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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尉迟楠紧盯着一处石门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遂二人走出冰室。
炽热的火舌突然袭来,若非尉迟楠眼疾手快,拉了苏闻一把,她的头发差点就被烧焦了。
“天啊!冰火两重天啊!”苏闻扶着石壁,抬手捂鼻,身后是冰室,面前则是火海,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的险境。
尉迟楠眯了眯狐狸眼,指着火海中间一块浮岛说道:“他在那里。”
透过跳跃的火焰看去,一道清冽的白衣身影伫立在中间,周围的火舌像死亡的舞蹈,不停的冲他招手。
然,那人始终一动不动,只紧紧注视着面前的女子。
那女子背对而坐,红衣胜火,发丝胜雪,格外的诡异。
“老宋——”
苏闻的呐喊声自背后而来,宋延河回头一瞧,便看到火海的尽头,站在门边的二人。
宋延河微微蹙眉,冲她挥手,“走——”
苏闻本想回答,奈何她突然看到一袭红绫犹如毒蛇般窜出,缠住宋延河的脖子……





娘子裙下有杀机 谷主是男人还是女人?
苏闻扣住尉迟楠的手臂,急道:“快去救人啊!”
尉迟楠本来也想去帮忙的,可听到她这命令的口气,他突然有些生气,“不去!”
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苏闻侧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甚是别扭,“怎么?!那是你老相好?”
尉迟楠的脸瞬间变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饥不择食?”
“嘿……”苏闻气道,“说话归说话,不带讥讽人的。”
尉迟楠冷笑,“只不过学舅舅罢了。”
苏闻:“……”
那边,红绫卷起宋延河的脖子,并没有多用力,而是将他扯到红衣女子身边,迫使他跟红衣女子对视。
那姿势,相当暧昧。
苏闻眼都红了,“宋延河!!!!”
从她这角度看去,二人像极了在亲吻,而宋延河仿佛很享受,居然还伸手去捧对方的脸。
按照往常,若是苏闻不高兴,宋延河第一反应就是来哄她。
可这次破天荒的,宋延河非但没回应苏闻,反而更加专心致志在那女人身上。
苏闻醋的都快咬碎后槽牙了!
“奶奶的!狗男人!我呸——”尉迟楠毫不留情的嘲讽,并剜了眼苏闻,仿佛在说,瞧瞧你看上的男人,就不是个东西!
苏闻很生气,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抓小三,太过分了,竟然当着她的面胡搞!
尉迟楠拽住她,“你这是要跳火海?”
苏闻侧头瞪他,刚要反讥,骤然灵光一现,“你不吭声我倒是忘了。”
尉迟楠不明所以,“嗯??”
苏闻冷笑,“既然他不仁,我又何必扭扭捏捏!尉迟楠……”尉迟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脖子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将他的脑袋往下拉。
冰冷的双唇骤然贴上柔软温热的唇瓣,仿佛一阵电流,从二人相触的地方导来,瞬间通向四肢百骸。
苏闻运用起云雨合欢术,贪婪的吸食着尉迟楠的灵力。
待灵力够用了,她这才推开他,足尖一点,竟能凌空飞跃了。
尉迟楠被她推开,脑子仍旧没转过弯来,神情也是呆呆怔怔的,手还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嘴唇。
脚下的火舌感应到她想要跃过来,突然火势猛涨,好几次差点烧到她的裙摆,幸亏她的战斗反应还在,轻而易举的便躲了过去。
落地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苏闻几个箭步跑到宋延河和那红衣女子身旁,心酸愤怒齐齐涌上心头,她抬手要去掌掴宋延河,“宋延河,你如何对得起……”
那个“我”字还没出口,就已经断在嘴边。
原来,靠近看才知道,宋延河并非在亲吻女子,他是在……盯着她看。
“宋延河,你干什么呢?!”
