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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卫戎现在算是发现了,文娇娇对他有意见的时候就喊世子,往常都是一口一个卫戎。
他定定神,端肃了神色:“东西买给你的,怎么不?”
文椒心下了然,却偏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垂头绞着手指:“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该是我向世子赔罪才是,怎还好世子的礼。”
卫戎脸色不改,心里头却宽慰不少:还知道认错就好。
他点点头:“赔罪倒是不必了,你下次...”
文椒劫过话头道:“我也想的呀。”
“想什么?”
“我也想找世子赔罪的呀,”文椒抬起头看他,一双眼水汪汪地:“可世子不来,我又不好出府。”
卫戎面上有些尴尬。确实,他找文娇娇容易,文娇娇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跑到王府去找他罢?
他清了清嗓子:“咳,我这几日颇忙碌,不是故意不来。”
文椒意味深长地“哦”一声。
卫戎很少撒谎,听了她这长长的“哦——”,只觉得像是小时候骗糖吃被娘亲抓包似得,不由得紧张起来。
文椒晾了他一会儿,才朝他伸出手:“可带在身上了?”
自然是带了。
文椒接过盒子,并不急着打开,反而问他:“外头冷得很,世子进来坐坐罢。”
卫戎抿了抿唇,好像有些不好。
“世子还在生我的气么?”
卫戎不待细想,脱口而出:“没有,你让让,我跳进去。”
文椒忍不住就笑了:“有门不走,跳窗做甚么,平白无故地倒像是我私会情郎了。”
卫戎脸彻底红了,竟忘了教她不许这样说话。又想到了初见文娇娇的时候,对文铮顿时不满起来。
文铮那厮,平日里都给文娇娇教了些什么!
他到底还是走了正门,却在跨过门槛时余光环顾一遍四周。
夜深人静的,府上怎得没配个护卫?
哦,是了。从前这东院是不住人的。
得跟她提一提才是。
卫戎坐在圆凳上,食指不自觉地拍着桌面,目光直直地看向地面,强迫自己忽略身处女子闺房的不适应。
这屏风不错,嗯,这毯子也尚可。
文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正欲开口:“你/妳...”
卫戎又咳一声:“你先说。”
文椒歪头笑眯眯地看他:“怎么想到送我镜子?”卫戎方才发呆时,她已经打开看过盒子。
在这个时候,这样小巧致的镜子该是要花不少钱的。
为什么?
卫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不能说,女孩家爱美,送你照着玩吧?这话听着便奇奇怪怪的。
好在文娇娇惯是个善解人意的,许是看出来他的无措,扯开了话题:“我本来想着,若是世子明日还不来,就到城门去等着,说不定便碰上了呢。”
卫戎已然忘了她说要赔罪的事情,他本来就没把温泉庄子的事情放在心上,这几日烦闷也是因为那个梦的缘故。
是了,那个梦。
卫戎又开始觉得有些热,还有心虚。
“等我做什么?”
这是明知故问了,文椒嗔他一眼,慢慢道:“世子难道不是生我的气了?否则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躲你。”
“那是做什么去了?”
卫戎只能重复道:“有些忙,不是躲你。”
文椒又:“哦——有些忙。”
分明是不高兴了。
卫戎抿唇,又解释道:“真没生气,我气你做什么。”
文椒却不肯放过,死缠烂打起来:“哦,这是我不值得世子上心的意思了。也是,世子同我置什么气。”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横竖世子不来,我也找不着你。眼不见心不烦地...”
卫戎真的要被逼疯了。
他甚至忘了圣人说的非礼勿视,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她,手按住她的袖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分明已经带了哭腔。
卫戎叹气:“你莫多想,我只是做了个梦,有些弄不明白梦里的意思,一时心烦气躁,不想累及旁人罢了。”
偏她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梦?”
卫戎哑口无语。
什么梦?这要是能说的话他至于烦了整整十日么!
