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就在她第不知道几次抓头发的时候,厨房的门被人推开。
是江祁。
文椒莫名紧张起来,好在江祁像是没有进来的打算,只靠在门边看她。
“文娇娇,”江祁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从声音上听不出什么来,“我没有在开玩笑。”
文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江祁思忖片刻,后面的话全了回去,只留下一句“你先忙”又回了前头。
文椒本来就乱得不行的思绪更是被这句“我没有在开玩笑”给弄得更乱了。
这算什么呀。
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太久不用的关系,直到药煎好了,文椒都没弄明白自己在想什么,无法,只能先端了药出去。
王府府医把过脉,说的话跟江祁请的大夫说的差不多,只又叮嘱一些平日里该注意的事情,便候在一旁等世子吩咐。
见了文椒来,府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世子曾经给过他一张女子用的方子。
还不待他细细琢磨,卫戎便让他堂中的江公子和那个女子也看一看。
给那江公子看倒没什么,但给那个女子看么...
世子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府医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态度越发恭敬起来,先后替他二人把了把脉。
他能做到府医,也算是有几分本事的人。若他没猜错,这位小姐,咳,已非完璧之身。
世子这可就...罢了,不是他能管的事情。
他禀明了世子,说了些多喝水早点歇息这样的话,便跟着世子身边的侍卫先回了王府。
吴伯连连谢过卫戎好意,又有些抱歉因为自己的事情劳烦了这么多人,被文椒哄了好一会儿才想通。
吴青早在方才就请示了江祁,去外头买了些酒菜,卫戎也就留在江府用饭。
文椒第一次觉得吃饭是这样煎熬的事情,草草扒了几口便说饱了,先回了东院。
文椒喝了满满一壶茶,脱了鞋上了榻,也不顾热不热的,扯了薄被盖着头,闷在自己营造的密闭黝黑环境里尝试着清醒清醒。
想卫戎,也想江祁。
文椒越想越头疼。
她跟卫戎始于她的算计。要说真心,自然也有真心,可真心能做什么用?卫戎看见的她,一大半都是假的。
是,卫戎从一开始就问了她“可知道我是谁”,是她自个儿忍不住喜欢上卫戎。
真要分对错,也全是处心积虑接近又在遇到麻烦时毫不留恋想走的她自己的错,是她先招惹的卫戎。
喜不喜欢卫戎?
谁能不喜欢卫戎。
就算是文椒早早做好了抽身的准备和设想,还是忍不住陷进去,诚如卫戎所言,她确实贪心。
再是江祁。
就算文椒不想承认也不行,她在江祁面前十分舒心。不必去想自己这个行为会让他高兴还是不高兴。
矫情一点来说,江祁像是她的家人。不知不觉地,已经习惯了对方存在的家人。
且要命的是,她似乎已经有些依赖江祁。像吴伯、吴青他们一样,遇到事情时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江祁。
除去这些,对江祁有没有男女之情?
这个问题早在六月初七的早晨她就想过了,当时是觉得绝不可能的。
但今日江祁马上说的话,她是极欢喜的。
文椒在被窝里烦躁地翻来覆去。
俗话都说,快刀斩乱麻。可这把刀该斩哪里没有人说。
就在文椒再次起身要喝水的时候,窗子被叩响了。
会放着正门不敲去敲窗子的,只有一个卫戎。
文椒很想装睡,但茶具碰撞的声响肯定已经被听见了,无法,文椒开了窗。
果真是卫戎。
卫戎却不打算进去,只问她:“要歇息了?”
文椒睡不着,诚实地摇头。
卫戎笑笑:“换身衣裳,带你去个地方。”
文椒就是怎么猜也猜不到卫戎说的地方是他家。
是的,淮南王府。
怪不得卫戎让她穿了男装。
卫戎见她脚步停顿,侧过头去轻声道:“不是让你见我娘亲,且宽心。”
文椒瞪他一眼:这种时候没有人会误会的,卫戎!真要叫她穿男装去见他娘亲才是有鬼好吧。
卫戎只当她在害羞,又解释道:“带你去我房里看看。”
?
