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如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云白果
许江没说话,冯圆圆扒着墙,咻地一下跳出来:“锵!”
孔舟并没有被她突然冒出来吓到:“你怎么也来了?”
冯圆圆:“今天是您生日啊。”
孔舟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一看,冯圆圆手里果然拎着一个蛋糕,换成两手,捧到她面前。
“我的……生日。”
她有点懵:“先进来吧。”
“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忘记,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只能帮您记着了。”
孔舟道:“我其实……”
冯圆圆放下蛋糕,一转身,抬起胳膊,在头顶给她比了个大大的心,然后又朝她眨了眨眼。
“……”
孔舟一时把后半句“不怎么过生日”给忘了。
卡了一下:“你换了新发型。”
冯圆圆听了,双手捧着下巴,两眼一眨:“好看吗?”
孔舟没好意思说显脸大:“好看,但我觉得你更适合直发。”
“啊这样吗?我最近看了部剧,我觉得短短的卷发超好看来着。”
孔舟嗯了一声,冯圆圆失落地垂下眼,重重叹了口气。
孔舟无奈地笑,才察觉到旁边还杵着个人,惊奇地发现,许江眼尾和嘴角弯了一丝微弱的弧度。和平时礼貌的微笑又有不同,礼貌里的温柔总有“客气”的成分,而现在的笑全部都是温柔。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十分奇妙,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想起了某个夜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在给许开昕旗下的一个艺人当助理,或许不够准确,是恰巧因为工作在剧组待了一段时间。
工以后,在车库里,那个艺人拉住他,把他堵在车边和他表白,搞得她已经打开了车门却不敢下去。
那时候的许江和现在不一样,冷若冰霜,一丁点儿的“温柔”都没有,而现在,几乎像是个人了。
“你笑什么?”许江看着她说道。
“没什么。”
孔舟低头翻找着什么,许江问道:“在找什么?”
“客厅的空调遥控器,放哪去了……”
“我帮你找。”
他蹲下身来,沙发和置物柜的夹缝塞不下他,腿卡着动不了,孔舟看他这么力:“还是我来吧。”
许江被赶了出来,一只手插着腰,站在一边看着她找。
看了半天有点看不下去,从柜顶摸了一根皮筋:“你,要不把头发扎一下?”
孔舟卡在里面也有点劲,回头去看,接下了皮筋,随手扎了两道。
她鼻尖碰了灰,还冒了点汗,许江清了清嗓子:“要我把柜子挪挪吗?”
孔舟:“也行。”
许江往外搬了搬,让她不用太拘谨。
每个抽屉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可能在卧室的抽屉里。”孔舟道。
她要从地上爬起来。
许江嫌弃地再次把她家打量了一遍,这家里的物摆真够可以的,能把她自己卡在这,华而不实,其实连华也算不上,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他发现,孔舟虽然把自己捯饬的挺光鲜亮丽,生活上却几乎乱七八糟,只能乍一看挺唬人,在他看来,这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典型。
许江道:“卧室哪里,我去拿。”
“可能是床头柜。”
“可能?”
孔舟想了想:“还是我去……”
许江:“你坐着吧。”
卧室的门没关,走近了,一阵凉意铺面而来。屋里的空调没关,遥控器放在地板上,他捡起来先把屋里的空调关了。
冲外面:“是地上这个吗?”
声音隔着墙壁传来:“不是,那个调不了度数了,你找找抽屉。”
许江把手里的遥控器放到床上,床边立着三脚架摄像机,他没注意,脚往前走,碰到三脚架的腿,三脚架顿时晃了一下,往下倒去。
他感到绊到了什么东西,回身去捞,没有捞到,三脚架连带摄像机一起倒在床上,显示屏啪地一下合上了。
三脚架没有折损,许江打开摄像机检查。刚刚,它正在录制中没有关,摔了这一下被迫停止了拍摄,重新打开,正好是刚录制的视频,他不太懂这个机型的功能,随便按了一下,视频开始播放了。
孔舟出现在镜头里,她在调试镜头,稳定好以后,慢慢离远了镜头。
确定没事,正准备退出去,下一秒,他整个人僵硬地愣在显示屏前,睁大了眼。
※※※※※※※※※※※※※※※※※※※※
惊,熬夜姬深夜更新!