之间宋延河挨得很近,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闻闻……”宋延河撩开女子额前的碎发,仿佛寻找着什么,“她好像……我师祖。”
“你师祖?”苏闻像是听到什么惊天秘密,急忙绕到女子跟前去瞧。
这是具干尸,皮肤失去水分,干巴巴的贴着骨头,压根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且这干尸头发颜色都变了,怎么看,都不像宋延河那个名扬天下的美人师祖。
“你会不会认错了?”苏闻是见过此人的,大约在五百来年前,那时候她还是盛朝越,在一次仙门聚首上看过她。
一袭红衣飒飒,顾盼生姿,那是何等的举世无双、貌若天仙,叫人看一眼便再难忘却。
然而就是这样的美人,怎会在此寂灭?又怎会变成这样丑陋的模样?
宋延河还在辨认,最终,被他找到了那个能证明身份的红痣,“在这里!红痣在这里!”
由于干尸的皮肤都皱成一团,因此不好寻找那颗标志性的美人痣,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眉头的位置,有颗米粒大小的红点。
这女人,还真是宋延河的师祖,岳轻珊。
“嚯!”苏闻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站起来,“岳轻珊的本事天下人皆知,能将她掳来此处,悄无声息的干掉她,得是多有本事的人啊!”
不过转念一想,连柳正这种仙门翘楚都选择弃明投暗,那也就不乏其他人隐瞒身份潜在仙门了。
只是……背地里究竟有多少人潜伏着犹未可知呢?
这点宋延河同样想到,他解开脖子上的红绫拽在手里,神色晦暗,“仙门里的蛀虫过多,是时候清一清了。”
看得出来,宋延河很生气。
手中的红绫在他说完这句话,骤然抽走,跌入火海中……
“啊——”
尉迟楠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人回头去瞧,发现通往火海的石门正在关闭。
而尉迟楠,不知所踪。
苏闻看宋延河,“是鬼面魇?”
宋延河微微蹙眉说:“或许……是别人。”
苏闻想不到还有谁,遂问:“你知道是谁?”
宋延河注视着岳轻珊的背影,缓缓开口,“只有找到鬼面魇的老巢,这一切才能解开。”
言罢,他轻轻握住苏闻的手,虔诚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闻闻,接下来的路可能会很危险,若是……”
“我跟你一起去。”苏闻打断了他的话,笑眯眯的说,“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经验,就算再来一次也无所谓,倒是你……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万一害怕,没个人陪你可怎么办。”
虽是玩笑话,可听在宋延河的耳里,却是生死相随的承诺。
半晌,他握紧她的手,郑重道:“好,那便一起去。”
前方火海依旧望不到头,且底下的火舌只要感应到有人闯入,便会肆意狂虐,短距离飞行尚可,长时间压根无法靠凌空飞行穿越过去。
唯一的办法,只有借助法器。
苏闻想了想,从胸口里取出一个通透雪白的珠子,递给宋延河,“物归原主。”
宋延河看到珠子,心中一暖,连带着神情都暖和不少,他的闻闻,果然是对的人。
这颗通透的珠子,便是人人想要得到的菩提珠。
菩提珠能护他们周全,这样穿过火海便没问题了。
宋延河将菩提珠含在嘴里,背起苏闻,足尖一点便凌空而去。
底下的火舌顷刻窜起十丈高,向着宋延河二人袭去。
但此刻宋延河周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包裹,饶那些火舌怎么卷烧,都触碰不到他的衣角。
一路飞行而去,丝毫未损。
“那边有岸边。”苏闻看的真切,一眼便扫到岸堤的位置。
二人稳当落地后,宋延河将苏闻放下来,开始摸索周围是否有机关。
哒——滴答——
“有水声。”苏闻耳朵尖,跟宋延河说了句,便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个一人宽的洞,想要进去,还得弯腰。
苏闻还好,宋延河想进去就得点功夫。毕竟他身量高,几乎是蹲着走过去的。
洞后是一截甬道,不知通向何处,但是钻进来后,那水声便愈发清晰了。
“有水肯定有出去的路,我们继续走。”宋延河对苏闻的话毫不怀疑,提步就走。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亮光……
“嗯??老宋?老宋?”视线随着亮光变得发白,眼前竟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闻重重的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依旧如此,不由得慌起来。
“老宋?你在哪里?”她明明记得二人前后走着的,不可能走太远。
若是宋延河也看不到东西,那该如何是好?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姑娘,你是在找人吗?”
