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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只有乞巧节落水那事了。
温柔良善性子好?那是自然,文娇娇惯是个能装的。
真心爱慕?
江祁嗤笑,不知是算计,自然觉得是真心了。
彦靖最后那句“身份悬殊”倒还有点意思,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彦靖不至于到最近才发觉,且以他对卫戎的了解,卫戎不会是把身份挂在嘴边的人。
那就是文娇娇说的了。
几人心照不宣的便是卫戎的身份,与生俱来的尊荣不是没有代价的。
不是以退为进,便是另有所图了。但他与文娇娇几无来往,一时之间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输?
江祁翘起嘴角,少年赤诚,好不容易的真心如何容得下算计。若彦靖知晓了这所谓真心不过是因一赌约而起...
还不到最后一刻,文娇娇这胜利者的姿态实在摆得太早了些。
驾车的吴青听见了自家郎君的笑声,青天白日的,竟莫名心惊。
江祁回到府中时已是深夜,他出门时走得急,吴伯便将他未拆的生辰礼放到他屋中。
江祁想了想,到底还是有些好奇卫戎的礼。

江祁翻了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书。
《艳娘多情》金装版。
另有一字条:值得一读。
江祁抿唇,环顾四周没找着火盆,只好将那禁书换了个封皮塞进书架子上头。
彦靖这人,很该吃一吃教训才是。
江祁于是决定暂且按下文娇娇跟他的赌约不提。
芙蓉帐暖。
江祁鼻子很痒。
吴伯是做什么在屋中点了这样浓的熏香?且还有股子脂粉味,恶心得很。
“客官这边请。”
房门被打开,一花脸胖妇人领着一位戴着幂篱、身形纤细的女子站在门前。
江祁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两人,张口就要唤吴青,才张了嘴便发现自己嗓子痛得很,只能发出一两个嘶哑的音节。
那胖妇人边往房中走边瞪着自己,江祁欲站起身,双手动弹不得,他看一眼身下,才发现手足皆被绳索绑住。
那胖妇人扶着幂篱娘子坐下,警告似地瞧他一眼,转向幂篱娘子时又堆了满脸的笑:“这是才到的,性子还有些野,本不欲...只小娘子好这口,奴便自作主张挂了他的牌子。”
见那幂篱娘子点了头,胖妇人更高兴了些:“这香点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货是好货,俊俏得很,只性子确实野,小娘子多担待些。”
说完就退了出去,还不忘拉上门。
江祁一张脸冷若冰霜。
那幂篱娘子站起身朝他走来,江祁看不见她的脸,却也知道她在笑。
“莫怕。”
江祁支起身子来不住地喘着气,初春微凉的夜他竟生生被吓出了满背的冷汗。
好容易压下心惊,江祁明知看不见,还是往东边望了一眼。
士可杀,不可辱。
//
到这章差不多就过渡完了..小江正式上线
接客是必须要接的!~
只能说 no zuo no die why u try
猜中世子生辰礼的江蓠亲故,恭喜你获得世子好友位*1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三十五章:打过赌?(卫戎H)
文椒觉得今天的江祁十分反常。
破天荒起得早就算了,一上午盯着她看是怎么回事?该不会还在记仇那句“春暖阁不知道不你”的玩笑话吧...
这也太小心眼了点!文椒无声叹息,只快快喝完了粥想早点回去。
江祁确实是在看文娇娇。他自惊醒后一夜未眠,在屋中坐了一整晚才冷静下来:此事倒也不能怪到她头上。
江祁将自己那恶俗可怖的梦境归咎于那一丝丝反转的可能性。
他这一生也算顺遂,凡有所谋无一不成。只在文娇娇这吃了个闷亏,虽她主动表示那赌约不过是一玩笑,江祁还是放在了心里。
尤其是昨夜一梦之后,江祁更是决定要求个安心。
他能推测出文娇娇对彦靖使的那些手段,只最后一点还不大明白:她同彦靖说了“身份有别”,同自己立赌约时又指明了不愿入王府的心思。
那是真的无所求,还是借此试探卫戎?
