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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裙下有杀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鱼小秋
“归元丹?”盛朝越奇怪,“没听过,怎么了?吃过这个药有影响吗?”
少年站起来,神色肃穆,“本来是没什么影响,只是这药物走的是极阴极偏的路子,服用过的人短期内不能使用灵力,否则灵力多高反噬多深,看他如今的模样,像是被反噬过好几次,伤到根基,我能救的只是他的命而已,里头的伤……还需要从长计议。”
盛朝越阴恻恻的盯着他看。
少年转过头,就对上她的眼神,吓了一跳,“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盛朝越说道:“你不会想赖账吧!我们可是说好的,你只有救活他,治伤他全部的伤,否则我们之间的协议无效。”
如今宋延河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只是还残留着血迹,盛朝越也听到了他的呼吸渐渐正常,便想着怎么赖账。
少年心思单纯,听盛朝越这样说,就傻眼了,“什么无效!我明明治好他了,只是他的内伤严重,还需要好好调养,又不是快死了,莫不是你在赖账吧。”
少年说着说着,便反应过来盛朝越的意思,眯着眼睛打量她。
比脸皮厚,谁能比的过盛朝越!
“看什么看!我跟你说,别以为把脏水泼我头上就能耍赖,我见过的无赖可多了去了,总之你要是治不好他,我就不让他带你出去!”
少年气结,“你你你你……”
盛朝越捏住他那根晃来晃去的食指,道:“你什么你,走开!我要看看我的夫君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少年翻白眼,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书上说的一点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盛朝越回头看他,“书?这里还有书?”
少年恶狠狠的说:“当然,你个贼丫头,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你这么坏的丫头!”
盛朝越笑了,“看样子你在这里过得不错。”
少年说:“是不错,只是一个人过的久了,就想换个活法,我听说外面的世界很,贼丫头,你快跟我说说是不是这样。”
盛朝越查看过宋延河,外伤好全了,只是少年说的内伤还在,但不影响他的性命,倒也算挺过一劫,只等着他什么时候醒来了。
盛朝越说:“外面的世界当然,比这个黑漆漆光秃秃的地方好看多了,有山有水有树林,有吃有喝有美女,简直就是仙境。我看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恐怕连仙境是什么也不知道吧,不过没事,你听我说就知道了……”
于是二人凑在一起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盛朝越将自己一千多年来的所见所闻全部告诉他,听得少年眼睛越睁越大,嘴巴越张越圆,最后也不打岔,光听盛朝越一人说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盛朝越口干舌燥,这才匆匆结束了这场普及知识的话题。
但少年显然听得意犹未尽,还拉着盛朝越说:“别停啊,你快告诉我,那个姑娘最后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带着珠宝去找那男子,而那男子是否功成名就回来娶她?你说啊,你说你说,你快说!”
盛朝越指指自己的喉咙道:“说太久了,想喝水。”
少年明白的打了个响指,立马从黑暗里取出一杯水来,递给盛朝越,“拿去喝。”
盛朝越看着眼前这杯水,大感惊讶,“你从哪里拿来的。”
说了这么久,也不算外人了,少年道:“就这样拿来的啊,这里只要我想要什么,都能拿到,包括你刚刚说的一切。”
说着,少年双眼一闭,周围的环境瞬间变了模样。
从脚下开始变化,青山绿水,蓝天白云,飞禽走兽,亭台楼阁……简直就是一副美不胜的画卷。
这下轮到盛朝越睁大眼睛了,“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年慢悠悠的睁开眼,周围的环境瞬间破碎,又变回方才黑漆漆的模样,好似刚刚发生的都是盛朝越的一场梦,那么不真实。
盛朝越揉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没做梦,遂问少年:“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少年伸手在黑暗里又摸出一把扇子,学着外头的翩翩公子边摇边说:“自然是本公子的本事。”
学得还真快!
这下盛朝越不敢小瞧这少年了,他没有那么简单。
能操控灵阵,这样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就在盛朝越心底犯嘀咕的时候,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御灵器……果真是名不虚传。”
盛朝越大喜,“老宋,你醒啦!”