卫戎也反应过来这句话不对,连忙补充:“不是,不是我房里。唉,也能算我房里?不是,你到了就晓得了。”
文椒低下头去,莫名地忍不住笑。
也不知道他自己发现没有,这一路的侍从都在看他呢。
卫戎自然发现了,起手来背在身后,装出一副肃然的模样来。
卫戎倒没说假话,文椒抬头看了看,还真是卫戎房里。
谁又能想到,卫戎一个人要住四层楼?
啧。
卫戎遣散周边的侍卫,领她踏进院里,一一指给她看:“我嫌碍事,这一楼是待客用的,二层是书房和放兵器的,叁层才是卧房。”
“嗯?”第四层呢?
卫戎转过头来看她:“第四层目前还没想到用来做什么,不过也买了些东西。”他顿了顿,又道,“都是给你的。”
文椒愣住。
卫戎很是不好意思,牵了她的手往上头去,解释道:“我前些日子实在太忙,因着父王进京的事情没少到处跑,倒是让我见了些新奇玩意儿,且库房里一直留着这些年别人送的小东西,还算值得看看。”
“这段时日也不能常去寻你,府里和军中都有事,也就今日得了空,本想...”卫戎察觉出她的安静,低声问道,“怎的了?”
“我确实忙,不是故意不去找你,生气了?”卫戎倒还记得,从前自己躲着她时,也是用的“忙”这个借口,生怕她多想,再次保证道。
文椒突然有些庆幸卫戎没让点灯。
可这夜里太过安静,卫戎不说话,她的呼吸声、强忍着的啜泣声便显得太过明显。
卫戎的每一句温柔都无异于拿刀割开她的心口,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凌迟。
文椒有些不想再忍了,抱着卫戎就哭,边哭边道:“没有生气,卫戎,我从来没有对你生气过。”
怎么可能会对卫戎生气,从来没有,叁月叁那一次也没有。
“只是你太好了,我有些难过。”
“为什么?”卫戎不解。
文椒摇摇头:“我就难过一下,待会就好了。”
“卫戎,你抱一抱我。”
卫戎惯是不会拒绝她的。
虽不晓得她为什么哭,卫戎也还是在哄:“你不是爱看那些话本子?我让人从外头也寻了些,有些神鬼志怪的,你怕不怕?”
文椒破涕为笑:“我才不要看这个。”
卫戎正色道:“不准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平白教坏了你。”
文椒这下哭不下去了,也没管自己还在冒着鼻涕泡呢:“我就要看这个,卫戎,你还偷了我那册艳...”
卫戎吓得捂住她的嘴,警告道:“我是让人下去了,可没让人捂住耳朵,这些话不许再说。”
文椒摇摇头:“也没有很大声呀,卫戎,你...”
卫戎不欲再听她说些有的没的,俯身吻上她的唇。卫戎有许久不曾亲她了,一时间碰上那两瓣柔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她推开些许,才记起来带她来这处是为了什么。
文椒推开他是因为自己一张脸湿哒哒的,脏得很。很快又牵上他的手:“卫戎,这是第几层了?”
“快到了。”
这一层正是他卧房,莫名地,卫戎有些不想说。
可别让她误会什么才好,咳咳。
卫戎受过训练,在夜里也能看清个大概,他推开门,先去点了灯,才让文娇娇也进去。
果真如卫戎所说,四层他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他说的那些东西堆在地上,又有几个木箱不知道装着什么。
卫戎给她指了指:“这处屏风…这夜明珠…”对着那些大件的东西略挑了几样讲了,又拉过她去看那几个木箱。
第一个,卫戎掀开来又盖上了。
文椒怔怔地看着他。
谁会放一箱子金子在自己卧室楼上?
卫戎会。但他并不想多说的样子,文椒也没追问或是打趣。
第二个倒是塞满了卫戎所说的话本子。文椒眼睛一亮,也蹲下去翻了翻。
片刻后,文椒默默站起来:卫戎还真是个实诚孩子,说是神鬼志怪就真的是,半点旖旎点的风流点的也没有。
第叁个,卫戎就不蹲下去了,只让她自己看。
文椒对着一整箱放得乱七八糟的首饰,什么样的都有的那种,看了好几眼才去看卫戎:“你这是把首饰铺子都搬来了?”
