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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谭谭立刻坐起来,眼珠子盯向宋延河,漫不经心的说:“哦?那老东西居然要娶亲了?”
婢女不敢回话,只是低着头。
谭谭见宋延河没反应,仍旧盯着自己黏糊糊的手而皱眉,也不知是嫌弃脏,还是别有他想。
“去回话,就说我们夫妇会同时到场,请他恭候!”
说完,她凑到宋延河脸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想恢复你的灵力吗?”
宋延河盯着她的脸不吭声。
谭谭笑了起来,“明日你陪我去参加婚宴,我便还你,如何?”
鬼面魇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如今灵力被压制,他没半点法子,这几日他也一直在寻找解除压制的办法,可仍旧没有作用。
现下谭谭答应把灵力还他,虽说很高兴,但他同样疑惑。
怎么陪她去参加个喜宴就同意了?
莫非……那场喜宴有别的情况?
他眼中情绪变化几番,全都落在谭谭的眼底。
她吃完他手里的葡萄,心满意足的躺回贵妃椅上,沐浴阳光得意的笑。
明天,她可是能看到一场好戏了。
“谷主。”
熟悉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响起。
宋延河侧头去瞧,竟看到柳正出现在这里,气愤和恼怒登时涌上头顶,宋延河作势要取剑,奈何灵力受限,他什么都做不了。
柳正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可他也知道宋延河如今的状态,是以任由宋延河做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谭谭瞧着二人一副要掐架的模样,对柳正说道:“找我何事?”
柳正绕开宋延河,站到谭谭跟前拱手作揖,“谷主,日前吩咐的事均已完成,不知谷主允诺的事情,能否兑现?”
“呵……”谭谭睁眼看他,“完成?你倒是说说,那件事你做好了?嗯?还敢来我这里讨赏!”
鬼面魇的气息骤然扩散,铺天盖地的压得人闯不过气来,柳正跟宋延河都不约而同的跪下,五官生疼。
柳正痛的咬牙切齿,“谷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谷主饶命。”
那可怖的威压这才了回去。
谭谭舒展眉目,冷斥一声,“滚!”
好不容易再喘气,柳正连滚带爬的离去,竟是头也不敢回。
宋延河注视他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想知道他跟我合作了什么?”谭谭问道。
宋延河回目光,淡淡的说:“清水门虽说排不上世家名流,却也是响当当的门派。能够让柳正抛弃一切,选择跟你们为伍,我想,必定是跟他的夫人有关,莫非……黑牙谷里传说的东西,能够逆天改命?”
“聪明的奴仆固然是好,但过于聪明的,总会想杀了了事,因为……不好掌控。”谭谭笑着睨他,问道,“所以你是哪种呢?”
宋延河了悟,他说多了。
接二连三被打扰,再好的心情也没了。
谭谭坐起来道:“烧了这片花海。”
说罢,径直离去。
宋延河跪坐在地上,双手不自觉紧。
等到苏闻醒来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倒印出的人儿眉目致,身着大红喜服。
“闻闻,喜欢吗?”
阿庸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苏闻一跳。
肩膀上双手落下来,压住她的动作,并带着不容反抗的口吻说:“吉时就快到了,咱们的新娘子该出门了。”
苏闻挣扎着要起来,“放开我!”
阿庸压着她说:“你答应过我的,会满足我一个条件,怎么?想反悔?”
先前她为了进谷主府,见到宋延河,答应过阿庸,满足他一个心愿,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心愿竟是这个。
“能不能,换个心愿?”苏闻小心翼翼的试探。
阿庸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觉得呢?”
绝无可能!
但是她怎么肯,就算宋延河另娶他人,她也不会嫁给阿庸啊!
不行,她要想办法出去。
可是,千手拂罗都被发现了,她还能找谁?
见她眼珠子不停地的转动,阿庸小心提醒,“为了咱两的婚宴,我可是请了整座黑牙谷里的人来做客,闻闻,等会你可要跟紧了我,否则被他们抓到,会做成肉饼子的。”
咦……她才不要被做成肉饼子!
