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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流浪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Niauy
好在现在安全到达了。
躲藏的屋子是在二层,视野宽阔位置不错,无论是观察狙击点还是雕像那处都可以。这附近被炮弹轰炸过,哪怕这屋还算完好主人也早就逃走,倒是便宜了安浅。
她靠在窗旁隐在黑暗里,抬头看那高楼顶端,思考要不先把那狙击手干掉?
之前在大楼那看过,没有多人活动的迹象。一般狙击手都会配个观察员,因此估计楼上只两人。不知道那楼上的到底是正规军还是反叛军,但无论是哪方都不容易。废弃的大楼电梯什么的不存在,等她爬上七八层也得缓一会。更何况迪娜这身体逃跑已勉强,战斗的话各反应估计跟不上。虽然系统说过她能强行开发出原主潜能,但一个不慎就是死,有必要去赌这把?
安浅又将目光转向横在雕像附近的汽车,狙击手目前正密切关注那幸存者,趁他不注意从边缘快速跑去汽车的话是可行的。
可接下来呢?汽车之后的障碍物就是雕像,中间的路程不长,但没有任何遮蔽,运气不好是足够被打中一枪的。若是像那幸存者那样只负伤也认了,可若被打死了呢?
——不不不,以她的幸运e,被打死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其他的办法?这附近基本没人,刚才绕过来时也没发现有能开动的车,更没什么靠谱的工具,几乎没可能让她混水摸鱼的顺利通过。
更何况就算侥幸不死,可救了人又该往哪去?从雕像到广场的另一头也是同等的距离,虽那段路程中也有辆报废的车,可雕像距那也有段距离。否则那幸存者怎么会被困在雕像那?
之前帕夫列说要去找物资的那栋楼也是有别的路,但要么被军方封锁了,要么在交战区。只有广场这边能走,还碰到一个喜欢射杀平民的狙击手。
也就是说,他们去那边拿了物资,若要回去还得从这里通过。
到时又该怎么办?
总之无论是直接救人或是先去干掉狙击手都很有风险,但,
若那幸存者不是帕夫列呢?
啧。
安浅一把拎起背包,转头出门。
她怕是给冻傻了吧,想那么多做什么?最优解自然是先去干掉狙击手——再说如果非要在送人头和当靶子里头选,她也会选送人头。
若救下来的幸存者是帕夫列,那自然好。若不是,那也是条人命。假设不慎她狗带了——呵呵那么大的一栋楼就两个敌人还能狗带,那未渣。迪娜虽然不强,但她的战斗意识很强。
可以一战!
*
月色黯淡,城里四处都是枪声。
倒是广场这里的枪声已有段时间没响,想来是那狙击手见幸存者死守不出,也没再浪子弹。不过那幸存者一有动向就会迎来子弹,没有变数的话真是要被困死在那了。
安浅蹑手蹑脚的上楼,一边绕着楼里的陷阱一边记着地形,期盼那幸存者能多坚持一会。
这观景楼是真的有七层,久被废置再加上被轰炸过,各处都落了灰,脚印杂乱但也能分辨的出。陷阱手法不复杂,但各处通道都有一些,看来人手不够。
的确是只有两人。
有个东西突然从前面落下,还带着点点明灭的火光,一眼就能注意到。
楼里有些暗,一时不知道那是什么。神经紧绷着,安浅立刻将手电照上去,同时掏枪扣开保险栓,对准了那里。
路面几乎空无一物,唯有点点火光将熄——是个烟头。味道闻起来不太呛,不是那种劣质的自制卷烟。看来楼上的物资质量挺好。只是,落下来?
她抬头。
那里有个直通两层的大洞,约莫是之前炮弹留下的痕迹。一眼能看到第六层的地板,不知道对方现在会是在哪一层?第五层还是第四层?
