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破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云木阳
黑衣和尚见陆陵后退几步,又是手持法棍上前,紧追不舍。
陆陵试图出奇制胜,他凌波三步施展,一瞬来到黑衣和尚身后。一招清影花弄施展,陆陵意图一剑斩断黑衣和尚右手手臂。
黑衣和尚警觉,他迅速回身,法棍护身。
陆陵趁势,松了破云剑,宝剑在黑衣和尚胸膛划过,划过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得手后,陆陵轻功施展,手持破云剑极速后退。
黑衣和尚吃了亏,持棍立在场上,只觉胸膛一刀伤口火辣辣地疼,在不停流着鲜血。
陆陵在旁笑嘲,“大和尚,你当真觉得我的人头那么好取么倘若真是如此,只怕早就没有你的份了。”
“他奶奶的,不是说你替人疗伤,内力消耗,受了不小的伤么怎么会有如此内力”黑衣和尚吐了一口口水,心头气恼。
“大和尚,是不是有些意外困兽犹斗,狗急跳墙,人之常态。况我为游云门中人,岂会如此轻易就束手就擒”陆陵提剑,继续上前与大和尚酣斗,二人棍剑相碰,竟是大战了近二十余回合,未分胜负。
鬼神侠何通与罗王过招,他轻功施展,飞上树梢,射出了三枝袖箭。
罗王鬼刀出鞘,于空中挥过,挡下这三枝袖箭。
何通趁着罗王拔刀抵挡瞬间,他又从怀里摸了九枚金针,一瞬射出。这九枚金针,细如虎须,唤作虎须针,为何通自制法宝。
罗王轻功施展,连连避开,而后手持鬼刀,向何通杀来。
何通急忙抽出袖刀,这短刀,只有一尺,设有斜角,呈弯月状,共有两把。何通左右手各握一把,双手架住罗王的鬼刀,将罗王逼迫回地面。罗王右手提刀抵挡,左手暗运掌力,竟是一招击出。
何通胸口中了罗王一掌,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并不服输,手握袖刀,径直向罗王扑去。及至罗王身前,他发了狠,出其不意,连续打出几枚鱼龙镖。
罗王大意,着了何通的道,他连连避闪,却还是躲闪不及,右手中了何通一枚鱼龙镖。
何通见状,轻功施展,追击罗王。
罗王不敢轻敌,他也施展轻功,极速避闪。
鬼神侠之名,源于何通轻功卓绝,行走之间,如鬼而来,如神而去。罗王虽是轻功不凡,却还是稍逊一筹。不待罗王收了轻功,何通已追踪而至。
鬼刀与袖刀相互碰撞,罗王与何通大战十余回合。
不多时,何通渐落下风。他的内力差些,终归不及罗王。他飞身上了树梢,借机巧妙躲闪。
罗王趁势,鬼刀逼近。
何通连续打出最后几枝柳叶镖,罗王却是不惧,连连躲闪,而后一把鬼刀砍来。
何通诡笑,他面不改色,连袖刀也不上前抵挡。
罗王提刀空中,眼见他便要砍下何通的脑袋,却不知怎的,身体一瞬没了气力,径直坠落,摔倒在地。他脸部痉挛,一瞬泛青,他气急败坏“你使诈,你的镖有毒。”
何通笑了笑,自树上飞身而下,缓缓回道“那不是毒,只是麻沸散。兵不厌诈,亏你身为阎罗鬼殿之尊,竟连这都不知道”他捂住胸口,心头难受,方才与罗王对敌,挨了一掌,他也受了不小的伤。
打架 中
土夫子苟梅手持判官笔,与无名游侠李仙九决战正酣。
苟梅已是年过百半,他胡须发白,一身儒袍,眉间落雪,骨瘦嶙峋,颇有仙风道骨之气。他一枝判官笔在手。那判官笔,有两尺多长,周身以玄铁制成,笔尖为上等狼毫。判官笔武技,他练习多年,自是娴熟。