接到苏闻恶寒的表情,阿庸笑着牵起她的手,强迫她跟自己出门。
就在即将跨出门的时候,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一块红帕子,盖在了苏闻头上。
“如此才算完整。”说完,他继续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苏闻是想挣扎的,但是阿庸死死捏着她的手不放,任是毫无希望。
天啊,有谁能来救救她!
婚宴是在阿庸的小竹屋后花海里办的。
当他们走到那里时,宾客早已人山人海,个个人头攒动,好奇的张望着新娘子。
阿庸笑得很是幸福,牵着苏闻的手朝祭台走去。
“等一下!”
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阻止了阿庸和苏闻前进的步伐。
二人齐齐向后看去,一阵风将苏闻的红盖头吹起,掉落在众人身后的花海之中……





娘子裙下有杀机 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来人竟是,尉迟楠。
见到尉迟楠的瞬间,阿庸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回过身子,不再去看他。
苏闻看着尉迟楠的眼睛,登时反应过来,为何看阿庸的眼睛那般熟悉。
他们二人的眼睛好像!
尉迟楠声音冷冽的响起,“尉迟庸,你另娶他人,可对得起你的结发妻子,盛清越!”
一声质问,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宾客无不哗然。
这是什么惊天秘密,这小狐狸崽子是谁?跟谷主有什么关系??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在众人的惊讶声里,尉迟楠一步一步靠近,目光也在苏闻的脸上回旋。
苏闻向他投出一个“不是我先动手,是他”的表情,用来撇清自己的关系。
尉迟楠继续道:“盛清越为了你含恨而终,尸首在哪儿都没找到,可是你呢!你在干什么!”
“闭嘴!”阿庸终于忍无可忍,回头骂道,“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明明是她背叛的我!是她啊!”
这还是头一次,苏闻看到面部狰狞的阿庸。
尉迟楠很生气,生气的给了他一拳。
周围的宾客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哦哟,居然有人敢打谷主,天呐!这人真不要命了!
尉迟楠心如刀割的说:“她这辈子心里头就你一个,何曾背叛过你,真正背叛你们这段感情的人,是你。”
事已至此,不难猜到二人的关系了。
盛清越就是苏闻上辈子的姐姐,也就是尉迟楠的亲娘。
既然尉迟楠将他和姐姐提到一起,便证明阿庸就是尉迟楠的老爹。
世人都是知道尉迟楠的爹是鬼面魇。
所以阿庸,也就是黑牙谷里的另一只鬼面魇。
好家伙,她竟同鬼面魇同食同睡这么久!真不知道是她命硬,还是鬼面魇转了性子。
阿庸辩解道:“她心里有我?呵……她若真的有我,为何又要跟那仙门里的贼子眉来眼去?她若真的有我,为何在仙门围剿我的时候,连句话都不帮我说?”
苏闻猜想,若非尉迟楠一直在提自己的姐姐,不然按照阿庸的性子,他刚刚当着这么多人面打自个,他肯定把尉迟楠摁在地上狂揍,还要揍到爬不起来的那种。
“你竟这么想她?”尉迟楠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默默地松开他的衣服,“我以为,你是相信她的,我以为你只是薄情,却没想到,你还负义!”
阿庸实在忍受不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在自己头上,质问自己,当下暴怒,“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他插手不了,那我总可以吧。”清冷的声音,适当的插进来。
阿庸一怔,发现是苏闻。
“闻闻,这件事你别管,我会处理好的。”
“可这件事我非要管,因为……”苏闻一字一句的说道,“盛清越是我的姐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表情再次五缤纷。
瞧瞧,这又是什么惊天秘密!
