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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1V1 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喜酌
当年周家的事情,最该给他惊醒。
可心里接连冒出的想法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么年轻的李湛,还在上学,他有能力照顾好她吗?她对他又有很多眷恋吗?
他们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情比金坚,是否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越想脑子里的想法越出格,每一句每个字的质问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毕竟他如今对她只是个许久不见的陌生人罢了,不该奢求一段青涩的初恋,能战胜地老天荒的慢时光。
可事实摆在面前却没法纾解心中的郁结,她粘过来贴着他的腰,几乎是倾倒在他的怀里,他指尖竟然会有针扎般的触感,奋力蜷缩抵御着冲动才能不回抱她的身体。
原来喜欢这种男女之情真的是自私自利,光是见到她和别的男人亲热拥抱都觉得心口钝痛。
面色渐渐不能自控,放自如平静如水的模样像是要崩坏。
他垂眸望着她的面相,凶煞改,长吉出,一眼就悟出原来她也一直记得当年自己说过的话。
既然记得又为什么要靠过来,眸光细细研判,不到几秒甘霖就读懂了。
此刻的媚态是假的,装的,那眸光里除了贪婪的欲色还缠着一分恨意,她这是要戏弄他,像当年自己“戏弄”了她一样。
旁人都以为他像是厌恶极了,被毒蛇要了眉心似的大步离开,可谁知他厌恶的自己呢?
对于即将而来的甜蜜一刀甘霖心有准备,所以当晚在李湛言辞不端的时候,他就知道驺虞是真的要不达目的不罢休。
可明知道要等来什么后果,又能真的让自己不去沉溺其中吗?
从包间里将驺虞从那群恶人中带出来的时候,甘霖就知道,自己好虚伪。甚至等到驺虞有朝一日将自己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方,他也没办法放手了。
可能会摇尾乞怜吧,也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留在她身边吧,像那些世俗男人一样,为了爱而痛失辗转反侧,哀鸿遍野。
可这一刀斩首迟迟不肯落下来,甚至驺虞真的像是拿出十足诚意,在跟他考虑着以后的生活。
甘霖吻掉驺虞顺着面颊垂落的泪珠,瞧着她因泪水冲刷而万分雪亮的眼睛,也有些失神呢喃:“等你戏弄我。也想试试暗恋你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么难熬。”
少不知事的我是不是曾经对你真的那么残酷。
如果是,不介意你如今用尽手段千倍百倍地还给我。





潮湿(1V1 H) яOǔяοǔщǔ.Oяɡ 官人
怎么会坏呢,闻言驺虞眼泪掉得更凶了。
其实用摆事实举例子来讲,甘霖从来没对她坏过,她掉下老宅鱼池,是他伸手救了她,她在学校孤立无援,也只有他肯分给自己一丝善意。
她喜欢的人怎么会残酷,那么鹤立鸡群清风霁月,甚至所谓他的“残酷”不及自己家庭给予的万分之一。
让驺虞难熬的情绪从来都是心证,倒了不过是难过自己没有资格得到这样好的他的喜欢而已。可是,她值得,他一直都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她值得被爱。
心里像爆开了一颗柠檬,酸涩得不像话。
驺虞抱着甘霖的肩膀,用力摇头:“才不难熬,暗恋的每一分都是有滋味的,除非发觉没结果。”
最后一丝可能也没了,那才叫真的苦。
说罢她已经八爪鱼似的重新摆弄四肢缠到他身上,合着咸咸的眼泪胡乱去吻他的鼻梁和嘴唇,“可现在我们有结果了,我好高兴!暗恋有什么搞头,明恋它不爽吗?”
