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江祁本不是为了读书,只是习惯了气她一气,这会儿立时装起样子来,并不接她的话。
他平日里看书时也是这般安静的。
文椒冷哼一声,去他书架子上头翻了翻,手指一一划过书册,蓦地,发现有一册书的封皮能按下去。
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这不就是什么密道密室之类的机关所在?她又侧过头去偷瞄一眼江祁,将那册按下去有些空空的书册抽出来。
怎么没有动静?
莫不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是抽出来,那就是挪一挪了?文椒又塞回去,左右挪了挪,还是没有动静。
“你在做什么?”江祁数了数,她在书架子前头站了好一会儿了。
文椒有些作贼心虚地笑笑:“随处看看。”
咳。
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
果然,江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手上拿的什么?”
文椒连忙举起手来,将那封皮对着他:《新燕书》。
江祁觉得,这封皮很是眼熟。
那上头的字仿佛就是他写的。
为了什么写的?当时...
蓦地,江祁脸都黑了,沉声道:“拿过来。”
见他语气不善,文椒也十分自觉,将那册书递给他。
江祁捏着封皮要接,岂料,他当时本想烧了这册书,后来是没瞧见火盆子才随意套了张封皮,《新燕书》原书被他泼了茶水,污了一片,这才自个儿写了字,换了新封皮。
因尺寸不合,江祁又只用两指捏了一角,里头真正藏着的书便掉出来。
文椒还没看清,江祁眼疾脚快,趁其不备踩在上头,堪堪遮住那几个字。
江祁这下是完全记起来了,正是彦靖的生辰礼。
那该死的《艳娘多情》。
“文娇娇,回去睡觉。”江祁很是有些紧张,甚至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文椒狐疑地看着他,不至于吧,什么书紧张成这副样子。
看着也不像是生气。
“你生气了?”
“没有,回去睡,快些。”
江祁将一句话拆成几个单词时,要么是心情极差,要么是被她气着了。
“真没有?”
江祁死死地踩着那册书,点头:“回去。”
实在是,很不对劲啊。
“那我回了。”
文椒其实也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往外走。
江祁松一口气,见她背对自己,连忙弯下身子去拣那书。
“江祁——”
文椒觉得自己擅自动人东西确实不好,决定还是先道歉再去睡,得江祁哪日记起来又要发疯。
江祁手指才碰到那册书,立刻又缩回去,坐得直直的,脚又去踩那书。
但,为时晚矣。
《艳娘多情》金装版。
文椒看看那金灿灿的封皮上头几个大字,又看看江祁。
原来不是什么密道,是禁书。
“没想到...”
江祁咬牙,暗含威胁:“没想到什么?”
江祁保证,她若是真的敢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江祁,啧。”
江祁愣住。
文椒很是晓得如何保住小命,飞快退到门外,只探头进屋:“你早说你喜欢这个,我那儿还有许多新奇的,改日请你看。”
啧啧啧,瞧着正人君子样,背地里不也是要看小黄书?
文椒手背在身后,很有几分高兴地哼着不成曲的调子,一蹦一蹦回了东院。
而那册《艳娘多情》没能砸中远走的文椒,遗憾地碰了碰木门,掉在门边。
许多,新奇,改日看。
呵。
文娇娇,你当真好得很。
江祁不晓得文娇娇睡得好不好,反正这一夜,他没有睡着。
这直接导致了第二天清晨,吴青见了他,又一次觉得大事不妙。
郎君这是气得连觉也不睡了。
如何是好?
文椒却很是高兴,脸上带着笑冲他打招呼:“早呀吴青。”
吴青看看江祁,又看看文椒,只能按捺下心中猜测:“早,文小姐。”
文椒点头,朝江祁笑吟吟道:“早,江祁。”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只要你也看xxx,我们就是朋友了。
文椒问过好,又去厨房里找吴伯。
留下一头雾水的吴青:文小姐已经不生气了?
那郎君在气什么?
江祁强忍着头痛问他:“看我做什么?”
“郎君,今日还出门否?”
