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子图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姜不肯撞
窗外倾盆大雨,电闪雷鸣,这一切都跟他们没有关系。
她像一尾即将因为脱水而死的鱼,猛然被丢进池子里。
除了笨重的喘息、忘我的拥抱以外,再记不起任何事。
//江祁这辈子的话都在今天说完了。。。
4k肥章^^
古代男子图鉴 第七十九章:吻(江祁H)
两人唇舌痴缠相交到几近忘我,及至江祁将她抱到圆桌上时,文椒才回过神来。
到底是在外头,再亲下去怕是不好场,文椒搂着江祁脖颈,软声道:“阿祁,在外头呢。”
她是出于各种考量说的这话,却忘了江祁是个心眼小的,只听得江祁冷声道:“你最好是在说真话,若是到了这般田地你还拿他堵我……”
耳垂被人用力咬住,文椒吃痛出声,耳边传来他咬牙切齿的一句:“我必叫你悔不当初。”
文椒觉得自己跟江祁呆久了确实也有些没心肝,听了这话不恼反笑:“怎么个悔法?”
他自然是听出这语调里的揶揄来了,冷笑道:“你且试试。”大约是怕她真的脑子一抽去试,江祁又威胁道:“你若敢试……”
文椒被他这前后不一的话逗得直笑,极知趣地主动含住他的唇,又是好一番唇舌相依后才学着他说话:“晓得了。”
然,说着在外头注意些的人是她,率先动手动脚的也是她。
文椒坐在圆桌上,双腿勾着江祁的腰,低着头去解他的衣带,边解边道:“倒极少见你穿这颜色。”
他惯爱着白衣,今日一身水绿确实少见。
江祁嘴角抽了抽,按着她的手教她解开,淡淡道:“不是说在外头?”
文椒点点头,捏着他衣襟一件件地往下拉:“话是这样说……”衣裳脱了一件还有一件,她解得烦了,索性不再动作,使了蛮劲儿想扯下来算了。
江祁被她这不耐烦的模样逗笑,自接过了这解人衣裳的活——自然,是两人的都一道解了。
情欲在这无声的对视中破土而出,而后飞速滋长壮大。
文椒含住他耳垂,牙齿对着他耳肉轻轻啃咬,用气声道:“江祁,我想要你。”
江祁满意于她的主动,站起身用脚尖勾着圆凳拉远些许,再入座时身子微微前倾,手圈着她两条腿,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
文椒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在外头了,因着害怕摔下去,腿下意识地就想勾着江祁。
“别怕。”他柔声道,又有些恶劣地将她裙子往下扯,直到一对白皙的乳全露出来才住了手。
见她这当口还记得遮着胸前,江祁眼中笑意越发浓了,面上却还是一派清冷模样:“躺下去,自个儿揉给我看看。”
文椒才不要,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江祁不是个好打发的,但也不催她,只看她一眼后便俯身在她腿心亲了一口:“乖些。”他顿了顿,像是在解释,“我腾不出手。”
文椒的脸一下就热了,倒不是叫这事羞的,而是江祁这般正经的语气…咳。
濡湿的唇舌贴上另一张不曾亲吻过的嘴,江祁不曾做过这事,但依着前几回用手弄她的经验,倒也很快摸索出门道来。
文椒仍半支着身子,眼见着江祁埋首在她腿间,虽看不清他的脸和动作,但身子却越来越软、越来越麻。
这好像是头一回见他低头罢?文椒实在没法集中神去想了。她本能地根据身下传来的酥麻快感扭着腰肢迎合。
他靠得实在太近,几乎将脸也贴上去。眼睛一垂一抬间,长睫轻轻扫过软肉,带来些许刺痛钻心的痒。她的手紧紧攥着衣布,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加重不少。
若说方才是骤然入水得了救,现在就该是上了砧板还要挣扎着跳回水里,却被人按住挣脱不得的鱼。
她渴望一个痛快,于是她伸出手来抚上他后脑。
快些,深些,重些罢。
“阿祁。”
察觉出她的情动,江祁眸色一暗。先前的动作仿佛只是他的试探,他动作越发快起来,若说开始还算得上轻柔,这会儿便是带着掠夺意味的粗蛮。软舌或舔或勾,不时又去逗弄上头的凸起,不多会儿就吃得她身下淋漓不止。
鼻尖被什么打湿,江祁微喘着气松开她些许,水汪汪的嫩肉才入了眼,脑子里的某根弦便断了。
他知她看不清自己,并未克制什么,任由喉结滚动,又急促地换了好几口气企图安抚住骨血深处的破坏欲。
不够。
这一个月他不曾好眠,全是她的错。
凭什么?
