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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她死死盯着高台,只能看到一人从亭子里走出,却看不清男人的容貌。
不过她还是能分辨的出,这人是谁,就是宋延河。
“唔唔,唔唔唔。”苏闻去扒阿庸的手,阿庸见她情绪越来越激动,无奈之下,一抬手将她晕倒,抱在怀里匆匆离去。
等宋延河扫过来时,只能看到一袭灰色衣袍。
那是……
“公子?”女子娇俏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宋延河侧头去看,女子容貌绝世,一颦一笑满含邪气,正是当初他们在幻境里看到过的鬼面魇谭谭。
“宋公子觉得,这排场够大了吗?”
前日她抓到他时,他还昏迷着。
为了防止他逃跑,谭谭可没少工夫,好不容易才把他的灵力压制下来。
她也是怜惜他,虽说她跟他成为夫妻,却也不想勉强,便问他有什么要求。
谁知这忍竟只要求排场够大即可。
排场大还不容易?!她作为谷主,有什么做不到的。
于是一句话吩咐下去,不到两日便张罗出这等场景,引来了三分之二城内居民前来观看,真是旷古绝今。
宋延河之所以要求这样,是他想要吸引苏闻前来。
但是方才他一一找过去,并没有看到苏闻的影子。
莫非苏闻出事了?!
心里头揣着事,宋延河对待谭谭的态度也就漫不经心起来,“谷主说的是。”
谭谭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美目流转的笑道:“今晚可要好好伺候本谷主,否则……”
“谭谭!你对得我??”谭谭突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对着自己怒喝一句。
继而,谭谭又恢复自己的声音骂道:“闭嘴!不关你的事!”
说罢,她一咬牙,不再让那个声音继续打扰,转而冲宋延河说:“进去拜堂吧。”
这两天,他经常看到此景,他料想,定是沉逾在她体内缘故。
鬼面魇……并非无懈可击。
在宋延河转身的瞬间,他仍旧不死心的回头望一眼,可依旧没看到苏闻的身影。
闻闻,你可还好安好?
苏闻被阿庸抱回竹屋,到天黑才慢悠悠的醒来,入眼的,就是阿庸。
“你醒了。”阿庸端起床头的碗,边吹边舀,“醒了就先吃完饭,我给你熬了粥,你先填饱肚子。”
苏闻一巴掌推开那口碗,白花花的粥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
苏闻骂道:“为何拦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阿庸盯着一地的白粥,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这是我,辛苦熬了一下午的。”
苏闻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作势要起床下地。
结果阿庸猛地将她压在床上,声音变得极度冰冷,“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去找他?我有什么不好?嗯?你说啊!你说话啊!”
苏闻觉得他的力气好大,捏的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
“阿庸,你冷静点!”
阿庸喘了好几口气,慢慢的,慢慢的冷静下来。
“阿庸?你为什么拦我?”见他情绪稍微好转,苏闻忍着痛轻声问他。
她总要知道为什么阿庸会阻拦她,她觉得阿庸的身份不简单,就从下午他不许起,她就挤不进人群便发现了。
阿庸说不准,是个极度危险的妖怪。
动物对于危险事物的本能便是逃跑,苏闻也不例外,在盯着阿庸红彤彤的眼睛时,苏闻缩起身子,趁着阿庸手上力道减弱,急忙往床角落躲去。
阿庸感受手下一空,紧接着发现女人躲到了床的最角落,正满脸戒备的盯着自己。
她也怕他。
“你过来点。”冷静过后,阿庸冲她招手。
苏闻本不想过去,可一想到若再激怒阿庸,反而对自己不利。
权衡一番,她慢慢的将身子挪过去。
阿庸见她还肯过来,无可奈何的叹口气,“我不是故意的,有没有弄疼你?”
苏闻昧着良心的摇头,“没有。”
阿庸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似哄似劝的说道:“鬼面魇的力量过于强大,不是你能抵抗的,乖乖听话的养好身体,再离开黑牙谷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逞强?嗯?”