在鬼面魇的底盘遇上的人,绝大多数不是好人!
苏闻心中登时警铃大作,“谁?”
来人似乎哂笑一下,继而抚慰她道:“姑娘莫怕,我是这里的村民,刚刚了地笼经过这里,发现你在找人,这才停下来问问。”
地笼???村民???
怎么听起来跟外头的世界一样,她该不会又掉进什么幻境里了吧。
“姑娘?姑娘?”见她不吭声,那人又急急的唤了两声。
苏闻道:“敢问这位公子,这里是何处?”
“呵……原来姑娘没事。”那人似乎松了口气,“这里是鬼牙谷。我见姑娘脸生,是外来人?”
果不其然!这里还是鬼面魇的底盘。
苏闻失去宋延河的联系,且眼睛又出了毛病,心里头无比慌张,可面上还是得表现得不动声色。
“是,我不小心闯进了这里,跟我……兄长迷了路,这不,眼睛也看不清了,不知道这位公子能否帮帮忙?”
她双手不停的在前面摸索,突然就摸到了一只温暖修长的手掌,吓得她一个激灵。
“姑娘别怕,是我。”
原来是他。
“姑娘既然眼睛看不清了,那便随我一道吧,正巧我院子里种了些草药,兴许对姑娘的眼睛有所帮助。”
他这般好心肠,倒让苏闻有些汗颜了,“如此……多谢公子了。”
“不客气。”
苏闻接受他的手掌,依附在他身侧,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
“姑娘叫什么名字?家中姐妹均叫我阿庸,不如姑娘也这般叫我吧。”
苏闻怔了怔,慢吞吞的说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闻闻。”
“好的,闻闻姑娘。”
失明的感受并不好,尤其是苏闻这种坐不住的,一闲下来就想走出去蹦跶,结果好几次都撞到屋子里的桌角板凳,从而摔得到处都是淤青。
“闻闻!”阿庸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紧接着,便听见一串焦急的步伐传来,阿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又摔了?不是让你好好坐着吗!”
听着阿庸责怪的口气,苏闻心急如焚,“已经三天了,还没有我兄长的消息,我心里着急。阿庸,你没打听到谷里有跟我一样的陌生人吗?他,他生的好看,叫人一眼难忘的那种,而且他还喜欢穿白衣,总之你只要见过他,便会记住他,这样的人,你当真没遇到过??”
面对苏闻的追问,阿庸的声音显得十分平淡,“你别着急,你的眼睛还需要治疗,该问的我都会去问,说不准今天就有消息了。”
苏闻才不信这种话,这种多半是阿庸来安慰自己的语言,宋延河真的跟她走散了。
“阿庸,我能不能,出去晒晒太阳?”
来这里两天了,她还从没有出去过这间屋子,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她心里清楚,阿庸在有意无意的囚禁着她。
果不其然,听到苏闻要出去,阿庸道:“院子里东西多,你眼睛看不清,万一撞到镰刀什么的多危险,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等你眼睛好了再出去也不迟。”
“可是我……”苏闻还想再说几句,冷不丁的听见外头纷纷扰扰,很是热闹。
“外面怎么了?这么吵?”苏闻好奇的想出去,却被阿庸拽了回来。
阿庸说:“今日是谷主成亲的日子,外头自然喜庆,你眼睛不好,就别出去凑热闹了。”
谷主?鬼面魇???
苏闻登时来了兴致,“你们谷主是男的是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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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我的夫君被人抢走了
阿庸奇怪,“你问这个做甚?”
苏闻笑道:“我就是好奇呀,你总不会不让我出去,又不让我听听过过耳瘾吧。”
她这样说,倒也没错。
于是阿庸老实交代,“我们谷主是女的。”
果真是一男一女两只鬼面魇!
“那就是说她今日嫁人咯?”