卫戎澄清道:“多是圣人赏的,宫里头的东西,不是外面能瞧见的。”
文椒也是看过几本宅斗小说的人了:“这个你给我看,我若是看中了要带走如何是好?”
“宫中物件可不好流在外头吧?“
卫戎却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自然不可。你喜欢哪些?挑出来回头让人放在一处,将来单独列张单子送你,不入府里库房就是。”
文椒拐了七八个弯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卫戎见她不语,又道:“我不是逼你,我跟娘亲说过了,先不急的。”
文椒真真要疯了,顿时没了看东西的兴致。
她自认是个冷血的利己主义者,爱自己大过于爱其他一切。
可谁又能拒绝卫戎。
两人沉默的这点时间,文椒决定了将那把快刀斩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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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qaq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八章:拉锯(下,400珠加更2,卫戎H)
“卫戎,抱一抱我。”
文椒被他托着,亲了他好一会儿又去轻咬他耳垂,很是无奈道:“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
手上却去解他的衣裳,又带了几分祈求:“世子送一送我?”
卫戎总共也才尝了那么两次,这会儿也有些意动:“嗯,送你。”
说着就往楼下走去,文椒怔住,正要挑明了说,却听见他轻笑一声:“这会儿再出府要惊动我娘亲了,承蒙娇娇留过几次,该是我报恩的时候。”
“正巧,已经到了。”
叁层说是他的卧房,但也是被隔开几间的,卫戎吹了灯,抱着她直往里间去,叁下五除二解了自己衣裳,又问她:“娇娇自己来?”
文椒应一声,又补充道:“你把眼睛闭上。”
卫戎笑:“灯都灭了,我看不见。”
文椒环顾四周,发现确实不好看见,也就不再让他闭眼,但还是背过身去。
卫戎又一次撒谎了。
其实他看得见。而且不巧,很是清楚。
她大概是不熟悉男装,脱得很慢,一件一件地,卫戎初时只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一截颈,随着衣裳渐落,慢慢能从宽大的衣袍里窥见一些线条。
卫戎做了一件不能被她看见的事。
他在对着文娇娇的背影自渎。
终于,她脱得只剩一件心衣和一条亵裤。
卫戎再等不得,将她身子扳过来,急切地抱起她放到床上,扯了她亵裤,跪立在地板上,直接吻上她身下唇瓣。
文椒愣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卫戎他,竟然在吃…
文椒忙推开他,却被他圈住腿,固得紧紧的,半点不能动弹。
文椒此刻十分庆幸自己出门前洗了澡,在记起来卫戎用饭后刷过牙之后终于安下心来。
卫戎突然停下来,笑道:“上一次欠娇娇的,这次补回来。”
文椒将上一次回忆了个遍,终于记起来,上次卫戎说的那句“等会再看”。
竟是等了这么几个月。
卫戎很是了一番功夫学习这房中术,特特寻了人讨教,当然,是瞒着身份的。
那教他的兵士是军中人私下传的什么铁将军,卫戎对此存疑,但也确实听了几句旁人闹他的荤话。
他照着那人所教,两指略略分开两片外唇,唇舌舔舐过每一处缝隙,又用了轻到像羽毛拂过一般的力道拍打逗弄那处凸起,不过几个来回,就察觉出她的欢喜。
文椒没遭过这样的把戏,又是情到浓时,几乎没能挣扎几下便被舔得软了身子。偏她还觉得有些羞耻,如此一来感官放大数倍,卫戎发出的每一下声音都在刺激着她,快感很快将她淹没。
文椒想也没想,不自觉地朝着卫戎的方向靠近。
这才第一步。
卫戎记得后面该做什么,见她已经得了趣儿,也不多问,卷曲着舌尖往那洞口探去,照着那人说的浅浅深深交错,勾起舌尖弄了会儿。
不过片刻功夫,文椒便差点丢了神智,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按着他的头祈求他快些,双腿不自觉地并拢,企图将他固定在身下。
卫戎满意于她身下潮湿,将那淋淋仙泉全数吸吮入口吞入腹中,哧溜声不绝于耳,更是听得他胯下更挺几分。
卫戎见她已经弓起身子,连忙退了出来,只带了些爱怜地吻一吻她大腿内侧。
文椒被这突然暂停的极乐勾得险些要发疯,蜷缩着脚趾,稍稍支起身子问他:“卫戎——”
文椒才喊了他名字便有些羞得不敢再说,若不是她这会儿还算清醒,换了谁跟她说她能发出这样娇嗲的声音她都是不信的。
卫戎站起身来,身下欲龙正对着她的臀:“怎的了?”
