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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夏夜凉风清朗,不远处的霓虹依然依照着举目之间的夜空,地王大厦后升起一轮明月,南山的夜鸟又从头顶飞过,别墅后的山中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鸟鸣,南方海边夏夜依然迷蒙。
别墅楼顶点燃一个火桶,就像烽燧上燃气狼烟,林迪薇拿起一叠一叠的文件扔进火桶里,一边仍,一边对着熊熊的火焰大口的喝酒,映得她的脸颊绯红。佛爷和老代站在一旁不吭一声,我抽着雪茄东望着满城霓虹,都市的夜依然喧嚣。
“麦子,再给我开瓶红酒。”我第一次听到林迪薇的声音如此的有‘粗旷’感。
我走进凉亭里,拿起红酒启子,看一看佛爷和老代,只得开启第三瓶红酒倒入醒酒器里。当我端着酒走向林迪薇时,佛爷看着我摇摇头,暗示我不要让林迪薇继续喝下去,如此艰巨的任务,就这样轻易地推在我身上。
“姑姑,还是别喝了吧?我们到下面阳台上去坐。”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劝她,只能这样说。
“倒酒,把酒放下。”她也不看我,目光落在火桶里,声音却很坚决,就像战场上的命令。
只好给她倒上小半杯红酒,又说道:“姑姑都喝两瓶了,再喝下去坏了……”
她摇摇晃晃地起身来抢我手中的醒酒器,手还没伸直,身子一歪,径直扑向地面,我赶忙跨步伸手扶助她,帮着她坐回椅子里,很心痛地说:“姑姑,不能再喝了,酒不能这样喝。”
“放屁,拿个杯子,和我一起喝,你,你要不,不喝的话,以后,以后,我不管你,你和小语的事情。”
老代马上从凉亭里拿起一个杯子递给我,显得特别殷勤。
林迪薇对着老代和佛爷斥责道:“你们,你们滚,废物,滚,别这里碍眼,快滚。”
老代和佛爷下楼,把这个醉醺醺的女人留给了我,并且这个醉醺醺的女人谁也不敢得罪她。我拉了椅子和林迪薇紧靠着坐,半杯酒给她,半杯酒自己端着:“姑姑,我陪你喝,别喝太急,夜这样长,我们慢慢喝。”
“不,不行,干了,我干了,你也干了。”说着,她一仰头,半杯红酒落入她的口中。
我也只好干了,想着,反正不敢违背她的意思,不如就陪她往死里喝吧。我知道,喝到一定量,她一定会吐,吐往会全身无力,虽然我还没见她醉过,我想她也不能一直喝下去。
喝到第五瓶时,她终于喷涌而出。先是坐在椅子上吐,然后站起来扶着桌子吐,又坐在地上继续吐,她用自己喷涌出的红酒,染红了自己全身。吐了好一阵,估计有些‘回光返照’,吊着我的双臂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入凉亭要自己动手开酒,酒瓶没拿住,人又扑进我怀里继续吐。
终于折腾到没有力气,她却不让我动她,非要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叫着:“别动我,别动我,我难受。”眼里的泪水肆意流淌着。
我知道酒喝到这样有多难受,也确实应该暂时别动,原地坐一坐会舒服很多,只好拿了考证和她一起坐在地上,管不了一地的红酒,还有刺鼻的味道。
她趴在我的腿上呜呜的哭起来,不时的呕几口,我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发泄。想起我以前也喝到这个样子,死死抱着马桶不愿离开,梁凤书就一直蹲在我旁边,不停地抚摸我的背,直到我扶着马桶睡过去,纤弱的梁凤书才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拖到床上去,没有一句怨言,此刻,我也只好如此对林迪薇。
想不到她这样富贵的女人,也会因为一次失败而痛彻,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如此煎熬难受。我想着,她还缺什么呢?不就是损失了前期投入的钱吗?那些钱有或者没有也不会影响生活,何必如此呢?就算是为了面子,可是谁又能没有几次错误呢?
又想着,她从前也肯定经历过挫败,难道也这样醉得一塌糊涂?又是谁照顾她呢?没有爱人,估计只有佣人了,可她会扑在佣人的怀里吐吗?唉,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谁没孤独伤心过呢?
