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文椒瞧见他,笑道:“可吃过早食了?”
卫戎点头:“在府里头用过了,你吃过没有?”
“还没呢。”
“去外头吃吧,今日想做什么?”
文椒勾了勾他的手,见他转头看过来,眼儿弯弯地看他:“既是要陪我,我又不爱看那些花花草草的,听戏去吧?”
但她很快想起来,又道:“你也不爱听戏,去丰年巷子看看吴伯罢?”
卫戎想了想,点头道:“一道去就是了,上回你不是挺喜欢那出戏的?”
文椒摇头:“罢了,还是有些闷热,我前些日子得了张点心方子,去寻吴伯一道做做看吧。”
“喏,你之前也买过这个,试试看罢?”
卫戎瞥一眼,点头:“也好。”
才走几步,卫戎又笑:“是你要吃这口点心,下回可别说我不陪你顽了。”
这是文椒前些日子说过的话。
文椒捏着那张点心方子晃了晃:“下回的事情谁又晓得了?”
卫戎也笑,只道:“倒是许久不曾与阿祁一道出去了,吃过点心再去外头走走吧。”
文椒并无不可:“看天热不热罢,不爱走。”
她一直是这样懒的。
卫戎也习惯了这样懒懒的她。
是吴青开的门。
文椒朝他问过好,尽可能放满了步子往后院去。
及至确信没人瞧见了才松一口气。
不爱动,体贴,说顽皮话。
一步不差。
卫戎也还是从前的卫戎。
可那一句“那便不要叫我知道”,真真是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耳际。
昨夜一番往来,就是这一句吓到了她。
而且卫戎,从不打断旁人说话。
文椒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但她一直这样。
喜欢你时看你怎么都好,如今怕你了,看你做什么都怕。
她并未停留太久,径自往厨房去。
吴伯瞧见她倒很意外:“怎么今日这样早?”
自她搬出去后,都是午间才来的。
文椒强自镇定,却还是叫吴伯发现了:“身子不舒坦?怎么有些发抖。”
文椒摇摇头:“饿的。吴伯您做了早食没有?”
吴伯盛了一碗粥给她:“在外头住到底不方便。”
文椒心下酸涩,含糊应了一声。
“您说的是,总归是家里好。”
///
世子的冷其实有迹可循。
还没完全黑化,只能算撕开一点点。
别代入文椒来看,其实世子没有说很过分的话。
结合文椒人设哈^^
争取周一更完500珠的加更,感谢所有投珠和评论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六十六章:黄昏(500珠加更1)
卫戎一语成谶。
文椒确实忙起来了,十分忙。卫戎八月叁十的生辰,如今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让她去想生辰礼。
大约是连着几日没见他的关系,文椒渐渐静了心神,只道是不必如那惊弓之鸟一般刻意深挖曾经的一字一句,企图从中找到些“证据”来证明自己如今的看法。
这对卫戎不公平,他确实是极好的人。
但这并未改变文椒的决定。照着她听到的话来讲,淮南王六月入京,再回来大约要到年关了。
只那时候卫戎会忙得分身乏术罢。
此事暂时还有时间去想,眼下要紧的却是八月叁十那晚,生辰礼。
送礼么,虽则那句礼轻情意重教她批成了假话,可礼怎么也重不过旁的人吧。
好是争不得了,只能争个巧。若换作从前,或者说八月十六之前,文椒许就选些同样代表定情之意的物件回赠了。可现在这被定为了下下策。
卫戎喜欢的东西他自个儿有了一整层楼。缺什么么?并不曾。这才是真正叫她烦恼的事情。
因着七月底染了风寒、八月底又恰逢卫戎生辰的事情,江祁将事情都堆到了八月下旬。
且,难得的并未外出,竟是让人直接到的府里说话。
这几日的庆州才渐渐有了些许凉意,江祁忙了一早晨,午时才得了空,寻了吴青来问。
“都做什么了?”
吴青奉茶予他,道:“倒是常往茶肆酒肆一类的地方跑,也偶尔去八宝阁这样的地方瞧瞧。”
江祁微点头。八宝阁是为着生辰礼的事情吧,可文娇娇不是个爱往外跑的,做什么突然去外头吃茶?
