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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1979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杨千意
喝一口茶,李学匀笑容可掬地说:“麦子,金董说得对,我们三家世代交好,唉,齐爷横遭灾祸,要不然何至于让外人占了便宜。”他的表情一换,面带哀伤:“你知道的,我家胜荣憨厚,也遭横祸,唉,麦子,你是聪明伶俐的,我们三家再不团结,不是得被别人全部蚕食嘛,你说是不是?”
我顺毛捋麻:“是啊,是啊,李总,您吃的盐比我米都多,您说被外人蚕食,这外人是谁呢?”
金紫抢着回答:“当然是佛爷啰,哦,还有已经死去的白家,还有谭炬东。”
李学匀与金紫应该达成了什么协定,按理说,殊胜荣和洪定远一起惨死在美国的夜店里,至今没有破案,殊家也应该很愤怒的,可殊家和金家依然愿意‘诚团结’,想必是为共同利益。
殊家和金家也确实没有仇恨,狙击齐家时,他们两家各自获巨大,损伤的是齐家。此刻惺惺作态,不过是因为谭炬东倒了,林迪薇又联合洪家要从佛爷开始实施一系列清理行动,他们不是害怕得不行,而是不想战火烧到自己。
我装着很哀伤的样子,有意无意地随口说道:“唉,有些人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庄园里几十口人啊!我阿玛就算有什么错,也不该伤及无辜啊!”
金紫马上装着很惊讶地问道:“麦子,什么意思?法国庄园是被外人做的吗?哎呦呦,这也太难以想象啰,齐爷的防范意识可是很强的啊?”
我转头看着金紫,脸上带着愤怒:“金董,你应该是了解我阿玛的,就算他心情极度苦闷抑郁,难道会带着小语和孙子一起陪葬吗?”
李学匀马上叹息道:“那段时间舆论猛烈攻击齐爷,他也确实愁肠百结,可麦子这话很有道理,齐爷是最爱小语和孙子的,这么说来,凶手一定要抓出来严惩。”李学匀的话算是化解了我以略带愤怒语气对着金紫的尴尬。
金紫略带沉思,微微低着头,手端着茶杯,装着谨慎思考的样子,轻声念叨:“这也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齐爷防御那么严密都被攻破,我们不也得开始加倍防御吗?”
默默打量现场的十来个服务人员,虽然只穿着两种衣服,给我们倒茶服务的身着性感旗袍,站在旁边递东西的身穿背心马甲。以我的观察,穿背心马甲的服务员中,最少有三个是如啊秋一样的练家子,房间外面休息厅里的安保除外,这房间里就无形中戒备森严。
我是代表林迪薇来的,一点不担心在这里遇到危险,加上有贡布在这里,真要动手,金紫和李学匀一定难以安全离开。
以金紫和李学匀的聪明狡诈,当然知道我是来替林迪薇应付他们的,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可他们为了想林迪薇表示诚意,依然愿意放低身段和我‘拉家常’,他们肯定还有自己的想法,不外乎是想探探我的口风,期盼从我的谈话中窥探一些蛛丝马迹。
自从佛爷让我和梁凤书名誉扫地,我再也不敢支持聪明,再不敢觉得自己读过万卷书就能藐视对手。我也知道,惨烈的战斗才拉开序幕,他们为保住已经分到手的‘蛋糕’甘愿暂时求和,而我们心怀仇恨,需要十分小心谨慎。
水晶吊灯璀璨夺目,使得窗外海面上短暂的霞光都变得暗淡,随后乌云复来,又下起春雨。
服务员身上的芬芳盖过了茶水的香味,嘴里很是苍白。
贡布平静中带着严肃的表情显得百无聊赖。
我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泛起阵阵恶心感。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不协调,就好像这聚会本就是一场虚无。





始于1979 第544章 相互试探
气氛在凝重和故作轻松间来回调换。
他们像是摸不准我说话的路子,来回试探,而我,是故意颠三倒四。
在来之前,梁凤书就已经帮我分析好一切,她认为,林迪薇让我来参加,就是不想把关系彻底闹僵,林迪薇这样想,不是还幻想着与他们重归于好,而是为了不要让正面交锋的敌人太多。
我和梁凤书都认为,既然我是代表林迪薇,既然我是齐家的人,齐家受到那么严重的惨烈灾祸,我应该时常表现出委屈和愤怒,时不时地还要任性一点,不能失去齐家应有的颜面。
金紫试探性地问道:“麦子,你领奖的视频我看了,特别的帅,我看领导讲话的意识也承认你是齐家的人,而林董又没成家,这么说来,以后齐家的传承要落在你肩上啰?”
