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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与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鹤唳

少女与刀 故人逢
1
林婉儿闻言神色如常,只微微福身道:“蜀中与京城相隔万里,妾身哪里来的故人。”
“也是。” 李晟颔首,似是信服,转而打量起店内货物来。
清河知她是在替自己遮掩,终于也挤出点笑容,勉力应付着他时不时抛来的各种问题,心下却在盘算安全起见,这蜀中是不能再呆了。
转念一想,心又揪起来:天色渐晚,秦涉怕是要来接自己回家了。
她抬起头来瞥一眼面前的李晟,不知他是何种身份,是否会认出秦涉。为今之计,只有尽早脱身,绝不能让秦涉也暴露了。
李晟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两晃:“姑娘神思恍然,似是有什么心事?”
清河怔怔,回过神来,歉然道:“民女家中有些事,今日不得已须早些下工回去…”
言下之意是赶客了。
李晟闻言面上和蔼不改,连连点头:“如此,不知姑娘家在何处,不如盛某送姑娘一程?”
店外数不远处停着一顶轿子,五六仆从围着,想来正是这白衣公子所备。
清河不动声色地移回目光,正思索如何拒绝, 身后脆生生响起一句:“公子,再不去接人,可要迟了。”
林婉儿垂首福身,似是未曾注意到李晟打量的目光。
他若有所思:“你倒是念着旧主。”
一行人终于哗啦啦退了出去。
清河长舒一口气,目送他们走出几步地,上了软轿后,忙闭了店门,匆匆从后门走了。
可惜绕不过万里桥。
码头仍然行人来来往往,客船靠岸,上下繁忙。清河匆匆走上桥,没走几步便遥遥看到桥下候着的人。
那人立在斜照里、垂柳下,宽肩窄腰,挺拔如青松,是她小巷子里偶遇来的如意郎君。
她朝他飞奔而去,秦涉见着了,自然地微微张开双臂。是一个接住她的姿势。
一时间暗箭齐发。数十短打劲装的黑衣人腾空而起,攻向秦涉。
秦涉转身格挡,护着清河堪堪躲过流矢,几个黑衣人已近身来,被秦涉一脚踹翻,跌撞在同伴身上。
码头边一只乌篷船内迈出一双黑底暗金纹的禁中官靴,又探出一张苍白清俊的脸,一双过份嫣红的薄唇抿着,似是被这好天光晃了眼,神情不虞地朝桥对面飞掠而去。
桥边一顶软轿掀开半张帘,轿中人盯着桥对面激烈战况,奇道:“那秦涉果然身手了得,竟要慕白亲自去擒。”
秦涉把清河抱到一边,来不及转身,长剑破空刺来,他仿佛背后有眼,侧身避过,抬手直取来者命门。
秦涉逼退慕白,眼中戾气大盛,顺手夺了把剑,一招一式间反倒占了攻势。慕白勉力格挡,心知不敌他,便又抬手示意放箭,自己飞身急速掠向一旁的清河。箭雨刀光中身手往袖中一摸,不知道掏出什么玩意儿,朝清河面门扬去。
秦涉反应极快,几乎同时向清河掠去。
清河惧极,生怕他被射中,顾不得危险,也往那箭雨中奔去。几枚流矢擦过手臂,掀去一点皮肉,心忧之下她竟浑然不觉。
慕白挑眉望着秦涉把清河护入怀中,嘴角挑起一丝晦暗不明的弧度:“秦公子,你让杂家一顿好找。”
秦涉瞥一眼清河小臂,创口处正沁出汩汩黑血。清河双唇渐渐泛白,此时方觉出细细密密的疼痛。
他把清河往怀中紧了紧,皱起眉头,黑沉沉一双眸盯向前方:“给她解药,放了她,我跟你们走。”
慕白双手拢进袖中,他久扮阉人,得意时习惯嗓音微微发尖:“竹叶青百日毒发,届时药石无医,如今容不得你讲条件。”
清河道:“你待如何?”
慕白眼神有意无意略过桥对面。
那软轿仍停在路边,轿帘半掀,轿中人隐在暗处,看不分明。
他慢慢道:“中宫有孕,再有叁月余便将临盆。禁内暗流涌动,偌得秦公子相助,护得中宫及小主子周全,届时既往不咎,慕某还将奉上黄金万两,还二位自由。”
秦涉只道:“我去禁内,那她呢?”
