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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一个奥兰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榆
听完,裴岷瞬间脸色变暗:“你和周阿姨说过这件事嘛?”
许从周摇头,反过来安慰起他:“他现在喝了酒发病才会反常,一般情况下挺正常的。也就平时我和他唱反调的时候他会限制我自由而已。”
裴岷:“限制自由严重了就是非法囚禁。”
“那你要我和我妈怎么说?”她说罢,她眼眸暗了几分,望着四周觥筹交错:“他是我前男友,现在还成了我哥。我妈把他爸当作第二春爱的死去活来。我现在听我自己的名字都觉得讽刺。”
许从周。
她爸爸叫许嘉茂,她妈妈叫周蔚,许嘉茂从于周蔚,从一而终的从。
可爸妈离婚了,她妈还妄图把她变成盛从周。
要她怎么说?对她老妈说你再婚对象的儿子一直企图侵犯你女儿?还是说你继子是我前男友?
她有时候都觉得很搞笑,他们那栋房子里的关系,不过是布景在淮煦街的《雷雨》话剧。
许从周从那份黯然神伤里悄然退出:“他是因为睡不了我,所以害怕别人睡了我。”
裴岷用指腹摩挲着玻璃杯口,不语。
她没多坐一会儿就走了,裴岷说要送她,被她拒绝了。
手机里不断有骚扰短信发过来。
是上回合作拍照的女人的前男友。
许从周忽视了短信,和裴岷道别后往停车场走去,短信上的字句都脏的不得了,威胁恐吓央求各种类型也都齐全。
被一个棍子撂倒在地上前,许从周刚从清吧里出来,拿着手机正在给备注为‘老闺蜜’裴岷发短信。
——你下回再约地方能不能事先了解一下他们的停车场有没有缴电。
她拿着车钥匙一个劲的按着解锁,走过拐角终于看见了有车灯亮起。手机一震,是老闺蜜回了信息,对方提醒她回家路上开车小心。
低头正准备回复一个‘好’,她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没注意从阴影处蹦出来的人,一根棍子打在了许从周的后背上,她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可怜的在叁四米外亮着屏幕。
她咧着嘴角看着身后拿着棍子站在原地的男人,他表情狰狞:“把照片给我。”
许从周记得他,也记得他前女友。
“照片,没有。”许从周拒绝。
棍子再朝着她过来的时候,反而是拿棍子的人率先被打倒在地。
帮她的那个人穿着件黑色的夹克,夹克里的装饰飘带夺走了许从周的视线。他斜前方有一盏灯,外扩的光线被他的身影裁开,风姿迢迢。
当一个不帅的人英雄救美了一个矜持的美女,只会得到一句谢谢。
当一个帅气的男人英雄登场,拯救了一个不矜持的美女,就是许从周和段弋的故事。
保安和警察比他的自我介绍来的还快。
进了警察局直接安排谈话,男人倒是轻松自在,还喝的下茶。他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咧着嘴角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不用拿块牌子拍张囚犯照?”