我偏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故意起身慢悠悠走到窗前,平静地说道:“这鬼天气,刚刚还出现霞光的,怎么又下起来了。”
他们可能不明白我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其实我也不明白,就是故意说话颠三倒四,又回头靠着玻璃墙说道:“金董、李总,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不想我,是个杂家。什么齐家的传承这我倒是不关心,姑姑才四十岁,就是生孩子都来得及的。”
金紫捂着嘴笑起来:“是哦,是哦,就是不知道谁能配得上林董。”
我又西头一棒:“其实吧,就像窗外的海滩,潮水淹没沙滩,只会是暂时的。潮来潮去,沙滩还是沙滩,潮水退去以后,沙滩光洁如新,反而好。”
李学匀被我的话绕得有点不知所以:“麦子,依你看,眼下局势,谁是潮水,谁是沙滩呢?”
“这个嘛,我认为啊,仅仅是我个人意见,不代表林董。钱是潮水,人是沙滩,人能被钱淹了吗?都是暂时的。没有潮水不停地洗刷,也不会有沙滩,如果没有沙滩,人们也不会那样深爱大海。”
金紫站起来,走到窗边,故意深情地望一眼窗外,窗外细雨迷离,夜幕正浓起来。
“什么意思?”金紫递给我一只服务员已经点好的雪茄,她自己也接过一只抽起来。
女人抽粗壮的雪茄,总让我有些浮想联翩,金紫也是一个风韵正盛的女人,虽然脸上的妆容感觉有点厚,可她的身材保养得确实好,凹凸幼稚,比林迪薇看着要略微粗壮一些,浅金色的晚礼服紧绷在她曼妙丰韵的身体上。
对于金紫这样的女人,看着虽然还有几分悦目,可我终究还是觉得有点腻,没有一点清新感,不如旁边的服务员让我心潮还有过澎湃。
“金董,我阿玛已经失去的资产,就像暂时被潮水淹没的沙滩,这只是我个人认为啊!我说暂时,不是说姑姑和我要重新夺回那些资产,在钱和清闲之间,我宁愿选择清闲。时代变化太快,我们都正好赶上了这的时代。记得阿玛曾经说过,财富总是要回归社会的,回馈社会也一直是阿玛的使命,我的见识寡薄,也正在跟着姑姑学习,尽可能地把阿玛生前未完成的使命完成。”
他们应该都听从我话中有话,李学匀一抬手,服务员也马上点一根雪茄给他,房间里的雪茄香醇变得特别浓郁,使得贡布忍不住咳嗽两声。
“都出去吧,需要再叫你们。”
李学匀抽着雪茄,挥挥手,服务员鱼贯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怪不得林董把齐家的信托基金百分之七十五益捐了,洪家也突然全捐了,麦子,这么说来,林董是在加快完成齐爷生前的使命啰?”李学匀慢慢来回走着,若有所思地问。
“是吧,应该这样做。”我知道,他们马上要触碰核心问题了,我又故意东一榔头地加上一句:“李总,依你看,胜荣和定远是谁杀的呢?”
“这,唉,不敢胡乱猜测啊,还得等警方的结果吧。”
听李学匀故意回避,我又抛出一个问题:“金董,据说金洪股份以前在资金方面,得到白家和佛爷的大力追捧,这是没有疑议的吧?”
金紫眼色躲闪,苦笑道:“唉,年轻人做事,就是太莽撞。”她的意思,金洪股份的事情都是金树山、洪定远两个小年轻不懂事干的。
见我盯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她又说:“资金来源嘛,说实话,林董是懂的,只要国家没有认定那些资金有问题,投资当然是欢迎资金的。”
我故意马上反驳她:“金树山、洪定远再不懂事,起码应该知道两点:一、佛爷是个通缉犯;二、佛爷手上的百亿资金是从思齐窃取去的,是齐家的钱。最开始你们都说三家世代交好,这一点金树山不知道?这不是与强盗、窃贼为伍吗?”
金紫后退几步,背靠着椅子,看看李学匀,目光再落到我身上,带着赞许的微笑:“李总,你听听,麦子和我们家树山同年,可麦子为什么就这么懂事、这么识大体呢?”