若只为试探或是以退为进,便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有些事不是只靠算计就能成的。
于是他叫住了想走的文娇娇。
江祁为自己突如其来的举动做了解释:“昨日提及赌约一事,我想了许久,有一处不大明白。”
文椒点头示意他继续。
“你不肯入王府是为何?”
文椒反问:“你又是为何认定了我同世子不能成?”
“你身份太低。”这是实话。
文椒笑笑:“这就是了,我却不觉得我身份差在哪儿。”
江祁微眯着眼看她,他明白文娇娇的意思了,不是无所求,是她所求与彦靖所能给的不同。
她对权势没有敬畏。
有意思。
江祁翘起嘴角来,这枯燥的日子里终于找到了些有趣的事情。就是不晓得,文娇娇过不过得了这一关。
卫戎看了一眼来人,颇得意地问:“如何?”
江祁想起昨夜来,嘴角抽了抽,冷着脸道:“不如何。”
卫戎大惊:“难不成你见过别的更好的?”
江祁懒得理他,连铺垫都懒得铺,开门见山道:“昨夜我回去后才想起来,那神棍说你红鸾星动的事许是在蒙我。”
“?”
江祁淡淡道:“那神棍算八字时我多提了一嘴,说了件旧事,许是他听见了文娇娇的名儿,便往姻缘将近上头猜了。”
“这同娇...文娇娇何干?”
江祁瞥他一眼,飞快道:“她不是曾将我错认成你?当时我颇瞧她不起,她被我一激,便说了些定要叫我这世子后悔的话来,我便同她立了赌约。”
先提了姻缘,才讲到后悔,如何后悔?自个儿想去罢。
江祁到底没有完全挑明,用的也是“我这个世子”。
卫戎抿唇不语。
是夜。
卫戎熟练地翻上墙头,又叩响了那扇窗。
文椒充分吸取了教训,听见了叩窗声便将手上新得的《浪子录》塞进床底下才开了窗,脸上颇正经,心里头却想:好好一个纯情少年,愣是被自己给祸害得黄书也看了,窗也爬了。
啧。
卫戎照旧与她讲了会话,粗略提了提今日做了些什么,才话锋一转:“我今日见了阿祁,他同我说了件事。”
文椒心跳漏了一拍。
卫戎定定地看着她,语气淡淡地:“你同他打过赌?”
文椒:江祁我日你大爷!
卫戎瞧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唇抿得更紧了。
他听了江祁的话,本是没往心里头的去。阿祁这人嘴贫,他刚认识阿祁那会儿也没少被他气得要卷袖子。文娇娇初时给阿祁印象不大好,阿祁能说出多过分的话他也猜了个大概。
但明白归明白,总是不好受的。
他想了许久,惊觉文娇娇竟从未亲口说过喜欢他的话,就连那日红帐翻浪之时,她也只是应了自己那句“你也要喜欢我的”。
“确实同他有过口舌之争。”文椒点点头,算计来算计去,自己也搭了进去,如今总是有几分愧疚和心虚的。
卫戎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只看着她不说话。
文椒也看向他。
还是卫戎先开了口:“他说什么了。”
文椒略去二人的赌约内容,只将江祁要将她卖到青楼这事儿着重提了提。
卫戎皱紧了眉,阿祁这真的过分了,这样比起来,娇娇说什么要让他后悔之类的话不过是气话了。
文椒侧过头去,声音低低地:“这话委实难听,我一时气不过,也就回呛了几句,不是故意的。”
卫戎叹气,揉了揉她的“是阿祁错了,我会说说他,往后再不会了。”
文椒只嗯一声,还是一副恹恹的样子。
卫戎只好将她拉过来坐到自己身上,吻着她的唇哄:“不高兴了?”
说不清道不明的,文椒确实有些烦闷,只闷着声应了一句。
卫戎声音更柔了些,吻着哄着地,手不自觉地将她又拉近了些,直让她贴着自己。
文椒被他吻得有些缺氧,身子软趴趴地靠着他。
卫戎亲够了唇,扶着她背脊让她直起身子来,啃咬着她锁骨:“我硬了。”
文椒被他亲得动情,却也有些愣愣:这是哪里学来的荤话?
