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门口果然聚集了几个人,傅氏好歹还知道给文府留点脸面,只带着文钰兄妹、裴恪和几个下人。这对文椒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毕竟刚烈不堪受辱这一条,要表现给外人看才是,都是文府里的人她可说不过那么多张嘴。
绿俏得了傅氏的示意,立刻跑进屋内:“三小姐!黄二!你怎会在这里?!夫人...!”
文椒:...府里那么多人就偏偏给你找到个连名字都跑龙套的黄二,也是不易。
文妙也明白过来,迅速退到傅氏身后喊道:“三妹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这也太不知羞了!”
文椒看向裴恪,果然,他的脸上有怒有恼,眼里的怀疑和轻蔑藏都藏不住。啧,好一个文家人。
“喊完了吗?要不要往园子里喊喊?让全京都都知道?还是我来喊?”文椒也懒得浪眼泪装模作样了,冷笑着瞥了眼文妙,又盯住了傅氏。
傅氏没想到文娇娇会是这个反应,冷漠、冷静地置身事外,让她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傅氏摇摇头,到底太年轻了,势单力薄,今日文娇娇只能被自己摁死了。“娇娇,你这...唉,来人,将这黄二捆了,去请老爷。”
黄二起初也愣住了,到傅氏的眼刀后立刻大喊着冤枉,挣扎着向文椒求救。
绿俏行动力惊人,马上请来了文铮。
文椒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便宜爹,文钰长得很像他,不同的是文铮肤色也更深些,山羊胡子衬得他不怒自威。文椒看见了他眼里的惊怒和怀疑,不禁替原主感到可怜。这偌大的文府里居然真的没有一个人是向着她的。
“怎么回事?”文铮开了口,旁边的黄二不负傅氏所托,张口闭口就是他与文娇娇私通已久,今日私会不小心被绿俏撞见,请求宽恕。
文铮转头看向文椒:“他说的可是真的?”
文椒扯了扯嘴角,这次不用再假装,是真的对文府又恶心又失望,直视文铮道:“父亲可信女儿?”
文铮看着眼前像极了乔姨娘的人,十多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从头到尾看清楚了这个女儿。真的很像,文铮想,眼睛更像。
“我要如何信你?”文铮也不想相信自己的女儿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只是众人都在看着,他希望文娇娇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在场的不止是他们文家人。
这句话在文椒听来却是另一层意思。太没有意思了,文椒想。就连陪着他们演戏都觉得没意思,对手太蠢手段太低级,但成功恶心了自己。文椒朝着文铮的方向跪下,俯首道:“女儿只有一言,请父亲许我自立女户。”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傅氏母子不知道文椒为什么不喊冤,为什么自请出府;裴恪则从一开始的怀疑文娇娇水性杨花到现在疑她以退为进;文铮则是没想到他这个女儿毫不辩解竟是要自立女户!女户虽然也历经几朝,但多是家中没有男丁的寡妇才会如此,律法虽多有照拂,但在世人眼里女户到底于声名有亏。像文椒这样的父母兄长健在的大家小姐更是不可能会选这条路。众人也就觉得文椒是在以此要挟。
文铮也是这样想的:“住口!你一个女娃子家知道什么!女户也是你能说的?莫以为以此威胁便可以含糊过去!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不敢。此事女儿辩无可辩,为污了文家名声,请父亲允了女儿。”
傅氏也吓着了,本来她就安排好了在两人都衣冠齐整的时候进来,一是她并不想逼死文娇娇,无论如何这件事都对文家名声有误,如果只是独处一室还有回转的余地;二是文娇娇好好地嫁出去了将来夫家也能帮持着妙儿,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也不曾对文娇娇下过死手,没想到今日却让文娇娇来了这一出。自是劝着文椒:“你这孩子!这儿都是家里人,你有什么话说出来便是,家里人还能不向着你不成?你这...”
文椒始终没有抬头,握紧了拳头竭力忍住——好一个家里人,好一个向着我!你们可知文娇娇早已死了,被你们这些家里人逼死的!如今又来假惺惺地逼我,我若是留在这府里,打个喷嚏都会被你们辱骂一句水性杨花不知羞耻,到头来全是你们的好了!
“女儿只此一求,如父亲不允,女儿只求一死。”
文铮怒极反笑,指着文椒:“好,好的很。此事绝无可能,来人,将三小姐带回去!”
