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为去尴尬,文椒上了车便借口要歇息先闭了眼。卫戎点点头,不自觉地轻呼一口气。
这车怎得这么闷,回了王府得让人瞧瞧怎么回事才是,淮南夏天可热得很。
大概是真的闷到了,过了约半个时辰卫戎也合上眼。
卫戎出府时已经遣了侍从到庄子里递话,掌柜的得知贵人将至特意腾出了庄子里头最好的上房,又清空了两处池子。
文椒跟在卫戎身后,第一次生起嫉妒来。
腐败!堕落!
瞧瞧掌柜这腰弯的,都快贴到地面了好吧!
因他二人到时日头未落,还有几分暖意,掌柜的便建议先歇一会儿,用过晚饭再泡不迟。
卫戎明日还要往军中去,本不欲在此久留,但见文娇娇时不时打着哈欠到底没再说什么。
虽然备了两间上房,但文椒也知卫戎从不在外留宿的习惯,只婉拒了掌柜的建议,同他一起坐在房中闲话打发时间,房门却是开着的。
两人都不太饿,就只叫了一些点心。
文椒与他扯扯这个谈谈那个,一下就说到温泉这里来:“怎么今日想到泡温泉了?”
卫戎是个爱说话的,三言两语把跟娘亲请安的事情说了,直言是从娘亲的话里得到的启发。
他才说完,便见文娇娇脸色有些冷淡。
“怎得了?”
文椒存心逗他,起笑容来:“原是如此。世子好事将近了吧?”
卫戎愣,这是说的什么话?
文椒继续道:“世子本想请江公子一道的吧,偏他出了门,这才喊我一起...”她故意放低了声音,拉长了尾音,说话只说一半:“桃花桃花的,先贺喜世子了。”
卫戎:...
卫戎完全弄不明白她是怎么联想到好事将近上去的,自己明明说的是“娘亲说府里桃花要开了,届时请人来赏,我便想着花还未开,这时候泡温泉却正好。”
卫戎觉得,这是在挑刺。
他便也了笑,正欲肃了脸色,又听她道:“不泡了,我回房了,世子自便吧。”
卫戎看了看被她啪一声放回桌上的玉箸,脸色难看了些。
文椒回了房间却是翘起嘴角来,她在卫戎面前是身世可怜的朋友,也是可能疑似好像有点心动的暧昧朋友,你撩来我拨去的,谁也没有讲开过。
她想赌一把,逼卫戎低头。
那边厢,卫戎思来想去,越想脸色越难看:实在不能惯着,文娇娇这样子同他听说过的那些后宅女子有什么区别?一丁点的事情都能闹出花来。
卫戎性子颇傲,又想了会儿自己刚才说的话,没一个字有错,他烦躁地望一眼对门,见文娇娇居然还关上了门,心下更加不满。
自便?那就自便。
日头渐渐落下,卫戎到院子里头站了会儿,晚风带着凉意吹得他心也静了静。
他止步于文娇娇房门前十余步的地方,有些挣扎。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同她怄这个气做什么?
不行,还是不能惯着。
这性子不磨磨将来进了府里岂不是没个清静。
可她平日里不是这样爱耍性子的,是心情不好罢?
不是,出门时还好好的,那是身体不适了?
卫戎抿紧唇,不自觉蹙眉。
娘亲每月也有几日脾气见长,莫不是...?
卫戎犹在院子里瞎猜时,文椒早在婢女引路下泡了快一刻钟的温泉了。
古人这衣服穿起来麻烦得紧,文椒便只穿了一件单衣,好在有披风裹着,这儿又算是私密vip专用地,省去许多麻烦。
虽是春寒料峭,温泉也不能泡太久。文椒瞄一眼放在池边的沙漏,见差不多了才起身准备回房。
卫戎终于还是敲了敲门:“文娇娇。”
没人应,好在院子里没有别人,他又大声了些:“文娇娇。”
还是没应,偏又没点灯,卫戎疑心她睡着,想了想还是决定叫她起来,否则回城有些晚了。
文椒认得回房的路,便谢绝了婢女相陪。
还别说,风还挺冷。文椒紧紧扯着披风,缩起身子来,脚下步伐加快。
才过拐角,便见卫戎站在她房门前,手靠着门把。
卫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不请自入。
他决定还是再喊最后一次,手才抬起来,便听见她的声音:“世子?”