离她很近了。安浅立刻关了手电,闪身进右边黑洞洞的房间。
这栋楼没建好便废弃了,没窗户没门,屋内也空旷,风吹的人冷飕飕。她在门边检查枪支,还有匕首。
不久后一个口哨声响起,听起来是在她这层了。这声音由远及近,调子还有些欢快。那人步子不快,就这样悠闲的走过来。
肉搏还是算了吧。她将匕首绑在腰间,敛神沉气,“咔哒”轻轻扣开保险栓。
只待那人发现异常……
安浅一面注意那人,一面思考对方可能的应对。
时间紧迫,她没处理过脚印,会被察觉到,那时必是一场硬仗。体力和武器都不占优势,只能趁着那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下手。因着各种不利条件,很可能无法一枪击中要害。一旦开枪,吸引到另一人几乎是必然的。
安浅心里盘算着,却听得口哨声越来越近,直至一束强光出现,然后一个男人走到窗口,戴着头盔全副武装,可仍欢快的吹着口哨。
她靠住墙,楼里本来就暗也不必太担心被轻易发现。稳稳举起枪,只等那人出现在门口,观察到她的脚印有短暂的怀疑,再打他个措手不及。
……
手电筒的强光照亮了那方。
安浅气息未变,只稍稍抬高枪口,现在知道了身高胖瘦,有更大把握能一击致命。
男人出现在门口,脚步未停,口哨声也未变,一只手提着手电,另一只手拎着枪,懒懒散散的,仿佛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安浅眯了眯眼,如果不动手能绕过他的话自然好。这人看样子是要下楼,不管是去干嘛,两人分开对她都是有利的。
只她这样想着,指头却紧紧扣住扳机,不敢放松丝毫。
视线可见的就这么短距离,男人不过两步便被墙挡住,然后听着他哼起歌,出现在另一个窗口,渐行渐远。
安浅放下枪,活动下手指,侧耳听着那人下了楼。
她连跑着上了两层,在第五层停下。绕过那个洞,探头出去,楼下入口转瞬即逝一束光——想来那人出了楼,也深知外头的凶险,关了手电避暴露自己。
“砰”这时突然又是一声枪响!
狙击手仍在顶层。安浅没再停留,偷摸着上了最后两层,找到了在搞事的士兵。
这家伙不太谨慎,自己拿石头搭了个固定的位,趴在那里有事没事开一枪。头盔随便扔着,食物垃圾也都丢的乱七八糟。一旁的角落堆了很多弹药,短时间是不缺子弹的。
安浅看着眼热,却也没贸然。
狙击手还在关注幸存者,但身边的同伴不在,他便会稍稍分神警惕周围。只她没惊动过陷阱和任何人,因此观察下,便心大的靠近了。
“砰”又是一声!
狙击枪口闪过火光,枪身突然歪了下,那握着扳机的手绵软无力的滑下,狙击手的脑袋也从瞄准镜离开磕到了台子上,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原来是一个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子弹旋转着在上头打出了个窟窿。
血汩汩流出,染了沙地半片鲜红。
安浅手稳心也稳,之前有试过原主对后坐力的承受,因此计算后打中目标并不难。
她将狙击手掀开,拿起狙击枪换了个位置,对准楼下入口,静静等待。
顶层风大,安浅手脚早已冰凉,身上也各处不舒适,但仍维持着那个姿势,全神贯注的盯着。
没多久,离开的那个人回来了。他扛着一个袋子,不知道是什么。
头盔还是有用的,安浅微微调整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扣动扳机。
在巨大的枪响声里,那人倒下。
此次顺利的不可思议,安浅都开始怀疑自己的体质了。
她起枪,戴好头盔,装了一部分弹药,把剩下的藏好。心情激动的奔下楼,在入口处的尸体那捡了一把步枪,获一袋食物。
感觉有点透支体力,她找个安全的地方歇了一会,然后开心的一路跑去了雕像处,看到幸存者的脸笑了——
“嗨!帕夫列!”
※※※※※※※※※※※※※※※※※※※※
听说凌晨两点有玄学,蹭了两次没蹭上……
可能写的有点啰嗦,安浅这个思路简化一下是:先干掉狙击手?不不不原主是个渣渣还是不要去冒险了;先救人?可根本不好救,基本有去无回了都……靠!想屁啊!先去弄死那帮搞事的!
然后让她开心一下吧,毕竟她肯定是要早死的。





[综]流浪者 TWOM(6)
见迪娜这样大剌剌站在面前,帕夫列忍不住拍自己一把,然后抬头——
上方的雕像仍在,托举着只剩下半边翅膀和平鸽的女人,乳白色的漆早已染成黑灰,还有那刺眼血痕。
嗯,他果然还是在这个地方。
帕夫列顿了顿,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那个狙击手呢?”
