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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这又是在做什么?
文娇娇虽平日里总要与他吵嘴,却从不耍性子,多是直接呛回来,往往是他自个儿被气得不行。
行。
江祁另寻了一处等着。
文椒正在气头上,见了他这一副“我就在这等”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腿还酸不酸了,直接往上头走。
江祁只是跟在她身后几级处,她走就走,她停也跟着停。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文椒已经瞧见了吴青。
吴青看着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冷脸,突觉大事不妙。
文小姐性子极好,人也爽快干脆,吴青自认识她起就没见她这样过。
文椒见着他,略略点头算是问过好,步子越发地快,几个眨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郎君,这是怎的了?”
“你问我?”江祁略过他,也朝里去。
吴青觉着该让人上些泄火消暑的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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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k一更





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三章:多云(二更)
庄子上,江祁的屋子正对着文椒的。
文椒原先还开着窗,后来见江祁也回了屋又特特去关上了。
是十分的不待见。
薄暮时分,吴伯也察觉出两人间的不对劲来,一时很是忧心。
吴伯想问一问江祁,江祁却是先回了屋。只他一走,文小姐就有说有笑的了。
吴伯原以为这次两人吵嘴也是同往常一样很快就过去,谁知,愣是持续到了回庆州时,还是一个冷着脸一个只当看不见。
郎君这几日话是越发少了。
江祁自然看出来了,文娇娇这是在置气。
正合他意。
江祁也不爱听吴伯再念叨她,这几日几乎是天才亮就出了门,天黑了才回。
他确实有许多事要做,吴伯也不能说他什么,但难会担心他在外头没日没夜的会不会累坏了身子。
文椒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这几日见多了吴伯苦着脸忧心江祁这江祁那的,再联想到这是从六月初七开始的,哪里还不明白。
吴伯是越发愁了,这几日不说郎君,连文小姐也不在府里呆了,世子每每来寻人都要落空。
他寻了吴青来问,吴青也是一问叁不知。
吴青也愁,郎君在城中客栈订好了房,不过就是换处地方歇息,一早一晚的,吴青却要一直候着的。
胡记出名的是点心一类的吃食,早食生意算不得好,文椒一早出门要了碗面,跟胡王氏闲聊。
胡王氏认得她是铺子里的常客,常常照顾生意不说,又长得水灵,好亲近,这会儿不太忙便与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
“原是从京都来的?怪不得从前不曾见你。”胡王氏将面下了锅,听她说着什么,又道:“这我倒是真不晓得了,怎的了?”
文椒叁言两语,将屋子到期了屋主不租的事情讲完了,又捧了胡记几句,请她帮忙留心,又问她可知道要赁屋子该往何处去一类的话。
街头巷尾的,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忙,胡王氏一口答应下来,又喊了家里那位替文椒指了路。
胡记老板是个极老实的,自称老胡,给文椒说了几处之后,见她独自一人,忍不住提醒道:“这些事情,还是有个男郎帮着看看才好。”
文椒不欲多说,只谢过他夫妇二人帮忙,吃了面自去寻他说的地方。
这会儿屋子分两种,一种是朝廷所有的公房,另一种则是私人屋宅。若要租公房,还有个专门管这个的“店宅务”,但多是类似后来公租房一类的。若租私人屋宅,要么是像方才一样托熟人帮忙打听,要么找专门干这个的牙人。
文椒常跟着吴伯采买,对物价也大概有个了解,她手头上的银子还是够使的,文泽辛两个读书也不了什么银子。
因此,她要寻的就是安全、离学堂近些的,也不必占多大地,横竖只是叁个人。
文椒是先找的牙人,略交代了自己的要求,请他有了消息便到丰年巷子里去寻。
那牙人一听便晓得这是个不差钱的主儿,更是殷勤几分。
若要搬出去,其他都是次要的,找到了落脚处什么都好说。文椒也就先不管其他琐事,回了江府陪着吴伯说话。
文椒从前就独立惯了,往往是照顾人的那一个,但自到了淮南,一直承蒙他的照顾。若真要说有什么难割舍的,怕就是待她极好的吴伯了。
思及此,就是文椒这样不爱掉眼泪的,眼睛都有些泛酸。
吴伯并未瞧见她的异样,只觉得今日倒是真有些小女儿情态了,往常多是陪着自己闲聊,今日倒像是晚辈哄着长辈撒娇了。
吴伯不禁叹息,多好的一位女郎。
但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到底不好管,只是对她更好一些。
这两叁日,文椒时不时去问一问胡王氏,接着就是回了江府,一天一点拾东西。
她的东西算不得多,平日里也不爱戴什么首饰,略清点一番后连她自己也忍不住笑——衣裳多还叫正常,第二多的竟是那些话本子。
这日,文椒照例起了个早,这两天跟胡王氏处得好,两人时不时聊些家长里短的,文椒心情也好些许。且,文椒也只有这个时候能跟她搭上话。
江祁这一天倒是起得晚了些,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没看见文娇娇的关系,他那点别扭的冷淡渐渐也就散了,自然,也可能是因为早起实在折磨人。
文椒拾好要出门时,江祁正洗漱完出了屋子,一抬头便见她出了府门。
倒不是文椒故意忽视他,文椒真没看见。
但江祁就不是这样想的了,喊了吴青来问:“她这么早出去做什么?”