卫戎侧头看去,她散着发站在不远处,一张脸白白净净的,眼睛圆圆地瞧她。
有些生气。
卫戎原本还担心她身子不适,看她站的方向分明是才从池子那边过来。自己方才那一番挣扎忐忑仿佛成了笑话——他在这头想不清闹不明白的,她倒好,还真自便了。
说出口的话便带了几分怒意:“文娇娇,你……”
“卫戎,”文椒笑了,抖着身子走向他,嗓子像是浸了蜜:“卫戎,我冷。”
卫戎抿唇,解下披风盖住她,训斥的话到了舌尖硬生生换了词:“怎么穿得这样少?”
文椒笑得更欢了,扯住他的手臂:“生你的气。”
他又想起下午那番莫名其妙的火来,皱紧了眉头。
“听见你说王妃给你相看的事情,就有些生气。”文椒看他,“又有些害怕。”
“怕什么?”
她也抿唇:“怕有朝一日你是世子,是王爷。”
“唯独不是卫戎。”
“我的卫戎。”
她声音很轻,但卫戎就是听见了。
卫戎没纠正她的话,只低声道:“那也不该穿这样少。”
文椒抬头看她,又笑:“知道了,现在不气了。”
卫戎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有些顽皮地眨眨眼睛,松开抓着他的手,转身进了房里。
卫戎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只喊了侍从备车。
文椒跟着他上了马车,依然是一人占一边地方。
她有些心软,后悔不该这样试探。
少年热诚,别的不提,心却是真的。
真的好,真的良善。
卫戎垂眸略她一眼,也合上眼。
//再晚一点二更。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二十七章:周公(不算肉渣的肉渣)
卫戎有些冷。
他讨厌衣裳黏在身上时被束缚的感觉,所以他泡池子从来只着一条亵裤。
上半身便暴露在空气中,夜风簌簌,冻得他加快了步子踏进池中。
呼,可算暖了。
他闭目靠着池边,头向后仰,右手向地面摸了摸。
奇怪,方才不是备了酒?
他睁开眼想确定酒杯的位置,热泉的水汽却似薄雾遮住他双目。
“卫戎。”
卫戎觉得自己大约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处池子分明只有他一人。
却不是幻觉。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他的脸。
“放肆。”卫戎察觉不到对方的敌意,但还是容忍不了这样的无礼,伸手拍开那双手。
那声音娇滴滴的,又唤他:“卫戎。”
他皱紧眉,站起身来捏住那人的手腕。
水汽终于散去,那双手的主人红着眼睛,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嗔他:“卫戎,我疼。”
怎么会是文娇娇。
卫戎立时闭上眼睛,松开对她的钳制:“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敢看,却能感觉到文娇娇贴上他的身子,两处浑圆夹住他手臂,竟是不着寸缕。
“把衣裳穿上。”卫戎强忍着颤抖,说出口的话却还是磕磕巴巴的。
一双手绞成拳头握在身后,不敢碰。
“穿?”
她分明是笑了:“不是你替我脱的么。”
怎么可能。
卫戎险些就要睁眼,好在最后关头惊悟过来,连忙仰着头,他比文娇娇要高不少,抬着头至少不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怎么可能。”卫戎问。
她又在笑:“卫戎,看看我。”声音又软又低,话像是命令,语调分明是邀请。卫戎不自觉咽了咽唾沫,哑声道:“穿上。”
嘶。
卫戎看不见她的动作,却也知道她在碰哪儿。
到底知不知羞,她怎么敢握那处?
“文娇娇,住手。”
偏她不肯听,委屈巴巴地:“你不看我。”仿佛不看她是什么天大的罪过一般。
卫戎无法,只能又捏住她的手训斥:“姑娘家家的,像个什么样子。”
“噗嗤。”
卫戎皱眉,又听她道:“什么姑娘家的?”