正码字到基友的520祝福,原来今天520,然后下床啃了个番茄,总之,520快乐啦=▽=
我知道还是有人会看,评论一下给你们发红包去看文=▽=





如何 029
手指无法动弹,仿佛突然被抽空了神经。
视频里的人怡然自得,放松地呼了口气,再抬头,投入地念起台词,如果忽略其他,几乎觉得这就是两个人。
但许江没法忽略。因为视频里的孔舟只穿了内衣。
还挺……不拘小节。
门外的人叫他:“找到了吗?”
他一激灵,下意识关上摄像机,打开床头柜,果然找到了空调遥控器。
声音有点飘:“找到了。”
许江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按照记忆把三脚架恢复到原状。
他把遥控器递给孔舟:“是这个吗?”
“就是这个。”
冯圆圆忽然看着他道:“哥你很热吗?”
许江瞪了她一眼,虽然不明显,但冯圆圆感受到了一阵恶意,她不解地挠了挠头,许江回目光,找了个沙发角坐,两腿一翘,木着张脸,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冯圆圆知道这大爷是个资本家,按照最近她稀松的工作量,可想工作不怎么顺利,这样一想,那他态度就并非不能理解了,她一个破打工的,为了饭碗考虑,不能找死。
想到这里,默默往后挪了两步。
虽然,许大爷还没恶毒到要找一个生活助理麻烦的地步。
就在他去找遥控器的时间,孔舟和冯圆圆已经打开蛋糕,插好了蜡烛。
孔舟没想着要过生日,更没想到许江和冯圆圆会过来,什么也没准备,只好打开外卖买几个菜,又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两个鸡蛋和一个还没坏掉的番茄,烧了锅汤,这场仓促的生日聚会看起来总算像那么回事了。
汤很快煮开,她捞了一勺番茄出来看,已经煮烂了,关掉火,边搅拌边把打好的鸡蛋液倒进去,鸡蛋瞬间在锅里开成了花。
“看不出来你还会做饭?”
许江不知道什么过来的,倚着厨房的门,孔舟一回头,正好看见他半曲的长腿,他特别喜欢穿黑色,极少能在他身上看见其他颜色的衣服,今天是个例外,他穿了白色带条纹的衬衫。
孔舟盖上锅盖:“很奇怪,我感觉这话不像在夸我。”
她手机响了,外卖到了,但因为送不上楼,要自己下去拿。
电话还没挂断,许江站起来:“我去吧。”
孔舟把手机给了他。
许江一边接电话一边出门,跟外卖员讲完,手机在耳朵上没回来,手指往下捏了捏,意识到一件事:这是孔舟的手机。
挂了电话,屏幕自动退到了拨号页面,外卖上面一条通话是打给他的,备注:a许大爷。
许江:“……”
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他一挑眉,按灭了手机。
冯圆圆闲着没事干,对着桌子把玩起了蛋糕,她把蛋糕东挪西挪,然后用手机拍照,调整一个最舒服的角度。
“啊,歪了,往中间一点。”
孔舟跟据她手里挥动的姿势,把蛋糕托盘往前推了一点点:“这样吗?”
冯圆圆满意地点头:“完美!”
她搞完以后,孔舟才敢把汤端上桌,她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不是这个家的主人,是在冯圆圆家里做客。
冯圆圆一屁股拍在椅子上,开始第二波指点江山:“等一会酸菜鱼放在这里,红烧肉放在这里……”
一个一个安排命运以后,孔舟终于想起了一件总觉得忘了的事:“何文觉呢,你们怎么没叫他过来?”
“他有事不过来了,好像我们三个人有点太冷清了。”冯圆圆瘪嘴:“要不您再叫几个同学朋友过来?”