“请姑娘暂居慕府,好生修养,每隔十日会有下人按时奉上解药。待公子功成,慕某定完璧归赵。”
慕白说到诚恳处,双手合拢,垂眸一拜,半张脸隐在袍袖后。
秦涉扫一眼四周黑衣人拢成的包围圈。
怀中清河软软靠在他胸前,平常水光潋滟的桃瓣眼半阖,一张小脸煞白,只两只手还紧紧揪住他袖角。
他终是拖累了她。
他抬手拭去她额角沁出的冷汗,才终于道:“还望慕大人言出必践。”
更新!!
之前因毕业诸事繁忙,加之一时不知如何继续这个故事而断更许久,实在抱歉,在此给各位深深鞠躬致歉。
接下来这段时间将持更,感谢还在藏本文的各位。
以及接下来的剧情应该会有些虐,男女主都身不由己挺苦的。





少女与刀 梦非梦
1
清河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是在陈村草深溪清的草坡,她向坡下遥遥招手,模样俊俏的郎君望过来,提着虎子衣襟,身后跟着一群打猎归来的老少,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梦境又倏然变作那夜西厢房,烛光暖黄,地上鸳鸯锦被,她刚沐浴过,单衣上带着院子里的露气,猝不及防被拥进火热坚硬的怀抱。他吻上她颈侧,心动到无以复加。
然后是蜀中那些琐碎日子,二人扮作寻常夫妻,饭后万里桥边牵手消食,不期然和相熟的邻人打了照面。她面皮薄,当即松了手。他却伸手揽上她腰侧,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最后万里桥边,漫天箭雨刀光稍停,她听见他低低开口,语气平静,却有些寂寥。
“此事一了,送她归南郡,隐去秀女一节,仍作官家闺阁女,从今后受流离惊扰,嫁娶无碍,福泽绵绵。”
慕白道:“我答应你。”
2
她中毒后意识模糊,秦涉和慕白的对话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从对话中透露的信息可知,秦涉舍去一身剐,与谷主达成了交易,终于换得鬼谷撤回追杀令,只是他脱离鬼谷的消息还是传去了,引得仇家四下蜂拥而至,慕白正是从这些仇家手上得到秦涉在蜀中的线索。
而慕白为表诚意,在暗中还派人阻挡许多刺杀,方才有二人在蜀中这些日的风平浪静。
清河仔细回忆秦涉那时神色,他眉间神色未变,分明未觉意外,反倒有些心意已决、尘埃落定的释然。
她登时就想立马冲过去捏他的脸:秦涉呀秦涉,你可千万别抛下我。你总是想为我盘算最好的。可惜,没有你的未来,哪个都不算好。
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就要他,甘之若饴。
3
两个粉衣婢女退到床榻一边,朝来人垂首福身,其中一人回禀道: “回大人。姑娘高烧已退,只是这几日依旧缠绵梦中,时有惊悸。”
“知道了。”慕白抬手挥退屋内侍立的众人,目光在清河面上流连一圈。
她阖眸躺着,唇色苍白,两颊却有一丝高热后病态的绯红。小小一张脸看着很是乖巧,却带着几分惊惶之色。
他突然忆起那日那人愿她“福泽绵绵”,也不知她是否真有那个福分。
他在榻边坐了片刻,抬步离去,临出门时吩咐道:“去永乐坊请个几个机灵的嬷嬷来。”
4
清河隐约知道自己睡得并不安生。
屋中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一只只陌生的冰凉的手,握起她的头发,抚过她的面颊和全身,抹上冰凉滑腻的软膏。
她们把她抬到温热的水中,让一股暗香沁进她肌肤,她四肢酥软,仿佛卧在云端。
有手捧起她的手脚,细细修理打磨;有手一遍遍地梳理她的长发,抹着发油;有手在她身前身后细细按压,捏过她各处敏感点;甚至有几只手滑过她身下粉嫩细缝,在那嫩穴上轻点片刻,掰开颤巍巍吐着清露的花唇,两根长指夹出含羞嫩珠,轻捻慢挑,直把那珠子搓揉得娇滴滴、水淋淋,肿成珍珠大小,红嫩欲滴,再藏不回去;又两根手指滑入水穴中,穿过内壁层层褶皱,辗转轻插,终于找到一处凸起。她口中含了秘露,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像幼猫叫似的,一声又一声,甜腻得令人心中一跳。