“警局的小黄马甲不上镜,如果真的要拍囚犯照,我希望能穿着我原本这身衣服。”许从周拿起印着‘洵川派出所’几个大字的纸杯,喝了口水,学着卡洛琳·钱宁的样子,做作的展示了毛衣上双c的标志:“我这一身是香奈儿。”
他指了指许从周外套袖子:“你刚不是穿着这一身香奈儿摔地上了。”
许从周点头:“提醒我了,除了医药,衣服是另外的赔款。”
录口供做笔录的时候,许从周才知道他叫段弋。
审讯室里有些冷,和电视剧里的布景不太一样,记笔录的警察小哥也没有那么凶相,问了打架的原因。
坐在许从周旁边的男人开口:“我看见一个男人打在一个女人,所以就出手了,见义勇为。”
警察又问许从周:“那个被他打掉门牙的男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许从周淡淡的开口:“我拍了他前女友的裸照。”
水笔在纸张上划出一条黑线,审讯室里的人连呼吸都停了两秒,安静的只剩下许从周淡定摸耳钉,开口漫不经心:“经过本人同意并签下有律师公证过的合同,仅仅用于艺术创作,我按照合同内规定对照片进行处理,没有外泄。”
许从周提供了合同乙方的电话号码,警察向照片本人确定了许从周所述是否真实。最后问出来就是一个物质女攀上高枝甩了前男友,前男友要拿许从周手里裸照去威胁前女友。
确定没有问题后,许从周和旁边的男人都在口供下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斜睨着看旁边那人拿着水笔,写了两个字。
字不好看。
段弋。
他写完名字发现了许从周的目光,有些挽尊的解释:“留学派,很久没有写过中文字了。”
视线对上后,许从周出于本能的打量着他,借着四周的灯光看着他,他带着股和他身上某高奢品牌衣服不符合的平易近人和烟火气,像是装出来的。
学摄影最重要的除了设备和技术,区别于摄影师之间最重要的是眼光和审美。她在这方面向来不错,让面前这个人在她判断之下走一遭,是个能拿高分的人。
出了警局,许从周给了他联系方式,原因很简单。
他有一张让她喜欢的脸。
摄影师总需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模特的优势。眼前这个人面部叁角区很优越,眼窝深邃,山根高挺,眉骨高耸能造就无比好看且出众的侧颜。骨相结构决定气质,他像是许从周那个小学妹时常会看的日剧里的男明星。
也因为许从周远在见到他这个人之前,就听过他的名字。
从警察局回家已经不早了。
客厅里没有留灯,但电视机开着,荧幕微弱的光不足以照清楚整个客厅,但足够让许从周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人,他稍微有些近视,所以看东西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半眯着眼睛。
她在门口换鞋,一低头就看见,一双男式球鞋的旁边放着一双女士高跟,没素质的将两双鞋踢开。
许从周本意是直接路过沙发上的人回房间,但他早在听见车子音引擎声就知道她回来了。
“去哪里了?”盛扬抬眸望着她,电视机倒映在他眼里像是装着一个小方块。
“和裴岷出去吃饭了。”她换上室内的拖鞋,眼眸低垂,刻意将他排挤在自己视线之外。
“是吗?”
他总是要质疑许从周口中的每一句话。
许从周是个要逆着他,话里带刺的人:“要怎么证明给你看?要不去厕所,我把柠檬水从我嗓子眼里抠出来,你对着马桶问问真假?”
他压着声音,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许从周你说话能不能态度好一点?”
这么说话代表他情绪正在失控,不出意外她刚走两步就被他截住了。
想起门口那双女士高跟鞋,今天摆脱他的方式很简单。她抄起架子上的花瓶摔在地上,瓷片四溅的那一瞬间,她的下巴被擒住。
那力道像是前些天他喝过酒后掐她脖子的力度。
一开始她会挣扎,后来她会得意的勾着唇,笑看他像个疯子的模样,那轻蔑的表情让盛扬不断的意识到他是个需要治疗吃药的病伢子,他情绪失控,他易怒狂躁。
在脚步声从楼梯上传过来的那一刻,盛扬的手松开了。一个女人穿着睡衣,睡眼婆娑的看着客厅里的兄妹二人:“怎么了?……周周你回来了啊?”
许从周不会喊盛扬哥哥,但她总是故意当着盛扬的面叫他女朋友嫂子。
让他听听前女友叫现女友嫂子。
这次也一样,许从周看了盛扬一眼,眼里一半轻蔑一半挑衅,转头面向楼梯上的女人表情又乖巧了起来:“嫂子你也在啊。”
“对啊,明天叔叔阿姨回来,我和你哥哥要去接机。你有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童知千从台阶上走来了。
许从周拒绝,理由得当:“不了,我和老师要忙摄影展。”
她走上楼梯,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在说话。童知千在细声轻语的喊他回房间睡觉。
等许从周洗完澡出来,房间外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她从房间轻手轻脚的走出来,书房在一楼,她看见被摔碎的花瓶残骸还在那里,尽力避开碎片。
书房里有一排靠墙的书架,许从周的手指摸过一排又一排书脊,最后找到了那本相册。
相册的封面是写着红体四个字‘洵川一中’。
是全年级的同学手册。
随手翻开的那一页,许从周又看见了那张脸。相机的像素很好,把那人素净的脸拍的很清楚,照片上的女生鼻尖有一颗浅浅的小痣。和她相似的五官,连鼻尖的小痣都一样,照片下是学号名字。
0130716。
——李知予。
最后第二页,第一排第叁个是盛扬。
同页第五排第五个是段弋,拍照的时候是高叁毕业,大夏天的,他皮肤比现在稍微黑一点,但一点儿也不影响他五官致,下巴微抬,咧着嘴角笑着的样子被定格在相纸上,那表情和今天警察聊天时差不多。
段弋?