佣人远远的站着,直等到林迪薇在我的腿上睡过去以后,我才让他们过来打扫,我自己抱起林迪薇下楼去,把她拔个光扔在床上,脏了床无所谓,反正不用我拾。
林迪薇整个醉酒的过程是相当有修养的,或者说是极度压抑、克制自己的,她把所有的挫败感、不甘心等等负面情绪,全部压制在自己一个人的心里,并没有一边喝酒一边埋怨和谩骂,自始至终没有数落过任何人。一杯一杯酒灌进自己的口里,让胃里翻江倒海,由此惩罚自己,让自己为失败承担痛苦。





始于1979 第353章挫败感2
刻意的压制自己的情绪,我很熟悉这种感觉,惜爱羽毛的人,有节气、有风骨的人通常会这样做。在我露宿街头的那些日子,也是这样强力压制自己的困顿感、迷茫感、绝望感,我是因为那些千百本书给了我这样做的暗示,也是书慢慢消解着我压抑的情绪,直到冲出困顿的牢笼。
我明白,这种感觉非常煎熬,就像涅槃重生那样艰难,从林迪薇的醉酒过程中,我看到这个女人的坚韧与担当,她也是一个要脸的人,那就更需要独自慢慢消解心中的压抑。
看到用醉酒消解情绪的林迪薇,使我想到刚到深圳最艰难的那段日子里,梁凤书也是如此咬紧牙关独自煎熬着,梁凤书不喝酒,她偷偷用泪水消解自己心中的压抑。那时候我门住在一个十几平方的房子里,厕所就在床的隔壁,好几次我都发现梁凤书在厕所偷偷哭泣。
在那段需要借钱度日的艰难时间里,我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所有的压力都担在梁凤书肩上,可我也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当梁凤书突然长时间在厕所时,我偷偷从门缝看见她在里面独自流泪,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破解生活的困顿,又无法宽慰她,所以,当生活好起来以后,我再也不想让她流泪。
今天林迪薇也落入自己的陷阱中时,我还能照顾她,在我用热毛巾为她擦拭时,她迷迷糊糊地拉我上去,虽手脚无力,却表明了她心中的渴望,于是我只好与她负距离抱在一起,一番酣畅淋漓之后,我的酒意全消,她沉沉睡去。
洗漱一番,我到三楼会客厅里,老代和佛爷关切地问:“林董睡了吧?”没有丝毫的尴尬和稀奇。
我点点头,好奇地问道:“这才两天,怎么就要把项目的全部资料烧掉?这么快就知道项目失败了吗?”
佛爷长叹一声:“最上面传下来的话,齐爷通知的,能有假吗?我们都失算了啊!”
听佛爷简单分析一番,连梁凤书也没有想到对方的意图。依照佛爷分析,对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夺红树林项目,廖建山和郭越是彻底被利用,只不过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只有这两个亿万富豪的惨死,才能让红树林项目被万众瞩目,不得不停下来,那么,是谁做的呢?这还暂时是个谜。
对方用的是‘损人不利己’的招数,其目的是要把林迪薇和齐爷拖入‘滑铁卢’,最好是形成‘蝴蝶效应’,让林迪薇的产业、和齐爷的声望从此落入黄昏之景。
佛爷说,齐爷在法国对着电话大发雷霆,从没有如此愤怒过,大概意思是,齐爷受到多方高层指责。为避遭人利用攻击,齐爷已经第一时间对政府作出表态,愿意无偿为这座城市建设红树林公共休闲观光栈道,并争取泰基发展等等公司一起为保护红树林生态出资捐款。
齐爷的快速行动,使得林迪薇所有的谋划全都作废。林迪薇所领导管理的资本,也是齐家的资产,当然要无条件支持、配合齐爷的一切主张。佛爷说,林迪薇不是为失去红树林项目而伤心,是为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走向而伤心,以至于让后面的行动完全失控,在谋划上输给了对手。
我一直不明白红树林项目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浩大工程,此刻才听佛爷大概介绍一番。深圳已经有水上乐园、世界之窗、民俗文化村等几个大型休闲娱乐项目,依照林迪薇最开始的设想,深圳还可以容纳一个更大的户外娱乐项目,以她的构想,在红树林外建一个大型海上娱乐项目,涵盖游艇码头、海幕剧院、海下酒店、海洋生物馆等等,并且承诺盈利的一半用于保护红树林生态。
随着两个亿万富豪遇害的新闻铺天盖地,舆论的巨浪已经形成,更大的惊涛骇浪可能还在后面。
老代一边泡茶,一边说道:“我们三人商量一下,麦少爷,你不睡吧?”老代的话里满是无奈的心酸味道,看看我,确定我神正常,他继续说道:“我们想想,在林董睡醒以前,最好能给她一个应对方案。”
“要不要让林董的几个智囊一起参与讨论?”佛爷的语气很是低落,我第一次见他灰心丧气的样子。