晚间屋中复归沉静,秘密的调教却仍在进行。
那小穴深处被塞入缅铃,在热意催动下挥发出催情缩阴药物,搅得小穴仿佛坏了似的抽搐,吐出汩汩春潮。
清河仍在呻吟,清甜的嗓子难带了些哑,叫人说不清是欢愉还是难受。偶尔被守夜的婢女和巡值的侍卫听了去,四目相对,面红耳赤,仿佛被魅勾得七情六欲皆出,心肺滚烫。
5
日复一日,清河终于醒了。
婢女为她着衣梳妆,她瞥了一眼铜镜,便不再看,只沉默盯着脚下一方祥云纹路的地砖。
青罗金纹的衣角下摆突然出现在门口,清河抬头,眸中意外不加掩饰。
她知道他会来,却没想到他来得这样快。
慕白来时屋中少女刚刚梳妆完毕,如云鸦发束成流云髻,樱桃唇点了殷口脂,双眸如水,抬眸一瞬如惊鸿照影,容光大盛。
她明明天真无辜,是他逆天改命,生生把她拽入万劫不复,让她染上人间情欲,扮演狐魅。
他该下阿鼻地狱。
他脚下有片刻凝滞,方才慢慢走近她,骨节分明的长指抚过她光洁面颊,点上带着一丝讥讽弧度的唇。
指尖沾上一点殷红口脂,他在日光下默默盯着看了片刻,忽然一把扯过清河,把她抱在腿上,俯身吻下去。
他双唇薄而凉,触感像柔软冰凉的深海鱼类,或是其他冷血动物。清河闭着唇,他一点点撬开,舌叩开齿间,正待攻城掠地,不意牙关又紧紧合上,刹时痛意弥漫,鲜血涌出。
他捂着唇退后一步。
“我不会放了你。” 慕白深深望她一眼,“而且,你与秦涉已无可能。”
清河闻言,唇角讥讽弧度更甚:“你要我如何?”
他心中莫名有几分不快,嘴上也变得刻薄些,“中宫久未诞下子嗣,今上偏宠张贵妃,借太子位空悬已久朝纲不稳为由,已立张妃之子数年有余。如今太子羽翼渐丰,中宫突然有孕,太子怕是不会坐视不理。你此时入宫相助中宫,将来少不得你的好。何况你也听到了,秦涉如今决意弃你而去,与其被放归南郡, 何不攀上入宫这把通天梯?”




少女与刀 步步惊
1
锦屏之后,芙蓉帐暖。
半明半昧的纱帐后隐约透出女子身形,床边一个内侍正半跪着为女子捶腿。
慕白绕过锦屏,微微垂首:“娘娘,人带来了。”
涂了蔻丹的素手掀开幔帐,王皇后探出半张脸,眼神在他身后男子身上逡巡:“你就是秦涉?”
见他眉目冷硬,毫无拜见之意,王皇后似早有预料,只是一笑:“竟是如此好相貌。”
远处内侍尖细的通传突然一声声接连响起,明黄袍角刚出现在殿外,屋内已哗啦啦跪了一片。
王皇后回神再一看,哪还有什么秦涉。
皇上迈进屋,看她扶着肚子正要跪拜,皱眉道:“了吧。”
慕白搀起她,她向来消瘦,如今在孕中也只那孕肚像气球似的鼓起,看着无端令人有些心惊。
皇上又望向一屋子跪着的宫人,“怎么照顾主子的?瘦成这样?”
慕白俯身回道:“娘娘近日孕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
皇上“哦”了一声,也不知该回些什么,索性在她身边坐下,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半晌才道:“听说御药房新得了个安胎的方子,吉祥、如意,你们去叫人熬了端来。”
两个内侍领了命退下。
王皇后宽慰道:“多谢皇上挂心。总得捱这么一遭的,也不是…没有捱过。”
她这是提到了数年前未足岁便无故夭折的嫡公主了。
皇上登时觉出些亏欠。
他如今四十有余,帝位安稳,四海皆平,身边有可心人,太子也成器,可是她……她坐在身侧不足半米,唇角带笑,明丽却消瘦,叫人辨不出心思。
当年扶她入主中宫,自然是爱重情浓。如今爱意消散,母族被削,膝下无子,只得腹中这一个…
她会怨怼他吗?
思及此,皇上猛地抬头,正对上王皇后探究的目光。
王皇后目光软下来,轻声询问:“皇上,可是有心事?”