应该不去了吧,都不吵了唉。
江祁气不撒出来就难受:“吴青,勤俭持家些,才是好男郎。”
“?”
吴青看着回了屋子的郎君,很是不解。
使的又不是他的银子,再说了,郎君又不缺银子。
算了,没跟文小姐掐起来,这事儿该是过去了。
吴青抬头望天,松一口气。
日头这样晒都没把郎君这座冰山晒化了,阿爹还指望明年喝喜酒,后年抱小女郎、小郎君呢。
文小姐也不容易唉。
///
江祁:连情敌都在给我助攻。
最多再2章世子上线,五六章内争取世子发现墙脚松松^^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六章:连夜雨
文椒并未在意身侧江祁的视线,只当他面子上过不去。
谁还没有个小秘密被人发现的时候?理解,十分理解。
吴青和吴伯两个见今日又跟往常一样,人齐了不说,都还挺高兴的样子,他俩也忍不住乐呵。
至于江祁,咳,众人对他的起床气深有体会,早晨很少能得他好脸,不必放在心上。
文椒吃过早饭就回了院子,搬了章矮杌坐下,从之前准备搬家用的木箱里翻了好几册自己的心头好出来。
《风流韵记》、《窈窕不可求》、《灵狐》…文椒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册《雨淋淋》,这本从名儿就有些特别,若不是仔细想,怕是也想不到情爱话本子上去。
很适合江祁这样偷看了小黄书还不想被人发现,脚踩金装版的假正经。
啧。
西院这头,江祁昨夜看着还没怎么样的手还是有些发肿,吴伯寻了冰来替他敷上,忍不住问这处伤是怎么来的,分明昨夜入睡时还不见异样。
江祁只说不仔细伤着了,具体是怎么个不仔细法却是不肯说了。
只他伤了手,日常做事都不太方便,莫说写字作画了,就是翻书也难受得紧——他平日里也用左手,但最习惯的还是右手。
看没几页,江祁便觉得有些麻烦不想看了。
好在还能睡觉,江祁醒来时,文椒几人已经先用了晚饭,这会儿正在院子里头闲话。
吴伯见了他出来,起身给他热菜去。
文椒满腔的打趣都在看见他右手时又咽了回去——乖乖,还真是一语成谶。
江祁自然察觉了她的目光,生怕她看不见,还特特拉了拉袖子,好让她瞧清楚些。
文椒狗腿性子上来了,忙搬了凳子请他坐下,又替他倒了茶:“手还疼呢?”
吴青竖起耳朵来。
江祁冷笑一声,将右手放到台面上,好让她仔仔细细、不漏掉一处地瞧一瞧:都淤了,能不疼?
文椒强撑着笑,连说了十来句对不住,江祁这才冷哼着回手去。
吴伯端了饭来,扯了吴青一道退下,院子里头只余江、文二人,偶有侍婢经过,也是离得远远的。
江祁才睡醒,这会儿用完饭便坐在院中,使人点了灯要看书。
实则,江祁看的闲书确实不少——他如今不考功名,读书只做个消遣,自然是什么样的都看一些。卫戎送的生辰礼他也只看一眼便晓得是说的什么故事,只不过是没想到文娇娇也这般胆大罢了。
文椒呆在院子里本就是为了图个凉快,可今日也不晓得是不是要下雨,乌云密布,很是闷热,她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忍不住:“我先回...”
话音才落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能遮挡的东西,好在花厅离这处不远,两人小跑到廊下,只衣裳有几处被雨水打潮。
文椒原先还想拿了伞回去东院,但雨越下越大,又时不时打雷带闪电的,且时辰尚早,她便决意先等一等,等雨势稍小些再走。
江祁自有他的书可看,文椒只能在这处喝茶发呆。
天黑沉沉的,狂风伴着惊雷、暴雨,吹得树枝摇摆,不时有枝叶被打落在地上。文椒呆着呆着便有些困意,连打了几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看向外头,眨眼的动作却是越发慢了,不多会儿,眼里似有盈盈波光,歪着头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祁将这一卷章读完,抬头去看才晓得她睡了过去。
因着他要看书的缘故,油灯在他这处。灯烛忽明忽暗,照得眼前人也忽而明朗,忽而朦胧。
江祁忽地想起从前在河州的日子,那会儿为了让江盛放心,他常常挑灯夜读,多是一盏灯,一个人,一册书直到天明。
那些书于旁人如何他不晓得,但江祁只觉得十分无趣,一句话也要借这样那样的典故说来,用一条条大道理将人束在一处,逼着人做忠臣、孝子。若不是...
