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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我让贡布送平措回家去养伤,把平措送到家,他再回来接替平措以前的工作,保护肖玲玲,贡布和平措马上明白我的意图,即刻启程回家去。
歹徒留下的电话一直没有响起来,我在心里仔细一下,除了蔡子瑛和老谢想要我的命,再没有人与我有深仇大恨,但蔡子瑛和老谢那样的人,不至于还花钱请外援。家里装了实心不锈钢防盗窗,门也是年前我们回家前换的最结实的防盗门,就算是明攻,也很难攻入家里去,所以歹徒才对酒店里的露露和肖玲玲动手。
外界最多知道肖玲玲是我带出来的一个家乡人,我和肖玲玲青梅竹马的关系,只有梁凤书她们几个知道,如此看来,歹徒就是奔着露露来的,平措拼命保护肖玲玲,反而让歹徒称心如意带着露露,我这样想着,隐隐觉得事情很奇怪。
我心里感觉事情发生得有些奇怪,又怕露露被劫持后受苦,万一露露又遭受肖玲玲从前那些地狱般的日子,我又将背负一大情债,便主动提出:“姑姑,佛爷,如果蔡子瑛和老谢想要劫持露露来要挟我,他们应该不会花钱请这两个人吧?他们会自己动手,况且佛爷知道的,蔡子瑛和老谢根本就不知道露露和我是好朋友,劫持去干嘛呢?要再说别的什么人与我有深仇大恨,又还能花钱请得起这样厉害的人来做事,只有金树山和殊胜荣两人……”
佛爷当即打断我的话:“麦少,这可不能乱说啊!金树山和殊胜荣再荒唐,也不能干出这种事来吧?况且他们二人也不知道你和露露是好朋友啊?你知道齐爷、林董和他们两家的关系的,这……”
林董抬手打断佛爷的话,看着我说:“麦子,你说说,怎么会这样想?没事的,反正等电话等得无聊,说来听听。”
我继续说道:“佛爷说得对,金树山和殊胜荣也不知道我和露露是好朋友,我是这样想的,我和小语在一起后,他们两个应该对我恨之入骨,看着齐爷面子,他们不敢为难于我,况且我在姑姑身边,他们也没有机会。现在小语怀孕的事情他们二人也一定知道,那就更加恨我,几个月前的酒会上,李学匀和金紫得知我以前是算命的,酒会上我还带着玉玲珑,他们现场也都看到的,这些事情他们定会告诉金树山和殊胜荣。这两个人首先会觉得小语宁愿跟了我这样一个人,也看不起他们俩,他们本就心有不甘,现在他们见我还趁小语远在法国养胎,这边独自风流追求女歌手,所以,他们完全可能花钱想要玉玲珑的命,以此好让我难堪或者使我伤心难过,他们不知道我和玉玲珑这是在演戏啊!请的这两个杀手没想到平措这样厉害,门外严老大的人又随时可能撞开门杀进来,情急之下,他们只好劫持了露露去。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不会打电话来了,这个电话只是为了拖延我们不急时追查他们,要是他们不想乱杀无辜,会放露露平安回来,要么就杀露露泄愤。”
老代当即对我的话提出质疑:“少爷,你这样想无可厚非,可是你别忘了,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孤立事件,但今晚别墅被极其厉害的不明人入侵,难道是巧合?”
想到露露可能丧命,我先对佛爷说道:“佛爷,你知道我以前和露露、小芬她们相依为命,你快让人去追查吧,晚了来不及啦。”
佛爷说:“少爷,这还用你现在说嘛,我最开始就已经让人追查去啦。”
我马上看着老代说:“代叔,智人千虑,必有一失,我是没你们那么聪明,但代叔问题很好回答,你几乎没有离开过别墅,偷东西的人一直不敢下手,是知道代叔极其厉害,他们看到你和我们离开,所以才动手,这样看起来就和这边的事情有了关联,其实可能没有关联,而且我知道偷东西的人是谁。”
林迪薇马上惊奇地看着我:“麦子,这也能卜卦算出来吗?”
“卜卦当然算不出来,姑姑您别哄我,姑姑刚才说漏嘴,说:“跑掉好,要是抓住了这人,还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姑姑这样说,证明姑姑知道来偷东西的人是谁,这个人对齐家有恩,姑姑暂时还不想抓住他们,在等他们念及往日情义,及早幡然醒悟,偷东西的一定是蔡子瑛和老谢,一般人怎么可能去了逃得掉?”