大概是他又恢复到之前好说话的模样,苏闻的心也跟着放松许多,忍不住说出真相,“可是我的夫君被人抢走了。”





娘子裙下有杀机 他成亲了,新娘不是我
夫君??!
阿庸的脸色又难堪几分,“那仙门小子,是你夫君?不是你的兄长吗?”
话一出口,阿庸便明白了,原来这丫头一开始就没跟他说实话,宋延河是她的夫君,并非她的兄长。
苏闻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并不觉得这影响了什么,“我知道我欺骗你不好,不过阿庸,你能不能帮我进谷主府?我想去见见他。”
阿庸不解的看她,“你爱他?”
这话问的苏闻一怔,“我、我,这不重要。”
谁知阿庸认真的说:“这很重要。你若不肯承认自己的心也无事,左右他只是个玩物,等到谷主玩腻味了,我自然会去帮你讨要他的尸体,不过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他漫不经心的口吻,吓坏了苏闻。
“阿庸!”
阿庸眯着眼睛看她,一切尽在掌握中。
苏闻很不想说,但是不得不说,思来想去,最后只能默默的说上一句,“他与我而言,是跟我性命一样重要的存在,若是他死了,我必定活不下去的。”
我必定活不下去的……
阿庸攥紧拳头,神情变得狰狞,“帮你救他也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呢?”
谷主府。
酒过三巡,谭谭捏着酒樽,又娇又媚的走来,最后坐在宋延河身侧。
她撩起裙摆,露出白皙纤长的大腿,勾人的往他身上蹭了蹭,“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谭谭的男人了,来,叫声娘子听听。”
宋延河端坐着,不为所动。
谭谭也不恼,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扔了酒杯往宋延河身上贴,“你可以清高,可以尊贵,但若是今日你不从了我,我必定要你和你的宝贝闻闻,谁都出不去!”
宋延河瞳孔一张,“你抓到了闻闻?”
谭谭松开他,笑得无比妩媚,“想知道吗?吻我啊。”
……
“阿庸。”苏闻戴上面纱,轻声的呼唤着身侧的男人。
阿庸一身银灰衣衫,双手负后而立,低头看着面前乔装成奴婢的女子。
她的双眼清澈见底,好似当初的她……
“记着你答应过我的事。”说罢,阿庸转身而去。
苏闻白了白脸色,拢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捏紧,她必须在今晚和宋延河说上话,否则他们二人就只能栽在这种地方了。
“还不走吗?”阿庸头也不回的提醒。
苏闻快步跟上。
原先她就猜过阿庸的身份,如今果然不出她所料,阿庸的身份不简单,而且是能直接进入谷主府邸的那种!
谷主府里守卫森严,处处弥漫着鬼面魇的气息,叫人多闻几口,便头脑发晕。
阿庸搀扶住她,悄声提醒,“只要你跟着我走,别胡思乱想,就什么事都没有。”
事到如今,她只能听话照做。
好在,阿庸并不曾欺骗过她。
苏闻学着婢子的走姿跟着阿庸,时不时的抬头看他,却发现今日的他,格外的清冷。
阿庸,到底是谁?
走着走着,苏闻的鼻子忍不住皱了皱。
“又怎么了?”阿庸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回头问。
苏闻搓了搓手心,忙正色说:“没事儿,眼睛刚刚闪了闪,看不见了,所以停下来,哎呀,这天气还有些冷呢!”
听到这话,阿庸快步过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现在呢?”
苏闻面不改色的撒谎,“好多了,继续走吧。”
见她突然往前走,神色极为不自然,阿庸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熟不知,在他们走后,一个人影从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快速离去……
“前面就是了,我去把人叫出来,不过你得答应我,只能呆半刻,否则我保不住他。”
听着阿庸的吩咐,苏闻认真的点头,“知道了。”
明知道她不会真的听进去,但是阿庸还是觉得她能顾全大局,于是走过去敲门。
“谁啊?”