娘子裙下有杀机 御灵器
不知何时,宋延河睁开双眼,正盯着他们二人看。
少年发现宋延河醒了,忙跟盛朝越说:“你看你看!我就说他没事了!”
盛朝越白了他一眼,问宋延河,“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延河摇头,咳嗽也好很多,他道:“真没想到,御灵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盛朝越不明白:“什么是御灵器?它在哪儿??”
宋延河看着少年的脸说:“御灵器便是灵阵的守阵者,也只是传闻中出现过的人物,毕竟灵阵流传已久,从未有人进过灵阵后能活着出来,所以外界所知也不过是流传下来的些许说法而已。”
盛朝越想到刚刚少年的惊天手法,顿时觉得宋延河所说的御灵器就是他。
于是身子慢慢的退到宋延河身边。
看着盛朝越偷溜走,少年轻笑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呀。”
“话不是这样说。”盛朝越道,“整个灵阵都是你掌控的,万一你情绪不稳,或者动了杀人的念头,惨的还是我们,我警惕些没有错,换了你,你会不警惕些吗。”
少年觉得有道理,点点头,随后道:“既然他都醒了,那我们便履行诺言吧!”
盛朝越脸黑了,把灵阵的御灵器带出去,那将会是怎样的结果!
宋延河不知道他们的交易,听御灵器这么说,登时警铃大作,“闻闻,你答应了他什么?”
盛朝越有苦难言,“他刚刚说要你带他出去,他才肯救你,所以我……”
宋延河仿佛猜到刚刚盛朝越被他诓骗的样子,一定是很无奈才答应的。
宋延河道:“闻闻,你怎么能不打探清楚他的身份再决定。”
盛朝越知晓自己闯了大祸,也很委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鲁莽,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少年听不下去了,忙说:“哎哎哎,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点不尊重人,我还站在这里呢,你们就商量着想怎么赖账。”
盛朝越双眼怒瞪他,“闭嘴!”
少年吃噎,直呼:“你个贼丫头!”
宋延河听不下去了,头疼胜过内伤的疼痛,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御灵器的事情,赖账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还在灵阵内,御灵器就是这里的主人,若是得罪他,他们铁定是出不去了,可若是带他出去……
这里毕竟是清水门的灵阵,并非他行水门的,御灵器一离开,灵阵就算是彻底毁了,清水门也少了一大傍身的法阵,等同于从三流仙门直接降到最底下,这是对一个仙门的毁坏,而他跟清水门的梁子也是彻底结下了。怎么算,这件事都是他亏,不过是亏大亏小的问题而已。
与清水门结怨事小,若是他们就这么死了……那行水门和天下就乱了。
于是宋延河仔仔细细的想了好几遍后,终于说道:“御灵器与灵阵共存亡,若是我带你出去,万一灵阵坍塌了该如何?”
这是个大问题。
盛朝越默默的对宋延河竖大拇指,对他的崇拜之情蹭蹭蹭往上涨。就该让这家伙自己不愿出去才是!
哪曾想这个问题少年早就预料到了,笑眯眯的指着他的袖子说:“你不是带了灵虚鼎么,若是带我们出去,绰绰有余的。”
原来他是这个打算!
宋延河快哭了,早知道他就不带灵虚鼎出门了,应当带个别的法器出门,最好是用一次就不能用的那种,他为什么要带灵虚鼎!!
盛朝越觉得,祸是自己惹的,怎样都不该宋延河顶包,虽说她很想杀了宋延河,但是那是在她不知道少年就是御灵器的前提下做出的决定,而且一开始她是想赖账的!哪里知道这少年这么不好对付!
“怎样?你们想明白了吗?”少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的条件也可以,但是剩下的两关得你们自己去闯。这位公子灵力倒是深厚,按照规矩来说,应当是宗主级别,可惜受了伤,被自己的灵力反噬,不然还有机会闯一闯剩下的两关,兴许能活着出去,可是现在嘛……”
少年笑了笑,“第一关就快要了你的命,恐怕剩下两关也闯不过去了,更别说还要带个拖油瓶!”