“没..没什么,”他微微侧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总之不是躲你,你莫要胡思乱想。”
文椒却是没心没肺地,不跟她说?那就是跟她有关了罢。
“是梦见我了?所以才躲着我?”
卫戎被吓了一跳,文娇娇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不..不是,与你无关,你莫再问了。”卫戎是真的紧张起来,话都有些说不顺了。
文椒微微眯起眼睛,这还真是跟她有关,她在卫戎的梦里做了什么能让他躲了整整十日,并且还送了礼物。
先是撒谎说自己忙,然后又是莫名其妙送东西,并且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这要放在上辈子,文椒就会怀疑他梦里头出轨了,否则做什么这么心虚的样子。
可她们现在最多是个暧昧阶段,就是卫戎梦见跟别人做了也不必感到愧疚才是。
...
做了。
文椒身子稍稍后仰,眯着眼睛打量卫戎。
这厮,纯情至此,该不会是梦见自己跟他做了,觉得亵渎了纯洁的友谊才这样的吧?
卫戎被她盯得有些害怕,总感觉她会说出什么自己不乐意听见的话来,连忙站起身来想走。
“我先...”
“卫戎。”
文椒喊住他。
“啊?”
“你是不是,做春梦了?”
卫戎呆住。
“还是跟我有关的春梦?”
卫戎:文铮,我要殺了你。
//说到做到,还有三更(答应好的h)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三十章:周公诚不欺我(卫戎H、百评更)
卫戎是真的起了殺心。
他也算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这样难堪的时候。
撒谎?他几乎不撒谎的。
坦白?那不如自刎。
好在他自小跟着父王,常与人交际,做惯了面子功夫,很快拾好表情,但声音里的薄怒却很分明:“文娇娇,你一个姑娘家,说的都是什么话!”
啧。
文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努力维持住自己的人设,哭唧唧地:“世子这么凶做什么?”
“十日不见,世子一来便是冲我发火,这是做了什么梦惹你了,偏还说不是我惹得你,我不过问上一问...”
这语气,跟在梦中抱怨“我这样冷,你也不抱我”如出一辙。
卫戎只觉得小腹有些热,不敢再逗留,生怕自己如梦中一般失了神智,由着她乱来,可她又在哭。
真要疯了。
“我没有凶你...”卫戎叹气,忍着性子哄她:“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到底不好。”
文椒偷偷翻白眼,你做都做了,我说说就不好了。
“可你方才就是在吼我。”卫戎低头看她,眼睛都红了,可怜兮兮的。
“我错了。”
文椒愣住,卫戎也愣了。
这厮长这么大有跟别人道过歉吗?(文椒)
操。(卫戎)
文椒很是知道见好就,立刻抹去眼泪,攀住他右臂求个安心:“真的不是凶我?”
卫戎此刻真的恨,恨自己脚程太快,更恨文铮那狗贼。
却只能摸摸她的“真的不是。”
卫戎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今晚这出实在太超出他的认知,确实呆不下去了,他想站起身来,手臂却被她抱住。
“卫戎,”文椒笑吟吟地,“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文娇娇,你喜欢我?”
卫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喜欢吗?
想说不喜欢的,之前明明都打算好了,她跳完舞的那一吻是勾引也好是过失也罢,总归心长在自己身上。
是什么时候起,忘记了这个吻可能是个设计?
喜欢吗?
“喜欢的。”
卫戎看她。
文椒也看他。
“文娇娇,我喜欢你的。”
文椒起方才打趣他的笑容,心跳漏了一拍。
很危险。
不该是这样的。
不,她要的就是这样的。
想喊停。
“我...”
卫戎左手覆上她的唇,目光直直地看向她眼底,神色认真:“你也要喜欢我。”
不管之前是你蓄意勾引也好,真的动心也好。
我喜欢你了,你也只能喜欢我。
见她沉默,卫戎本来认真端正的神色也有些松动。
他舔了舔唇,想借此掩饰自己的不安。
“噗嗤。”
他皱眉看她,梦里头她也这样笑了,说出来的话半点不正经。
文椒眼睛都完成了月牙,扯开他堵住自己嘴的那只手:“好。”
无关赌约或是什么,这一个好字,是真心的。
卫戎也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站起身来:“早点歇息,我先走...”