文椒明知他看不见,也还是瞪他一眼,也不知从哪儿学的这些,嘴上那叫一个纯情,在她腿间磨蹭得倒欢。
文椒晓得他想做什么,也不搭理他的话,朝他的方向扭动前行,腿绕过他的腰勾在一处,逼得卫戎身下的东西靠得更近。手却去勾他的手指,引他俯下身子来。
卫戎比她要高出不少,俯下身去唇瓣刚好到她耳侧:“怎的了?”
文椒搂住他脖颈,腿用了几分力气夹住他的腰,软了声音:“想要你。”
卫戎学是学了,如今实战也不过第叁次,如何受得住,也不玩那些什么“引她求你”这样的把戏了,身下一挺直接入了进去。
他久未开荤,才插进一半便被层层穴肉吸得险些失守,好在他动作极快,抽出来冷静些许,嘴还不忘吸吮她的舌,引她再动情些,手上也用了劲,不住地揉捏两团软肉,直将她勾得吟哦不止。
卫戎缓过来,捏着她腰肢的手用了力,固着她以伤着,身下用了狠劲,半点没有停留地在她体内冲刺律动,直撞得她一对乳儿剧烈晃动,晃得他心神俱失。
偏卫戎又起了坏心,不肯听她娇吟,捂着她的嘴不让出声,逼得她弓着身子祈求从这无边的快感中解脱,只留几句呜呜的哭啼叫他知晓他的厉害。
文椒晓得他体力好,没想到能疯成这般,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且一下重过一下,文椒被他捂着嘴,连哭求也不能,更别提说那些让他快些交代了的话。可他干得实在太狠,偏偏又不是从前那般没有章法的蛮干,时浅时深,时快时慢。
大概也晓得她快要受不住了,卫戎终于松开对她的钳制,俯身咬上那对乳,嘴里还不忘哄她:“娇娇别气,定叫你舒坦。”
文椒嗓子都哑了,身子彻底化成了一滩水,由着卫戎玩弄。
卫戎却笑着轻拍她的臀:“不许睡过去,陪着我。”
文椒腿张了这么久,本就僵得难受,又被他撞得发麻,听了这话更是险些要哭,只能勾着他求他快些,说尽了好话:“卫戎,我不要了...求你了,求求你,快些给了我罢...啊...”
卫戎满心的欢喜,哄了她再多说几句,拉过她的腿又是一阵凶猛激烈的插干,直到快受不住了才又问她:“娇娇舒坦了?”
文椒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随意点点头,汗水打湿鬓发黏在脸上,一张脸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舒坦的红。
卫戎得了准话,又是一番攻城略池,及至她身子一紧,这才鸣金兵,结束了这场征伐。
卫戎手撑着床,粗喘着气赞她:“娇娇乖,还真的没睡?”
文椒无力地瞪他一眼,手又去勾他脖颈:“卫戎。”
“文椒喜欢卫戎。”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表明心意,卫戎轻笑着回抱她,吻她额角:“困成什么样了,自己名儿都没力气说了。”
又表态道:“我也喜欢你,睡吧。”
文椒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只将他抱紧些,很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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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要按文案的人设写的,世子还是会做霸总。
结局真的没定。
世子和江祁一定到最后,感情线进度不一样而已。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九章:恶人
日上叁竿,文椒似醒非醒间一个转身,腰间一阵酸软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昨晚可是宿在王府里的!