只她不晓得,卫戎一直记着那夜第一次时候短了,后来又记着那胖肚富商腿间那物件,总忍不住比较一二。混在军中时也没少听兵士们讨论自家婆娘的事情。
一来二去的,自学成才了。
“你…”文椒不知道自己带坏了一个纯情青年,愣张着嘴,得连话也没说全。
卫戎学着那话本子里头一个书生恩客的样子:“小娘子这般貌美,舍些香露给我可好?”
文椒难得脸红了,这…这这这!
卫戎颇满意地看她绯红的脸,那艳娘恩客无数,却只对那书生动了些真情,他思来想去,总结出了书生的几处要点,重中之重便是:一本正经地说下流话。
“那便是应了?”卫戎轻笑,又贴上她的唇,手却有些无措地放在她腰间——那书生是捉了艳娘的手摸自个儿身下的,娇娇面皮这样薄,不妥。
文椒烦闷的心绪便被他逗没了,也与他说起胡话来:“哪儿的香露?”
文椒手指贴着他的唇,问道:“这处?”
又在他心口处绕了一圈:“还是这处?”
卫戎脑子里头轰鸣一声,脸都红了:“哪…”
文椒忍不住笑了:“问你话呢,这处?还是这处?”
卫戎只觉得身下又硬了些,燥热地舔了舔唇:“真的给我?”
文椒逗够了,作势捂紧领口:“我忘了,这处可没有什么香露可舍,还是上头这处罢。”
“晚了。”卫戎知她在笑什么,解了裙带直掀起心衣一角来吸吮住那红点,五指略略分开些揉上那团软肉。
偏他还不忘学那书生:“小娘子不仅人长得美,这处也美。”
文椒觉得这话十分熟悉,似乎在哪看见过。
下意识地接话:“还有更美的。”
话说出口便捂住脸,耳朵红得发烫。
“你——”卫戎当然记得这句话,正是那艳娘说的,更美的那处…
卫戎胆子大了些,抓着她的手:“待会再看,替我摸摸。”
文椒也记起来这是那本被卫戎没的小黄书里的台词,暗自愧疚黄色读物害人呐。
只她到底活了两世,这点脸皮还是有的,依着他的话捏了捏,无师自通地套弄起来。
卫戎险些就交代了。
万没想到她胆子大成这样,那册书竟是看了个全!
卫戎今日来得要早些,抱起文椒来,让她自勾着腿儿,手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臀,教训道:“不许再看了,听见没?”
文椒心虚地瞥一眼床底,糊弄似地:“嗯嗯。”
卫戎最爱她这乖巧的样子,将她放躺后覆上去,不废什么力气便入了她。
嘴上还要学那书生:“小娘子说的更美的那处可是这儿?”
不必文椒回答,他又继续:“确是又紧又美的。”见文椒笑,又有些恼:“笑什么?”
文椒说了实话:“笑你明明是个练武的,偏要学那文绉绉的酸书生。”
卫戎以为那下流话惹她不喜了,颇紧张地问:“不喜欢?”
文椒见他这样子笑得更欢了,示意他凑近些,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且让我瞧瞧,这一身劲肉练得如何。”说罢,又摁了摁他的腰。
啧啧啧,这腹肌。
卫戎不过才学了那些混不吝的话,没想到还是输她一着,身下也发了狠,干得更用力了些,直训她:“这样的话也说?”
与上次不同,卫戎这次胆子大了些,知她并无不喜,身下插得又狠又快,一手揉着她胸前软肉,一手固着她的腰:“满意了?”
“满意满意…啊啊,轻些,啊哈…”
卫戎并不理会她的娇求,又记起来方才一通不乐,逼供似地:“喜不喜欢我?”
文椒被他这蛮劲撞得舒爽,只在细碎的哭求里嗯嗯两声。
又是嗯。
卫戎皱着眉,又发了狠:“嗯什么?”
“喜不喜欢我?”
文椒这才明白他在别扭什么,但她得了痛快,也不吝啬说些好话:“喜欢你…喜欢卫戎,唔唔…最喜欢卫戎。”
卫戎扬起嘴角来,抬起她双腿架到肩头,抽离了她身子,颇高兴道:“还要不要?”