准新娘是老谷主前任的妹妹,多么狗血的桥段,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同样震惊的,还有阿庸。
“闻闻,你别乱说话。”
“我是乱说的吗?”苏闻盯着他,她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吃干抹净,对自己姐姐玩始乱终弃那套呢。
怪不得,当初姐姐生下尉迟楠后悄无声息的就死了,连他知道消息都没见上最后一眼。
而且,她的夫婿,传说中的鬼面魇也没再露面。
当时的盛朝越还去找过,但都没找到。
等他回来,姐姐的尸体也不见了,原以为,是姐姐留下的小崽子带走的尸体,却不曾想,连尉迟楠都不知晓。
那姐姐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见苏闻十足的认真,阿庸的心里咯噔一下,嘴上仍旧在辩驳,“你胡说,阿清说过,她没有什么妹妹,只有一个弟弟。而且她弟弟我知晓的,十多年前好像也死了,你不可能是她的妹妹,不可能!”
苏闻高声道:“我就是盛朝越!”
这下满庭寂静。
刚跨进来的宋延河都顿了顿脚步。
知道是一回事,可亲耳听到她承认,总有一股子别扭。
苏闻还在说:“没错,十年前我是死了,被人杀死的,可是我不甘心,于是我借尸还魂回来了。原以为是老天爷给了我复仇的机会,可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冤情存在。尉迟庸,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尉迟庸见苏闻说的认真,脚步踉跄了一下。
“你质问我?你凭什么质问我?明明是她对不起我在先,我又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阿庸的声音几近破音,这是极度崩溃下才会发出的癫狂声音。
若再不给他个结果,只怕他要发狂了。
苏闻厉声道:“你说她对不起你,你可有证据?然而我却有证据证明她心里只有你,因为她不顾一切的给你生了个儿子。”
阿庸怔愣了一下。
尉迟楠接着道:“我娘生我的时候,灵力枯竭,她本可以不必留我,但是她为了你和她的骨血,生生将自己最后的一点元都给了我,我才能活下来。”
“我娘是何等骄傲的人,为了你,她临死前尊严和地位都没了,仙门派人诛杀她,狐族怕惹祸上身不敢留她,她到处想找你,可是你却躲到了这深不见底的黑牙谷!”
阿庸牙齿都咬出了血,“若非她去勾搭仙门的人,怎会如此!”
“那还不是因为你!”尉迟楠目眦欲裂,“那人不过是她当初无意间救下的人罢了,她怎会知道这人会顺藤摸瓜查到你的身份,为了掩饰你的身份,我娘只身前往跟仙门的人谈判,却不曾想,就因为这一点,你竟误以为她抛弃了你,你的爱,怎会如此廉价!”
“哟,好热闹啊。”谭谭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伴随而来的,还是她铺天盖地的威压。
众人控制不住的往地上跪去,极致虔诚。
谭谭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步步的向着他们靠近,带着不容直视的威严。
“这等的戏码,理当等我前来一起听才是,你说对吗?老谷主。”
尉迟楠同样承受不住鬼面魇的威压,气恼至极的他,扑上去就要反抗。
谭谭扣住他的天灵盖,笑得云淡风轻,“在我黑牙谷,也敢造次!”
正要捏碎他的头盖骨,另一道威压毫不留情的袭来,弹开了谭谭的手。
“我曾跟你说过,整个黑牙谷你都可以拿去,唯独这里,你不能染指,也不能摧毁,我看你是忘了。”阿庸的眼泪早已擦去,满脸全是寒气。
谭谭看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你想重新打一次?”
阿庸冷道:“若你不遵守,打就打。”
众人听到这番话,后背上的冷汗早已浸湿衣衫。
早知道他们都不来了,鬼晓得两位谷主怎么又要打起来。
这下完了,他们全都得交代在这里,一个也跑不了。
谭谭道:“若是你输了,从今往后,黑牙谷全都是我的。”
阿庸道:“你输了,滚!”
说罢,二人飞到上空打了起来,乌云密布,雷声阵阵,二人皆舍去人身,露出真身。
尉迟楠撑起身子,握住苏闻的手说:“走。”
二人一转身,便看到宋延河站在不远处。
依旧一袭清爽的白衣,但如今,二人的情谊早已全断。
“干嘛?闹什么别扭!”尉迟楠捂着胸口,疼得快站不住了。
苏闻道:“走吧。”
宋延河伸手抓住她。
苏闻躲开了,声音冷淡而又疏远,“人妖有别,宋宗主与我之间,只有仇恨,并无其他。”
说罢,她提步前行。
“盛朝越!”
