,莫佳青能看见的唯二实体,只有那一盘盘的水果,和一群冷血无泪的子子孙孙,几名挽起头发的年轻师姐,口中唸的经全被盖过,两眼飘呀飘的,不知是在看哪。
据莫佳青的老姑姑说,在阿嬷的那个年代是要披麻戴孝,守七七四十九天的,要怪就怪在现在没人肯办,说完还要用手擦擦隐形的泪水。
来不及莫佳青好奇发问,年轻一点的二姑在一旁听见,不屑地哼了哼「你守一个我看看,不说不流行,我们也老了没体力了,再说现在办丧事得花多少钱啊,都只是做给人看的,不如省点好分钱」
更年轻一点的叁姑姑听了,又说「要不要请个孝女来哭,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睡觉做梦来找我们怎么办」
说到最后,身为莫家的最后一子,也是独子的人终于忍不住发声「哎姐,都在小孩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啊,现在哪还有那种可以请,都什么年代了」
这个独子是这个是莫佳青的父亲,赶上晚婚潮,四十岁结的婚,现在快六十的年纪,也当了爸,一张老脸仍是逃不过几个姐姐的瞪视。
身为独子又是老么的他,在阿嬷眼中最受宠,现在阿嬷走了,自然成为众矢之的。
好在遗产这事早有法律明文规定,阿嬷也不算偏心,把老房子和一些钱留给莫爸,剩下不多却值钱的土地就给她的女儿们,甚至留了自己的棺材本。
彷彿阿嬷早有先见之明,以防后患,否则莫佳青毫不怀疑她这几个老姑姑定要为遗产和丧葬和莫爸吵个十天半月,说不定连该怎么办都还要吵上个半天。
还没在心底腹诽完,莫佳青最讨厌的二姑瞪完莫爸,眼神朝她一瞧。
不妙,她暗道。
果不其然,二姑高声喊道「佳青也不小了,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二姑顿了顿,像在吸足气一样,接着继续「听说佳青这次大学考得不好,我早说你得多跟威凯学,他又不是不教你,别一天到晚顾着玩,你爸都老了,难道你想当啃老族吗?」
听听,这明贬暗褒的技术整个莫家就属二姑厉害,听得莫佳青得强忍住才能不去翻她白眼。
二姑口中的威凯姓赖,是她的大儿子,大莫佳青一轮,在一家知名的科学研究院工作,这点是二姑最自豪的一点。
但若要说二姑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那一定是他叁十的年纪,却连个女朋友也没交过一个。
理论上莫佳青该叫赖威凯一声堂哥,可在她的印象中,她从没叫过,甚至面都只见过一两次,算的上点头之交罢了。
刚好,今天这个聪明的堂哥也在,就站在莫佳青对面。她眼睛往他的方向偷偷一瞟,他侧着头,一只手对着空气敲敲打打,顾不上他母亲对他的称赞,莫佳青自然就更搭理不上二姑的酸言酸语。
左耳进,右耳出,双眼直视阿嬷露出璨笑的相片,摆出一张漠然,什么都听不见的表情。
二姑的个性和嘴巴一样,讨人厌,莫佳青从小就习惯了。她却不习惯莫佳青的漠视,气得把目标转向莫妈。
莫家的长辈已经不在,只剩下墙面上的那张相,早就讨厌透那群大姑的莫妈和莫佳青一样,伪装都省去,直接两耳一闭,装聋作哑。
回家的路上,莫妈却还是气不过,在数落莫爸在姑姑们强权下的懦弱,和莫佳青的不争气后,大胆且断定地预言「丧礼结束后你妈家肯定会先被翻过一遍!」
预言是真的。
在把阿嬷装进一格格的塔里后,二姑就消失了。
等到了阿嬷家,大姑叁姑也早就和二姑同流合污,在阿嬷的房间里翻箱倒柜。
除了那些法律上写的财产,她们在衣柜里找到几捆现金,床下的珠宝盒,像颱风过境一样,把所有值钱的全搜刮走,完了之后还要争上一争,这该属于谁,那该属于谁。
她们声称这些是她们的,她们按时给阿嬷的孝亲全在这里,然而都忘了莫爸也应该有一份。
孝亲莫爸出的一样,请的看护也是莫爸请的。
莫爸无所谓,他早知争不过这些姐姐,只想赶快请走她们这几尊难缠的神,而莫妈待在客厅里,正气得牙痒,又指不定在偷笑,顺带告诫自己这都是姓莫的事,与她无关。
老实说,那你争我抢场景好笑归好笑,但看得莫佳青着实生恶。
印象中,阿嬷最是爱笑,手边永远备着糖。莫家和阿嬷家离的近,小时候每次去找阿嬷,她只要喊一口阿嬷,就会得一颗糖果。
看在糖果的份上,莫佳青经常跑去,和阿嬷建立起一段甜腻腻的感情,一直到大了之后,不吃糖了,跟阿嬷就变成一种尴尬的关系。
看着眼前景象,莫佳青忽然觉得阿嬷很不值。她是较宠莫爸,可从没有差过她的女儿们。
如果是莫佳青,她都想从骨灰罈里烧起大把大把的火好吓吓姑姑们。
后来再想想,也真是讽刺,这个时代什么都变了,传统都不再传统,唯独争产时的吃相永远不过时。
大姑的假情假意,叁姑的胆小怕事,都逃不过一个贪字。
莫佳青看一看,又更讽刺地发觉,原来讨人厌的二姑才最是真性情。
姑姑们走后,爸妈回了家,就在阿嬷家对面的一条街。看他们的样子,并不打算整理这一片狼藉,看看还有哪些被遗留又不值钱的遗物。
留下来的人只有莫佳青,看护在丧礼结束后就被急忙接走。
午后的阳光照进阿嬷房间里,老旧电风轰隆隆地转,仍散不去夏日的闷热。莫佳青在屋内四处走了走,一时之间,她对这个从小走到大的地方感到陌生。
或许是少了坐在这里的阿嬷,阿嬷看电视的声音,还有她不时传来的笑声。
莫佳青闭上眼睛,接着一笑。
阿嬷的味道还是在的。有点陈旧,有点独特,还有点后来的中药味,却又不禁想,这个味道能存留多久?