一道响雷拉回了江祁的思绪,也惊醒了文椒。
文椒皱着眉活动左手,手肘酸麻、手腕僵硬,她动了好一会儿才舒服些许,转头去看,江祁竟还在看书。
江祁却是在那一道雷过去之后就回了目光,假作读书,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文椒再睡不着,可这雨半点没有要停的意思,无奈主动道:“歇会儿吧你,仔细看坏了眼睛。”
江祁于是合上书,却依然安静。
文椒也不再管他,没头没尾地,想到什么说什么:“说起来,你怎不去科考?”
“我为何要去?”
文椒看他:“你们这的...河州不兴读书么?”
她原先想说的是:你们这的人不都是以读书靠功名为毕生目标的么。
“没有必要。”江祁却明白她的意思,“考功名要么为权要么为钱,我已经足够有钱。”
文椒嘴角抽了抽:“那权?”
“做什么官都很累人,没必要。”江祁是个能躲懒就要躲懒的,生了一副七巧玲珑心,却在很多时候不愿神力。
可文椒记得吴伯说过,江祁从前是要准备科考的:“那你从前为何读书?”
江祁顿住,好一会儿才道:“长辈所愿。”
那大概就是他娘亲了,文椒不欲做那揭人伤疤的事,转了话头:“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
“一时半会停不了,你若乏了,趁早回去。”
文椒也觉得这雨是没打算停了,自去找了伞,又提了灯,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一眼江祁:“你也早些回吧。”
江祁只点点头,看着她走出几步后又折返:“怎的了?”
“风太大,吹灭了。”文椒这会儿无比怀念手机,怀念电。
江祁愣了一瞬,不禁笑道:“里头有躺椅,你去歇着吧。”
文椒听着外头呼呼风声,无奈点头朝里走去,将那躺椅搬到屏风后头,又找了两软枕垫上,这才侧躺上去。
隔着屏风,文椒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前头忽闪忽闪的灯火,伴着雨声,不多会儿又睡过去。
江祁又看完一卷,倒了茶醒醒神,这时雨已经小了许多,也没什么风了。江祁本想叫她起来,又想到昨夜那句“下次莫做这些叁更半夜扰人清梦的缺德事儿”,脚下步子换了个方向,撑着伞自回了屋子。
这一场雨浇灭了暑气,夜里时有微风拂过,江祁想了想,还是挑了条薄毯回了花厅。
江祁将那薄毯替她盖上,蹲下身子看了一会儿,暗自思忖:也不知文铮是怎么养出这样的女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是半点戒心也没有。
睡得这样好,明日起来该又是笑嘻嘻的了。莫名地,他想到了今早文娇娇朝自己打招呼的样子。
江祁垂眸,贴上她的唇,极快极轻地吻了一下便退回去,轻声道:“好梦,文娇娇。”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七章:芙蓉榭骑马(400珠加更1)
庆州连下了叁日雨,终于在第四日见了晴。
恰逢休沐,卫戎早早遣了人去江府留人,在王府里头陪着娘亲用了早食,听她念叨了乞巧节的一应事宜后,好容易得了个说话的机会:“父王不是进京去了?姻缘这等大事,得慎重又慎重才好,不妨等父王回了庆州再议。”
于是,堂堂世子也落得个被自己亲娘赶出家门的下场。
卫戎想了想,雨后的庆州越发闷热了,不若到城南玄武湖去避一避暑气,他记得那边正巧有一处酒榭。那酒榭唤作“芙蓉榭”,一半落在湖岸,一半凌空设于水面之上,只以几根深立水中的石梁、木柱作为支撑。
且这水榭只在靠岸面向长街的这一面设了门窗,其余两面是用的屏风、纱帘以作遮挡,临水的一面更是为了往来方便只设了垂地的珠帘。湖畔上不时有轻舟游走,载客赏荷往来。
