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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本站
那勇士们可有点无聊啊,现在人更多了。我猜布林大概没再让别人碰他的鸽
子姑娘。
他们整天追着丹增留下的几个女家奴,把她们赶得到处跑。布林说。
「你看他们还会追这个吗?卓玛在格幸可是家奴的妻子,他们全家又脏又臭。」
布林笑了:「大人,我们招来的那些兵只不过是些流浪汉而已,他们过去在
雪城街头闲逛的时候比一个好人的家奴可要脏多了。」
「好吧,卓玛,把东西放到马棚去吧。」
「啊。」卓玛沙哑地答应。
「鸽子姑娘,然后你把卓玛带到勇士们住的房子里去。」
「奴才现在叫央金,布林老爷给奴才起的名字叫做央金。」姑娘使用我们高
原的语言柔和地说。她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悦耳。
「好吧,央金,要不等卓玛放下了那包青稞,你先打点水给她洗洗身子吧,
多少干净一点嘛。」
两条汉子可不算少。我想,那屋子里楼上楼下都已经塞满人了吧。
那一次我在庄园里住了三天,卓玛也在我的大大增加了的勇士们中间服务了
三天。从她第一次被带进这个庄园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正好一年,和那时的情形有
些不同,当我走进楼下那些大房子的时候,看到被各种面目,各种体形的,成群
结队的男人按压在身体底下,摆弄,推搡,抠挖,摇晃,噼啪发响的碰撞,日夜
不停性交媾和着的赤裸的卓玛除了满脸呆痴的顺从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表情。
我写着我的忆已经很多天了。无论如何,我懂得最终我将进入这个疯狂故
事的结局。三十年中我纵横雪域内外,杀人无数,但是在多年之后,出现在我的
梦中的却只有遍体血污的卓玛,她骑在我的一匹名叫雄鹰的公马上,飞驰过茫茫
的雪域。在我的梦里她并没有带着她在最后三年中从未离身的锁链,但她的确是
赤裸的,青色和红色的静脉,动脉,象河一样搏动于她的全身,她全身晶莹明
晰,如同梅各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
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那一天我和帕拉宗本受邀前往平地人的住处作客。当时他们正努力修建经过
城边的那条勉强可以通行汽车的马帮之路,我们去年就是在这条路上拦截了李春。
平地人准备把它建成真正的公路,而章先生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可以征召更多
的民工和驮畜,他并且表示希望在付钱的前提下,能够收购到更多的粮食。
我从二楼的窗中向外望去,看到土场对面帕拉的官邸门边仍然摆放着站笼,
不过笼里没有人。卓玛又和支差的背奴们一起翻越梅各布里雪山到沁卡去了,这
是顿珠带领他们。秋天来了,达娃措迈兄依旧裹着毛毡呆滞地蜷缩在那边的
墙角底下。措迈的大腿上坐着已经一岁的男孩,现在每当卓玛离开总是让措迈照
看着孩子,喂给他羊奶。后来我听到有隐约的马蹄声,虽然遥远但是非常的急促,
我望向大路的另一头,雪山所在的方向,但是格幸杂乱的房屋挡住了我的视线。
以后所发生的事迅捷如同闪电。我看到了那匹正在冲进楼下土场里来的棕色
的骏马,那是留在沁卡的牡马雄鹰,我珍爱的坐骑。我张开了嘴,但是却不能发
出一点声音,在我的脑子里接连不断地闪过各种怪异的念头,我眼看着那个瘦弱
的女奴,赤裸着全身、只有松弛的两只乳房飘飘欲飞的女奴隶卓玛侧骑在马上,
她的黝黑的皮肤流淌着汗水,在高原的晚霞下闪闪发光,她的散乱的头发象黑色
的火焰一样在空中燃烧,她象是神话中从雪山峰顶飞旋而下的女神。
女奴两脚系带的铁链拖拽在地下,发出一连串清脆的碰撞声响。她驾驭着我
的马在土场上轻捷地转了一个半圆,停在我们的土楼下。
格幸是雪域中的一座小城,但它已经建成了一五十年。这么多年来没有听
说过曾有一个赤露身体的女人牵着马翻过了梅各布里雪山的各但山口,从来没有,