再睁开双眼,一个眼熟的糖果罐映入眼帘,满满的,像是许久都不曾动过。
糖罐旁边是一个被打开一半,丢弃在书桌上的盒子。
莫佳青上前仔细一看,是个緻的雕花木盒。她不懂木头,但光雕功就看起来很是昂贵,也有年代感,拿去变卖应能换到不少。
她一面暗笑姑姑们有眼不识明珠,一面拿开半掩的盒盖,里面装着一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一个写着 parker 的长盒,以及一个开着,猜是装戒指的暗红色戒盒。
不用想也知道,戒指已经被拿走。
莫佳青先打开那盒 parker ,发现里面是一只钢笔,黑色的笔身,金色的缐条,造型像一颗超长形的子弹。
她看了看,没有特别之处,便又放了回去,拿起那本更吸引她好奇的牛皮笔记本。
刚拿起,夹在里面的东西就掉了出来。
一张照片正面朝上地落在地版,黑白照,上面有一男一女,牵着手,微笑看向镜头。
男人莫佳青没见过,女人也不是阿嬷,所以更没见过。
她眉头蹙了蹙,看不过叁秒,她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袭来。她好奇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谁,又怎么会在阿嬷的盒子里。
又看了会,她还是不认识。
想着,她捡起随照片一起掉落的叁封信封袋,打开其中一封,薄薄的信已经发黄,字迹似乎沾染上什么,斑驳难辩,除去称唿 秋容与小谢 与信尾的祝福,她实在认不出究竟写了什么。
第二叁封的信更是什么也瞧不出来,莫佳青是越看越不明白了,这信的主人同一人吗?一下秋容与小谢,一下林,而阿嬷姓的又是宋。
重重谜团,加上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再拿起那本牛皮笔记,轻轻地翻开。
比起前两封的信纸,这本页面虽有些泛黄,却保存的不错。上面的字迹也与信不同,信上刚劲风骨,日记娟秀灵动,似是一男一女。
莫佳青随意翻动几页,察觉出这是一本日记,且来自于很是遥远的年代。
暗压住心底的惊讶,她开始无声地逐字唸道。
‘’初入大学,心情甚是微妙。
不是期待,也不如天气那样闷热。
依然是李叔送的我上学,下车不忘重复一次母亲的叮咛。真是啰唆。
那是李叔的职责,但我希望换个人,不要李叔,那么啰唆也许能悦耳些。
学校还是学校,一成不变的教室和吵杂。他们忙着讨论第一堂课的教书先生。
一个叫朱静的女孩是我今日交到的第一位同学,热情大方的南方女孩,像极了从北方来的。
她对着我说起教书先生。
我对老师是谁不太看重,也无兴趣。下一刻,我便明白为何这么多人讨论。
上课时,神走着走着,就失了,到此刻我仍能感受到一颗心跳得快。
真是奇异,我未曾有这样的感觉。
我以为,教书先生都是老的。
此时此刻,我写下你的名字,温如生。
学校有你这个人物,不外乎人人都要心神荡漾。
民国叁十六年九月一日。




念生 女鬼
她忍住想要神经兮兮向后看的想法,走到厨房灌了一大杯水。
冰冰凉凉的入喉,以为能轻松许多,那条绷紧的神经却丝毫放不下。
莫佳青再低头看看手中的日记本,耳边顿时又响起那个声音「这是我的日记本」
她一吓,终究是忍不住转身察看,动作快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眼前依然什么也没有,反而是刚进来厨房的莫妈被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一回来就奇奇怪怪的」
莫佳青勐摇头,不停地自我安慰,是自己吓到自己了。
有用吗?没用,心跳快得像在擂鼓,在耳边砰砰砰的。
回到房间,诡异的日记本被她丢在书桌上,承受她拷问般炽热的眼神。
心跳声夹杂着那个声音回盪。
莫佳青忘不了那个女鬼说的,这是她的日记本。
也就是说,这本日记本是灵异事件开端。
她搞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日记本又究竟是诡,还是鬼。
能做的,只有盯着它整整一个晚上,饭都没有胃口,它却静静的,是一名沉默又固执的犯人。
天知道莫佳青对它心存恐惧,且它越是安静,她越是毛骨悚然。
直到深夜,她四处张望,像个变态偷窥狂似的,窗帘拉了关,关了拉,睡前更是确保门窗上锁之后才躺上床。
不到几分钟,又立马坐起。
马的,鬼哪需要开门爬窗才能进来啊。她想进就进好吗!