“都让林董骂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这时应该全都在地王大厦的办公室里通宵开会,估计也没什么高招,他们那里抵得上佛爷您的智慧啊!”老代摆出一副轻松的姿态,就像平时喝茶聊天一样。
眼下只有让廖建山和郭越的死亡真相大白于天下,才能还林迪薇所领导的资本一个清白,才能还恢复齐爷的名望,可是,案情一点进展也没有,佛爷说,警方那边找不到破案线索,他道上这边也打听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做下这件事的人,就像凭空而来,又凭空而去。
老代看看我:“麦少爷,你在生意上是局外人,可你的心是通透的,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你怎么看?随便说,没有关系的。”
我想不出什么奇思妙招,非得让我说,也只好由心而说:“代叔、佛爷,我的看法和所有大众的看法一样,谁是受益者谁就是凶案主谋。可我又比普通大众多知道一条,就是林董不是主谋,也不是受益者,那么谁是受益者呢?眼下可能还看不出谁是受益者。”
佛爷说:“受益者?所有同行都是受益者,总不能大家都是凶手,也可能凶手真就是所有同行,唉,难啊。要说是白兴堂嘛,又觉得他自断臂膀没必要,要说是娇妹一方,也说不通,娇妹他们不会这么早动手,这对他们犹如自断后路。”
听佛爷的话,显然对我的话觉得太过稀疏平常,逼迫得我的思绪快速运转,我想让自己有些价值,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佛爷,只要是人做的事,也复杂不到那里去,廖建山和郭越总不可能是妖魔鬼怪杀的吧?竟然是人为,必定有破绽。”
佛爷低头不语,拿着茶杯,目光像是落在茶水里拔不出来。
老代轻松地说:“哦,麦少,当然是人杀的,刀口在那里呢,你说说,怎么找破绽?”




始于1979 第354章上山顶
“前段时间,我一直在读罗素的《西方哲学史》,突然使我想起书中德谟克里特的一段原子论,他说:一件事情的“最终因”必然是另一件未来的事情,这件事情就是以那件未来的事情为目的而发生的。根据德谟克里特这个理论,我们能不能先别想谁是凶手,先想想廖建山和郭越这样曝尸红树林后,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根据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找到现在谁最希望未来发生那样的事情。虽然还是思考最终谁受益,但还个思路,把想人而事,变成想事而人,或许能更明白一些。”说完,我看看佛爷和老代,自己又开始依照自己的灵感推想着。
“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佛爷像是更迷茫了,低着头念叨着:“未来?齐爷提出让红树林变成公益项目,为此,我们先前还让出了笔架山公园旁的项目,这还不只是损失钱的事情,要是案子久不能破,齐爷和林董,连同我们这一大票人,都将一直被人以此为疑点而攻击,首先齐爷在这里的主政者可能被换掉,随后我们的边界将被快速缩,这就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听佛爷说完,还是一头雾水,老代赞同佛爷的话,可他也提不出解决的办法。
老代又说,前段时间,用陆溪楠生前好友攻击廖建山的事情,如今随着廖建山和郭越的死亡,这张牌不只变成了废牌,还有可能变成被对方利用的破绽。这个人去警察局录过口供,还接受过媒体私下采访,想当着没有发生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仔细一分析,前段时间林迪薇他们攻击别人的手段,此刻全变成了对方反攻的有力把柄,一场迷雾重重的凶杀案,让所有风向全部转了向,对齐家已经形成围剿之势,要想绝地反攻,比六出祁山还难成功。
空调呼呼的吹着,我还是感觉到很闷,突然想到最高的山上去吹吹夜风,两个月的紧张防备,感觉好久没有看日升月落,看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该是日出时分,遂马上说道:“代叔、佛爷,困在这里也没什么灵感,我想去梧桐山顶看日出。”
佛爷猛抬起头:“麦少,这可不行,要是再节外生枝,我们可真遭受不起打击,你要是出事,林董、小语不是要我的命吗?”
老代刚想说话,我抢先说道:“没事,我带青子哥、贡布一起去,不会有危险的,让我去吧,林董这样难受,我作为助理,要是想不出对策,对不起齐爷、林董的厚爱,这是其一。最主要,我真的两个多月没有出去好好呼吸一口,心里很是憋闷,脑子更不好用。”
我起身要走,佛爷一把拉住我,老代说:“佛爷,让他去吧,年轻人,关屋里太久确实需要放松,这么晚了,无碍。”
佛爷提高嗓门:“老代,这可是你开的口啊!”
