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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与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鹤唳
最后一组,清河站在队尾,皇上看见她便来了神,放下手中茶盏指了指:“还有她。封袁妃,居燕栖宫。”
太后看一眼清河,再低头看看玉碟,皱起眉头:“皇上…中宫之下贵妃有叁,其下为妃,此女入宫即进妃位,于礼不合。”
皇上不以为然:“袁郡守之女甚合朕意,有何不可?”
太后见他如此,也知他是色欲熏心,铁了心要摆天子威风了。
又想皇帝今日开口总共留了叁个,虽在她看来皆太狐媚,但胜在无根无依,也翻不出什么浪来,心里也便舒坦了。
“那今日便这样吧。”皇帝心愿达成,看向清河的目光灼灼不加掩饰,“今夜你们好好歇着,明日再去面见中宫罢。”
明日再去面见中宫罢。
清河只觉脑中嗡嗡作响,若是直到方才还有万分之一的希望,那现在是半点儿也无了。
心仿佛坠入万米冰窟下,不见天光。
也许早该放弃了,可没能再见他最后一面,她觉得好遗憾、好遗憾啊。





少女与刀 拼今生
1
“娘娘,你要去哪儿?”
燕栖宫上下原本听说这新主子极得上意,都不喜上眉梢,结果见了才发现,这主子魂不守舍的,还只想往外跑,一时皆苦着脸,鸡飞狗跳。
“娘娘,今夜皇上要摆驾燕栖宫啊。娘娘还是赶紧沐浴更衣吧。”贴身婢女在一旁苦劝。
内侍挡在门边颤着嗓子帮腔:“是啊,娘娘你这…初来乍到的,去哪儿都不合适啊!”
清河沉下脸:“若不想惹出事端,便别跟着我,不要伸张。”
2
清河带着一个婢女,捡着偏僻的小路匆匆往中宫走去。
谁知半道上那亭台假山背后忽然绕出一个人来。
那人青鸾束带飞鱼服,黑色纱帽未解,衬得他肌肤如玉白,平添几分阴柔。
他支开婢女,低低道:“听说你今日进了妃位…你做得很好。”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河。
清河知是第叁剂解药,也不废话,揣入怀中便打算越过他。
慕白伸出一只手挡住她去路,眸光暗了几分:“娘娘,往事已矣,要向前看。”
清河咬着下唇,下了死力去冲开他桎梏。慕白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圈在怀中方寸,静静看她,流云髻金步摇,轻纱红裙,每一样都是他想好的,她却比他意料的明艳。可如今她在怀中哀哀而哭,哭得险些缓不过气来,不停剧烈咳嗽。
慕白轻抚她背脊给她顺气,语气轻得像一声叹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等她稍缓过劲来,扶她站起,向不远处暗中守着的心腹道:“送娘娘回燕栖宫。”
他竟未刻意改变声线,步履匆忙,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3
清河半倚在浴桶边,菡萏在她身后为她梳洗。
菡萏性子开朗,年岁较小,手中握着清河缎子似的青丝,试探道:“娘娘为何不开心?”
在她眼中,娘娘天仙一样美,时运又佳,刚入宫便得进妃位、侍奉今上,就这样还不开心,未也太贪心。
她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清河挤出一点笑容:“人生在世,总有心魔。”
出浴换上中衣,又盛装装扮一番,才终于可以稍坐下来缓口气。
菡萏和众宫人引颈以盼无数次,宫中更漏也快被瞧出花来的时候,宫外终于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
满屋子人便哗啦啦地跪下去,清河在人群中慢了半拍,缓缓俯下身去:“恭迎皇上。”
4
回到中宫时,中宫华灯如旧,只是稍显冷清,连宫人正在做活的声音都听不见。
慕白抬步迈进宫中,心下有一瞬犹疑。
他迈进内间,锦屏后熏香缭绕,灯火可亲,他平静下来,低声道:“娘娘可是睡了?”
