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喜酌
难道她把自己当成了那种解决生理需求的炮友?
驺虞这些天患得患失,像个矜持的恋爱新手,几乎忘记了,之前两个人有过的那些暧昧的举动,哪一次又不是她主动贴上去的
呢?
甘霖无外乎就是往常那个清清冷冷的性子没变罢了。
情场失意,职场稍稍顺心一点。
这几天驺虞和梁温言的戏在剧组里拍得算是比较顺利,剧组人员对那天驺虞被陌生男人带走的事情三缄其口,似乎是真的信
了,她驺虞这种名声烂透的狂蜂浪蝶,也是有傻瓜肯为她打包不平的。
甚至张导最近也没有额外对她的演技进行“关照”指导。
大约怕有狂徒会夜探剧组,在他脑袋上也来那么一下。
除了她第二天那场和梁温言在浴室的戏里,梁温言故意借着亲昵她的姿态,在音设备录不到的地方讽刺她真够骚浪,连去趟
夜场消,都能勾搭到一个为他拼命的三郎。
对此种试图用情事来侮辱女性的男人,驺虞一点儿都不生气,只觉得对方酸鸡可笑。
还故意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狠狠用指头捅他的肋骨缝隙,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一句:“也不是啦,本人选床伴也是有标准的。
首先,男性生理特征不能太小,这太小的男人啊,不知道怎么,可能在长久的极度自卑中度过,性格容易偏执变态。”
至此,《海平面》两位主创之间一开始还有种蒙着纱的暧昧。
不到两个月,脸皮算是被彻底撕破,开机时都端着戏架子,但导演一喊“cut”,翻白眼的翻白眼,抹嘴唇的抹嘴唇,嘴里不
干不净,彻底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
这种敌对的状态却有助于情欲戏中的火花感,极致的爱恨好像共用一种肾上腺素。
预计两周的戏份,一周就已经完全搞定。
在剧组辛苦了几个月,驺虞最后一场杀青戏是她在海边自尽的那一场。
也是电影结束前的最后一幕。
取景是在一城之隔的渤海沙滩上,是黄昏,太阳像一颗巨大的金灿火轮,海平面下是冷蓝的水,一线之隔则是刺目的橙黄色天
空。
有风抚动着棕榈树的叶子,摇摇晃晃传出沙沙响。
很美的景,带着落日陨落的伤感与糜烂。
今天这场戏梁温言也来旁观了,一身红灰色的修身西装,带着一副红钌双色墨镜,上头反射着fendi的复刻老花,敲着二郎腿
一副骚到没边儿的姿态,远远地坐在导演身旁正在笑着与导演攀谈。
助理还在他头顶打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顺便给他举着烟灰缸。
一个月而已,北方的秋天已经有彻底进入初冬的趋势,开拍前驺虞一直裹在长款羽绒服里头攒攒身体的热度,副导演叫着准备
开机了,驺虞还在机械性地按亮手机,盯着里面的件箱有没有动静。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
这些天她常做这件事情,但到的只有些以前一些妈妈桑和包过牛郎的问候。
其中发的最多的,便是那个李湛。
拉黑一个号码又来一个新的,甜言蜜语外加漏点照片,简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几周不见,这人竟然又变了一副嘴脸,不装清
高了,反倒说自己手头很缺钱,让她尽快兑现之前说的分手。
想等的人不来消息,不想要的人偏要往上凑。
他越烦她,驺虞越恼,终于肯回他个消息,是蓟城大学教务处的电话,一直存在她手机里的截图。
这边好不容易消停了。
潮湿(1V1 H) 劫后余生的脸
余双双望着自己的艺人还想说什么,驺虞已经躲开她远远地走进了镜头里。
这些天,她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话好谈,驺虞没提那天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仗义执言,余双双也一副萎靡不振丧气包的样子。