吴青虽然一直跟着他,但吴伯在府里,少不得会提几句,吴青也就知道她这几日起得特别早的事情:“阿爹说文小姐这几日都这么早出去,却没说是去做什么。”
“什么时候回?”
“大概要到午间用饭的时候了。”
哦。
江祁扭头便回屋。
“郎君,今日不去客栈了?”
“不去。”
到底又加一句:“你跟着她吧,一大早的。”
吴青已经习惯了郎君这样说话说一半的习惯,点了点头便去追文椒。
文椒对他惯是当朋友看的,见了他只问:“今日不出去了?”
吴青想到刚才问了同样的话的自己:“不了,也不晓得郎君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文椒又问他,怎么跟着自己?
吴青知道两人闹别扭,有心替江祁讨个好:“方才本是要出府的,郎君见你要出门,便改了主意,让我跟着你,早晨人少,到底安全些。”
文椒听到的便是【看见你才改了主意】,可见确实是在躲自己。
啧。
吴青也不晓得怎么文小姐听完反而更加不高兴,一时间也有些不敢再说话。
胡王氏见了她来,便笑着问:“还是一样吧?”
文椒点点头,又去看吴青:“你吃什么?”
吴青自去点了早食。
胡王氏已经习惯了跟她说话,便问她:“屋子的事情如何了?”
吴青看她。
文椒也没打算一直藏着掖着,只不过迟迟没有合心意的屋子,这才一拖再拖:“看了几处都不如何,还要劳您帮忙再打听打听。”
胡王氏便安慰几句,说什么好事多磨,要合心意的才好,毕竟是要自己住的。
吴青就是再憨也听明白了,见胡王氏去忙了,才坐下来问她:“怎的了?”
文椒便提了提到底不方便一类的话。
但她不说,吴青也自觉与郎君有关。
因有吴青在,文椒便不打算再呆这样久了,用过早食,请吴青陪着采买了些东西,又去钱庄换了些现银才回去。
吴青替她提着东西,略略跟在她身后,心情很是复杂。
是有什么值得闹成这样的,一个要往外头住,一个干脆要走。
吴青是很喜欢她的,文椒大方不拘泥,也没那些世家贵女的毛病,待谁都一样好,且她与阿爹处得好,阿爹是将她当闺女养的,吴青也就不自觉地把她当妹子看。
若不是今日正巧撞见,又正巧被郎君叫来跟着她,下一次见她或许就是她走的那日了。
文椒谢过他帮忙,接了东西自回了院子。
吴青先去找了他爹,略略暗示几句,问他爹可知道文椒去做什么。
吴伯自然是不知道的。
吴青暗道不妙,但到底不想他担心,先去寻了江祁。
这会儿,江祁才醒不久。
吴青很是晓得分寸,他喜欢文椒,但也偏袒自家郎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不能有一点点觉得谁不对的意思,但又要叫郎君知道这事,最好是郎君能先去把话说开。毕竟女郎嘛。
江祁今日心情好了些许,大概是因着不必早起换处地方睡的缘故。不得不说,那客栈的被褥真不怎样。
他心情好,就乐得先开口:“有话就说,你是越来越喜欢藏着等我问了。”
吴青那叫一个苦:这些不好开口的事情都叫他撞上了,能如何?
吴青便开始长长的铺垫:“早晨郎君不是让我去跟文小姐?是这样…”
“直说。”
江祁十分熟悉吴青这个性子,问你一句中午吃什么也要先从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开始讲起。
吴青想,横竖都要说,便直说了:“文小姐许是要搬走了,在寻人帮忙打听屋子。”
江祁翻书的手一顿。
“然后?”
吴青那叫一个急,还有什么然后?
“郎君若是同文小姐有什么误会,不如…”
江祁抬头看他:“不如什么?”
“腿长她身上,你管得住?”