无人应答,晚风拂过窗棂,案几上玉碟轻响,内里书页翻动,露出半个朱笔写就的名姓来。
慕白绕过锦屏,登时大骇。
王皇后坐在榻上,脖颈上架着一把雪白利刃,她本来嘴上蒙着一段白缎,此时白缎松落在地,王皇后顾不得涕泪流入口唇,嘶声高喊:“慕白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她脚边倒下许多宫人,横七竖八躺着,有些侍卫甚至连刀还未及拔出,喉间豁出半尺长创口,鲜血汩汩而出,汇成一汪水泊,正缓缓流出锦屏外。
浓重的熏香混着血腥,诡异得令人作呕。
血不止溅得王皇后衣上脸上皆是,还有身后拿刀架着她脖颈的始作俑者。
他手中刀光照亮他冷厉眉眼,眉骨尾处一截深深一道疤,右颊处溅上几滴血。
“我非良善之人。我以为,慕大人清楚。”秦涉缓缓开口,嗓音暗哑得让人心惊,“让那皇帝狗贼来中宫。”




少女与刀 诉衷情
1
皇帝目光在她面容上逡巡:“可住得习惯?有不称心的地方,吩咐内务府的去办就是。”
清河笑笑:“回皇上,没什么不称心的。”
皇帝展袖坐在床沿,手缓缓解开颔下第一颗纽扣,抬头望她的目光炯炯。
四目相对,清河在叁五步远处站着没动,场面有一丝尴尬。
隔了好半会儿清河隐约领悟过来:这就是要侍寝了?
她磨磨蹭蹭走过去,狗皇帝果然停手,手下拢共就解开了一颗纽扣。
清河轻缓地解开余下几颗,皇帝微张开手,使她很轻易便为他脱下明黄外袍。她动作慢,皇帝等得心痒,大手抚上她肩侧带了些力道,宫装便被他剥枣似的剥下,露出里面月色的单薄中衣。
“…皇上,可否吹灯?”清河微微低了头,皇帝在昏黄灯火中看见她低垂眼睫,根根分明,颤动如蝴蝶翅膀。
皇帝哈哈大笑,只当她害羞,更爱极了佳人丽色,说什么也不肯吹灯。
清河被推到在床榻上,陌生的、散发着热气的男性身躯贴上来。中衣被揉皱,露出鹅黄小衣和一截脆弱腰线。然后是亵裤被剥下,莹白的小腿露在锦被外,被只手擒起,放在手心细细抚摸。
双腿被迫打开,清河浑身一颤。
下体毫无遮挡的清凉传来,清河微微挣扎,手伸进枕头底下,触到那冰凉锐利的物件。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皇帝抬起埋在她胸前的头,刚待发难,屏风外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形扑通跪下,内侍声音颤抖:“启禀皇上,中宫遇刺。”
皇帝蓦地翻身坐起,神情惊惧。
他未必担忧中宫和她腹中胎儿,却很是惜自己这条命。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浩荡远去,清河静静躺在床榻上。半晌,手从枕下抽出来,慢慢穿好中衣。瞥一眼床尾有些发皱的一物,她有些嫌恶地踢远了些:“把这帕子了吧。”
婢女躬身绕进内间,低低应了,把那白帕子取走。
燕栖宫外一片冷清,人声热闹都在别处,只有风声萧萧。
婢女揣着帕子走过许多弯弯绕绕,终于在避人处从怀中掏出一抹雪白,点了把火焚烧。
飘摇的火舌卷上白帕,细看之下竟有两条,上面几点红梅颜色十分刺目。
2
灯影摇晃了一下,屏风外似乎有些微动静。
“菡萏?”领命的婢女前脚刚走,除了菡萏,清河想不出还有谁此时会出现在她房内。
清河披上外衣,缓缓站起来。
屏风映出男子高大的身影,清河微微一怔,停住了。
男子绕过屏风,分明是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他一身黑衣,俊朗面颊上溅了一点血,古井无波的长眸沾上痛意。
清河静默在灯影里,拼死拼活想见见不到的人如今明明站在眼前,她却有些情怯了。
她实在摸不准秦涉心中所想,这人若是还认为分开最好,她没有把握能令他回心转意。
更何况,这人进屋到现在,对上她视线便微微别开脸,根本不拿正眼看她,目光只虚落在她脚下叁寸处,分明是愧疚狠了,心里只怕在想什么‘我已无颜见卿’之类的。
秦涉不知道清河已经把他的心思吃透了一半,哑声开口道:“我带你走。生死无论,定护你周全。”
好个生死无论,这便是以性命相付了。
清河不及回话,便被他套进一副贴身软甲和夜行衣里。大掌覆上她腰侧,把她腾空抱起。清河缩在他胸前,两人飞快地移动,周围景色飞速后退,耳畔只有呼呼风声。
清河终于回过神来,拍拍他胸膛:“哎,等等!”