何曼拍戏去了,孔舟想了想,想不出其他想叫的人,于是摇头:“太麻烦了,就这样吧。”
冯圆圆失落了一瞬,又兴奋起来,咿呀着哼歌,孔舟也没听出来哼的是什么歌,东一句西一句,不在一个调上。
“冯圆圆。”孔舟叫道。
冯圆圆抬头:“嗯?”
“为什么你能一直这么开心?”
冯圆圆很气派地往后一仰:“因为我从来不去想让我不开心的东西,也不去想什么未来,只活眼前,最大的追求,就是开心乐观,所以苦恼只能烦我一小会儿。”
她满是自豪:“因为追求开心,所以就开心。”
孔舟听完笑了笑,她不能理解这种人,但不得不承认,她很羡慕冯圆圆,她似乎永远能自我满足,单是看着,就觉得她身上有光。
人一旦想的多了,就会想要更多东西,人心就像一个黑洞,极大的密度背后连接着某种空间,永远无法填满,甚至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它撕成碎片。
孔舟一生到现在都在放肆追逐,却越来越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么,她甚至已经说不清那个纯粹的梦想到底是什么了。
想要得到某一样东西,要得到它就要先得到其他东西,得到的越多就越发现,原来你曾经了解到的并不是它的全貌,只是一个片面的、很笼统的浅表,越往里去就要越满足其他条件,到最后,想要的还是原来的东西吗?
许江回来了,拎着两个塑料袋,腾不出手,于是用脚把门勾开,又把门勾上。
孔舟一开始想去帮忙,看到这一幕觉得特别滑稽,就犯了坏,在旁边看着不动。
她有一阵子没关注过许江了,乍一关注,看他一本正经用脚勾门,表情和动作两极分化,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许江看她在瞧热闹,回了脚,对她发话:“关门。”
孔舟看够热闹,还是伸手去关了门。
冯圆圆抢着摆盘,许江就从兜里掏出火机,等她捯饬完以后点蜡烛。
他也没闲着,从蛋糕上里捏出印着“生日快乐”字样的纸帽,目测孔舟的头围,别调解扣。
孔舟一愣:“干什么?”
许江坐在对面,冲她一笑,孔舟顿时后背一毛,他突然站起来,隔着桌子,把那个纸捏的“寿星帽”扣在了她的头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抗,他就坐回去火速点好了蜡烛。
冯圆圆:“快许愿!”
孔舟手还在扯纸帽,蛋糕上“27”的蜡烛上冒出了两个小火苗,扭动虚弱的身姿,好让自己烧的更旺一点。
她只好把纸帽推回去。
说实话,蜡烛虽然点了火,也没让她燃起什么“特殊意义”的浪漫感。
小时候过生日,所有的过程都匆匆结束,直接进入到吃蛋糕的环节,那时候对她来说,过生日最核心的目标其实就是吃蛋糕,其他形式都是为了吃而存在的。
现在,“27”摆在她面前,忽然发现,吃蛋糕好像并不是过生日的目的,而是提醒你,人生又度过一截了,好好珍惜。
而她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放肆吃蛋糕。
尤其是,催命的经纪人就坐在对面。
过个生日也不能放过。
幸好,这家店倒霉的酸菜鱼不知道是怎么做的,用足以倒闭的味道成功堵住了贲门括约肌,难吃地连口水都再喝不下去了。
冯圆圆兴高采烈地来,吃了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回去,油腻腻的剐肠子。
倒霉的27岁。
他们走了以后,孔舟也懒得拾,直接把菜全倒了,只把蛋糕和西红柿蛋花汤端进冰箱里。
拾完一切,洗手回去继续看剧本。
第二个小时。
刘小若下楼买卤肉,这会已经是傍晚了。这一片住所,最多的东西有两个,卖吃的和特殊服务“足疗店”。
楼下对面是一家理发店,紧挨着一家足疗店,然后是“24小时自动贩卖成人用品”铺。这会快到营业时间了,声色场所纷纷拉开了一条小缝。
刘小若推开居住楼的铁门,正看见对面的理发店开了半个门,里面什么理发用品也没有,是一张小床,蓝色的褥单,影影绰绰有人在,她看了一眼,匆匆避开视线。
门口的垃圾堆发酵了,臭气熏天,苍蝇声比旁边一排小吃叫卖声还响,刘小若屏住呼吸,快步绕过去,然后深吸一口气。
她站在“夫妻肺片”前张望了半天,才上前去问价钱,挨个问了一圈,老板不耐烦了,一副“你爱买不买”的表情,刘小若捏了捏手,买了十五块钱的卤鸡肉。
她去买个东西,像是要了半条命,关上铁门深深吐了两口气,才拎着菜爬楼梯。
到六楼时,已经浑身是汗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忘带钥匙了。
刘小若去拧门把手,门关的很彻底,没有办法开,她急了,狂拍了两下门:“小半!刘小半你在吗?”
