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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江祁连茶壶也摔了。
文椒暗叹自己倒霉。
真真是位只能供着哄着的祖宗。
文椒只能再问:“江祁,你还好吧?”
“闭嘴。”
江祁身下硬得发痛,血液里的渴望勾得他失了理智,走到靠近门的地方坐下来:“文娇娇,跟我说话。”
文椒无语凝噎,方才叫她闭嘴的是谁。
“说什么?”
“随你,叫我名字也行。”
“江祁?”
“嗯。”
“那,江祁?”
“继续。”
江祁握着自己那处上下动作,每动一下都又痛苦又舒爽。
文椒喊了得有十来声江祁后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操,这是把她当av主播了?
“江祁,你在做什么?”
“不关你事,继续。”
我不关你姥姥!
“你,该不会是在...自渎吧?”
江祁停住动作。
文椒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这样...你要实在难受我给你找个人吧,你长得这样好看该是有人愿意的。我这喊一晚上也不是事儿你说是吧。”
江祁闭眼,深呼吸片刻后整好衣裳开了门,将门外那叽叽喳喳的女人拉进去。
吻。
“我长得好看是吧,那你也愿意了?”
“潘安再世,京都第一俊,光靠脸都能赢?”
“文娇娇,都是你说的吧。”
文椒还没站稳便被他堵住嘴唇,偏他肌肤烫得要命,在这夏夜里贴在身上难受得紧,嘴上又开始翻以前的话。
“江祁——”
江祁停下,靠在她肩头喘着气:“文娇娇,花是你送我的。”
“酒是替你挡人喝的。”
“我下山是你撺掇的。”
“你要负责。”
他说完并无动作,只等着怀中人的答复。
文椒捏着他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江祁早已经红了眼,眼睛里有情欲有愤怒,也有股子令人不敢再看第二眼的悲悯。
活像是,文椒在亵渎他,他却因着一贯的慈悲心肠在忍受。
即便是这样,也只是喘着气这样看着她。
半点不肯求。
“江祁,路是你走的,酒是你要喝的,花是你接的。”
“我不会负责。”
“除非你求我。”
实在是,太想将他从那神坛上拉下来了。
“求你。”
文椒回吻上他的唇,带了几分薄责:“这满地都是你摔的东西,江祁,你这脾气真真差得要命。”
江祁并不回话,只将她抱紧一些,用那点肌肤相亲的冷意冲减掉血液里的滚烫。
“那小二说,第一次得悠着点,江祁,你第一次?”文椒这就带点调戏的意思了。
江祁抿紧了唇,自尊让他不肯回应。
文椒也不催他,他的衣裳十分好脱,只在他身下那处轻轻一握:“江祁。”
“是。”
江祁回握住她的手,自己带着她动。
“我要将你的手绑起来,没问题吧?”
“你毕竟喝了那酒,我有些怕。”这是真话,江祁不像克制不住自己的人,能这般低头必定是真的受不住了。
“腰带在地上。”江祁咽下一口唾沫,下巴微微仰起。
文椒便将他双手绑了起来,跟他确认过并无不适之后才将他推躺在床。
“衣裳脱了。”
文椒闻言,反而理了理上衣。
对上江祁不悦的眼睛,文椒笑:“江祁,你想得美。”
她承认自己禁不住诱惑,但也不是就要任他拿捏。
衣裳自然要脱,文椒将他推躺下去,又跨坐到他腿间,手抚上他胸前,指尖轻轻划动。
江祁绷得很紧,有些受不住这样的动作,手突然尝试着解开腰带:“不要。”
文椒闻言,止住动作道:“看来是不喜欢这个了。”
“不喜欢,快些。”
文椒到底没有再做挑衅,只让他闭上眼睛:“闭眼。”
江祁中了药,身下早已准备好。
但文椒还没有。
江祁难得顺从,听了她的话半点质疑也没有立刻闭眼。
手腕被这磨得发痛,身下挺立的阳物也在疼。
江祁闭眼,心跳充斥着脑海。
文椒见他确实闭了眼睛,颇利索地一手支着墙,一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她熟练地找到阴蒂,看着江祁的脸,手上轻轻画圈揉搓。
江祁在等。
腿间的物件硬得难受。
“你在做什么。”江祁忍不住催促。
文椒明知他看不见,还是没好气地瞪他,并不接话,只手上动作快了些许。
江祁只能听见她隐隐约约的一两声娇呼,忍不住微微睁开眼睛。
文椒下意识地不想江祁知道自己对着他自慰,才让他闭眼。且江祁惯是个说到做到的,她也就放心下来动作大胆了些。
江祁只能从那模糊的一条缝中看见她有些绯红的脸,眼神似迷似离,分明是堕于情欲之态。
这是在,做什么。
文椒彻底湿了。
她放开手,膝盖往前更近一步,“江祁,这是你求我的。”
扑哧。
文椒扶着他的东西对准了坐下去,犹记得向他讨要个保证:“是你开的口。”
文椒不敢替他解开,只好辛苦些撑着床榻,腰上使了力动作。
但这是她第一次在上头。
她并不晓得自己做的对不对,便问他:“上下好还是前后好?”