虽然名义上还是艺人和助理,但摆在明面上,私银老板的女儿和没靠山的戏子终归是两路人,两个人同吃同睡,但都不肯再多讲心里的话。
剧本上最后一幕,写的是秦蓝同魏问筠的结婚纪念日,她本来是打扮得很好,难得穿上了那件两人第一次约会时的白裙。
大方领小羊腿袖的款式,裙长到小腿,胸口袒露着一片毫无瑕疵的肌肤。
驺虞的身材好,这裙子也是照着她的三围改过的,细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腰裹得严丝合缝,胸口下穿了压胸款的法式内衣,但是大面积单一棉料没有能给她的身材带来禁欲感,反而是透着一股纯真又妩媚的撩人感。
今天角色还破天荒地戴上了水滴状的珍珠耳夹,e的中古款,指尖还去做了牛血红的甲油胶。
这都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被魏问筠称赞的地方,那天他们一起看海上烟花,他握着她在海风里微冷的指尖,却一直望着她的耳珠,说这两只调皮的珍珠都把他的眼睛晃晕了。
可是今天在预约好的餐厅等了好久,却没等来丈夫的消息,手机蜂鸣一声,却响起了陌生人的短信。那是一条时下不流行的信,下载了没几秒,几张高清大图从秦蓝的屏幕亮起来。
是她的丈夫和上司,正在一家高端的西餐厅用餐。
照片角度很刁钻,直射魏问筠的眼睛,他正在笑,笑得那么灿烂,眼睛像是藏着全银河系的星辰那么耀眼。数码相机的右下角有时间戳,正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情。
秦蓝慌张地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可是两次挂断后换来对方不耐烦的质问:“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你在哪里?为什么没来赴约?你,你和谁在一起?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餐厅里的顾客都向着这边的她侧目,眸光里都是不屑和轻蔑,眼看着一个端庄秀丽的淑女,变成一个无理纠缠的泼妇。
魏问筠大概也这样想,他丝毫没有愧疚,还捂住话筒小声说:“我有工作,急事,总不能什么都样样依着你,心理医生的话你忘了,你要给我空间!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很令人窒息!”
不等驺虞说完,魏问筠就挂掉了电话。
她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她知道照片是谁授意发来的了,单炙冷酷的话像一把刀,把她的胸膛刨开了,他说:“蓝蓝,不要想着什么心理医生能挽救你们的婚姻了。他喜欢男人,根本不可能同你有将来。听话,跟他离婚,跟我在一起。”
手机还放在餐厅的桌面上,秦蓝人已经从餐厅一抹幽魂似的飘出去。
走进水里的时候,白裙湿透了,折射着暗色的水光,她突然觉得一种解脱,像是这些所有肉体的欢愉同心灵上的折磨终于全都交还给这片悲伤的海。
如果没遇见过他就好了。
驺虞眼睛里没什么光了,即便是远处的夕阳在她眼睛里烧的通红。
但是那双眼睛不会再流泪了,不管是为任何一个男人。
机位掉在空中一直在跟拍驺虞的面部特写,走过了安全区域,后面的张导仍然没有喊停。驺虞就那么一直走,一直走到浪花打来将她的头发卷成一团海藻。
好像真的要自尽一般。
监视器后面的工作人员都吊着一口气,屏息凝神,等到水没过驺虞那对顶漂亮的直角肩,她终于没了平衡,一下子从海平面消失了。
海平面上浮着一层虚假的热度和粼粼,可是内里暗潮汹涌绝对没有什么温度。
驺虞不会游泳,这是剧组不知道的,当年从甘家溺了水后,虽然她喜欢上那个救她的少年,但是对于水她却添了畏惧的毛病。
这次《海平面》提交大头照的时候,因为这场戏,剧组有特意问过她会不会游泳,她就一本正经地胡诌自己在水里堪比游泳健将。
驺虞自己难道不知道她年纪越来越大,很快就吃不得这碗脱衣的饭?