吴青垂眸,片刻后小声道:“管不管得住,总该问一问才是。”
吴青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只知郎君让他下去。
吴青很少想起娘子来,这会儿却很希望娘子仍在世。
他很喜欢文娇娇是真的,不管为了什么,吴青都是希望她跟郎君都好的。
江祁这一日都不曾出过屋子。
因他在府里头,文椒也没往西院去,在院子里用过晚饭,陪着那两个捣蛋的玩。
夜渐渐深了,文椒玩了一晚上也有些累,把那两个小童赶去睡了之后也上了床,很快也睡着。
江祁在屋子里练了一天的字,直到手都有些酸麻了才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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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四章:晴(加更2)
江祁在榻上翻来覆去,一时嫌热一时又觉着有些冷。
该不会是认床了吧。
江祁睡不着,便也不想别人睡着。
是极,吴伯年纪大了不好烦他,吴青惯是睡得死的。
于是,江祁很快起身,往东院去。
及至院中,江祁看一眼天色,看一眼已经熄了灯的屋子,犹豫许久。
说起来,文娇娇骂他性子差得要命,她自个儿性子也不如何好。
江祁想到六月初七,又回了西院。
合该如此,搬了也好。
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江祁往外看去仍是一片黑,还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吴青那一句【总该问一问才是】一直萦绕在脑海,江祁少有想不明白或是记到睡不着的事情,半响后,他又起身往东院去。
文椒被一阵一阵的叩门声吵得头疼,很是暴躁地问一句:“谁啊?”
有病吧,叁更半夜敲什么。
叩门声顿了顿,就在文椒再次睡过去时,再次响起。
文椒很是烦躁地锤了锤床,直痛得她“嘶——”一声,夏季的夜晚也是十分热的,文椒穿的薄,只好再披一件披风。
江祁看到的,就是一个头发有些乱、睡眼惺忪的文娇娇。
文椒见到来人,火又大起来:“江祁你大半夜不睡觉又发什么疯?”
江祁见过文娇娇的不同面,但这般的是第一次见。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不睡觉。
“你闹什么?”
文椒没听清,反问他:“你说什么?”
江祁重复:“你闹什么?”
文椒恨不能给他一耳刮子:“江祁,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敲别人房门,然后问别人闹什么?”
“你有病?”
江祁否认:“没有。”
“我只是问你,你要搬出去是在闹什么。”
大概终于明白过来文娇娇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江祁解释一番。
文椒气都气醒了,揉揉眼睛方便他接到自己的杀气:“江祁,你真是被惯得没个样子了。”
“是你莫名其妙摆个臭脸,人问你十句也不见你答一句。让你先回,你不。你走就走了,至于再回来说上两句怪话?”
文椒深吸一口气,势必要把事情给他捋顺:“你见我烦,我走就是了。”
江祁皱眉。
“我没觉得你烦。”
我只是…
江祁唇抿得紧紧的,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说。
文椒是半点懒得跟他争,尤其是在这样的晚上。
“江祁,我不想跟你扯这些。”文椒倚靠在门边,深吸一口气,“吴伯待你极好,你不必为了躲我成日往外跑,引他担心。”
“这儿是你家,你说一声就是。”
“我想睡了,你能回了吗。”
江祁垂眸,片刻后低声辩解一句:“是你让我先走的。”
文椒手都抬起来了,眼睛一下就红了:“是,是我说的,行了?”
“江祁你有意思没有?”
“你就等一等我会怎么你了?我都跟你说了我走不动,那石路上就我们两个人,又在山上…我才下来就见你冷着个脸,又不是我逼你喝那酒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文椒极少在人前哭,这会儿也是强忍着眼泪,只低着头。
分明前些日子游船回来时,她还在想,是该多谢江祁的,淮南真是处好地方。
若是这会儿让她选,她指不定已经不想回去了。
江祁见过许多人在他面前哭。
也不是没有女郎,不仅在河州有,后头到了淮南、京都也都有,他只觉得很烦。
哭哭啼啼的,吵得他头疼。
他娘亲就很少哭,总是笑着叫他阿祁,让他说今日又做了些什么。
他确实没想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文娇娇是个麻烦,该离得远些才好。
但他没想过要她哭的。
“文娇娇。”
“你只要告诉我,我就会等你。”
文椒吸吸鼻子,抹了抹脸抬头看他:“江祁,没有下次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祝好。”
文椒后退半步,朝他躬身行礼,她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做了。
然后关门。
“嘶——”
身后传来一阵吸气声,文椒转头去看,正对上江祁来不及回去的一脸戾气。
“文娇娇,你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这能叫关门?是摔吧?!
文椒见他一直晃着手,突然有种恶有恶报的感受,莫名就笑出来:“江祁,你真的活该。”
江祁一贯养尊处优,几乎不晓得什么叫痛,这会儿边瞪着她边掰扯。
“我睡不好,手被你压了一晚上,我摆个脸也不行?我冲你发什么火了?”
“我问你走不走,你让我走,行,我走了。”
“我不是在等你我回去找你做什么?”
