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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与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孤鹤唳
皇帝坐在观礼台正中,身后半步,躬身侍奉的是飞鱼加身的慕白。身怀六甲的中宫坐在皇帝左侧,清河和张贵妃皆坐在中宫下首,对面是太子、其他几位皇子和许多朝臣。
清河目不斜视,毕竟观礼台太过显眼,有什么异常举动很容易被发现。
皇帝看一眼王皇后隆起的腹部,又望一眼她身后秦涉:“这便是你寻来的江湖人士?”皇帝微微拧眉:“确是身姿不凡。可有查明身家来历、是否可靠?”
王皇后略一犹豫,一一答了,皇帝便不再过问,转头看向猎场。
那突厥王子正带人从场中走来,上了观礼台。
突厥王子阿穆勒身材短小,肌肉虬结,尽管入乡随俗穿着汉人服饰,麦色的肌肤彰显着其与京都贵族截然不同的野性。
阿穆勒在皇帝左侧的客位上坐了,双方互赠礼品,礼官滔滔不绝地念了段文书,一连流程下来,比武才终于正式开始。
第一回合为马上骑射,比赛者从同一起点出发,到达离靶百米处放箭,以纵马速度快及中靶者为胜。
阿穆勒拍拍手,一个皮肤黝黑的壮实汉子登场,胯下汗血宝马嘶嘶长鸣。皇帝微微一笑,也挥手派出武状元刘淇。
此人在朝中极有名望,以骑射见长,曾百里外纵马射飞鸿,传为一段佳话。
开赛哨声一起,两人如离弦之箭纵马朝箭靶奔去,一时间不相上下。眨眼间只见两人张弓搭箭,只停顿了片刻,两支白羽离弦,嗖嗖射向箭靶。
哨声再次响起,有武官检查箭靶,亮出结果。
原来两位几乎同时到达,且皆正中红心,只是刘淇的箭矢刺入箭靶程度稍浅。
阿穆勒笑呵呵看向皇帝:“看来这局贵朝输了。”
皇帝闻言难掩不快。按照规则,只说比纵马速度和准头,可没说比箭矢刺入深度的。
只是到底不愿姿态难看,便抿着唇道:“如此,便让两人再比第二局罢。”
刘淇和那突厥武士上前领了命。那突厥武士起身后便哈哈大笑:“你比不过我。”
清河拧眉,本不知那武士为何如此狂妄,突然见到几个五官又将靶心拖远了百米。
一旁张贵妃也见着了,发出一声低低的 ‘哎呀’。
哨声响起,几乎是上一局的复现,两支箭几乎同时破空,同时正中靶心。
那武士的箭矢重重刺入箭靶,刘淇输了。
阿穆勒洋洋自得的眼神望过来,皇帝眉心紧皱,表情有些难看。观礼台上众人一时噤声。
慕白上前一步,躬身行礼,有些阴柔的嗓音淡淡响起,如平地惊雷:“皇上,奴才愿往。”
静默中,阿穆勒哧哧笑了:“一个内侍?”
众人各怀鬼胎。有人不喜慕白,心中抱着和阿穆勒同样想法;有人心知肚明,慕白乃黄帝身边最利一把刀;有人心中泛酸,心道这宦竖阉贼又出来抢功。
皇帝点头。
那突厥武士见到慕白清俊白净一张脸也是一愣,嘴上口无遮拦:“你是内侍还是兔儿爷?”
慕白敛了眸光,转身上马。
第叁局,箭靶比方才更远。
哨响时慕白明显反应更快,身下白马模糊成一道飞驰的流矢,抬手搭弓射箭,动作流畅之极。
那突厥武士也射完箭,呆愣在原地,片刻后才不死心地看向箭靶,大声喝问:“怎么样?”