林迪薇一下笑起来,说道:“老代,佛爷,麦子聪明吧?我不留神说漏一句嘴,他一下就能想明白。”
佛爷点点头,看着我微笑说道:“麦子,既然你分析出来了,我也就告诉你,齐爷是下令要对蔡子瑛和老谢格杀勿论,但林董心善,还想再给他们老夫妻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林迪薇打断佛爷的话说道:“唉,你也不好说,我自己说吧,我想啊,我哥当初也是一时激动,就算后来知道自己有错,他的面子下不来台,不愿认错,坚持要对这夫妻俩赶尽杀绝。我也没有和他商量,是我让佛爷他们对蔡子瑛他们暂时不要下杀手,他们曾为齐家立下汗马功劳啊!麦子,你也别告诉我哥和小语,知道吗?”





始于1979 第327章歹徒痕迹
我感觉很意外,心中多林迪薇开始另眼相看,想不到她还有这度量和善念。
林迪薇继续说道:“老谢、蔡子瑛不只对齐家有汗马功劳,去年在深圳召开世界大学生运动会,老谢和蔡子瑛还曾帮助警方,暗中帮忙调查是否有境外势力想捣乱世界大学生运会,后来还真抓住了一伙想袭击开幕式的人,给我们齐家在上面领导面前挣了大脸面,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我了解我哥,他把颜面看得比命还重要。”
听林迪薇说老谢和蔡子瑛夫妻这样厉害,我更怕他们要来杀我了,可又一想,他们偷资料干嘛?他们夫妻俩又不做生意,不还是已经投靠别家吗?
商业上的事情与我无关,在我的心中,露露的生命比钱重要,如果我也不在乎露露的安危,她还能依仗谁?可是我又该如何下手呢?
正想请求佛爷先去追查露露的事,平日里一直跟在佛爷旁边的青子敲门进来。青子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寸头,方脸,立眉,眼里时常透着机警,健硕的身材彰显着他身手不凡。自我几年前见到佛爷是,青子就一直在佛爷身边,大家都叫他青子。
青子刚要对我和林迪薇问候,林迪薇急切地说:“别讲究啦,快说事情,人被劫持到什么地方去啦?”
这又出乎我的意外,想不到林迪薇也如此再乎露露的安危,我心总算踏实一点。
青子展开地图,介绍说:“你们看,第一个劫持着人离开的那人,开的是无牌奥迪100,严老大的人一直跟着,在八卦岭工业区跟丢,但是现在车已经找到,就在八卦岭,人已不知去向。从楼梯逃跑的人开的是桑塔纳,也没有牌照,这辆车在体育馆附近跟丢。这两辆车都已经查清,是他们今晚上才偷的,到手后把牌照拆掉,丢车的人可能现在还不知道车已经被偷。体育馆离八卦岭很近,证明他们约定好在那里汇合,估计还有一辆车早就准备在那边。”
听到这里,佛爷大喊一声:“阿虎,进来。”
阿虎进来以后,佛爷马上问道:“八卦岭那边你有没有人?工业区这么晚了早就没什么人在路上,三个急匆匆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佛爷,我也一直在打电话,据那边的人说,八卦七路的路边晚上有一辆桑塔纳,没有牌照,不久前,这辆车不见了。”阿虎有些为难地说道:“当时他们也没想到这辆车晚上会有这样的事,所以没有主意去向……”
“扑街。”不等阿虎继续说下去,佛爷低声骂起来,看着地图继续训斥说:“阿虎,你的脑子呢?当严胖子电话你时,就该马上通知所有人行动起来,怎么会没注意?你告诉我,现在这辆车呢?”
“在这里找到一辆无牌桑塔纳。”青子指着地图上靠近深圳水库的沿河北路,继续说道:“这个位置情况就难以判断了,西边是大片的住宅,我们不能挨家挨户去查,东面越过东湖公园可能进入梧桐山,就更难找人,加上天黑,难以发现踪迹。我刚从这里回来,目前没有其它线索,彻底跟丢了。”
“扑你母。”佛爷低头不安地徘徊着、思索着。
阿虎小心翼翼地说道:“佛爷,东湖路周边有好几处会所不是我们的地方,要不要打电话给客仔问问。”
佛爷马上寒光四射地盯着阿虎:“客仔是什么来路你不知道吗?打电话给他?”
“客仔是谁?”林迪薇看看佛爷:“我们不能找他吗?”
