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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喜酌
好像不会痛似的反复几次。
驺虞侧目,寻着她的动作这才惊诧发现,驺曼文从刚才起一直以左脸示人,原来是为了遮挡右侧耳鬓,那处头发已经光秃成惨白发皱头皮,一整块头发都因被自己长期扯落而不再生长。
驺虞哽住半响,眼色终于不再那么冷冽,不知道心口所感知的是什么感觉,也没法对人言说。
恨,又觉得对方可怜,心里扎着一根软刺,顺着摸上去好像没有特殊感触,能做到麻木无情,可稍微不甚,碰到就又感到心颤般的刺痛。
这可能就是她和她阿妈的纽带吧,世间最不良最不健康的那种。
余下二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讲话,临走前驺虞只是平铺直述地问出这些年她的那个疑问,“你杀他是为了保护我吗?起码那一刻也许你也有对我后悔过?”
也许承认这些真的很难吧,直到起身她也没听到那个想听的答案,她多希望自己曾经被驺曼文优先选择的答案。
可惜她的母亲不打算给她。
手握在门把手时,后面突然一阵骚动,再回头,驺曼文正在用力拉着电话冲她拍打,她叫得很大声,可隔音太强,驺虞只能去依稀辨别她的口型。
她说:“你和他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像我一样,我们天生福薄,没有好命啊。”
也许是警告,也许是坚信,但驺虞却心中一轻,觉得无论对方此话真心如何,自己好像都不会动摇了。
她心中那颗阴郁的参天大树倒了,她不要再像驺曼文一样,再也不要被过去束缚着去活了。
如今的驺虞不是周渔,她没有再气愤地同她争辩,只是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停止了身板,小声用驺曼文不可能听到的音量说了一句:“可他说不信呢,这辈子是好是坏,都要陪我走一遭。”
“我们不同的。”
她和她绝对不同的。
航班降落至蓟城,牵着手的两人都有种如恍隔世的错觉,但驺虞没时间去缅怀过往,因为重新回到蓟城,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再度杀回舆论的烂摊子里为自己善后。
今早的爆炸性消息几乎席卷整个娱乐版头条,网友掉头的狂轰滥炸和梁方的按兵不动,似乎更加坐实了方珞珞的控诉。
网上少有一些人还在发表支持“强奸犯”的不良言论,但不出几分钟,就会被闻讯前来的正义网友教育到祖宗八辈。
如果说驺虞事件初始,还是道德底线的问题,但如今事情演变成践踏法律底线,站队的人无论男女也不得不被迫朝着女性权益的方向看那么一眼。
即便是梁温言最后得不到法律制裁,但他必须要从这个圈子消失了,可是驺虞呢?她还有梦要做,她还要咬着一口牙站在这里受人指指点点地走下去。
这才是真正难走的路。
两人才从机场现身,就已经有消息灵通的狗仔追在出机口。
多亏余霜准备周到,飞机落地就给她来了消息,躲在洗手间半小时后甘霖和驺虞才得以躲过失望而归的狗仔,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保姆车。
虽然在舆论上的颓势有所改观,但驺虞现在仍然面对着要同宏美娱乐解约的境地,事业岌岌可危已是事实,包括所有同她提出索赔的代言厂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也是一场不会简单的拉锯战。
但今晚,对于之前那几个对她恶意中伤,一直在网络积极传播她黑料的“粉丝”,她终于有机会可以见识一下这些人被扯掉网络匿名的真面目。
在现实中碰一碰。
据律师讲,五个人中有四位认罪态度很好,都已经在社交账户主动实名公开道歉,也在积极与他们商谈私了的办法,不仅会在拘留后亲自登门道歉,还会尽力赔偿相应的神损失用。
但是其中也就是当晚被余霜抓住,借助拉群贩卖驺虞“性爱视频”的那名用户就有些麻烦。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
当时他虽然没有事实传播任何视频,但是借助拉群缴的方式进行非法获利,其中具体的诈骗数额并不好实施取证,因为对方不仅切换了好几个主体账户,而且被“诈骗”的当事人们也不可能对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情进行控诉。
单一金额只有五十至一百左右,不能勾成刑事诈骗立案,也就只能先按照违反治安管理条例进行拘留十五天的处罚,至于不实诽谤,当事人一直在顽固抵抗,拒绝交代,声称自己所说的一切都是属实,他们不能资本下场控制他的言论自由。
“现在他好像是拿准了我们不敢动他,所以这件事可能还要你想想”