房间里的嬉笑声戛然而止。
阿庸沉声道:“我。”
屋子里不一会儿就传来穿衣服的声音。
“半夜三更,来我屋子做什么?今夜我可不需要你。”
阿庸脸色白了几分,“我找的不是你,你让他出来跟我说几句话。”
屋子里沉默了许久,正当苏闻以为谭谭扣着人不让他出来,门却陡然开了。
宋延河穿着中衣出现在视线里,发丝凌乱,不难想象方才屋子里发生过什么。
阿庸脸上闪过一丝得逞。
“何事?”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阿庸说:“听闻你是从仙门来的,正好今日我得到了一株药草,你看看,这不是你仙门独有的七步莲。”
说着,阿庸让开身子,让苏闻露在宋延河面前。
清风撩起苏闻脸上的白纱,紧接着又像是怕面纱下的姑娘害羞,而轻轻放下,继续遮住姑娘已渐发白的嘴唇。
“老宋。”细细的呼唤,满含两日来的孤单与恐惧,明明只分开两天,可对于苏闻而言,却像是两个季度那般漫长。
苏闻忍的快疯了,她好想抱抱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可是……
“不是七步莲。”宋延河声音冷漠,身子竟也向后退了一步,生生躲开了苏闻的拥抱。
这举动,仿佛是在,拒绝相认。
“哦”一直注意着苏闻表情的阿庸,带着几分轻谩道,“既然不是七步莲,那这又是什么?”
宋延河对上苏闻震惊而又受伤的眼神,面无表情的说道:“许是什么野花野草,总之非我仙门至宝七步莲。若是公子只为此事而来,该回答的我均已回答,良宵苦短,我家娘子还在等候,恕不奉陪。”
说完,他毅然决然的关上门,阻挡了苏闻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何?我说的可对?”阿庸侧头看她,本想戏谑的话生生卡在嘴边。
她的眼都红透了,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落下来。
“他,他……”她很想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事实摆在眼前,她能还说出什么欺骗自己?
她不是普通人,她明白宋延河方才的慌乱是为了什么。
也闻到了他身上女子的香气……
他真的和谭谭假戏真做了。
“走吗?”阿庸小心翼翼的问她。
那一刻,苏闻的眼睛渐渐清晰起来,门上雕刻的纹路都看的很是清楚。
明明该喜悦的,可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阿庸,我能看见了。”
阿庸眼前一亮,他正想说话,苏闻骤然晕厥……
门后的宋延河,何尝不是痛彻心扉。
“怎么还不过来?”谭谭躺床上,娇滴滴的唤着。
宋延河摸了摸门,也不知是透过门在轻拂什么,片刻后,他转身回屋。
这一夜,总觉得格外的漫长。
早晨,阿庸端了药进来,发现苏闻竟一夜没睡。
“闻闻,该喝药了。”
他把药搁床头,发现她依旧跟昨晚自己走之前一样,痴痴傻傻的盯着床顶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闻闻,你在看什么呢?”
好半晌,苏闻才慢吞吞的说:“我想回家了。”
阿庸一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好,等你把药喝完,我陪你回家。”
本以为她会继续装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她突然坐起来,把药一饮而尽,甚至都没喊烫,就喝完了。
阿庸有些心痛,但更多的是气愤,“不就是一个男人,你何至于此!”
苏闻擦掉嘴角的药渣,生无可恋的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那外甥怨恨我的心情,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她越是半死不活,阿庸就越生气,直接扔了药碗就跑出去。
等他一走,苏闻侧过身子,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下来……
“臭丫头!臭丫头!”
一小截藤蔓钻出她的袖子,对着她喊。
“喂,臭丫头你听没听到我说话,是我啊。”
这截藤蔓正是千手拂罗,昨夜它发现了苏闻,这才偷偷摸摸的钻进她的袖子。
苏闻没吭声,她怕自己偷偷哭的事情被人发现。
可是……她越不想哭,眼泪就掉的越快,渐渐地,她控制不住的啜泣。
千手拂罗发现不对劲了,细小的枝丫变弯,带着丝试探的问:“臭丫头,你该不会是哭了吧?为了宋小子哭的?”