“不是。”阿庸说,“今日谷主娶亲。”
稀奇。这世间都是女子嫁人,男子娶亲,从未听过女子娶亲的,更别说是在黑牙谷里的鬼面魇娶亲。
苏闻心里想着初入此地时见到的幻境,莫非是那鬼面魇谭谭的亲事?
这么一想,苏闻的好奇心便更胜了,挣扎着身子说道:“阿庸,你快帮我摘了这纱布,我要出去。”
阿庸急吼吼的压住她的手,“不能摘!不能摘!摘了你就看不清了!”
其实在阿庸进来前,苏闻偷偷掀起脸上纱布的一角看过,虽然视线没有恢复,但好在能够模糊视物,算是大有好转了。
因此她不管不顾的推开阿庸,一把拽下脸上的纱布。
眼睛突然碰到了亮光。
阿庸的惊呼声登时响起,“哎呀!你怎么摘了呀!快带回去带回去!”
苏闻推开他的手,慢慢的,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眼睛许久没触碰到阳光,在涉及强光的一瞬间,刺眼的感觉让她又闭上,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
这次,眼睛不再那般疼痛,而且也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东西。
比如屋子里,时常将她绊倒的竹制桌椅,她睡了两天的竹制床榻,许许多多的竹子制品……以及,那个照顾了自己两天的男人,阿庸。
阿庸很是期待,又怀揣着一丢丢害怕,见她目光扫来,心里咯噔一下,“闻闻?”
苏闻眨巴眨巴眼睛,虽然能看到人在哪里,但她却看不清那人五官,眼睛依旧没好利索。
“阿庸,我眼睛看东西还是有些模糊。”
阿庸仿佛松了口气,继而他宽慰她,“正常的,你初入黑牙谷,被谷内的瘴气灼伤眼睛,想要一时半会好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只要慢慢调理,还是能恢复以前的状态的。”
他想扶着她坐下,却被苏闻拒绝了。
“我想出去看看。”
不知道阿庸在害怕什么,隐瞒什么,苏闻心知不能再陪着阿庸在这里消耗时间,说不准,宋延河被抓了起来,等着大卸八块呢!
今天不是鬼面魇娶亲吗?!若是拿宋延河当喜宴菜肴,那该如何是好!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苏闻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着急,待看清门的方向后,几步便冲了出去。
阿庸跟在身后叫唤,“闻闻,你去哪里,快回来!——”
可是,她听不见,只知道往人流量最多的地方跑去。
她的老宋还等着她去救人呢,她如何能回去。
好在,她的眼睛好了一半,能够看清道路。
一路走来,苏闻是有留意的,她发现,黑牙谷里的房屋都跟外界的凡间一般无二。
有亭台楼阁,听香水榭,连里面的“人”都身穿凡人服饰。
有的卖菜,有的卖酒,有的打铁……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若非苏闻知晓这里是黑牙谷,若非时不时的妖露出本来的面目,她甚至都要以为这里不过是个普通的镇子。
“闻闻,你怎么跑这么快,我差点就追不上你了。”阿庸慢吞吞的赶过来,站在她身边大口喘气。
苏闻问:“谷主的府邸在哪里?”
阿庸惊,“你真要去看热闹?那里人过多,我怕你走散了。”
苏闻拍拍他的胳膊说:“不是你有你看着我吗,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就去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
她撒起娇来,还真让人……无法拒绝。
“那……好吧。”阿庸无可奈何,领着她往谷主府去。
一路上,在他们走过后,满街的妖停下手里的忙活,纷纷抬头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
鸡和鸟凑到一块嚼耳朵,“哎哎,这不是谷主吗?怎么……”
“嘘……咯咯,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剥你的玉米,咯咯……”
滴滴答答的喇叭唢呐吹得震天响,虽然热闹,但毫无美感可言,很显然这支乐队是临时拉来凑数的,一个个都没练习过曲谱。
但周围的妖们不在意,只要热闹就成,管他什么好听不好听,反正听起来都一个样,奔丧似的!
苏闻拉着阿庸的衣袖,推开拥堵的人群,不停地往前面凑。
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间,有一高台搭筑,而高台上新造了一座凉亭。
凉亭四周均盖上红纱幔,层层叠叠,叫人看不清里头坐着什么人,唯听到周围的人交谈,苏闻才知晓亭子里坐着的就是今日的“新娘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要藏起来不让人看呢?
