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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元芷蓦地睁眼,被眼前的情景吓得愣在原地。
文娇娇枕着他的右臂,锦被只盖到心口处,乌发散作一片,像是要遮掩住雪肤上的红痕。元芷立时侧过头想要起身,刚掀起锦被一角就被冷得抖了一下——然后他就发现了自己未着寸缕,并且,身后的文娇娇也动了。
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如遭雷劈。
文椒被冻得想去扯被子,没扯成,有些疑惑地睁开眼,正对上元芷背对她坐在床头。
噗,文椒忍不住在心里笑了,看来自己醒得正是时候。她看着元芷有些抖动的背影,决定还是不要尖叫了以把人刺激坏了。
文椒将自己盖好,背过身去:“元先生。”
元芷牙都止不住地抖,他想起了自己的梦。梦里女子光洁嫩白的腿被他压着,女子的娇喘随着他的动作忽急忽停...元芷回忆着,身下又有了反应。他一边在心底咒骂自己的无耻行径,一边沉默着捡起地上散乱的衣裳迅速穿好后才嘶哑着回:“文姑娘,我...对不住,我会娶你。”
文椒等的就是这句话,自顾自在脑海里捋了捋自己的台词,既要展现出自己的敏感脆弱来勾起他的怜惜,又要让他感到愧疚之余还有欣喜。毕竟人都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错,愧疚只能绑住他一时,让他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情意以为是两情相悦才能让他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为她付出。
“先生,”文椒喉咙干痛,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我虽读书不多,却也仰慕先生高洁,不想因此...且娇娇身份低微,先生冒着闲言碎语留我,给了我一个家,如此大恩已经难报...先生不必担忧,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元芷想起了昨夜她也是这样,声音颓靡。说着自己的父母,脸上的笑很苦,这么伤心的时候泪水也只肯掉一滴。
这样的她跟平日是很不同的。她在家里总是笑吟吟的,偶尔还会与他说几句玩笑话,桌上也总是备着热水,无忧无虑的。而现在的她言语间多有轻贱自己的意思,明明也是世家的小姐,心底却这么敏感又卑微。要藏着自己的脆弱假装坚强一定很辛苦吧,就跟他一样,为了不辜负母亲、师长的期盼,逼着自己长大,不敢表露出丝毫的疲累。这样仰慕着他又不开口,却会在私下里记住他喜食辣,给他绣新香囊的姑娘,他却在醉酒后对她...
“我娘亲进京后我就向你提亲,你送的荷包,我很喜欢。”元芷停住飘忽的思绪,下定决心等母亲进京后就要跟她说文娇娇的事,母亲严厉,又不能提这荒唐事,如何打动母亲他也要再想想。脚步顿了顿,到底没再说什么,退出去关了房门让文娇娇整理。
今日休沐,他也就不用出门。只到对街食肆里买了饭,回来时文娇娇已经拾好了,跟平日一样拿着一卷书读。她换了一身象牙白的罗裙,脸色红润,应是看到什么晦涩难懂的语句,秀眉微蹙,不自觉地嘟着嘴。元芷突然想到了之前见过的一幅美人图,画里美人也是文娇娇这恬静的模样。
她确是很美的,他想。
这次文椒没有去帮着他一起摆饭,早晨的那番话说的是当作没发生,但文娇娇毕竟是个女子,刻意的躲避才是正常的反应。元芷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泛起几分酸涩——总归是姑娘家,肯定还是恨自己的。
用完饭,文椒就主动拾了碗筷,性子可以耍耍,没必要逼他太紧。两人又默契地一个去煮了热水,一个拿了茶具摆在院里。
元芷耸耸肩,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安静。往常文椒都会跟他闲聊几句,有时候是向他说些邻里的趣事,有时候是拿书向他请教。他捧起茶杯一饮而尽,接过壶又倒了些水,飞快地看一眼文椒,有些坐不住的样子。
“有件事想同先生说一声。”
元芷起心思,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
“前些日子我往集市去了一趟,向贩子定了两个人服侍,又跟邻里的老妪打听了一处要卖的院子。我想这两日就搬出去,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叨扰先生了...”这是文椒在知道元夫人要进京时就做好的打算,将心比心,换作她为人母也不会想看见自己的儿子往家里带人。与其到时候两边闹得难看,不如趁着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搬出去,将来怎么样再另做打算。
元芷不悦地抿紧嘴,他自然知道文椒不适合再住在家里,否则母亲不知道会如何看她。只是道理归道理,总是忍不住猜测文椒说这番话的心情。
文椒拿捏着分寸,看一眼他的表情,心下满意,打个巴掌也要给个枣才是:“我对买卖文书也不大熟悉,还要请先生帮着看看才是。先生可愿?”