苏闻没理他,拉过被子捂住脑袋。
千手拂罗瞧见她这样,登时什么都明白了,“嗐……我还以为什么呢,这有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宋小子身不由己吗!你想想看,他身处鬼面魇地盘,怎么可能爆出你的身份跟你相认,你就别气他了。”
苏闻一把掀开被子,将它压倒,“我是气这个吗!”
千手拂罗吭哧吭哧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抖擞一下身子,气道:“既然你不气这个,那你哭个什么劲,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
“要你管!”苏闻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心好痛啊!怎么办,她要痛窒息了。
千手拂罗一向跟人斗嘴惯了,从未见过有人在自己面前哭的这么撕心裂肺,好似要哭死过去一样,不由得心慌起来。
“喂,你别哭了,再哭等下把那个人引回来怎么办?!要不这样,我给你唱首歌听?或者跳个舞也成啊!哎呀……总之你别哭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苏闻抽抽噎噎的说道:“他跟别的女人睡了,那我怎么办,我怎么办呀……”
千手拂罗听了好半晌,才听明白她嚎什么。
原来是宋小子跟别的女人亲热了,臭丫头在吃醋呢。
“喂,臭丫头,你这就伤心难过啦,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嘛,你若真喜欢他,将来有的是你受的。”
千手拂罗的话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苏闻坐起来,鼻音极重的说道:“我喜欢的人,必定只有我一个,不然我定会离开他,再也不见他!”
说罢,又哭天抢地的大嚎。
千手拂罗耳朵都被她哭炸了,喋喋不休的说道:“早知道我不来找你了。叫御灵器来,这都是什么事哦!”
阿庸就在门外,听完苏闻的心里话,他神色晦暗的默默离去。




娘子裙下有杀机 婚宴
“我想小红了,我也想小灰了,还有大黄……不知道这几个小崽子怎么样了……”躺在床上,苏闻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床尾,千手拂罗觉得自己的耳朵快废了,头一次它想掐死自己。
“我也想御灵器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来哦!”千手拂罗欲哭无泪。
听到御灵器的名字,苏闻来了点神,“对了,没有菩提珠护身,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先前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反应过来,此时陡然想到这个问题,思路一下子都清晰起来。
提到这个,千手拂罗总算扫干净萎靡的气息,抖擞着神说:“嘿嘿,那还要靠你爷爷我本事大,你们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经过一片火海?”
当然记得,她还记得当时是宋延河背着她过来的,而且当时二人还约好同生共死。
可才过去短短三天,跟她许生死的人就变了心,娶了别的女子。
难过去得快,回来也快,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掉下来。
千手拂罗最见不得女人哭,看她好好的又哭起来,脑袋都大了,“喂喂喂,我可没惹你,你又哭什么!”
苏闻边擦眼泪边说:“没事,你继续说。”
千手拂罗无奈的撇撇嘴,继续道:“古文里有记载过,想要进入黑牙谷,首先要经过冰天,其实是火海,再者就是毒障。原先我们要菩提珠的作用就是抵御这片火海,跟之后的毒障。只可惜,菩提珠没到手……”
“好在,我们在冰天遇到了尉迟楠这臭小子!哼哼,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算见到了这大仇人!”
“尉迟楠?他被关在病室里了?”想到尉迟楠突然消失,苏闻有些愧疚,早知道宋延河这么狼心狗肺,她就应该回去找尉迟楠,好歹他是她外甥啊。
千手拂罗可没她情绪这般丰富,他只继续解释:“是啊,那家伙别提多狼狈了,被里面的力量锁在了冰室里。幸好当时我们赶到,否则再迟半刻,他估计都要被冰封在里面,成了那里的化肥,我可不能放过这个亲手手刃敌人的机会。”
化肥??冰封???
这么一联系,苏闻明白了。
原来冰室里的力量都是靠吞噬活人汲取灵力的,只是,为什么先前她们进去的时候,冰室没有发起攻击,等到她和宋延河都走了,才对尉迟楠出手?