苏闻还想往前走几步,却被阿庸拉住,阿庸说:“太靠前会被点名上去跳舞祝祷,我看闻闻应该不会舞艺吧?”
“你们竟然有这种风俗?!”苏闻惊骇的退后,打消了一睹为快的好奇心,忙转身往回走,“那我们还是往后些吧,得被抽中上台跳舞,我可跳不来,不然丢人丢大了。”
她不知,在她转身的瞬间,喜婆捧着喜帕走到高台上,示意丫鬟们挑起纱幔。
高台离地,纱幔层层,加上婢子们动作极快,大家伸长脖子,都没看清楚里头的究竟,唯有一截白色衣摆看的真真切切。
仿佛是心有所感,苏闻骤然回头去瞧,那片纱幔又重重的落了地,彻底遮住了里头风光,只余下周围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奇了,谷主怎会要娶一个外乡人?还藏得这般严实,莫非是什么仙门小哥?身份大有来头?”旁边戏谑的人咯咯的笑,是一只大公鸡。
另一个浑身长毛的矮个子男人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嘛,喜新厌旧的很,今日喜欢这个,明日起来看到更好的就不喜欢昨日那个了,就算今天娶得小哥何等何等尊贵,待过几日谷主的兴致没了,依旧是拆骨入腹的命!”
二人说完,觉得很有道理,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苏闻一字不落的全听在耳朵里。
什么仙门小哥,什么大有来头……这一切不都指向宋延河吗!
她一把扣住阿庸的手臂,沉声道:“你们谷主要娶的人,是什么身份?”
阿庸笑道:“闻闻,有些事情,难以扭转。”
他的话,间接性的告诉苏闻,亭子里的人就是宋延河。
“你!”苏闻觉得胸口闷,“你居然骗我?!”
阿庸拉住她的手臂说:“这里是黑牙谷,他是仙门的人,你觉得你能在这里靠你救出他吗?”
不等苏闻回答,阿庸接着道:“别做梦了!走!跟我回去!”
苏闻甩开他的胳膊,往人群前头挤,但是这次,她挤的很力,大家都不肯给她让位置。
苏闻急了,一边推人一边说:“不好意思,麻烦让让!”
但是无人理她。
阿庸就站在人群末尾看着,神情冷漠。
没有他的允许,她如何能进去!
苏闻快挤哭了,她进不去,这里的人围得像个铁桶!
“老宋——”
“吉时到——”
苏闻的喊叫声,淹没在喜婆的高呼声里,异常渺小。
“唔唔,唔唔唔唔……”苏闻的嘴巴被阿庸死死捂着,说不出一个字来。
阿庸迫使她的脑袋抬头看,声音冰冷的贴着她的耳边说:“在这里,你无法抵抗,只能看着。”
苏闻紧紧盯着高台上的亭子,她很想让宋延河听见,她就在这里,她来找他了!
可惜,里面的人一点都听不见。
喜婆的声音在亭外响起,“公子,吉时到了,可以出来拜堂了。”
亭内,宋延河端坐在拔步床边,手里紧紧攥着菩提珠。
不同以往,菩提珠失去了原来的光泽,变得跟普通的玻璃珠一般无二。
这是他在进入黑牙谷时,发现大片瘴气,菩提珠为了保护他所致,等到菩提珠恢复原样,至少要等半个月。
半个月,他必须在这里呆半个月啊……
喜婆见他久久不回答,笑着又提醒了一遍,“公子,时辰到了,再不出来,怕是谷主要生气的。”
也罢,就陪她玩上半月又如何!
起菩提珠,宋延河挑幔而出。
大红色的喜服量体裁衣,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姿。且长发高束,容貌俊丽,明明是个不染尘世烟火的模样,却偏偏多了几丝俗尘凡世的气息,真真叫人看一眼,便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这……这小哥好俊呐!”
周围的赞美声登时接踵而来,听在苏闻耳里,尤其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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