余霜和律师说话时一直有所顾忌,注意着后座两人的眼色,驺虞没想过还有这么死鸭子嘴硬的家伙,伸手接过了律师递过来的对方资料,才懂这其中的原因。
平凡的家庭主妇,普通的上班族,前四个犯罪嫌疑人有男有女,虽然在网上骂得有够犀利难听,但身份照片看起来都很陌生。
她跟这些人并没有任何人生交集,纯属路人。
但最后一名不是,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嫌疑人还是名在校大学生,至于那名字和脸驺虞都有些许熟悉。





潮湿(1V1 H) 出去放松放松
今晚李湛在警局一直嚷嚷着行政复议,说自己根本不服行政拘留十五天的处罚。没有当面对峙,没有驺虞的不在场证据,警员就是在对他进行刑讯逼供。
他和驺虞自由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恋爱,男女行房,天经地义,轮不到他们联合起来危害他额个人权利。
驺虞一行人来到蓟城大学路分局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审讯室里大呼小叫,一会儿嘶吼着警察打人,一会儿又说自己要联系监护人和律师。警察没有切断他联系外界的资格。
办案人员从业这么多年,见过耍无赖的,也见过耍横的,但是说实话最怕的还是流氓有文化,年长一点的警员还沉得住气,联系不到他的家人,又将电话打到了他班主任那里打探消息,另一只手用手里的卷宗敲着桌面让他安静。
可旁边的协警肩上没星,吃的不是铁饭碗,也就没有那么好的肚量。年纪轻性子也急,真是受够了这块没脸没皮的滚刀肉,指着不远处的摄像机道:“你小子看清楚了,审讯室视频监控,现在都用执法记录仪三位一体了,谁打你了?谁啊?别胡说八道,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他妈的中国话听不懂是不是?”
“就你这还高材生呢?对得起你父母供你上学?真的白上。”
门口轻轻叩门两声,打电话的那位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李湛,起身一边同电话里的人交谈一边走出去。
是另一个审讯室里的警员,告诉他驺虞同甘霖已经单独做好了笔录。
笔录记录清楚,驺虞同李湛从来没有以男女朋友相称,两个人系男公关与女顾客的身份见面,至于李湛所说的吸毒,驺虞主动配合警方做了尿检血检,结果当然也是阴性。
至于那天视频日期标注的晚上,驺虞同甘霖在深宵对面的希尔顿度过长达数个小时的时间,所有开房记录和监控视频,包括车载录像都能作证驺虞的证词。
她没和李湛见过面,更不可能拍下什么性爱视频,至于最后一次联络记录,律师也早就打印成电话清单,也就是李湛向驺虞勒索钱财的那条消息。
报复的动机明了,事实清楚,有了这些不难撬开李湛的嘴。
电话里李湛的班主任是个声音和蔼的中年女性,警员挂了电话,才挑了挑一侧眉头,将笔录合上,有些不太高兴地搓一搓脖颈道:“现在找不到李湛的父母,班主任说他也在学校里也缺勤近一个月了,至于宿舍早就不住了,你的意思是他现在一直在这个什么会所里做男公关?”
“这可是灰色地带,你也别想脱责,等我们到访这里是不是有非法经营的问题,还会随时找到你。案子没结之前,你们两个注意都不要外出。否则后果自负。”
驺虞才不在乎公职人员怎么想她,但她偏偏在乎旁边的甘霖怎么想她,谁不想把最好的一面给心上人看,可就他妈这么操蛋,她每件事都做的似乎这么不堪。
男人谈生意点陪酒公主就叫敞亮气派,女人花钱找男人玩乐就是灰色地带。
恨不得让对面男警官就差把“有罪”俩字挂在她身上。
驺虞闻言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炸起毛似的绷直身体道:“我脱什么责,拜托,搞搞清楚,受害人是我!这件事情我有什么责任?我是能堵住他胡说的那张嘴,还是能绑住他乱打字的那双手,说了一万遍,李湛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也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就是陪我逛街喝酒而已,我哪里没有付他兼职?有这种闲工夫你们不去查查那天晚上有多少人缴入群啊。”
“还有我男朋友是来做参考人证,你限制我就算了,凭什么限制他外出?”驺虞这边还在机关枪似的蹦子弹,像只护仔的老母鸡。
对面警员似乎是没想到,一个喜好点男公关的三级片影星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底气和他叫板,简直是世风日下。愣一下,刚要再度开口教育说服她,里面的小协警突然压着反拷的李湛打开门。
“懒驴上磨屎尿多,嘿,也没给你喝水啊?你怎么又要尿!下三路坏了?”