这点子水和汗还远远不够。
江祁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啃咬她腿心。
被异物侵犯的刺激感让文椒忍不住抖了抖,穴肉更是控制不住地在他每一次舌尖刺入时狠狠缩紧企图将他留住。
她有些失神地想,江祁方才的呼吸是这般烫人的么。
不晓得,不记得了。
文椒闭上眼睛,记忆里都是刚才亲吻时他舌头的触感。
软,热。
她突然舔了舔嘴唇,声音也带着颤:“阿祁……”可除了叫他的名,文椒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江祁微抬头,眉心微蹙似有不耐地重复道:“给我看。”
文椒盯着他唇瓣上的盈盈水光,下意识地夹紧了腿。
她讨好又乖巧地揉捏着自己的胸,企图得到表扬,眼神似羞含怯地望着他:“阿祁。”
江祁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他身下那处顶着、蹭着衣料,分明是上好的织云锦,这会儿却磨得他发痛。
看不得,总该躲得。
文椒却想不通,他分明说要看,为什么又只瞧了一眼便低头?
不过不看也好。
文椒微眯着眼,一边看着江祁,一边挺身祈求他再深一些,手上越发用力地揉着胸前两团,中指摁着乳头慢慢儿画圈,幻想着在乳肉上肆意动作的是江祁的手。
“江祁,江祁……”身下潮湿又痛快,文椒并未意识到自己居然真的一边幻想着一边叫出了声,后腰一紧,穴肉紧缩颤动。几声嘤咛过后,她猛地回过神来。
……
文椒头皮发麻,一张脸热得发烫。她飞快捂住脸,并不去想、去看江祁是个甚么神情。
江祁也愣了愣,很快拂去睫毛上的两叁点水珠,轻笑道:“这么喜欢我啊。”
文椒只觉得一定是炭火烧得太旺的关系,否则空气怎么这样稀薄?
窗外暴雨倾盆,雨水敲打在屋檐、墙瓦上,该是很凉爽的。文椒却觉得哪里都很热。嘴唇尤甚,不必看都知道定是肿起来了,有些疼。
但羞恼过后,她还是想亲一亲他。
与她的似水柔情不同,江祁微红着眼,几乎是粗暴地扶着阳具往她身下捅,每一次插入都送到最深处,只凭着蛮劲狠狠抽插了百余回,眼中总算清明些许。
她的腿圈着自己的腰,江祁不喜被这样约束了动作,哄了她躺下去后,捉着她的脚踝叫她的腿搭着自个儿肩头。
如此一来,他只需略略垂眼便能瞧见她腿间风光。
花穴不久前才丢了一回水,方才又被插送了好一会儿,眼下穴口正一张一缩吐着水儿,像是在邀他再深入探一探。
江祁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他挺了挺腰,阳具才只刺入半个头便被她挤得险些又退出去。江祁最烦被她拒绝,紧拧着眉用了狠劲直直顶到最深处,半点不留情地冲撞起来。
她被撞得失神,漏出一声亢奋的尖叫后很快又捂着嘴。可她受了这么多痛快的折磨,想叫不敢叫,想喊不敢喊,竟寻不到一处发泄快感的地方,没撑多久一双眼便泛起泪来。
可江祁哪里是个好心的呢?