箭靶处武官检查完毕,朗声唱读结果,二人皆中红心,突厥武士安南箭矢入靶一寸,慕白箭矢入靶叁寸。
皇帝绷直的脊背瞬间放松下来,靠上椅背,笑呵呵望向阿穆勒。
阿穆勒鹰一样的眼神射向低眉垂目重新站回皇帝身后的慕白,皮笑肉不笑:“贵朝果然英杰辈出。”
第二回合为空手角力,以猎场中叁尺高、十尺见方的土台为限,掉下土台者出局。
观礼台中突然爆出一阵窃窃私语。
众人已经望见即将登场的突厥武士,皆是小山堆似的肥硕体格,一时面上都挂上忧色。
第一局,身长九尺的北方壮硕汉子,输了。
第二局,战功赫赫的禁军统帅,输了。
第叁局,皇帝轻咳了两声:“让朕想想。”
慕白几乎不在人前展露武功,何况方才已经出战,此时再出,倒像本朝真无几人能打似的。
不知道怎么的,那深灰的衣角就在他余光中一闪而过。
王皇后启了唇,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苦于没有合理的说辞。一声轻柔的叹息响起,慕白迈步出来,躬身一福:“皇上,依奴才之见,此局还是奴才…”
皇帝挥挥手:“你刚下来,就歇着吧。”扭头又向身后道,“你是叫秦涉吧,可愿为朕出场一战?”
身着深灰劲装的秦涉缓步从阴影中走出来,抱拳行了一礼:“是。”
太子:懂了,所以我睡了父皇的小老婆,我母妃还说要把她当亲妹子。





少女与刀 忘忧泉
1
土台上,裹着兽皮的突厥武士与秦涉相对而立。
那突厥武士身高七尺,体重却足足两百有余,远远望去,衬得秦涉瘦而颀长。
清河攥紧了袖口,眉心难流露出几分忧虑。
哨声响,土台上两人微微一礼过后,突厥武士率先朝秦涉扑去。
他体格硕大,行动却十分轻捷,转眼便闪到秦涉面前。
秦涉偏头,堪堪避过武士压上来的手肘,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上武士肉臂。
骨骼松动的咯咯声被武士巨大的痛号盖过。
那武士并非只擅体术,轻功也算了得,借着秦涉的力在空中顺势翻转,好歹保住差点被卸掉的手腕。
秦涉不等他落地,抬脚便往他肩胛踢去。武士偏头想躲,他已欺身上来,极具爆发力的大腿内侧扣住武士脖颈,咔嚓一扭,武士踉跄几下,头部与身躯在空中扭曲成诡异的角度,数秒后双腿软倒,如大厦倾倒般摔倒在地,土台一震,尘土腾起数丈。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一时无法分辨,只能翘首以待尘沙散去,才知是谁落败。
坐在座位上的阿穆勒高声道了句‘好’,抬手用力鼓了几下掌。
清河只来得及看清那武士朝秦涉飞扑过去后,秦涉架起一只胳膊抵挡,见阿穆勒如此,惊叫着离席冲向台前。幸而这会儿观礼台中惊慌的窸窸窣窣不绝于耳,连皇帝亦阴沉着脸往前走了几步向下打量,无人注意清河的举动。
沙尘一点点沉淀下来,露出土台情形。
秦涉垂首站着,朝台上抱拳一礼,长鬓沾了一点尘,像赶了些许路的江湖客。
那突厥武士躺在地上,保持着捂住脖颈的姿势,眼珠暴突,已经一动不动。
清河见他毫发无伤,安下心来,冷不丁被那武士惨状所惊,不禁退后几步。
皇帝不觉清河行事有异,反而搀了她一把,笑道:“怎么,这点胆子都没有?到后头歇着去罢。”
清河转身走回坐席,没看见秦涉漠然回的目光。
皇帝转过头来,挥手让秦涉礼:“今日扬我朝之威,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秦涉抬头,目光凉凉逡巡一圈,有一瞬对上清河目光。
清河被他看得心扑通扑通直跳,只见他很快不动声色地回目光,嗓音寡淡:“草民感念天威,愿求个一官半职,为皇上效力。”
皇帝似是有些意外,旋即抚掌而笑:“好,封御前带刀侍卫,编入禁军。待皇子出世后,你便到朕身边来。”
2
接下来真正的围猎便不需要清河等女眷的参与了。清河乐得轻松,回行宫休整片刻,听说后山有天然温泉,便兴匆匆地来尝鲜。
清河褪下衣裳,伸脚试了试水温,慢慢走入温泉池。
池水不深,清河靠坐在池边,周身水雾缭绕,水波在胸前微微荡漾,隐约露出两颗淡粉的乳珠。
一旁候着的婢女见主子闭目假寐,悄无声息地抱衣退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间灌木深处突然传来轻响。清河蓦然睁开眼,灌木叶簌簌而动,却不见有什么异常。
正当清河怀疑自己多心时,一阵急促的刨地声响起,灌木丛中突然蹿出一道黑影,直朝清河扑来。
清河‘啊’地一声站起来,踉跄着向后退。那毛茸茸的野物越来越近,朝她露出长而翘的獠牙。
可就算清河弄出如此大动静,服侍的几个婢女仿佛死了似的,寂寂无声。
灌木丛中突然传出一声马嘶,接着是长箭破空之声。野猪狰狞地长嚎一声,屁股被插上一只白羽,摔在清河脚边,汩汩的黑血在清河脚背沾了一滴。
清河赶紧把脚往后缩了缩。
灌木丛突然被人一把拨开,走出一个颀长身影来。
四目相对。
清河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哀嚎,抱着胸口‘扑通’跳回水里。
来者手中还拿着长弓,换了身藏青的劲装,紧束袖口处暗金的龙纹无言昭示着此人身份。
清河抱胸躲在水里,只露着光裸的肩,发丝上沾了水滴,湿漉漉垂下来,两颊绯红。
李晟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惊艳,平静嗓音带上一丝讥讽:“娘娘…这是在勾引儿臣?”