又分别示范:“这样叫上下。”
“这样是前后。”
江祁很快根据快感作出决定:“上下。”
文椒瞪他一眼:“很累的。”
但身子还是照着他的话动作,只是江祁被绑着不能扶她,她试了两叁次觉着还是蹲起来比较方便,又命令道:“闭眼。”
江祁闭着眼睛,察觉出她离开自己身体,又像是站起身的样子,不由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咕噜。
文椒两腿分开些许,这姿势对她这样的懒人是个巨大的挑战,她一手撑着床,一手又扶着他对准。
江祁被她绞得忍不住闷哼一声。
文椒忙问:“弄疼你了?”
活脱脱的男角儿才会说的话。
江祁忍着暴跳的心绪,摇头:“不是。”
文椒嫌弃:“那你哼什么?”
江祁抿紧了唇,脸上带了些红:“快些。”
这姿势确实入得深,文椒初时不熟练动得慢,一抽一坐间也得了趣味,渐渐加快了频率,嘴上也忍不住哼哼:“唔…”
江祁只是被绑了手,腰不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挺进,将身下阳物撞进她身子里。
是极舒坦的。
江祁喘着气,眼睛红红地看她,明明连衣裳也没脱,只两条腿白晃晃的,就这样对着他,神态迷离地闭着眼儿。
江祁被这隐秘又淫靡的景色勾得发了狠,挺着腰加快了动作。
文椒被他突如其来的加速打乱了频率,险些就要跌倒,好不容易找到处支撑的点,忙道:“唔啊…江祁,你做什么?啊啊…”
“做你。”
江祁惯是要同她顶嘴的。
这姿势本就累得很,文椒强撑这么许久已经很是了不起,被江祁打乱了动作后两腿酸软地靠在榻上,无力地喘着怨他:“我没力气了…”
江祁才舒爽没一会儿,药性还未解,见了她一副被自己弄得乏力的样子,忍着暴躁催她:“上来。”
文椒歇了口气,又坐上去,却是贴着他身子道:“江祁,你自己动一动罢…”
“衣裳脱了。”
文椒摇头,软绵绵地靠着他:“没力气。”
江祁深恨这人如此没用,咬住她耳垂恨恨道:“文娇娇,替我解开。”
文椒手上扯着腰带,到底没忘记补一句:“冤有头债有主,别算在我头上啊。”
江祁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文椒犹自不觉:“不是说壮阳,怎么你也没什么反应?”
江祁冷笑:“闭嘴。”
啪,腰带松。
江祁腕间一松,他又转了转腕,终于缓和些许。
于是有些尴尬。
文椒觉着,要不还是绑回去算了?
文椒尚在犹豫。
江祁想到方才文娇娇对自己的一番逗弄,身下又硬些许。
他扯过腰带飞快绑住文娇娇的手,又问她:“方才好玩罢?”