这芙蓉榭乃是庆州避暑、赏景上好的去处,又设有歌舞戏团等一应玩乐,往来富贵者众。卫戎从前也来过几次,但他并不爱那赏花听曲的风流雅事,且受不住那些脂粉香浓,故而从不独自来此。
更别提江祁这样连吵闹些都忍不得的,思及江祁,卫戎又有些好笑:只不知他今日是否又要使银钱让那些乐人安静些。
卫戎不欲有人随行,将要紧的一些事情安排下去后,径自策马往城南去,只让人去江府递了话。
正值荷花诞,赏荷的车马几乎堵住了长街,卫戎远远瞧见,先喊了个巡逻的兵士去寻人将车马归到一处,空出一条道来让人通行,待街道恢复正常后才往酒榭去。
那芙蓉榭管事的认得他,连忙迎上前去请他稍待。卫戎算了算脚程,没说什么,只让那管事的不必张扬,等上一会也无妨。
好在才过半刻钟,便有茶客要走,管事的连忙使人拾干净,换了满满一盆子冰,请卫戎先进。
另一头,接连几日下雨让吴伯的腰腿有些受不住,江祁一早派了人去请大夫,文椒帮着煎了药,见他吃了药要歇息了这才出门去,江祁也放了吴青留在府中照看。
文椒也是今日才知江祁竟会骑马,但十分不巧的是她不会。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如此几个来回后,江祁朝她伸出手来:“上来。”
文椒看看马鞍,又看看江祁,摇摇头。
江祁只当她胆子都往不该长的地方长了,无奈之下唯有翻身下马,扶着她上去以后才又骑上去。
文椒全程紧张地抓紧了缰绳,背脊更是绷得直直的,马儿走得稍快些便不自觉地咬紧了牙。江祁在她身后,察觉出她的僵硬,凑近她耳侧打趣道:“害怕?”
文椒头点得跟捣蒜似的,也不理会这话是为了讥讽她还是做什么,整个人紧绷绷的。
江祁看一眼她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轻笑道:“你且放松些,莫直接将它勒死了。”
文椒立时松了松手,并否认道:“就是拽再紧也不是勒死的。”
江祁应了一声,一手虚虚地环在她腰间:“也就这样吧?”
文椒不解。
江祁解释道:“骑马也就这么回事,跑了这么远不也没出事?”
“回头得了空,让吴青教你,他从前在河州野大的,教你够够的了。”
这叫文椒想起来当时在京都的时候,江祁拿话刺她,说什么“怎么?他不配?”,激得吴青愤愤然瞪着她。
拿江祁曾经的话对比今日这句,同是让吴青教骑马...文椒莫名笑出声来。
“笑什么?”
文椒清清嗓子,压下嘴角来:“不过想到一件旧事罢了。”
江祁也很快反应过来,笑问:“怎么,他不配?”
文椒笑得更欢了,又训他:“你也就是仗着吴青脾气好了你,多好个人,怎么摊上你这样的郎君。”
语气不乏对吴青的同情和可惜。
江祁点头:“吴伯也这般说过。”
文椒大惊,吴伯对江祁那可是比对吴青要好的,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江祁头靠在她左肩,低声道:“多好的文家女郎,怎么摊上我这样的郎君。”
文椒愣住。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愣愣道:“你...”
江祁只笑不语。
文椒心跳得很快,面上也热得很,又不想被江祁察觉自己的异样,快速呼吸几个来回才稳了心神。
这让她又想起来之前去看江祁生辰礼的时候,那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描述的心情。
文椒也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他们便到了城南,因着赏荷的人多,骑马不好往里走,江祁寻了人看马,这才往芙蓉榭去,文椒则跟在他身后两步远。
卫戎见了人来,指指案上的冰冻饮子,又递给了文椒一把团扇,道:“今日赏荷的人多,女子也不少,方才有人来卖,拿着玩?”