她环顾四周,终于松一口气,也不知卫戎几时走的,又是怎么将她送回来的,还好。
门窗都关着,但屋子里也亮堂堂的,文椒暗道不好,连忙起身换了衣裳,头发随意束起,开了门寻了个侍婢问话。
果真睡过头了。她匆匆洗漱一番后赶往西院,去了吴伯屋子,却没想到落了个空。
她又到厨房去,这才看见了吴伯正在揉面,连忙过去接手,又问他早晨的药可吃好了?
吴伯见了她这素净样子就晓得是睡太迟了,只当她昨日出去玩累得很了:“药已经吃过了,怎么不再睡一会?”
文椒无措地笑了笑:“已经睡太多了,再睡下去日头都要落了。”
吴伯净过手,笑道:“无妨,你从前没有骑过马,第一次骑马是容易累着。”
“郎君也交代了,若是要找擦伤的药,自去他书房里寻就是。”
文椒了笑,好在吴伯在另一头,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好,说起来,今日倒没瞧见他在院子里。”
吴伯的声音传来:“今儿二十五了,郎君该去忙了。”
原来又到月底了。
文椒莫名地觉得轻松一些,至少接下来几日基本都看不见江祁。
她自然不是个好人,但可以的话,也没有人想做恶人。
是真的是假的都好,文椒觉着,确实不该再在这里呆了。
方掌柜是河州人,认识江祁已经有六年多了。
他最初见到江祁时,江祁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一句:“招人吗?”
那会儿还是个瘦削的少年,生得俊朗却也稚嫩。
如今。
这是他这两年第一次见江祁,心生感慨,一时忘了场合。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上首的江祁看着窗外,像是没发现他的走神。
“还有?”
江祁神色清冷,回目光来转向他。
方掌柜心下叹息,到底是长大了啊。
江祁赶在用晚饭前回了府中。
文椒没想到他今日还赶得及回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先开口问:“晚上做的什么?”
“吴伯说天热,下面吃吧?”
江祁点点头,又往里走。
文椒松一口气,却没看见身后的江祁转过身来看她。
江祁思忖片刻,喊了吴青来:“寻个人,去守经巷子那头买处院子。”
“怎样的院子?”
江祁想了想:“不必太大,热闹些的。”
吴青出门后才想起来,那一处是文泽辛两个人学堂附近。
郎君在那边买院子做什么?
江祁正在练字,也在思考。
很明显,文娇娇想躲他。并且跟前一次不同,这一次躲他是为了昨日的那番话,也是为了彦靖。
他的手顿住,纸上的字顿时被墨晕开。
是了,卫戎。
江祁觉得有些好笑,兜来转去的,竟是栽在自己手上。
从前是他没想明白,可如今知晓了自己心意,江祁是极不在乎旁人看法的人,并不在意他们两人之间是个什么关系。
尤其是,文娇娇分明对他有意,这就好办了。
如今这般躲他也不过是不想做那恶人,巧得很,他做惯了恶人,也不惧人骂名。
若他所料不错,接下来几日文娇娇又要寻个由头搬出去,无妨,离了府里她便只牵挂那两个小童,定是要找一处离得越近越好的。
且平日里多是她一个人住,院子便不需要太大。她又是个极警惕的人,肯定首选离人群近些、热闹的地方。她今日待在府中,想来还没反应过来。
搬不搬随她,他只需要知道就好了。
接着,谁都不想做那负心之人,文娇娇喜欢他,但此时更在意卫戎,这点他已经晓得。
躲着他一是自欺欺人,想装作没听见没听懂;二是面对他便会生出对卫戎的愧疚来。
江祁将笔放下。
文娇娇会对卫戎愧疚,便也会对他愧疚,只看怎么做罢了。且,人都是只信自己想相信的,只看有没有一个合适合理的契机。
步步为营是要的,步步紧逼是要不得的。
江祁想通始末,嘴角微微扬起。
他比之卫戎,并未输在何处。
江祁这顿饭用得极舒心。
躲得好极。
接下来几日,江祁照旧早出晚归,吴青很快打听了一处院子,江祁只让他先给一笔银子留着,先不说买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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