那个被盛扬抢了初恋白月光的段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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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段弋再出来和黑狗吃饭的时候,黑狗给他点了份豆腐青菜汤,说是从局子里出来得吃一碗。
“你确定不是死人的豆腐宴上才吃?”段弋的口味和这碗汤出入有些大。
黑狗说自己从不诓人:“一清二白,寓意好。”
段弋喝了一口全是味调出来的鲜味,放以前钞票养出来的口味是受不了,但搁在全是可乐汉堡披萨的国家呆了这么些年数,他都不挑食了。
黑狗打趣他:“点评一下老美和咱们祖国局子的不同?”
“上次是被害,这次我是见义勇为,我一直都是个好人。”段弋搁下碗,虽然自己现在吃的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但当黑狗要给他再盛一碗的时候他还是掩着碗口,说不要了。
黑狗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个世道,好人活不久。”
“人话?”段弋抄起筷子当作武器的时候,倒是怀念起了老美的刀叉餐具。
城市时代在发展,向不断进步的文明低头。抽烟也得找专门的吸烟室,结完账两人坐在吸烟室的凳子上。段弋一手拿着烟一手拿着手机,消息列表最上面是前些天相亲的姑娘,接下来全是些公众号推送的消息,再往下是许从周的对话框。
点进聊天界面,只有一开始加好友的系统自动发出的信息,接下去是今天早上他问她在做什么。
她就回复了两个字,在忙。
他客套的说,那等她忙完再聊。
然后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自己燃了一半了,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在垃圾桶上方弹了弹手里的烟,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叼着烟蒂望着面前一个奶茶店的广告牌发呆。
广告牌上在宣传一款红豆奶茶。
记忆里,有个小姑娘走在他前面,他跟在两叁米外的距离,一跟就是一整个高中。那个小姑娘爱吃红豆味的东西,然后问嫌弃红豆的他:“段弋,你没有听过王维的《相思》吗?”
烟还没抽完,手机一震。
点开却不是许从周的信息。
是相亲那个女生。
——下周有一个摄影展,你有空吗?
段弋假装没看见,按灭了手机屏幕,烟没抽几口就燃到烟蒂处,黑狗看他不尽兴,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根。
他抿了抿唇,说算了。
老师正在指挥现场,瞧见了刚到的许从周,她半张脸都埋在高领的毛衣里,才做的卷发被随意的用条丝巾扎了个马尾,手里拿着杯咖啡,神色有些倦怠。
老师遣走了旁边的学生,朝着她招了招手:“来了?”