“我被惯坏了?文娇娇,你这般娇气,一点事情就要哭要走,我说你了?”
“你说了。”
文椒打断他。

“闭嘴。”江祁别过头去。
文椒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见他吃瘪,倒是没那么气了,转身回了屋子翻了翻,没找着药酒,只好又走到门前:“药酒该是被吴伯放在西院了,一会儿你自己揉揉。”
江祁只点点头。
文椒觉着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又要关门,这次小心了些,动作轻缓。
“别走了。”
他声音太低太轻,文椒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江祁只当她故意为难,几乎是咬着牙重复:“别、走、了。”
文椒这下听清了,扶着门沿的手也停住。
“吴伯很喜欢你,吴青也是…”
江祁一时记不起来府里还有谁跟文娇娇处得好的,于是顿住。
“那江祁呢。”
江祁定定地看着她。
文椒也对上他眼睛。
江祁回目光,抬脚就走,一句话轻飘飘地:“也一样。”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江祁嘴角微微翘起,步子也放慢些许。
“江祁,吴伯睡得本就少,你莫吵他。”
“药酒约是在你书房第二层的盒子里。”
江祁停住,转头看她:“我不记得有什么盒子。”
文椒点头:“我知你惯是个蠢笨的。”
“正巧,我知道。”
江祁第一次被人骂蠢,却半点不气。
蠢的分明是前头那个半点仪态也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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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第五十五章:冰山也消融
文椒也是到了江祁书房才知道,这厮卧室跟书房是打通的。
所以保留书房的门是为了迷惑敌人吗?
江祁见她愣愣,就知道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不禁好笑出声——就是文娇娇平日里再大胆,也没有乱入男子卧房的道理吧。
江祁越过她走近书架子,果真,第二层最里头有个木盒,里头放了些跌打的药酒一类的东西。
文椒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穿成这样好像不大合适:“你找着了?那我先回了。”
咳。
文椒扭头:“怎得?”
江祁左手指指盒子,又指指右手:“我不会。”
不会你就学啊!
对视半响后,文椒认命,在盒子里翻了翻,想起一件事情来:“用跌打的还是用什么?”
江祁皱眉:“我怎知晓。”
“那就跌打的吧,明儿你让吴伯替你瞧瞧。”文椒很快作出决定,又示意他,“手。”
江祁的手生得跟他人一样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文椒盯着看了许久,在江祁快缩回去时抬头看他:“连红都没红,江祁,你是装的吧。”
江祁才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闻言顿时肃了脸:“你摔门用了多大劲你自个儿不晓得?”
这倒是。
“所以夹着哪儿了?”文椒确实没看出来。
江祁并不答话,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她。
叩,叩。
文椒从前不觉得自己是个手控,或者说颜控,至少之前看江祁并不这样觉得——长得确实好,但多看一眼都要被呛谁受得了。
但这敲桌子的几下根本不像是敲,是在挠。
为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文椒迅速别过眼去。
“文娇娇,你能不能快些。”
江祁实在不晓得,要她干点事情是能怎得了,不是百般推脱就是拖拉。
文椒很快倒了些药酒在手上,心下默念:这是只猪蹄,瘦一点的猪蹄而已。然后分开涂上去。
江祁就是再不懂,也知道不是这样用的:“这跟倒上去有什么分别?”
“倒上去银子。”
“你觉着我缺这点银子?”
文椒点头:“江祁,勤俭持家才是好男...好郎君。”
文椒也是到了淮南才晓得,郎君和女郎是河州那块对男、女的称呼。
江祁嘴角抽了抽:“你且说说,什么是好女郎。”
“勤俭持家。”
江祁抬起右手,又问:“你是?”
“是。”
江祁连瞪都懒得瞪她了,站起身来下了逐客令:“我要歇息了,你回吧。”

文椒嘴角逐渐翘起。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江祁。
“巧得很,我又不想歇息了。”
江祁脚步顿住,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脸上有些热:“那你想做什么?”
呵。
文椒看着他僵住的背影,一字一字道:“做些睡不着该做的事情。”
江祁抿紧了唇,拳都攥紧了。
“谈谈心罢?江祁。”
江祁松开拳头,回头瞪她:“文娇娇你有病?”
文椒莞尔:“你晓得你有病就成。”
“下次莫做这些叁更半夜扰人清梦的缺德事儿,晓得伐?”
呵,江祁冷笑,不睡是吧。
文椒的笑容在江祁又坐下来的那一刻僵住。
“你做什么?”
江祁甚至倒了杯茶:“谈心。”
见她错愕,江祁那点子睡意也跑了个干净,甚至取了一册书来作势要读:“想谈什么?”
啧。
“不想谈了,你看的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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