这是□□的嘲笑!对盛朝越莫大的侮辱,想当初,他可是狐族第一人,即将成仙的主!若不是临门一脚被宋延河给杀了,只怕现在这个小小的灵阵还困不住他。
这么一想,盛朝越眼底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谁是拖油瓶?!你确定要带你出去,你不是个拖油瓶??”
少年耸肩,“我就算是拖油瓶,也是个有用的拖油瓶。”
盛朝越磨牙的声音好大,他们都听到了。
少年道:“时间不多哦,你们的力也有限,驱动灵虚鼎也要一定的灵力,若是不趁现在,我怕你们也出不去,就这么耗死在这里。”
他说的都是对的,只是这二人有自己的顾虑啊。
“闻闻,你过来。”宋延河冲她招手,示意她凑过去。
盛朝越在心里已经问候了少年全家一千遍,问候他本人一万遍,就差一口气喷火烧死他了。
心道:“待老子回去,重修云雨合欢术!到时候再轰飞你个渣渣!”
“哼!”盛朝越对着少年冷哼一声,向宋延河走去。
宋延河还坐地上,于是盛朝越蹲下身子,耳朵凑过去。
宋延河在她耳边嘀咕。
说了约莫半盏茶时间,少年也不着急,他知道,他们一定会答应自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他不催了,只是等他们商量完。
终于,他们约定好后,给了彼此一个肯定的眼神,遂由宋延河对少年道:“御灵器,你进来吧。”
他打开袖子,灵虚鼎在里头悬浮着,发出金色的光芒。
少年大喜,化作一缕青烟飘进去,声音自灵虚鼎里发出,“一切就拜托你们啦!”
待他进去后,宋延河紧袖子,这才和盛朝越一起站起来。
盛朝越不确定的问他,“这就可以了?”
宋延河点点头。
盛朝越戳戳他的袖子,大声问道:“喂,臭小子,你倒是告诉我们该怎么出去呀!”
少年得偿所愿,声音都变得懒洋洋的,幸好他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旋即道:“原地站着别动,闭上双眼即可。”
这么简单?!
宋延河冲她点了下头,第一个闭上眼睛。
宋延河都相信了,她有什么好不信的,于是盛朝越也跟着闭上眼睛。
“都闭好了吗?”少年问道。
“别废话,快开始吧!”盛朝越骂了声,突然宋延河的手握过来,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她身子微微一颤,甚至有些抗拒,但是宋延河的声音随之而来,“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他的声音总有一种感染力,好似他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盛朝越的内心渐渐平稳下来,身子前所未有的放松。
“开始咯……”少年又提醒了句,这次没等盛朝越那句“废话少说”讲完,二人的失重感再次而来。
盛朝越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可宋延河却在这时候默默的睁开了眼睛,他望着眼前的人,双目紧闭,十分紧张,于是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
“闻闻,别怕。”
盛朝越错愕之后,身子一轻……
“咦?你怎么也进来了。”是少年的声音。
盛朝越震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也进了灵虚鼎,这是怎么回事??
对上盛朝越难以置信的表情,少年靠在床上笑嘻嘻的说:“贼丫头,你这夫君对你真没话说,看看,连闯阵的噬魂都不舍得让你过。”
“噬魂??”
少年点点头,之后那株千手拂罗摇晃着身子发话了,“臭娃娃,噬魂都不知道,就是有一百一十八道天雷加身,对闯关者的魂魄鞭笞,扛得住的,就能过去,扛不住的就等着魂魄吞噬吧!”
盛朝越傻了,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宋延河他究竟是为什么一次次救自己。
少年翘着二郎腿,抖啊抖,“怎么?舍不得了?”
盛朝越木然的看着他说:“为什么一定要经历噬魂?不能把他也一起拉进来?”