脑海莫名浮现出画面,根本没安下的心随着目光移向书桌上锁的抽屉。
莫佳青把它锁在了里面。她暂时没想好要不要再继续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它。
把它还回去?
她下意识地摇头,这个选项还是不了,在还没完全确认究竟是不是鬼之前,阿嬷家她目前不打算进去。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阿嬷的日记本,信也肯定不是。
那么照片...
突然间灵光一闪。
是了!照片上的女人和那个女鬼似乎是长得一模一样。虽然她呈现半透明,在情急之下,莫佳青也只看出她长得好看,但她们的眉眼她绝不会认错,因为她们实在和阿嬷太过相似。
这下可好,她是谁,信又是谁的疑问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一个。
她和阿嬷,是什么关系?




念生 Chanel
莫佳青想起曾看过的那些时代剧,说的的确是生辰,赶紧再点头。
「八月叁十」
「不不不,我是问你几年生的」
「民国一八年」
「......」
民国一八年!老天!现在都已经民国一百二十四年了。
虽然现在是高龄社会,但林怀瑾的模样,说她不是鬼,莫佳青都不信。
她觉得头好像更晕了,直接往床上一坐,心底暗自打算明天去医院一趟看看神科,不成就再去庙里拜拜,或者教堂求牧师洒圣水唸圣经。
另一头的林怀瑾还没参观完,一边走走,一边新奇地喃喃自语「怎么好多东西我都没见过呢?」
莫佳青听见了,手敲着脑袋,试图想找回些什么似的,又脱口而出「现在可是一百二四年,你当然没见过」
「一百二十四年?」林怀瑾惊唿。
莫佳青不禁叹了一口气,大声喊道「chanel,现在是民国几年」
chanel是莫佳青的私人助理,小小一台机器,除了考试时的记忆力,她几乎把莫佳青大小琐事全包了。
想查资料,找她。听音乐、看电影、打电话视讯,找她。叫外送,找她。甚至还有一项贴心服务,闹钟。什么时候有行程她都能提前提醒做准备。
说起来,就是一个智能机器。而莫佳青腕上的通讯机自然也连着她。
chanel机械式的女声答「今年是民国一百二十四年」
林怀瑾循着声音找到了chanel,一根细手指指着小小喇叭「这是什么?」
「她就是chanel 」
高级的名字,任莫佳青使唤的私人助理,她承认这就是所谓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
「她怎么会说话?」
「她还会唱歌呢,chanel,来一首...」莫佳青极力在脑中搜刮林怀瑾那个年代的歌,想了想,一个也想不出来,便问她想听什么。
林怀瑾想也不想,神情又有些怀疑地说「玫瑰玫瑰我爱你」
就在莫佳青心想听都没听过歌时,chanel就唱出一首节奏轻快的音乐。她听了会,爵士乐加上中国风的歌词,这两者之间根本毫无矛盾。
倒是林怀瑾一脸惊讶,甚至欢快地跳起舞来。
将近凌晨时分,小小的房间里开起了一人和一鬼或幻觉的音乐派对。
像是曾在电视剧上看过的歌舞厅,林怀瑾穿着復古,站在充满现代科技的房间里,忘我地跳舞。
和音乐一样,一点也不矛盾,却莫名其妙。
这刚结识不久的一人一鬼竟然玩了起来,乐得几乎忘记各自的疑惑尚未解开,莫佳青上一刻更是怀疑自己神出了问题,下一秒便笑了起来,朗朗上口的歌词,让她也不禁跟着林怀瑾摆动身体。
然而,一切在开门的那瞬间,戛然而止。




念生 求签
「你别急,别急啊」莫佳青匆忙了雕花木盒,抱在怀中,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林怀瑾,还是在安抚自己。
幸亏着急之中还保留了些冷静,莫佳青没有直冲姑姑家兴师问罪,讨要戒指,而是打电话问莫爸姑姑们的电话。
老姑姑现在住在嘉义,二姑住基隆,叁姑和他们一样住台北。
莫佳青不怕跑一趟嘉义,高铁来回不过几小时,她最怕的是在二姑手上,拿不拿的回来不说,还得先受她一番贬损。
可有时候,人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莫佳青要到电话,先打给比较和蔼也比较近的叁姑。一问之下,叁姑说印象中那枚戒指好像是二姑拿去了。
不死心,也不想去找二姑的心理作用,莫佳青再打给大姑,大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最后莫佳青认命般地带着林怀瑾,搭上公车往二姑家去。
公车上的人不多,上车时,莫佳青付了自己的钱,就找到位置坐下。