判官笔与宝剑相互碰撞,李仙九毫不示弱。这李仙九的宝剑,锻造之材极为普通,不过为一把普通的铁剑,产自江南一家铁匠铺的一名普通铁匠之手。剑虽是普通之剑,但李仙九剑法修为甚高,普通铁剑在他手中,运转自如,铁剑起落间,自是气势恢宏,犀利有余。
苟梅与李仙九对打多时,过招数十,未分胜负。
苟梅的判官笔,笔点气穴,挥舞间裹携内力。笔落生花,自在洒脱,气韵十足。他挥动判官笔,笔走龙蛇,身法疾走,竟是以李仙九为中心,圈画出了一个“破”字。
苟梅收了身法,手握判官笔,看向李仙九,暗自得意。
李仙九将铁剑收于身后,眼神冷漠。他背了宝剑,默不作声,竟是脚步轻盈,径直离开。
苟梅一瞬呆愣,内心不解,而后看向李仙九剑落之处,暗自惊叹。只见“破”字之外,李仙九用宝剑刻下了一个“梅”字。“梅”字将“破”字包裹中间,痕迹入土六寸,痕迹间有剑气三分。这三分剑气,气势凌厉,世间少有人可破。无名游侠之名,果然了得,苟梅暗自佩服。
“休走,你我还未分胜负。”苟梅手握判官笔,径直杀来。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若全力出手,你必死无疑。”李仙九回头,冷冷说道。
苟梅不听,他轻功施展,及近李仙九,判官笔袭来。判官笔笔锋处暗蕴内力,苟梅决意拼死与李仙九一较高下。
李仙九没有回头,他右手手握宝剑,而后无声无息地出了剑。判官笔被一瞬削断,苟梅身上鲜血流出,一道剑痕印刻在了他的胸口,剑痕看似轻浅,却是凌厉,伤了苟梅的五脏六腑。苟梅两眼放空,沉沉倒下,再无力还手。
李仙九缓缓将宝剑收入剑鞘,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剑法如此高超,谁也不知道他先前为何还要与苟梅过招数十。也许他只是试探,也许他只是消遣。他背着宝剑,飞身上了树梢,而后轻功施展,一时不见踪影。
李千言与西域刀陀酣战十余回合。
这西域刀陀,黑色粗布遮面,体型瘦小,格外灵活。他与李千言过招,刀技精湛,甚为诡异。他来自漠北深处,曾为荒漠马贼,所习刀法为剔骨杀人刀法。
西域刀陀虽刀法精湛,却还是不敌李千言手中的逍遥剑。李千言年少时深入荒漠,修习剑法,对剔骨刀法颇有研究,自有剑法御敌。
西域刀陀疾步,在李千言身前身后逃窜,试图以奇巧取胜。
李千言面不改色,将逍遥剑丢到空中,而后施展轻功,身形隐遁。
西域刀陀奔走间不见李千言,停下脚步,骤然现身,四处张望查探。
一道白光晃过,西域刀陀惊愕低头,只见一把宝剑从身后刺入他的身体。血水自剑刃缓缓流淌而下。李千言收剑,宝剑片刻间抽离西域刀陀身体。西域刀陀一瞬倒下。这一剑,李千言没有使出全力,只是重伤了西域刀陀。
西域刀陀横躺于地,一股血流自他身体伤口流出,渐然流淌,染红了地面。他败了,败得很彻底。
李千言收了宝剑,施展轻功,再去帮衬他人。
李千言旁侧,王天元被严五松步步紧逼。
王天元修习外门功法,练得铜头铁臂,最擅拳脚制胜。严五松修习阎王棍,阎王肃穆,棍法森严,极善棍法取胜。
王天元外门功法,如何能敌严五松的森严棍法但凡王天元出招,严五松皆有棍法制敌。王天元无可奈何,拳脚间屡被严五松掣肘。
二人对打十余招,王天元手脚皆被严五松以棍法打得青紫。严五松趁胜追击,一棍而至,击中王天元右肩。
王天元挨了疼,右膝及地。他并不服输,身子顶着棍棒,强行起身。
严五松以强劲力道压棍,试图将王天元压回地面。
王天元手握棍棒,以外门功法运了气力,一瞬折断木棍。他卯足气力,趁势出掌,一掌击中严五松胸口。
严五松后退数步,只觉胸前肋骨疼痛难忍。王天元果然是外功行家里手,气劲足以伤人肺腑。严五松缓缓起身,还未站直,又被王天元一掌击于后背。严五松口吐鲜血,跪立于地。