小青和另一个眼生的丫鬟抖着双腿,用力将文椒扶起来,嘴边仍不住劝着文椒。文椒由着她们俩拉扯,却在走进荷花池的时候大力甩开二人,直向池中跳去——
“小姐!来人——!”
文椒跳进水里的一瞬间,只觉得池水的冰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离开这里。
文椒被救上来时已经昏了过去,傅氏匆匆打发了来客,又传了大夫诊脉煎药,今日一出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文铮坐在床尾,闭紧了眼。
小青喂过药不久,文椒就醒了。看着熟悉的床帐,文椒只觉得凄苦——怎么就没死成呢。
“我没有说笑。”文椒看见了床尾的文铮,哑声道。
我是真的会跳下去,没有说笑。
文铮看着她苍白的脸,静默了一会,将手上的匣子放在了床头。“你娘生前留给你的铺子,病好后随你。”言罢离开了屋子。
文椒打开来看了看,里面除了几张地契,还有些银票,按前些日子打听来的物价,省着点用够自己生活几年的,加上铺子的营,吃饭问题好歹解决了。
“小青,”文椒起身,将自己藏在妆奁里的碎银塞给小青:“这些日子承你照顾了,最后替我换身衣裳租辆车,多谢你。”
小青想不明白文椒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小姐不做非要立什么女户,然而她没有多说,也不可能跟着文椒一起去,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待拾过后,文椒无视了府里人打量的目光,也没有告别傅氏等人,将踏出后院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太好了。
文椒走向马车,对着前头的车夫说了句“云来客栈”便要上车,没想到却看到了元芷。
元芷今日是知道文府内发生的事情的,虽然不太清楚细节,但也知道眼前的文三小姐宁死也要出府,甚至说出了自立女户这样的话。自己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几个时辰前,没想到再见面他还是他,她却不是文家三小姐了。元芷听到文娇娇的话,猜测她是没有地方去,一个女子住在客栈到底诸多不便。脑袋一热,元芷脱口而出:“文小姐若不嫌弃,在下家中还有处院子...”
没说完就意识到不对,他与文娇娇到底只有几面之缘,如此冒失的话恐怕会让她误会。
“文小姐别误会.../那就多谢先生了。”文椒笑了笑,比起客栈她当然还是更愿意住在元芷家里,客栈住店的花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何况她独自在外肯定会有不便,而对元芷这样稍微知道根底的人倒是没所谓。何况元芷这种说句话都要脸红的人,更是不必担心安危。
元芷见她应下了,耳朵热得发烫。向车夫说了自家的地址后也一同上了车。事出突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文椒,只道他也是搬来不久,家中没有下人小厮,请她不要见怪。
文椒这一日的坏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本来她也不打算住很久,答应借住一是因为放心元芷,二是因为立女户要办的手续到底还是读书人知道得清楚些,他如今又是官身,想来借他的面子不会太难办才是。缓上几日再去买个小丫头,年纪小点的,不至于心思多。
文椒又委托元芷帮忙打听出售的院落,远一些也可以。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章(上):红鸾初动,生辰鸿门
在元家住下的日子里,文椒自觉充当着元府女主人,又时刻注意分寸毫不越界。
每日寅初刚过文椒就起身,为元芷打好了水放在门外,又到灶上起火热粥,粥好后便放在台上,做完这几件事又回自己屋里补眠,两人少有碰面的时候。元芷归家的时间也比以前晚了许多,两人维持着这种同住一院的微妙,谁都没有开口打破。
元芷其实是有些不习惯的,父亲去的早,家中环境逼得他早早懂事,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如何照顾自己,进京赶考时也不曾带上小厮,衣食住行一概自己解决。如今文娇娇住了进来,本以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家中一切都被她拾得妥妥帖帖,更是雷打不动地在他出门前就已经煮好了粥。而自己在家的时候她也只呆在房中,这样的体贴让元芷了不少尴尬。
想起今晨放在热粥旁的香囊,元芷觉得有些热。他的香囊是母亲送他赴京赶考时所制,已经用了许久,边角都有些发白了。是她看见所以才又做了一个吗?元芷扯了扯领子,胸口有些发闷。正想着,便听见前头的糕点铺子门前,一个粗布小厮在叫卖豆糕。
元芷看了看身上戴着的香袋,走了过去。
待回到宜安坊,元芷正掏出钥匙,就见隔壁院子的陈老妪看着他打趣道:“好香的豆子味,给夫人带的吧?”边说边往元家院门看去。
元芷一下红了脸,忙解释:“不是,老夫人误会,她..她只是家里远房的亲戚,不日便走的。”文娇娇虽然是借住在自己家,但毕竟是个女子,元芷自然要维护她的名声。
“哦——”陈老妪语调微扬,这年轻人么,脸皮薄些也可以理解。说是远房的亲戚,谁又知道是真是假,“倒是老妪糊涂了,元先生这亲戚生得真是水灵,我瞧着比那桃花还俏丽咧。”
...