“好,林董万一醒了问起,我来担。刚才少爷说的‘最终因’是个思考方向,我们都安静的想想。”老代站起来叮嘱道:“可千万小心,眼下正是关键时刻,出不得差错。”
“放心吧,我得一卦,出门寻、必有获。”
老代笑说道:“我就知道,少爷是有主张的人,愿你得获如得卦。”
我看着佛爷说道:“佛爷,你可别让人跟着我,谁也不准跟着,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下楼叫上青子和贡布,老代和佛爷送到门口,佛爷又叮嘱青子一番,让我觉得很是多余。
刚出别墅大门,我让青子把车停下,我自己坐在驾驶位,一脚油门下去,冲入寂夜之中。
凌晨的城市尤其安静,北环路上稀稀落落的车就像夜里矫捷的爬行动物,想起自己在北环路上撞死残害肖玲玲的人,车的速度变得更悠闲一些。绕道梧桐山的南面,进入弯弯曲曲的山路后,世界更是变得舒畅了。
离山顶几百米的停车场空空荡荡,杂草却没有以前那样茂盛,人活动的痕迹随处可见,看来越来越多的人爱上这座莽山。
青子打开手电筒四处照射,就像要寻找出林中的野物;贡布率先下车,警惕着四周。
对着夜空用力的伸展自己,空气如此的清新而凉爽,我小声说道:“电筒关掉吧,没什么危险,好久没出来野外散心,这感觉就是爽。”
爬上山顶,我指着南面的山坡小声说道:“贡布,记得吧?阿虎就埋在下面。”
贡布默念着经文,我和青子无声地抽着烟,望着远处稀稀落落的灯光,还有那看不透的夜色。
我自己在山顶慢慢徘徊,什么也不想说,害怕打扰夜里的魑魅魍魉,还有那些冤死异乡的孤魂野鬼。夜虽然黑,徘徊于这座城市的最高处,心情变得轻松无比,想来,那有什么危险,谁也不是三头六臂。
弯月正慢慢沉入西边的城市夜色里,犹如一盏不灭的明灯,正慢慢的下坠;东边的海天相接处,亮起一丝青光,海和天一下就有了界线。沉重的云压在青光之上,就快要落入大海中,被青光一直托举着,云只得往两边更加延展开去,铺成一道蜿蜒逶迤的黑色脊梁,那道黑灰色锁住了半个世界。
突然听得山下有汽车往山上极速奔跑的声响,车轮在曲折的石子山路上快速攀爬时,发出呼噜呼噜的噪音,在山中寂静的夜里非常刺耳。
青子拿出热感应望远镜对着山下看去,小声说道:“遭啦,来者不善,我们这那里躲去?”
我没有觉得危险来临,只是觉得扫兴,本想安安静静看日出,想不到有和我同样爱好的人,遗憾说道:“没事,应该是上山看日出的人。”
贡布已经拿出匕首,急切地四下打望,说道:“先林子里避一避。”
青子把热感应望远镜递给贡布:“你看看,我有这东西,对方也可能有,根本没办法躲,只能冲下去,你和少爷先上车,赶快下山,别管我,我已经发信息让阿虎来接应。”




始于1979 第355章山顶开战
贡布拿着热感应望远镜四下看看,说道:“哥,一定不是看日出的人,不然不会上得这么急,北面也有好几个人往山上来,我们恐怕是被人跟踪上啦。”
“少爷,走吧。”青子已经急起来。
我对青子伸出手:“刀给我一把,真要是寻仇的,倒是好,今天我们兄弟三个一起进退,决不单逃。”
青子见我态度坚决,打开背包,拿出三件防弹衣:“快,都穿上,万一对方有枪。麦少爷,万不得已你别动手,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就算为了我,好不好?”青子一边给我穿衣服,一边哀求着我。
贡布飞快的套上防弹衣,把背包拖到大石头边,说道:“青子哥,背靠大石头,这地方宽阔,好发挥,事已至此,只好背水一战。麦子哥,你靠着大石头,我和青子在外,你一手电筒,一手刀,听青子的,只防别攻。”
“贡布,什么背水一战,你还是带着少爷快从林子里跑吧,带上我的望远镜,对方有备而来,你们快走,我掩护你们。”青子说得急躁,几近哀求。
贡布拍拍青子,说道:“我了解我哥,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抛下兄弟自己逃命的,如果我们在林中被人围追堵截冲散,对方人多,哥更危险,而且来援助我们的人也可能不能及时找到我们,那样更无胜算。”贡布又看着我:“哥,对方要是有枪,我们就必须马上往林中跑,你一定不能和我跑散了。”
青子仰天深吸一口气,手上军刀递给我一把:“唉,少爷,这难道就是你说的‘必有获’?”