不可能有,一个肮脏卑贱的女奴隶这样骄傲地骑着英俊的马,裸露着她的胸和乳,
飞奔着横穿过这座城市。这天傍晚发生的事后来变成了格幸城的一个传说,说在
宗衙门前赤裸身体示众的卓玛在那一天变成了一只鸟,飞过了雪山。
她的脚镣声音正在沿着楼梯拖沓上来,等到那个披发赤体,戴镣裸足的女奴
推开房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已经全都站起了身子。我喊叫道:「卓玛,站住!你
想找死了!」我跳到她的身前:「滚下去,跟我到对面去!」但是就象变了一
个人,她抬起手来一把就把我,她的人,推到了旁边,我从来没有想到她还有
这么大的力气。
她对章先生说:「呜呜,啊啊。」同时用右手在空中比划出握笔写字的样子。
章先生只是在说:「卓玛,卓,卓玛……」卓玛跨前一步从他的中山装衣袋里抽
出插着的钢笔,她转过身在刷过白粉的墙上写下:「沁卡的高原军队今夜要来偷
袭格幸,作准备,通知工地的部队。」
她向我看了一眼,再接着写:「二三十人,三挺机枪,布林指挥。」
我觉得腿软了下去。我向后坐到椅子上,呆呆地看着眼前地上女人那双血
管屈张着凸露出来,筋肉纠缠打结的小腿,那样的坚实干硬象是劳累过度的男人
的腿。在那对脚镣铁环的紧箍下她的脚腕粗糙得象松树的皮,脚跟硬如鹅卵石块。
那个月中只有一个班的平地军队留在格幸,其他的人都在筑路工地上。布林
显然是知道这个情况的。章先生已经冲到了房门口:「赵班长,叫人骑马去工地,
向关排长报告这里的情况。」
「啊!啊!」卓玛在墙边向他挥手,等章先生过头来她又在墙上写:「我
们坚守此地,引诱叛匪围困。按路程计算关排长半夜后可到……」她的钢笔在墙
上磨坏了尖,没有墨迹了,有人递上一支新的。「告诉关排长可分成两部,在叛
匪的包围圈后同时打响。他们战斗力不强,会溃散,注意控制梅各雪山方向。」
这样他们就跑不去了,我下意识地想。
我看着年轻精干的平地士兵们在楼上楼下到处奔跑,在二楼的窗口架好机枪,
把他们常用的那种笨拙的木柄手榴弹在地上摆开一排。我和帕拉宗本象两个傻
瓜似的互相着看来看去,他既害怕,又好奇,他以为这是我要做的,不过事实是
这并不是我要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布林想干什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站起身来向章组长拱拱手,「兄先行告退。」转过头来,「卓玛,跟老
爷走!」
卓玛跨上一步并拢了腿,她直挺挺地跪下地去。她在地下「啊」地应了一声。
这个女人从姿态到神情都在一瞬间完全地变了奴隶,刚才那样镇定果断地指挥
的样子丝毫不复存在。而同时章先生挡在了我的前面:「代本和宗本两位在我们
这里住一个晚上吧,如果真有叛匪,两位出去了恐怕不能保证安全的。」
帕拉发出一串欺骗自己的空洞笑声:「笑话,我是一个雪域政府任命的宗本,
我怎么会不安全?在梅格布里山下谁有胆子找我的麻烦?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
一个大个子士兵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干脆地按椅子上。「两位休息一会儿
吧。」他守在我们旁边,而且一直瞪大眼睛盯在我们身上。当然,我只是那么说
说而已。不管帕拉宗本和我本人在这场事变中起着什么样的作用,平地人当然不
能让我们出去,他们虽然一向还算信守礼节,但是决不会天真愚蠢到听任两个高
原贵族在这种时候跑出去胡言乱语,尤其是在我们列席了他们的战前会议之后。
依然跪在我身前的卓玛用她弯弯的黑眼睛默默地看着我,她又开始说:「呜
呜。吧吧。」她的右手里还握着那第二支钢笔,左手做了一个在空中飘动的姿势,
这立刻有人把一张白纸放到她手上。
没有凭借,她把纸压在自己赤裸的肚子上颠倒着写了几个平地文字,钢笔尖
划破了纸面。她膝行上来,手脚腕上的铁链一起杂乱地响。卓玛习惯性地双手捧
起纸片举到我的面前,纸上面写着:「他也要杀你」。
那天我没有离开平地军队驻守的丹增土楼。在我瞥了一眼那行文字以后我就
知道卓玛是对的,而一向多谋的我竟然上了这样的当,离开了我的军队。布林的