他实在是被那个狙击手打怕了,哪怕有段时间没有枪响、没有子弹打过来,他也觉得是那个神经病在炸他。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目光移到迪娜手里的狙击枪,再看看她背着的袋子和枪,帕夫列震惊:“你把他杀了?”
“你这边被狙击手盯着,我只好去观景楼,正好撞见他们两个内讧。”迪娜捂住脸,也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的样子,“等他们两败俱伤之后,我就把他们打死了。”
帕夫列被这个走向惊呆了,他咽口唾沫不太能相信,但又没必要深想。本来大家就只是搭伙过日子的,不需要事事搞清。这姑娘衣衫完整看起来也没有受伤,他便放心了。此刻见她可能是第一次杀人情绪有点崩,他还好心安慰:“没关系,他们死了活该。”
实话讲,确实死了活该。只要转头就能看到广场那里连血都凝固了、散发着阵阵臭味的尸体,再加上自己也差点变成亡魂,帕夫列根本生不起一丝同情。
枪到手、弹药到手、食物到手,帕夫列也找到了。趁着天色仍暗,安浅扶着他往回走。帕夫列对这段路可比安浅熟悉的多,一路抄了隐蔽的捷径回去,安全又快速。
腿上受了枪伤,整整一天两夜担惊受怕,哪怕带了一瓶水和一小袋食物,帕夫列也觉得饥饿交加、身心俱疲,处理完伤口吃了饭就去睡了,留布鲁诺和茨维塔对着枪支弹药和一大袋食物发懵。
本来都做好了帕夫列死亡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好运,且获如此丰盛。至于敌方内讧什么的,大胡子看看迪娜的小身板,表示谁在乎呢。
他抽着烟,用余火煎了个牛排扔进迪娜的盘子里。
安浅:“哇!”
早饭过后天光已大亮,还醒着的人们开始忙碌。
昨晚一夜平安,布鲁诺抱着铁锹坐了半夜啥也没干,琢磨着把手头上的种子种下。那当初也是从废墟扒拉出来的,不管是什么种子也都有用。这别墅自带花园,但现在种在花园简直就是让人来偷来抢的,挡都挡不住。所以他决定用澡盆种,麻烦点就麻烦点,以后出什么事也好抢救。
安浅帮着挖了土回来,种东西不是她的擅长,因此她就没插手转而去捣鼓蒸馏器。
他们总共有两个蒸馏器,但其实一般用不到蒸馏这步。蒸馏效率低,再说何必喝用蒸馏水,因此大部分时候就只简单过滤后再煮沸。也算聊胜于无。
安浅好歹比他们更有经验,改进下过滤袋,然后自己觉得消食的差不多就去睡了。奔波了一夜的她很疲惫,神放松下来入睡倒快。
同一时刻远在营地的宋延从睡梦中被疼醒,看着周围忙碌的医生,还有隔壁床那双腿几乎被炸断、意识都不太清醒只疼的连声呻吟的病友,忍着没申请镇痛药。
营地用药紧张,什么药都紧张。他一只耳朵没了,子弹擦过连带着烧伤一片,看起来恐怖但其实没生命危险。疼着也是正常,还是把药留给更严重的人吧。手术顺利、到现在状态也不错,宋延躺在病床,还能忍受他正遭受的一切。
[喂,广场上的狙击手和观察员都被人干掉了。]jz日常分享情报。
[谁干的?]
[不知道,我也是刚得的消息。走商的说东西都被拿走了。]
也不知道那幸存者有没有撑到那时候,希望能吧。宋延问:[你们要派新的人过去吗?]