真的没见过这种又哭又笑的家伙,前一秒还在痛哭流涕,后一秒抹了眼泪撒起娇来又毫不手软的女人,何况甘霖这辈子也鲜少有将探寻的目光真正放在异性身上的时候。
无论好坏正邪都是她了,他的心够宽厚,她的顽劣和乖张都能容纳。
拢双臂箍在她腰肢时,甘霖心里的喧嚣也这么尘埃落定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就不过如此这般。甚好。
又是女上的姿势,此刻两具顶漂亮的躯体还脱得一丝不挂。
驺虞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对爱人做出什么万分下流的事情。
手指顺着他腰侧一根根戳着皮肉里的肋骨,之后跳过耻骨在钻到了一团浓墨里头。
好合拍,因为下头的小甘霖已经半勃起来,明显是和她这个欲中色坯心意相通。
“咯咯”咬唇,歪着脑袋偷笑了两声,驺虞脑子里又冒出了成打的坏主意。
没等甘霖反应,已经向后敏捷地挪动一个位置,随后俯身用双手托起了两只软白水嫩的奶桃。
鼓胀的白粉在黯色中更显得鲜嫩多娇。
连她自己低头去看那种反差都觉得隐秘和情色,乳波柔软轻轻夹着甘霖威风凛凛杀出来的那根阴茎,不过这样夹了他两三下而已,甘霖已经低喘着彻底挺起起来。
中指忍不住偷偷弹了一下勃大肿胀的冠顶,甘霖刚稍稍吃痛地拧起眉,驺虞又再度用嫩生生的小奶尖来回磨蹭他的茎身讨好,摆出个十分羞涩又惊诧的眸光,好似良家纯纯懵懂地讲:“好大呀,官人这里是不是受伤啦?”
“你瞧,手指都圈不过来了……”
“隔壁的大娘们平日都说口水消毒,既是受伤了妾身来帮你消消毒吧!”
哪里有什么大娘,哪里有什么受伤,不知道是临时起意想起什么戏码,甘霖几乎嗤笑出声,可唇还没张开,便化作一声万分暧昧的嘶哑低吼。
因为驺虞正长着那张樱桃小口,裹住了牙齿,一下将他整根吞进去塞到深喉。
这感觉对驺虞来说当然不能算舒服了,可是她自从和甘霖有了性生活后,就经常在深夜躲在阳台抽烟的时候偷偷观摩av技巧。
当然重欲是她本色,但还有一方面,性爱既然和谐,又有什么不更上一层楼的道理。
总归他们也就会年轻这些时光,现在不做,更待何时呢?
不能等到七老八十再谈激情吧!
关于深喉的教学她看了蛮多,虽然没什么特别神乎其神的技巧,但她这人就是胜在学习能力极佳,实践出真知。
放柔喉咙吞进去,还能做到表情管理,媚眼如丝地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抬眉睨甘霖一样,都能让对方身上的肌肉开始有序地的虬结喷张。
世界上应该只有甘霖能忍得住不按住她的脑袋放肆抽插吧。
驺虞胸膛在他两条大腿上来回起伏,乳波荡漾拍打,舌尖也随着口腔的力道来回游弋。
搞到甘霖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捏出了大片褶皱,驺虞才肯不折磨他,只含着冠顶,用舌尖来回的绕着冠沟带打圈。
沾着湿意的唇角勾着,还在含糊不清地吃着说:“要我说……你可真是爱惨我了,说不喜欢还跟着我回家。”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就糊弄糊弄纯洁少女。”
兴许他的喜欢比她还早呢!




潮湿(1V1 H) 柔软丝巾
驺虞后半夜硬逼着甘霖在自己嘴里口爆一次,像只狐狸似的摇着九尾,坐在他胸膛上,按着他的下巴,让他看自己一点点将唇角的浆液全都搜刮进舌尖,随后再一口咽下吞进肚子。
吃得可谓一脸满足。
这种场景是个男人都是忍不住的,甘霖忍到手指握紧了也没能俗。
第二次她跪在床榻上,甘霖则用两指箍着她的耻骨,一下下深顶将她撞得向前磨蹭。
这次为了避纵情大叫,她自己主动咬了一团柔软的丝巾,口腔里的津水尽数被丝巾吸干,口舌裹在薄如蝉翼的蚕丝里头封闭了触感,每随着他从后面重插进来,喉咙里就哼出柔软模糊的声线,又细又弱,好像一缕丝线那般没有重量。
整晚避孕套用掉五只,一开始驺虞还能有力气扭腰翘臀,配合甘霖做深入浅出的动作。
后两次驺虞干脆是一条懒猫似的任凭对方摆弄,他靠在床头抱她在怀里,胸膛贴着一条致深陷的脊椎,像把婴儿尿尿那样,双手将她两条白皙的大腿打开。
驺虞是完全靠在他的怀抱里挨插,口里的丝巾都重新湿漉起来,唇角下巴洇着亮晶晶的涎水,头慵懒地斜搭在他的肩膀上,垂眸有些失神地望着那根殷红粗长的物件,一点点顶进她身体里。
真的好不可置信,做了又做还是这么酥麻,她好像对他上瘾。
甘霖又何尝不是,视线里她肩上全是湿汗,甘霖所触之处哪里都是滑腻一片,幼滑的肌肤像是上好的丝绸,手指顺着两人交合处摩挲到小腹,一掌都拢不住两只鼓胀的奶桃。
爱不释手也不过如此,最后一次驺虞像滩春水似的铺展自己趴在床上。
完全是一条死猫。
甘霖握住她右侧的膝盖上推,手指顺着媚红的腿窝挑拨出几股汁液,便并起两指从滑腻的穴口塞进去。
内里还是裹得很紧,才插进去,荔枝似的多汁腔肉就热情地吮吸夹弄着这两根进犯自己的手指,让人难以相信才喂过她吃下更大的东西。
驺虞今天真的很敏感,才被指奸了几下,又委委屈屈地侧着脸嚷着要吃那个。
甘霖道一句:“最后一次。再做我怕伤到你。”