没电了,想要猪猪呜呜




少女与刀 沉沦始
1
清河拧眉:“明明是殿下闯入后妃汤泉,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
李晟微眯了长眸,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此时尚在围猎,按例,后山汤泉禁开。”
清河一怔,脑海中闪过一路上遇见的面生的婢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有些讪讪:“非我本意。不过殿下既知是局,更应该速速离去才是。”
她快速地扫一眼身后门扉紧闭的木屋,垂下眼睫,盯着纤细锁骨下方粼粼的波光,不再言语。
李晟不置可否。
他目力极佳,在进来前便隐约看见清河身形,早令亲随在屋内有异动前把人都给解决了。
但他素来不喜多作解释,只一步步朝清河走来,站在池边,温泉水沾湿了鞋缘,他似混不在意,只静静盯着清河。
他有很多想问的。
比如她的目的是什么?犹记得游船上初见,她口口声声说‘还望殿下怜惜’,却怎么听怎么不像真的。
比如身为宫妃勾引皇嗣,哪怕父皇真的因此与自己离心,却不知谁能担保她可以全身而退呢?
还有比如为什么明明勾着他来了,又作出一副伤心委屈的样子。
沉默半晌,李晟开口:“你还要在水中泡多久?”
清河一听鼓起双颊,恨恨控诉:“你走。”
却仍是细声细气的。
李晟哑然失笑,转身进了木屋。
片刻之后一条干净毛巾从半掩的门内飞出来,伴着李晟话音:“擦干了再进来。”
2
木屋专为享用温泉池的贵人搭建,内里放置着许多毛巾、皂角之类的用品,除此还设有一张软榻,榻边一张小几,置有酒水小食,供贵人小憩。
屋内采光不太好,因此即使是白日,小几边依旧点着一盏烛灯。
清河进来时李晟就坐在软榻上,目光扫过她用毛巾围成、堪堪遮住羞处的小衬裙,似笑非笑。
她恨恨剜他一眼,转头在置物柜中找寻可穿的衣物。
不知过了多久,火热坚硬的身躯突然贴上来。
清河背脊一僵,灼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余光中是李晟英俊如玉的侧脸,约莫是在烛火下的缘故,五官比平日褪去几分清俊,显出更棱角分明的压迫感。
她茫然地想,或许这才是李晟真实的面孔。
薄唇在她小巧如玉的耳垂上轻蹭,李晟微微皱了眉,嗓音有些暗哑:“想什么呢。”
清河想挣开他,被他扣住腰肢,光裸的脊骨弓起一点,勾人得很。落在李晟眼里,李晟没有思考,伸手覆了上去。
小小的骨块在他掌心下,有些凉,像传世的玉。
他触碰的地方生出细细密密的痒意,清河被抚得瑟缩,被他整个带进怀里。
李晟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跟了我吧。”
轻柔如情人呢喃。
清河轻颤,暗自发力,紧锢住后腰的大手却如有千钧之力,她挣不脱。胸前软肉撞上眼前人坚硬胸膛,清河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吟出声。
李晟端详她酡红的面颊,只觉有趣:“这么敏感?”
蓦然想起好像是曾听过长乐坊会用淫邪法子调教秀女,无端生出些不快。
李晟不再作声,大掌覆在她胸前两团白嫩上肆虐,碰到一粒浑圆的坚硬。
清河呜咽出声,李晟抿着唇,反倒变本加厉地夹着敏感的乳珠左右转动拉扯,嗓音有些寒凉:“除了我,还有谁碰过你的身子?”