他脚下一顿,回话时胸腔微微振动,听不出情绪:“如果你想留下的话,那便留下。”
清河仰头望他,若有所思:“你呢?待皇后诞下皇子后便功臣身退么,慕白答应我会还以东厂之力助你改换身份,骗过鬼谷耳目,从今往后倒是可以海阔天空、逍遥自在了。”
秦涉沉默不语,清河继续道:“不过我也不赖,这宫里锦衣玉食,我会享荣宠富贵、长命百岁。”
秦涉没听出她语中轻微的戏谑,只觉刺耳得不行,急急接道:“我也会留下。刚说了,会护你周全。”
“护我一生一世吗?”清河微微错愕。
“一生一世。”
做你的影子,看你享荣宠富贵,看你长命百岁。
清河笑起来,笑声如银铃回响在寂寂夜风中。
她拍着他的手臂让他停下来,两人停在空无一人的摘星楼顶。
此处归钦天监白日检测天候所用,夜深自然无人,僻静得很。
清河坐下来,正色道:“我非刚直易折之人,否则以我境遇,早就自尽个百来回了。所以今夜我不想以血肉之躯犯险,我惜你的命,也惜我自己的。”
秦涉默然,仿佛已经懂了她的选择。
他仍是绷着脸,低落心绪却展露在唇角,清河忍不住扑哧一笑:“但我不愿留在这里。你我平安逃出这宫墙,做一对平凡夫妻,粗茶淡饭,儿女绕膝,这才是我要的一生一世。”
清河微微偏过一点头去看他,双眸亮晶晶的:“你既肯以性命相付,这一次,可不可以别再放弃我?”
秦涉有些不自在地低了头,唇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哑声道了句“好”。
他双手拢在她腰间,头埋进她颈侧,声音有些闷闷的。
清河感觉到颈侧滑过一点温热,心上如同羽毛扫过,用力地回抱住他。




少女与刀 春帐暖
1
值夜的婢女点上薰香,留一盏小小烛灯,然后悄无声息地躬身退出。
主子睡下了,整个燕栖宫也熄了大半的灯,逐渐沉寂下来。燕栖宫这场热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窗棂吱呀一声响,一道黑影窜进来,片刻后床帐被掀开,床榻上登时多了一个人。
清河刚把被窝掀开,秦涉就敏捷地钻进去,蹭两下,像只急吼吼回窝的大型猫科动物。
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凉气,清河被冻得一哆嗦,佯恼着不许他靠近。
秦涉便侧躺着望她,眼波幽深,双睫又密又长,倒真的一动不动。
清河被他望得红了脸,碍着矜持,一点一点朝他挪过去。
男子清洌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上来,秦涉一只手扣上她腰侧,顺着曼妙的弧度轻轻摩挲。
天旋地转。
清河被他压在身下,晕乎乎的脑袋里只剩一丝清明:“今夜会不会…”
秦涉在她细白的颈侧落下一路细碎的啃咬,眼皮也没抬:“没事的。”
那狗皇帝最是惜命,今夜定是待在中元殿严阵以待。
身上坚硬的躯体越来越烫,压着胸前两团乳肉,清河推了两把,小猫挠似的,身上那人纹丝不动。清河两颊绯红,忍不住嗔:“嘶,有点疼…”
秦涉恋恋不舍地松开含着的耳垂,视线向下移,半泓白嫩的乳肉被冰凉柔软的鲜红小衣兜着,含羞带怯地从松垮中衣下钻出来。
秦涉覆手上去,一本正经道:“这里疼么,帮你揉揉。”
低哑嗓音响在耳侧,带起细密的痒意。清河抬手捂住脸,心想:夭寿了,这厮在床上都会讲荤话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嫩乳搓揉成各种形状,两指更是夹住粉圆的乳珠轻揪细抠。奇异的快感从他指下蔓延到全身,清河背脊微微弓着,似是想要挣脱,却越发把两团乳送到他跟前。
他眼底带上点戏谑,清河别过脸不肯再看。
一个微微带着凉意的吻落在她唇角,她食髓知味,懵懵懂懂凑近,被他吻上唇珠,辗转纠缠,舌尖触到柔软的内壁,一声尾音缠绵的“嗯”登时溢出,牙关被打开,她步步沦陷。
秦涉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看她一眼,清河不明所以,眨巴着眼和他对视。
她眼角眉梢都是春情,还能一派天真无辜。
清河看见他脸侧肌肉微微动了动,像是磨了磨后槽牙准备开餐的兽。