小协警正不耐烦地扭着李湛的胳膊,驺虞一眼就看到他俩那个不痛快地肢体动作。
几日不见李湛是彻底变了个模样。
当初驺虞看上他不过是因为他皮相好,骨头硬,但现在这人骨头明明还是那么个骨头,但是脸上的皮相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奸懒馋滑,一脸萎靡,脸再怎么年轻也盖不住眼中的邪气。
他人也先是看到驺虞,颇为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那句“怎么样?还不是要来求我啊!”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驺虞被甘霖侧身挡在了后面。
那是个太自然不过的保护姿态,男人对心属女人的那种。
不仅甘霖用身体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还转头很温和地理了理她的额发道:“渴不渴,要不要先出去喝杯水。”
驺虞显然还在气头,摇着头手来还拨开他,一副皮球要被吹炸的样子,满面通红连额头的碎发都快立起来了,可甘霖笑笑表示无碍,只觉得她这小野猫的样子可爱,又俯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今天一天忍着不难受?藏在床垫缝里的那包烟我帮你了,在车后座的背包里。出去放松放松,这里放心交给我。”




潮湿(1V1 H) 明显是温柔一刀
李湛还没看到驺虞表情,当事人已经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咪,十分乖巧地被甘霖送出了大门。
任凭他在后面几次大叫驺虞名字,对方也没分给他任何一道余光。
大门重新关闭,李湛已经忍无可忍破口大骂,“孙子,你他妈不是说不会和她在一起吗?合着你们那天晚上就搞到一起了是吧,她为了你才把我蹬了是不是?”
“狗男女,奸夫淫妇,怎么着,这破鞋的味道你这么想尝尝?”李湛自从被驺虞“分手”后,就自暴自弃地接了不少皮肉生意。
以往看都不看一眼的低俗暴发户也上了他的公关名单,总之是能来快钱,他也算是豁出去了脸面。农家乐里的ktv麻将烧烤一条龙是常去的,更别说和一群下九流的人一起嗨过了随便找个房间做群体运动。
这些日子他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就连母亲病危,医院给他打电话过去,他都要睡眼惺忪地吼一句:“给你们他妈钱就行了,我又不是出不起钱,老找你爹干嘛啊?”
面前甘霖他当然也听说了,前阵子深宵一场大火赔掉大半身价,可该死啊,这人看起来仍然是那个阳春白雪的死清高模样。
可清高的人就不会骗人吗,他看他就挺虚伪!
李湛骨子里简直瞧不起他,明明看着道貌岸然,其实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他竟然抢他碗里的肥肉。亏他还信了他的邪。相信他不会主动出击。
牙根咬到发痒,真是越想越狠,李湛立刻又跳过来企图用头猛磕他的鼻梁,过分地叫嚣着:“操我操过的婊子爽不爽?说话啊?”
根本没想到会被反揍,起码被甘霖一脚踹在肚子上飞到墙角的时候李湛整个人还是蒙的。肉烂嘴不烂,还要挣扎的双腿大骂,可下颚再次被快准狠的用力一击,疼得他几乎一口酸水吐出来。
几个警员面面相觑,谁能想到这位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竟然胆敢在警局以暴制暴?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再要上前制止,甘霖已经稍稍抬了下双手表示不会再做什么,只是冲年长那位淡淡道:“可以现在就带去医院验伤,医药我会加倍赔偿,至于我女朋友的事情,麻烦您尽快立案。据我所知,这家ls公关的背后老板跟刑警队的沈局有些个人私情,还恳请你们速查快查,正值年底,您也做个业绩,明年好升职连任是不是?”
说的话明明都挺客气,可老警员面色难看背后立刻炸起了一层汗毛,警局也要论资排辈的,他这种小喽啰怎么敢去翻沈局的底细?