他非要听到她的叫喊,虽然脸上还是一派没什么神情的模样,手上暴起的青筋却能叫人发现他的凶蛮。
文椒再忍不住了,捂着嘴的手也失了力气,只能依着本能弓起身子来迎合他的插弄,一分一合、一迎一送间彻底丢了魂,拣着平生所学的所有好听话说与他:“江祁,阿祁,哥哥,哥哥轻些……”
然,她低估了他的心智之坚。
即便是这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哥哥也不能叫他轻些缓些。
文椒不知道江祁到底要什么,身体灵魂互相操控,快感震碎了心神,除了哭与叫,她再发不出旁的声响。
江祁自然听见了她的哭求,可那声音听起来除了些许可怜以外,全是勾人魂魄的媚与娇。那一句句“江祁”与“哥哥”在他眼里便成了邀请与索求。
他也成了被欲望支配的野兽,忘了克制与隐藏,全凭着快感和本能在她身子里索取每一滴汁液。
他知道自己应该稍微敛些许,可每当他稍稍拉回一两分神智,眼前人绯红可怜的模样便叫他再次发了疯。
窗外的雨像是小了些,门外也渐渐能听见几句人声。他们二人在这算不上隐秘的角落里衣裳凌乱地亲吻,最私密的器官碰撞交合,肉贴肉的快感由身至心。文椒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喘息着承受他的每一次掠夺,终于在又一波强干猛攻之下,她颤抖着泄了身。
淋淋仙泉带着她的温度将他那话儿从头到尾浇了个遍,江祁终于肯放过她,在她腿心浅浅又干了数十回合后猛地抽出身去,手扶着阳具狠狠动了十来下后才射了。
文椒连睁眼都懒,歇了好一会儿后才哑声道:“江祁。”
他俯身靠近她,替她擦了汗:“怎的了?”
却没想到她又亲了自己一回,像是在耍赖:“有点累,不想动。”
江祁轻笑出声,也回她一吻:“那就不动。”
“我本来是想去拿衣裳的……”她想起来自己出门的目的。
“歇会儿,我去就是。”
文椒想到江祁并不是个多么勤快的人,很是笑了一会儿才道:“你亲自去。”
摆明是在刁难了。
“好。”他应下,很快说起别的事来,“我让吴青随你去罢?”
文椒看他一眼,摇摇头:“也不是甚么大事,不必了。”
他微颔首,又道:“两个小孩儿随我罢?”
文椒想了想,到底没有直接答应:“要问问他俩的意思。”
江祁应了一声,突然打趣道:“这回不觉得我是拿他两个算计你了?”
文椒嗔他一眼,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烦人。
江祁嘴角翘起,到底不再说些甚么。
古代男子图鉴 空白打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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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男子图鉴 第八十章:鲠
屋子里的炭火虽已烧了个干净,热气却还在。文椒嫌闷,理好衣裳跑到窗前支起半边窗来,潮湿微凉的空气涌入室内舒服不少。她这才回头去看江祁:“时候不早了,该回了。”
江祁那一口茶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扫了窗前站着的某人一眼,颇不满道:“你这模样活似那青楼里的薄情恩客。”
情事一了,拔腿就跑。
才说完,他便想起两人那荒唐赌约来,脸色顿时不大好看。
他甩了一记眼刀过去,文椒只当没看见,笑吟吟道:“我是恩客你是甚么?”
江祁几乎要咬牙,偏她还在掰扯:“小郎君这等容貌身姿……我怕是出不起这银子。”
呵。
江祁冷笑一声:“你莫得寸进尺。”
于是接下来的一刻多钟里,江祁很是深入了解了一回“得寸进尺”能进到甚么程度。
文椒深谙作死之道,在江祁彻底冷脸之前大赞了一番郎君好风仪,又深表了一会自己的仰慕之情,将一分情往千分里说,总算换了一句“闭嘴。”
她是为了拿衣裳才出的门,自然不会空手回去。
“方才说的事你自个儿打算。”
闻言,文椒回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晓得了,你也早些回去。”
江祁只点点头,眼看门又关上,他才又恢复那淡然神色,扯了桌布丢进盆中。
他走近窗边往下望去,正好瞧见她走到对街。
江祁微垂着眼,嘴角一旦翘起便怎么也压不下去:怕是没少看那些个闲书话本的,竟拿那些腻死人的鬼话哄人。
也就他心肠软些不揭穿了,嗤。
文椒回了守经巷子时也还是笑吟吟的,苏娘子打量她几眼,见她心情确实不错,便道:“正要去寻你呢,没淋到雨吧?”