达成共识,才抽出手指,将唇凑过去柔柔地吮开了下头幼嫩的唇瓣,然后俯身将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最后一次做完驺虞几乎要昏厥了,整个人泡在暖洋洋的温水里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不想动作。
甘霖的力比她这个没出息的强上千倍万倍,湿了条热热的毛巾将她从头到家的热汗和汁液都擦净了,才处理好自己重新躺进被褥。
真的彻夜折腾了太久,窗外都有泛白的趋势。
老宅院中的雏鸟开始鸣叫,还有不死的蝉虫发出细小振翅,一定是有微风拂过庭院,她竟然还能听到檐铃响动。
驺虞合着眉眼,面色慵懒,枕着他的胸膛,听着对方有力心跳。这一刻觉得大概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张窄窄的床,一个知心的人。
极度困倦中还是不舍得睡,这心与身都满足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吧,生怕再一醒来这些极好的东西就全都泯灭于无,她又变作那个周渔,伸着双手大声哭泣,可偏偏一样都握不住。
手指被抱在对方的掌心,驺虞用指尖蹭一下那片温温的肌肤,呓语般地问:“她有……说过什么吗?”
不过一个“她”字,没指名道姓,可甘霖就是明白她在关心什么。
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冷血无情,哪个人不是由母亲带到这世界上,他怎么会不懂她的纠结心伤。总是有情的,即便是怨恨。
“这些年只见过一面,解释过当年看相时他们对夫妻本不合的事情有所保留。可……”驺曼文是不信的,甚至近乎偏执地嗑着指甲甩掉通话用的座机,隔着厚厚的玻璃,甘霖听不到她在吼什么,但读懂了她干裂的嘴型。
她在预警怀里拼命大叫挣扎,说她没错,不是她的错,她是被害的,她都没有错。
自那之后,除了钱,驺曼文拒绝接受他的会面,大约是怕他再讲出什么苛责的话来。
“人总是不能那么容易改变的。”本性难移,是没错的。
不愿意承担责任的人,这辈子总是在尽力逃避。
怀里的驺虞不知听到还是没听到,到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情绪波澜,重新在他胸膛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猫似的用头顶拱一拱他的下巴轻声说:“那天我真害怕……”
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那天凶案的起因,她是,驺曼文亦是。
连办案刑警都以为是两夫妻长期不和,所以口角下的冲动犯罪。毕竟,丑事最容易外扬,哪个邻居和同事,没对这两口子有所耳闻。
可驺虞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是初三期末小测验结束,周继突然破天荒地找到学校门卫,说接她一起回家给驺曼文庆祝生日。
驺虞当然记得母亲的生日,是在下周,随口一问,周继只顾着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撂下一句颇为可疑的:“今天提前庆祝。”
但对方毕竟是和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亲人,喊了这么多年的爸爸,驺虞不会太过设防,何况读初中的那三年,驺虞极少回家,寒暑假里观察到周继同驺曼文也不再那么频繁地争执。
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而待。
小孩子不懂什么是夫妻,自然以为两人是和好如初,起码婚姻关系还存续着爱情与亲情。
一高一矮的继父女走过长长的街道,又穿过杂乱的市场,鱼腥味和廉价的小吃混合成一种特殊的刺鼻气息,周继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细碎的零钱,买了猪头肉和花生米,再加两斤散装的白酒,又重新抽着烟摇摇晃晃地在前面带路。
才发现,原来这些年他又开始抽烟了。
驺虞在后面跟紧继父脚步,眼睛在附近青菜摊位上转转,想说自己阿妈明明更中意那边阿婆的卤牛肉,不如买几块顺带配两样时令蔬菜,她来动手做碗长寿面讨她欢喜也好。
可才追了两步,她就看到周继直接从塑料袋里捞出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之后又忍不住似的,当街就将散装酒的塑料瓶扭开,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勾兑的酒洒进脖领也不
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在意,直接用手背抹了,叫她快点跟上。




潮湿(1V1 H) 足够
再之后的事情驺虞不想回忆的,可是那些细节就是见缝插针地往她的记忆深处去钻。赶不走,清不掉,像是刻进皮肉里隐形纹身。
家里没有要被庆生的驺曼文,只有周继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女儿。
警惕的本能是什么开始觉醒的呢?