确应该借这个机会杀掉我,从此拥有那支由我千辛万苦组织起来的武装队伍。
我永远也没有询问卓玛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是为了让她可以在自己族人的
群体里多待上一会,还是本能地想要讨好人,或者是为了在我们高原人中制造
问题。甚至她就是想为了平地人的事业救我的命,可能直到那时章组长还是把我
当作高原人中的作对象的。
他们熄灭了灯火,表现出好象毫无戒备的样子等待战斗。我得说我的军队的
确没有具备最起码的军事素养,既然决定了要在夜中偷袭,他们本来应该悄无声
息地包围小楼,象潜行着靠近黄羊的猎人那样。但是我们很早就看到了大路远处
闪现的火光,咳嗽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章先生靠近了窗边,他在暗夜中若隐
若现的脸上流露出讽刺的笑容。然后那些正在靠近的黑影里居然还「砰」地响起
了一声枪响,而且是朝天放的。我苦笑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片乱糟糟的开火。我觉得我真的从y国给他们弄来了很好的武器,
一扣扳机就会响,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还能做到把枪口指向土楼。他们的数量也
比平地人多出太多,所以他们一开始还是把打仗这件事干的很热闹。有几颗子弹
穿过窗户打进房子,它们在墙壁上留下零星的弹洞。帕拉已经躲进了一张桌子底
下,他带着臃肿的肚子塞在里边显得有点挤。卓玛单腿跪在机枪射手旁边给弹匣
压进子弹,她的动作迅速,手法熟练。
没有预兆的事会吓人一跳。蹲在窗下操纵机枪的平地士兵突然大大地伸张开
手臂。他摔倒的动作转瞬即逝,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我看到他已经躺在我
的脚尖前边。我看到卓玛没有显出惊吓的样子,她俯身下去摸了他的胸口,抬起
头来说:「啊,啊啊。」她在招呼别人援救,而她自己却重新转窗口。卓玛往
自己瘦削的肩膀上紧紧顶住机枪枪托,女人的双腿一蹲一跪,她稳定地扣紧扳机。
女人肌肉圆滑的光裸屁股和骨骼崎岖的赤露肩背都在因为武器的后座力量而激烈
动荡,她手腕上悬垂的长铁链条也在激烈动荡,但她使用腿和脚稳定的支撑。
女人紧压在地上的脚掌曲张象弓,大而平的光裸脚踵上连接着狭窄坚韧的跟腱,
那东西震颤的像一条金属簧片。
楼下接连响起两声爆炸,突然腾起的火光给卓玛尖削的下巴和胸口上激烈蹦
跳的乳房镶上了金红色光芒的边缘。
帕拉象一个女人一样颤抖着尖叫起来。「把他们弄走!」枪声中有人大喊:
「带到什么什么房间去!」几个士兵粗暴地把我们推过走廊,送进楼后的一个小
房间里。那个一直看守我们的大个子士兵靠近后窗朝向外面张望。
我和帕拉坐在地下摊开的一铺军用棉被上,帕拉很努力地要把自己缩到更小,
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抱紧自己的头。而我能够始终维持住镇定,虽然除了等
待我也没有事情可以做。楼外的什么地方升腾起来更多的火焰,房子里有些闪烁
的光亮。我看到绿色的军被下露出一个开口的文件包。包里有些纸片,我下意识
的抽出来几张。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看到了那张东西。但是它在胡乱的翻检中突然停止,我想
是那个名字掠过了我的眼睛。其实我是在平地人的学校完成了童年和少年教育,
我对于平地语言的熟稔程度等同于母语。
「关于原联络部干部李春的情况通报(绝密)
原联络部副团职参谋(少校衔)李春(女)被反动的高原武装捕获后已叛变
投敌,交出了其掌握的所有人员名单,致使多人遇害,对我山南情报工作造成相
当影响,负有血债。另据曲松宗办事处筹备组报,李春现在当地高原族武装中出
现,以高原人自称,更名卓玛,并与当地高原人成婚。虽据称当地高原贵族将其
站笼示众,应是他们内部矛盾所致,考虑目前形势,我以不拘捕,不干涉为宜。
留待将来视雪域民改发展情况再行解决。」
是的,我知道平地军队是一支纪律严厉的军队,他们象恐惧麻风一样地恐惧