“了”字被她的唇堵在舌尖,跟梦里一模一样,她的唇又甜又软,大概是刚哭过的关系,唇上还带着些微咸的水珠。
卫戎用舌尖替她抹去那几滴水珠,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他比文娇娇要高许多,只有这样才好受些。
柔软香舌轻轻刮过他的齿,每一处动作都跟梦里半点不差。
他渐渐有些忘了方才说要走的事情。
走?
怎么可能走。
要将她揉进自己体内,吞下她所有的香甜才能走。
文椒被他又密又深的吻吻得快要缺氧,拼尽力气唤他一声:“卫戎。”
只两个字,彻底烧尽了卫戎的理智。
他不再满足于柔唇香舌,学着她在梦里的销魂样子,也去吻她的下颌、脖颈。
再往下到锁骨。
“卫戎。”
卫戎正啃咬着她锁骨,被她这一声惊得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连忙松开她,侧过头去:“我..对不住,你别生气,我先走了,你早点歇息。”
文椒笑出声来。
卫戎不解地看她,她不生气?
文椒又怎么会生气。
知他纯情,知他守礼,知他连做个春梦都愧疚地要送礼的心意。
怎么能气。
她临睡前本就穿得单薄,叫停他不过是怕他在脖颈处吸出几道红痕来,惹得他又躲十日罢了。
文椒将他拉近自己,一手去解他腰带,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引着他往自己腰间去。
“做什么?”她的手分明被冻得有些凉,卫戎却觉得烫得不行。
“做什么?”文椒抬头看他,他的腰带已经被扔在一侧,得了空的手便抚上他的颈,声音低低地,“做梦。”
“你的梦里,是不是这样的?”
不是。
太多了。
卫戎忙着回应她的吻,手终于还是颤着解开她的裙。
白色的,可她皮肤更白。
“卫戎。”
他看向她。
“我冷。”文椒外衫褪尽,只留一件白色心衣,是真的冷。
卫戎抿紧唇,看了她几眼,声音嘶哑:“这不是梦。”
文椒笑着搂上他脖颈:“我知道。”
“可我想要。”
“你呢,你想不想要。”
卫戎根本不回答,只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往床榻上去,由着文娇娇扯他的衣裳,裸露的肌肤碰上微冷的空气终于降了降温,好受些许。
卫戎将她放下,在今夜第一次命令她:“替我脱。”
文椒爱极了这样的反差,明明纯情得很,偏要装出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来,连语调都这样冷冰冰的。
她手上动作,嘴也不肯停歇,笑着问他:“怎么又凶我。”
“这话冷冰冰的,身子却这样热。”她凑近他耳侧,声如细蚊:“这是要,还是不要呀。”
赤裸裸的挑逗和挑衅了。
他衣裳本就被她脱得差不多了,如何还忍得住?
卫戎俯下身子,牙齿咬住她心衣的带子往旁边扯了扯,直到心衣骤然一松,心口处分明颤了颤抖,才又最后确认一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文椒笑着点头,又催促他:“怎么这样磨磨蹭蹭的,一点也不像你了。”
当然不像我。
我只对你这样过。
卫戎拉下她心衣,无师自通地在她心口处吸吮,听着她的声音又有了新的命令:“大点声。”
她果然同梦里一样乖巧,照着他的话又大声了些。
卫戎吃够了她胸前,又去吻她的唇,手却握住她的手。
新的指令:“带我去。”
去哪里?
文椒不必他说明,抓着他的手往身下探去,又怕他不知事弄疼自己,每到一处便解释一次,直到按着他中指探进去小半截,才软声道:
“卫戎,是这一处。”
卫戎知晓了目标,接下来便是攻城略池。
他腿间早已硬得发痛,偏偏他最怕她哭,只能忍着先哄她:“听说有些疼,你忍着些,不行了咬我便是,莫哭。”
文椒又想笑又想哭地,只不住地点头:“知道了。”
又唤他:“卫戎。”
“?”