李学匀附和一句,金紫继续说道:“树山确实荒唐,麦子,你说得对,人啊,不能与强盗、窃贼为伍。两个年轻人做下荒唐事,最后还得家里长辈来拾乱摊子,洪家股份贱卖以后,金洪股份只有一条路——破产,如今啊,树山被关在家里思过,今天真该带他来向你麦子学习学习。”
金洪股份面临破产,不是因为他们幡然悔悟,是洪家贱卖股份以后,银行信贷紧,先前金洪股份在佛爷和金紫的操控下,疯狂抢夺本属于思齐的项目,摊子铺得太大。如今洪家撤退,白家出事,资金跟不上,破产当然是咎由自取。
在领导企业走向、金融风险评估和控制、产业布局等方面,金紫还是差林迪薇一大截。要不是老代突然杀掉白家父子,依照我‘大树剥皮’的原则,林迪薇早就给金洪股份设下埋伏,就算齐爷不出事,依照林迪薇的谋略,金洪股份也得往破产方向走,只不过现在是加速了而已。
林迪薇曾经对我提过,她要把一些项目故意放给金洪股份,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白家的钱,和佛爷从齐家盗走的钱,重新回到国内来,这是最完美的策略。当金洪股份以为抢夺了齐家大片江山时,其实是林迪薇让他们的资金流进来。




始于1979 第545章 愤怒挑衅
那时梁凤书还没在我面前夸林迪薇高尚伟大,现在我算是看懂了,林迪薇确实高尚伟大。她的想法纯粹,齐家那些资产是为了祖国经济建设做贡献,白家和佛爷的钱是从国内非法捞出去的,让他们以为自己获胜的方式,把资金重新投进来,还是在为发展做贡献,这就是齐家的初衷。
钱回来以后,林迪薇不会再让他们活着出去,盘子拉太大,资金一断裂,破产以后,原先开工的项目只能让给国内的公司接盘,白家和佛爷非法获取的资金,相当于不得不贡献在了国内的建设上。
要不是林迪薇高尚,不会有如此伟大的谋划,在想着报仇的同时,把自己的社会责任感放在首位,这是我这‘小人之心’原先看不懂的,也不愿相信她有如此博大。
林迪薇北上说服了洪培中向组织认错、把所有非法所得捐献出来,这也是林迪薇的伟大,以我的想法,利用洪培忠报完仇万事大吉,可林迪薇却救了洪培忠,算是为洪培忠保住了晚节,也为经济建设稳住阵脚,尽自己所力维护神州大地的形象。
如果林迪薇思想如我一样狭隘,事情的发展可能变得非常糟糕。在利用洪培忠把仇的过程中,干掉佛爷,再让金家和洪家势不两立,经济特区的商业氛围将被玷污,国际声誉会因此大受影响。
在自己受到重创之时,林迪薇依然想着社会责任感,这因为她思想的伟大,所以北上以后,以她的人格魅力,才能干成这么多事情,而我,此时不能给她添乱,不能让金家和殊家看不到希望。
李学匀感叹道:“唉,胜荣死了,金洪股份面临破产,但愿树山能吸取深刻教训,以后真是该向麦子多学习。”
他们一直想知道林迪薇会不会重新争夺以前属于齐家的资产,被我带着绕一圈,金紫又绕回来:“麦子,我知道,你和林董是无话不说的。金洪股份破产,相当于佛爷和白家以前非法搞的钱又投入到了国内建设,这算是报仇了吧?以后呢?就像你说的,林董还这么年轻,她又是行业内的顶尖人才,毫不夸张地说,是经济建设的栋梁之才,以后就这么仰望林下吗?”
我露出调皮的笑:“金董,姑姑已经辞去思齐所有职务,她的所有财产也归为齐家信托基金,定中股份的总裁职务只是挂名,不享受人生,还能干嘛?难道说,金董担心姑姑与你争夺思齐吗?”
金紫幡然一笑:“哎呦呦,看你说的,林董要是愿意回来领导思齐,那是思齐之福啊!你又不是不看新闻,思齐现在处于拆东墙补西墙的困境中,我巴不得退位让贤。”
不跟她在同一个问题讨论下去,避我自己露底或者说错话,掉头问李学匀:“李总,如果是你心铸就的蛋糕被人抢了,你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很犀利,也很让人哽得慌,金殊两家把齐家的蛋糕分吞了,他们当然禁不起我这样问,可我每隔一会儿必须让他们难受一下,让他们在煎熬中和我聊。
李学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麦子,这是林董让你问的吗?”
“不是,是我突然想到,想向李总请教而已,如果李总不愿意赐教,就当我没问。”
李学匀点点头:“好,麦子,既然你提出来,我应该要回答你。当初齐爷出事,我们殊家和金家筹措资金,卖下齐爷面临被银行拍卖的股份,也是为三家世代交好珍惜,不让思齐被外人控制。麦子,如果你觉得是我们吞分了齐家的蛋糕,我想,这有些误会吧?我们不买,也得被外人买去啊!”