变节,通常仅仅是有过被对手捕获的经历就会被视作异端,终生难以得到宽恕,
而出卖者更会被看作十恶不赦的敌人。我以后确实考虑过这份文件的出现是偶然
还是故意,其实它所隐含的意义也有些暧昧不明。如果它是要告诉我这个女人已
经被自己的同伴所抛弃,她已经被视作叛徒,是一件比敌人还要坏的事,那么
理的结论就是我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想出更多折磨她的办法,用不着为她花费力
气。因为已经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这像是一种釜底抽薪的心理战术,它被用来在决绝之后一点最后的怜悯。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卓玛的飞骑报警,我并不能确定这样的消息会对我造成什么样
的影响,而且我以后也从来没有弄清楚过,卓玛自己是否知道她的组织的决定。
我只能猜测她在供认出那些秘密情报之后,恐怕已经懂得自己再也没有被宽恕的
希望了,但是她仍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而那以后的事情也就转到了很不相同的
方向。
在那时候围绕土楼的攻防战争已经进入终局的高潮。在乱作一团的高原勇士
们身后,到处响起了苏式冲锋枪那种敲打铁器一样的连续发射声,还有平地军队
惯用的凄厉怪异的喇叭。我的那些士兵四散奔逃,他们现在真像一群遭到追猎的
动物。我早就应该知道高原人真的是一个性情平和的民族,他们更适唱着情歌
去放牧牦牛。
据说有人看到布林在背对着丹增土楼奔跑的时候被子弹击中了大腿,他们看
到他趴在地上爬行,但是布林还是消失了,在以后的两年中我没有看到过他,也
没有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楼下的土场和路上躺着一些尸体,不过更多的是活人。平地军队把放下了武
器的高原人带到土场上集中看管起来。按照卓玛的计谋他们确实无处可逃。章组
长询问他们是否愿意为修筑公路出力,当然政府会发给他们面粉当作工钱。大家
很快乐的表示愿意。关排长带领着士兵正在清点被高原人抛弃的枪械和子弹,没
有武器就再也不会有什么起义和军队了。
我到那个大房间中努力恢复一点尊严。卓玛已经离开了她的枪,她正靠坐
在墙边低头往那张纸条的反面写字。我走过去向下看看,那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
「我想要一点鸡蛋炒饭。」
她把纸条举起来给她身边的平地士兵看,习惯性地露出了一点讨好的苦笑,
但是她抬起头来就看到了我。卓玛几乎像是被火烧到屁股一样翻身打滚,她用那
样的方法才能让膝盖尽快落下地。其实她是又跪又爬的把自己拱到了我的脚底下,
而且立刻扑通一声磕了一个头。她再抬头就只是看我了,她说:「啊,啊」,一
边胆战心惊地盯在我的脸上。
我吸气,绕过她走到窗旁边去,没想到她竟然膝行着跟在后面。「去,去吧,
去吧。」我很不耐烦地说。
「啊。」她就是那么的答应了一声。
卓玛没有用筷子。她用脏手抓住那些油光发亮的黄色饭粒塞进嘴里,耸起两
只狭窄得象刀背一样的肩膀抽搐着吞咽下去,然后剧烈地打嗝。她贪婪地舔舐自
己油腻的手指头。身边的平地人都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我,一个老
爷,等着他的女奴隶吃完饭,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了。
「走吧,跟我走吧,卓玛?」
女奴卓玛跟在我的身后走下楼梯。她的身体弥漫出迟钝萎靡的气息。低下头
以后她的背驼的很厉害,她拖带着手脚上的锁链慢慢地穿过空场。
就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达娃和措迈仍然蹲在原来的地方注视着我们
走近。达娃兴奋地喊叫道:「卓,卓,卓玛。」一边把手朝向身体底下伸进去。
他有些急躁地开始抚摸自己。而男孩已经能够认出母亲,他张开手笑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一个领军的代本,我要到沁卡村去经营庄园了。