这还是头一次,宋延河唤出这个名字。
苏闻停下来,不敢回头。
宋延河在背后说道:“十年前,我要了你的一条命,如今,我还你,这样你我之间,便不再相欠。”
他这是……在跟她撇清关系?
眼泪再度不争气的落下来。
苏闻背对着他道:“除非拿命,否则什么都还不了。”
尉迟楠忍不住了,吐了口血后说道:“能不能出去再说,我为了跑到这里找你们,受了一身的伤。”
此时,跪倒的人群里,抬起一个圆溜溜的脑袋。
“宋小子,宋小子!”
听到声音,宋延河侧头去看,竟发现是御灵器。
御灵器示意他别露马脚,指了指天上打得昏天暗地的两只鬼面魇,做了个杀的动作,随后他丢了瓶药给他。
宋延河打开,发现是恢复灵力的药丸。
御灵器对他肯定的点头,拍拍胸脯叫他放心。
虽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的药丸,想必也不会是毒药,于是宋延河义无反顾的吃下了。
尉迟楠跑出几步,再也撑不住倒下,躺在地上脸色苍白。
苏闻抱住他,“小楠,你可不能死在这里,坚持啊!”
小楠?!什么东西!
尉迟楠觉得自己没有病死,反而要气死了。
“不许……这么叫我。”霸道而又强势的吩咐完这句话,尉迟楠昏死过去。
得!谁也走不了了。
尉迟楠昏倒,她先前跟尉迟楠吸来的灵力也都耗尽,如何能带着尉迟楠走出黑牙谷?
两个鬼面魇打得你死我活,谁也不让谁,噼里啪啦的,看着很是恐怖。
谭谭尖锐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老不死的,你去死吧!”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半空中坠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巨坑,尘土飞扬。
这就分出胜负了?!?
场上只有苏闻等四人不知道情况,其余的都清楚,哪里是结束,这还只是开始啊!!
等到灰尘散去,土坑里,缓缓站起一个人,竟是谭谭。
此时的谭谭,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哪里有往日作威作福的模样。
感应到苏闻等人的目光,她一眼扫来,直直的跟苏闻对上。
苏闻尬了一瞬,心慌慌的冲她笑了笑,“好巧,咱们又见面了。”
谭谭面部一抽,一掌挥来,“你也去死吧!”
苏闻大惊:“!!!!”
不带攻击旁人的!
众人冷笑:就说会殃及无辜的。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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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大结局(上)
一道灰色的身影及时出现在苏闻面前,挡下了谭谭致命的一击。
他面布寒冷,怒火中烧,“看来你是不知死活了。”
谭谭眉头一皱,忽然面上五官扭曲成一团,渐渐地,又变成了另一张脸。
随之变化的,还有她的体型。
苏闻瞧着她一点一点长高,一点一点变壮……
惊呼:“这是什么东西!?”
最后,谭谭终于变化成功,成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沉逾。
沉逾睁开眼的时候,没料到是这个局面,登时愣了愣,“谭谭,怎么回事?”
然而无人回应。
结合之前幻境里的情况,苏闻猜测,这大概跟谭谭吞噬了沉逾有关。
所以他们二人的身份能随意切换,不过能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是谭谭本人。
如今见形势不对,谭谭生知自己打不过阿庸,这才召唤出沉逾。
而宋延河是知道,谭谭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跟沉逾说过话了。
“废物!”阿庸毫不留情的嘲讽。
沉逾面色一僵,立即反应过来阿庸说的是谁,怒喝:“不许你骂她。”
风驰电掣间,沉逾的身影已经冲到了最前端,跟阿庸厮打在一起。
跟谭谭的打斗不同,沉逾的身法更快更准更狠,毕竟是仙门当年的翘楚,对付妖物,总有他们克敌制胜的一套。
于是阿庸好几次被攻击,淌出了血。
苏闻看热闹看得急切,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人,高高的举起匕首,对准她的脖子,“别动。”
在匕首抵住脖子的瞬间,苏闻浑身僵住,“什么人?居然偷袭?”