金紫抓住时机,马上追问道:“麦子,如果抛开你姑姑的意见,你会怎么做?”
“哈哈哈,金董,我会怎么做?我这个人啊,目光比较短浅,恩怨情仇分得清清楚楚,血债需要血来还。切不说齐爷的仇,你们知道小语是我女儿,小语的孩子就是我亲儿子,他们母子含冤而去,我岂能不报仇雪恨?”
金紫见我有些激动,她咳嗽一声,把雪茄丢进烟缸,低声说道:“林董和你一起?还是说你必须这么做?如果对手太强大,你又揪住不放,会不会连累林董呢?”
金紫的话里显然带着威胁语气,我激动而愤怒地一巴掌拍在落地玻璃窗上,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一名穿马甲背心的服务员马上推门进来。
金紫操起一个水杯砸过去,斥责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她砸杯子时,杯子从贡布脑袋上空飞过,贡布低头品茶,假装没看见,其实,以贡布的身手,他是可以轻而易举把杯子接住的,可他故意没动,让杯子飞过头顶,在墙上发出粉身碎骨的几声清脆声响。
我冷笑着说道:“哈哈哈,对手太强大?有多强大?国际杀手被我抓过不只一次;蛇仔凶残无比,价值上百亿的货物被我人赃并获,实话告诉你们,蛇仔当场被我把两条腿敲得粉碎;老严躲过全市警察围捕,可躲不过我的手;下一个就是佛爷,佛爷完了以后再下一个,害死我的小语和我的儿子的人,统统都得完蛋。”
我说得愤怒而激昂,气势汹汹如狂风暴雨就要登陆。
一时之间,李学匀和金紫面面相觑。
“麦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男儿应当如此。”李学匀说着,往我身边走几步,彰显他不计较我的愤怒和失礼。
我不依不饶,故意挑衅金紫:“李总,你刚才听到的,金董说我可能连累我姑姑,依照我的理解,这是威胁,你认为呢?”
李学匀走到我身边紧挨着,看着面色尴尬的金紫:“不会,不会,金董怎么会威胁你和林董呢?”
金紫刚要张嘴辩解,我马上抢着说道:“金董,你信吗?你外面那些人,全部配上抢,也不够我和我的兄弟塞牙缝,还能凶残过蛇仔吗?”
我的话当然是吹牛逼,可我这样说,金紫和李学匀也猜不透我到底隐藏着什么实力。
估计金紫这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斥责和挑衅,不过,她确实老辣,脸上的尴尬和愤怒瞬间消失,换成苦笑:“麦子,我一时说错话,我道歉,绝没有要威胁你和林董的意思,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心。我听身边人说啊,江湖传言你最怜香惜玉,我金紫也是女人,就不能被你原谅一回?”




始于1979 第546章 循序渐诱
我马上把情绪恢复到平静,叹息道:“江湖上,黑白两道都怕佛爷,唉,他那么厉害,不照样躲得远远的吗?”我故意指着夜雨中模糊的海滩:“你们看,潮水退了,沙滩依然没有少一个角。亿万年来,沙滩每被潮水冲刷一次,就会沉淀下更多的沙粒,日积月累,才有了这沙滩啊!”
沙滩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毫不知情,也没有看过相关书籍,只是凭空猜测而感叹。作为一个算命卜卦的人,我是非常善于故弄玄虚的。所谓的禅语、偈子,我认为都是故弄玄虚的话,还有那些宗j中的故事,大多也在此列。
看过胡适的《c宗说什么》,根据胡适的考证,个中故事和人物,大多都是后人编造的。其实吧,正因为大多都是编造的,才符合人性,才有真实性,‘真实的历史’就该是这样,没有编造的反而显得不符合人性,岂不对不起祖宗。
夜雨之中,其实看不清窗外的沙滩,最多只能看见夜雨中昏暗的路灯,在如此霏霏洒洒的雨夜,沙滩早已淹没在迷茫之中。
李学匀还是往窗外望去,好像真看见了沙滩一样,目光在窗外的夜雨中搜索,他可能望见沙滩旁昏黄的路灯,在飘飘洒洒中,那些路灯晕开光影,像是落在海边的发光贝壳。
我看夜雨中的那一排路灯,像是提着灯笼走在夜雨中的游魂。
李学匀兴意阑珊,轻轻拍一下我的臂膀,意味深长地说道:“麦子,你的本事有目共睹,几件大案确实干得漂亮,让人匪夷所思。可是,你别忘了啊,佛爷手上掌握着很多人的把柄,黄秘书长、曹舵等等那些人的证据是谁提供的?不就是他嘛。困兽之斗,势必你死我亡,人性本就经不起揭翻,在面临监狱和自由的选择时,被拿住把柄那些人都会变成佛爷的爪牙。”
“这么说没人敢动他啦?”