佛爷起怒火,有些为难地对林迪薇说:“林董,这个客仔上面的人和齐爷不是一路人,这些年我们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各守江湖规矩,也从不相互伤害与争斗。客仔主要接待很多北边和海外来的人,都是他上面人的朋友,那边有好几处会所和地下赌场都是他们的。这还不算,客仔最擅长的是偷渡,要是断手兄弟与他们有联系,事情就麻烦了,很可能现在他们已经出海。客仔外号黑鲨,进他口的东西从不往外吐。”
正讨论着,阿虎电话响起,他赶忙走到旁边接听,很快挂断电话,回来指着地图上大梅沙附近的背角仔海滩附近,说道:“今晚这里有快艇接走两人,这两人还带着一个大背包,很有可能是断手兄弟,大背包里可能是露露。”
林迪薇说:“不一定,万一是虚晃一枪,故意让我们以为他们已经出海也难说,他们没必要把人质带出境。”
阿虎看看佛爷阴沉的脸,补充说道:“快艇不是深圳这边的,是从香港那边过来的。”
青子马上拿出电话说道:“佛爷,我以您的名义,给香港那边道上打个招呼,以防万一。”说完,自己到旁边打电话。
林迪薇看着佛爷:“为了麦子,不能找这个客仔问问?劫走的是麦子生死相依的人,救人要紧。”
“这……”佛爷显得很为难,解释说:“客仔上面的人和齐爷是对头,林董,我们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刚才麦少爷说断手兄弟的买家可能是金树山和殊胜荣,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更不能主动去找客仔,说不定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
青子打完电话回来,提醒说道:“佛爷,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客仔被北边来的人削掉一只耳朵,他伤好以后,通过中间人找麦少爷给他算过,或许,麦子去见见客仔,当面说说,就说一个朋友被人劫持到他会所附近消失了,看能不能问出一点什么线索。”
“客仔找我算过命?”我不知道那个客人是客仔,因为我算命从不问客户来历,听青仔说少一只耳朵,我好像又有些印象,遂马上又说:“佛爷,让我去走一趟吧?就算客仔不肯如实相告,起码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要再拖延,露露可能……”
“让我想想。”佛爷思索着继续说道:“麦子,客仔这人……”说着,佛爷长叹一声:“唉,你要以齐爷的养子或者林董助理过去,或许他能见你,但这与我找他没什么区别。你要以神算小师傅的身份去见他,极有可能没见不到客仔,还把事情捅了出去。况且,你出去很有可能中途遭人袭击,那我们就真是得不偿失啊!”




始于1979 第328章心急如焚
林迪薇轻轻拍拍我:“佛爷说得对,你不能去。就算见到客仔,又能怎么样呢?要是那两个歹徒真以客仔做掩护,客仔肯定不可能承认,还看我们笑话。”
沉默良久的老代开口说道:“不可能,林董,断手兄弟不可能去找客仔帮忙,这两兄弟做事滴水不漏,不会找别人帮忙的,但他们在客仔的地盘消失,这很值得细想啊。客仔与我们向来秋毫无犯,肯定不是客仔请他们来的,况且客仔也没有理由这样做,我想啊,断手兄弟一定调查到我们两方不相往来,所以他们放这个烟雾弹,让我们没法继续追查。”
听他们这样说,我也再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但不能眼睁睁看着露露一去不回,如果不救露露,下一个消失的又会是谁呢?总不能等着一个一个被他们干掉,想到这里,我莽撞地说道:“既然断手兄弟如此厉害,他们完全可以自己藏起来,为什么非要把踪迹卖到客仔那里去?既然没有别的办法,我还是去见见客仔,见不见得到另说。”
佛爷手一抬:“麦子,容我想想,老代的话有道理,断手兄弟做事从不找帮手,如果客仔不是断手兄弟的买家,他们为何会在那个地方消失呢?难不成他们是为了进梧桐山?”说着,佛爷坐下来,对着林迪薇说道:“林董,我刚才说还有一方可能躲在暗处,以我看,眼前情况不明朗,我们最好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我心目中的佛爷一直是威严无比的,此刻他显得畏首畏尾,让我很是想不通,但也不敢抱怨他,只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林迪薇看看我:“麦子,你也别着急,露露不是他们的目标,断手兄弟肯定会继续完成他们的任务,我们再等等看。”
此时此刻,我更不能脱离林迪薇和佛爷他们,不借助他们的力量,我真是待宰的羔羊。时间正在消失,无法想象此时的露露该有多难受,她一定等着我去救她,我应该是她唯一的期盼,可是我能做什么呢?