文椒突然有些怕了。
但她刚才头一次动就动得狠了,四肢酸软,且江祁动作极快,叁下五除二地将她双手束住。
江祁见她隐隐有些发抖,笑道:“文娇娇,你自找的。”
且江祁存了报复的心思,一手解她衣裳一手戳弄进她身下:“方才你自己也是这样弄的?”
文椒尴尬地想死,身子不自觉往后缩:“没有。”
江祁便将手指退出来,改揉她阴蒂:“那是这样?”
“你…”
“对着我?”
文椒羞愤欲死:“江祁,你…”
江祁只笑,指尖的湿滑黏腻昭示了身下人的情动。
“想不想要。”
江祁只略插入些许,任由她穴肉吸吮,强忍着非要扳回一城。
见她不答,江祁用力抽插了数个来回又停下。
“文娇娇。”
“求我。”
文椒不肯求他,江祁便重复着,一时不管不顾地干进去,被吸得狠了也不出声,撞得她喉间偶尔蹦出一两个字节,一时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停止动作。
给你,只给一点点,这一点点还非得分成好多次给。
文椒被这要命的快感和失落交替折磨得失神,在江祁再一次停下看她时终于开了口:“江祁,快些…”
“求求你。”
江祁满意极了。
她分明是不高兴的,眼圈红红,甚至为了不叫出声死死咬着牙。嘴上却晓得好赖,连嗓子也软了下来哭求。
让他有些受不住。
江祁本就忍得辛苦,如今面上也过得去了,便照着方才引她媚叫的动作直直插到最里头,手固着她的腰疯狂顶弄。
文椒手被他绑着,只能弓着身子迎接他的操弄,穴肉本能地紧,夹得江祁也忍不住闷哼一声。
“手疼?”
江祁其实并不想替她解开,但见她双手不住地摩挲相蹭还是问一句。
实则,文椒颇享受这样有些不能反抗的感受。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这便是一种催情剂了。
她摇摇头,江祁便不再管她的动作。
江祁虽从未与人做过这事,但到底见得多了也无师自通,他将她双腿又分开些许,扯了衣裳露出雪白的两团,身下愈发凶猛地抽插不停,直撞得那两团雪乳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身下结合处的淫靡声响不止,伴着文椒不时的哭求娇喊,江祁被她这声声哭求叫得红了眼,竟用了十分的气力又加快了动作,恨不能将她操晕过去才好。
文椒本就没什么气力,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狠干,哑着嗓子求了几句“江祁慢些…轻点儿”,呜呜哼哼地,身子一紧痉挛着泄了身。
甘泉淋淋浇在玉茎上头,时有水珠顺着他的形状滴落床榻。江祁抬起她一条腿,见她彻底脱力闭着眼睛、胸前不住起伏的媚态,又狠撞了几十下才将元尽数泄在她体内。
盛夏时分,汗珠混着两人体液打湿了床榻一片。
江祁想,也难怪那些人情急成那样。
还算有几分舒坦。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二章:阴
天才蒙蒙亮,屋子里还有些暗,江祁便醒了。
他微微睁眼,很快又闭上,如此几个来回后终于彻底清醒。
才一睁眼,看见的就是文娇娇,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时不时皱皱鼻子。
江祁不再看,右臂被她枕了一夜有些僵直,他小心地抽回手,坐起身子来,又拉过薄被遮挡住她肩头。
这才得了空去想:这算什么。
江祁眉心紧蹙,从未有过这样思绪乱作一团无从下手的时刻,偏他身侧的文娇娇睡得倒好。
两相对比之下,江祁越发烦躁。
该说什么。
“你我心甘情愿?”
显然不是。他是误饮了那助兴的酒水,砸了这一屋的摆设仍不解恨,自渎无法强迫了文娇娇——虽,她应了自己那句“求你”。
思及此,江祁脸色又冷一些。他做惯了赢家,平局已经足够难堪,偏偏是他先低得头。不管那酒起了多大作用,或是后来扳回一城,先开口的都是他。
“当作无事发生?”