“亲我。”
卫戎满意于她的乖巧,乐得听她一次,俯身含住她的唇,身下慢慢往她指的那处探去。
“唔。”
这是领地被侵犯的低鸣。
卫戎不满意这样的声音,见她并无不适,不自觉加快了攻势。
偏她吸得太紧,动也不能动,只好软声去哄她,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小意:“娇娇,放松些。”
她点了头,可他还是被绞缠得难受,好在甘泉淋淋,缓和了几分不适应。
这样不听话的军士,合该受罚才是。
卫戎固住她的腰,含住她圆润的耳垂,气声道:“放松些,不好动。”
分明没在用力。文椒解释不能,被他呼出的热气烫得腰间麻痹,忍不住就要躲开。
床榻不过那么点地方,怎么躲?
卫戎像是得知必胜的将领,耐着性子看敌军负隅顽抗的样子,嘴上难得刻薄:“躲哪里去?”
“不是嫌我凶?”身下狠狠一撞,又教她:“这样凶不凶?”
文椒懒得应付他的小性子,这样忽快忽慢地分明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但她早拿准了卫戎的性子,嗲声求他:“好世子,且再凶些。”
卫戎本就在动,听了这句“好世子”竟是一个没忍住全数交代了去。
文椒察觉到他停滞的动作,不由得也有些愣。
甚至有些不怕死地问。
“卫戎,你...”
卫戎露出了他平生最吓人的表情。
“操。”
文椒想笑,但她还不至于如此自寻死路。
啧,处男嘛,偶有这样的也能理解,何况他这说句话都要脸红的人。
她确实笑了,虽没笑出声,嘴角却翘得高高的,又扭着腰攀住他脖颈,将他身子拉低,效仿他的动作含住他耳垂,又娇又媚,偏偏说出口的话却像不经事的少女:“卫戎,我疼,再亲亲我。”
卫戎怕她真疼了,先忍着怒意吻她,动作却比方才要粗鲁几分。
文椒自认算个好人,完全避开这尴尬的第一次,两腿绕住他的腰,弓着身子将胸前两团靠近他心口蹭了蹭,又再求他:“卫戎,卫戎...再陪陪我。”
卫戎初经人事的尴尬便被她的温柔淹没,很快身下又叫嚣起来。
卫戎誓要一雪前耻,恨恨地应允:“陪你。”
文椒察觉出他的动静,更卖力地扭着腰肢说好听话:“摸摸我。”
卫戎依她的话动作。
“痒..”
“哪里痒?”卫戎是真不晓得。
文椒颇好为人师,耐着性子教他:“这儿。”
“怎么办。”卫戎不知这是调情还是什么,喘息又重了些,非要问个清楚。
文椒又笑,扭扭腰去凑近他那处,“快些。”
卫戎吸取了前头的教训,不肯再让她胡乱喊人,啃着她的嘴儿不住地动,一下重过一下,一次深过一次,愣是撞得她那些细细碎碎的“卫戎”和“世子”成了媚叫。
“阿..阿唔...世,世子..你慢些,呜呜...”
卫戎想起梦里的她,继续纠正道:“卫戎。”
“叫来听听。”
“卫....卫戎。”
文椒的低鸣和尖叫都被他吞咽,只最后一声“卫戎”进了他耳朵。
卫戎被她的水浇得痛快,又狠狠动了数十下才喘着气赞她:“叫得不错。”
文椒却没力气再回应他。
卫戎抱起她踹开身下湿透的薄被,又扯过衣裳垫好才松开她。
她累得睡过去,脸颊红红的,睫毛偶尔颤动。
卫戎吻上她眼睛,知她听不见,还是说了句:“最喜欢的,明明是每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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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请对应世子的春梦谢谢~~~
今日更了近八千,某姜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感谢大家的珠珠、评论和藏^^么么么么么哒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三十一章:兵法有云
卫戎卯时便醒了,这是他平日的作息。
他颇小心地抽回被枕住的右臂,尽量不惊醒文娇娇。好在她虽嘤咛一声,只是翻了个身朝里,光滑白嫩的肩头上仍留了两排齿痕。
咕噜。
卫戎不敢再看,回目光站起身来,拣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束好了腰带,又将她的衣裳叠好放在床头。
皱巴巴的也就罢了,偏那裙角处还有几处斑驳,卫戎想了想,还是站起身往衣橱拿套新的吧。
啪嗒。
他才开了衣橱门,便瞧见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
是一册书。怎么会将书册放在这儿?