文椒正在树下看书,闻声朝门口望去,就见元芷逃一样大步走进院里,手上还提着东西。
“被什么追着跑呢?”合上书,文椒笑着调侃他,元芷这脸红得都快烧起来了。
元芷被她一笑晃住了神,想起陈老妪夸她的话,仿佛看到了文椒站在桃花树下,面容比花更娇嫩艳丽的样子。只觉喉咙更痒了些,好不容易定定神,将包好的豆糕递给文椒:“没什么。回来的路上见着有人叫卖豆糕,闻起来不错,文小姐试试看。”
哟,这是报香囊的恩来了,文椒嘀咕。
她做香囊自然是为了讨好元芷,对着这样光风霁月一般的人物很难没有好感,何况又有裴恪等人的衬托。这几日观察下来,文椒对元芷的评价颇高——年纪轻轻前途光明,自律寡言心地善良,长得又儒雅俊秀,最重要的是还很纯情。
纯情,意味着好骗。这也是文椒前几日都把握着分寸,却在今日主动送香囊示好的原因。对这样一只潜力股,就算做不了他的朱砂痣也要做他的白月光。
文椒将豆糕分成两份,示意元芷坐下一起吃,心里又想着礼尚往来是远远不够的,要再添一把火才是。再过几日就是文娇娇的生辰...
元芷余光扫过女孩的脸,她像在思考什么,鼓着嘴巴,看起来圆乎乎的,甚是可爱。
四月初九。
文椒跟在元芷后出门往集市去,她想买年龄小点的一男一女,将来不管是继续住在元家还是搬出去都有个照应。而年纪小的观念还没完全定型,会比较容易接受自己跟其他人说话做事上的不同。向贩子约好了送人上门的时日,又买了些酒菜,文椒才慢步回宜安坊。
今天是原身文娇娇的生辰,她昨夜已经暗示过元芷,元芷早晨出门前还特意敲了敲她的房门,告知她自己归家的时辰。
文椒准备做两道小菜,再温上买来的碧潭春——特意选的一款果酒,刚开始喝只会觉得果香清甜,让人欲罢不能,多喝上几口才知道后劲的厉害。肌肤之亲,这是用的傅氏对付她的方法。不同的是她会让元芷觉得是自己的错,辜负了这个文弱小姐的信任。
她也知道元芷对她有点好感,只是这样的好感还不够。眼下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可以走日久生情的路子让元芷习惯她、爱上她。但几天前元芷读信的事情惊醒了文椒——元夫人已经得知儿子中了探花的事,起身进京来照顾他了。按元芷算的时间,再过个八九天元夫人也就到了,自己到时候是没有理由再住在元家了,这一点元芷也知道,所以欣喜过后才会踌躇地看着她。
自己现在是不需要担心银子的事情了,但眼下还能靠着文府的余威过轻松日子,等到周围人探清她的底细,一个不受宠又被赶出府的孤女?那时才是真正的难。元芷就是她选中的“靠山”,能嫁给他当然好,嫁不了也要让他对自己念念不忘,确保他会再次对她伸出援手。
“对不住了。”文椒叹了叹,开始准备晚上的“生辰宴”。
看着天色渐渐昏黄,文椒将做好的菜放回灶上温着,回房沐浴后换了件鹅黄的对襟襦裙,扑了层薄粉,又抹淡了口脂。
文椒又检查了一遍仪容,信心多了几分——镜中人玉骨雪肤,盈盈秋水似有万千柔情道不尽,直让人心里一颤不敢多看。粉唇皓齿,丽质天成。解语花还善庖厨自然很贤惠,再配上娇中带媚的脸和衬得人活泼俏丽的衣裳才是真的人间极品。
元芷回到家中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文椒——玉貌花容,一双瞳人剪秋水。跟往日里的温婉贤淑不同,一笑一点头都有风情万种。偏偏又穿着一身鹅黄,多了几分娇俏玲珑,一眼望去只如神女下凡。
文椒看向他红透的耳朵,也生出了几分小女儿心态,一口蜜嗓柔道:“我去摆碗筷,先生稍待。”
留在原地的元芷自觉失态,握了握拳轻咳了几声。
文椒摆好饭,理了理头发,招呼着元芷:“我观先生平日里多喜食辣,不知合不合先生胃口。”
元芷点头道谢,自己确实喜辣。只是平日里来往的世家子弟们多注重养生之道,饭菜偏清淡,只他一人时才会点上重口些的吃食解解淡,没想到她却注意到了。心里自然是有些欣喜的。这三小姐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接触最多的女子,越了解越有好感,善解人意文静庄重,却也有几分女儿家的俏皮,时不时还会打趣他两句。
这些日子她对自己如何,元芷也是清楚的。两人间总有些似有若无的情愫夹在其中,这种不确定的感觉挠得他心里发痒。
文椒将元芷的反应看在眼中,不动声色地劝着酒,天已经有些暗了,元芷这边一杯杯碧潭春入肚,也开始有些迷糊了。文椒虽然喝得比他要少许多,但也低估了这碧潭春,脑子里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眼神却迷离了些许。
未自己一番苦心作废,文椒唱起了今夜的重头戏,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腰,眼中含泪:“多谢先生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有人陪着过生辰呢。”
元芷不解:“文府...?”虽然不受宠爱,但也是文府的主子,文家二小姐的生辰办得这么隆重,难道她没有?