她呜咽了一声,秦涉已经俯下身去,叼住她一只乳尖,细细啃咬,松口时嫩乳微微拉长,沁红的乳珠弹了几下,垂下几根泛着光的银丝,格外淫靡。
清河只觉浑身着了火似的烧,双臂环上他窄腰。
他是那火源,又是甘泉。
秦涉将她抱坐在腿上,放出裤中胀痛的巨物,与她耻骨相贴。
那凶物冒着热气,来势汹汹地一弹,打到她软乎乎湿腻腻的小穴,两人俱是一怔。
清河一脸懵地看着秦涉压着笑意吻上眼角,才知道自己刚才直接沁出了两滴泪。
秦涉往前送了送,滚烫的硬物破开层层软肉入了巷,清河娇气,扭着腰想躲,被他锢着腰扣住,反而被入得更深。
清河软得没一点力气,靠在他胸前,像一叶海上孤舟,依着他起起伏伏。
低低的喘息落在耳侧,她知他有多动情,仿佛不知疲倦,一下一下往深处攻城略地。
她忍不住抬臀,捂着唇呜咽:“…嗯…别…好胀…”被啄咬过的红唇撅着,看样子是真不乐意了。
肉棒从甬道内滑出,秦涉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好声好气哄她:“嗯…你坐下来。”
清河满眼写着‘不信’,还是顺着他力道慢悠悠坐下,自己得了趣味,骑着他慢悠悠地扭着腰。
可苦了秦涉。
他薄唇抿着,额角一滴汗将落未落,大手覆上清河两瓣白嫩的臀,盯着臀中间糜红花穴,眸色越来越深。
那贪吃的花穴一缩一合,吞吐着粗大猩红的凶器,却始终留了一截在外面。
清河扭得累了,动作渐渐放缓,刚想开口,秦涉放在她臀上的手紧了些,听得耳边他低低一句:“…求你…忍不住了。”
欲得勾魂夺魄。
清河还未作答,只来得及细细惊叫一声,已经被他带着重重坐下。花穴被迫撑开,吞下整根粗长巨物,直顶到花芯深处。
秦涉忍得狠了,只扣住她腰肢狠狠深顶内壁一小块凸起的软肉,巨物比方才又入进去一小半。
清河撑着他颈肩,只觉得快感如潮涌入,脑海泛起一片不稳的白:“呜呜…太深了…秦涉…太深了…别…”
她隐约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种快感,心底浮上一丝惧意,那快感却越积越高,到了她无法承受的临界值。小腹抽搐似的颤抖起来,一大股花汁从花穴涌出,喷起一道透明的弧线。
秦涉摁了摁沾了水嫩生生的花蒂,似是对潮喷的花穴无声地褒赏,胯下抽插却半分没停。
清河此时敏感至极,哪里忍得了这般亵弄。小腹跟着他抽插一抽一抽,片刻后尿意又重了起来。
她捂着唇,不敢发出大声响,眸中真真切切含着一汪泪。
她刚泄过,再泄恐怕就不是花液了。若…若真的在床榻上小解了,她可真是要羞死了。
秦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觉身下孽根被湿热紧致的甬道紧紧绞着,勾着他再凶狠些。
他停不下来了。将下身狠狠往里一送,顶到紧窄一处口子,将开不开。
清河呜呜想逃,秦涉插红了眼,大如鸡卵的龟头只管往那一处狠狠扣关,顶了数十下,那松动的口子终于被打开,整根肉棒尽根没入。
他安抚似的摸了摸她光裸的脊骨,好似在跟她商量:“我要进去了。”
身下却不容抵抗地捣进去。
龟头探进宫壶,九浅一深,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
清河在狂风骤雨中飘摇,淫水被肉棒堵在甬道内,只流出小小一部分,仍然在锦被上积成小小一洼湿痕。
那没头的快感再度袭来,秦涉感受到小穴再次狠狠缩,也加快了捣弄。
清河怕极了,呻吟拉成细细一线:“别…不要…”
马眼大张,浓稠强劲的液喷射在宫壁上,清河受不住似的腰腹抽搐,花穴再次喷出一大股花液。
云雨初歇。
清河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只觉生无可恋。
秦涉抱着清河清理完身子,将她抱回床上。清河闭着眼任由他给自己穿上小衣,然后裹着锦被,面朝墙装睡。
秦涉微微拧眉,不知哪里出了差错。
犹豫片刻,秦涉躺在她身后,试探地搂上腰肢。
果然一只小手啪地拍过来。
他松手,在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很快活么?”