以前肖玲玲因为出来找我,而陷入歹人之手,受尽凌辱和折磨,但那时我并不知道肖玲玲的遭遇,知道后,当天就送那几个歹人下了地狱。而今露露也是因为我落入歹人只手,而且我知道此时的露露一定盼望着脱离困境,她甚至也正遭受着凌辱和折磨,必定露露那么漂亮,断手兄弟又是正常的男人。
灵魂遭受良心的谴责和煎熬时,每一分钟都很漫长而难过。佛爷的所有话都表明了一点,就是要从大局考虑,绝不轻举妄动;林迪薇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她表现出对露露的担心和焦急,我想她是做给我看的;其他人跟露露没什么交情,更不可能为露露如我这般心急如焚。
我不停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已经过了凌晨,想来断手兄弟早该把自己隐藏好,接着该打电话来说出他们的要求,但电话就是悄然无声,就像一个被人遗忘了的电话,永远也不会响起。
“不行,不能这样等下去,等得越久,露露越危险。”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林董,佛爷,我们等得越久,给对方的时间也越充足,这样不行。我只带贡布去找露露,先去见客仔,以从前小师傅的身份,不丢齐爷和大家的脸面。”
能看得出来,佛爷对我的话很是抵触,但他又不好发作,抿一下嘴,眉头紧锁,声音透露出被压抑后的委婉:“麦少爷,你忘了小语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吗?你忘了自己就快要做父亲了吗?你带贡布去?贡布也确实身手不错,但能敌得过暗中的强大敌人?况且客仔下面也是猛将甚多,凭你们两个就能来去自如?你让我对齐爷如何交代?”
一连串的问题,轰炸着我焦急的心,本来凌乱不堪的思绪更加纠缠成团,连同脑袋也似乎在轰隆隆地响。
林迪薇刚张嘴想说话,我知道,她不过又是安慰我,我抢先说道:“佛爷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就算小语在我面前,今天我也得出去救露露,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放过,小语难道希望她的男人是一个怯弱的人?露露与歹人毫无任何恩怨,她和任何人都没有深仇大恨,今天遭此一劫,全是因为我,小语也一定能理解的,她不会希望她的男人只顾自己安危,不顾朋友身在陷阱。”
阿虎在一旁安慰说道:“麦哥,如果断手兄弟还在东湖路一带,他们肯定逃不出去,那边现在全是佛爷的人,相信我,每条路、每个小区都有人在寻找,就连联防队都已经发动起来帮忙找人,如果这都找不着,你去又能怎么找?”
我有些冲动起来,大声说道:“我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我坐在这里毫无行动是另外一回事。阿虎,我问你,假如你的兄弟身在险境,你知道去了也极可能救不了你的兄弟,难道你就不去?那道义和义气在你心中算什么?是用利益得失去衡量?”
阿虎立刻脸红脖子粗,看看佛爷,他又不敢发作。
林迪薇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样吧,麦子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他要去,就让他去,这个客仔也并非阎罗王。佛爷,这段时间新闻闹得无人不知,客仔上面的人一定会告诉他深圳新闻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怕他们知道,你派几个人跟着麦子一起去,人别多,去一个车就行,那边地界上的人打好招呼,有意外情况马上出手相助,可保万无一失。”
佛爷看看阿虎:“你和青子一起去,加上麦子和贡布,你们四个人一车,有什么事情由青子做主。”说完,又看着青子说道:“青子,你要死了,我给你起坟立碑,要是麦子出事,你就当没来个这个世界吧。”
青子点点头,看着我说道:“麦少,走吧。”




始于1979 第329章楼外交战
正要迈步,林迪薇一把拉住我:“麦子,我成全你对朋友的义气,但你可考虑清楚,有青子他们在,我相信断手兄弟他们,包括客仔都伤不了你,蔡子瑛和老谢就难说了,这夫妻二人联手出击的话,你们恐怕不好对付,况且他们还是在暗处,而你正是他们的目标。”说着,她一把抱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切不可轻敌,一定要平安回来。”
看看佛爷,我打开门,径直往外走,听见林迪薇在身后喊道:“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阿虎开车,青子坐在副驾驶,我和贡布坐在后排,在安静下来的都市夜色里直奔东面而去。