宋延河听到声音,却不敢乱动,他刚刚吃了药,正在运转周身的灵力,用来突破鬼面魇设下的禁制。
“站起来。”挟制的人发布冷冰冰的命令。
苏闻受迫于人,只好放下尉迟楠,慢吞吞的站直身子。
那人看她一站直,立马钳制住她的身子,将她拉到跟前,顺便踢一脚地上的尉迟楠。
这里的妖怪都对两个鬼面魇打斗恐惧至极,因此无人敢抬头张望,更别说挟持了。
唯一能动,又恨苏闻,又跟所有人有仇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柳宗主,挟制人质这种事,你倒也做的出来。”猜到对方身份后,苏闻反倒冷静下来,她不怕柳正。
“有何不能做?”柳正笑道,“早在清水门覆灭那天,世上便再无柳正此人,我就算杀了你们,又如何?”
苏闻大脑飞快运转,“黑牙谷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柳正把匕首靠近点,一道血丝划过她的脖颈,“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吗?盛朝越。”
苏闻抿直唇,猜不透柳正到底要做什么。
她拿眼去瞧宋延河,结果发现,宋延河连正眼都不肯给自己。
失望,瞬间笼罩了她全身。
柳正毫不留情的嗤笑,“瞧瞧,宋宗主如今有了美娇娘,可是连个正眼都不给你呢,你真可怜。”
苏闻骂他,“闭嘴!”
柳正笑着说:“不过想想也是,盛朝越是死在他手上的,你如今虽说投胎成了女人,但说到底骨子里是个男人,还是个花心男人,要是我,我也下不去嘴。”
听着柳正的讥笑,苏闻的心一寸一寸冰冷下去。
“闭嘴!你给我闭嘴!”
柳正接着道:“这就受不住了?盛朝越,好歹你也活了这么多年,得了个银狐公子的美称,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只知道哭哭啼啼呢?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晓得,美人在怀的痛快才是啊。”
苏闻快疯了,她好想杀人啊!
“你个老匹夫,嘴上不留德,怪不得死老婆死儿子灭满门,你这样的人,活该一辈子躲在这种烂泥沟里不见天日,你活该被人当奴隶一样使唤,你骨子里就是贱!”
柳正气恼的一刀戳在她的肩膀上,不会致命,却能让她痛不欲生。
“盛朝越,若是你交出云雨合欢术,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不然……你就下去跟悯惜赎罪吧!”
“想我跟柳承言赎罪,我呸!”
柳正的忍耐要到极限,他又一刀扎进她的腰部,并且在原位置拧了一圈,这种痛苦彻底让苏闻喊出了声。
“犟啊!你倒是继续犟啊!我看看还有谁来救你!”
苏闻痛的流泪,她不停地看着宋延河,祈祷着他能回头看一眼,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宋延河都不肯回头。
他真的不要她了。
没有一刻,像此刻这样恐慌。
苏闻觉得自己的心登时空了一大半,怎么填都填不满。
这样的感觉好痛苦,好难受,她想哭,但是眼泪都眼角却流不下来。
宋延河,你当真就如此绝情吗?
苏闻默默的闭上眼睛,喉咙哽咽。
柳正继续逼问:“说,云雨合欢术的心法是什么,说啊!”
看苏闻一副了无生意的死样,柳正气不打一处来,拔出匕首准备对着她的腿再来一刀。
“你说不说?!”
柳正举起匕首,正要捅下去,一道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
“不要——”
噗……
血,如注般喷涌到柳正脸上,他的匕首,正被人死死握住,且挡在了那致命一剑的跟前。
苏闻感知到周围的气息有些微妙,缓慢的睁开眼,竟发现,一张俏脸近在咫尺。
“祖…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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