少年看着她呆了一瞬,继而大笑起来,“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问这种问题,灵阵你不了解吗?它为什么会被各大仙门世家所恐惧,那是因为灵阵一旦开启,无论生物死物,都必须见血吞灵才能回,你们想平安无事的出去,总归是要经历些东西的。”
“那老宋他……他不是会死么?”
“大抵是吧。”少年了笑,望着她说,“天下没有的午餐,从他答应我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若是他运气好的话,应该是没事的。”
盛朝越大呼,“你为什么不早说!”
少年无奈,“我以为你知道。”
盛朝越道:“可是我不知道!”
少年又笑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人都是会死的,我只是没想到他会保你而舍弃自己,要知道两个人承受可比一个人承受风险少许多,至少两个人都能活。”
盛朝越站不稳了,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外头突然天雷滚滚,声音大的吓人,大家心底几乎都可以预测到外头是怎样惨烈的景象。
而灵虚鼎已经岿然不动,少年一派云淡风轻,就连千手拂罗都显得格外的轻松。唯有她,傻站着原地,不知所措的看着头顶。
宋延河,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娘子裙下有杀机 灵阵毁了
外头的雷声轰隆隆的响,震得耳膜发疼,但是此刻盛朝越却不以为意,在她看来,如今什么事都没有目下这个决定重要。
宋延河待她这般好,她究竟是否真的要报仇?
又是两道雷声劈过去,震得灵虚鼎猛地一晃。
少年差点从床上摔下来,惊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晃了?”
千手拂罗摇曳着叶子说:“兴许是宋小子出事了,那天雷这般凶猛,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少年恍然,不过无论他能撑多久都不关自己的事,因为他就快出灵阵了。
旋即他瞥见盛朝越正蹲在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愁容满面。
“贼丫头,你现在担心你家夫君,是不是太晚了点。”
盛朝越瞪他一眼,恼道:“要你管!”
少年施施然的坐起来,也不生气,笑着说:“其实就看在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外面好玩的事情份上,我可以给你指点指点,比如被灵阵所伤该怎么办,又比驭夫十八式之类的。”
盛朝越心底很烦,少年说什么都让人头疼,她不想跟他说话!
“你给我闭嘴!”
“嘿!”少年恼道,“好心没好报,白担心你了!”
倏然,整个灵虚鼎又晃了晃,比方才更不稳了。
千手拂罗问少年:“不会真出事吧?!”它还没找狐族报仇,决不能就这么死了。
少年的神色看起来难得的肃穆,双眉慢慢绞紧,说道:“马上就到出口了,应该不会有事,但……”也说不准。
宋延河内伤过重,就他一个人受噬魂之痛,远远抵挡不住,但自个又不能出去,否则会被灵阵拉回,唯一能出去抵挡片刻的,也就只有盛朝越了。
“喂,贼丫头,你难道要看着你夫君死吗?!刚刚你不是还求我救他来着,现在怎么这么无情。”少年激她,想让她自己出去。
盛朝越“蹭”一下站起来,似乎是骂了几句,继而对少年道:“你能不能帮我出去!”
少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站好,我送你一程!”
言罢,少年开始施法,璀璨的星光从他掌心流出,飞向盛朝越。
宋延河仍旧在抵挡着那一道接一道的天雷,殊不知眼前白光一闪,盛朝越竟从灵虚鼎里跑出来,站在他身边。
“你怎么出来了!?”宋延河惊呼。
盛朝越脸色难看的说:“你每次都这样,弄得老子都欠你了!”
宋延河不理解,“嗯??”
盛朝越一把抱住他的腰肢,旋即咬破手指,“这破东西既然要杀了我,那我便毁了它!”
说罢,竟是又使出祟灵。
宋延河抓住她的手说:“不可!”
毁了灵阵,他们更别想出去了。
盛朝越却甩开他的手说:“不这样做我们都得死!”