“是妇人了,夫君错了。”
卫戎蓦地睁眼:“你说什么?”
他很快又闭上眼睛,可记性太好,方才惊鸿一瞥的景色记得太牢固。
雪肤丹唇,锁骨之下的高耸撞破了他的理智。
看不清,还想看。
她被捏住手,只好用身子蹭他:“卫戎,我冷。”
可这次没有披风。
热。
他背上的水珠混着汗珠滴落,身下昂扬滚烫,他只不过稍稍侧身,便被自己烫得一抖。
“好热。”他只能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解说。
像是被他的拒绝伤了心,文娇娇带着哭腔恨恨地控诉:“我这样冷,你也不抱我。”
卫戎平生最恨负心人,怎么可能去做她口中的负心人?
抱,只能抱。
可又怕被她察觉自己的异样,卫戎微微弯下身子,牙齿都在颤,手臂环住她的身子,手掌却握成拳抵在她腰间。
“不是这样的。”分明不满意他的拥抱,文娇娇又贴近一些,卫戎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在狂叫,嘶吼着要破皮而出,又痛苦又渴望。
她的手却还敢按住他的头,两瓣唇含住他的下唇,又吻他的下颌、脖颈、直至喉结。
“该是这样的。”她在做示范,不吹灰之力撬开他的牙关,香舌柔软划过他的齿,又探进去些找他的舌。
怎么能忍这样的侵犯。
卫戎血液中的好胜被激起,一手环带着她贴紧自己,一手固住她的头,不需引导便知道如何吻她的唇,一点点搜刮她的淋漓香津。
“唔...”
不满意这样的低鸣,卫戎觉得,她合该发出更妖艳诱人的声音,手上不自觉加了几分力去揉她的腰。
她了好大气力挣脱他的吻,不待他表达自己的不满,纤细修长的手覆上他手背,娇娇俏俏地笑:“是哪儿来的蛮子,揉得我腰疼。”
这是在训斥了。
卫戎如何能忍,正欲反讥,手却贴上一处弧度。
“莽夫。”明明在骂人,声音却媚得很:“平日里不是最喜欢摸这处?”
哪一处?卫戎不必看也知道,手是被她往下带的,自然是臀了。
“没有。”他哑声辩解,从未摸过,何来的最喜欢?
她也不反驳,只用手捏了捏他的昂扬:“说谎。”
卫戎想,大概他真的在说谎。
因他的手,确实喜欢。
“世子。”
“嗯?”
她又笑:“世子,世子...”
“做什么?”他被她喊得有些头疼,身子又紧一分。
她不回答,手上却环成圈不住地动作,声音低低地,似泣似诉:“世子。”
卫戎不耐烦地咬住她肩头,烦躁地纠正:“卫戎。”
“叫我卫戎。”
不要只看见世子,看看我。
只看卫戎。
她手上动作又快了些,卫戎也不知他为何不去阻止,身体仿佛早已经习惯这样的事。
“卫戎,卫戎——”
她听起来像在哭,卫戎只能堵住她的泪,偏偏身下那物叫嚣,被她握得发痛,又忍不住祈求她的动作:“快一点,手再快点。”
得了他的吩咐,她果然又快了些。
“卫戎。”
卫戎随着她这最后一声颤了颤身子,他没看见,但他能猜到她手上有什么。
冷。
卫戎蓦地惊醒,这才发现身上的锦被跌落在地。
他低头去看,双腿间分明有一处潮湿的暗影。
“操。”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二十八章:想不通
卫戎五更天便起身了。
他穿好了衣裳,洗漱一番便要出门。临出门前瞥了一眼书桌,桌上整整齐齐叠了九册书。
今日是第十日了。
自那荒唐一梦以来,十日未见了。
卫戎鲜少做梦,醒来后能记得这样清楚的梦更是只有这一个。
从前与人应酬时不是没有去过那些红粉青楼地,但一来他身份尊贵一向自矜,二来是受爹娘影响,总觉得这些事要你侬我侬情到深处才好。
自然不肯让人轻易近身。
他那日惊醒后甚至请了府医,虽未直言,却把这当成了病症。