[实际上那不是我们的人,]jz说,[我昨天打听了下,广场不是交战区,我们在那边没有部署。也不知道那是哪里的势力。]
[怪不得周围没看到你们正规军的其他人。]宋延了然,看来凭服装认也不可靠。
和同事交流完,宋延开始盘算接下来的事情,反正他现在负着伤也没什么事,闲着就先想想吧。
按照资料,原主是在他穿过来的那天就跑了的,直到结束战争才知道好友吉米的死亡,虽悲痛但很庆幸自己及时离开。而原主当初逃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什么,只好和其他幸存者一起求生。
若要宋延说,他有任务在身,不会同原主一样选择。再说他早有想法——有个非交战区的国际医院还在运行,并且充分发挥人道主义神来者不拒。那里有些受了恩惠留下来帮忙的武装力量,平时反叛军和正规军也都心照不宣的不去打扰,环境相对安全。
如果能去那里帮忙,一来没那么危险,二来也是在救人啊。
宋延想到这恨不得敲自己一下,一穿过来就是士兵他思维受限,一直都在想作为战争的一员他要怎么救人,却没想过可以换个立场。
只是这事也不好操作。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想要逃跑最好能再拉个同伴。宋延转瞬就想到柯克,这家伙平时就各种不满,胆子也大容易撺掇。
“轰!”这时突然地摇床晃。
一时间营地各处都紧张起来,附近一个医生下意识抱头蹲下,紧张恐惧溢于言表。宋延躺在床上感觉摇摇晃晃,待平稳些后撑起望向那方向,有火焰窜起带着一股浓烟,许是哪里遭袭了吧。
过了会警报停止,又有大量的伤员被送进来。
床位紧张,瞧着还神的宋延被护士赶起来,一个伤员立刻被抬上去。
这人大约才十五六岁,嘴上毛还没长齐,身材瘦小衣袖宽松的挽起一圈,哪怕被按住也止不住的在床上扭动。他面上带着惊惧,哭喊着嗓子都哑了,两行泪在黑灰的脸颊上滑出印迹。
哪怕第一时间做了急救处理,白色的床单也很快被血染红。
这孩子右腿没了。
宋延抿着唇,上前帮忙按住少年。
经验丰富的医生一面安抚一面手脚麻利的注射麻醉剂,一旁的护士挂着吊瓶补液。
病床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宋延松了手退到一边。
右腿整个被炸断,医生又快又稳的消毒伤口、将碎掉的断骨弹片夹出、切掉多余的组织肌肉、缝合血管神经……放置废弃物的盆子被一大堆看不出本来面目的东西填满,到处尽是血污。随着最后的包扎结束,医生喘口气又紧着处理下一个人去了。
病床上的少年已脱离危险,宋延靠着墙就地坐下。他伤还没好全,站久了也会晕。
他处理过家长里短鸡飞狗跳,也当过兵做过警察,还有一世是个雇佣兵。但现在想想,那些都算什么!
性格原因,他在有余裕的时候总是选择有计划的稳步提高自己。入伍多是训练、后来年份够了退伍当警察也多是平平稳稳,哪怕穿成雇佣兵也是先熟悉状况锻炼能力,在保障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寥寥做过几次难度不高的任务,虽有风险也尽量可控。宋延承认,他在有计划扩大自己的舒适区、提高自己的能力和心理承受力,非常稳定非常懂得照顾自己。少有的几次出状况,回头分析找出纰漏便过去了。
他就像曾经上学那样,一本本教科书的学着,出了错牢牢记住,时间久了便能拿到高分。可任务又怎么可能就那些知识点?总是时不时超纲,就像这次。
宋延找jz:[你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任务世界吧?]
[哪种?战争?]
[对。]宋延问,[你能适应这些吗?每天胆战心惊、朝不保夕,任务更是完全没有着落,不知怎样才能算成功。]若论失控,还有之前浓雾的那个世界,可这与那个世界还不同,至少那个世界的任务很明确。
[那你肯定没去过惩罚世界,]jz倒不是在嘲笑他,[都没有任务,不知道哪些是真是假,更不知道怎么脱离糟糕处境。]末了对方还敷衍安慰:[习惯就好,大不了一闭眼一睁眼又活奔乱跳了。]
宋延惜命的紧,无论是怎么样活着都惜命,他才不会这样想。不过他也不是真要跟jz说这事:[关于任务,你有想过去医院吗?]
[啊?]
宋延没说话,他提点一句就够了,不负责帮对方分析。
[哦……]jz自己也想清了,[你可以试试,我觉得靠谱。]
[那你打算怎么做?]对方这意思明明白白,宋延问:[你有什么别的想法?]
怎么做?