许从周点头,开口就为自己的迟到道歉。
“原本就没有规定集合时间,我在那边给你的作品留了位置。”老师指着右边那块墙壁。
是个很显眼的位置,展示区面积也大。
道谢的话还没有说,老师就打断了她,他总不喜欢被别人道谢。背着手走去展厅里面,今天嘴里哼着的小曲儿是邓丽君的《漫步人生路》。
到段弋消息的时候,她正在监工。从展厅布置到灯光,她都要一一过目。
她回了两字,在忙。
没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回:那你先忙,忙完再说。
手机还没放下,一个男声就从展厅里面传来:“孟老师,你看学姐不仅迟到又在玩手机。”
孟老连头也没回,认真的检查着即将展示的作品,将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向上戴了戴:“你什么时候把盯着你学姐的力用来玩游戏,你手机里《大家来找茬》就不会连初级都过不了。”
“就是,梁博文你自己那一亩叁分地拾好了吗?管东管西,这么有空就去拿个簸箕把地扫了。”说话的是许从周的学妹,叫蒋芮。一个学美术的女生,考研考进了摄影系,和许从周一样拖了关系进了孟老组里。
见民心不在自己这里的梁博文只好不服气的闭上嘴。
展示的主题名字,许从周一个星期前就定下了。
——下里巴人。
在她的作品旁边挂着一张她的照片,下面是自我介绍。照片是张孟老掌镜的旅游照。是一组人一起去踏雪时候拍的。她裹着条前年在大理买的枣红色毯子,是一片素色雪景里最显眼的存在。
徐承望带着女朋友开了海悦会馆的包厢叫他们晚上去打麻将。
来的有点大。
黑狗说手头紧,最近不打牌,但还是跟着一起去喝了杯茶。
徐承望开的麻将局但是没在牌桌上,而是坐在新女朋友旁边指点江山。段弋从他进屋的角度望过去,老徐他新女朋友的鼻梁稍微有些透明。
又是个折腾过的女生。
突然他想到了那张在清吧里看见的脸,一样画着大浓妆,但许从周偏比别人优越太多,那张脸不止是漂亮,是无论以后多少年想起,都记忆犹新。
段弋接手了个散牌太多的位置,位置的霉运有些大,他再会玩也输了好几把。
手机和钱一起放在麻将桌自带的储物格子里,对家又赢了,子已经用完,又是改结算的一轮。
拿钱的时候,一条信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在他锁屏上面。
带着些许期待点开。
是许从周。
时隔快十个小时了,她回了一句:刚忙完,准备去吃晚饭了。
消息是二十分钟前发来的。
牌桌上有人叫停去上厕所,段弋得空回复她。
【和朋友在打麻将,才看见。你工作这么忙的吗?】
他还没从界面切走,她的回复就来了:就最近比较忙。
和姑娘聊天是件脑子的事情,是比和小韩国为了分红计较还的事情。
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复,打字的两只手的大拇指晃来晃去,想了半天,只能问她现在吃了没。
回复依旧很快:没有,在等警察和保险公司。
连着两天都报警,不是个好兆头。
洵川都深秋了,温度降得很快。
车祸责任在谁很明显,对方看了许从周的车后,立马耍无赖,一个劲的逃避着:“我听不懂什么交通法,你别和我说。”
许从周裹着大衣坐进车里避风,等着保险公司来人,隔着车窗看见对方在路边一直在打电话,似乎找帮助无门,抓着头发有些痛苦的蹲下来。
段弋来的时候,警察已经处理完了。她正站在风头里,黑色的长发用根丝巾发绳扎着,好些碎发都被风吹起,每根发丝都像是跳舞的灵,她目送着拖车把她那辆大灯和保险杠都坏了的车运走。
她上了副驾驶,系上安全带:“不是和朋友在打麻将吗?”
他打着转向灯汇入车流:“输太多了,所以出来打个岔。”
许从周想到了他那写不好的中文字:“留学派还会麻将?”
他视线落在前方,即专注,又看上去有些分心,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大学没好好读书,和学习没关系的都学了两手。”
“和华人打吗?”
他想了想,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随后摇头:“我宿舍附近没有什么华人同胞住。宿舍附近组牌局,处理的不好就是多国战争了。”
段弋和许从周说起了有一次他在宿舍楼里看见一个印度人在和一个巴基斯坦人吵架。当时他果断的选择了劝架,理由不是多好管闲事,而是为防止印巴第四次大战。
许从周把他后面那个小故事当成个小笑话,真假不给予辨明。
车里打着暖气,所以他就穿了件卫衣,袖口稍微往上卷了一下,右手的手腕上戴着块黑色的手表,不是什么成熟男士爱戴的时装表,就是一块运动款的手表。
许从周微微侧着,旁边车道车辆的灯光透过车窗,将他侧脸线条和周围一切剔开。
他不像是什么致的撕漫男,胜在那股子清风霁月和平易近人的少年感,身材清瘦但不羸弱。
“晚饭去哪儿吃?”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送她去。
许从周反问:“你想吃什么?”