这两处地方有个什么稀奇的么。
“喊你一道去便只是吃茶?”
吴青想了想:“倒不是,也问了些郎君从前的事。”
这便真稀罕了。
江祁挑眉,片刻后又问:“怎么问的?”
“嗯…多是问的郎君离府后的日子。”因她问的实在细碎,像是偶尔记起来才问那么一句半句的,真要串起来看,吴青也没瞧出什么不对来——从前阿爹也常与她提及旧事,也是这般有一句没一句的。
八月半那日先是问了看她不过眼的缘由,又是问了他离府后的日子……
一时半会地,江祁也没想明白,只点点头让吴青照旧就是了。
却是计上心头。
方娘子开了门,见是个面生的男郎,不觉讶然。
江祁对旁的人惯是没什么表情的,只朝她略点头算是见过:“文小姐在吧?”
方娘子请他稍待,先关了门才去主屋寻人。
文椒看见江祁时也是一愣:“这会儿你不是正忙?来做什么?”
江祁越过她径自往里去:“不是约了一道吃酒?你不去寻我,我寻你便是。”
文椒闻言,眉心微紧,在原地站了会儿也往里去。
因着方娘子在的缘故,文椒坐得离他稍远,瞥见他的动作,不由促狭起来:“上回不是说这酒极贵?倒真舍得。”
江祁莫名想起来那句“舍得给你使银子才是真看重你”来,也微笑道:“便是拿去当水用的银子也是有的,不至于。”
文椒难得噎住,看江祁时怎么看都觉得他镀了一层金。
半响后,两人皆是一笑——是都想起来“勤俭持家才是好郎君”这样的话了。
只言片语背后是日复一日的相处和渐渐加深的默契,两人都不再说话,只各自斟酒。
文椒酒量算不上太好,尤其是这般醇香好酒,几杯落肚后便有些脸热,直朝江祁摆手:“不能再喝了,你也回吧。”
江祁晃了晃酒壶:“就这么一点了,勤俭持家,文娇娇。”
言毕,又替她倒了一杯递过去。
文椒也没了坐相,斜着头瞧他:“江祁,你又想做什么。”
是真的不好骗,江祁垂眸,接过那一杯一饮而尽:“我喝就是。”
文椒不再说什么,百无聊赖地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撑着头看院子里的树,脚也闲不住似地,不时晃一晃。
大概是酒的作用,又或许是她对着江祁总是放松一些的缘故,文椒只觉得难得的轻松,自顾自道:“说起来,你是真俗。”
“贺人生辰送金子你也想的出,早知道我不要你画那什么画像了,亏,实在亏。”
江祁不悦:“了我个把月时间画的,你莫要得寸进尺。”
她惯是个胆子大的,喝多了尤甚,这会儿也吃吃地笑:“那是我俗了。”
“自然是你俗。”江祁道。
文椒微眯着眼,“如此一来,我再送银子就不好了,都怨你。”
江祁闻言挑眉:“怎么就怨我?”
她却是摇摇头:“也是。”
“你送我生辰礼时不见你这般苦思,嗤。”
呸!
文椒立时直起身子来:“呸,你又瞧见了?”
“你这般难伺候的,我是问了周遭所有人,个个都说你什么也不缺不爱的……那棋子很贵的好伐?”
她这活泼有生气的样子,加之那一句“问了周遭所有人”深深取悦了江祁。
江祁一怔,极快莞尔道:“原是我误会了,得知此事倒是真叫我欣喜。”
文椒又想拿东西丢他了。
就不该搭理江祁,嘴是不毒了,改贱了。
文椒又懒懒地缩回身子。
这件事算是走这一趟的意外之喜,江祁心下暗自比较——他的生辰可是问了周遭所有人,彦靖的却没有。他心情好了,也难得不计较:“他也什么都不缺,送些玉石一类上得台面的就是。”
“他不下棋。”
江祁又添一句。
旁的都好说,这个不行。
文椒打了个哈欠:“再看罢。”
但还是问了几句:“玉佩么?还是旁的什么?”