“...好。”元芷点点头,被她俏皮的语调逗笑了,又就这买卖契书的事提醒她几句。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六章(下):元郑氏入京
元芷替文椒与那屋主见了几次,又陪着她看了院子,待签过契书,领着贩子送来的两个小童——文泽辛和文昭将院子清扫一通,谢绝了文椒留饭,回了自家院子。
文椒买的院子在宜安坊西侧的宣平坊中,离得不算太远。文椒喊来了买来的两个小童,她给男孩取名泽辛,女孩取名昭,随自己姓。文椒毕竟是个现代人,让小孩子伺候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她也明确告知了二人会把他们当自己的弟、妹相待,又交代了一些自己的生活习惯,将桌上的桂花糖分完就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糖是她买的,避子汤难喝得紧。
文椒躺在床上,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在现代累死累活供的房,没住几天就穿越了。到了这里,动动嘴皮子演几出戏就白得了几间店铺和一大笔银钱,早早享受着不上班也有钱花的梦想生活。她已经有些记不起渣男的脸了,想起小学妹的时候也不生气了。来到燕国的日子不算长,耍了很多心眼,自己回想起来都吃了一惊。
大概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吧。
文椒想起从前,自己为了顺利被领养,对孤儿院的其他小孩做了许多事,逼他们歇斯底里脾气暴躁,好显得自己乖巧可爱。后来为了挽救自己的感情也按网上的经验给男友上了许多眼药,刚开始时确实有用,只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爱他了,所以才没有阻止男友跟小学妹日渐熟悉。只是心底的猜测被验证的那一刻太丢人了,于她而言近乎羞辱。
她总结、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这两辈子,不是个好人,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想起这几日元芷陪着她忙这忙那的模样,文椒扬了扬嘴角。
元府里,元芷走进文椒之前住的那间屋子,坐在床边脱了鞋,躺了上去。
元芷告了假,一早雇了车往永宁门去,等了不多会,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元郑氏,忙上前接过她的行囊,引她上了车。
元郑氏不过四十来岁,却早早守了寡,为了让儿子成才没少操心,以至背有些佝偻,眼尾有数条长纹,一双手更是黄干黑瘦。元芷看着闭目歇息的母亲,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下了车,元芷替母亲将行李拾妥当,让随母亲一道的丫鬟九儿去灶上端了鸡汤来,服侍着元郑氏用汤。元郑氏久未见儿子,放下碗看向元芷,细数着这大半年来他的变化——“瘦了,也高了。怎得没添个小厮,平日里与人往来也方便些。”
元芷一一答过,与元郑氏说了些家常,又讲了几个京都的趣事,犹豫着如何开口。
元郑氏对自己的儿子的一抬头、一蹙眉都了如指掌,见他明明有话想说又不说,替他开了口:“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般扭捏像个什么样子。”
元芷让母亲说得脸一红,低头一字一字吞吐道:“是有件事想叫母亲知晓...儿子前些时日应了工部尚书文大人府里的请,做了阵子文府的族学先生。”这件事他有去信告知母亲,故而一语带过,“文府上的三小姐为人娴熟端庄,温良恭俭。儿子心仪于她,想请母亲...”
元郑氏一下瞪大了眼,打断道:“你想娶她?”
元芷点头,起身行了个礼:“是,儿子想娶她。请母亲应允。”
元郑氏有些不悦,元芷自小听话,又勤奋上进,如今刚考了功名不久,前程如何还未落定,她并不希望儿子在这节骨眼上成亲。再说了,她早在送儿子进京时就与他谈过这个问题,元芷也答应了婚姻大事由她相看,如今突然冒出个文家小姐,听他所言两人还颇有往来...元郑氏的心里立时对这文小姐印象差了许多。
“起来吧,”元郑氏到底不忍心儿子站着,“这事你探过文大人口风不曾?他是何意?这三小姐芳龄几何?”
元芷落座,面露为难之色:“不瞒母亲,文小姐如今已自立女户,婚姻大事自可做主,儿子还不曾...”
元郑氏手啪地拍了一下桌子,惊道:“女户?她一个女儿家好端端的怎立了女户?还有什么瞒着的?”