拍完贴在门上听,里面没有动静,刘小若继续拍门,一边拍一边叫刘小半:“你答应姐姐一声!”
她记得直跺脚,没带钥匙,也没带手机。
隔壁邻居的门也关上了。
她该怎么办?
刘小半一个人,会不会去爬窗台?
“刘小半!”
突然,门边传来一丝响动,刘小若停下拍门的动作,试探地:“小半?”
没人答应她,但是门里的响动大了一点,同时,门把手在晃动,刘小半在开门。
她心里燃起一丝安心,又突然有了点希望:“对,开门,你用力往下按,使劲!”
刘小半会说开门,门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开门。”
虽然不清晰,但刘小若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
刘小半知道给她开门,或许,他真的能打开。
她冷静下来,深吸气,尝试指导他:“你听我说,你握着把手,像刚刚一样,再用一点点力,用力往下按。”
她也不指望他能拉开,主要能把门把手按下去,能够她推开就好。
门里的声音停了。
“小半,宝贝,你还在吗?”
停了一会,门把手又开始晃动,尝试了半天,刘小半依然按不下去。
刘小若已经冷静下来了,如果他打不开,她可以找人去借手机找人开锁。
但开锁可能很贵……
她决定再试试:“小半,你听姐姐说,你不要开了,你把桌子上的钥匙拿过来,从门缝里递给我,听得到吗?钥匙,知道什么是钥匙吗?在桌子上,你把它拿过来,从门缝里——从下面递给我。”
刘小半听不懂。他依旧在晃门把手。
“钥匙,钥匙,你把钥匙给我。”她又开始急了。
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刘小若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是位年迈的阿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她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吓到,还是被这个阿姨吓到,颤颤巍巍地指着门里:“我忘带钥匙了。”
“哦,”阿姨看起来很担忧:“那你去房东那看看,她那有备用钥匙,房东就住一楼。”
刘小若愣了愣,她居然一慌给忘了:“谢谢阿姨!”
她重新趴在门上:“小半,你听我说,你别开门了,你回去坐下,别乱跑,千万别乱跑,坐在床上别动,姐姐找人去开门,你千万别动啊,姐姐马上就回来。”
刘小若火速下楼,敲开房东的门。房东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身材较矮,但包养的很好,烫着时髦的小花卷,打开了门。
房东:“怎么了?”
刘小若有点拘谨:“阿姨是这样,我住在601,我刚刚出来忘记带钥匙了,您有没有备用钥匙?”
房东:“钥匙丢了?”
“不是不是,我忘在桌子上了。”
房东面相挺随和:“601,601钥匙好像没了。”
刘小若捏紧了手。
房东问道:“家里还有人吗?”
“我弟弟在家。”
“那让他帮你开一下呢?”
“我……”刘小若两只手攥紧了塑料袋,有点难以启齿:“我弟弟有自闭症,不会开门。”她实在急了,已经下来半天了,快要哭了:“阿姨,我弟弟一个人在家呢,您能不能找一找钥匙?”
房东怜悯地皱起眉:“你别急,你在心里默念,让菩萨帮你,菩萨会听到的,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找。”
她进门去了,刘小若站在门口,透过门看见屋里的桌子上摆着一尊菩萨像,香炉里的香还在冒烟,她这才发现,屋里萦绕着一股香的味道。
“如果菩萨真的灵验,我希望她保佑刘小半能老老实实坐着。”
房东找了很久,刘小若在门口踱步,她只能等。又过了一会,房东出来了,拿着一把钥匙,上面串了足有几十个备用钥匙,指给她看:“你试试这个,也可能是这个,这三个你都试试。”
刘小若接过钥匙:“谢谢——谢谢!”