当时真的是太想拿到这个角色了,所以不甘撒谎糊弄。
下水的时候,她胆颤得睫毛发颤,因为这些年无数个寂静如水的深夜里,她自己曾多次梦到驺曼文手里的水果刀,和上面反射的一双饱含恶意的眼睛。每当梦醒时分,她汗毛倒立,总是记起甘霖冷冰冰地说着那些话。
绝望吗?如果你的命是天注定的。
太绝望的时候,也曾想过一了百了。
但她对生有眷恋,又没有那种看透的无畏,她自私又贪心,所以花了大价钱也要去找各色男人来温暖自己续下命来。
这些不为人知的苦楚,在镜头里被解读成面上功夫到家,甚至有的工作人员还偷偷为秦蓝这个角色抹了抹眼睛。
机位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多拍摄了几秒,大家都以为她在下面捏着鼻子潜水。
可是导演终于取到满意的景色,大喇叭喊了“cut”,这边儿却不见驺虞从水下冒出来。
余双双首先一声尖叫,之后几个会水的男士立刻扔了外套扎了猛子进去搜救。
张导这边儿也吓得脸色发白直捯凉气,他是看驺虞不顺眼,但是总不能让她死在剧组里头。大活人,还有流量,这舆论的责任谁可也担当不起。
几分钟后,驺虞像只落汤鸡一样被几个人从海边拖出来,她倒是没有呛水,只是一直用尽全力屏住呼吸,不会水的人在水里保持不了自己的平衡,更不要提站立起来。
在水里折腾了半天,难有些晕厥脱力。
一场杀青的戏搞得像凶杀案现场,大家一个个都心有余悸,但合影照总是要拍的,驺虞必须去稍微梳洗打扮一下,不能顶着这么一张劫后余生的脸。
海边的白色餐厅被租了下来,余双双拎着驺虞的干净衣服跟在她后面,今天就是离组的最后一天,余双双有些话必须要跟驺虞说了。
她紧走几步,跟过去,突然叫住了驺虞。
“驺虞,”她这次不装什么没心没肺的谦卑,而是直呼其名,她盯着她花掉的妆容,心里很难受,但是还是要开口说这个消息:“这部戏结束,我就不做你助理了。乔姐这边会另外派一位有经验的助理过来跟你,我以后不在公司做了。”
加油,明天倒霉cp立刻见面。
如果明天三星的话,或许咱们还可以给给油门买买可乐?
潮湿(1V1 H) 搞这一套你不累吗?
驺虞猜到是这样,以前小姑娘总是念叨着多喜欢梁温言,估计这次遂了心愿也就了了一桩追星梦。
对面余双双还有些欲言又止的吞吐。
被驺虞一句“好啊。”截断。
驺虞面上轻飘飘的浮着一层碎冰,就好像两个人没有相伴着度过几年岁月那般淡漠。
总之都要走的,她身边从来就没个人肯真的为她留下来。
接过了助理手里的衣服,躲进了卫生间,驺虞合上门也慢慢阖上眼睛。再睁眼,她在洗手台的地方补好了脸上的妆容,又重新换了干净的衣服来穿。
推开门,小助理可能躲到哪里去伤感了,说实话,她这不冷不热的态度确实也够伤人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养一条狗几年还当做家人来看待的,是她太没人情味儿。
可她没有好范本,没人教给过她人情二字如何书写,她向来只有被抛弃的份儿。
余双双不见了,门外却有另一个人一直站立着,像一道昏暗的帆。
驺虞翻个白眼准备略过梁温言,可梁温言却回头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出了戏,驺虞是一丁点儿都不想跟着这个男人接触,又在或者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说,她现在把甘霖肉吃到了嘴里,非但没觉出厌烦失望。反而,夜里好几次还梦到他抱着她吻她的眉眼,耳鬓厮磨着,再不会说那些冷冰冰的话反倒还温柔地用手指弄她。
一句句缱绻地叫着她的名字。
每每醒来时,眼角含着湿润,腿心都会滴答出水来。
她真的后悔那天没再和他多做几次。
当身体它有自己的喜好,那模糊不清的讨厌就更分明了。驺虞一把推开他问:“戏都拍完了,你这套霸道影帝爱上我的桥段还没玩儿够呢?恶心不恶心人啊?”
梁温言这边背对走廊尽头做出个举手投降无害的动作,随后面容和善地说:“驺虞,文明点儿,过来只是想跟你提前只会一声,编剧临时改了改剧本,想更贴合lgbt群体为他们发声,所以明天周亚重新入组,我们大概会再延长了一月左右的拍摄期。回头剪片子的时候你也别来了,怕你啊脸上挂不住。辛辛苦苦拍的那些,好多都用不上了。”
“瞧你今天那个卖命的劲儿,我也是好心不是?”