府医也说他许是火气太盛,多饮水多用些温和宁神的茶汤便是。
嗯,自然是病了。
卫戎很是赞同府医的生病论,却还是下意识地躲了文娇娇几天。
他能管住自己的手,却怕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天知道梦里的文娇娇怎会大胆至此,竟是连问也不问他就敢擅自动作,甚至还说什么“平日里最喜欢这处”。
卫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在回忆,甩甩头想忘掉这些旖旎心思。
阿祁说的是,有病看病,只是那茶汤只能静一会儿心神,治标不治本。
庸医。卫戎决心今夜回府要同娘亲讲上一讲,府里不该养闲人。
卫戎这头躲得起劲,江府里头文椒也忙得很。
忙着思考。她想了很久,惊觉自己已经有些忘了同江祁的赌约。
同卫戎站在一处时很自然地就想逗他,尤其是温泉那日。
想到那一日,她嘴角忍不住翘起。有一点点像她上辈子曾经养过的狗狗。
谁能拒绝小狗。
对于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他人影这事,文椒也不大往心里去。
卫戎在军中滚了一日,见已到了黄昏,才粗粗冲了个澡准备回城。
马蹄越过城门防线,又往前跑了一小会儿。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有间酒肆,卫戎从前无事便到这酒肆里坐会儿,后来遇到了江祁才来得少了。
现在却是不想往那边去。
卫戎想了想,回府里头也无事可做,不如饮会子酒,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酒肆伙计认得他,见他进了门连忙迎上前来:“贵人可是照旧?”
卫戎点点头,自顾自往二楼包厢走去。
酒菜很快上齐,卫戎本就无事可做,这会儿靠坐在窗前,手边放着酒壶、酒杯。余晖覆住整座酒肆,卫戎一手支着身子往街上看去。
咦,那个卖西洋货的货郎还在呢。
他父亲与圣人关系亲近,京都每年有些什么稀罕货,不夸张地说,淮南也都有一份。
只这西洋东西少一些。整个淮南做这买卖的一只手数得出来。因这买卖难做,一年许就跑这一趟。
卫戎生来便被封作世子,眼光养得刁了,宫中巧物件见得多了,只这西洋东西能引起些兴趣。
思及那萦绕不肯去的梦境,他唤了侍从请那西洋货郎上来。——虽她不知晓这梦境,但他还是有些心虚。
那货郎见了侍从的令牌,对卫戎的身份猜了个大概,俯身跪拜之后将这趟跑船拉的货色介绍了个大概。
最好赚的不是那些大物件,那些大件东西占地方不说,也不好出手。而那些女子、小娃娃用的东西才是挣钱的大头。
货郎偷瞄他一眼,见他身形高大健壮,猜他是想要些薄刀利剑一类的玩意儿。
货郎介绍了一番,见眼前贵人神色恹恹,不由得有些心惊。这可都是他这趟得的最好的东西了。
卫戎听了老半天,确实有些烦。这些刀枪一类的兵器府里头还能少了不成?
他颇有些不耐烦地提示:“可有什么别的玩意儿?”
“贵人是要送人?”话才出口货郎便有些紧张,忙补救道,“倒有些致好玩的,只不大实用,讨个新鲜罢了,贵人且稍候。”
卫戎点头,此人倒还不算太笨。
货郎偷瞄一眼他,见他神色缓和了些,不由松了口气。
这神情见得还少么!
买不大实用的、小巧的物件儿,多是送女子的。他也算做了几年生意,如何不知。有些身份的年轻男子,跟自家娘子闹别扭时买东西哄人的时候便是这样。
货郎很快便将东西带来,挑最新奇的介绍。卫戎瞥了一眼,倒是瞧见了一块圆镜。
镜子不过手掌心大小,手柄也才食指长短。
女儿家爱美,这个该是喜欢的罢?