我接过刀,和贡布一起忙着在地上捡石头,说:“青子,现在没有少爷,我们是兄弟,有没有获,已经很明显,看清敌人就是获。”
青子也快速的帮着捡石头:“我差点忘了少爷在游艇上用打火机打杯子的事,好吧,犟不过你,我们就拼一拼。”
我的电话响起,背靠大石头,接通电话,林迪薇劈头盖脸地骂:“你是疯了吗?看什么日出?脑子有病是不是?对方多少人?怎么这么安静?”
“姑姑,你喝杯养生茶等我们好消息,不会有事的,等我活着回去,任你骂个够,挂啦,对方快上来了,我们得准备准备。”不想听她啰嗦,马上挂掉电话。想是青子让阿虎支援,阿虎立刻上报了佛爷,佛爷肯定不敢单独做我的主,叫醒了林迪薇。
我电话刚挂断,青子电话响起,他拿出电话一看:“佛爷。”随后对着电话不停的说“好——好——好,是——是——是、一定,绝对保证少爷安全。”
青子挂断电话,拿着热感应望远镜又环视一圈,表情凝重地说道:“贡布,你主要负责保护少爷,我来断后。北面的人还得要一会儿才上得来,南面车上下来四人,我们先攻击南面四人,边打边下山,车别开了,肯定已经被他们划破轮胎。”
贡布从旁边快速砍下两根手腕粗、两米来长的树干,递一根给青子:“一寸长、一寸强,先用棍,再用刀。如果我们三个联手,都对付不了这四个人,跑也无用,天还没亮,说不定路上被他们下了套子,岂不更惨?就这里决胜负,等待救援,没有更保险的了。”
听着南面的车已经停下来,不想他们再争执,我态度坚决的说道:“依贡布的办法,这里决胜负,青子,贡布说得对,万一路上有埋伏或者机关,更危险,这里起码我们先有准备,你们一人打俩,我还能帮忙。”
其实我没有丝毫的胜算,根本不知道对方来的人有多强,事到临头,只好坚强。把石头拢到脚前,背靠着大石头,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
青子把刀往背上套子里一插,接过贡布的生树棍,无奈地说道:“好吧,贡布兄弟,听你的,你是野战高手,今天正好比试看看,我们谁能先放到两个。”
停车场离山顶一百多米,四个人快速冲上山顶,透着微亮的青光一看,既不是断手兄弟,当中也没有蔡子英和老谢,我的心马上轻松一些,大声问道:“来送死的,谁顾的你们?怎么这么慢,害我等这么久?说,谁顾的你们?”
对方一人拿着刀指着我:“你就是麦子吧?你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什么事都好说,殊死抵抗没有用,我们还有人。”
果然听见山下又响起车子的声响。
既然不是来看日出的,不打是不行了,我挥起右手一个假动作,四个人都习惯性地作出躲避的动作,而我这个左撇子马上抛出第一坨石头,梆的一声,正中一个人脑袋,拳头大的石头,七八米的距离,够他受的,他马上手捂着头,歪歪斜斜地后退几步。
我扔石头就是暗号,贡布和青子已经马上冲出去,棍子与刀噼里啪啦地打起来。
马上翻身爬上大石头顶部,顶上捡好的几坨大小不一的石块够我用好一阵,这个时候管不了什么素质和修养,按照我们三人事先约定,要是对方有枪,我们就需要马上冲入林中,如果对方没枪,我就爬上大石头,这样就相对安全,还能助攻。
随后我又砸出几块石头,只对着最开始被我砸中的人打去,三块被他躲过,头上和身上又被砸中几下,他开始踉跄着从旁边林中向我靠近,这属于没有脑子,只要他冲出林子,马上就会被我砸,我死死的盯住他,还一边伺机打另外三个人。
看这几个人身手,还不是一般道上的混混,有极其专业的打斗训练,可以说是个中高手,力量与速度都是专业极人才,要是我单独与其中一个对战,估计几秒钟就得被制服,但他们遇到的是贡布和青子,完全没便宜可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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