当然是继续原计划,去医院救死扶伤可不是他的风格。
季则这也是第一次直面战争,各种相关技能也在学习中。他这一枪没打中,子弹被车门挡住。连忙屏息凝神瞄准补了一枪,待敌人倒下才回答:[也没有什么好想法,你知道我是个粗人,肯定是要处理那些对平民下手的家伙。]
那边顿了一会:[很危险。]
[我知道。]季则枪朝那走去。
[我会去医院那里,你自己小心。]
[祝好运。]
他们本就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选择很正常,哪怕知道自己的选择会有什么短板。
※※※※※※※※※※※※※※※※※※※※
下章季则正式上线。
emmm两男主性格不同,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吧……季则的损只有和对方熟了以后才会开启。




[综]流浪者 TWOM(7)
敌人倒下的地方不远,季则端着枪警惕靠近。
穿来才不过两三天,他手心有汗,心里仍有些紧张,但步伐呼吸不乱,反应也快。之前从未上过战场,却也靠着原主的记忆有模有样。
于他而言,这具身体的正规军身份去哪里做什么都要方便,且正规军的装备伙食在这整个城里都不算差。季则也知道外头的情况,受冻挨饿都是常态,他不想这次任务许多心思在找食物武器储存过冬用品上。而且跑出去就得找伙伴,单靠一个人要活下去难度还是挺高的。
当然,最主要是季则没受伤,也不会被扔到什么偏营里,他有的是机会救人。
绕过那辆车,季则来到目的地。
确认了被打死的士兵,他又看眼躲在角落里被男人护住的孩子——男人歪着头一动不动,身子还将小孩牢牢挡住,只胸口一滩血流到地面,看起来刚死没多久。
小孩缩在后头将整个身子藏起,他起枪蹲下翻那士兵的口袋。
有一包看牌子不是多好抽的香烟,味道很呛但现在也算珍贵。还有一包压缩粮和一瓶水,心口处的口袋里有一张可能是和家人一起的合照——照片上的士兵笑着,还是鲜活的模样。
季则捏着照片,最后又将它塞回士兵口袋,把食物留在原处,起身掸掸裤脚。
他走出一步,拍拍脑袋才想起来。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包压缩粮,放到那尸体上,转身快步走了。
“加里!”才回去就被叫住,“你去哪了?”
季则走过去,将刚拿到的那包烟扔给对方。
艾迪惊喜接住,打开立刻抽出一根点火,吞云吐雾起来。不知道加里为什么突然不抽烟,但自己有的抽就好。至于这家伙莫名其妙开枪然后离开,他也无所谓,但该邀功还是要邀功:“这次任务幸亏我帮你顶着,队长也不知道。你下次有什么事可以选在别的时间,别在任务时做啊。”
“这不是有点着急,”季则点头称是,晚了估计就真的晚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今晚要不要去快活快活?”艾迪叼着烟,一手搭住季则肩膀,冲他挤眉弄眼。
季则想了一会,才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出这“快活快活”的意思——非交战区有几个妓院来着,那里的武装力量复杂混乱,反叛军和正规军没想过动他们。货币在这种地方还是通用的。他们去那会换常服,当然偶尔也会遇到反叛军的士兵,嗯……没出过事。
季则果断拒绝:“不去。”
艾迪不解,这搭档最近是怎么了?烟不抽,女人不找,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干嘛!不找点乐子怎么对得住每天的胆战心惊?!难不成加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受了什么暗伤?艾迪隐晦的瞥了眼小伙伴的某部位:“你不会是不行了吧?”
季则:“……”
虽穿过女孩,但他心理上还是糙汉,这话自然一听就懂。季则忍了忍,决定怼回去:“艾迪,你知道你这样,得病的风险会大大增加吗?”
艾迪无所谓的“哦”了一声,反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季则问:“你知道有种病叫xx吗?”
艾迪突然不想聊了:“……那什么,我们晚上吃什么?听说今晚有肉?”
季则恍若未闻,继续科普:“你知道如果你不小心得了这病,你的那玩意会烂掉吗?”
艾迪:“……”
季则微笑:“你知道你会全身长疹又痒又痛吗?你知道它们会糜烂渗出恶心又臭的黏液吗?”
艾迪张了张嘴:“……法、”
季则继续说:“你知道你会变残疾神病吗?你知道你会瞎了聋了然后还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小仙女什么的下凡来人间逛逛?”
“又起疹又溃烂又脏又臭又瞎又聋还是个疯子,你不觉得可怕吗?”
艾迪恨恨道:“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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