卖货郎很会看人眼色,一下子将话题转到那圆镜上,甚至还编了个定情啊相思啊之类的故事。
卫戎听见“相思”二字,眸色深了些。
“行了,就这个。”卫戎移开目光,侍从领着货郎下去,半响后捧着一方盒上来。
卫戎本来已经接过盒子放入怀中,蓦地想起文娇娇的样子来,又将方盒递给侍从吩咐道:“送到江府文小姐处。”
他又补充:“不必惊动西院。”
卫戎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该回府了。
也不知她喜不喜欢。
文椒认得来人是卫戎身边的侍卫。
只她有些不明白卫戎这是何意。
因为那晚她独自泡温泉生气了?也不像,回程的时候明明好好的,甚至亲自扶她下车。
就算是挣扎猜测迷茫什么的吧,十天没见到人也就罢了,突然送礼是个什么说法?
好在不管是因为什么,能想起送东西这茬来就没太大问题。
文椒面上带了笑,将方盒塞回那人手中:“还请替我带句话,上次多有得罪,不敢受礼。”说完便转身关上了门,留那人愣愣地站在院中。
卫戎在书房坐了许久,书却是一页未翻动。
怎么去了这么久。
“世子。”书房外头,那受命去送礼的侍卫叩了叩门。
“进。”
那侍卫将方盒捧在掌心递上去,颇有些忐忑地解释:“回禀世子,文小姐说‘上次多有得罪,不敢受世子礼’...”
卫戎皱眉,这又是闹什么。
“没了?”
侍卫点头,“文小姐说完便关了门...”
“知道了,下去吧。”
侍卫连忙退下去,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世子惯是个仁善的,但到底是主子...
卫戎望一眼窗外,天已经黑了。
烦。
卫戎甚至有些后悔那日带她出门,从到了温泉庄子开始就有些奇奇怪怪的,一会儿是给他脸色看,说什么祝贺他好事将近的怪话;一会儿是乱七八糟的绮丽梦境,闹得他整整十日胡思乱想;现在又是这一出。
不对。
莫不是还在生气吧?
卫戎蹙眉,他那日回了王府便找了几个有家室的侍从问话,只将主角换成了别的什么世家子弟,得到的回答都是“醋了”。
那也不该啊,醋个什么劲儿。
夜有些深了,卫戎不欲再想,将方盒塞入怀中回了主屋。
//晚点百珠二更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二十九章:杀心(百珠加更)
卫戎吹着风,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现在已过了亥正(晚上10点),平日里这个时候他早歇息了,如今他却站在至交好友家的墙头。
是的,他又翻墙了。
他站在这也有好一会了,也看了文娇娇的屋子好一会儿。
怎么还没熄灯。
不对,熄灯了我还要进去不成?
卫戎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脑子不大清醒了,他一个时辰前分明已经躺上床,辗转反侧却始终无法入睡。
去问她。问清楚。
直到脑子里蹦出去找文娇娇的念头,他躁动的思绪才得到解脱。
他又等了一会儿,才见文娇娇屋子里头退出来一个婢女,但仍然点着灯。
十、九、八、七...
三、二、一。
卫戎默数了十个数,放轻了手脚跳入院中,一个掠步到文娇娇屋子窗前,轻轻叩了叩。
文椒上辈子是个夜猫子,平时又不用早起,没有这么早睡,这时候正窝在椅子上看话本。
啧啧啧,古人玩得也挺大啊。
她看的,是挺香艳的话本。
大概是做贼心虚,明知道庆州城治安良好,她还是被窗前的阴影吓了一跳。
卫戎侧耳贴着窗户,听见里头磕磕碰碰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吓到她了,连忙轻声道:“文娇娇,是我。”
文椒认得他的声音,急忙把那香艳图册塞进衣柜,又理了理仪容才去开窗:“世子?”
卫戎心虚地“嘘”了一声,看她一眼,不解道:“你很热?”
“啊?”文椒难得地没转过弯来。
“你脸很红。”卫戎指指她双颊。
文椒:...你半夜看小黄图差点被人抓住你也会脸红的好吧。
但这只能在心里头想,面上却要说:“世子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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