也许是周继用一双邪佞的眼睛眯着盯向她胸口半发育的胸脯时,也许是她提出自己先回房间做作业,但周继却砸了筷子让她去拿杯子给自己倒酒时。
喝醉酒的男人像是上年纪的阿婆,絮絮叨叨地说着埋怨和愤懑。
原来驺曼文最近在超市找到一份理货员的工作,才做了半月就升职主管,可是周继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开始逐渐晚归失踪,今天他突然袭击,躲在货架后面竟然发现她在和一名年轻的超市经理打情骂俏。
“他是比我有钱,也比我高,比我登的上台面,可他有我这么好心吗?小鱼,你觉得你妈会带你改嫁成功吗?”
“带着你这么个丧门星,谁会要她啊?”
“只有我这个傻屌,真是他妈全天下上最倒霉的怂蛋。”
酒越喝越急,后半程干脆不用倒酒,直接端起瓶子用灌得淌进喉咙。
酒发酵,一开始他是气愤,可后来又有些悲切,捏着驺虞的肩膀问她:“你说她会离开我吗?你去告诉她不要离开我!”
“我被开除只是暂时的!我还可以做菜的……”对方的手像钢筋水泥,将驺虞肩膀都要掐个粉碎,驺虞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酒气熏天的脸,再下移半分,就看到他早就因为酒中毒开始颤抖的大掌。
那手拿不住刀了,更别说备菜雕花,她和对面的人都心知肚明。
这次他们家不会更好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一顿包子买的小学生了。
也许是被少女不信任的眼神刺痛了,再或者这男人明明就是存着恶念而来,周继突然像只疯狗一样将驺虞狠狠抱住,一边用发黄的牙齿去啃她的细瘦的脖子一边嘶吼着:“她走,她走就把你赔给我!总得给我点好处,我娶了她步步衰啊,现在走到这步全是为了她!”
“要不是遇见你们!要不是遇见你们这对索命鬼!”
驺虞吓得张大嘴巴放声尖叫,可好奇怪,恐惧像安定剂,让她口不能声。
嗓子像是被白色的扎线带绑紧了一般,只能发出可怜兮兮地“嘶嘶”动静,甚至还不如路过的野狗吠的声音大。
很快,她被按在客厅地上,再之后,这个应该做她父亲的男人露出一派淫邪的表情,像是走投无路恶鬼上身,做着禽兽还不如的事情,已经迫不及待地来撕扯她的衣服。
驺虞嘴唇发颤,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袋,等到校服领口大敞她才像冻僵复苏的蝉,用力蹬腿,扭动着身体去推拒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门锁转动,多巧,家里的大门被驺曼文推开了。
驺虞一瞬间像是溺水的人被重新注入空气,她好庆幸坏事还没发生,好委屈自己的遭遇,好想扑进母亲怀里诉苦。
趁着周继发愣的片刻,驺虞已经哭喊着用尽全力推开他,忙不迭地往驺曼文身边跑。
“啪”一声,又好熟悉,这场景就像那年在甘家老宅一模一样。
驺虞敞着嘴委屈地大哭,可驺曼文却一把将她推倒在墙边,掐着腰用指尖点着她的额头大骂:“你老娘出去上班给你赚生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勾引男人!”
“我男人,你跟你妈抢男人啊!我养你有什么用?死了算了,去死啊!”