“先生不知,”文椒苦笑,“我娘生下我就去了,我的生辰也是她的祭日。父亲因此有心结,我也不愿再去伤他的心。”
泪水划过她的脸滴在桌台,元芷仿佛能听见那滴泪撞在木桌上的声音,啪地一声也撞在他心口。
他也不是个会说话的,只安慰:“令堂若在世,想必不会希望你伤心。”说完,他又觉得还不够:“以后会有人陪着你的。”
只要你愿意。
文椒点到即止,点头道:“嗯,借先生吉言。再敬先生一杯,多谢先生留,这些时日我才第一次像有了家一般...”
元芷举杯的手抖了一抖,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想的,这是家吗?她心中的家?
这一杯不得不喝,文椒又借着几个典故委婉地夸赞了元芷一番,好再劝几杯酒。见天色近黑,元芷神色已然不复清明。试探着伸手:“先生,先生,这是几?”
元芷不语,少女玉纤纤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他看着发晕。忍不住伸出手来握住她:“莫再晃了..头晕得很。”文椒只觉手指处一阵温热,这一星半点的热烧得她也热了起来。见元芷已然忘记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文椒放心地将他的手抬放在自己肩上,咬咬牙搀着他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章(下):话刺元芷,终被进入(元芷H)
文椒扶着元芷小心跨过门槛,一步三停歇地走向床头,好不容易将元芷推到榻上,再次试探了几句,见他答非所问,才放下心来。文椒小心解下元芷身上的香囊,扔到门边,又半关着门摆出一副门被撞开的样子。这样还不够...文椒又回到床边,往元芷胸前摸了摸,翻出一个长方形的小盒,选了个离床边较近的位置扔了下去。
啪——盒子被摔得发出一声脆响,文椒也只是想做个醉酒掉东西的样子,忙蹲下去看看盒子有无损坏。
是一根挺漂亮的梅花银簪,簪子底下还垫着张字条:生辰快乐。
文椒突然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将盒子盖好,文椒抿抿嘴,想把盒子再放回元芷身上就走,但手刚碰到他的胸口,就被元芷拉住了。
元芷本来是想将在自己身上探来探去的手拿开,不曾想一双柔荑仿若无骨,他下意识地揉了揉,又轻轻按了按。鼻尖嗅到一股馨香,他仍闭着眼,皱眉道:“有些热...”