他轻咳,遮掩过去:“无事。”
吉祥和如意去而复归,皇上端过药碗,放在王皇后面前:“你好生养胎吧,别起什么…旁的心思。”说罢便一摆袍袖,起身离去了。
王皇后瞥一眼碗中乌黑药汁,扶着肚子站起来,勉力福身:“恭送皇上。”
屋中西窗一声轻响,那宽肩窄腰的俊俏郎君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了窗檐上,面无表情:“那碗里被人动了手脚。”
王皇后背过身,似是想回榻,声音听不出心绪:“嗯。慕白,仔细处理好了。”
慕白点头,她经过身侧时突然轻抓住她手腕,在她耳边低低道:“未必是皇上授意。”
王皇后挣开他,抬手往他面颊便是一掌:“我是主,你是仆。需要你来可怜我?”
她眼中皆是厉色,有些疯魔,面上却已泪痕斑驳。
慕白制住她的手,垂眸不语,思绪不知飘到何处。
2
正是天光完全暗下之时,清河在府门前遇见刚从宫中下值的慕白。
清河今日打扮得极好,慕白只点点头,表示没什么可指点的。
清河偏头看他:“他好吗?”
他怔了一瞬,点了点头。
清河又道:“今夜事了,你会给我第二剂解药的吧。”
看到他再次点头确认,清河便满意了,抬步离去,慕白在身后叫住她:“李晟此人颇有心计,你行事谨慎些。”
清河亦点头,不愿再多说,径自上了软轿。
3
画舫夜游,从来是京城公子最爱的夜间消遣之一。
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今夜太子殿下在舫上宴请京中名士豪客。
慕白早已打点好,是以清河很顺利地上了船,带上面纱,混在一群舞姬歌女中,倒也不太起眼。
她端一壶酒,进了宴厅,厅中一群穿得极单薄的舞姬正舒展腰肢,揭下面纱,一时间眼波乱飞,一片叫好声。
那太子李晟坐在上首,喝得叁分醉意。林婉儿坐在他身后几步处,时不时帮他添酒。清河与她遥遥对上视线,稍微平复了点心绪。
她抬步走到李晟身边,将酒壶放在他面前小几。
暗香浮动,俯身胸前轻纱遮不住,透出点白嫩春光。李晟果然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绕到她臀上,稍稍使力,她便跌坐在他腿上。
众人见殿下‘身先士卒’,纷纷拍手叫好,数百双调笑和好奇的目光望过来。
他目光在她胸前软肉和腰肢流连一圈,抬手扯了面纱。
人群中低低一声惊叹,那美人妙目流转,确是令人一见难忘。
“原来是你。”他笑了声,亦毫不掩饰目中惊艳,“慕白那阉贼,又给我送份大礼来了。”
说话间斜瞥了眼身后垂眸的女子,突然嗤笑一声,抬手掐住清河脖颈:“你也对那阉贼忠心耿耿吗?”
他下手极重,竟是要生生掐死清河之意。
清河全脸渐渐泛红,拼着一口气吃力道:“是我自己要来的。慕白抓走我夫君,我与他势不两立。此番进京,是蜀中一面,难忘殿下,还望…还望殿下…垂怜。”
他松了手,随意吩咐:“把她带下去等着。”
身边有幕僚上前,低低伏耳道:“此女与慕白牵连不清,只怕暗藏祸心,加害于殿下,还是…”
他听了大概,挥退幕僚:“女人而已。”
4
厢房软榻边,方才房内还有一人,此时已经离去,只清河一人独坐。
昏黄烛火中,歌女唱词和着人声鼎沸遥遥传来:“温香软玉顾盼,万千荣宠惊慕,恩重情浓太匆匆…”
清河咬唇,对着暗处长揖到地。
5
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月华洒进来,李晟醉醺醺地晃到窗前。
少女乖巧地躺着,双眸亮晶晶的,有些怯意。
他把她揽起来,剥花生似的把她剥得只剩小衣亵裤,然后把鹅黄的小衣推上去,露出两只嫩生生的乳。
他醉得狠了,软唇在她胸前嫩珠滑过,被她躲开。他伸长了臂去抓她,她腰侧几乎马上被抓出几道指痕。他把她按在怀里,清河抵死挣扎,慌乱间他说了句什么, 她没听清。
清河一只脚抵上他下身,脚下火热的触感让她一怔,回过神来发力狠狠一踹。
李晟吃痛,被她这一脚踹得顺势仰倒在榻上,翻滚一下,竟是睡死过去。
清河匆匆穿好衣服,冲出厢房,与一人擦肩而过。
那人在她耳边低低道:“我信你那日说以身替我是真,信你与秦涉情谊是真。今生我已真情错付,只愿你能有个好结局。”
6
清晨江上风凉,李晟醒得很早。
清河已经醒来,坐在床角,衣裳皱巴巴的,脖颈上淤青指痕十分显眼。
李晟侧身,支胰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慕白到底是为什么觉得你能拿捏住我,千方百计往我面前送?”