当然不止他,还有父皇。
慕白呢?他也碰过吗。
李晟茫茫地想。
今日他可能受了凉,要不然为思维受阻,脑中昏沉,胸口也有些发闷。
他回心绪,抱着光裸的清河到了软榻上,覆身上去。
外袍,然后是中衣,一件件落在榻边。
肌肤相贴,炙热的吻细密落在颈侧,印下点点红痕。清河腰侧已经浮起青紫,是他刚才用力钳制所致。
清河在他身下舒展了身子,闭着眼细声呜咽,胸前两点红梅送到他嘴边,他张口含下,凌迟似的轻柔舔咬。
清河唇边克制不住轻吟,尖细的,压抑的,像叫春的猫咪。清河伸手捶他,他一座山似的,动也不动。
李晟很受用。
骨节分明的长指分开吐着清液的花穴,内里湿软紧致的甬道一缩一缩,似是诱着谁侵入。
李晟看得眼热,一时有些抑制不住,又想起两人其实也是睡过的,只是那时自己大醉,有些没滋没味,竟耐下性子,想这回让她舒服些。
一边想着,一边用长指拨开躲在花唇后将露不露的红珠子,指腹在上面飞快地轻点揉捏,直把那嫩珠子玩得又硬了一圈,花穴一张,吐出一大股清液。
李晟扬眉,盯着身下的清河:“这就去了?”
等她轻颤的劲头散了,才慢慢将一只长指伸入靡红的甬道。
刚刚插入,便觉得有些不对。
李晟拧着眉又加入第二根手指,贪吃的软肉瞬间吸附上来,紧致得让他不得不使些力气,才能破开甬道继续深入。这样销魂的身子,他不记得自己沾过。
李晟狠插两下,手指戳到内壁深处,带起一阵水声。
他死死盯住清河,表情十分难看:“你骗我?”
来了来了




少女与刀 共极乐
1
李晟五岁登太子位,开经筵,世人皆道储君乃谦谦君子,却不知他装了整整十五年。
此时那层君子的面具揭下,他眸光淡而凉,如山雨欲来。
两人呼吸仍绞在一处,清河盯着他,徒劳地启唇,却不知该如何分辩。
她已在局中,无论她是否身不由己,从李晟的立场来看,很多事情都跟她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享有天下的少年储君,能懂她的身不由己吗?
她心念急转一圈,忍不住低低一叹。
李晟心想,她倒不是个能言巧辩的。
凉薄的吻落下来。
一点软而凉的触感从唇上蔓延开,像柔软的羽毛拂过,转瞬又被风吹散。
清河心底隐隐觉得,今日恐怕是绝无回转余地了。她数次绝处逢生,可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尽一天。
果然加在唇上的力道逐渐加重,随后牙关被叩开,柔软却又强势的舌尖侵入,和她的纠缠在一处吮吸舔舐。舌根被吸得有些疼,却同时带起细密的酥麻,仿佛无心落下火星,一寸寸蔓延成燎原之势。
她纤睫一颤,阖了眼,胸口剧烈起伏。
他终于放开她,与她耳鬓厮磨,也有些低低的喘。
清河启唇,声若蚊讷,绯红面色却姣如新桃:“殿下…”
那一瞬身下巨物分开湿润缩的小口,挤入紧致的甬道。
李晟暗自深呼一口气,拥着她一截细腰,缓慢而坚定地入进去。湿热的肉壁绞缠上来,紧紧吸附住粗硬的巨物。
那龟头下方一环凹陷处最是敏感,猝不及防被穴中嫩肉热情地填满,饶是李晟再好修为,也被吸吮得浑身一震,覆在清河身上闷哼一声。
半生汲汲营权谋,始知人间有极乐。
肉刃破开一扩一缩的甬道,不断深入,清河反应剧烈,虾子似的缩了腰,被他制住,变本加厉进犯,一次比一次顶得狠。
清河忍不住挺起腰,下身却无论如何也抽离不出,只好口中呜呜呻吟出声:“别…太深了…退出些…我受不住…”
李晟微微挑眉,身下动作不停,她眸中氤氲一片,终是没忍心告诉她还有小半截没入进去。
清河心底痛意渐渐被快感暂时掩盖,却也许永远不会消去。
她只觉脑中盈起一片白茫茫水汽,如大雨瓢泼日在渺渺海上,她是无根木、不系舟,而他是唯一可暂时攀附的浮木。
突然龟头一侧碾到一处小小凸起,两人皆是狠狠一震。
李晟天生好本钱,那处翘起微弯弧度,竟如此快便找到令她欢愉的关窍。
那凸起处被狂风暴雨般的顶弄生生顶得失了失了弹性,一时凹陷下去。
清河推他:“别弄了…殿下…求您…”
她小腹隐隐抽搐,快感失了边界,心底升腾起丝丝惧意,李晟却是个说一不二容不得忤逆的主,锢着她腰愈入愈欢。