驺虞本来已经绕开了他,可是听完他这几句不阴不阳的话,立刻回头扯住他的领口,像个炸毛的母老虎,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可梁温言不在乎,反而故意转了转身体,做出个躲着她的模样,方便尽头角落里助理的摄像头能更清楚的捕捉到驺虞的失态。
表情十分婉拒似的出言讽刺她:“哦对了,别以为自己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看你这周状态不错,估计还不知道上周深宵失火了吧。保险丝熔断,消防设备不过检,酒水合格证碰巧吊销,好巧啊,那天为你动手是酒吧老板吧?”
“可惜了,找不到证据是人为,天灾只能自认倒霉,一把火,踩踏几个顾客,大几百万赔进去,可真是够惨的。”
这一周深宵真是兵荒马乱,先是出动了火警疏散了群众,之后又接连面临各个部门的轮番检查。
营业执照被吊销,罚款不少,而被李总买通的那个服务生,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咬死了自己见到电箱冒烟着火后,就立刻拿出了灭火器,但是店里灭火器过期时间太久,根本喷不出任何干粉,所以才导致火势越少越大,危害到公共安全。
这几天甘霖拎着鲜花礼品,还有包得很厚的牛皮纸袋去和受伤的顾客一一和解,虽然有律师在场,但是甘霖执意要走那一套道歉的流程,所以这么多些天的骂挨下来,人也未有些疲乏。
今早见过了最后一位伤到脚踝的顾客,甘霖就驱车来了警局,一直安静地坐在大厅里等着服务生故意纵火的调查结果,面上端的是无喜无悲,看不出这生意被毁的是他本人。
四个小时过去,半下午时因为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警局也只能先行将服务生放行。
服务生临走的时候,有些不敢看甘霖的眼睛,低着头只吭哧了一句:“老板,你有的是钱,这家黄了再开一家就是了,可是我不行,我还得供我妹妹上学。我妹想学医的……”
后面跟出来的老警员见多了这种事儿,一脚把服务生踹出去,给甘霖递了一根烟,见这眉目淡漠的年轻人摇摇头,才自己点上了吸一口道:“自己小心点儿吧,现在不怕惹到地痞流氓,怕的是人家有钱人有人又肯请个律师团。我电话你留一个,回头再有什么新消息,我联系你。”
其实能有什么消息呢,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是笔无头烂帐。
甘霖和老警员互留了电话,就推开警局的大门走出来。
是黄昏天气,黑夜将近,最后一抹光线要从远处稀薄了。
账上还剩下不多不少十几万块,够用来给那些哭哭啼啼的服务生开足三个月散伙工资了。 兜里的手机震动,他翻出来,是白杨的短信。
合伙人早不是当日浑浑噩噩的社会流氓,如今已经正式跨界艺术新星,他婚期定在明年春天,订婚宴则摆在下周,早就通知他一定到场,不过甘霖当日走投无路借了人家的气运和钱财,这些年除了分红一直都念着一份恩情。
本想着等他结婚,一定要加倍奉还,但是如今他赔下来的保险金还有用处,所以这边怕也是也没着落。
白杨来短信是提醒他下周订婚宴的地点,他本想着不去,但对方像是有读心术,接连几个短信发过来。
告诉他别琢磨着溜号,深宵那几个服务生他已经安抚得当,一个个领了钱都感恩戴德的走了,至于以后的生意,还有场地的赔偿,他们从长计议,有人在就不怕重头再来。
甘霖打一句“多谢”。
对方一个电话打进来,吊儿郎当地说:“少来这套,回头方便把你妞儿也叫来,听店里的人说你铁树开花,不找则以,一找还挑了个大明星?我媳妇儿说她是影迷……”
话还没说完,听筒那边传来一道女声,柔柔软软的,似乎是咕哝着不让他随便乱讲。
衣服簌簌,不知道是谁抱住谁,谁又吻了谁,白杨下一句笑声中带着点儿宠溺的黏腻,“哦,我媳妇儿害羞了,说她不是她没有叫我别胡说,明星嘛都有架子,不方便就算了,咱也不强人所难。”
“白杨!你别又在那儿胡扯!”那边一声河东狮吼,电话挂了。
甘霖这边儿笑着摇摇头,男人之间的仗义不需要多言,但他不知道怎么,确实没立刻撇清自己和驺虞的关系。世界上大明星可能根本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这世界上可没人规定一个人的喜爱可以战胜十年时光。
怨怼还差不多。他心里很清楚。
可下一秒手机还没回裤兜,电话又急躁地震动起来。
接起来,凑到玉兰腮边,对面这回不是他牵过红线的白杨夫妇,而是他自己那道斩不断理还乱的情债。
“你跟谁打电话呀?我都拨了好几遍了……”驺虞语气带着软绵绵的埋怨,可能怕他厌烦,下一句又嗲嗲地撒起娇来,“还以为你又把我拉黑了。害得我好紧张。”
甘霖对她这反反复复的性子可能永远是没得办法,抛下他走的是她,又来质问的也是她。
横竖都要占理,还占得很心安理得。
但嘴唇一开一合还是温柔地很耐心地解释了自己,“没拉黑,跟合作伙伴说些店里的事。”
长久无言的沉默,甘霖对被报复的事情仍然保持缄默,并没有向她讨要个说法。
驺虞握着电话心里虚得难受,喘了几口气才小声奶猫似的咬唇问他:“你晚上有空吗?来我家好不好?”