元芷抿紧了嘴,着重讲了讲文娇娇在文府过得如何如何不好,以及她又是如何坚强独立,对于他曾经误会文娇娇、两人生辰夜的事一概不提。元郑氏听着儿子断断续续的话语,也猜到儿子隐瞒了些事情。单就他交代的这些,全是在说这文小姐如何堪为良妇贤妻,元郑氏眉皱得紧,心里作着打算,嘴上却道:“我知道了,寻个日子母亲去见她一见,这婚姻大事不比儿戏,总要母亲替你相看相看。”言毕,看了看元芷,挥挥手让九儿领着她回房歇息。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七章:文府相看
自那日将儿子敷衍过去,元郑氏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这是自己儿子第一次主动向自己提要求,还偏偏是嫁娶的大事。
“老夫人,”元府的小厮平安从前院快步走来,跨过了门,朝元郑氏行了礼,奉上拜帖道:“这是文尚书府上的帖子。”
元郑氏正捧着茶碗,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一抬手从九儿手上接过帖子看了起来。
是尚书夫人傅氏的帖子,问了她身子安,请她到文府赏花。元郑氏合上帖子,有些不明白文府的意思。请她一个老婆子赏什么花?多是为儿女相看找的借口,可这文三小姐不是已经自己立了户?听儿子说就住在西边的宣平坊中。
“文家有几个小姐?”元郑氏摆摆手让平安了礼,若有所思地问。
平安以前在官家人府里做过工,对京都的官员家眷也有几分了解,这段时日也常跟在元芷身边伺候,对元芷常去宣平坊见的人也有了印象,肯定道:“回老夫人,尚书府上有一位公子三位小姐,文二小姐、文三小姐与郎君差不多年岁。”
元郑氏点点头,猜测这赏花是去赏那文二小姐的。
文府,裴恪的母亲傅莹正陪着长姐傅媛说话,问及文钰二人的亲事。
傅媛叹叹气:“你不提也就罢了,你一提,我这心里就闷得很。钰儿的亲事早定下了,他非说什么先立业再成家,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傅莹嘴角抽了抽,想起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成天地往花楼跑,府里的丫鬟见了他都要被调笑几句。好容易将他赶来京都,又听长姐说了他与文府那个庶女有些来往,将她气得砸了几个杯子。现在长姐说这话就是往自个儿心口上捅刀子呢。偏偏又不好得罪她,只咬着牙道:“钰儿有心了。那妙儿可定了?”
“没呢,早晨才给元家下了帖子,你才来京还不知晓,就是新科探花郎的元家。”傅媛摇摇头,话里止不住的显摆,“这元公子与妙儿年龄相仿,家中只一老母亲,听闻是个洁身自好的,我看他颇有些才学,为人谦逊,是个可造之才”
傅莹:...八字没一撇的事你还先得瑟上了,人家指不定还看不上你那女儿呢!
腹诽归腹诽,这事儿若是能成,傅莹心里也是高兴的。到底是自家亲戚,将来官做得好了也是裴恪的助力。又问了问与元夫人相约的时日,直道她也可以帮忙看看。
赏花的日子正逢休沐,元郑氏早早交代了元芷今日要去文府,又特意不提是去相看的,只让元芷换了套新做的青衫。
到了文府,下人早早得了话,引着元芷二人往中堂去,待喝过茶,几个妇人又互相捧了捧,绿俏得了傅媛的示意,退下去请文妙。傅媛见茶也喝了话也说了,朝元郑氏道:“瞧我,与夫人一投缘话说个不停了。府上新进了一批牡丹,正是开得好的时候,夫人可要瞧瞧?”
元郑氏了然,打趣了两句,领着元芷随傅媛去往花园。
元芷来过文府几次,也认得路,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不禁想起了文娇娇——她在这里斥责了自己不该胡乱猜测怒气冲冲的样子,她捏着豆糕一脸满足的样子...