怕是追着这条公关线去查,把他查死了都没法荣誉退休。
明显是温柔一刀。
分局院外是半栋废弃的家属楼,说是半栋因为五六年前被划作了拆迁户,开发商用高额谈好了拆迁价格,可楼才炸了一半,就因为资金链断裂而暂停施工。
这片地方一时半会儿没有能接盘的大房地产公司,也就被土地规划局暂时充公。
驺虞刚才在车中的背包里找到了烟,磕出一根和司机借了个火,自己就躲到这片家属楼下面的一条长廊下吸烟。
没人修剪的风车茉莉四季常青,虽然眼下这季节没有花苞的香气,但在低温中还是长势凶猛。在如此枯黄的蓟城里,给人一种别样的生机。
左手搭在右侧腰际,后手则借力夹着香烟,驺虞深深吸一口唇间的滤嘴,尾端的火星便突然猩红起来,再吐出一片缭绕的白烟,她朦胧在烟雾里的致侧脸动了动,忍不住突然无声勾起饱满的唇色。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大得意火气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散了。
肯定不是因为这根烟罢了。
不禁要懊恼对方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是她晚上躲去阳台抽烟后忘记吃清口糖,还是身体触觉真那么灵敏,她男友根本是豌豆公主化身,连床垫缝隙里她自己都忘了的东西也能被他拾起来装好。
可没办法,此刻她驺虞真的只能承认,温柔的伴侣总是有种包容一切的柔软力量。
随时随地都能被托住的感觉,真的很让人有安全感。
一根烟抽了不过五分钟,甘霖已经独自推开了分局大门,一眼便朝着驺虞的方向走过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像是周遭的事情都不在他眼中。
烟蒂被扔进垃圾桶,驺虞小跑几步来迎他,却被他直接用胳膊搂住了肩膀。
“没事了,回家吧。”语气好轻松。
“他们?”可驺虞难疑惑,但上上下下将甘霖身上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这才放心下来,他既然说没事,那就大约是真的和平解决了吧?
她自然信任自己的男人。
“律师再详谈下立案进程,晚点余霜来找你谈新合同。”余温这个妹控究竟还是盘下了一家小型空壳娱乐公司,用来给余霜搞造星事业。
至于这位如今知道人间疾苦的大小姐想签约的第一颗星星真的不算新星,只能算是一枚半死不活的老星,出道经年,作品无数,一瞬间被人人喊打被封杀,转眼又被人人可怜成了受害者的代名词。
现阶段还要艰难转型,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
于冷血商人来说真的不像是什么合算的买卖。
可余霜就是认准了这个永远打不倒的驺虞,有她特殊的影响力。
分局距离甘霖的住处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保姆车留给了余霜,一对认识了十几年,仍然处于热恋中的情侣则选择手拉手走路回家。
穿过冗长的人行天桥,昏暗的路灯下,过路匆匆的行人谁也没注意他们两人靠的很近的面容。
十指交错,肩膀碰着胳膊。
如果靠近听,而他们口中谈论的事情,也是很平淡无奇的话题。
甘霖说今晚要吃什么菜,路上有家小型生鲜,听说多吃新鲜水果有助于身体代谢尼古丁。
驺虞则假装一脸无害,用手在他掌心里画圈,嘀咕着行李箱里的避孕套还没有机会用完。
可人生不就是这样,爱与美食,一样都不可以辜负。




潮湿(1V1 H) яOǔяοǔщǔ.Oяɡ 二十七
十二月底,蓟城彻底进入寒冬。
圈子里那些傲睨得志的势利眼们,谁也没想到驺虞在上月底爆出那样大的丑闻,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不仅踢掉旧东家,傍上余家私银的大腿,还接到了瓶颈期后的第一份工作。
虽然不是影视组的项目,但跨界为《modern art》拍摄一组封面外加八张内页的时尚大片,也是多少二线演员都可望而不可得的曝光机会。