这一次在丹增庄园门外迎接我的是顿珠,现在是顿珠领着那个名叫央金的姑
娘。我已经知道在布林策划他的反叛行动时是顿珠把正忙于为士兵服务的卓玛带
到了马棚里,那里拴着我们成排的坐骑,他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也没有锁上
门。大家在房中喝酒,而卓玛牵出雄鹰悄悄地溜出了庄园。顿珠有意无意地放走
了卓玛来格幸报信,是出于对我的忠诚,还是为了这个叫央金的女人?
跟在我身后的第一个背奴仍然是赤裸带镣的卓玛,在她俯低的身体上趴伏着
她瘫痪的丈夫,在她的脖子上吊挂着她已经一岁了的儿子。她和天真但是力大无
比的达娃轮流着把措迈背过了各但山口。





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 【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
看…精~彩小$說~盡在'点 b点 '~$小'說
/度//第/一///小/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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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驿行
26/ 7/ 2
字数:56479
第四部 卓玛之裸
「卓玛,你可能真的救了老爷的命,但是奴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原
谅的。老爷必须给你非常严厉的惩罚。」
跪伏在那里「啊」地答应着,然后用劲地点头。
「手指拿过了笔,所以要砍掉手指,腿跨上了马,所以要割断脚筋,听到了
吗,女奴卓玛?」
「啊」着继续点头,而后是磕头。
这样的高原之刑要有滚油,油锅最终沸腾了起来,冒出刺鼻的青烟。卓玛把
她的手掌平放在台面上,女人的手腕被非常紧密结实地捆扎起来,它们丝毫也不
能移动。锋利的刀口压在女奴右手食指上第一个关节的地方。饱受了无尽痛苦的,
坚韧的卓玛大大地睁开她的黑眼睛,她和顿珠一起紧紧盯住那条刀口,还有她自
己的手指头。顿珠手里的铁锤砸落下去,铁器「当」地碰撞在一起,另一下是暗
淡的断裂声音。「咔」的一下,卓玛「哎」了一声,她有一个闭住眼睛的瞬间。
非常凶狠的一鞭,再加一鞭。「睁眼睛,看着!」
刀,锤子和所有人的注视移向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同样的声音,每到第三次
才切完那一根手指的残根。
卓玛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一节地短少下去,那些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骨
肉小段在台子面上蹦跳翻滚。她看着自己的右边手掌变成一块光秃的肉饼。卓玛
的上颚的牙齿向下切进了下唇。「嗯……嗯!」她忍耐着说。
解开绳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她听任两个男人抓紧她血淋淋的残肢伸向冒泡
的油锅。女人在触碰油面那一刹那的猛烈抽缩只是一个本能反应,她那只光秃的
手掌就像划水的鸭蹼一样,扑扑地拍打了两下,紧跟着就沉浸在沸腾的油液中发
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啊啊!啊……」卓玛终于凄厉地喊叫出来,她也被拖到
木台边上扔下。依靠着台子跪坐的女人在自己的脸面前狂乱地挥舞那支焦糊的肢
体。
我在y国读书接触了西方科学以后才知道,这样的高原传统是为了给受刑者
的创口消毒,减少她因为感染而死去的机会,而且可以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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