卫戎弯下腰去捡那册书,正要放回原处,偏偏瞧见一个“艳”字。
艳?好似没有什么正经书名有这个字吧。
他往床榻瞥一眼,见文娇娇仍睡着,生平第一次做这些偷看的事儿。
《艳娘多情》。
卫戎:?
卫戎嘴角抽了抽,又艳又情,还是多情,能是什么正经东西?
他侧过身子,背对床榻,一手捧着书,一手捏起封皮来。
【艳娘本是世家贵女,奈何家道中落,孤苦无依的她沦落风尘,在百花楼中历经风雨,终成一代花魁...】
卫戎不止嘴角在抽,额角的青筋仿佛也在抽。
他知晓闺阁女子会看些讲述男女之情的话本子,多是些落魄书生遇上世家贵女的故事,若只是讲这艳娘命运凄苦倒也罢了。
怀着对文娇娇的一丝丝信任,卫戎忍住了心底的怪异,又往后翻了翻。
啪嗒。
卫戎连忙转身望一眼床榻的方向,呼,好在文娇娇没被他吵醒。
他又俯下身捡起那册《艳娘多情》来,想了想,最终塞入怀中。
那书册上,竟还有阴阳敦伦的画像!
卫戎抿紧了唇,从衣橱里随意取了一套衣裳放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儿才翻墙出去。
总不能,还是文铮逼她看得罢!
卫戎颇有些心情复杂,一路沉着脸到了军营里头,好在他平日里多有在军中沐浴的习惯,仆从很快备好了热水。
卫戎吹了一路的风,已经冷静不少,只这会儿要沐浴,少不得要脱衣服,怀中那册《艳娘多情》便又掉了出来。
他明知这处不会有旁人敢靠近,却还是先环顾四周一番,才犹豫着又随意翻开一页。
...
书册上大大的字:【第七回:贵女变娇娘,初试云雨情。】
思及昨夜,他抿着唇又略略看了几眼。
大概便是说这世家贵女原名珠珠,偏她养在深闺不识人,家道中落后不幸落入贼子之手,被那贼子卖到青楼,由那脸上生了大痣的老鸨取了名儿,改叫艳娘。说是什么,长得一副娇滴滴的纯情样貌,取个风流的名儿更能勾客。
他咬唇,文娇娇倒是人如其名,娇娇软软的,一句重话也听不得。
再翻一页,便讲到了重点。
艳娘初时不堪受辱,滴水不进欲自绝于世。可那老鸨早见惯了这样的倔脾气,百般手段下来将艳娘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后终于点头应了接客。
卫戎皱眉,不是很明白老鸨拿那毛掸子是做什么用的。但看笔者字里行间的意思,约莫那艳娘是既舒爽又痛楚的。
倒和他昨夜差不多了。毛掸子么,他又冷下脸来,不齿于自己这样下流的想法。这是红粉楼里折磨人的手段,与他和文娇娇的情况是不同的。
不妥。
卫戎一番自省下来,便带了些不赞同的目光,继续往后翻一页。
这页先是描绘了那艳娘如何如何地貌若神女下凡,雪肤玉肌,朱唇轻启便勾得人神魂颠倒的美貌。又写了艳娘在老鸨安排下,珠帘蒙面,薄纱堪堪覆体,于堂中翩翩起舞的销魂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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