不说文娇娇了,江祁自己就做不到。
事到如今,江祁竟是连一句合时宜的话都想不出。
且要命的是,他想到了从前的许多事。
除去逗卫均均的话里说的几件事,只说近日。
一则,是茶楼听戏,文娇娇险些要摔,自己竟下意识要去扶的事。
二则,是不自觉拿她与娘亲的话比对着的事。
叁则,昨晚随了她意下山。
嗤,够了。
是习惯了文娇娇在一边吵吵闹闹也好,是见她好玩起了玩心也好,江祁不怕死局,但他没有那个必要去破局。
这俗世惹人烦的事情已经够多,实在不必徒添烦恼。
江祁很快想通,穿好衣裳下楼去。
昨夜他砸东西闹出太大动静,掌柜的也听那送水小二提了几句,见了他下楼甚是殷勤地迎上去——那一屋子的摆设不值什么银子,也是要银子的好撒。
江祁起得早,但这村里人起得更早,他便另要了一间房,洗漱一通后才寻了掌柜问话。
坐堂大夫也算有经验了,听了他的话,很快配好了避孕的药丸,但见他要出门前,还是交代一句:“是药叁分毒,男郎往后还是…”
江祁思忖片刻,又折返回去:“可有什么法子能解一解?”
大夫松一口气,这男郎生得这般好模样,有副怜惜人的心肠是好事。
片刻后,江祁带着一小罐子外用的药和些药丸回了客栈,这会儿文娇娇该是还在睡着,江祁便自在堂中寻处地方坐下。
留到这会儿的客人本就不多,像他这类外头来的更是寥寥。掌柜的打量他许久,见他不时蹙眉,不时冷了脸,一时间竟生出些胆怯来,犹豫着干脆与那女郎说道说道罢了。
江祁察觉,侧过头去问他:“有事?”
掌柜的这才松一口气,略提了提昨晚的动静。
“全砸了,你算便是。”
掌柜的都忍不住稍稍后退半步,瞧着这般清秀…一时,也替那同行的女郎操了几分心。
江祁听着他打算盘的声响,劈劈啪啪的,总算减去几分说不清的烦躁。
又不知过了多久,江祁坐在窗边,已经能瞧见对面人家生了火要做饭,才看见她下了楼。
文椒是腿都在酸,又被热出一身汗,脸色也很不好看,尤其还忧心着江祁莫不是跑了吧——她可身无分文。
好在才下楼便见着了财主本尊。
只是,怎么又成了这副欠他钱的样子。
江祁都作好了平日里最惹她烦的样子,很是不耐地看她,却在瞧见她有些飘浮的步子时缓了脸色。
饶是文椒一直在看他,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又突然换了张还看得过去的脸。
“江祁,你饿不饿?”
我很饿,但我没带银子,希望你饿。
江祁暗自松一口气:“吃什么?”
文椒实在饿得狠了,也没注意他:“都成,你看着点罢。”
江祁只点点头,将药馆里买的东西推给她:“叫了水,洗完下来。”
那股子中草药的味道实在只能联想到一样东西上去。
文椒突然生出股怪异的感觉来,不待细想,身上黏腻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便自去沐浴,又将那药丸吃了,才看见还有一药罐子,底下有张字条写着用法功效。
文椒扯扯嘴角,很难想象江祁去问这个的样子。
方才她泡在浴桶里时也忍不住想,她跟江祁这算什么。
一夜情?
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夜情。
对江祁是个什么想法?
文椒确信,她对江祁没有半点旖旎想法。
平日里是不去想,这会儿一想起来,却也有些闹不明白。
最开始,自然是讨厌至极的。不提她是古代人现代人,江祁那句卖到青楼去是真真给她气到了。
但之后呢?江祁仿佛忘了这件事,甚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文椒都暗自庆幸跟江祁下了这个赌——远离了京都文家那一群魍魉妖魔,淮南的日子真真是不能再舒心了。
且,连江祁也没那么讨厌了。至少后来不再说那些惹人厌的话,偶尔被她气急了也就是讥讽两句。
再到后来,江祁还是有些阴晴不定,但笑的时候确实多了,也不再是一副“你们很吵能不能滚出去”的样子了。
然后便是前些日子,他分明离自己最远...