耳膜应该是从那一刻开始朦胧起来的,驺虞甚至提不起力气来和她争辩,视线全是水雾,她咬着牙将自己的校服重新拉紧,近乎麻木地看着面前一对男女扭打在一起。看書請箌yuЩǎηgsんe.me更新块人壹步
“婊子,不守妇道,阳痿,不是男人。”这几个刺耳的词轮番从两人嘴里蹦出来,当时有多像恩爱鸳鸯,现在就有多像杀父仇人。
但男人的嘴皮子总不如女人厉害,最后周继忍无可忍,直接扯住驺曼文的头皮,大力将她撞到冰箱上。
应该是晕倒了一阵,驺虞仍然蜷缩在墙角一动没动,视线死死的注视着面前的水泥地面。
周继擦了擦脸上被挠花的血痕,像驺曼文的身上啐一口,嫌恶地扔掉手里缠绕的黑发,再度往驺虞的方向慢慢地走。
不过那条路他终究没走完,因为驺曼文这次不只是拿出刀来吓唬他而已,她从地上爬起来,一头引以为傲的秀发乱得像是风中残柳,她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厨房的菜刀,不知怎么纤细身板就是有那么大的力气,扑过来扳过周继的肩膀,直接将刀从他的肚皮插进去。
插进去大约不解恨,还用力割下去,直倒血流满地才将他推倒在地。
听到这里甘霖已经忍不住紧握在驺虞肩膀的手指,可驺虞像是困顿间还有感,同样伸手拍一拍他手背安慰道:“不过现在没事啦,好多年了,我早就不害怕了。”
尤其是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不是吗?
何况她从来不是一个人,有人无条件挂念她相信她就真的足够。




潮湿(1V1 H) 没外人
半夜好眠,翌日清晨的饭桌上没有驺虞的身影。
既然没有客人在,甘家三口人在餐厅吃饭时则是个食不语的状态。
除了甘霖一脸神清气爽八方不动,李忆之同甘景平都是个心事重重的模样。
昨天夜里两夫妻也是深夜未睡,都因为甘霖口中那几句大不孝的话辗转反侧。他说他不至于迂腐到靠结婚生子续命,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他没什么要迫切繁殖后代的欲望,总要先优先保证伴侣的意愿同幸福,才会考虑接下来的人生该怎么走。
如果他们不同意,可以选择不参与他们接下来的生活。
甘麓不知内情,在餐桌没见到那狐媚女人,思及昨日自己和驺虞说的那些话到底是起了效果,饭桌上难话活泼,多几句俏皮话。
先是主动去给甘霖盛汤,被婉拒后憋了半天,眼看早饭都快吃完才状似无意地开口关心:“这么早镇上的大巴车怕是还没来吧,甘霖哥不去送送她吗?总是一场情谊……”
甘霖眼帘没撩起来,搁下筷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唇角。
倒是李忆之好奇地将探寻目光透过来皱眉问:“谁要走?驺小姐?我还以为她是睡过了头。”
经过昨晚三人之间的言语不快,李忆之现在是深信甘霖真的是定了心,了性,所以更不觉得一夜之间,两个人就会弄得不欢而散。
人家看样子是情比金坚,本着伉俪夫妻那条路走的。
果然,甘霖压着腕子给父母各添了一杯茶,才用眸光扫过甘麓道:“她平时拍戏辛苦,休息日不惯早起。”
李忆之早就猜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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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清嗓子,颇为不快地侧脸对丈夫皱了皱鼻子。
甘景平对她无奈地摇摇头,两人才接了甘霖的茶慢慢饮。
时间大约九点,甘景平早饭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修行不可一日无为,急急准备向鸣山寺出发。临行前他有握住甘霖的手掌,沉吟了片刻,终于只是说了句:“万事多加小心。”
算是一句应允。
佛教讲万事皆有因果循环,他这些年也很少再执意追求虚名。
儿子的命运,早就已经不握在他们的掌心里了。
李忆之仍是要去祠堂打扫,如今不用祈求儿子回心转意,只祈求甘家人能破除旧岁,健康长寿。甘霖跟着母亲长长跪拜了三次,就重新步行回了老宅。
甘麓一直远远地跟着,看到他堂堂八尺男儿竟然走到厨房从善如流地打开冰箱,洗了水果又将平底锅上涂了黄油,自己的眼睛也红得像盘子里作为点缀的圣女果一般。
不过圣女果实数大自然的红色素作祟,而甘麓,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
煎土司和糖心蛋不需要太久,可甘麓在门口握拳却像等了一个世纪,也没等到甘霖注意到她的身影主动来跟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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