这一掌,耗费了王天元全部气力。他气力耗竭,倒将下去。
天际是如此地湛蓝,天际中浮动着朵朵白云。这云朵的白,宛如深冬的白雪。王天元看着天空,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险胜。
他躺在地上,看着蓝天白云,长喘着粗气。江湖舔血,苟且存活便是万幸。他看着视野中的蓝天白云,暗自欢喜,心里盘算着虽不是对敌王府钦犯,但毙命王府钦犯同党,想来也有不少赏银。
念及此处,他轻轻一笑,自觉满足。他试图起身,身体却因气力耗竭,动弹不得。而后他抬眼,看见了一座大山。那山由远及近,闯入他的视野,而后一瞬变大,如泰山之势碾压而来。这是一座山,一座无法逃避的山。王天元想躲,大山瞬间倾倒而来,迅猛间已无力逃躲。他闭了眼,选择认命。
严五松用尽自己最后的气力,使出了绝技阎王五棍,断了的棍棒砸在王天元的身上,瞬间将他的五脏六腑击碎。
王天元所见泰山,正是来自严五松的木棍。他眼睛睁的大大,脸色狰狞,一瞬断了气息。
严五松使出了这最后一招,也再无力起身,而后也跟着气断身亡,倒将下去。
贺老抢先与沙冥对敌。他虽是年纪老迈,比不得沙冥年轻气盛。剑法却还是十分娴熟。入住王府五十载,为王府鞍前马后五十载,他早已忘记了他曾经的来路,却未忘他的归途。一切皆是为了王府,此生他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他无宗无派,所学剑法皆是饮血江湖时自己领悟。剑招差些,剑法也差些,却也有些威力。
一介老叟,剑法如此之差,却还出来献丑,也是好笑。沙冥窃笑,他提了金锏,策马径直向前。金锏与宝剑碰撞不过三个回合,便将贺老右臂打伤。贺老右臂挨了疼,趁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而后缓缓起身。
司马啸骑马而来,出其不意,一杆长枪径直刺中沙冥右臂。司马啸抽离长枪,暗自得意。他心头思忖,这江湖流寇就是江湖流寇,竟是与人对战,毫不防备,也是好笑。
沙冥挨了疼,丢了右手金锏,摔下马来。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左手捂住伤口,急忙起身,大骂一声“王府之人,果然卑鄙无耻,小人行径。”
司马啸应声“兵家之道,以奇制胜,何以为卑鄙无耻何以为小人行径”
“小人便是小人,你竟还不承认真是恬不知耻。妄你为边关大将,戎马边塞,竟连蛮力匹夫都不如。”沙冥连声叫骂。
打架 下
“少说废话。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待我将你击杀于马下,定要把你的面具揭下,而后五马分尸,首级悬挂秋城城门,曝晒三天三夜,以显我王府神威。看枪!”司马啸策马,手握长枪,向沙冥杀来。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沙冥一个翻滚,取了地上的另一金锏,双锏握于手中,上前与司马啸过招。
枪锏相碰,沙冥机敏,他以左手金锏对敌,右手金锏击中司马啸座下马匹。
那马挨了疼,一瞬惊慌,马蹄飞奔,向前奔驰。
司马啸急忙勒马,缰绳紧收。马儿脑袋使劲摇晃,气力太大,便是要将他甩将出去。司马啸驾驭不了这受惊的马儿,他松了缰绳,急忙翻身而下。他持枪稳立地面,迅速起身。
沙冥手握金锏,快步上前,与司马啸交战。
二人酣战十余回合,枪锏相撞,难解难分。