文椒恨恨地瞪他一眼,嘴上却乖得很:“要。”
卫戎乐了:“要什么?”
文椒嘴角抽了抽,左脚往后缩了缩,朝他右肩一踹:“爱要不要。”
作势就要翻身。
卫戎得了她的软话,便不计较她这脾气,只捉着她的脚又架上去,不待她说话又挺入她那处。
真真人如其名,娇气得很,撑了不过一刻多钟便又睡了过去。
卫戎垂着头看了看自己还挺着的那处,又无奈地捏她一把,捉着她的手套弄了好一会儿才泄了身。
这才几日,都敢踹人了。
卫戎舔舔唇,暗自下了决心:想来是喜欢粗鲁些的,明儿得找几个人问问才是。
卫戎也睡下去,又想:那书肆不知有没有这样的书?
//小江开始搞事情了。下面的话很重要请一定要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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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剧情可能涉及“脚踏两条船”、“小三上位”、“渣男作女”、“强制爱囚禁play”之类的,狗血狗血非常狗血!如果不能接受请先止步。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三十六章:花朝
吴伯看着江祁往那空位上瞥了第三次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文小姐这样勤快一个人竟也会犯春困,连早饭也不要吃了,就为了多睡上一小会。”
江祁知道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只回目光不提。
吴伯正高兴着自家郎君终于开了窍,正要再多劝几句,让他多笑笑少摆个冷脸,就听得文椒同他问了早。
文椒从踏过了门槛目光就没离开过江祁——实在忒不识好歹!
江祁到了她的眼刀子,心下畅快不少,主动问候道:“睡得可好?”
吴伯耳朵都竖了起来,弓着身子退了下去。这难得的好时光,春光好,春光好哇。
待吴伯关了门,文椒冷下脸来,讥讽道:“怕只有背信弃义忘恩负义的人才睡得不好了。”
江祁心下颇满意,听这话里头浓浓的怨气,啧啧。
“只我有一点想不明白。”
江祁彻底解了心结,该是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心情顿时大好,破天荒地朝她点点头,颇温和道:“何事?”
文椒咬着牙,生怕他听不清,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江祁你是真想做小倌儿?”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文椒并不解释,只瞪着他,学着他的模样阴恻恻地笑。
江祁的困惑直到酉时见了卫戎才得到解答。
卫戎少见地了笑脸,只略提了提:“那赌约之事原是阿祁你的不对...怎好说那样的话来唬人...好在...她不是这样的人...阿祁你这性子...”
哦,原来如此。
卫戎只当他在反省自己的错误,颇有耐心地等在一旁,时不时添上两句“莫与她为难”之类的话。
江祁对上卫戎慈爱中有些自得的目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就彦靖这愣子,对上文娇娇这样千年的狐狸,能指望他些什么?
江祁扬起嘴角来,折扇抵上卫戎的唇:“知道了,且回吧。”
罢了,他自己做的梦,自己解。
江祁回了府里,在院中听吴伯念叨了整整半个时辰——全都与文娇娇有关。
吴伯只当自家郎君是真的开了窍,喜上眉梢地,一面使劲地夸赞文娇娇是如何“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一面在文娇娇的喜好和习惯上着重讲了讲。
江祁越听,眉头越紧。
这要不是早上才见过文娇娇,他该怀疑这养的不是贵女,是头猪了。
长得好看善庖厨这些也就略去不谈了。女红、六艺一窍不通这都是自己见识过的。
挑来拣去大概也就好读书这一项还算得上能见人。
啧,这样爱读书,也没见修修身养养性。
吴伯瞥见江祁那说不上是温柔一笑还是讥讽一笑的笑脸,心下叹气,又再提醒几句:“明日二月十五花朝节,郎君若得了空,不如请文小姐赏赏花游游江。”
江祁随意点点头,站起身来朝东院去。
文椒开了门,见来人是那不识好歹的江某人时,想也没想立刻又要关门。
“我是来同你道歉的。”江祁瞥一眼险些被夹坏的扇骨,语气更诚挚几分。
这下轮到文椒愣住了。
实在是,太难想象了。
就好比上一世她上班的时候,那个人近中年还没娶妻的地中海上司,平日里几尽刻薄之事,不需要得理,嘴上也不会饶人。这样一个人,突然放软了语气说:“我是来同你道歉的”?