宋延河见拦不住她,自己身上本就染了血,此刻更是血红一片,竟是一处完好的地方都寻不到了,白衣成了红衣,印的他邪魅狂狷。
盛朝越不知道心底什么情绪,只觉得猫爪子挠似的难受,她别开头,继续用祟灵。
宋延河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突然周身灵力暴涨。
盛朝越惊呆了,“你的灵力,怎么会……”
宋延河说:“我的灵力早已恢复,只是灵阵的噬魂厉害,越是反抗它的力量噬魂便越强。本来我是不想用这招的,但是若让你站我前头抵挡,那便换我来吧。”
说罢,他的光芒将盛朝越笼罩起来。
盛朝越震惊过后气得骂娘,“草!老子可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才出来的!”
她一把搂过宋延河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吻上他的嘴唇。
冰冰凉凉的触感自唇上而来,盛朝越心中默念咒法,运用起云雨合欢术的第一式……
“砰!”
一束紫光冲天而起,直插云霄。
灵阵外头的人始终在等待灵阵的力量散去后,可以去里面找尸首,哪曾想悬挂在灵阵外头的龙头灵钟突然疯了似的狂响,一声接一声袭来,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阿隽绕着灵阵跑圈,发现整个灵阵像是龙卷风一样往上卷。
难不成是灵阵里面出事了吗?
阿隽一直在等待着盛朝越回来。自从昨天看她跳进去,他便守在这里,虽说他知道凡是进灵阵者,都不会活着回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她会回来的。
如今灵阵这幅光景,是否就是她的缘故?!
刺拉——刺拉——
白色的闪电不断的划过,卷在灵阵里,仿佛无数的刀刃席卷,人要是这时候掉进去,必死无疑。
柳承言也被这动静惊得跑了过来,他看不见,只能听守阵的人说:“少宗主,御灵器似乎出了问题,整个灵阵都乱了!”
柳承言忙问:“可有人出来?”
守阵人回答:“目前并没有人出来。”
“那是什么啊!”有人突然叫了声,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那巨大的灰黑色漩涡里,有个银色的光点正一闪一闪的发亮。
柳承言此刻无比恼恨自己的双眼全盲,他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可惜铁沁不在,无法做他的眼睛,他只能干着急。
一双染了血液的脚从灵阵内迈出。
众人的倒吸一口。
继而,一个血色身子从里面剥离出来,他的手里还抱着另一个浑身染了血液的女子。
二人模样极为狼狈,却能看出这二人正是昨天掉入灵阵内的宋延河与盛朝越二人。
盛朝越不知道怎么回事,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宋延河的怀里,像只受伤的小猫。
而宋延河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上下都是伤,血淋淋的,有些伤口极深,甚至能看到闪电还在里面蜿蜒,触目惊心。
“宋、宋宗主。”临他最近的一个守阵人喊了声,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宋延河将盛朝越轻轻放下,坚持已久的身子终于忍受不住,跪在地上,可声音却一如往常,“叫灵医来。”
他很困很累,但是他不能睡,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上,一旦倒下就是任人宰割,他只有自己也就罢了,可如今还有她......他不能冒险。
他轻抚她的脸庞,指尖尽是温柔。
“少、少宗主,是宋宗主他们回来了,他们闯出灵阵了!”守阵人语气里尽是惊叹,他守了这么久,从未见到过有人从灵阵里出来,这是头两个人!
柳承言同样不敢信自己听到的,可盲人的耳朵总是更灵敏点,他刚才是听到了宋延河说话的声音,他们真的活着回来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这两人的命为什么这么长!
守阵人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看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少宗主,是否要传灵医?”
虽说他一心想置他们于死地,可明面上他还不能撕破脸皮,只能忍下愤怒,冷静道:“去传吧。”
宋延河隔着宽大的汉白玉台阶,盯着柳承言那张笑的无懈可击的脸,满是血污的脸上终于忍不住浮现出一丝丝愤怒。
虽然柳承言看不见,但是他能察觉到一双锐利的目光正盯在自己身上,杀气腾腾。
不用说,是宋延河在看着自己。
柳承言微微一笑,笑容得体又大方,叫人看不出半点错处,“宋宗主,悯惜带人等候多时,宋宗主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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