林怀瑾却站在一旁,满脸愁容又焦急地看窗外。
搭公车的人上上下下,一路上换了几拨人,每一个经过时,都穿过了林怀瑾的身体,她丝毫不介意。
和莫佳青想的一样,不只是莫妈看不见林怀瑾,是所有人都看不见林怀瑾,但她不晓得林怀瑾是不想坐,还是不能坐。
「你也不能坐吗?」莫佳青忍不住问她。
像是刚回神一般,林怀瑾有些愣。
最后林怀瑾还是坐下了,没有穿过椅子跌在地上。这一点看不出她是开心或是不开心。
莫佳青猜想,林怀瑾根本没心思去想她到底怎么了,而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寻找结婚戒指上面。
二姑家在公车站附近,直到公车停下,下车后,林怀瑾才说了一句「我来过这里」
「什么时候」莫佳青无心地问,目光左右来回看了又看。她并不常来二姑家,到了基隆就得全凭记忆走路。
结果林怀瑾的一阵沉默把莫佳青变得有心,她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林怀瑾。
林怀瑾微微垂着头,神情郁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莫佳青问她。
林怀瑾闷不吭声,好一会才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从上海逃难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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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生 寻戒
林怀瑾摇头,又说「我大抵也吃不了」
「这也没什么好吃的」莫佳青安慰她。
过了会,林怀瑾忽然问「你吃过米老鼠糖吗?」
莫佳青摇头。
「那你吃过海棠糕吗?」
「没有,我只听过梅花糕绿豆糕」
「世上最好吃的你竟都没吃过」林怀瑾诧异,说的时候,眼神都亮了起来,又接着絮絮地道「在我学校那就有一家专卖海棠糕的,我本不爱吃那类的甜食,后来一次如生带我去吃,发觉那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甜食,脆脆的焦糖,面皮包着细腻香甜的豆沙,远比西式蛋糕面包都好吃百倍」
说完,林怀瑾彷彿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而长长一段话,让莫佳青抓住了重点。
「如生?温如生?」
林怀瑾瞬间睁大眼睛,惊喜地问「你知道如生?」
「呃…信上的名字」
「信?」
莫佳青点点头,迅速放下筷子,朝客厅喊了一声吃饱了就抱着木盒往楼上跑。
关上房门,她打开盒子,拿出那叁封信的其中一封,还未指出温如生这叁个名字,林怀瑾的眼泪就已经先落下。
「......你怎么了?」
「这是如生写给我的信」林怀瑾轻轻地说,想触碰莫佳青手中的信,却如何也摸不着,一下子,泪水就佈满了脸颊。
这位温如生,日记本上的教书先生,莫佳青大约已经猜出了是林怀瑾的谁。
她再拿出那张黑白相片给她,小心翼翼地把猜测说出来「他是你丈夫?」
林怀瑾看见照片上的人,摀住了嘴,泪流得更兇。好一会才点点头,却又摇头「他在我心中,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莫佳青不禁想感叹,师生恋流行的可真早。
她轻轻地张开那封发黄难辨的信「信上的字都已经认不出来了」
林怀瑾靠了过来,看着那那叁个字迹刚正的署名,手摸向心口「我全记在这里了」
莫佳青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恋爱过,不懂得那是什么滋味,可同时又好奇林怀瑾经歷的过去,以及温如生。
她又拿出盒里的钢笔,问她「钢笔也是他的?」
「嗯,是他送我的钢笔」林怀瑾的眼角湿润,唇边却一点点地上扬。
莫佳青想起了戒指,到现在她都还没仔细看过,直到拿出来,她才知道为什么二姑不肯交出。
灯下的婚戒其实就是一枚简单的金戒指,保存的完好。林怀瑾和莫佳青一起看着,忽然说了一句「孩子...」
莫佳青不解地看她「什么?」
林怀瑾双手缓慢摸向小腹,喉间发出的嗓音又颤又紧。
「我的孩子」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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