段弋:“我吃过了。”
她自然是知道他已经吃过的,倚在副驾驶里,打量着车里的一切,没有任何女性出现过的痕迹。
她歪着脑袋,知道他会用余光看自己,她故意唇角微微向下拉了拉,随后有些为难的撇嘴:“想说你决定,我迁就了你的口味,这样我还好厚着脸皮蹭你的车,让你送我回去。”
他一愣,随后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你选好了,送你回去的。”
应了那句,没得到一个人之前,四面八方条条马路都顺。
她故作欢快的语气,侧过脸,眼眸里没了情绪:“谢谢,麻烦你了。”
晚饭,段弋没有给意见,他最后推脱的理由是留学派,才回国,对附近好吃的店了解不多。
许从周挑了一家江南菜馆,店里装修风格古色古香,屋檐走廊一角,挂着盏灯笼,通了电之后散发着鹅黄色的灯光。
店里有活动是扫码关注送一份红豆桃胶。红豆盛在白色的瓷碗里,大概是成品放在冰箱里冷冻,再拿出来加热了一下。红豆有些煮烂了,入口只有甜腻的感觉。
许从周不着痕迹的蹙眉,随后又挖了一勺,依旧不好吃。一勺又一勺,她忍着那股子腻,吃了一大半。
对面的人喝着大麦茶,拿着瓷杯看着她吃红豆桃胶。直到她勺子停了,他也放下了茶杯。
“你也喜欢吃红豆?”
话带了个‘也’字,问的直白。
许从周点头,揣着明白装糊涂:“你前女友中也有人喜欢?”
店里的光线不敞亮,灯光从段弋身后的打过来,人物轮廓的边缘戴着打光效果特有的色泽。他身后是面纯水泥打造的毛胚感,配合上灯光让他整个人都在许从周视线里凸显出来。
他下意识的转了转手腕,似乎是每个带手表的人都有的无意识小动作。
段弋向后靠在椅背上,样子懒洋洋地:“一般情况下,分手后就应该把前任当作死人,鞭尸不太好吧。”
许从周不清楚段弋这话故意讨好她的成分占了多少。只是听着怎么都像个老手在下套。
听罢,她唇角向上扬起,她笑他这副半是洒脱半是别有用意的样子,却又冷不丁发现自己喊他吃饭蓄意为之的模样好像也没有资格笑他。
店里的客人不多了,为了美观,音响被装在隐匿的角落里。音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出来,是毛阿敏的《相思》。
爱的时候是王维的《相思》,不爱了就是毛阿敏那版的《相思》。
许从周快吃完之前,他起身去外面抽烟。
她结帐的时候,被告知他已经买过单了。
一出门就能看见他站在夜色里,他正准备抽烟,嘴里叼着香烟,一手挡风,一手拿着打火机。白灰色的烟出现刹那亮起的火光之后,但很快就消弭在夜风里。
他仰着头盯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最近夜里多云,连月亮都看不见了。他偏盯着如同一块墨色长布的夜空看了一根烟的功夫。
后来的某一天,许从周问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说:“我在想怎么追你。”




写给一个奥兰人 XXX88
按照许从周说的地点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没登记的车辆不能进去,她道了谢,裹着身上的外套进了夜幕之中。
外套裹着显得愈加她背脊愈加清瘦,他看她连背影都透着股朦朦胧胧的美。
段弋也没再去徐承望的麻将局,而是直接回了家。
老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上敷着黄瓜片,他在门口换了拖鞋,喊了一声‘妈’就准备回房间。
老娘叫住了他,让他过去。
略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看着他亲妈脸上的黄瓜他就知道一定又是从那个不知名的公众号里学来的方法:“妈,你是在自己脸上做了份蔬菜沙拉吗?”
再和蔼的老妈在美容美颜方面碰上不解风情的儿子都要生气。
她仰着脸,以防止脸上的黄瓜掉下去:“去哪儿了?”
说吃喝玩乐自然是自己给自己找事。他扯谎:“为创业做准备。”
亲妈自然了解自己儿子,这话的真实性就像是他爹说每次出去喝酒餐桌上都没有女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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