皮相身段是极美,可是操起来嘛…也就那样。
他忆起昨晚,突然似想起什么,脸色微变,挥挥手:“来人,把她送走。” 细想之下又补充道,“避人耳目,听懂了吗?”
李晟面色青白不定,还在细细回想自己情动时那句无意之言,而清河也终于懂了慕白下的这盘棋。
昨夜李晟在她耳边意乱情迷:“你知道么,你有叁分像…我母妃。”
更新奉上。
大家应该看出来林婉儿单箭头谁了吧 !!(写着写着箭头乱飞
想了想还是不让女主跟太子睡了。 这剧情走向成谜哎(挠头
本来想写太子x林婉儿的肉,但是最近肉看多了感觉有点腻,以后可能写在番外里吧
再有一两章男女主就见面了




少女与刀 空顾盼
1
天方破晓,隔空传来几声清脆鸟鸣,空气仍冷冽。
清河刚换下夹袄,只着了两层单衣,下轿时不禁微微瑟缩。前面的秀女回望她一眼,见是个生面孔,又漠然别过脸去,一行人默默无言。
清河望着缓缓打开的朱红宫门,心里想的是离他又近了些。
她微微弯起唇角,没奈何时,只这一点念想,熨得心肺滚烫。
2
今日按例,秀女乘轿入地安门,顺次下轿,待宫门开。再有内侍领诸秀女步行入贞顺门,至体元殿。
闷头走了小半时辰,先前那秀女实在难耐,忍不住四下张望,发现方才跟在自己身后那面生的秀女已不见踪影,不禁脚步一顿。
数十步外打头的内侍登时察觉,也步履稍顿,回头看她,面含询问之意。
那秀女不敢误事,忙暗自理了理思绪,摇摇头示意无事,再不敢回望身后。
3
清河把发髻稍稍扯松些,那金步摇头重脚轻,登时就有些摇摇欲坠。
她今日外衫上只罩了件根本遮不得风的轻纱,在这樱林里乱转了半晌,冻得小脸煞白,终于听得一行脚步声。
清河扭头就跑,身后果然远远传来一句惊喝:“什么人?”, 脚步声也纷乱起来,越追越近。
赶上来的侍卫长刀出鞘,寒光逼到清河眼前,把她团团围住。
清河抬头望一眼来人,从善如流地跪下:“民女乃是今日入宫的秀女,入贞顺门后与众人走散,误入此地,惊扰圣驾,还望圣上恕罪。” 言罢将自己入宫时的腰牌呈上。
“南郡郡守袁守成之女清河。”皇上取过那腰牌,细细看了,以为是刺客而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思及方才一闪而过的皎洁面容,皇上不由得往前又迈了一步:“抬起头来回话。”
清河便抬头,双眸盛了盈盈春水,小钩子似的眼尾带上点红,含羞带怯,启唇道:“皇上,民女真的不是故意的。”
皇上竟觉一时有些眼花缭乱,视线不自觉从她眼波落到她饱满柔软的唇上。
他喉间一动,从怀中掏出一物放进她手中:“好,朕不怪你。让如意带你去体元殿,仔细误了时辰。”
清河展开手心,是那柄金步摇。
清河回以甜甜一笑:“谢皇上。民女入宫前便忍不住想像皇上是怎样一个人,没想到皇上比民女想得还要英武不凡、慈悲心肠。”
皇上被她哄得开怀,望着她跟在内侍身后,方走了没几步,又把她叫住:“清河,今夜等着朕。”
身旁内侍忙翻开起居注,低头用朱笔做录。
清河脚步一顿,背影僵硬,心中一阵恶寒。
她深吸一口气,话也说不出,只回身潦草福了身抬步离去。幸而福身时深深低头,遮住瞬间红了的眼眶。
4
体元殿内。
四五个秀女为一组,顺次上前。
内侍每回呈上玉碟,上面清楚罗列着诸女家世门第。皇上显然对那玉碟兴趣缺缺,只是目光在秀女之间逡巡,倒是太后在细细翻看,偶尔才抬头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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