莫非尉迟楠身上有什么吸引的物品?
千手拂罗适当解释:“要说老天爷真是公平的,若非尉迟楠吞噬了我们妖族这么多灵力,何至于被冰天里的阵法吸引!一切皆是他自作自受!”
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要是冰室里的阵法单凭灵力找寻猎物,那她跟宋延河都会成为目标。
而且尉迟楠消耗了过多的灵力,当时他也走出了冰室,怎会临时被拉回去?
苏闻隐隐觉得,尉迟楠依旧还瞒着他们什么,而且这个点很关键。
正在思索,门开了。
吓得千手拂罗滋溜一声钻进被窝,不敢再动弹。
千手拂罗此时内心万马奔腾:我的娘啊!这是什么恐怖的气息,居然这么强大!!!
阿庸走进来,看到苏闻靠坐在床上,眼睛又红又肿,便明白过来刚刚怎么了。
他站在床前说道:“可死心了?”
苏闻不吭声,她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以前,我有个爱慕的人也如你这般,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明明我们都是妖族啊,为何要去惦记那镜花水月?瞧瞧,最后的结果只会把自己弄得一身伤。”阿庸替她把额前的碎发拨弄到耳后,声音带着致命的诱哄。
“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因此,我替她杀了她的心上人,去了她的伤心难过。”
明明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可实际蕴含的,却满是杀意。
苏闻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阿庸变了,不,或者这才是真的他。
阿庸继续道:“所以闻闻,你可不能再背叛我,不然我可真的要疯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庸明明在笑,但苏闻却莫名的恶寒,阿庸好恐怖,她想走!
“别想着逃跑,在这里,没我允许,谁也走不了!”
“为什么是我?”苏闻盯着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能够透过眼睛看穿一个人的本质。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在阿庸的眼睛里看到任何东西,甚至都连情绪都不曾有。
阿庸他……莫非跟鬼面魇有什么干系?
脑子里还在不停思索,那边阿庸开口了,“闻闻,你长得很像她。”
她?阿庸口中的那个爱慕的人?
苏闻说:“你把我当成她的影子?”
阿庸浅笑道:“你应该觉得成为她的影子很荣幸。”
一股子恶寒油然而起,逼得苏闻很想逃跑。
但阿庸却一把揪住被子里的千手拂罗,将它从被子里扯出来,他退后几步,提溜着千手拂罗道:“有些东西,不该影响你。”
苏闻去抢千手拂罗,奈何眼前一黑,竟直直的晕了过去。
此刻的千手拂罗被他掐着,像条毒蛇扭动着身子。
阿庸恐吓道:“再动,我就剁碎了你。”
好可怕!为什么这么可怕!
千手拂罗不敢动了,乖乖的任他抓着。
阿庸本想扯断它,可想了想,最终还是弄晕随意丢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昏厥的苏闻,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谷主府,花园里。
谭谭斜躺在贵妃椅上,轻轻的剥开葡萄外衣,将晶莹剔透的葡萄送到男人嘴边,“小心有核。”
宋延河本想拒绝,可是女子眉头一拧,又不得不咬下。
谭谭这才眉开眼笑,“这就对了,乖乖听话,我才能满足你小小的愿望。”
宋延河问她,“你把闻闻关在哪里?我想见她。”
谭谭又取了颗葡萄,示意他学着自己的样子,剥给自己吃。
宋延河愣了愣,又乖乖照做。
谭谭看着邪魅的笑起来,“若是让世人知道,他们所尊崇的仙门之首,敬仰的宋宗主,如今沦落到为我剥葡萄吃,该是怎样的神情呢?哈哈哈哈……”
宋延河冷着脸,将葡萄递到她嘴边。
谭谭笑着咬了一口,葡萄汁水沿着宋延河的手往下淌,他正要缩回手擦,谭谭命令,“不许擦。”
宋延河又只得这么僵坐着不动。
谭谭很满意他的服从。
突然,一个婢女走过来,对谭谭道:“谷主,前谷主派人来传话,说是请您参加明日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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