他要她与他同享这极致的欢愉。
清河突然长吟一声,伸着雪白的颈子,身下穴肉剧烈地缩,带动着小腹不断抽搐。花穴猝然大开,不受控制地吐出一股清液,淅淅沥沥浇在两人交合处。
喷完水的花穴还意犹未尽,李晟每捣一下,便跟着又喷出一点淋漓。
李晟被绞得舒爽不已,又猝不及防被浇了一泡热液,一时控制不及,发狠入了十余下之后终于也泄了出来。
两人相拥躺在软塌上,一时静谧无言。
李晟才意识到清河在哭。
她咬着唇,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只眼尾溢出晶莹的泪滴,珍珠似的一串,顺着面颊默默无声地滑下。
李晟微微一怔。
片刻后才伸手,有些不是滋味地拂去她眼尾泪珠:“我没治你的罪,反倒打算了你入我东宫,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么。”
他眼底平静无波,褐色的瞳仁印着清河哀哀而哭的影子,那层如玉君子的皮又披上了。
清河瞥他一眼,语带讥诮:“殿下天潢贵胄,竟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知么?人非草芥,不是生来就该给贵人做脚凳、当棋子。殿下待我无真心,且以威势欺我,我当如何感恩戴德?”
她一向不算莽撞,只是现下身上竹叶青未解,又遭此变故,与秦涉的未来陡然愈加渺茫,终于压不住心底难过,竹筒倒豆子似的抖了出来。
李晟直起身来,坐在榻边着好衣物,骨节分明的长指拂平领口一处皱褶,姿态煞是好看。
他闻言果然微微拧了眉:“你旧主待你又有几分真心。这禁中千古来难有真心,惟威势最是牢靠。你今后跟了孤,孤自会保你安然无虞。只是孤要杀你,天下无人能阻。”
清河腹诽,慕白何止待她没有真心,但你也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她满身逆骨,绝不会老实被人拿捏,只是她自知无几分能耐,只能暗自忍耐,等待借力打力、制衡之机,毕竟威势这东西,最怕不过一物降一物。
听他称孤道寡,允诺到这份上,清河微微一笑,索性和盘托出:“清河不是傻子,若有得选,也不会和殿下过不去。只是我身中竹叶青,慕白用我同心上人性命相挟,逼我二人构陷殿下、护皇后平安生产。殿下一诺千金,若能救我一命,让他得归乡里,清河从今往后惟殿下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她揪了条薄毯披在身上,盈盈下拜,只露出一点光裸的肩。
李晟看她此番作态,眼神却复杂起来。
且不说竹叶青是东厂的独门秘药,连他也未必能弄得解药,何况她轻易便舍了旧主、另投高枝,虽是人之常情,却略显稚嫩、难堪大用,日后难成为弃子。
李晟此人,表面光风霁月,实而自负多疑,不信天道运命,见众生如蝼蚁。此时的他,尚不知今日因一场风流,命运的齿轮已经滚滚转动,却与他今日所料截然相反。
他腰背挺直地出了门,只扔下轻飘飘一句:“今日之事,不要与旁人提起。”
榻上没衣服穿的清河气笑了。
来了来了
四月底断网上不了po向大家道歉(鞠躬
关于剧情走向:接下来一段时间地图都在宫内,秦涉可能暂时下线。
关于小可怜女主:高能宫斗应该是没有的,能努力活下来就不错了。
关于目前还很狗的太子殿下:将随机掉落一份真香+追妻火葬场。




少女与刀 章台柳
1
翌日辰时刚过,菡萏便打了帘进来,服侍清河起床。
今日大清早皇上便要摆驾回宫,可不敢误了时辰。
清河眼底一团浅青,神色恹恹地坐到妆台前。
菡萏有些担忧道:“娘娘,可是昨晚没睡好?”
清河只是点了点头。
菡萏手下多沾了些粉,专心在她眼下细细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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