“没呢,他们还没回呢?”
苏娘子指指后院:“还未出门便下起雨来了,吃过饭让哄着歇了一会,约是还没起呢。”
文椒点点头,请她也去歇息,这才往后头去。
一听要回京都,两人俱是苦巴着一张脸。文昭年岁较小,有话直说:“姐姐,非要走么,庆州就很好的呀。”
很好答的一个问题,文椒却是被问住了。
“京都也不差的,这次不回文家了。”她揉了揉文昭的脸,又问起两人河州的事来。
得了文椒这一句保证,两人神色缓和些许,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了好多关于河州的事,末了又看文椒一眼,齐声道:“我们跟着姐姐的。”
文泽辛甚至板起脸来以示郑重。
文椒看得好笑,赶了两人去试新衣裳,自个儿坐在桌边忍不住笑。
及至晚饭时分,苏娘子也忍不住问她:“今日是遇着甚么好事了这样高兴?”
文椒连忙用手按了按颧骨,敛些许后才答她的话:“不过是听了一出极逗趣的戏罢了。”
苏娘子便点点头:“这一碗茶换了一日笑脸,赚大发了。”
文椒这下忍不住了,别过头去放声笑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是极,叫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忍不住。”
她的欢喜太满太明显,院中几人无不随着她一道儿笑得连饭也忘了吃。
文椒将碗筷一放,摆手道:“笑饱了,吃不下了,先放着吧。”
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但一笑便止不住。
丰年巷子的江祁却没这样舒坦的日子了。
他自回府那一刻起便一直带着笑,这委实不大常见,就连看着他长大的吴伯也不觉讶然:“郎君今日怎的这样高兴?”
江祁脚步一顿,压了压嘴角看他:“这雨下得很是时候,所以高兴。”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吴伯愣住,可不待他细问,更惊吓的事情又来了。
“东院不必拾了,她不会回了。”
江祁走出两步之后,感觉这话说得太过生硬,便又添了一句:“她要回京都。”
然,这一句又吓了他一回。
吴伯跟在他身侧,那些劝他“敛些性子”、“好好与姑娘家说话”的话一句接一句。
江祁开始时还点着头,越听到后头脸色越发怪异,他停住步子,认真地看向吴伯:“我对文娇娇很差?”
吴伯没说话,但躲闪的眼神出卖了他。
江祁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叫吴伯气他的,他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方才是我没说仔细。”
于是,他将“文娇娇要回京都与我无关”、“河州一行后我们亦要启程京都”等几件事着重点了点,又郑重道:“且,是她在气我。”
吴伯心想:可不就是在生你的气。
江祁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今日对着文娇娇和吴伯两个各自掰扯了这么久,已是极限,哪里还顾得上去细想自己的言辞是否有歧义?
好在吴伯被那一句“我们亦要一道去往京都”吸引了注意力,不觉喜上眉梢:“这这这……很是值得高兴高兴!”
江祁见他极欣喜地走远,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也值得高兴。
却没发觉自个儿面上也带着笑。
然而,江祁的高兴并未持续太久。
因他并未说得如何清楚,吴伯与吴青两个凑在一块很是八卦了一会儿,将前前后后的蛛丝马迹一个也不放过地提了又提。
就连江祁哪一日多吃了一口饭都要归功于文娇娇。
江祁在一旁听得额角青筋都在抽,几次开口都叫吴伯瞪了回去。
眼不见心不烦,江祁回了屋子里。
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江祁抢在吴伯之前开口:“晚饭端我屋里。”
这并没有甚么用。
吴伯将他的饭也端到了江祁屋里。
江祁冷着脸,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吴伯的问话。
末了,他实在受不了这两人的八卦神,重重地放下碗筷来:“我吃饱了,要歇息。”
吴伯终于敛些许,却还是当着他的面讨论起江祁从前的事来。
眼见自个儿被他二人传成了甚么痴情书生,江祁再听不下去,冷笑道:“倒叫我想起来去年京都的宅院对面的妇人来。”
“您这一趟入京不正好应了自个儿那句‘千里来相会,月下把酒谈心’的话?”