“除非有一击即中的良策。”
“让那些‘把柄’跳出来不是更好?为民除害本就是阿玛以前经常教导我的。”
已经不知道李学匀第几次苦笑,他好像感觉对我的劝导有些力不从心,所以只能苦笑:“麦子,世间有没有犯错的人吗?无论中外。”
金紫摇曳着走到窗边,我们三人站在一排,如果窗外有孤魂野鬼经过,看到可能会错愕,会以为我们是橱窗里等着被挑选的‘玩物’。
接过金紫递上的烟,我们亲密得像一个壕沟里的战友,她为我点燃,再递给李学匀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支,我们三人站在一处,就像在心密谋一件大事,实在是‘形同陌路’。
转眼之间,这座城市就要进入夏天,或许等这场雨停下来,这座城市的温度会一跃到顶。这里永远没有冰寒刺骨的寒冬,而人心的寒凉比故乡寒冬里的冰霜更凛冽,繁华似锦的城里,全都是异乡人,为着各自的‘求索’之路,谁敢泛起善意呢?
气氛从刚才的进展中缓和下来,可能是因为手中的烟,让激昂的情绪随着烟消散了,我们都退到各自心中预先设好的城堡,留出一片广阔。
我故意讲述起来:“其实吧,去年佛爷让新闻报道的我和梁凤书那些事都是真的,刚来到这座城市时,我们很穷,就是和耀仔混在一起,后来才认识佛爷,结识阿玛、小语。我今天这点安稳日子都是齐家给我的,佛爷去年已经让我差点就一败涂地,可是他忘了,我是一个不怕失去的人,你们都怕,可我不怕,还能拿我怎么样呢?”
金紫轻声问道:“这么说来,你是要把佛爷彻底干掉的了,麦子,真能干掉他,我都支持你,就怕打虎不成反被伤啊!这是一头已经疯了的恶虎。”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佛爷毁掉齐家,是从给我和梁凤书揭老底,然后把舆论引向齐爷。能取得洪培忠的合作,我和林迪薇的方案也是如此。不过,佛爷对我和梁凤书的事情还算不得照耀,顶多算夸大,但我告诉洪家,说洪定远和殊胜荣是佛爷派人杀的,这真正是造谣。
如今洪培忠已经无法回头,谭炬东倒台,佛爷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和林迪薇的反击行动能取得突破,一来是我连续干成几件要事:蛇仔人赃并获、抓捕杀手、找出老严,有这三件事情做铺垫,烘培忠不得不相信我们。二来,林迪薇行动迅速,快速与洪培忠达成协议,并有意外获——洪培忠为保住晚节幡然悔悟,他也不得不幡然悔悟,如果蛇仔的事联系到他,他将身败名裂,余生恐怕要在牢狱里度过。
我和林迪薇的快速行动,佛爷和谭炬东根本来不及反应,这也得益于洪培忠老辣,他也知道,一旦他和林迪薇的合作公开,虽然可以把以前齐家的人事拉倒之间阵营,但谭炬东等人必然展开反扑,所以洪培忠与林迪薇先下手为强,把谭炬东先拿下,谭炬东麾下的一干喽啰也就成了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根据林迪薇的授意,这次聚会我要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说出一件事,看李学匀和金紫一唱一和,配合甚是默契,我必须要让他们‘同床共枕’。
气氛缓和了,金紫准备叫服务员进来上菜,我马上阻止说:“等一下,有件机要事情,还是我们说比较好。”
李学匀和金紫再次面面相觑。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机要事情?”
我故意装着难以说出口,犹豫不决地说:“金董、李总,你们认为洪老为什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极快的与我姑姑并肩除害。”
我说得是轻松自然的,就像随意聊天一样。
金紫一下轻松起来,见不是什么机要事情,笑着说道:“麦子,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这个嘛,你抓了蛇仔,那是创历史记录的大案,洪老当然担心牵连到他,江湖上都知道蛇仔是他麾下的人,真要追查源头,他也躲不了。加上老严的招供,你和林董这几招确实漂亮,不过啊,洪老的突然出手,才是让很多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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