江祁乜她一眼,冷了调子:“你是真不爱心思还是故意拿这事来刺我。”
酒壮人胆,文椒看着他笑:“不爱心思如何?故意拿这话刺你又如何了?”
江祁打量她一番,慢道:“不如何。”
“倒是你要苦恼了。”
文椒愣:“为什么?”
江祁笑问:“真想知道?”
文椒点点头,主要她这会儿脑子不大清楚,不想怎么动脑子。
江祁略低着头微笑道:“对我了心思,这会儿又不爱心思了?”
后半句则是:“拿卫戎刺我是为了什么?”
“文娇娇,你晓得的。”
文椒险些咬破嘴唇,唇上刺痛激醒了她。
晓得的。
是信了江祁的心意才会觉得这话能刺到他。
再者,分明拒绝了江祁还拿这话来做文章...已经是偏心了。
文椒方才确实是随口问了一句,但有心无心的,又有谁说得清呢。
片刻后,她也笑:“江祁。”
你我二人,心知肚明。
江祁捏着那酒壶看了许久。
一壶千金。
昏君千金博美人一笑,放在史书里是要被清流戳脊梁骨的。他算不上正经读书人,从前却也笑过这昏君色迷心智。
如今倒是有几分理解了,值。
本是为了她问河州的事情来的……
他还什么也没做。
那便是卫戎与她之间出了错。
月色正浓。
江祁将帖子扔到一旁,闭目养神。
他享受这样的博弈。
且,算计来的真心,也占了个真字的。
卫戎喜欢她似水柔的乖巧,江祁却不。
我喜欢你什么?
我喜欢你与我不分高低,棋逢敌手。
我喜欢你的不臣服,喜欢你永远出乎我意料。
我自然能庇护你,可我要的,是与我同行的人。
端看文娇娇,你想做什么了。
转眼便是八月叁十。
淮南王府。
//晚点大概11点左右努力加更2^^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六十七章:蓬莱(上、500珠加更2)
淮南王府坐北朝南,府邸划分西、中、东叁部分。
卫戎今日舍了常穿的黑色,换了一身月白色宽袖襕衫,倒是平添了几分儒雅书生气。
因他尚未成亲,一应女眷全由了淮南王妃陆蓉及一应侧妃帮着接待。
文椒生得本就娇艳,为着不引人注目,可劲儿往素雅清秀的方向折腾,一身淡紫色绣菱花纹袄裙,绾着小髻,瞧着确实减了几分娇媚气息,周身的清雅。
江祁惯爱着白衣,今日也是如此。只他二人容貌极盛,又是前后一道进的门,弗一现身便成了焦点。
陆蓉知道江祁是谁,却是第一次见文椒,又见她这般好相貌,不由得也多看了几眼。
文椒是十分紧张的,这种紧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更是因为她平日里真真懒散惯了,在京都学的那点子礼仪几乎全忘了个干净,还是前两日江祁给她临时恶补的,一路走来是强打着十二分的神,半点没敢松懈。
她今日实在安静过头,江祁放缓了步子,低声道:“待会儿你自寻处地方歇着,开了席我去寻你,晓得了?”
文椒只嗯一声,尽可能地忽略聚焦在这处的打量目光。
卫戎余光瞥见他二人,与人客套几句后也迎上前去,自然是先问的江祁了。
江祁携文椒同陆蓉见过礼,才答了卫戎的问话。
毕竟是在人前,卫戎并未表现太过明显,但也略靠近她些许,笑问:“今日怎得这般安静?”
文椒微扯了扯嘴角,懒得理会此人的促狭,只说了几句生辰祝词,又低声赞道:“这一身好看。”
卫戎又笑:“倒真少听见你说这样的话,该让卫均均来陪你的。”
文椒只笑不语,十分标准又虚伪的微笑。
陆蓉是第一次见他主动与女客搭话,一时也好奇地往前走两步,扯了扯卫戎:“这位是?”