扇面正是一朵荷花,文椒谢过他,接了扇子轻摇。
卫戎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空也有些琐事要想,江祁因着从商的关系,在很多事情上见解独到,卫戎便挑了几件能说的与他提一提。
文椒见他二人有话要说,自个儿到处走走,不时惊叹一番:同样在庆州,怎么这处就这般凉快?
屋中又有一四角青铜的东西,长得像鼎但又应该不是鼎,里面装的或许是冰?总之靠近些许便能感受到丝丝冷意。
卫戎正巧往她这边看,见她打量着什么,笑道:“倒是我忘了,那冰鉴里头还有些冰镇的瓜果,让人去拿吧。”
一旁的小厮掀了盖子,文椒凑近些去看,怪不得这样冷,里头竟堆了许多冰,想到冰价,文椒不又啧啧一番。
江祁只消一眼便晓得她是在感慨此举不够勤俭持家了,不由一笑。
叁人都不是那个爱看花草的性子,都不愿意离了这处凉爽地儿去湖上受热。正好到了乐人表演的时候,卫戎惯是不感兴趣的,只有文椒偶尔打量几眼。江祁倒是一反常态,对那歌舞乐人咿呀咿呀的曲子没什么反应,也没嫌吵或是怎的。
看过歌舞,又听了戏,就连瓜果点心都用得差不多了,日头也就渐渐要落了。
文椒早早寻了个看热闹的由头出去走了一圈,这会儿回到芙蓉榭中时,正赶上二人要走。
城南离丰年巷子可有一段距离,更别提王府,恰好两人今日都是骑马而来,江府与淮南王府大体方向差不多。
卫戎得知吴伯身子有恙,忙问需不需要请王府府医瞧一瞧,江祁想了想,还是点点头。
卫戎也就今日得了空,便直道现在回去正好。只他出门时没让人跟,只能回了城中再去寻人。
江祁本就是为了求个心安,倒不是真的急这一时半会的,也就让他缓缓,一道回去就是。
这会儿时辰不早不晚,街道上人也少了,两人一道去牵了马过来,文椒才想起来有些不对。
果真。
卫戎记得她不会骑马,先上前一步问她:“娇娇与我一道吧?”
文椒不必看,都知道稍远些的那道冷气是谁散发的。
江祁只淡淡道:“彦靖不是还要回王府?到胡记那处可就不顺路了。”
这确实,文椒顿时轻松些许。
“无妨,到了城中自有人候着,我让人回府里请就是,我与你一道回去。”
江祁似笑非笑地看着文椒。
卫戎也朝她伸出手来:“你坐前头,莫怕,我骑射一项该是淮南第一的。”
文椒别开眼去,深吸一口气,搭上卫戎的手:“多谢。”
江祁冷笑一声,也上了马。
因着文娇娇的关系,卫戎放慢了速度,马儿几乎是在慢步走回去的。
江祁却更慢,始终跟在后头。
文椒正在自我反省。
///
世子还没发现
但江祁发现了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八章:拉锯(上)
果真如卫戎所言,才到城中便有人等在那里,卫戎只停下来略交代两句,也往江府的方向去。
直到下了马,文椒都没反省出什么来。
江祁看了一路,面上已经不再有明显情绪,又换回了平日里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自顾自入了府里,喊了吴青交代几句。
文椒见他二人在院中等,也记起来早晨大夫的话,先站起身来:“那我先去煎药。”说完,逃一般地跑出去。
江祁只看了一眼又回目光。
厨房里已经有侍婢在看药炉的火,文椒松一口气,让她先去忙别的,自己来就是。
她接过矮杌,靠着墙角坐下,不时轻扇蒲扇,眼里看着火,心里还在琢磨反省。
她很想说服自己江祁又起了玩弄人的心思,毕竟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可江祁耍人玩的时候不会真的去对上卫戎。
像是那盏并蒂莲花灯,江祁当时直接走了。
可这也不能是真的吧...
文椒拍拍脸,暗自念叨:不要自恋不要自恋。
末了,文椒一脸的欲哭无泪:怎么越不想去想的东西记得越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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