文椒想推开他的手,却没想到醉了的元芷力气也不小,一手捧着她的手,一手不住地揉捏。手心的触感像羽毛轻拂过,有些痒得慌。
“元芷——”文椒俯在元芷耳侧,想将他唤醒。
少女也喝了不少酒,脆甜的声音多了几分软糯,绵长的尾音勾得元芷有些燥,不自觉松开了紧握的手,去探那声音的来处。指腹被少女的脸颊烫了一下,元芷终于微睁了眼睛,直视着文椒。两人都有些醉了,眼里的情意似满非满,一睁一闭间水光潋滟,看得他有些失神。元芷左手在她的脖颈处上下摩挲,一一掠过眼睛、鼻子,和嘴唇。
文椒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男人含住她的下唇,又伸舌沿着唇舔了几下,像是终于确定没有危险后,舌尖在她的唇关顶出一道缝隙,四处横扫过一遍,才碰到她的舌尖,带来一个迷醉的吻。大概是对她的木愣不满意,元芷闷哼了一声,追着她的舌缠打,又摁着文椒的头不许她躲开。温柔又霸道的吻,让文椒的心跳越来越快——
元芷缠着她的唇好一会儿,像是热极了,自顾扯着衣裳,又嫌文椒的衣裳太厚,手在她的腰间摸索着,烦躁地扯了又扯,不一会儿裙带就被他解开,露出了少女圆润洁白的肩头。文椒由着他的手伸来扯去,肩膀乍露,被冷得一颤,她克制着腿间的痒意,手捧过在她肩头舔舐的元芷的脸,用尽最后一丝冷静问:“元芷,我是谁。”
元芷不耐地皱皱眉,想推开这双手而不得,只又睁开了眼看看文椒,闷声道:“娇..文娇娇。”
挡着他动作的手又向下扯开了少女身上仅剩的绯色肚兜,高耸雪白的乳上一点红,看得元芷彻底红了眼,径自将脸埋在两乳间感受少女的馨香,一手揽过文椒的腰,一手不住地用力揉着雪乳,不时又张嘴含住了那点红。
酒消磨着两人的理智,文椒让他吃得有些腿软,控制不住地低吟,一会儿想推开他的嘴,一会儿又摁住他的头示意他再用力些。元芷只觉身下阳根又硬又烫,难受得紧,被文椒一声声的娇吟叫得发痛,一个翻身将她放在榻上,手沿着双乳划过腰间,摸到一处水源。
元芷的手在她身下水源处摸着,他是第一次窥见女子下身的真面貌,只觉得文椒身下的唇比她的嘴唇更粉嫩,还会汩汩往外吐着水,看起来很是好喝——他就这么做了,俯下身去含住了那处水源,效仿着刚才的亲吻,舌头又拍又舔,将文椒刺激得止不住地尖叫。
文椒让他舔得快要晕死过去,一声媚过一声,弓起身子企图躲避他的舌,却被他双手牢牢锢住,只能喘着粗气求饶:“元芷,不要——不要了,啊——!”元芷却很满意她的回应,只是鼻子都被这水源打湿了,他又往下探去,试图堵住那流水之地。舌尖才让探入这洞口,就被文椒急急往后躲去。元芷自然不肯放过她,手岔开她的双腿,又对着那洞口伸舌。
文椒就快被他这讨厌的舌头舔晕死过去,又恨他只用舌头试探,体内似有千万只虫子啃食,痒得她左右扭动,对元芷恨道:“元芷,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进去!”
元芷确实是个雏,却也听不得身下的女人这样污蔑,想起平日里她对自己的打趣调笑,元芷只觉有趣,想再逗逗她,又听见她扭着身子瞪着他,哭道:“元芷,求你了...”这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挺腰将阳根在穴口蹭了蹭,一手揉捏着她的乳,右膝顶开她的腿,用力往洞里捅去——
文椒早就水流不止的小穴被这肉棍大力一顶,只觉说不出的舒畅,又有些不满足于在原地等他冲撞,一手勾住元芷的脖子一手抓着床单,随着元芷的动作自顾自挺腰迎接他的肏弄。
元芷初入穴口时还被这紧缩的洞口夹得有些疼,待入了这甬道,被文椒的穴肉时吸时吐,舒爽得忍不住用力抽插起来。文椒的主动迎合成功取悦到了他,元芷由她抱着,腾出一只手来摸上她右乳,随着文椒的声音动作——“嗯..再大力些,唔唔....揉一揉,元芷,揉一..啊!”
文椒指挥着元芷的手,时而大力揉搓时而用指尖绕着乳头打圈。身下不停地吞吐着元芷,岔开的双腿间迎着元芷的一次次抽出、刺入。不多会,元芷加快了抽插嫩穴的速度,文椒仍以左手环抱他的肩,右手探下身去自己揉捏着阴蒂,穴肉更剧烈地吸附着元芷的肉棒,十几个来回后,文椒将他狠狠一夹,彻底晕睡过去。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六章(上):攻心之言
元芷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听见文娇娇说这里是她的家,看见了文娇娇捧着他送的生辰礼不语,还听见了自己喊她名字的声音。画面一转有些旖旎,他能感受到自己很热,且身上流了许多汗,不止是汗,还夹杂着一些水...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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