谁又不知道玩儿艺术的人物,接触到的资本又要更加优质纯粹一点,虽然还处于低谷期,但驺虞大约很快就能得到某些另辟蹊径的投资项目。
拍摄日期说巧不巧,就定在十二月二十七日,甘霖生日当天。
天知道从得到拍摄细日程那天开始,驺虞就翻来覆去地没法儿好好入睡。
两个人在两周前已经从甘霖处于闹市区的公寓里搬到了相对宁静的郊区,逛了十几套,最终都一眼相中一套有庭院有露台的花园洋房,首付两百万多万的一加二大跃层,两个人连磕巴都没打一个,当天就合资同中介签约。
至于房产证怎么备案,未来二十年的月供谁来还,两个人都是异口同声的“他/她,”和“我”,惹得中介公司打印合约的两位销售助理都要捂着嘴偷笑。
直称真没见过这么敞亮的情侣,别说情侣了,他们平常经手的客户,可没少见到准夫妻之间都要在房产证,装修,月供上头闹个鸡皮酸脸,最后一拍两散的也不是没有。
可驺虞和甘霖偷偷对视一眼,确实都没考虑那么多。
两人都认定了要给对方自己力所能及最好的,往后别说二十年都是要生活在一起的,这辈子都认定了,所以第一套住房,都想当做礼物赠予对方。
前房东是一对在蓟城生活了五年的意大利夫妻,今年突然决定辞职旅居,家中的家具一样都没带走,几乎还原样保持着属于异域的装修风格。
但别人的东西,再怎么将斯堪的纳维亚风和法国的巴洛克风结合的完美无瑕,也总是有些不那么满意的。
譬如主卧套间里的浴缸,驺虞觉得真的不够大,必须要打碎重新安装。
当然,客厅里还需要一面全落地的穿衣镜,用途自然也不是穿衣这样单纯。
这些天驺虞和甘霖都是泡在家具建材城,深宵要装修设计,新家也要重新装点布置。
白天忙忙碌碌的时候,驺虞还不觉得心焦,可傍晚十分两人回到家中,吃过晚饭,又点燃了一楼的真空壁炉,她怎么在甘霖身上汲取温暖,要来要去,还是觉得心下隐隐不安。
又或许说,越到了二十七这天,她就越不安心。
说到底,她本世俗,眼下每一天的甜蜜都还不够,更加没甘霖那么淡然,对他生日这件事,还是有所担忧的。
拍摄当天,保姆车开到了楼下,甘霖在厨房帮她准备去水肿的黑咖啡,她还在病恹恹地缩在餐椅上望着他发呆。
咖啡和水煮蛋递到手里,她歪头就着甘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霖的手咬一口蛋白,蛋黄剥出来扔进碗里,还在小声说:“不然我不去了吧。就说我临时生病,明天再去。我还是在家陪着你,之前不是说好,今天我们谁也不见,要在家庆祝……”
“你看,那些烘焙材料我都准备足了。”
越说声音越大,底气好像越足,驺虞观察着甘霖的眼色,干脆用脚尖去勾他的腿,素白的侧脸贴在他的鸦色的睡衣上,还很眷恋地上下蹭几下吸他味道,“其实也没那么想尽快复出,真的……”
你比这些光鲜的硬照更重要。
如今驺虞同他讲话仍然是半真半假,这点大约是改不了的坏毛病,可以前是把不足斤两的爱意虚构成满溢,现在却是将对方有可能觉得负担的情绪保留给自己。
可无论以前还是现在,甘霖总能准扯到她话语中露出的马脚。
扯到了也只会放在心里,默默然罢了。
他静了几秒,将手里的东西搁在饭桌上,才腾出双手一下子将她从椅子上携了起来抱在怀里。
两条好腿盘在他的腰际,甘霖则拨开她面上的碎发,顺着头皮向后梳理几下似是舒缓她情绪,才仰头吻了吻她的下巴道:“不是说过摄影师的日期不能更改?好好工作,我哪儿也不去,今天就在家等你。”
“还不放心,我连床都不下,除非天塌地陷,我真的不会有事。”
虽然说出来丢人,显得没有科学主义神,一点儿不像新时代的女性。
但驺虞现在真的很怕天塌地陷,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一边替他说着:“呸呸呸。”一边吻他嘴唇。
很绵长的一个吻,让她心情都能雀跃几分,眼睛转了半天才妥协说:“那我很快回来,真的,半小时就工!你再补个觉,我很快就溜进来,你都没发觉我就上床了。”
甘霖眉眼清澈,昔日的冰雪融了,像一汪热意暖泉,鼻尖儿蹭了蹭她的满口答应着:“好,你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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