清河被他这么一问,更是羞恼得不行,转身揪着他领口兴师问罪:“都说了叫你停下来…”
可惜她眼尾泛红,唇角微微下弯,一副委屈模样,还是刚被欺负过的,半点气势也无。她把头埋进他胸膛,声音越说越低:“你怎能让我…让我尿了…我都羞死了。”
秦涉微微一怔,回想起她小穴中喷出的清液,了好大劲才忍住笑意道:“那不是。”
她在他怀里小小一只,抬眼看他,满眼狐疑:“真的不是?“
秦涉点点头,伸手在她柔软的发顶揉了揉。清河心中大石陡然清空,依着他餍足地睡去。
失踪人口报道!




少女与刀 搏功名
1
翌日,皇帝遣了亲随入燕栖宫,赏珠翠并布匹数箱,以示安抚之意。
清河接了旨,状似无意道:“请问慕大人,皇上可有说何日再来?”
慕白闻言神色阴沉下来:“回娘娘,近日突厥来朝,加之宫内不大太平,皇上怕是分身乏术。”
清河闻言颔首,装模作样道了谢,送他出门。
慕白此时已恢复了清冷神色,见她面上雀跃几乎压制不住,也不点破,只告别时深深望她一眼:“娘娘一路流离颠沛,忍人所不能忍之苦,仍能葆此天真,常怀希冀,实在难得。”
讥她很傻很天真?
清河微眯了眼,心念一转,面上一派顺从模样:“总归逃不出大人手掌心罢了。”
说得慕白反倒是一怔。
2
又过了几日,燕栖宫上下议论纷纷,说是宫内无端闹起鬼来,也不知是贼人流窜,还是真有鬼祟作乱,一时人心惶惶。
清河初闻时亦有些忧心,后来秦涉来过一趟,才知是他所为,皇帝一时半会是不会摆驾燕栖宫了。
只是安心之余忆起慕白讥她的话,又觉此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3
转眼便到了秋狩。
这秋狩设在储寿山,从朝臣到嫔妃,出行的轿子洋洋洒洒跟了几里路,足见皇上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毕竟来朝的使臣中有未来接掌突厥十二部的王子阿穆勒和一众突厥好手。
清河扶着菡萏刚下了轿,便感受到一道视线远远射来。
她看过去,对方一身金龙祥云纹锦袍,长发高束在耳后,周身贵气威势环绕,沉静双眼中带着几分试探。
她自嘲地摇摇头。初见时还当他是只个翩翩儒雅公子哥,却不曾想惹上滔天大祸。
李晟方才见她从轿帘中出来,心下自是震惊:他只当慕白刻意送个与母妃有几分相像的女子给他,不过想在朝野风评上给他泼些脏水,却不曾想这女子摇身一变竟成为了父皇的嫔妃。
他阖下眼睫,遮住眼底心绪。
那厢皇帝还惦记着清河,下轿便把她招到身边来。
皇帝身边站着位发髻高挽的美妇,见清河过来,扭头在皇帝耳边道了句什么,咯咯娇笑时环佩叮咚,金步摇如同振翅欲飞的雀儿,垂在云鬓侧轻轻晃动。
皇帝也被她逗笑,和蔼扶起低头行礼的清河:“清河,到朕跟前来。”
清河和那美妇站到一块,皇帝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唇边笑意愈发抑制不住:“像,确实像。”
又向身边近侍,“你们评评,可不是像一对姐妹花儿么?”
众人纷纷激动附和。
张贵妃握住清河一只纤纤素腕,脱下自己一只水玉镯子亲手给她带上:“事有凑巧,也是天意。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便认下这个妹妹了,往后常来走动,我当你亲妹子一般。”
这自然只是顺着皇帝心意的场面话罢了。
清河讷讷应了。
皇帝果然十分开怀,揽着张贵妃凑近她调笑。
一场后宫和睦的佳话中,只李晟沉着俊脸,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清河在纷杂的人群中偷偷瞄他一眼,也觉好笑。
这人,怕是也没有表现出的那般冷静。
2
一行人抵达行宫后稍作休整,便纷纷各自前往猎场观礼。
一个圆形的观猎场,中间空出大片泥尘铺就的平地,二层以上是高低错落的坐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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