换作旁人,这句话是极好回答的。
但就这叁个字出来,卫戎几人俱是一片安静。
卫戎、江祁皆看向文椒。
还是江祁率先反应过来:“原是京都人,王妃今日这一身……”
卫戎回目光。
话题岔得生硬,但好歹是绕过去了。
陆蓉见过江祁几次,记得他是个话少的冷清性子,在他二人间飞快打量几眼,心中自有猜测,只当卫戎是因着江祁的缘故认得她,也不再问什么。
未开席前男女宾客各在一处歇息,文椒随着王府的侍女拐过抄手游廊到了花园后终于松一口气,自寻了处安静少人的地方坐着。
文椒并不是个社交恐惧症患者,相反地,因为工作的缘故她常常与人打交道。
但这跟今日是不一样的。
文椒也说不上来是自己心态有问题还是怎得,总之只觉得十分难受,半点不想劲融入其中。
是一种几乎算得上自暴自弃的心态,文椒蹙着眉头,支着下巴遥望远处。
凉亭里头坐着几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女,各有各的娇俏艳丽,文椒只看了几眼便回目光。
他二人本就到的迟,没多久便有婢女来引,江祁匆匆往花园这边走,特意往人少的地方去寻,果真瞧见了文娇娇。
“走了。”
文椒无聊到数花玩,听了这声回头看去,朝他笑笑:“还要很久么?”
吃过酒席还有游园茶会、听戏一类的玩乐,江祁略提了提,见她兴致不大,知她懒散惯了:“可是要先回去了?”
实则,江祁也是极不耐烦这样的场合的。
文椒看他一眼,低声问道:“能么?当真不习惯。”
江祁点点头:“多少吃一点,寻个时机带你先回去,席间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是卫均均的友人就是。”
“横竖她远在池西,好赖也占了个郡主的名号,唬一唬人够了。”
园子里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江祁捏一下她的手又飞快回去:“有我。”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江祁这句话,席间文椒依然不大习惯,但一路安静用饭,席间只偶尔有几个活泼的问了她的身份,倒没生出什么枝节来。文椒渐渐也放松些许,偶尔听几句女孩家的俏皮话,多是些胭脂水粉或是谁谁裙子好看一类的话,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只是到底心态不同了,听一听还成,聊是搀和不进去了。
卫戎是半点不得闲的,真抽不出空来往这边走。只江祁偶尔远远瞧她一眼,见她神色自若,也就放下心来。
这番眉眼官司叫淮南王妃瞧见了,越发肯定心中猜测。
酒足饭饱,有的往戏园子去,有的往花园走走,江祁瞥一眼卫戎,自去寻文椒。
到底是在人前,文椒离他稍远。
“可要回了?”
文椒点点头,江祁便寻了个侍女,只让她去与王妃和世子说一声,带着文椒先出了王府。
及至出了王府正门,文椒才真正松懈下来。
江祁略她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倒不是说她今日表现不得体或是怎得,江祁只是觉着有些怪异。
就好似,文娇娇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跟谁都不是一路人。
文椒心情并不怎么好,也没跟江祁说话,自顾自背着手沿着长街走回去。
江祁跟在她身后,在想从前让吴青去查文娇娇时吴青说了什么。
因已入了夜,街上行者寥寥, 文椒步子时快时缓,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偏离了原先的方向,待抬头,竟已经走到了城门处。
城墙高耸,文椒仰头看了看上头,夜色笼罩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瞧见。
一片黑。
“文娇娇,回家了。”
文椒闻言,回头看着江祁。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的灯,提着灯站在离她不太远的地方,昏暗的烛光让文椒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文椒看着看着眼睛有些泛酸,好半响才回他:“江祁。”
“嗯。”
“我想回家啦。”
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
分明说的是想回去了,脚步却一动也不动。
江祁不知道是不是今日王府的事情让她想起来京都的日子了,一个人在角落里生长的日子。
那时候有人带她回家么。
大约是没有的。
江祁走近她,牵过她的手,颇郑重道:“走罢。”
江祁提着灯走在前头,文椒看着那一小片影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越往城中去便越亮。
今夜的庆州也算有万家灯火,只有这一盏灯暂时属于她。
文椒回握住他的手,见他望过来,莞尔道:“江祁,我能信你的吧?”