“好想你。”
潮湿(1V1 H) 吃了吗
今晚《海平面》主创人员的杀青宴上没有驺虞的身影,她连助理都没等,就先搭乘高铁跑回蓟城,先去深宵找寻甘霖。
路上她一直在网络上搜索着关于环球一号的新闻,数着那些寥寥几笔带过的火灾速报,她心里非常不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道德地希望,起火地点的不是深宵,而是别的刺青店美甲店和情趣用品店。
这样她可以抵过心里的万分罪恶。
可事实证明,梁温言倒是不说假话,奔进了大厦的门,通往地下的楼梯口还贴着封条。几个看着不大正经的男人从下面钻出来,为首的那个大哥有些黑,以为她是来光顾刺青店生意的,还十分热心肠地告诉她:“哎,下头夜场烧着了,这几天不开业了,要不靓女先加个微信约个时间?”
“咱上门服务也是ok的。”
驺虞哪有纹身的心情,捂紧了墨镜才皮笑肉不笑地打听:“那深宵老……的员工呢?”
“嗨,搁警局做笔录去了,老板怀疑员工故意纵火,可是又没证据。你说巧不巧,摄像头那晚上全坏了,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回家的路上驺虞像让热油泼了心脏,跳动的皮肉上全都鼓胀着水泡那么疼,她又想起甘霖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来了,其实十年前那话听着刺耳,但绝不是独一份。
这话后来也有人和她原封不动地讲过。
那是她还没从影之前,高二的时候偷偷存了一点零用钱跑到附近一家算命摊子上给自己算卦,拿出了宝贵的一百块钱,对方也没说出什么好话。
年迈的阿婆戴着厚厚的镜片,举着一张观相图点给她看,自己脸上那些斑点没有一处是好含义,而且她的生辰八字也不好。
说白了,按照这行老话,她像个黑洞似的存在,要吞噬所有周围人的光。
前世估计是阴气森森抓人吃肉的那种女鬼。
所以后来出道前第一件事,她就恳请乔姐带她去美容机构,把所有斑斑点点都祛了,而且还照着当时偷偷用手机拍下的那张面相照一样,在眼下相反的位置,点了一颗长吉美人痣。
生辰当然也要改的,她多想给自己换条好命。
亮堂堂的额头露出来,更是在那双眼睛上下足了保养的功夫,因为那是面运之窗,眼明则通。
可是没用的,奋力活了这么多年,自己都骗过自己,但是结果还不是这样,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女主角变成了双男主的陪衬物,酒不是没去喝,便宜也不是没被占,拍戏尽心尽力,差点儿还搭上自己。
甚至还要把帮了她的甘霖也拽到了谷地。
她的人生果真如甘家说的晦暗如此,何必又去扯了人家的宝贝儿子一起入地狱。
可是今天这个电话里她没有撒谎,真的好想他,再怎么同小助理嘴硬,车祸里他伸出一只手护她周全起,她那颗无妄的心就又浑浑噩噩地陷进去了。
这样的好这样干净的甘霖,同任何她生命中的人都不同,叫她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想他?
不可能不想的。
原来私心不是想睡多几次把他踹掉,明明是想把这人长长久久地霸占住,自私的心才能肆意畅快。
爱情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跟给人下了降头蒙上眼睛夺来压寨是一个道理。
说不喜欢,说要尝尝鲜,只是她怕自己没那个福分,留不住。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