攥着钥匙三步并两步爬上楼,按照房东说的,试了三把钥匙,果然,第三把开了。刘小半就坐在床边,钥匙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见门开了,刘小半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头继续坐着。
刘小若吊挂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扑过去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抚他的后脑、脖颈:“太好了,太好了,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孔舟心揪着,莫名也突然放下心来,剧本到这里就没了,剩下的部分,要等合同签完了才能拿到。她把这一段反复看了两遍,又打印出来,用笔标记,在旁边写看每一遍的感受和人物心理。
一直到晚上,才把埋在剧本里的头抬起来,脖子嘎嘣响了一下,又酸又疼,动弹不得。
没法再看下去了,就着地板做了两组拉伸,总算缓过劲来。
她一抬头,看见摄像机,想起下午录了视频,正好趁着休息拿出来看。
嗯?没关?
录制一直没关,随意拉了一下快进,什么也没有,后面大约也都是多余的空镜,演的也不怎么样,有一段卡词了,于是一键删除。
点到删除的时候,看见视频里闪过了一个人影,孔舟没有在意,直接关了机。
※※※※※※※※※※※※※※※※※※※※
521也有更新=▽=
天亮了,睡醒回来修。
开学区区十天,马甲线没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何 030
几乎每段剧情,付杰都画了分镜,每个机位要怎么摆,镜头推进,全部做了详细准备。
每一个灵感乍现,都以最直观的方式记录了下来。
这是付杰上大学前就想要做的事,那时仅仅是一闪而过,在看一部什么电影,就冒出一个念头,在脑子里爽完就算,也没想着要学电影什么的。
上了大学,他就是个解放了的少年,翘课睡觉打游戏,第一学期挂了三门课,才总算把心拽回来点。第二学期选修了一门电影鉴赏的课,又想起来压脑底的那点念头,一晚喝了酒和室友聊了聊,室友听完说道:“那你为什么不去学电影呢?”
这个念头正式在心里生根发芽。
苗越长越大,每看一部影片,就催生它在心里开枝散叶。他终于决定,要把这个梦变成现实。
这个梦美好、大胆,脆弱不堪,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此时,这新生的梦——《三十六》的剧本就在孔舟手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不知不觉,她就跟付杰聊到了晚上,付杰有说不尽的想法要和她说,他从不吝啬讲给所有人听,即使不会认真听,他还是会一遍一遍地讲。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听他嘟囔,但他觉得,孔舟一定听得懂。
“最近一切似乎终于尘埃落定了,我却忽然有了点纠结,不太能确定了。你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有什么建议吗?我请了顾问,告诉我有的地方不太合适,也许我是应该听一下专业的意见。”
对面的孔舟说道:“不,我觉得很好,保持本心,这很重要。”
“保持本心?”
她顺口而出:“因为我也迷茫过,也随波逐流,然后发现随波逐流并不能让我坚持下去,只有做自己喜欢的事,才能找回一些微弱的,喜欢它的热情。”
说完,她自己先愣了。
付杰:“怎么了?”
孔舟回过神来:“没什么,你就当我随口一说吧。”
付杰看了看时间:“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啊,我好像有很多东西没有弄完,要熬夜了,还有手续没走完——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剧本已经看完了,深入了解之前,我想先去康复训练中心做志愿者。”
“太好了,我本来也想让你去体验生活的。”
“那我走了,您辛苦。”
“你也辛苦。”
从付杰的工作室出来,天已经黑了,孔舟意外没感到很疲惫,而是有一种满足感,心情很好,就顺着小路散了会儿步。
明天是周末,正好有一家自闭症康复中心做活动,有一群高中生过去做志愿者,许江联系了机构,把她也加在其中。
1...1112131415...24
猜你喜欢