从前看这座城市,如一个大火焚烧的囚笼,如今更觉得这里是炼狱,处处都是要人命的猎场,一个不留神,便没了明日的辉煌,所有希望和幻想都将在这欲火中变成灰烬。
每个人都在拼命想留下来,我也想,为此,不能没有朋友,不能没有爱情,否则,炼狱里只剩下行尸走肉。
我不愿放弃已经到的所有,只好披甲上阵。
从东湖路转进一条小路,车在一栋灰白色的房子面前停下来,立刻被人围上来,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莽汉大声说道:“哎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虎老大,哟哟,还有青子,怎么,佛爷把你们扫地出门啦?”说着,又扫一眼我和贡布:“这两位谁啊?没见过嘛,你们新的小弟?看着不行啊。”
阿虎对着地上用力吐一口,恶狠狠地说道:“丢你老母,你算个屌,客仔呢?让开,我们见客仔。”
那人拿出一包红色万宝路,自己先点上一支,把烟递在空中,犹如扬起挥别的手,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老大可没说要见你们啊,别急,先抽支烟,说说理由,如果我觉得重要的话,会帮你们通报的。”
青子脚踏出一步,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把莽汉的手擒住,扑通一声按在地上,并大声喊道:“识相的就别动,不然我先弄死他,再把你们全解决掉。”
阿虎把我一把拽在身边,摆开防御架势,贡布也已经连续放倒三个冲上来的人。阿虎说:“麦少,你这兄弟身手真是了得啊,都不用我动手啦。”
又一群人从屋里冲出来,每个人手上都挥着砍刀,贡布脚尖快速踢起地上两把刀,一把丢给阿虎,自己一把在手,却并没有以刀砍人,而是以刀作盾,身轻如燕,几个连踢,冲过来的人随即倒下,对方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青子把莽汉抓起来,手扣着莽汉的脖子,把人往前一推,大声喊道:“都想死吗?”
莽汉闷声喊着:“别动手啦,别动手啦,操。”又死皮赖脸地笑说道:“青老大,别这样啊,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见我们老大嘛,你们是有这资格的,我刚才就是玩笑话。”又对旁边大声喊道:“还不快去禀报,难道要看着我死吗?”
夜黑灯黄,树影迷蒙,胆大满胸怀。
暗自庆幸有青子和阿虎相随,不然难以应付。
不一会儿,楼里簇拥着一人出来,年纪三十来岁,比我高出一头,运动短裤下两条壮硕的腿,紧身黑色短袖衫,勾勒出他的强悍肌肉,手臂上青色蛇尾,脖子上蛇口吐信,剑眉大眼。
以为眼前众星拱月的就是客仔,仔细一看,两耳双全,这人在楼前台阶上一站,后面十几人马上呈雁阵分列两旁,势要对我们四人形成夹攻之态。他轻蔑一笑:“我以为有千军万马,就你们四人啊?”
阿虎马上大声说道:“蛇仔,别在我面前拿这派头,今天我们不是来闹事,神算小师傅有事要见你们客老大,非得弄这乌烟瘴气的,有意思吗?”
青子一把推开手中的那人,拍一拍手:“蛇仔,都是道上的人,路过有杯茶,水外各有家,你这些小弟见人就舞刀动棒,不合道义啊。我们虽没什么交情,但也没仇恨,这样做,是客老大的意思?”
蛇仔甩动两条长臂,走下台阶,对着青子一抱拳:“幸会幸会,青子,你这佛爷面前寸步不离的人,今日竟然有空登我们的门,是该有杯茶的。”
见蛇仔回避着青子的疑问,我心中也疑惑,道上的规矩不该是这样,哪能上门来看看,就随便开打的,而且既不为利,也没有仇怨,因急着想见到客仔问清楚,就没有再细想。
青子也往前走几步,离蛇仔两三米处停下来,双手一抱拳:“蛇仔在,你们客老大想必也在,行个方便,找你们客老大聊几句便走,茶下次我请。”
蛇仔摆摆手:“好说好说,青子,夜还长,先等等。”说着,他绕过青子,径直走到我面前,阴冷地说道:“神算小师傅,江湖传奇啊,只不过讷,我们老大顺风顺水,用不着算命卜卦。”又摇摇头:“算啦,你手无二两力,为难你没什么必要。”
“阿虎,地下拳王。”说着,蛇仔忽略我,走到阿虎面前,微微一笑:“以前的地下拳王,做老大以后,是不是养尊处优不行啦?这样吧,老大就在后面小楼里,见个面、聊几句也没什么,只不过刚才你带来的小兄弟可伤我好几人,这也没什么好计较,输了就输了。只不过,既然要切磋,总得兵对兵、将对将才是,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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