大概是江祁太过阴晴不定才理解无能吧。
她想着事,不自觉地就忘了时间,手指头都泡皱了才下去。若换了平时,该要得江祁一句暗讽了,可今日也不知为何,江祁实在太过安静,见了她也只是指了指桌上的粥,并不多言。
一顿饭用得甚是诡异。
这诡异一直持续到酒醒的吴青来客栈里头讨些解酒茶汤才得以解除。
吴青本以为郎君该是早早回了庄子,却没想到连衣裳也没换,莫不是昨夜就住在客栈里?
郎君极爱干净,不该啊。
文椒其实不算多爱说话的人,但这样安静确实有些忍不住,跟吴青说了好一会儿话。
“文小姐说的是,天黑了再上山总是不妥的。”
“文小姐也是运气好,按理说这样的日子...咳,该是没有什么客房的。”
文椒被吴青抓重点的能力惊呆,愣了一瞬后连忙点头:“确实运气好,正好最后两间。”
掌柜的听了这话,朝他们这桌投来疑惑的一眼。
该不是...偷情罢?
江祁仍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吴青又问了文椒几句,终于转向江祁:“郎君,可要回了?”
文椒顿时一脸郁郁——实在不是她娇气,也不晓得是不是那酒的加持,江祁看着跟个小白脸儿似的,做起事来是真的狠。
若只是腰也就罢了,偏偏是她一时没想开要在上头,两条腿都软得要命。
待会儿上山,该怎么上?
江祁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没漏掉她一脸的苦闷,只当她有什么不方便,先遣了吴青回去才问:“怎的了?”
文椒叹气,凑近他些许,小声道:“唔…能晚一些再走么?”
江祁蹙眉,问她:“为何?”
“腿酸,又没什么力气。”
腿酸他听不懂,没力气听懂了。
江祁很有些无措地别开脸去:“那你歇着。”说完竟是要先走。
文椒对这人的没心没肺刷新了认知,愣愣地看着他。
“江祁——”
文椒走了这一会儿,是腿都在抖了,第七次停下来扶着树干,粗喘着气回头。
“要不你先走吧,我再歇会儿。”
文椒此刻恨不能团成一团,滚回山脚下再歇两日。
江祁却是没想到文娇娇能娇气成这个样子,分明也没怎么动,走了这点子路停了不知多少次。
他也不说话,只是等着她。
午后的日光稀稀散散洒落在石阶上头,又被那枝叶遮去不少,映在石梯上头便是一小团一小团的,像极了人的脚印。
江祁扭头去看,已经看不见山脚的村落了。这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也走了这样远。
从京都初初见她,再到如今,已是一年了。
“文娇娇,就快到了。”
莫名地,江祁出声。
文椒看一眼前头的路,对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又是一番佩服。
“该走了。”他再次提醒。
“你先回去吧,我再歇会儿。”
江祁点头,越过她往前走。
饶是文椒自认对江祁也算有点了解,也没料到他是真的说走就走。
这一上午到底发的什么疯。
就是为了昨晚的事面子上过不去,也不至于罢,好端端的又摆个冷脸。
这一路走来连个别的影子都没见着,还有这样远的路要走,等一等又能如何了。真真惹人讨厌。
文椒突然觉着有些烦。
江祁已经走过了一个弯,回头已经看不见文娇娇了。
他在原地等了片刻也没见着人,略思忖后便原路折返。
文娇娇还是在那棵树下,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没歇够?”
文椒只当没听见。
“文娇娇。”江祁蹙眉,声音也冷冷的。
江祁不想再在这些事情上纠缠,略走几步到她跟前:“走了。”
“要走你走。”文椒也是有气的,并不准备再忍他这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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