江祁嗤笑:“你想说什么。”
文椒挣开他的手,改搂着他脖颈:“江祁,带我回家。”
江祁点头。
///
下争取明天更吧,周叁要去看医生,本周更新不定哈,抱歉。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六十七章:蓬莱(下、江祁H)
江祁并未点灯,屋子里一片幽暗,只外头屋檐上挂着的灯偶尔被风吹着晃一晃,透过门窗,隐约照亮屋内些许。
他微俯下身子,与她额头贴着额头,邀着她勾着自己后颈,耳鬓厮磨,唇舌相勾相抵,不多会儿就叫她脸也发热并微喘着气。
两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都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
但都不必开口言说。
尤其是文椒。对或是错,背德与否全被她抛之脑后。
漫漫长夜实在太黑太冷,她迫切需要一盏灯,借的也好,偷的也罢。
屋里实在暗,文椒得了喘息,却只能大概看见江祁的轮廓。
再看四周,文椒认得这屋子的每一处,顷刻间笑出声来:“江祁,你心思真多。”
江祁又缠上去,于她唇间、颈处索取,听了这话却是不认的:“吴伯替你留的,可不是我。”
“哦——”文椒反咬住他下唇,放低了声音:“可我让你带我回家,你这又是在做甚么?”
江祁便堵上她那讨人嫌的嘴儿,认真与她掰扯:“何以为家?”
温热鼻息在这薄凉秋夜里越发烫人,文椒缩着脖子想躲,偏又被他锢着后颈,耳边是他低哑的嗓音:“你想要我,我之所在便是家了。”
实在是,狂妄啊。
文椒笑得止不住地颤动,眼角微湿,攀着他肩头任由他亲吻,隔着衣裳恨恨地咬他肩胛:“你这么聪明,实在令人讨厌。”
“再说了,我想要你便给我么?”
再说下去便没完没了了,江祁将她抱起走向内室。他没说谎,东院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动过,尤其是文娇娇的屋子,吴伯每日都让人清扫,一应摆设齐全。
入秋转凉时,甚至换了一套绣被。
文椒自然也察觉出来了,眉眼成了一轮弯月,见他还站在床边,挪过去靠近些许,手去勾他腰间束带,又抬着头笑问:“你在做甚么?”
他并不答她这一问,只极快解了衣裳,俯身欺上去,先回了方才那一句:“会。”
“不必想太多。”她今日穿得多,衣裳解起来时,这段空隙便成了说话的好时机。
她看着有些愣愣的,江祁久未见她这样,手上与那层层迭迭的衣布斗争,嘴角却噙了笑:“你想要我,我就给你。”
终于衣裳褪尽,春光一览无遗。
文椒天然地不相信江祁是这样无所求的人。
江祁先在她身下送进一指,唇瓣沿着她锁骨处一点点往下,沿途每一处都印了一吻。
及吻至她胸前,江祁轻咬那一圈红,终于也提了自己的条件:“但我想要时,你也要给我。”
可不待她作出选择,濡湿软舌便在她乳尖处舔弄得啧啧作响,皓齿或咬或磨,直像是要将她乳儿吞吃入腹,且他一碗水端了个平,吃着左边这只,手便揉着右边那只。
这边唇舌不好用力以伤着,那边手上便使了劲揉捏,瞧着分明没甚么章法,却又极细致地不漏掉乳尖红点,温热指尖围绕顶端画着圈儿,不多时就叫它硬涨起来。
若只是如此便罢了,偏还有一只手在她身下软肉处伺候。江祁两次与她巫山云雨,都这般弄过她,此番更是驾轻就熟,比之前两回更加熟稔。以膝岔开她两腿,似他平日里作画一般,先轻抚过外边两瓣花唇勾勒出大致线条,再以中指在大小唇瓣间绕了几圈,确认了那小嘴的形状位置,猛地一指顶入那流着水儿的洞穴。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