文妙知道今日要谈的是自己的婚姻大事,相看的是从前就心仪的元芷,特特打扮了一番,换上母亲给她打的金蝶步摇。到了园子里,看见元芷扶着一位有些黑瘦的妇人走来,心跳更快了些。
傅媛像是惊讶文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笑骂道:“不是叫你在房中念书?怎的跑了出来,还不来见过元夫人。”
文妙脸有些红,克制着心底的激动和欣喜,向元郑氏行了个礼:“文妙见过元夫人。”
元郑氏含笑应了声,取下手上的玉镯给文妙做见面礼,几人一番你唱我和,元芷终于察觉到不对,脸色一下有些灰白。元郑氏见了儿子的样子,轻轻咳了咳,元芷立时明白了母亲是知道的,心里虽然很不高兴,脸上仍是扯了个笑脸。
见聊得差不多了,元郑氏领着元芷与傅氏别过,上了车,不等元芷开口抢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都是文家的小姐,二小姐就很不错。”
元芷抿了抿嘴:“母亲答应过我会先见一见文三小姐。”
元郑氏不悦,觑了他一眼:“我会去见的,婚姻之事说到底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元郑氏没有说完,她知道元芷会明白自己的意思,愿意去见文娇娇已经是她的让步了。
元芷垂着眼,没有回答母亲的话。
文椒一大早让文昭去买了些糕点,摆上新的茶具,又换了身藕荷色的裙衫,只戴着元芷送的梅花银簪,整个人看上去素雅又端庄。文椒在心里设想见到元郑氏的几个场景——有对她满意的,有对她不满意的。并想了很多元郑氏可能刁难的话,一一推敲了自己的应对,觉得今日就算元郑氏不喜欢她,也会被她打动之下对她改观。
不求元郑氏立刻就能答应,元郑氏这种坚韧的性子只能慢慢磨。但文椒只要一个机会,她有自信能让元郑氏放下偏见。
午饭过后,文椒院子的门被人敲响。
文椒让文泽辛二人帮她检查了一遍仪容,亲自去开门。
元郑氏看上去就是过过苦日子的,皮肤有些粗糙,脸被晒得有些黑,但眼里的光不容小视。文椒屈膝见了礼,与元郑氏问好,神色恭敬又保持着距离。元郑氏心里的反感减轻了许多,这文娇娇不是她所设想的狐媚样子,虽长得有些艳丽,穿着打扮却很娴淑,对自己说话时也不刻意表现,语气轻柔又不过分亲昵。元郑氏也就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客套道:“不讲那些虚礼,进去说话。”
文椒应了是,仿佛没有看见元芷一般,扶着元郑氏往中堂落了座。
元郑氏对她也颇为亲近,偶尔也打趣她两句,又回忆了一下自己独自带大元芷的一些辛苦往事——这让文椒有些摸不清她的态度。如果是不喜她,应当不会给她好脸色,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尚书家的小姐了。但要说元郑氏对自己满意呢,又不像。文椒努力稳住心神,附和着元郑氏的话。
元芷见母亲语气正常,时不时笑着看自己几眼,又听到文椒得体的应对,心里有些窃喜。他就知道,母亲一定会喜欢她的。
元郑氏说累了,端起茶盏喝了几口,是自己在家时常喝的茶,一向果断雷厉的她第一次觉得事情难办了起来。对文娇娇,她今日是很满意的,为人处事言行举止都很得体,确实是儿媳的好人选...如果不是她已经见过了文妙的话。
就算文娇娇没有立女户,同是尚书府的小姐,嫡庶之别在前,她还是会选择文妙。可惜了,元郑氏在心里叹叹气。
下了决心,元郑氏也就不再说些场面话,她打发了元芷去买东西,见儿子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看文娇娇,元郑氏不皱眉。
“有他在,到底是不方便说话。”元郑氏拉过文椒的手,笑了笑,“元芷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些年为了不负元家祖辈所托,我逼着他读书、长大。”
元郑氏仿佛陷入了回忆:“我对元家无愧,对他是有愧的。你们的事情,是他第一次求到我跟前来,你不知道,那一天我看着他跪在地上,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文椒不语,回握了元郑氏的手。
“我高兴啊...高兴我儿长大了,想要成家了。”元郑氏顿了顿,慈爱地看向文椒,“可我也在想,是不是他成了亲就要离我而去了?”
文椒摇摇头,安慰道:“夫人多虑了,他永远是您的儿子。”
元郑氏点点头:“是啊,他永远是我的儿子,我也永远是他亲娘。”
“文小姐,如我儿所言,你确实是个好孩子,我也很喜欢你。”
文椒抬起头。
“但我是他的母亲,我不会害他,你明白吗?”
所以答应他跟我的事,就是在害他是吗。
文椒控制不住自己微抖的手,直视元郑氏的眼睛,她不是没想过会被拒绝,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说了喜欢她又不肯给她机会:“我想问夫人一句,为什么?”