文椒直觉,江祁又在卫戎面前说了她什么。
江祁并未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小表情,对她满脸的怀疑和警惕很是不屑。但他也是做面子功夫的一把好手,稍稍往后退了退,第一次在文椒面前行了个十分正式且好看的礼。
“赌约一事,不是我有心为之,昨日我同彦靖在外饮多了些酒,一时不慎提及此事。你放心,并未言明赌约内容。”卫戎好酒,凡是他二人一同出去几乎都要饮酒,这算不得谎话。
最不容易被识破的谎话,是没有一个字是假的。
文椒还是那样狐疑地看着江祁。若这是真话,早上做什么问自己睡得好不好?
江祁瞧出她的困惑来,主动解释道:“我昨夜想了许久,若因我一时嘴快让你二人生了间隙,该是我的不是了。”
“故而,一大早我便想同你赔罪,只吴伯说你犯了春困,我又不好打扰。”
“后来见了你,才先问的你睡得可好。”
文椒抿紧了唇,这犯春困只不过是昨晚同卫戎折腾了一番,忍不住赖床才扯的谎。若江祁按照平日的作息起床,是不会知晓这件事的。
吴伯总不能把自己今日做了什么都同他说罢?
且,卫戎也只是问了自己是不是跟江祁打过赌,也确实没有提赌约的内容。
江祁点到即止,不再为自己辩解什么。
文椒静默了一瞬,才缓缓点头:“无妨。”
毕竟自己也撒过酒疯扯了他整整一晚。
江祁面上如春风拂过,竟是第一次笑得这样温和粲然,饶是文椒这样见惯了帅哥的人都愣了愣。
江祁暗自观察她的神色,又软了声调,带着几分怯怯和讨好:“明日花朝节,学堂也不上课。初春天气正好,不如一道出去走走?”
不待她拒绝,又抛出吴伯来:“吴伯也说自泽辛二人上了学堂后他便闷得很,他年岁已高,我实在不忍...”
吴伯对她是十分好的,文椒只略想了想便应了要去。
待入了夜,文椒将江祁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翻来覆去地想了许久,到底没有察觉出什么问题来,只当江祁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便不再思虑此事。
吴伯自昨日得了江祁邀文娇娇过花朝的消息便一刻也不得空地忙起来,府里往常都是不过花朝节的,只娘子在世时会做些花糕、折几朵花讨个好意头。
现做怕是来不及了,好在淮南一带颇重视花朝节,吴伯起了个早到隔壁巷子的糕点铺买了些应景的花糕。
卫戎早使人递了话,家中有事要稍晚些才到。
说是出去走走,其实不过是在城中逛逛罢了。
真要到郊外踏青扑蝶什么的,文椒是不感兴趣的——好歹也活了两辈子了,实在没有那个心态。
江祁一行没有驾车,走过两条巷子到了花市。待近了花市,文椒才发觉街上行人不论老少男女,头上都簪着花。
江祁自然也瞧见了,他本就走在最前头,这会儿又略加快了步子,几个眨眼间便领先文椒等人好一段路。
文椒对这类风俗人情惯是不感兴趣的,只偶尔附和几声作为应付。
吴伯领着两个小童走得慢些,好一会儿才问:“郎君去哪儿了?”
“这里。”
正是去而复返的江祁,他将手上的花拣了一朵出来,其余都递给吴青。
江祁轻捏着根茎,略抬了抬手看向文椒:“这朵姚黄开得甚好,很是衬你。”
文椒心跳漏了一拍,不是被撩到的,是被吓的。
实在是,太不像江祁了。
对文娇娇这样有些推拒的表现,江祁却并未不悦,只笑了笑:“虽是赔礼,我却不好替你簪。”
“下罢,吴伯他们也有。”
文椒余光瞄了一眼,确实几人都有,也就接了过来随意插入发间:“多谢。”
吴伯和吴青见了文椒头上唯一不同色的那朵,心有灵犀般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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