“还有你,”他看向眼睛亮晶晶的吴青,淡淡道,“此次回了河州,不如应了你叁伯娘说的那位女郎罢?不挺好?”
吴青想起那位剽悍的女郎来,自觉捂住了嘴。
打蛇打七寸,郎君刻薄起来是专往人心口捅刀的。
屋子里终于安静不少,江祁懒得再看,只丢下一句“莫要声张”便走了出去。
他突然有些后悔。
显然,文娇娇也不是个安静的。
吵得人头疼。
次日,文椒也感受到了吴伯过于吓人的热情。
她支着头认真听着吴伯念叨江祁的事儿,莫名地翘起嘴角来。
“叫我说,还是得寻个日子往南无寺去还个愿。”
文椒不解地问:“为什么?”
吴伯便将他算了两人八字得了个大吉、江祁问姻缘得了个上上签的事儿说了一回。
文椒抿了抿唇,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门也在这时被叩响。
古代男子图鉴 第八十一章:醉话胡话(700珠更1)
文椒朝吴伯歉然笑了笑,又唤住了苏娘子,亲自去开了门。
来人一身黑衣,先朝她施了一礼,才说明来意。
文椒下意识地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双眸一垂一抬间便做了决定,她先还了礼,才道:“家中有客,实在不便外出。还请代我向世子转达歉意。”
那人便点点头,又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文椒再入座时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强自打起神来与吴伯又说了会话,才寻了个由头回了屋。
她又在看那一盒子的生辰礼,虽然她知道不该再看。
她与卫戎不适合,有没有江祁都不会有好结果。
她将这话暗暗念了数十回,搜肠刮肚地为这句话找些能立足的借口:他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是假的,性情是装的,来回牵扯是设计的。
她甚至有些卑劣地将她穿越这件事也强行添了进去当作论据——双方并无姻亲之说,谈个恋爱有分有合算不得错罢?
可越想,她就越发唾弃自己的无耻。
为了寻得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完全否定两人过去,将自己彻底撇清……
可少年人的拳拳真心,是这世间最无往不利的剑,就算只是轻轻这么一碰一念,也能叫人痛不欲生。
窗外传来苏娘子的声音,文椒擦了擦脸,将东西又放回妆奁后才出了门。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她一直是这样想的。
庆州城门不远处,卫戎听了侍从的话,脱口而出问道:“是江府上的人吧?”
那侍从愣了愣,坦诚道:“属下并未入府,不曾见着人。”
卫戎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抿了抿唇,让人退下之后才冷了脸。
他不该问。
男女情谊如何长久他并不晓得,但设身处地想想,若连这点小事都要猜疑,不成怨偶亦要做憎侣。
他既已决心不再提及此事,便该做到才是。
卫戎出神地看了会城门,很快转身往城中去。
别猜了,去见她。
为什么要叫一个江祁惹成这般模样?
他不差,他亦很好。
想到江祁即将回到河州,这一来一回又要一月有余……
马儿放缓了脚步,卫戎也松一口气。
届时父王回了庆州,待过了明面,他便能好了。
他将这一切猜疑和反复无常归咎于二人关系的不确定——而他向来喜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
文椒见着他时并未表现出丁点意外。
她如往常一般问了几句好,又替他倒了茶,然后安静坐在一旁。
卫戎在很多时候并不愿意耍什么心机,他便直问了早晨的事,语气平淡得像是突然记起之后随口一问。
文椒头也不抬,手捧着茶盏啜了一口,略过了所有与江祁有关的部分,只说是聊了些家常话。
讲着讲着,她面上隐隐带了些笑,只她自己不觉。
卫戎却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这一点欢喜。
这叫他再次动摇起来。
他也弯了弯唇角:“许久不曾听你说这些。”
文椒一怔,很快笑道:“成日也就是些家长里短的,也说不出什么花儿来。”
卫戎便想到了父王母妃之间,左右也是这样的事——吃过了?多穿衣。哪家的公子哥儿又闹了什么笑话……
“过日子便也就是这些事了。”他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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