司马啸镇守边关,历经大小战役无数,杀敌夺城,无往不胜,自是枪法精湛。
沙冥也不差,其跟随沙天河出生入死,刀头舔血,也经历不少血雨腥风。生死存亡之际,刀光剑影之间,自有应敌之法。
二人打斗数十回合,沙冥右臂因伤渐然虚力,他的右臂流淌着鲜血,鲜血如流水般滴落地面。司马啸长枪步步紧逼,沙冥被迫连连后退。
贺老在司马啸右侧,他长剑在手,闭了眼,瞬息之间,消失于原处,不知所踪。而后,他一瞬现身,突然出现在沙冥身旁。
一道白光亮起,贺老手起剑落,一剑将沙冥右臂斩断。
一条健硕的臂膀掉将下来,一枝金锏沉沉地砸在地面。沙冥发出一声惨烈地叫喊,他手捂不断渗血的右臂伤口,脸色变得痛苦不堪,神色间有着不解。这东川王府贺老明明武功极差,怎会突然现身他的跟前,将他的右臂砍下
贺老冷冷一笑,知道沙冥心头疑惑,“山野草莽,你以为老夫武功极差,难有杀敌之术么让你失望了。老夫本事虽平,年少时却也勤勉,于丘道人处习得瞬息移动之术。这轻功功法,瞬息消失,骤然现身,可出其不意,伤人于无形。方才,献丑了。”
“刺客乱党,你今已断了一臂,可还能再战我劝你放下兵器,姑且受死吧,我还能留你个全尸。”司马啸长枪一挥,快步上前,便是要取了沙冥性命。
李千言轻功施展,足尖于林叶间轻点,接着拔出了宝剑。宝剑与司马啸的长枪相碰,李千言拦下了司马啸的攻势,救了沙冥性命。他收了轻功,现身司马啸跟前,接着悄无声息地出了剑。
司马啸猝不及防,李千言的宝剑径直从他的腹部穿过。
司马啸挨了疼,嘴角溢出鲜血。
李千言也不言语,只是缓缓将宝剑从司马啸身上抽走。
司马啸眼睁睁地看着宝剑自身体缓缓被抽离,脸色狰狞,面露痛楚,眼神间有着满满的不甘。
贺老急忙施展轻功,再次瞬息移动而来。他现身司马啸身旁,神色紧张,搀扶起司马啸,“小王爷,您没事吧”
司马啸应声“无碍,大丈夫杀敌报国,生死尚不惧,况擒贼伤乎”
“大胆贼人,你竟敢刺伤我家小王爷你就不怕株连九族,一家老小皆送了性命么”贺老厉声苛责。
李千言没有搭话,只是将宝剑收回了剑鞘。
搭话的是沙冥,“哼,东川王府好生霸道,我等都是贱民,比不得东川王府小王爷性命金贵。若想不在此间受伤,那便滚得远远,何必来到此处以身犯险如此,岂不可笑”
司马啸低头,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他长枪抵地,而后用左手捂住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摆。
他的脸色渐渐苍白,一时间因失血过多,晕厥倒下。
贺老急忙收剑,扶住司马啸,他高声喊道“来人,来人,快护小王爷安全。”
场上几名玄甲骑兵统领,急忙撇下交战的众人,快速后退。及至司马啸跟前,统领们分立左右,伸手搀扶起司马啸,缓步后退。
李千言没有理睬,他上前搀扶沙冥,缓缓向一边退去。
贺老与玄甲骑兵,没有恋战。小王爷身负重伤,作为王府守卫,难逃护卫不力之责。此刻,他们担忧小王爷性命,生怕小王爷有闪失。于是王府众人,急忙聚拢,集体后撤,退到一侧。
楚阳出剑,与厉风阳对打多时。
厉风阳一剑阁效力已是多年,其年近半百,专习剑术。其身为一剑阁执事,统领十余名一剑阁杀手。剑术一技,以浑厚内力附着剑身,斩出剑气称雄。其手中之剑,倒也普通,不过为玄铁熔铸之剑,无劈崖断川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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