元郑氏被文椒眼中的哀怨和不解看得心里一抽。她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很满意文娇娇,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认真的,否则不会屡次试探。但文娇娇只是元芷理想的妻子,不是元家的。
“三日前,我应了尚书夫人的请,到文府赏花。”元郑氏只能这样告诉她,她不想说难听的话,但她希望文娇娇能明白,不是她不好,是她不是最好的那个。
文椒抿了抿嘴,回自己的手,笑道:“天色已晚,就不留夫人了。”
起身退回自己的位子,文椒喊了文昭进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文昭看了看上首的妇人,逗趣地请她吃糖。
元芷敲了敲文家的门,迎他的是自己的母亲,没有文娇娇。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八章:文椒的报复
文泽辛送走了元芷二人,关上了院门转身往里走去。他站在文椒房门前,抬起手欲叩门,又想起刚才文椒那疲累的样子,还是停住了手,只轻声道:“姐姐,人已经走了。”
半响,才听见文椒的声音,与往常无异,温声细语地回他:“知道了,你也快去歇息吧。这几日…如果元先生再来,不要让他进来了。”
文泽辛应了声是,回房的路上皱巴着脸。他知道文姐姐是想嫁给元公子的,她为了这件事已经几天不曾好眠。
文泽辛甩甩头,他虽然心疼文姐姐,但到底帮不上什么忙。
第二日,文椒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日,把文昭和文泽辛吓得不轻,差点儿就要去寻元芷了。
还是文椒打开门接过备好的饭菜时,举起手发誓自己只是想休息不会做傻事才劝下了他俩。
文椒当然不会做傻事。
世间事都不是付出了就一定有回报的。只是文家,或者说傅氏等人,自她穿来就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如今就是她离开文府还要来坏她的事,那就准备好迎接自己的反击吧。
这么想要元芷做你文家的女婿?行。
接下来几天,果然如文椒所料,元芷每日都会上门求见。但每次都会被文泽辛挡回去。
元芷生怕自己娘亲说了什么话伤害了文娇娇,又要应付元郑氏的威逼和文家的邀请,三四日下来整个人憔悴不已。
这日午后,他又往宣平坊中去。
文泽辛搬了个木凳坐在文家院子前,与几个小孩儿拿着木弹弓把玩,脚边还有被撕了一半的宣纸和几个纸碎揉成的小球。
见元芷朝他走来,文泽辛叹了口气。他依着文姐姐的吩咐拦着他不让进府,要么说文姐姐不在要么说文姐姐病了,种种借口都用过了。
识趣的都知道是不想见了,偏偏这元公子还顺着自己的话,要么叮嘱他去请个大夫,要么问他文姐姐去了哪儿几时回来。
唉,他都要不忍心了。
元芷在文泽辛身边蹲了下来,将买来的小玩意儿递给他玩:“你家姐姐可在?”
文泽辛想了想早上文姐姐的吩咐,想了想,心安理得地接过他手上的玩具,回道:“文姐姐不在府里。”
元芷垂下眼,嘴角也沉了沉。
“姐姐今儿一早带着文昭去金鱼楼了,说是与人有约,元公子可以去金鱼楼看看。”这是文姐姐早上教他说的,这次是真的出门了。
元芷摸了摸他的头,话里藏着止不住的欣喜:“知道了,你也莫玩太久,日头晒得很。”
文椒今日是算准了的:裴恪那个风流子之前常给自己带些吃的玩的,据他说是每日下了族学就到这金鱼楼用饭,且回回都坐在西侧靠窗的位子。
今日她让文泽辛给元芷传话,算一算他从宣平坊到金鱼楼的时间,差不多能“正好”撞见她与裴恪说话。
文椒让文昭先去金鱼楼里探了探,待确定裴恪已经到了之后领着文昭漫步路过窗前。
一、二——
“三表妹?”身侧果然传来裴恪的声音。
文椒缓缓转过头去,力求每个角度看上去都美得摄人心魄,讶然道:“裴表哥,你怎会在此?”
裴恪朝她笑笑,心道还以为这文娇娇离了文府定然像那娇花被雷雨吹打一般憔悴不堪,没想到今日一见依然美得如神女下凡。
两人闲话几句后,裴恪请她一同用饭。
文椒不是来吃饭的,就推脱了几句,只让文昭用了几样点心,自己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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